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上架求支持!
那穿著鬥篷的女人,對他現在的表現很滿意。
光影之下,對他露出一個森森然的笑容。
“不認識我了吧?早上剛見過麵啊,我去你們店鋪要錢,被你們打出來了。”
小江掌櫃臉上露出駭然的神情。
怎麽也不能把眼前這個女人,跟早上那個黃撲撲一身泥土味的小丫頭聯係在一起。
雖然現在光影昏暗,卻也能辨出。
眼前這個女人,是個美人。
當然,此時此刻,小江心中生不起任何的旖旎心思。
隻覺得恐慌,害怕。
女人對他微微一笑,“別怕。”
小江心中正有些緩和。
就聽那女人幽幽說:“反正今天晚上,你是逃不了了。”
說著,一條麻袋兜頭蓋下來。
女人掄起旁邊的木棍,劈頭蓋臉朝他打了過來。
嗷啊啊啊啊——
血從頭上流下來,骨頭要斷了。
小江心裏在慘叫,但他不能說話,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砰砰的悶響聲,在巷子裏回蕩。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切終於停了下來。
女人把麻袋掀開,露出一臉血汙,被打的鼻青臉腫,目光呆滯的小江掌櫃。
她看了看小江,似乎有些不滿。
“打得時候沒有慘叫,真的很不過癮。”
小江:“??”
“罷了,將就一下就是了。”
那女人把棍子丟掉,居高臨下看著小江。
歎了口氣。
“我真可憐呐。明明是個好人,卻被你們逼著做這種事情。”
小江:“…………”
女人拿起旁邊磨好的大刀。
對著小江掌櫃的脖子比了比。
小江忍不住戰栗了一下。
女人幽幽說道:“我這人最是公平了。你們搶了我的店鋪和二十年利錢,我割了你的腦袋賠賬,我們之間,就算一筆勾銷了。”
小江驚駭地瞪大眼睛。
嗚嗚地慘叫起來。
女人麵無表情,舉起刀朝他脖子割了下去。
小江白眼一翻,險些要昏厥過去。
距離脖頸隻有一寸時,大刀又停下來。
那女人滿臉嚴肅。
“出於尊重,我還是問你一聲。你覺得是割你的腦袋好,還是割你爹的腦袋好?”
小江不能說話。
嗚嗚咽咽著,淚水混著血水流下來,滿臉悲慘。
女人摸了摸刀鋒。
“要不,割你爹的?”
“你爹那麽老,骨頭應該很硬吧。”
“到底割誰的,你說句話啊。”女人語氣已經不耐煩起來。
小江嗚嗚咽咽,巨大的壓力之下,他舌頭動了動。
“錢……給你錢……”
“給我錢?”
那女人把刀放下來。
認真想了想。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隻要我的鋪子和利錢。你如果能好好還給我,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談的。”
小江用力點著頭。
給你給你,都給你!
燭影晃動著,照耀著女人那張冷酷無情的臉。
“可你爹不會同意的,你們家,是你爹做主的。”
小江急了,嗚嗚叫起來。
女人沉吟著:“也對,你是他兒子,你的性命,應該更重要一些。”
小江的心裏七上八下,被擺弄的一會兒死一會兒活的。
滿臉的汗水血水淚水,現在已經不成人形了。
女人說道:“這麽著吧。你把你爹趕走,掌握你們家大權之後,把鋪子和錢都還我。之前你們欺負我的事,我就都不計較了。”
小江:“…………”
女人:“不舍得趕你爹走?還是不會?”
“我教你啊。反正他都六十多了,隨便找幾個小廝綁起來,麻袋套頭,送去鄉下享清福。”
“還有他那二夫人,肚子那麽大,不知道是誰的野種呢,趕走趕走,直接賣掉。”
小江顫顫看著她。
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眼前這是何等的禽獸啊,年紀輕輕的,怎麽就不做個人呢?
女人:“你若同意了,就點點頭。若不同意,我現在砍你腦袋還來得及。”
小江還能如何。
痛苦地糾結之後,他隻能點了點頭。
秦嫵很高興,誇獎他。
“識時務,顧大局。”
說著,她從旁邊的小包袱裏掏出一堆瓶瓶罐罐。
倒出來,有毒蜈蚣,蠍子,毛毛蟲,骨頭粉末,零零總總,雜七雜八。
她當著小江的麵,把那些東西搗爛了,加藥粉團一起。
最後在小江驚恐的眼神中,塞進了他嘴裏。
小江:“……”
這還不夠。
那女人又拿起了那把大刀。
呼啦一下,在他手臂上切了一刀。
然後,一隻毛茸茸的,極其駭人的黑白蜘蛛,頂著一身可怕的煞氣。
慢悠悠爬到他的手臂傷口上,放下了一枚卵。
小江眼睜睜看著那蜘蛛卵,沒入血液之中,消失不見了。
隻覺得眼前一黑。
那女人說道:“毒藥是三日斷腸丸,三日之內,我鋪子回不來了,你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至於這蜘蛛嘛,小玩意兒,不重要,你乖乖聽話,沒什麽事的。”
“記住,隻有三天哦。三天趕走一個老頭子,來得及啦。”
小江直著眼睛,隻覺得生不如死。
他就說,一個女人,孤身一人就敢從大夏到西州來,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果然,她就是個惡魔。
。
就在秦嫵在天水城,虐渣虐得正開心的時候。
距離天水城一百多裏外的沙漠裏。
夜風吹動著泥牆上插著的店幡。
長長的布條在風中舒展著,上麵寫著幾個字:龍門客棧。
天上的星光明亮如水。
一個穿著黑袍的少年,坐在客棧屋脊上喝酒。
這少年孤身一人,是傍晚過來投宿的。
客棧裏已經好久沒來過這麽好看的少年郎了。
看著蒼白虛弱,很好欺負的樣子。
這條路塵沙滾滾,隻有往西去的商隊迫不得已,才會從這裏路過。
客棧裏沙匪和馬匪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因為一點小事,大打出手。
大堂裏亂糟糟的。
少年盤著腿安靜坐在外麵喝酒。
一個披著紅紗的侍女踩著木梯爬上屋脊。
笑道:“客官酒都喝完了?老板娘讓我再送點上來。”
說著,把酒壇放下,又放了一碟醬牛肉。
眼波亮如星輝。
眨了眨,對那少年說:“這是我送給郎君的。”
少年似有些微醺。
眯著眼睛看了她片刻,對她招了招手。
侍女蒙在麵紗下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她湊近過去,一眨不眨看著那少年。
“郎君想要對奴家做什麽?隻怕……要晚一點才行。奴家現在有事情要忙。”
那少年喝完最後一口酒。
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將她拉到麵前。
他眸色幽冷,像是青月下浸著霜雪的泉水,清冽冰冷。
哪有絲毫的醉意。
侍女臉色也變了。
“客官意欲何為?”
少年:“你身上闇月教的臭味熏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