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中了她的邪
一個清脆的巴掌，穩穩地落在了慕司然那張冷峻的麵龐上。
他顯然有些出乎意料，俊顏被她打得往右偏了偏。
但顧冉覺得還不夠，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往外湧，小手揚起來，一巴掌差點又再次落了下去，卻被慕司然，緊緊桎梏住了她的手腕。
“顧冉，第一次我可以理解，但第二次……你還沒這個資格教訓我！！”
慕司然清冷的將她的手甩開去。
顧冉的雙眸紅得像兔子眼，“你就是強/奸犯！！”
慕司然站起了身來。
點了支煙，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眼底帶著淡淡的嘲弄，“可你不也爽了嗎？”
“你無恥！！”
顧冉抽噎的指控著他。
看著她掛在臉頰上的那些淚痕，慕司然心裏煩不勝煩。
他為什麽要上她？因為想要她！
為什麽要出言侮辱她？不知道！但一想到自己在這頭念念不忘的時候，她早已和別的男人恩愛訂婚，他心裏就煩悶得厲害。
不是不甘……
而是……真的吃醋了！！
“起來，把自己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
慕司然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又扯了一堆紙巾扔在顧冉身上。
沒再多看她一眼，便徑自上了樓去。
下樓，他的手裏早已多出了一套幹淨的衣裳來。
顧冉收拾好了自己，坐在了沙發上，用抱枕遮擋著自己。
如不是因為自己的裙擺和內/褲前後報廢在了慕司然的手裏，她早就趁他上樓之際，自己回家了。
衣衫朝她毫不客氣的扔了過來，蓋住了她的腦袋。
顧冉擰眉，不悅的抓了下來。
看一眼手裏的衣服，愕然。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些衣服……好像是她兩年前的衣物了！
怎麽還會在？？
她以為他早該扔了才是！
顧冉有好幾秒的失怔，卻聽得慕司然不冷不熱的道，“李嫂收著的，說是舍不得扔！”
見顧冉抱著衣服沒動，他又淡淡的解釋了句，“衣服是幹淨的，李嫂會定期清洗，每個星期會拿出來曬一曬。”
慕司然說著，又拿了隻煙出來，抽了起來。
顧冉發現他抽煙的頻率比兩年前密集多了！
但這些都不是她該管的事情！
抓起衣物，連聲道謝都沒有，直接進了一樓的公共浴室換衣服去了。
刻鍾之後……
顧冉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慕司然看著她，有好幾秒的失怔。
簡單的T恤，搭配著淺藍色水洗牛仔褲……
忽而有那麽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兩年前那個映著她青春和無邪的夏天。
她天真而執拗的追在他的身後，一聲一聲嬌軟的喊著他，‘慕司然……慕司然……’
為了他，翻閱學校的大鐵門。
他甚至還清楚的記得，她那矯健的身手……
還有自己站在門外時，那顆替她揪緊的心。
那時候的她，穿的就是這身衣裳……
而如今呢？如今，穿著這身衣裳的她，是不是還願意為他翻越鐵門，就隻為……見他一麵。
想到過往的從前點點滴滴，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揪著他的心髒一般。
格外的難受，與不適！
他猛抽了口手裏的煙，試圖想要用煙草味來麻痹心髒處的那份凜痛。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女孩了……
“走吧！”
他說。
煙頭，重重的摁滅在煙灰缸裏。
沒再多看一眼身後的顧冉，轉身就往外走。
“我自己打車回去吧！”
她說。
站在原處，沒動。
慕司然回頭看她，“送女人回家，是紳士基本準則。”
顧冉扯了扯嘴角，“強/奸犯也配得上紳士的名號？”
她說完，不再扭捏，邁步往玄關走去。
走近他時……
卻忽而，他一伸手，就被他攔腰抱進了懷裏。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心裏，低聲呢喃了一句，“每一名紳士，褪下衣服都像強/奸犯！！還有……在床/上，紳士和強/奸犯，女人顯然更喜歡後者，而你……更加！！因為你的身體，一直都在我對你最粗魯的時候，最亢/奮！！”
慕司然的幾句話，讓顧冉瞬間漲紅了臉。
她羞惱的去推他，“你滾開！別碰我！！”
慕司然卻不僅沒放手，圈住她柳腰的手臂還更緊了些分。
聞了聞她發心裏的馨香，滿足了後，方才鬆開了她來。
被他摟過的腰間，有些發燙。
顧冉盡可能的驅散這些不適的感覺，彎身換鞋。
卻不知什麽時候那隻白白胖胖的小豬又躥到了她的腳邊來，仿佛是感覺到了她要離開一般，不停得在她腳邊磨蹭起來，咬著她的鞋子，不肯鬆口。
顧冉見狀，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彎身將小豬抱進了自己懷裏來。
點了點它的小腦袋，擰眉訓道，“你幹什麽呢？好的不學，盡跟他學些壞東西！你以為你們都是強盜出身的嗎？”
顧冉指桑罵槐的話，慕司然自然是聽出來了。
“你罵誰呢？”
他沒好氣的反詰了一句。
顧冉冷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我罵隻豬。”
“……”
慕司然噎了口氣。
發現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關鍵，還回什麽都不好！
不回，任她罵，回了，承認自己是這隻豬。
靠！
慕司然發現說不過她，隻好拿她懷裏那隻豬撒氣了。
本來也是，這麽醜的一玩意兒，有什麽資格躺在她那兩團柔軟的雪峰裏？
他一把拎起‘老三’往旁邊一扔，喝道，“老三，你給我滾遠點去！”
“你剛剛叫它什麽？”
顧冉瞪著眼，不敢置信的問他。
“老三——”
慕司然挑釁的回瞪她。
“你居然給一隻豬用我的名字？？”
顧冉懊惱極了，卻又拿他半點辦法都沒有，“慕司然，你根本就是個幼稚鬼！！”
她氣得一張臉都紅了。
慕司然看著她粉嫩的頰腮，忽而，就有了一種……親吻她的衝動。
而他慕司然，向來屬於行動派的。
一傾身……
吻就落在了她柔軟的頰腮上……
薄唇緩緩地掠過她的發鬢，而後，一張口，濕熱的含住了顧冉的耳垂。
顧冉渾身一僵……
明明想要逃開的，卻偏偏……四肢仿佛像被魔術定格了一般，動彈不得。
唯有那顆心髒，在‘噗通噗通’亂跳著。
每一個跳動……都那麽清晰。
甚至是……清晰得有些可怕！！
顧冉猛地回了神過來，雙手抵在了他的胸口，“幹……幹什麽？”
慌亂，明顯掩在水波流動的眼底。
她的氣息，亂得沒有節奏。
慕司然深深凝住她的水眸，薄唇掀動了一下，回了她三個字，“耍流/氓！”
下一瞬，伸手抓過她兩隻不安分的小手。
一傾身，俯頭，薄唇精準的捉住了她的櫻唇……肆意纏綿，親吻……
“唔唔……”
顧冉抗議。
但顯然，抗議無效！！
慕司然根本是耍流-氓耍到精蟲上了腦。
剛剛占有她後的那種滿足感讓慕司然流連忘返……他幹脆一把抱起她，將她抵在了門板上，狠狠地，深切的，極為用力的親吻著她。
唇間，吐納出四個模糊而沙啞的字眼……
“我還想要——”
顧冉重重的喘了口氣，想要去推他，“不……不要……”
“給我！！”
慕司然身體內的欲/望，見到她就像是流淌的洪水放了閘一般，根本忍都忍不住！！
仿佛，見到她腦子就隻剩下了一個字，做！！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中了邪……
中了隻屬於這個女人的邪！！
他慕司然活了整整三十年，除了一次酒後亂性之外，便再無任何性經曆。
而且……幾乎是一點性向往都沒有！！
或許，唯一有的，就是在夢裏！！
在夢裏，無數次的把這個女人壓載身下……
一次又一次，反反複複的要她！！
“顧冉，滿足我！！”
他說著，抓過她的小手，就往自己西褲裏探了過去。
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顧冉氣得麵色通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樣一句惡劣的話，居然會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
顧冉的聲音，因怒，還有些顫抖。
但回應顧冉的是，一記纏綿悱惻的深吻。
濕熱的薄唇，覆上她粉嫩的櫻唇，吮住，又鬆開，下一秒，又吸瞬上去。
反反複複，惹得顧冉連呼吸都變得不均勻起來。
整個人被慕司然強勢的抵在門板上，動彈不得。
“慕……慕司然……”
顧冉試圖將手從他的褲頭中抽出來，卻偏偏，沒能如她的意。
她怎麽都掙紮不開他的力道……
小手甚至被他的大手用力掰開，而後，那抹滾燙燒在她的手心裏，卻更像燙在了她的心尖兒上……渾身，被熱汗染了個透濕。
顧冉無助的深呼吸了口氣，眸底染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她咬唇，慍怒的瞪著他，“慕司然，你非得讓我惡心你嗎？”
慕司然壓著顧冉的身軀微微一僵。
抬頭，看著顧冉。
對上她染著薄薄霧氣的水眸，漆黑的眸仁深陷了下去，卻見他，一傾身……薄唇，再次壓住了顧冉緊咬的紅唇。
……
顧冉的手，掐住他的肩膀，指間透過襯衫，都快要掐進他的血肉中去。
本就被她狠狠咬過一口，再這麽一掐，很快，就見了血。
慕司然悶哼一聲……
……
哪怕再刺激，再亢奮，再疼，她也死死地咬著唇瓣，不願發出任何一聲吟哦，隻任由著眼淚，顆顆往下落。
血……
透過白色襯衫，湧了出來。
染在慕司然的肩頭，有些觸目。
顧冉的手，一抖……
“慕司然————”
顧冉喊他，警告道，“你再這麽下去，皮開肉綻了，不要怨我！！”
……
寶貝……
他一聲‘寶貝’，到底還是讓顧冉咬著他，忍不住嗚咽出聲來。
一聲稱呼，一如兩年前那天夜裏！！
可是……
自己真的是他的寶貝嗎？
如果真是，兩年前他又如何舍得那樣對待自己？
如果真是，兩年後，他又怎舍得如此對她？
男人，在歡愛過程中，身下的女人，都是他的寶貝！！
顧冉哭著鬆開了慕司然的脖子。
脖子上，兩排紅紫色的牙印，格外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