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東簡直不能相信,利未會突然有如此反轉的想法。
分手!
他們不是才關係好一點嗎?利未剛才親熱時的感覺也是那麽的享受,完全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突然如此到底為什麽?是和上次同樣的原因嗎?
“我答應你。”陽東艱難的點頭。
為了她的安全,隻能先這樣,反正陽東把這當作權宜之計,至於以後要怎樣,那可由不得她了。
這下輪到利未愣住了,她以為陽東會反問,會不斷的問為什麽,會鬧,甚至會完全不答應,可是沒有想到,他答應的居然這麽的幹脆,這不免讓她有點失落。
“那你可以走了,明天一早我就叫搬家公司,現在我要繼續休息了。”
利未淡淡的對他說,然後重新把毯子拉到自己身上,並在陽東打開門後囑咐了一句:“以後如果遇到,不要說認識我。”
切,搞什麽飛機,陽東對於她的補充完全不屑,把門重重帶上就離開了,剩下利未躺在床上眼淚不停的溢出,卻沒有發出哭泣聲。
……
安佳終於離開了明明的基地,在裏麵待了這麽久,她都有點不想出來了。
說實話,裏麵雖然簡陋了點,但應該有的全都有。
更重要的是,在裏麵能讓她完全忘記了仇恨,忘記世俗的爭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看看電影電視劇,或者陪明明的手下打打牌。
但是這天,安佳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來。之後她發現整棟建築裏麵隻剩下了她一個人,好像一個世界,自己是被遺忘的那個,其他人都坐方舟離開了。
她開始以為那些人是有事情離開一會兒,不過到了晚上也沒有人回來,她打明明的電話也打不通。
肚子挺餓的,她隻好一個人出來了。
她一度懷疑是明明他們關夠了故意這樣放她出來,有可能上次陽芸也是這樣出來的。
安佳就近找了一家餐館飽吃了一頓,接著就去自己租的公寓洗個澡,她不能就這樣回家,都沒有想好理由到時回家要如何跟安權講。
推開公寓的門,安佳仔細觀察了一下陳皮將她的房子禍害到何種程度了。
剛一隻腳踏進來,就有一股難聞的臭味撲鼻而來,安佳趕緊把手放在了鼻子上捂住。
“臥槽,死陳皮,從不打掃衛生。”安佳就像參觀一間廢棄品倉庫一樣,一直心理準備著遇到更惡劣的髒亂。
不管了,先洗個澡。
安佳跑到房間裏找了一身衣服,看了一眼,氣憤的扔出幾丈遠。
“我操尼馬的,這衣服不是我的。”安佳破口大罵,繼續尋找一身。
終於找到換洗的衣服後,她就要往浴室走去,穿著高跟鞋子的腳才一邁出去,好像踩到什麽,一支腿往前滑
,另一隻叉開往後移,安佳沒有
準備的就被拉了個一字馬。
“啊……哎喲。”被撕的酸疼,安佳忍不住歇斯底裏的叫出來。
陳皮,死陳皮。
安佳望著地上的香蕉皮,心裏對陳皮的痛恨到了極點,她發誓房子再也不借給那個混蛋了。
她好不容易把雙腿慢慢收籠,坐在床尾休息了幾分鍾,然後才去浴室。
浴室原本她以為會跟自己想象的一樣糟糕,不過進去後出乎她的想象。
整個浴室就像根本沒有被人用過一樣,幹淨如新,這陳皮看來從不洗澡,安佳想想就覺得惡心。陳皮怎麽說,以前也算是公子哥,雖然落沒了,那也不至於講衛生的習慣也沒有了吧。
安佳脫掉了身上的所有,提起光滑的雪白大腿走進浴缸,慢慢蹲下身軀,然後躺下來閉上眼睛慢慢享受這一切。
她真的好久沒有洗澡了,在明明的基地,雖然也有洗澡的地方,但她不敢。
全是男的,就她一個女的,吃了豹子膽她也不敢。
不僅如此,更讓她不願意下決心洗的是那浴室根本簡陋的無法形容。
沒有門,沒有窗,牆壁直接露出磚頭和水泥,地麵全是泥沙,而且沒有熱水,就一根水籠頭伸進來。
雖然是夏天,作為女孩子,她根本沒辦法洗冷水澡。
還有一個就是她沒有換洗的衣服,出不去,也不可能讓那群男人幫她買吧,她開不了這個口,索性髒到底。
要不是陳皮更惡心,她現在肯定還在嫌棄自己髒。
得好好洗一次,水溫調的正好,安佳幾乎要在浴缸裏睡著,但外麵一陣嘈雜的聲音把她嚇醒。
“安佳,安佳……”
誰在叫自己?她不敢回應,並且心慌起來,她害怕那個人突然闖進來。
“安佳,你在不在?”
是陳皮的聲音。
化成鬼也分的明白,她沒有找他算賬,他到是送上門來了,正好把他趕走,把房子收回來。
“安佳,你在這.……”陳皮居然找到浴室,安佳驚的叫起來。
“滾啊,你這混蛋。”安佳把身子往下麵縮了許多。
陳皮可能也意識到唐突,便迅速退到了門口。
安佳隻聽到陳皮的聲音,不敢看他這人,要是她看到,不被嚇死也會被惡心死。
門口的陳皮衣衫破敗不堪,滿臉汙泥,頭發散亂無規則的結成一團團,近看這人會覺得他是個演小醜的演員。
更不用說他身上那股酸臭的味道了。
“對不起,安佳表妹,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本來不想再回這裏的。”陳皮用他那雙黑乎乎的手,做著大概隻有自己才懂的手勢,也不知道安佳有沒有在看。
安佳透過浴缸的內壁對陳皮發出了
極為不屑的嘲諷,好像陳皮也看的到一樣。
“那你還來做什麽,你看你把這屋子給弄的,跟個狗窩一樣,這還能住人嗎?”安佳發著火,頭依然很壓的很低。
“我,我是個男人,根本不會打掃啊,以前富裕的時候又不用我打掃,後來落魄了也沒有地方打掃了,我現在又被通緝著,這回你要不幫我我肯定是死定了。”
安佳還沒有怎麽怪他呢,他倒好,又來麻煩自己呢,安佳不滿的問道:“你又禍害誰家的姑娘了?”
“我……我刺殺了妲娜。”陳皮頓頓的說。
“什麽?”安佳吃驚的起身看陳皮,意識到自己裸身,很快又落下去了。
陳皮殺妲娜?
莫名其妙,那個人是瘋了嗎?
“你有病啊,你殺她做什麽,吃錯藥了?”
“我也不想啊,我本來也隻是刺殺利未的,但哪想到妲娜衝出來替陽東擋住了利未,結果就……就刺到了她了。”
臥槽,安佳心裏暗暗罵髒話,這人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是再留他到身邊,準給自己帶來麻煩。
“那你找我有什麽用,我幫不了你。”安佳一口拒絕道。
陳皮的心跳很快,他此時很激動,“你幫的了,你多給我一些錢,有了錢就好跑路。”
錢,又是錢,靠,這人渣什麽事情都沒有替自己辦成過,錢倒是花了不少,現在還敢要?
“沒有錢,你給我滾吧。”安佳不想跟他再費口舌,再說,他一個人站在門口,而自己在洗澡,這種狀態也太詭異了吧。
沒有錢?
陳皮重重的在門上拍了一掌,然後大步走向浴缸,這樣安佳整個人完全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
安佳完全不了解陳皮現在的心理,此時的陳皮跟她先理後兵就不錯了,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但凡有一根救命稻草他也會抓住,當抓不住的時候,他肯定要發怒,甚至變得窮凶極惡。
“你……你想做什麽?”安佳將身子蜷縮起來,戰戰兢兢的看著陳皮。
陳皮眼睛發紅,並死死的盯著她,他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時不時的捏著指關節,發出‘噠噠’的聲響。
“安佳,你別這麽無情,再怎麽說咱們也是親戚一場,做的這麽絕幹嘛。”陳皮冷冷的從牙齒縫裏擠出這句話。
安佳聽了全身感到陰冷,本是火熱的夏天,可她忍不住打了個顫。
“我沒有錢,你以為我開公司的嗎。”這回不是拒絕,一時之間她確實拿不出這麽多錢,而且現在安氏集團的情況也不好,想要隨便支走一筆錢,應該沒有以前那麽的容易了。
“你放屁,你們安氏這麽大的公司,拿不出錢來,鬼信。”
“是真的,安氏集團現在怎麽樣
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去問姚慢,對,就是姚慢,安氏現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跟她就有很大的關係。”安佳拚命的解釋,眼睛驚恐的望著陳皮,一直防備他突然的襲擊。
“姚慢,哼,這個婊子,就是她讓老子去殺利未的,媽的,現在失手了,卻分文不給,還到處抓我。”
姚慢?
是姚慢讓陳皮殺利未的,這也許說的通,姚慢是陽東的初戀情人,肯定是在嫉妒利未所以痛下殺手,這一點安佳覺得自己跟姚慢有點像。
“那我就無能為力了,你走吧,我幫不了你。”安佳哀求道,她已經嚇得不敢動彈了。
陳皮哪裏再聽得下去,他認定安佳也跟姚慢一樣騙他。
他慢慢蹲下身子,將腦袋伸進浴缸,漸漸的離安佳的胸前越來越近。
“不,不要,陳皮,你也說咱們是親戚,求你不要這樣。”安佳雙手一直將他的頭往外推,可她畢竟沒有一個正在發怒的男人的勁大,無論怎麽使力,都沒有什麽效果。
陳皮‘嗬嗬’的一笑,站起來,手已經開始在解自己的衣褲了,安佳的心惶恐不安,她擔心的事情恐怕就要發生了。
這個危急時刻,她顯得非常的無助,幾乎就要絕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