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拿到了鑰匙
我並沒有對岑子塵心狠手辣過於驚訝,而是滿眼心疼的看著憐心,這丫頭竟然為了我,自己承受著這些,而我全都不知道。
“憐心,你這個傻丫頭,你是我的丫頭,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憐心已經滿臉淚光,但看見我心疼的目光,卻還是對我安慰地笑著說道:“小姐,少主說得對啊,如果告訴了你,你一定會傷心難過的,何況少主已經處置了她們,也算是為小姐出氣了,奴婢不覺得委屈。奴婢是怕說了,您會心裏不舒服的。”
我看著憐心,點了點頭,說道:“好,但是如果再發生這種事,你一定要讓我知道,我不會再讓你們為了我受委屈了。”
憐心感激地看著我,重重地點點頭。
我勸憐心去洗澡,而我回到臥室裏,躺在床上,想著拿那串鑰匙的對策……
而另一頭,項東正在向岑子塵匯報著。
“少主,今天菲菲小姐到您的臥室裏又翻了一遍,沒找到東西,走了。”項東站在岑子塵身旁說著。而岑子塵坐在一旁,手裏搖著紅酒杯,麵色深沉地看著前方。
“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項東俯了一下身,便走了。岑子塵坐在那,依舊麵無表情。
菲菲和楚夢潔聯手騙他的事情他可以忍,菲菲每日尋找證據,他也無所謂。隻是她這一顆真心,真的要給那個江少華麽?他自問並不差,那些大戶人家大小姐哪個見到他不是趨之若鶩?可是為什麽,他就是換不來菲菲的青睞呢?她就這麽喜歡江少華麽?即使他恨她?
想著想著,岑子塵越來越氣,突然站起身來講酒杯擲出,那杯中酒在空中灑出一些,餘下的則與酒杯一起在撞到牆麵碎裂後飛出,一些濺在牆上,一些飛到了窗簾上。
他發誓,他一定要讓柳菲菲心甘情願地與他在一起!
如果她想要救江少華,好,那他願意給她證據,讓她親手去救他!到時候江少華出來了,他倒要看看,柳菲菲要以什麽身份去見他!
岑子塵走到書房裏麵的那間屋子,打開書桌第一排左邊的抽屜,將當時那個戴麵具的人帶著毒品悄悄走近江府的照片和那人與鄭國斌手下交談的照片放在桌上,然後用修長的手指在桌上焦躁地敲了幾下,走出了屋子,上了鎖,回到房間去了。
他一夜無眠。
而我到了早上四點才睡著。
我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麽方法去偷那把鑰匙。趁他洗澡的時候?他根本沒機會去,房間外有項東守著。要趁他睡著?除非他們睡在一起,否則她沒辦法趁他睡著去他的臥室,而她也不想用這方法……
到底啊該怎麽辦,才能進去那屋子……
因為今天是岑子塵打算帶她與岑夫人去聽戲的日子。
他早早便派人來報信,說今日早餐過後就出門。所以,剛六點鍾就被憐心和雀屏從床上拽了下來!
“小姐,你快醒醒吧!一會兒少主就來接你了!”說著她便趕緊為我上妝,我坐在那迷迷糊糊地任她在我臉上鼓搗。
不一會兒,她為我梳了頭,便拽著我去吃早餐。我來到餐廳,直接趴在桌上又睡著了。無論憐心和雀屏怎麽叫我,我都不起來。漸漸地,似乎真的又睡沉了。
不知是什麽時候,覺得有人將我抱了起來,我被那人抱著移動著,不知道被他抱去了哪裏,可是我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漸漸地睡著了……
岑子塵見我睡得像隻貓,怎麽叫也不願醒,甚至在睡夢中還知道躲閃著想要叫醒她的手,弄的岑子塵哭笑不得。
他隻好讓沈媽打包了早飯,抱著我上了車。
等到到了戲園門口的時候,我才勉強醒了過來。岑子塵笑著看著睡得迷糊的我,說道:“你還真是能睡啊,最近很累麽?”
我聽到有人跟我說話,嚇得一下子清醒過來,轉頭一看,原來是岑子塵,便又耷拉著眼皮,說道:“我昨天失眠了,早上才睡著……”
岑子塵將我攬進懷裏,說道:“那你再睡一會兒,反正戲沒開場呢。”
我窩在他懷裏還能睡得著麽?幹脆坐直身子,伸了個懶腰,說道:“算啦,不睡了,等看完了戲,回去補個覺就好了。”
說完我便衝著他笑了笑,從另一邊下車了。下了車,我將手裏緊緊攥住的鑰匙趕緊放進了包裏,慶幸著他剛才不小心將鑰匙掉落了下來,讓我終於拿到了!
而車裏剛才笑著的岑子塵看著我在車外的動作,突然收起了表情。他故意將鑰匙放在了座椅上,將她攬進懷裏隻是試探一下,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毫不猶豫!
這一切自然也落進項東的眼裏,他從後視鏡中看著這一切,為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個階下囚如此背叛主子!
項東看著主子受傷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主子……”
沒想到他一開口,就被岑子塵伸手示意著打斷了。
“今日之事,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
“可是……”
“怎麽?我的話你不聽?”岑子塵生氣地看著項東。
項東見主子執意如此,便不再說什麽。“是,明白了。”
岑子塵一言不發地下了車,來到我身邊,笑著牽著我的手走了進去。而我剛才一直站在戲園門口,隻顧著緊張,完全沒注意到岑子塵在車裏的表情。
到了戲園裏,想起那次江少華帶我來時的場景。就是那一次,我偷了江府的東西。
走著走著,岑子塵帶我來到岑夫人身邊坐下。岑夫人高興地拉著我的手說道:“菲菲啊,我可是好久沒來聽過戲了!要不是你啊,岑子塵這個臭小子都忘了我愛聽戲了!”
我笑著低下頭。
岑子塵一邊給母親倒茶,一邊故作委屈地說:“媽,你可這能冤枉兒子,你為了躲清閑,把公司扔給我,我每日忙的恨不得住在公司裏,您要是喜歡聽戲就自己來啊。”
岑夫人一聽,笑罵道:“你看看,我才不過說了一句,你這好幾句在這等著我,我一把年紀了,當然要把公司給你了!再說,我自己來聽戲,多無趣。”她說完以後便拉著我的手說道:“以後啊,我不用你了。菲菲以後來陪我聽戲。兒子有什麽用?還是不如兒媳婦好。”
我剛想說話,岑子塵一把端起岑夫人的茶杯打斷我說道:“好好好,菲菲以後來陪你看戲。”
岑夫人滿意地笑著,給岑子塵使了個顏色,便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想了想,沒再說話,隻是抓緊了手裏的包。岑子塵見我緊張的樣子,問道:“怎麽了?”
我被他突然的一問嚇了一下,便笑著故作鎮定地說:“沒,沒什麽。”說完,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台下的胡琴聲鼓點聲已經響了起來,而我已經沒了聽戲的興致。隻是看著戲台上走台腔的青衣發呆……
岑子塵看著這個樣子的我,不可察覺地輕歎了一聲。便坐直了身體,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