鼠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看到陳浩抬起手之後,立即就開始自己解開自己的褲腰帶了。
他只穿了一件西褲,脫下來之後,就露出來了裡面的大紅褲頭,配合上瘦弱的身體,看起來有些滑稽。
「大哥,你一會兒輕點兒,人家是第一次……」鼠哥帶著一臉屈辱的表情,緩緩的轉過身,將屁股對準陳浩。
陳浩聞言,眼角頓時抽搐不停,接著一腳就踹在了對方屁股上。
「把你內褲里藏著的東西拿出來!」陳浩黑著臉說道。
娘的,居然把自己當基佬看了!
就算是基佬,也沒誰會看上蛇哥這種又矮又瘦,長得還像個老鼠的傢伙啊!
鼠哥一頓,才知道陳浩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聽到陳浩的話之後,他的臉色又一次發生了變化,整個人躊躇無比。
「這傢伙怎麼會知道……」鼠哥心中糾結的同時,還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一邊的鐘平也露出奇怪之色,對方內褲里有啥東西啊?
「要是讓我動手的話,你下面那玩意兒就別想要了!」陳浩淡淡道。
鼠哥身子一顫,這下子不敢再猶豫,立刻就伸手在內褲里摸索,然後……就掏出來了一枚戒指!
鍾平看到戒指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因為那是一枚鑲著鑽石的戒指!
上面的鑽石晶瑩剔透,在燈光下,閃耀著點點光澤,非常漂亮。
「戒指留下,人滾蛋。」陳浩開口說道。
鼠哥臉上露出糾結,道:「大哥,戒指不是我的,我如果給你了,我就會有大麻煩的,甚至還會牽連到你們。」
旁邊的鐘平這個時候也開口道:「浩哥算了,我相信他以後會把錢還上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經歷的事情多了,鍾平也就更加謹慎小心,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對,對……大平說的對,下次……不,明天,就明天,我會帶錢過來,把其他人欠的賬也還上!」鼠哥連連說道。
陳浩撇了撇嘴道:「東西看起來的確很重要,似乎也真的不是你的,但你放在褲襠里這種行為,很難不讓人想到,你這戒指是偷來的吧!」
鼠哥臉色頓時一變,但馬上就又恢復茫然不解。
只是陳浩卻異常清楚的捕捉到了鼠哥的臉色變化,就冷聲道:「把戒指留下,什麼時候把錢還了,什麼時候拿走戒指,如果再敢羅嗦,哼……我會讓你知道,感覺不到臉存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鼠哥面色變幻不定,最後看了眼陳浩,見對方似乎準備有所動作,頓時就嚇得他立刻將戒指放在了理髮台上,接著連忙提起褲子,拔腿就跑。
「浩哥,這……」這個時候卻輪到鍾平慌亂無措了。
這下子可算是把烈火社給得罪了。
陳浩擺了擺手,道:「放心吧,他要敢來找麻煩,你就告訴我。」
聽陳浩這麼說,鍾平才稍稍鬆了口氣。
「那這戒指怎麼辦?」鍾平問道。
「先留著,他要真還錢了,你再還給他。」陳浩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鍾平點了點頭,依照陳浩的吩咐,將戒指收好,他也不敢貪心這枚戒指。
不說陳浩,就是烈火社的人,也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收好戒指之後,鍾平就問道:「浩哥,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陳浩去南都的事情,鍾平並不知道。
「你知道不知道,你爸一直都在中海?」陳浩開門見山的說道。
鍾平聞言卻是一愣。
陳浩也不用對方回答了,一看就能看出來,對方並不知情。
「你爸就在我原來住的地方,沒事的時候過去看看,也多幫幫他。」陳浩搖了搖頭,道:「當你是朋友,才會管這麼多,一般人我都懶得瞅一眼,但你也別讓我太失望了。」
鍾平張了張嘴,最後低聲道:「浩哥,謝謝你。」
「謝什麼?都是朋友,能幫自然得幫。」陳浩拍了拍鍾平的肩。
……
鼠哥從髮廊裡面出來,臉色難看無比。
一雙細小的眼珠子里,充滿了痛心與不甘。
「不行,那戒指是我好不容易弄出來的,怎麼能給別人呢!?」鼠哥心裡如是想著。
戒指的確不是他的,但也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戒指是別人專門放在他身上的。
其實戒指是他偷的!
而且被偷的目標還是一個超級恐怖的人物,如果讓對方知道戒指被自己給偷了,那自己估計就得消失在這個世上了!
越想,鼠哥臉上懼色越濃,臉色也越發白了。
可是他又沒辦法過去要回來。
自己的身手自己知道,連普通人都打不過,又怎麼打敗剛剛那個男人呢?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入到了他的耳朵里。
「老鼠,你怎麼會在這裡?」
聲音渾厚無比,同時還有眾多腳步聲伴隨而來。
鼠哥立刻抬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來人,臉上頓時露出濃濃的欣喜之色。
「蛇哥!」
來人他認識,正是烈火社裡大名鼎鼎的蛇哥!
鼠哥喚了了對方一聲,就趕忙走了過去。
他在烈火社只能算外圍小弟,但人家蛇哥卻絕對是烈火社的核心人物。
平時收賬,收保護費的事情,一般都是蛇哥做的。
而且也只有蛇哥這種地位的人,才能夠經常見烈火社的社長。
至於鼠哥,見社長的次數卻不超過一隻手。
「你小子怎麼會在這兒?是不是又跑去洗頭房放炮去了?」蛇哥笑哈哈的說道。
與鼠哥恰好相反的是,蛇哥身材高大無比,目測有一米八五左右。
如果陳浩在這裡,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個蛇哥以及他旁邊的人,就是上次在水果超市,圍堵住黃月英,向對方收取欠款的那幫人!
鼠哥剛走到蛇哥跟前,頓時就哭喪著臉說道:「蛇哥,你可一定要為兄弟報仇啊!」
「嗯?」
蛇哥頓時一愣。
然後就聽鼠哥帶著委屈的語氣說道:「蛇哥,有人欺負我啊!你看看我的臉,都被人給打腫了!」
蛇哥剛才就看到了鼠哥臉上的傷,只是沒多在意,現在一聽居然是被人打的,便立刻豎著眉頭道:「媽的,是哪個傢伙敢欺負我烈火社的人?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