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 留念？還是回憶？
他貼在她軟綿綿的懷裏，啞聲呢喃，“真希望就這麽一直跟你做下去！！”
一做，就是一輩子！！
“過了今晚……”
顧冉的聲音，顫抖中還帶著明顯的哭腔。
她的雙目通紅，霧靄朦朧，“過了今晚，從此以後我們就是……陌路人！再也，各不相幹！！！”
慕司然要著顧冉的動作，驀地一頓。
目光銳利的凝住她，眸色猩紅。
下一瞬……
要著她，愈發猛列，而風狂！！
那感覺，仿佛是怎樣都要不夠一般。
這夜，如不是李嫂突然回來了，顧冉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會被這個男人索要一整晚…………
慕司然抱住顧冉在她的身體內進行第三次馳騁的時候，忽而，感覺門鎖被人旋動了一下。
顧冉一驚……
驚恐的瞪著對麵的男人，卻見他，不疾不徐的將門直接上了鎖。
門外，傳來李嫂的狐疑聲，“少爺？”
顧冉急得連忙去推身上的慕司然。
卻哪知，他不僅沒肯抽身離開，而是要著她的動作，變得愈發猖獗起來。
***
“李……李嫂在外麵……”
“最後一夜了，不該好好珍惜嗎？”
慕司然淡漠的掀了掀唇。
***
“少爺？”
門外，再次響起李嫂狐疑的問話聲。
顧冉一愣……
身體卻整個都要被慕司然貼到了門板上去。
手心撐在門板上，兩個浸濕的手印，那麽明顯而無力……卻還透著一股……歡/愛的氣息。
“在！”
慕司然回李嫂。
腰間的動作，分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李嫂，我有點急事要處理，您先等等吧！”
“唔唔唔——”
慕司然的話音落下，伴隨著的是顧冉抑製不住的嬌音聲。
柔軟的身段，幾乎快要被身上的男人給折斷了。
較於兩年前，這混蛋似乎更厲害了，當然……也更粗魯蠻橫了！！
門外，李嫂似乎是意料到了什麽，“好好，那我等等……”
顧冉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不是會被李嫂聽到，而現在，似乎也已經無暇再去顧及那些了。
“你快點……”
她催他。
知道要他再沒有釋放的情況下，放開自己，決計是不可能的。
結果，回應她的是慕司然的一巴掌。
輕輕的拍在她粉紅色的小翹/臀上，
“壞丫頭！！”
他又數落了一句。
確實！
憋了兩年的情/潮，被她打開，到現在，竟有種怎麽吃都吃不夠的感覺！
他歎了口氣，“不能讓李嫂在外麵等太久了……”
顧冉麵色通紅，嬌身軟綿綿的，沒有半分氣力。
慕司然轉過她的嬌身，深深的睇了她一眼，替她將褲頭的拉鏈拉好，紐扣扣上，又身上探入她的T恤裏……
霧靄的水眸閃過幾許情潮，看著他，那般無辜。
慕司然深吸了口氣，低聲警告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然……我怕自己克製不住！”
顧冉忙窘迫的收了眼神，不敢再去看他。
任由著他，替自己將T恤裏的胸/衣扣好。
兩個人整理完畢之後，顧冉又坐回了沙發上去，懷裏還抱著那隻名叫‘老三’的小香豬。
她麵色緋紅，根本不敢抬眼。
而慕司然，卻一副坦然模樣，像是剛剛根本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一般。
禽獸就是禽獸，想必對這種事情都已經信手拈來了。
顧冉在心裏暗暗想著，卻莫名有種酸意湧上心頭來。
他慕司然除了她顧冉，又經曆過多少女人呢？
門，打開。
李嫂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見廳裏的顧冉，她一愣，麵上一喜，“小姐？？”
“李嫂。”
顧冉忙起了身來。
“哎呀！快讓李嫂看看！兩年不見，果然長大了不少，都這麽漂亮了！”
李嫂喜形於色，激動得上上下下把顧冉都打量了個遍，看到她脖子上那明顯的唇印，了然的笑了，當然也沒有戳穿這對年輕人，“這兩年在外麵過得好不好？”
“很好。”
顧冉笑著點頭，“在國外生活得一直不錯的。”
慕司然悶在一旁抽煙。
聽得她如此一回答，劍眉微微蹙緊了些分。
抬頭看她一眼，而後又低了頭去抽煙。
“好就好！你看看你，都瘦了……”
“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紀都要抽條的。”
顧冉忙道。
“是是是！這樣也好看……”
“李嫂，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顧冉將懷裏的老三擱回沙發上。
“就走？”
李嫂的眼底閃過幾許明顯的失落，又回頭看一眼身後的慕司然，“小姐，你今晚幹脆就在這住一晚上吧，這好不容易見著一麵，就走……李嫂還真舍不得……”
李嫂說著，還當真就紅了眼。
“李嫂，你別這樣，又不是以後見不到我了。”
顧冉也有些動容，忙抽了紙巾去替她擦拭眼角的淚痕。
“對了，李嫂，謝謝你還幫我保留著我的衣衫……”
李嫂一愣，又偏頭看了看坐在她身後抽煙的慕司然。
慕司然也看了一眼李嫂。
深沉的眼眸裏透露出的信息，自然被李嫂一眼就接受到了。
回頭，笑笑，卻道，“小姐，你誤會了，這衣衫哪是給你留著的呀！”
“……”
慕司然眸色一閃。
“還不是少爺的意思，你的東西都……”
“顧冉！！”
慕司然忽而起了身來，將李嫂的話打斷開來。
滅了手裏的煙頭，牽起還在怔忡中的顧冉的小手，就往外走，“走了，送你回去！”
顧冉被他拉著出了別墅來。
“我的衣服是你留下來的？”
顧冉還在想著剛剛李嫂的話兒，問他。
“嗯！”
慕司然倒也沒解釋，牽著顧冉往地下車庫走。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慕司然皺眉看她。
“為什麽還要把我的衣衫留下來？”
顧冉執拗的問他。
看著她臉上那一本正經的表情，慕司然卻淡淡的笑了，那笑似還藏匿著些諷刺，“把你的衣服留下來，還需要什麽特別的理由嗎？你以為這理由是什麽？”
他反問她。
顧冉抿唇，不答。
他挑眉，“舍不得？留念？還是回憶？？你覺得你值得我做這麽做嗎？”
顧冉咬了咬下唇，甩開他的手，“我沒這個意思。”
慕司然一聲哂笑，打開車鎖，率先坐上了車去，打下車窗，看她，“上車吧，別胡思亂想了，替你留幾件衣衫也不過隻是覺得你的東西我無權丟掉而已！”
他說得隨意，而淡然。
似這些行為，當真隻是如他嘴裏所說的一般……她的東西，他無權扔棄。
顧冉的心池裏，久久的漾著漣漪，平複不下來……有那麽幾秒的，她居然在期待著什麽。
得到他這樣的回答，她本該落個輕鬆的，卻偏偏……失落得那麽明顯。
她坐上車來，係好安全帶。
忽而，像是又想到了什麽，轉頭問他，“我訂婚那天，廣場上的交響樂團，是你的意思嗎？”
慕司然似乎對顧冉的問話，一點也沒感到驚訝，轉而反問她，“你的訂婚禮物，喜歡嗎？”
顧冉怔忡了數秒。
意外，他會回答得如此坦然，毫不掩飾。
這……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心裏對她的那份坦蕩蕩呢？
她別開眼去，看正前方。
搖搖頭，“不怎麽樣，比起司念送我的珠寶，差太多了。”
對於她的評價，慕司然似乎不以為意，訕訕一笑，“女人要都像你這麽膚淺就好了……”
他就不需要刻意去花那麽多的小心思了。
車，駛入滑道，衝出了停車場……
慕司然送了顧冉回家。
她才一下車，站住腳跟，車燈一閃，車身便如疾風般的駛出了別墅區去，消失在了顧冉的視野裏。
……
進屋，心藍還沒睡。
“三兒，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呢？打你電話也不聽，害我擔心了一整晚！”
心藍見女兒回來，終於鬆了口氣。
顧冉去摸兜裏的手機，果然，上麵有好幾通未接來電。
她居然都沒聽到。
“媽，我沒聽到……”
“行了，趕緊洗洗睡吧，晚了。”
“嗯，我先上樓去。”
顧冉巴不得。
急忙上樓。
卻倏爾，被心藍叫住了，“三兒，剛剛誰送你回來的？”
心藍的目光落在顧冉的脖子上。
那裏，還留著幾道明顯的吻痕。
顧冉一見母親的視線，似乎明白了什麽，心虛的伸手想要去捂住脖子上的痕跡。
麵色，已然通紅。
“我……”
“別捂了，媽是過來人，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麽。”
聽得老媽這麽一說，顧冉的臉頰愈發滾燙了。
“成宇送你回來的？”
顧冉愣了一下，點點頭，有些心虛，而更多的是歉責，“嗯……”
她撒謊了。
不希望老媽想太多，也不希望她替自己擔心太多。
心藍緊張的神情似略微緩和了些，“三兒，成宇是個好孩子，兩個人既然已經決定好好在一起了，就該心無旁騖，懂嗎？”
“嗯，媽，我知道了。”
聽母親這麽一說，對揚成宇心裏的那份愧責更濃了些。
“趕緊去休息吧。”
“好。”
顧冉‘噔噔蹬’的上了樓去。
一進臥室，她無力的將自己摔在大床/上，渾身還像散了架似的疼著。
唇間，似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獨屬於他的荷爾蒙味道，夾著濃烈的煙草味，在她的檀口間彌漫，怎麽都消散不去……而她，明明該討厭這種味道的，卻偏偏……
她的心，早已不由自主的因它而加速了跳動……“砰砰砰——”，一下，一下敲擊著她的心網膜，讓她所有的思緒，幾乎成了一種泛空狀態。
顧冉眨眨眼，看著頭頂蒼白的天花板，水眸裏不自覺的染上層層薄霧。
明明不該再去想他的，卻偏偏，怎麽都抑製不住……滿腦子裏，都是今晚他們發生的那些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