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好點沒有?
這個春節秦天回家住了將近一個月,期間,也見到了羅雨旋的男朋友,相貌清秀,個頭中等,言語恰當,對羅雨旋溫柔體貼,羅雨旋的臉上洋溢著甜蜜,看得秦天心裏也是暖暖的,臨回來的時候,羅雨旋又給秦天帶了好多營養品,一邊往已經裝不下的包裏塞一邊叮囑:“你得學會照顧自己,這樣姐才能放心的嫁人。”
羅雨旋把裝好的鼓鼓囊囊的包遞過來時,補了一句:“要是沒問題的話,可能我們今年國慶就結婚。”秦天接過沉甸甸的包說:“你放心的嫁吧,我又不是小孩。”
回到小屋時,還未到黃昏,秦天略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街心公園。
又是一年春,街心公園的地平線上已是一片萌萌的綠色,黃色的迎春花開滿枝,零星的也有些桃花淡淡地開了,秦天走近,細看桃花,嬌小甜美得像是一張笑臉,不經意地冒上來一句: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忽然地,就強烈地想念起居淩青了。
到了晚上,秦天給任自怡打電話:“你是五一結婚嗎?”
任自怡答:“是啊?怎麽了?不行嗎?”
“行,不過,你嫁人之前,想跟你約個會。”
“靠!我是女人啊!你是我基友啊!”
秦天這邊笑了:“今天仔細想了一下,你結婚之後可能就不自由了,趁著你自由沒失,約個會吧!”
這是秦天第一次這麽主動地約任自怡,任自怡感慨地說:“哥們,你這麽說,我還有點傷感……”
秦天說:“你周末休息,咱們就這周五吧,先吃點飯,再KTV,晚點再散。”
任自怡滿口答應。
到了周五,兩個人先去吃飯,秦天點了啤酒和白酒,任自怡感覺秦天這晚有點反常,喝酒時不似以往那麽節製,喝了啤酒又喝白酒,話雖然還是不多,但臉是有些紅了。
吃過飯,兩個人又去KTV。
到了KTV,秦天又點了些啤酒,坐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聽任自怡唱歌,任自怡唱了幾首後,回頭對秦天說:“給你點的《情網》。”
秦天拿起手邊的麥克風,隨著節奏開始唱,任自怡覺得秦天喝過酒之後唱的歌堪稱完美,情感表達太飽滿了。
秦天唱完後,有點搖晃地走到點歌台,給自己點了一首歌,然後就靠坐在點歌台旁邊,接著聽任自怡唱歌。
任自怡才把自己的歌唱完,陶雪馨就打來電話,問:“幾點了?你還沒回家?你在哪兒呢?到底跟誰在一起呢?”任自怡走出房間,辯解說:“親愛的,我真的跟秦天在一起呢!”
“不信!兩大男人玩兒一大晚上,騙誰呢!”
“真的,真沒騙你!”
“在哪兒呢?”
任自怡無奈,把地址告訴陶雪馨,還補了一句:“親愛的,真沒騙你,一會兒拍個照片給你發過去。”
陶雪馨固執地說:“你等著,我馬上到!”
任自怡還沒回話,對方就把電話掛掉了。
任自怡無奈地回到了房間,心裏嘀咕著怎麽跟秦天說,見秦天穿著一件黑色襯衫,靠坐在點歌台旁邊唱歌,他唱的不是別的歌,正是居淩青最後留給秦天的信中所寫的《好久》:
我想陪你走走回到從前的時候
春夏秋冬無慮無憂
黑夜和白天一樣溫柔
每當緊緊握住你的手
你總是默默不語低下了頭
仿佛一切已經等了好久好久
我想陪你走走向那天的另一頭
甜酸苦辣不必回首
海誓和山盟難舍難留
再次緊緊握住你的手
你隻是淡淡一笑把淚留
仿佛一切已經過了好久好久
為什麽漫漫的思念就像那小小的舟
總是在記憶深處的潮浪中隨波逐流
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夠看得透
我的世界已沒有你好久好久
有人說悠悠的歲月就像個圓圓的球
總是讓一些曾經的美好又再回頭
要到什麽時候再能握住的手
我已經等了好久好久
我已經等了好久好久
……
任自怡完全忘了陶雪馨的事,隻是坐在那裏看著秦天的背影,心裏酸酸的。
秦天重複地點唱了這首歌,唱到第四遍的時候,陶雪馨推門而入。黑暗中,任自怡看出陶雪馨後麵還有一個人,側頭看了一下,竟然是陶雪馨的閨蜜馮彩靜,他小聲地問陶雪馨:“你怎麽帶她來了?!”
“你不陪我,我還不能找個人陪?”
任自怡無奈,指著沙發讓她們一起坐下,三個人一起聽著秦天唱歌,秦天唱得投入,並不知道屋裏又進來兩個人,唱到“我的世界已沒有你好久好久”後,突然停了幾句,之後才又隨著節奏接著唱下去。
唱完之後,秦天沒有回頭,拿著話筒對著屏幕發呆。
陶雪馨大聲喊:“唱得真好!”
秦天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沙發上多了兩個人。任自怡走過來,說:“我媳婦懷疑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帶著她閨蜜來了。”
秦天趕緊站直了身子,向沙發上的人點頭招呼了一下,把麥克風放到一邊,跟任自怡說:“你點歌吧。”說著,坐到了沙發的一角,拿起一瓶啤酒繼續喝酒。正喝著,就覺得旁邊一沉,身邊坐過來一個人,對他說:“你唱得真好!”秦天舉著酒瓶稍斜了一下頭看了一眼,這一眼看得,秦天當時就嗆了一口酒,低頭咳嗽了半天才抬起頭,旁邊的簫笛看著秦天抬起頭,關心地問:“好點了嗎?”秦天也不說話,帶著醉意盯著她看,直看得馮彩靜都不好意思起來。
任自怡唱完歌回頭一看,秦天正盯著馮彩靜,嚇了一跳,趕快放下麥克風回到沙發,示意馮彩靜挪一挪,自己摟著秦天坐了下來,擋住了秦天的視線,秦天可能是喝的有點多吧,豪不含蓄地換了個位置接著直視著馮彩靜。任自怡費勁地捧著秦天的臉,強著轉回來他的目光,嘴裏喊:“秦天,秦天……”秦天回眼看任自怡,嘴上卻喃喃地說著:“居淩青?我怎麽看見居淩青了?”
任自怡一邊摟住秦天,一邊側頭跟陶雪馨說:“媳婦,你們先走吧,他喝得有點多,一會兒我就回去。”陶雪馨本想等著跟任自怡一起回去,簫笛被秦天看得心裏有點發毛,趕快站起來,跟陶雪馨說:“咱們走吧,反正你也看見任自怡了。”
陶雪馨無奈地站了起來,跟任自怡說:“你們也別耗太晚,你回家後給我發消息。”說著帶著馮彩靜走了。
秦天的目光一直跟著馮彩靜,她們走到門口時,秦天幾乎就要站起來追過去,生生地被任自怡使勁地按回了沙發,任自怡心疼地說:“你喝多了。”
按住秦天時,分明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秦天執著地盯著門口,像是自言自語似地說:“她不是居淩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