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出妙計，箭定三山（5）

  到了第二天，趙政是在昨天的驚恐中主持了早會。


  趙政根本不會駕車，昨天的馬車撞在了城牆上，是脫脫帶著他跳了車……


  到了早會上，嶽飛一直在盯著脫脫，總感覺有些奇怪。過了一會兒，嶽飛張口一句話：


  “你是什麽人？”（女真語）

  “我不是女真部的人！”


  脫脫都傻了，這人會說女真話？

  嶽飛還真會說女真話，當年跟金軍打仗，沒少接觸女真人最後還自學了女真話。什麽叫多才多藝？這就叫多才多藝！

  “蒙古人嗎？”


  嶽飛也沒接著問。因為宋仁宗時期也有一個蒙古人拜柱，是宋仁宗的“左光授大夫”負責檢查貪官。


  古代的蒙古人名字：脫脫、貼木兒、不花、也先、拜柱就跟今天的張偉，鐵柱一樣，那是真的流行，一本《元史》能找到一堆這樣的名字。


  “好了，鵬舉你對繳匪有什麽看法？”


  趙政問著嶽飛，這次早會主要就是嶽飛的主意。


  “我對這幫土匪研究過，開陽郡主要是曆天行的雁蕩山，七豹的鎖子山，陳誌的摩天鋒，趙龍的淨華山。剩下的都是小股的流匪。雁蕩山和鎖子山的土匪都已經被控製住了，對於這些人我提議對他們進行招撫工作，讓他們為我所用，用土匪打擊土匪。這是一個大體思路。”


  嶽飛是如此想的。


  “我反對。”


  趙政這是第一回反對了部下的提議：

  “那些土匪在災荒中選擇占山為王公然的搶奪村民老鄉，這種行為本身就是過分的事，如果直接把他們納為士卒，第一沒辦法保證紀律性，第二沒有辦法給秦地的百姓一個交代。我覺的應該給他們處刑：在兩年內讓他們幫助那些不能耕地的或者家中死去太多的人沒辦從事大量耕種工作的人進行耕種。要不法律就太過鬆弛了。而且這幾天我覺的秦地的法規很多東西不盡人情，諸如偷盜便斷手之類的，我建議把這一類的刑法都用耕種工作替代。約定的死刑要少，暫時最好隻有一件事是死刑：殺人者死。其他的要進行合理量刑。而且還有法律要能加諸在秦地所有人身上，包括我。爭取法律麵前人人平等，讓秦地人知法守法……”


  趙政還沒說完，他就看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怎麽了？”


  趙政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商君在世啊！”


  李斯忍不住了：商鞅也不過如此了吧！這種要依法治國的思想，而且對秦地法律的漏洞，洞若觀火。對待土匪的態度，讓土匪做工來對之前行為進行補償的方式……商君在世也不過如此了吧！李斯還以為趙政是如同吉祥物一般的存在，現在看來他錯了，趙政對法的理解遠遠勝過他。


  “真聖主也！”


  脫脫聽了這話，隻能讚歎。這種法上君主，人人平等，脫脫隻有從堯舜的故事中才聽過。現在趙政的一番話，讓脫脫堅信自己沒有跟錯人。


  嶽飛也沒有想到，原本也隻想把土匪留在軍隊戴罪立功，但是現在一聽趙政的這種話簡直振聾發聵：我們的那個時代，怎麽就沒人想到這個東西啊！而且廢掉嚴刑峻法，人人平等，刑上士大夫，一對比，“趙九”又被完爆了。


  而當事人趙政的反應：就這？！


  依法治國，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不是連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嗎？我怎麽就商君在世了呢？那還有個說“聖主”的，我這……這是常識啊！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