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沒有動手
任自怡回答:“她叫馮彩靜,是陶雪馨的閨蜜。”秦天這才回過神,看了一眼任自怡,眼神如入深淵般地陰鬱,自言自語著說:“是啊,怎麽會是居淩青呢……”說著,拿過啤酒,接著喝了起來。
任自怡放開秦天,嗓子裏哽咽著,拿過一瓶酒,仰頭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第二天是周六,任自怡被敲門聲吵醒了,他啞著嗓子問:“誰?”
陶雪馨在門外回答:“我!”
任自怡懶懶地起身去開門。
陶雪馨提著一個保溫桶進來,說:“還沒起?快去洗漱,吃早點了。”說著就去廚房倒湯。
任自怡睡意未盡,跟到廚房,從背後環住陶雪馨的腰,閉著眼睛,把頭靠在她的肩頭,含糊著說:“老婆,人家還沒睡醒呢。”
陶雪馨任由任自怡賴在身上,沒停了倒湯,嘴裏哄著說:“乖,聽話,洗涮涮去。”
等到任自怡洗漱完畢時,陶雪馨已經把床收拾好,等在餐桌前了。
吃早點的時候,陶雪馨問:“昨天秦天怎麽了?”
任自怡反問:“怎麽了?”
陶雪馨說:“他是不是喝多了?盯得馮彩靜,把人家都盯毛了。”
任自怡一邊吃一邊說:“昨天他確實喝的多了點,不過,那麽盯著馮彩靜,不都是這個原因。”
“還有別的原因?”陶雪馨好奇地問。
任自怡“嗯”了一聲。
陶雪馨催著任自怡說:“什麽原因?”
任自怡先是歎了口氣,又用感慨的語氣說:“這個馮彩靜,她跟秦天的前妻有幾分像,尤其是光線暗的時候就更像了,我第一次在KTV見她就嚇了一跳。”
陶雪馨驚訝得聲音都高了一些:“是嘛!像他那個已經自殺死了的前妻?”
任自怡看著陶雪馨,認真地點頭。
陶雪馨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說:“我怎麽有點……那樣啊……”,眼睛轉來轉去地像是在想什麽。
任自怡問:“傻丫頭,又想什麽呢?”
陶雪馨說:“你說是緣份嗎?馮彩靜第一次見秦天,好像就有點喜歡他。”
任自怡回想:“是那次KTV嗎?怎麽覺得他們都沒照過麵呀?”
陶雪馨說:“是KTV,那天秦天還唱了歌,馮彩靜就是那時候對秦天有的印象,後來還跟我打聽他了呢。”
任自怡想了想:“你跟她說秦天的事了嗎?”
陶雪馨說:“當然說了,這可是我閨蜜,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任自怡想了想,問:“就是說她已經知道秦天分手、前妻自殺、秦天還念念不忘的事了?”
陶雪馨點頭:“知道。”
“知道之後呢?還對秦天感興趣?”任自怡繼續追問。
陶雪馨又點了點頭。
任自怡不說話了。
陶雪馨輕聲地問:“你覺得他們倆有戲嗎?”
任自怡搖了搖頭:“不好說……真不好說,有點複雜。”
過了一會兒,任自怡說:“我得去找一趟秦天。”
陶雪馨雖然不情願,但也沒有阻止,說:“好吧,我也去找一趟馮彩靜。”
任自怡說:“也好,你跟馮彩靜解釋一下。”
兩個人出了門後,各自去找各自的朋友了。
陶雪馨找到馮彩靜,把前一天晚上的事解釋了一下,馮彩靜嚇了一跳,說:“這也太巧了吧!怪不得他那麽看著我……”陶雪馨說:“就這麽巧,真是不可思議。”兩個女人陷入各自的沉思,過了半晌,馮彩靜緩緩地說:“覺得他怪可憐的,挺心疼的。”陶雪馨說:“是,我聽著也心疼。”
……
任自怡敲門沒人應聲,就喊了兩聲“秦天!秦天!”
過了一會兒,聽到裏麵的腳步聲,秦天一身淺色睡衣,頭發亂亂地過來開門。
任自怡一邊進屋,一邊說:“還沒起呢!”
秦天捂著頭說:“頭疼,昨天喝得有點多。”
說著就去衛生間洗漱。
出來的時候,看到任自怡坐在桌前發呆,問:“大周末的,不陪你媳婦?”
任自怡的手無意識地輕敲著桌子,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抬頭看著秦天,嚴肅地說:“咱倆聊聊。”
秦天坐在任自怡對麵,往茶杯裏倒了兩杯剛沏好的茶,說:“昨天不是剛聊完嗎?”說完,像想起什麽似的問:“我昨天胡說來的?”
任自怡問:“昨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嗎?”
秦天眯起眼睛想了想:“有點混亂,怎麽覺得夢見居淩青了……”
任自怡說:“昨天陶雪馨帶著她閨蜜來了,你記得嗎?”
秦天想了想,點頭說:“記得。”
任自怡接著說:“陶雪馨的閨蜜叫馮彩靜,她……她長得跟居淩青有點像,在光線暗的時候就像得多了點,昨天晚上,她正好來了,還坐到你身邊跟你搭話,你呢,正好喝得有點多,然後……”
秦天聽得有點蒙,聽到馮彩靜跟居淩青有點像的時候驚了一下,接著又有點害怕,怕自己酒後幹了什麽過分的事,越想越緊張,問任自怡:“然後,我怎麽了?”
任自怡頓了頓說:“然後你就直勾勾地看著人家。”
秦天眼睛瞪得有點大:“我直勾勾地看人家來的?”
任自怡點了點頭說:“要不是我發現得及時,你可能……”
秦天半張著嘴,表情尷尬地“啊?”了一聲。
過了幾秒,又跟任自怡確認:“我就隻是看了,沒動手吧?”
任自怡點頭。
秦天鬆了口氣,又問:“那……那個……閨蜜真的跟居淩青有點像?有多像?”
任自怡說:“光線亮的時候有個一、兩分像,光線暗的時候,就得有三、四分像。”
秦天緩緩點頭,喃喃地說:“噢,那……挺巧的。”
過了一會兒又問任自怡:“那……應該……道個歉吧?”
任自怡說:“讓陶雪馨跟她解釋一下吧,她們是最好的朋友,倒不用專門道歉。”
秦天“哦”了一聲,有些生自己的氣,說:“都是喝多了鬧的!”說著,遞給任自怡一支煙,自己也點了一支煙,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