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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容忽視的鮮紅(杜少篇)

  第31章 不容忽視的鮮紅(杜少篇)    凌亂的現場,隨處可見的貼身衣物。 

  yin靡的氣氛還未褪去,空氣中已飄來淡淡的煙草味道,背對著她吸起了煙,杜宏宇的魁梧的身形,不著痕迹的替她擋下了那不遠處還在運轉著的攝像機鏡頭。 

  很想忽略心頭異樣的感覺,可她裸露在外的雪白大腿上,那不容忽視的鮮紅,讓他明白自己做了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雖然,他會這麼做只是想讓她不要受到更加殘忍的對待,可為什麼他仍然感覺到愧疚? 

  或者,在他內心深處,雖然不願意承認這是不對的,但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為自己所不恥。 

  扯過殘破的衣衫蓋住自已裸露在空氣之中的身體,歐婭若忍下最後的淚水,面無表情的開口:「放我離開。」 

  「離開?我有說過我的懲罰結束了嗎?」 

  告訴自己必須要更加冷漠無情,才能讓別人相信他是真的憤怒。對她的傷害已經造成,他無法彌補但卻不能無視,既然已決定了救她出火坑,那麼,就算被她怨恨,他也只能繼續…… 

  絕望的看著眼前男人的背影,歐婭若幾近瘋狂的大吼出聲:「你要做的都已經做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嗎?」 

  殘忍地開口,杜宏宇煩燥的扔掉手中的半截煙。 

  他從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但面對這個傻丫頭,每傷她一分他的心也會跟著痛上一分,只是,這種感覺他卻不能告訴她。 

  以前是覺得不適合,現在是覺得沒資格…… 

  歐婭若的眼淚終於又落了下來,她震驚的望著他,不甘心的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就因為我沒有聽你的話,撤掉對那個混蛋的控訴嗎?」 

  倏然轉身,他嘴角的笑意冷得幾乎能讓她眼角的淚水結冰,微牽起嘴角,他沖她邪邪一笑:「這個理由還不夠是嗎?那我就再加一條好了,那個你口中的混蛋,正好是我的『舅舅』。」 

  那一刻,五雷轟頂也不過如此。 

  歐婭若瞪大了眼,眼淚卻在眼中凝結成冰,只那麼晃晃悠悠的顫動著,卻始終不肯落下。 

  他剛才說了什麼?舅舅?他說是那個噁心的男人是他的舅舅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

  她震驚而絕望的眼神令他心痛不已,卻仍舊只能狠下心絕然轉身。 

  徑直走向房間內唯一的大床,毫不費力的扯下那純白的床單,杜宏宇冷冷走近,雙手一抖就將它蓋在了歐婭若的身上。 

  她的手,才剛剛有所行動,已被他所阻止。 

  從她抗拒的眼神中,他早已洞悉她的意圖,冷冷出聲,只一語,就打消了她所有打算付諸於行動的想法:「如果你想光著身子,就這麼被我帶走的話。」 

  知道反抗無用,歐婭若揪緊了裹在身上的床單,無助的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沒資格知道。」 

  無情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心越痛,彷彿就說得越順…… 

  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在戴立澤重新闖進來之前,他必須要帶她離開這裡,否則,他也不能保證事態還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我不走。」 

  堵了氣,她倔強地開口,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身上的床單,彷彿下一秒他就會撲上來重新扯掉它一般。 

  「我說過,我不喜歡一句話重複說第二次,所以,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杜宏宇擰起了眉,似乎真的耐心盡失,可歐婭若卻氣憤的別開臉,緊抿著嘴不再說話,用無聲來表示自己的抗議。 

  她總是習慣這樣,在他的面前耍著小性子,即使是在這樣對立的情況下,她還是會不自覺的流露撒嬌的意,雖然是這種另類的撒嬌。 

  他也不再說話,只用行動再次證明他對她絕無僅有的霸道。 

  只覺眼前一陣天眩地轉,歐婭若未能回神,便發現自己已經被當成『人形麻袋』扛上了他的肩,認識到自己所處的尷尬境地,她不禁恨惱相交。 

  他、他、他……他居然打算就這麼扛著她離開? 

  掙扎著想要從他肩膀上下來,才稍稍用了那麼一點力,細嫩光滑的小腿已滑出被單,她慌忙住了腳,雖然這樣被扛走很沒有尊嚴,可是萬一不幸走光,那就真的沒臉見人。 

  見她終於安份下來,杜宏宇滿意的回頭,用僅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聰明的,就捂好你的臉。」 

  她突然就愣了,明明那樣的恨他,明明那樣的生氣,可是,為什麼聽到他貌似真心的關懷聲后,就忍不住想要哭鼻子。 

  咬牙,在心底狠狠痛罵:歐婭若,你敢再沒用一點不? ——

  安靜的坐在車後座內,歐婭若一語不發。 

  好幾次她都想推開車門直接跳車出逃的衝動,可披著床單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這麼做只會讓她更狼狽。 

  已經不記得他開了多久的車,她只知道她現在的位置離學校已經越來越遠,或者,已經出了京市的範圍也說不定。 

  她沒有再問他要帶她去哪裡,因為知道問了也白問,也因為實在不想和他再說話,她認識的杜宏宇已經死了,現在眼前的男人,是那個混蛋的外甥,一個剛剛對她施完暴的『犯罪』分子。 

  車,一路疾馳…… 

  直到日暮時分才終於停在了郊外的一座歐式別墅前,杜宏宇熄了火下車,打開後座的車門后粗魯地拖她下車。 

  歐婭若起初還是很抗拒的,可一對上他野狼一般的眼,她所有的堅持都被分解為顫慄。 

  她從未看過如此可怕的一雙眼,以至於讓她以為,眼前站立的根本不是人,而是可怕的魔鬼…… 

  她終於隨他下了車,雖然身體還在發抖,但已不由自主的隨行。 

  不知道為什麼,當臨近別墅她很明顯能感覺到他的不同,彷彿極其不願意來這裡一般,可是,既然這麼厭惡,為什麼一定要帶她來? 

  越想她的心裡就越害怕,想要退縮,可他的大手還在不停的施壓,讓她不得不加快步伐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終於,他按下了門鈴。 

  叮咚聲后,很快就有人過來為他們打開鐵門,那人驚訝的看了一眼杜宏宇后,馬上唯唯喏喏的彎起了腰,將她們恭恭敬敬迎進了別墅。 

  其間,那個人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衣著怪異的歐婭若。 

  別墅的院子很大,很像她在畫上見過的那種古老的歐式庭園,赤著腳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歐婭若的心越跳越快,她突然間有些害怕,甚至比面對著那些人渣時更害怕…… 

  一步步靠近別墅的大門,她終於緊緊拖住了他的手,不肯再向前一步:「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他只是回頭瞥了她一眼,那神情冷冷,讓歐婭若明白他根本不打算給她任何答案。 

  倔強的咬牙,她不甘心的想要繼續發問,他卻只是一個用力將她帶入懷中,而後,在她的驚呼聲中,突然將她攔腰胞起。 ——

  緊抓著他上衣的口袋,她嚇得唇青面白:「你,你,你要做什麼?」 

  他不說話,只是長腿一抬,直接抱著她走進了別墅的大門。 

  「是阿宇來了啊!」 

  歐婭若還在努力掙扎,一個溫婉的聲音卻自她身側傳來,聽聲音是個女人,面且,還是個不算年輕的女人。 

  「過來住幾天,沒問題吧?」 

  杜宏宇的臉色緊繃著,任憑歐婭若如何掙扎,始終將她緊緊扣在懷中。 

  她的動作雖然幅度不算大,但想要讓人忽視似乎也不容易,那女人玩味般的看著這一幕,淡淡笑語:「這是你的家,要住多少天都沒問題,不過,這位小朋友要和你一起住還是分開?」 

  「一起。」 

  「分開。」 

  說一起的是杜宏宇,說分開的當然是歐婭若。 

  那女人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一笑,溫柔的聲音又起:「阿搖,給這位小朋友再準備一間房。」 

  「我說了,和我一間。」 

  杜宏宇冷了臉,大聲拒絕,似乎對那女人的『怨念』比對歐婭若的還要深,那位叫阿搖的女佣人看他臉色不好,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直拿眼神朝那女人求救:「夫人,到底要幾間?」 

  「阿宇,別這麼暴燥地對待小朋友,不能這麼心急的。」 

  那女人的聲音很輕,很溫柔,似乎他臉色再差,態度再惡劣也影響不到她的情緒一般,可還被困在杜宏宇懷裡的歐婭若,卻也一臉「很受傷」的表情。 

  小朋友? 

  剛才聽她這麼叫自己時,她已經很想要跳下來抗議了,沒想到她居然打算一直這麼叫她,她有那麼小嗎? 

  始終如一的冷著臉,杜宏宇率先邁步朝樓梯走去,邊走,邊大聲說道:「用不著你操心,阿搖,帶我去我的房間。」 

  「是,少爺。」 

  雖然身處『險境』,可是阿搖一聲夫人,又一聲少爺,還是很容易就讓她分辨出這劍撥弩張的兩人的關係。 

  不過,他們真的是母子嗎?可那女人也太年輕了一點。 

  而且,杜宏宇對她的態度簡直是堪比仇人…… 

  猛地,她突然伸出手用力朝自己的腦袋狠狠扇了一巴掌,心裡狂吼著:「歐婭若,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鬼事情?現在是你關心人家母子關係的時候嗎?丫的秀逗也要分時候的。」 ——

  上了樓,他毫不憐惜的將她扔進了浴缸,那時候杜宏宇的臉色就像是某種排泄物一樣臭。 

  歐婭若緊張的捏緊了手裡床單,一顆心都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把自己洗乾淨!」 

  心,倏地一緊,洗乾淨?他什麼意思? 

  洗乾淨了又要幹嘛? 

  沒有出聲,她只是更加用力的抓緊了身上的床單,一臉防備的瞅著她,杜宏宇也不說話,只冷冷地走出了浴室…… 

  看著他關上浴室的門,歐婭若的心總算是放鬆下來,跳出浴缸,她迅速的撲向了門邊,只可惜手還未觸到門把手,浴室的門便自外而內又被推了開來。 

  杜宏宇一臉冰霜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別耍花樣,洗好就馬上出來。」 

  冷冷的扔下這句話,在歐婭若還未完全反應過來時,浴室的門已經再一次被關上。 

  傻掉了的歐婭若赤著腳站在浴室的地磚上想很久很久,這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能耍什麼花樣啊?人家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門鎖好了沒有。」 

  她承認自己腦子不好使,但還不至於笨到以為自己可以從這樣的一座別墅里隻身逃出去。 

  不說別的,就說沒穿衣服這件事,已足夠掐滅她所有的決心。 

  她悲哀地想,既來之,則安之,雖然不知道他到底還有什麼折磨的方法要用在她身上,但是……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會有希望。 

  倔強地上前,她還是用力的按下了門把上的內鎖,就算要這麼一直屈辱下去,至少在洗澡的時候,讓她好好放鬆一點點。 

  她不希望在這樣的時候,還要時時提防會有人突然衝進來,對她再度施暴…… 

  鎖好了門,歐婭若打開花灑,紅著眼一遍一遍地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不得不說,這一刻屈辱的感覺遠不如心底的傷痛來得更直接。 

  為什麼是杜宏宇?為什麼偏偏是她喜歡的人? 

  這個問題她已問了自己不下千萬次,只是,血淋淋的事實面前她也不得不承認,原來自己真的那麼傻。 

  她還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結果滿心的期待換來的不過是撕裂般的疼。 

  歐婭若再一次用力搓洗著自己雪白的大腿,直到兩條腿都發紅髮痛,她才終於停了下來。 

  扶著牆角下蹲,任溫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她以為自己會哭得很傷心。可此時此刻,她卻發現原來最痛的時候就連眼淚也會流不出…… ——

  杜宏宇其實一直不曾離開,就那麼靜靜地站在浴室外聽著裡面的動作。 

  只是,在聽到清晰的鎖門聲之時,仍是不由心神一痛。 

  知道她會害怕,也知道她會有這樣的行為無可厚非,只是,感受到她赤果果的排斥與防備,他還是忍不住心痛。 

  她與他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如同兩條平行的直線,本來永不該交集。 

  可偏偏被莫名牽引,他知道自己應該更理智的對待這件事,只是,他越排斥心底的感覺反而越真實。雖然他一直不願意承認,但他喜歡這根豆芽菜似乎已是客觀事實…… 

  只是,在他做了那樣的事後,他還怎麼有資格對她說喜歡? 

  又站在那裡等了許久,始終沒等到她出來。雖然他只是擔心她在裡面洗了太久的時間,可抬起來敲門的手,最終還是慢慢被放下。 

  將乾淨的衣服放在了浴室的門口,杜宏宇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手』。 

  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多好的人,只是,此時此刻,他知道她一定不會想自己。 

  緩緩向陽台走去,立定后他煩燥的燃起了一支煙。 

  二樓的陽台,很容易看到燈光璀璨的別墅全景,這裡似乎一點也沒有改變過,十幾年前如此,十幾年後依然如此。 

  如果不是為了歐婭若,也許這裡他一輩子也不願涉足,但每當被逼入絕境,他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居然還是這裡。 

  不願意麵對這個事實,但父親對這個女人的寵愛,似乎真的已經到了任何人所無法取代的地步。 

  所以,當年杜家上下幾乎都死於那場大爆炸,唯有父親的這位小妻子,卻因為在這個別墅度假所以幸免於難。 

  說起來也很諷刺,杜家上上下下幾乎死絕了,偏偏只剩下這個他曾經最恨的人還活著。當年的事他已不願再提,畢竟,他死了父親和弟弟,這個女人卻死了老公和兒子。 

  同樣的悲慘,同樣的絕望,所以再大的恨在人命面前也終於淡去,他也釋懷了不再怪這個女人搶走了父親,不再怪這個女人氣死了母親,只當她是個普通的存在不理不會。 

  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還會帶著『自己的女人』來投奔這個小媽。 

  原本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用再有所交集…… ——

  靜靜地立在陽台很久,直到他燃起了第三支煙,猶豫了一下,杜宏宇還是選擇了直接掐滅。 

  那丫頭真的洗得太久了,這讓他有些擔心,她該不會就連洗個澡也會在浴室里發生溺水事件? 

  溺水!自殺! 

  突然他的腦中飛快的閃過這兩個詞語,來不及細思,杜宏宇已立時瞪大了眼,腦子裡下達指令,人也本能的朝浴室沖了過去。 

  「歐婭若,快出來,馬上給我出來……」 

  用力的拍打著浴室的門,杜宏宇一邊急切的喊著,一邊貼緊了房門傾聽。 

  但裡面根本聽不到任何的動靜,他突然更緊張了,顧不得考慮太多,已飛起一腳,狠狠的朝浴室的門踹了上去。 

  「啊……」 

  慘叫聲倏然而起,歐婭若卻傻傻地站在浴室門口,又傻傻地看著眼前在她面前一溜下滑的男人,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這是……要幹什麼呢? 

  額頭青筋暴起,杜宏宇那衝口而出的話語終於還是卡在了喉頭,他一直知道遇上她就如同遇上了瘟神,只是,他怎麼能知道,就在他要踢開門的時候,她居然就站在門口呢? 

  如果她沒有及時開門,他肯定一腳就踹上去了。 

  踹就踹吧!可她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直接從裡面打開了門,開門就開門吧!大不了他一腳直接踹到她身上好了。 

  可是,為了不傷她半分,他竟生生收住了自己的腳拐了個方向。 

  當足根落地的時候,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瘟神』在靠近,那收不住勢頭的腳根,就那麼直挺挺的滑了出去。 

  完美的一字馬成形之時,杜宏宇彷彿能聽到他那既將而立之年的那把老骨頭的咯吱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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