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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我討厭糾纏不清的你!(求月票)

  142:我討厭糾纏不清的你!(求月票)    翟世軒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沈終禎的面前時,他腳下的步伐微微頓住,一隻手忍不住的想要伸出來摸摸沈終禎的頭。 

  然而沈終禎卻是看出了他的意圖,在他的手舉在半空中時,她不自然的移開頭,後退了一步。 

  翟世軒那張俊臉上的表情,和他舉在半空中的手一樣尷尬。 

  沈終禎的眉目間染上了一片疲倦,她抬起眼帘淡淡的瞥了眼他還半舉在半空的手,輕聲說了句:「我回房休息了。」 

  話音剛落下,便立刻轉身步履匆忙的逃進了房中。 

  翟世軒收回手,神色無奈的看著沈終禎回房的身影,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中流轉著淡淡的哀傷與無奈。 

  接下來的這一周,沈終禎都在迴避著翟世軒,儘管他每天早上都準時的在她上班前出現在她的家門口,陪著她一起走到甜點店。 

  白天時,就讓白秘書將電腦和文件都帶到甜點店中,他坐在角落的位子,點了一杯咖啡了一些他喜歡的蔓越莓餅乾,然後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午餐時,沈終禎若是約了陸允臣或馮禹禎,他就會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起去他們用餐的餐廳,然後坐在他們的隔壁桌靜靜的注視著沈終禎。 

  下班時,他回跟在沈終禎的身旁,一路護送著她到家門口,然後還會站在她家門口發了好久的呆,才轉身回自己的家。 

  接下來的兩周,無論他怎麼試圖與沈終禎聊天,沈終禎全程都將他當作空氣般無視了。 

  就是白秘書看了都心疼自家的董事長。 

  這一天,翟世軒照例送沈終禎去了甜點店后,就讓白秘書帶著他的電腦到達了甜點店中。 

  這兩周來,甜點店角落的位置全然已經成了翟躍董事長的新辦公地點。 

  「董事長,度假島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副董事長讓您安心的休假,剩下的事情他會處理妥當的。」 

  白秘書坐在翟世軒的對面,恭敬的向他彙報著今早收到的消息。 

  「我讓你查鞏梵的資料,有進展了嗎?」 

  「抱歉,董事長,暫時還沒有。鞏梵的背景資料一片空白,他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現在暫時沒有絲毫進展。不過請您放心,我會繼續調查的。」 

  兩周前,沈終禎凌晨時候闖進了鞏梵的家中傷了鞏梵,結果還被邀進警局坐了幾分鐘。 

  得知這事後,翟世軒就查到原來鞏梵就是一直監視沈終禎的人。 

  故而,他讓白秘書調查鞏梵,誰知……鞏梵竟然是個如此神秘的人物。 

  兩人正討論著工作方面的事宜時,一道曼妙的身影正賣著優雅的步伐款款的超兩人走來。 

  高跟鞋與地板摩擦的聲音,在兩人桌前時就戛然而止。 

  魯悅凡的紅唇邊挑起了微諷的笑意,看向翟世軒的眼中閃爍著清冷的微光。 

  「這不是翟躍集團的董事長嗎,是什麼風把您這尊大佛吹到了這小廟中?」 

  她的聲音優雅如天籟,紅唇中吐出的一字一句無不帶著諷刺與鄙夷。 

  翟世軒這才注意到魯悅凡的存在,他面無波瀾的緩緩抬起眼眸,他看向魯悅凡的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凜冽如寒風,精緻的眉目間散著涼薄的氣息。 

  他周身所瀰漫著的與生俱來的攝人氣勢,讓魯悅凡下意識的就縮了縮脖子。 

  意識到自己很遜的露出膽怯之色時,魯悅凡姿態迷人的撩了撩自己垂肩的性感捲髮,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她順勢坐在了白秘書的身邊,一雙妖嬈的眼眸中泛起了絢爛的笑意,她好奇的問道:「翟董,您腳踏兩隻船的本事,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翟世軒聽到她的話時,眉頭微微挑起,「什麼意思?」 

  魯悅凡單手支著下巴,一臉認真的凝視著對面面露困惑的翟世軒,忍不住的伸出另一隻手,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您這演技真是沒誰了!不當演員真白虧了你這出神入化的演技!也難怪當初您能裝瘋賣傻的十幾年呢!」 

  幾句話下來,簡直是將翟世軒鄙視到了塵埃中。 

  「魯小姐,我不明白你所說的腳踏兩隻船是為何意。」 

  翟世軒低沉的聲線中含著一抹認真,他鄭重其事的闡述自己並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魯悅凡嗤笑一聲,心中不免覺得翟世軒這裝模作樣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的絕。 

  她倒是也不憋著,想要直接的揭穿他:「您回h市不就是為了會您那遠嫁美國的舊愛嗎?」 

  她的話徹底的說懵了翟世軒,他回h市是為了會姜雨傾?這都什麼跟什麼?他這當事人怎麼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翟世軒的臉色微沉,他說:「魯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聽說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見翟世軒抵死不認,魯悅凡覺得這男人真是絕了,自己都這般揭穿了,他竟然還佯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故而她略帶氣憤的站起身,轉身就朝櫃檯走去,她打開抽屜從櫃檯中找到了沈終禎的手機,拿起手機關上抽屜后,就重新走回到翟世軒的對面坐下。 

  她將沈終禎的手機解鎖,在她的簡訊中找到了那無來電顯示的簡訊,打開後點開了上一周對方發來的,翟世軒和姜雨傾在一起用餐的照片。 

  翟世軒在看見照片時,一張臉陰沉的可怕,深邃的眼眸中迸射出了駭人的寒光,他驀地抬頭看向姜雨傾,一字一句極為認真嚴肅的說道:「這照片是假的!」 

  魯悅凡在聽到翟世軒的解釋時,眉頭微挑,看他那模樣,她著實不確定翟世軒是因為被誣陷而生氣,還是因為被偷偷捕捉到和姜雨傾幽會而不滿。 

  白秘書在看見沈終禎手機中的照片時,忍不住的就為自家董事長喊冤:「這圖還真是假的!魯小姐,您上個月難道沒有關注新聞動向嗎? 

  董事長臨時回h市是因為翟二叔在監獄中自殺去世,他趕回去為翟二叔辦喪。 

  喪事剛辦完一天,翟躍旗下的度假島中就傳出有幾位旅客在翟躍酒店的客房中被偷拍,還有一位旅客莫名的就死在了酒店的客房中。 

  董事長又馬不停蹄地飛到度假島中協助調查,這不,事情剛處理的差不多,他就急忙的趕回和岩鎮中見沈小姐了。」 

  白秘書的解釋讓魯悅凡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下沉,她定睛認真的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卻是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她看了片刻后,便將手機收起,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神色淡淡的睨了翟世軒一眼,然後走回到了櫃檯後面將沈終禎的手機放回了原位。 

  甜點店內周末的生意都比平日來的要好,一般周末時候沈終禎都是一整天的呆在廚房內不停的烘烤著糕點。 

  翟世軒耐心的坐在角落的位子等著沈終禎下班,一如前兩周,下班時間的時候他一路跟著沈終禎一起回去。 

  不同以往的是,今天他沒有像前兩周那般試圖找話題與沈終禎聊天。 

  兩人走到沈終禎的家門口時,沈終禎在密碼鎖上輸入了密碼,打開了門。 

  她進門后就想順手關上門,奈何一股力量卻是對抗著她關門的動作。 

  沈終禎不解的轉過頭,見翟世軒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門旁,伸出一隻手拉開了門。 

  「放手。」 

  翟世軒直接的無視了沈終禎命令的話語,他眉頭微挑,張啟薄唇問道:「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沈終禎收回放在門把上的手,緩緩的轉了個身,好整以暇的盯著一臉莊重的翟世軒。 

  她記得過去的時候,每當她心有疑慮時,總會開口問翟世軒要一個解釋。 

  那時不管他的解釋是什麼,沈終禎都會選擇性的去相信他。 

  她想,大概是因為當時太過在乎翟世軒,以至於知道了他欺騙了自己正在兩年的婚姻時間,她還是願意的去相信他所有的解釋。 

  只是信任就像一張信用卡,被徹底的透支后,所剩的便是糟糕的信用與累累債務。 

  過去,哪怕翟世軒告訴她地球是方的,她也會毫無疑問的相信。 

  然而現在,在看清了事實后,哪怕他告訴自己地球是圓的,她也會狐疑的在心中猜測著他是否在騙自己。 

  她說:「翟世軒,我真的沒興趣聽。」 

  「所以你相信我回h市只是為了會姜雨傾嗎?」 

  「那是你的事,我相不相信是我的事,並且我真的沒有興趣討論你的事。」 

  沈終禎的眼神中迸射的疏離與淡漠的微光,說話時,她的口氣滿不在乎,顯然對於翟世軒提起的話題絲毫不感興趣。 

  見翟世軒的眉頭微微蹙起,一雙黑眸深邃難辨,沈終禎在心中低嘆了口氣,覺得有必要向翟世軒表明自己的立場與態度。 

  她筆直的站在距離翟世軒半米不到的對面,艷麗的杏花眼靜謐如幽谷,沒有絲毫的波瀾。 

  她張開紅唇,口氣慎重的說道:「翟世軒,兩年前我們離婚後就該橋歸橋路歸路,過去兩年沒有你的生活我過的很好,你不應該找上我打攪我平靜的生活的。」 

  當初,沈終禎與翟世軒結婚時,做好了不辜負他的心理準備,卻未意料到會被他所辜負。 

  而過去兩年,她已經做好了不再與翟世軒要任何牽連的心理準備,卻不想他意外的出現然後攪亂了她的生活。 

  某些角度來看,翟世軒真的很自私,他從來沒有站在沈終禎的角度為她考慮過。 

  沈終禎平靜無波的話語想一把火,燃燒了翟世軒一顆煩躁的心,「橋歸橋?路歸路?」 

  六個字幾乎是從他的牙縫間擠出,說實話……過去的兩年,他從未想過要與沈終禎橋歸橋,路歸路。 

  他所想的,只是找到沈終禎,然後重新的給她安上翟夫人的尊稱,並且用餘下的一聲彌補自己曾經對她的傷害,守護她,寵愛她。 

  「是。我討厭糾纏不清的你!所以,能不能……」請你不要離開我的生活,不再糾纏! 

  後面的話沈終禎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翟世軒卻是大步一邁走到了沈終禎的面前,食指挑起她細小的下巴,低下頭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以防她再說出些讓他抓狂的話。 

  翟世軒的吻不如以往的溫柔,帶著一分發泄,一分霸道,與一分佔有。 

  沈終禎反應過來后,拚命的掙扎著,企圖掙脫他的桎梏。 

  翟世軒卻是伸出一隻手,僅僅的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的身體僅僅的貼在了自己的身前。 

  她越是掙扎,他口中的動作就越是狂野,彷彿在故意的懲罰這沈終禎的不安分與不配合。 

  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摟著沈終禎,另一隻溫熱的大掌則是穿過她的衣服,細細的撫摸著她玲瓏的身軀。 

  翟世軒的手像是帶著電流,瞬間在沈終禎的身上點燃了一片酥麻的醉意。 

  在她緊繃的神經一點點的鬆懈,並且幾乎要臣服於翟世軒時,某個念頭瞬間的在沈終禎的腦海中劃過。 

  她猛地拉回了所有的理智,費勁所有的力氣狠狠的將翟世軒推開。 

  沈終禎冷眼睥睨著被自己推開的翟世軒,一種屈辱感油然而生。 

  她的黑眸中掀起了一陣狂風巨浪,她看向翟世軒的眼神中隱約的閃爍著一抹厭惡。 

  「滾。」沈終禎伸出手,指向了門的方向。 

  翟世軒還氤氳著晴欲色彩的眼眸,在聽到沈終禎冷酷無情的驅逐時,漸漸的轉變為一絲狼狽。 

  見他沒有絲毫動作,依舊怔怔的站在原地凝視著自己,沈終禎恨不得衝上前和他打一架。 

  她壓制住了內心中所有翻滾的負面情緒,轉身就要回房。 

  只是腳下的步伐剛邁出兩步,她就頓住了,背對著翟世軒,聲線冷冽,口氣嚴肅的說道:「翟世軒,不要再逼我逃離你第二次!」 

  說完后,她邁開腿毫不猶豫的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翟世軒望著她決然離去的身影,耳邊回蕩著方才她警告自己的話語。 

  這些日子以來,籠罩在心頭的那抹陽光頓時被烏雲纏繞,他的世界像是再次的陷入無邊的黑暗與冰冷中。 

  那抹陽光,就彷彿要棄他而去。 

  沈終禎回到房間后,就關上了房門,後背抵著門,臉上已然沒有了方才的清冷與涼薄。 

  她無力的順著門輕輕下滑,順勢坐在了地上,心臟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跳動著。 

  熟悉的手機鈴聲適時的響起,拉回了沈終禎神遊的思緒,她慌亂的伸出手在包中尋找著手機。 

  她找到手機后,深吸了口氣才滑動屏幕接聽了電話。 

  沈終禎故作輕鬆的揚起一抹淡笑,柔聲道:「恩,學長。」 

  「學妹,我明天約了一位婦科醫生到馮家郊外別墅。」 

  電話那頭馮禹禎嚴肅的話語,讓沈終禎驀地沉默了,她糾結了片刻才點頭,「恩。」 

  「放心吧,有我在。」 

  沈終禎的上齒緊緊的咬著下唇,直到感覺到一絲腥味在舌尖瀰漫開,她才緩緩的鬆開被咬出血的下唇,顫抖的嗓音說道:「學長,我怕。」 

  沈終禎上一次和翟世軒做時,他並沒有使用避-孕-套。 

  事後,沈終禎也忘記吃避孕藥。 

  原本一周前該來的月經,竟是遲遲也沒有到來。 

  沈終禎心驀地沉了一下,心中有了大膽的猜測,但是她卻沒有勇氣去買驗孕棒。 

  終於在兩天前的夜晚,當她鼓起勇氣走進藥房買驗孕棒時,竟遇見了來買感冒藥的馮禹禎。 

  馮禹禎只是睨了眼她手中的驗孕棒,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從藥店離開后,馮禹禎跟著沈終禎去了她家,讓沈終禎去浴室內先驗下是否真的有了。 

  沈終禎進了浴室十分鐘后才走出來,她的手中緊緊的捏著驗孕棒,一張小臉蒼白的可怕。 

  馮禹禎走上前時,看見驗孕棒上的兩根線,緊抿著雙唇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片刻,他才躊躇著開口說:「驗孕棒可能不準呢,我幫你預約一位婦科醫生來替你檢查吧。」 

  沈終禎地垂下眼眸,半晌才點頭答應。 

  想起兩晚前發生的事,馮禹禎忍不住的在心中輕嘆了口氣,開口安慰道:「傻丫頭,天塌了都有學長替你撐著。」 

  沈終禎無力的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學長我累了,明天見吧。」 

  簡單的說了一句后,沈終禎就掛斷了電話,單手撐地緩緩的從地上站起身,然後衣服也不換就直接的縮進被窩中。 

  已經臨夏的季節,及時是傍晚,空氣中也帶著一絲溫暖的溫度。 

  可是沈終禎卻像是置身在了寒冬中般,蜷縮在被窩中,不停地瑟瑟發抖著。 

  在得知翟世軒只是在裝瘋賣傻前,沈終禎費勁心思的想要懷上他的孩子,想要為翟家開枝散葉,繁衍後代。 

  和翟世軒離婚後,她本該堅定的與他保持距離,可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心軟,臣服在了他的溫情中。 

  最後,竟然…竟然…可能懷上了他的孩子。 

  若是明日的結果和自己所想象的一樣,這是否意味著接下來的日子裡,她都要與翟世軒牽扯不清了? 

  這個念想,莫名的讓沈終禎一陣恐慌。 

  她縮在被窩中胡思亂想了許久,才緩緩的入睡,剛陷入夢鄉不就,她就做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夢。 

  沈終禎夢見翟世軒在得知自己懷孕后,逼迫著自己將孩子打掉。 

  他面色陰冷的帶著她去了醫院,在手術室中,他面無表情的站在手術台旁,盯著躺在手術台上的自己痛苦的體會著失去孩子的痛苦。 

  沈終禎從夢魘中驚醒時,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空洞的目光無力的瞪著眼前漆黑的天花板。 

  待她一點點的回過神時,才發現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她無力的掀開被子,動作緩慢的下床,踱步走進浴室中。 

  打開浴室的燈后,沈終禎站在了鏡子前,緩緩的脫掉了上衣,目光落在鏡子中倒映著的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她顫抖的伸出手撫摸上了光滑的腹部,腦中卻是一片混亂。 

  而後,她的指間漸漸的從腹部一點點的游移至腰部,那裡烙印著一塊與她光滑白嫩的肌膚完全不搭調的疤痕。 

  那是兩年前,她為翟世軒擋下翟三叔那一槍時,留下的疤痕。 

  兩年過去,那裡已經沒有了當初錐心的刺痛感,只是受過的槍傷還是在她的腰上留下了不可抹滅的印記,就如同當初那段讓她感到不堪的過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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