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 小黑篇:溫晴姐,你必須取得姜堰的信任
464 小黑篇:溫晴姐,你必須取得姜堰的信任 溫晴輕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只要那些隱藏著的兵力認為當前的戰鬥,明面上的兵力可以解決,那麼他們是不會出手的。所以誰知道他們這次的實際兵力到底有多少呢?」
姜堰的神色不再像剛進來那樣得意滿滿,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剛開始只顧著高興成功挑撥了暗門跟寒鷹組織的關係,卻忘記了寒鷹本身的力量,也不是他這一隊人馬可以抵抗得了的。
溫晴看著姜堰沒什麼動靜了,於是送客道:「看來我潑了姜先生的冷水啊,那真是不好意思。還是請姜先生再好好作個部署吧,不然每次來我這裡,都要被我打擊,多可憐啊。」
姜堰看著溫晴又閉上了眼睛,心裡暗惱,但還是忍住了對溫晴下手的慾望,轉身走出帳篷,吩咐溫晴帳篷外守衛的人要加強警惕。
溫晴聽到姜堰的腳步漸行漸遠后,睜開了眼睛,面對面前的黑暗,心裡隱約還是有些擔憂。
之前被姜堰套出木屋暗門的秘密來,想必按照姜堰剛剛話間挑撥的意思是,他已經成功派人從暗門進去,讓厲楓殤誤會自己真的跟姜堰合作,並且想對他下死手了。
真是一個好計策。
溫晴不得不佩服姜堰,他這樣的做法完全把她的退路都堵死了。
只要繼續將她困在這裡,那麼厲楓殤就永遠不會知道真相,等到這次任務結束后,寒鷹與暗門的關係一定會起變化,不會再像以前那般相安無事。
而不管是哪一方受損,對姜堰或者說是對政和黨來說,都是好事。
溫晴心下一動,不管厲楓殤對她這個人怎麼看待,當下最重要的是讓厲楓殤相信暗門並沒有和w國政和黨合作。
只是外面戒備森嚴,溫晴實在插翅難飛。溫晴眼珠子轉了轉,心想看來現在只能先安撫住姜堰,才能得到逃脫的機會。
這邊溫晴在黑暗的帳篷里想著主意,那邊姜堰在自己的帳篷里也在發愁。
要是厲楓殤的兵力真的如溫晴所說的那樣,接下來的計劃,看來是需要向上級請求增加人手了。
但是溫晴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呢?姜堰摸了摸自己的臉,決定去向任丘再仔細詢問厲楓殤營地的情況。
任丘身上的麻醉已經過去,剛被取出彈殼的傷口開始疼痛難忍。他叫來帳篷里的醫生,醫生給他服下了一顆止痛片。
而後醫生轉身對來到帳篷的姜堰說道:「吃了葯,他的傷口就暫時不會再痛,大腦也會處於短時間的清醒當中,所以姜先生有什麼想問的,就儘快問吧。」
姜堰點頭表示明白,示意帳篷裡面的其他人都下去。
等到帳篷內只剩他們二人的時候,姜堰扶起任丘,讓任丘靠在枕頭上。
任丘因為這一系列動作,臉上直冒冷汗,面色極其慘白。
但他還是開口說道:「姜先生剛剛的問話,其實我之前已經彙報過了。恕屬下無能,我們這次真的只能探測到寒鷹組織的部分兵力情況。不過,有一點倒是能直接說明的。」
姜堰眉頭一跳,說道:「是什麼?」
任丘喘了口氣說道:「他們的槍支器械都十分精良,是e國那邊最新賣出的一批。我們這次也帶了幾支,原本是打算大規模戰鬥的時候用的。但是沒有料到,寒鷹的人居然人手一把,武器的殺傷力遠遠大於我們,」
姜堰皺緊眉頭說道:「也怪我剛剛只想著挑撥計劃成功,沒有細想你之前說的話,那任丘,如果你是我的話,你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任丘沉默了一會,說道:「等。」
姜堰不解:「等?」
任丘回答道:「對,現在我估計不只是我們摸不清對方的兵力,對方估計也在忌憚我們的兵力。只要他們還沒摸清我們的兵力實際情況,他們一定不會離開那一塊地的。」
姜堰點點頭,說道:「的確,以寒鷹一向的手段,都是睚眥必報的。這次我們的偷襲雖然失敗,但是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也會派人來偷襲我們的,順便摸清我們的軍事實力。」
任丘額頭上開始冒冷汗,掙扎著說道:「他們一定會明晚來。雖然今天我們沒能重傷他們,但是也搗亂了他們營地。所以他們必然要先做好防護措施,才能商量對策。」
姜堰看到他的反應,說道:「行了,聽到你的話,我心裡有底了。你好好休息吧。要是再有什麼問題,我還是會來問你的,畢竟現在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那邊的情況。所以你千萬要好好保重身體。」
任丘點點頭,順著姜堰扶著他的力道重新躺回床上。
姜堰看了會任丘毫無血色的臉,心裡有些發酸。他將隨隊醫生叫回來,讓醫生開了安眠藥給任丘。
看著任丘服下藥后漸漸平穩的呼吸,姜堰嘆了口氣,走出了帳篷。
營地中央燃著的火已經被大雨澆滅了,姜堰撐著傘,打開手電筒,看向森林周圍,像是在默默等待著什麼似得。
此時,森林的雨越來越大,有人影從森林裡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姜堰忙上前,扶住那個人影。人影短暫的休息會後,說道:「姜先生,我剛剛按照你的吩咐去了一趟那邊。」
姜堰按了下他的肩膀,人影將正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來。姜堰側頭看了看附近的帳篷,但是由於營地里沒有什麼光,看不出帳篷內側是否有人偷聽。
而帳篷內,溫晴本來靠著帳篷內側在偷聽,卻沒有料到姜堰會那麼警覺地止住了說話人的口。只好連忙趕在姜堰的手電筒照來之前,躲回裡面去。
姜堰看手電筒並沒有照到什麼其他的人影,心裡狐疑,總感覺剛剛有目光在追隨著他。但是他最終還是按下了心思,帶著人回到了主帳篷。
一到主帳篷,姜堰就問道:「王科,現在那邊是什麼情況?」
人影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回到道:「很奇怪,按理說我們那麼三番兩次的偷襲,他們應該戒備森嚴才是,但是我剛剛過去卻發現,他們的營地也是一片黑暗,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姜堰皺眉,說道:「沒有動靜是什麼意思?」
王科擦了擦額頭上的雨水說道:「一片寂靜。要不是打雷閃電的時候能隱約看見一點車輛的影子,我都以為那裡根本就沒有人。」
姜堰在主帳篷里走來走去,說道:「他們的實力已經可怕到這種地步了嗎?居然能夠在這麼一大片森林裡掩蓋氣息。」
王科看向姜堰,說道:「恐怕這次上面交代的任務不會像以前一樣,那麼容易完成了。我怕,我們這次是要付出比以往要更加多的兵力,才可以勉強對付寒鷹組織。」
姜堰停下腳步,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向上級請求支援嗎?只是我們等得到支援的人來嗎?」
王科一臉不解的說道:「為什麼等不到?」
姜堰走向他,解釋道:「這次出發前,上級就明確告訴我,w國國內正在內鬥,支撐我們政和黨的兵力絕大部分都被調去前線。」
「他們告訴我,萬一碰到人手不夠的情況,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姜堰提起黨內的情況,也是一陣無奈。
「因為就算他們能調得到人,那些人也只會是戰場上下來的傷兵,我們能指望一群傷兵在一天之內趕到這裡,並且幫我們對付寒鷹組織嗎?」
王科被這消息噎到了,一時間說不出什麼來,但是看到姜堰面色不虞地坐到了椅子上,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那他們既然知道人手不夠,那為什麼還非要安排我們做這個任務呢?」
姜堰聽到這句話,橫了王科一眼。
王科被姜堰的眼神嚇到,低下頭不做聲。
姜堰嘆口氣,說道:「為什麼?國內內鬥,你知道最缺的除了人手,還有什麼嗎?」
王科想了想,回答道:「是武器。」
姜堰點頭,說道:「如果寒鷹這次運輸的君火不是那麼多的話,黨內也不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但就是因為這批軍火數量龐大,要是我們能搶過來交給政aa府的話,這次內鬥,我們就能贏。所以哪怕人手再不夠,這個任務始終都得有人去執行。」
王科點點頭,說道:「是啊,已經打了太久了,要是再不結束的話,恐怕真的不能支撐下去了。」
「但是,我們現在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前面偷襲派出去的人,已經死了兩撥。再這樣繼續下去,我擔心還沒有正面交手,我們就先敗了。」
姜堰按了按眉心,覺得有些頭痛。剛開始他也覺得這個計劃太過於異想天開,所以他特意打聽還有誰也對這批貨感興趣,想拉攏對方一起攻擊寒鷹組織。
但是偏偏晚了一步,讓暗門的人先一步行動了。
他沒有辦法,只好設下局,挑撥寒鷹組織與暗門的關係,想趁他們在互相懷疑的時候下手。但沒有料到,寒鷹組織的實力那麼強大,讓他的人幾乎都是有去無回。
這下子該怎麼辦呢?姜堰覺得自己的頭變得更痛了。但還好起碼做成了一件事情,就是讓厲楓殤懷疑了溫晴。
只是這個時候姜堰還不知道自己以為唯一完成的事情,早已經被厲楓殤所得知。
王科突然有了一個主意,說道:「上級只是告訴我們不能派出人了來,但是沒有告訴我們不能自己找外援吧?」
姜堰放下手,看向他,問道:「你的意思是?」
王科說道:「我們的營地里不就是有個現成的援手嗎?更何況,她之前不是答應了要跟我們合作?」
姜堰不贊同的說道:「那是我為了騙她後面跟蹤的人。先不說暗門的規矩,只說她和厲楓殤,你是不知道,他倆之間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讓溫晴幫著我們對付厲楓殤?她不要添麻煩反過來對付我們就好。」
王科還是堅持這個主意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萬一你看到的只是這個女人的偽裝呢?我可是聽說,暗門的人向來都極擅長偽裝,為了任務,犧牲色相什麼的,對他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姜堰有些遲疑,不過他也明白這的確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但前提是溫晴得願意與他們合作才行。
「這個女人我接觸過,她沒有那麼容易被我們說服的。」
王科想了想,說道:「沒那麼被容易說服,那是因為沒有利益。要是我們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再以這個作為條件,我想她一定會答應的。」
姜堰問道:「她的任務也是來阻攔這批貨的,難道我們要跟她平分貨嗎?這絕對不可能,別說平分了,連少一把都不可以。更何況,暗門的人胃口也不可能那麼小。」
王科說道:「貨當然不能平分,必須全是我們的。所以就得找這個女人本身的弱點在哪裡?她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姜堰覺得這個想法有點意思,想了想溫晴最看重的是什麼。
溫晴看起來什麼都不缺,唯一在意的目前看來就只有厲楓殤。看來,得賭一把了。
於是姜堰說道:「我倒是知道有一個,只是還不能確定。」
王科連忙問道:「是什麼?」
姜堰說:「她很在意厲楓殤,就是寒鷹組織那個頭頭jack霍。雖然我不確定她是真的在意,還是為了任務演出來的。如果是真的在意,那麼她這個任務就一定是暗門裡的人逼著她接的。那我們何不成人之美,幫她一把?」
王科疑惑地說道:「這要怎麼幫?」
姜堰笑了笑,說道:「我記得她告訴我,她的任務是阻攔厲楓殤這批貨,但是沒有說要把這批貨帶走。如果我們幫她阻攔了呢?那麼她就不需要直接面對厲楓殤,跟他廝殺了。」
王科說道:「我還是不懂。」
姜堰摸摸下巴,說道:「我之前為了將她留在營地,騙她合作的時候剛好提的條件就是這個。看來這次還真的得靠她來幫忙完成任務了。」
王科想了想,終於明白姜堰的意思。
溫晴接了暗門的任務,不得不完成,但是她肯定不願意直接面對厲楓殤,不想和他正面為敵。
那麼自己的人就可以替她去直接阻攔厲楓殤,她幫忙暗中解決掉一部分人。
這樣的話,到時候她既能不用面對厲楓殤去完成任務,自己的人也能得到那批貨。果然是一個好主意。
王科不由得說:「姜先生的這個計謀果然好啊。」
姜堰站起身,說道:「事不由遲,我現在就去向總部申請。」
王科阻攔道:「現在?現在已經夜裡一點了,這個時候是各國無線信號偵查最厲害的時間點。要是我們貿然發出信號,被截下來的話,恐怕會遭殃的。還是等到明天早上再聯繫上級吧。」
姜堰的動作只好停了下來,說道:「都是一群狼子野心的人。行了,你也累了一天,下去休息吧。」
王科點點頭,離開了姜堰的帳篷。
外面的雨很大,雨聲可以掩蓋掉很多的聲音,包括王科走路的聲音。他回頭看了看,沒有發現其他人,於是一個貓身,進了其中一個帳篷。
剛進到帳篷,他的脖子就被人掐住。
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問道:「你是誰?」
王科聽著聲音耳熟,心裡明白挾持著他的人是溫晴。
於是鬆了一口氣,再開口,講話的聲音全然不是之前的那個樣子。
王科說:「溫晴姐,我是沈追。」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來。一道閃電閃過,露出一張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臉。
溫晴在剛剛的閃電光中,看到了他的臉,也鬆了口氣,放下了手。
沈追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溫晴姐,你這手勁也太大了吧,差點真掐死我。」
溫晴拍了拍沈追的肩膀,說道:「你怎麼來了?這次任務你也有份?」
沈追搖搖頭,說道:「是門主。門主好像跟寒鷹的人有聯繫,知道你這裡出了麻煩,所以叫我來幫忙的。剛好,我來的時候看到姜堰正在吩咐這人做事,就順手打暈了人,來裝一下了。」
溫晴說道:「姜堰沒發現你是冒牌的?」
沈追得意地說:「那當然,我的易容術可是跟蘭姨學的,現在蘭姨離開了暗門,我的易容術可就是暗門最好的。不過,溫晴姐,你怎麼發現的我啊?」
提起南宮宛,溫晴的臉上柔軟了許多,也有著很明顯的思念之情。
她,墨澄和初一都算是南宮宛看著長大的,她就像是三人的親媽媽一般的存在。有時候她真的很羨慕白若素,雖然她死得很早,可她寧願與白若素的人生交換。
她最愛的男人一心一意,最重視最寵愛的女人是白若素。
她最尊敬的讓她感受到親情溫柔的南宮宛,是白若素的親媽媽。
溫晴對白若素這個女人實在是無法喜歡,她拼了命想要得到的而白若素卻不用付出一絲一毫就能得到。
現在她死了,可是厲楓殤的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位置依然是留給她的。
溫晴收起思緒,笑了笑,說道:「原本也不知道的,不過我們暗門不是有一種獨特的走路步伐嗎?你都用那種步伐走路了,那我還發現不了你,我豈不是白待在暗門那麼多年了?」
沈追也笑著說道:「那倒是。」
溫晴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你剛剛跟姜堰去了那麼久,說了什麼?」
沈追說道:「我設了個陷阱,正想跟溫晴姐你說呢。」
溫晴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什麼陷阱?」
沈追回答道:「我讓他來跟你合作。」
溫晴皺眉,說道:「他之前已經跟我說合作了,不過我看他也是為了騙騙我。」
沈追嘴角一挑,狡詐地笑著說道:「但是這次不會了。我故意引誘他想到你的弱點,讓他以此為條件威脅你,這樣他就會覺得你有把柄在他手上,那樣合作起來,他就會很放心。」
「不過,他明天要跟他的上級商量,我怕那邊的人不會那麼容易輕信你。所以溫晴姐,還需要靠你自己來奪得他的信任。這樣,到時候任務才可以順利完成。」
溫晴眉頭皺的更深,說道:「姜堰這個人非常狡猾,心思又細膩,我怕不容易騙他。」
沈追不以為意:「他就算再狡猾,他也是個男人。溫晴姐,你對付過那麼多男人,難道還怕對付不了他嗎?你想想,男人的通病不就那麼幾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