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我去協調
卻是重重地撞了他一下，然後放慢腳步接著往前走，被撞到的衛遠航一邊趔趄著站正身子，一邊口裏罵開了：“怎麽走路呢？”秦天假裝沒聽見，隻是腳步更慢了些。衛遠航見撞自己的人居然還裝著聽不見，火氣大了起來，幾個大步就跨到了秦天後邊，拽住了秦天的衣領：“撞我了你知道嘛！還裝聽不見！”
秦天被他拽得轉過身子，近距離的看著這個騙了姐姐的人，衛遠航臉上的肉因為怒火擰在了一起，拳頭也已經舉過了頭頂，秦天趁他還想講是非的空當，迅速地朝他臉上砸了一拳，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拳……衛遠航本來是擺個樣子，沒想到這個撞了自己的人居然先動手，這一下就激怒了他，於是，兩個人打成一團。
秦天並不是一個愛打架的人，也不是一個很能打架的人，但是，如果誰欺侮了羅雨旋，秦天可是有把對方打成爛泥的動力，他正是帶著這樣強大的動力打出了自己的拳頭，可謂迅雷不及掩耳吧。
衛遠航雖然比秦天壯實，卻很被動，因為，衛遠航腦子裏的邏輯就亂了那麽一下下：明明那個人撞了他，不賠禮道歉，還裝沒聽見，怎麽還要先動手！這也太不講理了！
先機就這樣被瘦弱的秦天占盡了。
秦天知道自己體格不很健壯，所以，趁著衛遠航還沒搞清楚情況的時候，就已經狠狠地打了他好幾拳，都打在臉上了，先讓他頭腦發蒙，當兩個人扭打成一團的時候，秦天就沒有什麽優勢了，所以，混亂的場麵之後，秦天的戰略就是逃跑。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他跑到了附近人比較多的路上，很快就融入了人群。
走在暮色中的秦天，不停地喘著粗氣，臉上卻不易察覺地笑了。
稍緩了一下，秦天看了看表，已經快七點了，趕快去汽車站，末班車還沒有錯過。
回程的車上沒有多少乘客，秦天選了靠後靠窗的位置坐下，剛才的運動讓他渾身乏力，血液好像還在沸騰，心跳很快很重，他仰靠在坐椅上閉目休息，隻感覺到窗外吹過來的晚風一陣一陣的，格外涼爽！
回到家檢查了一下，胳膊上有幾個地方已經腫了，尤其是右臂傷疤裏麵火辣辣地疼，左邊顴骨的地方有點腫，再回想一下衛遠航，他的臉，嗯，肯定腫了，是眼睛還是嘴角？好像都被打腫了，秦天笑了。
第二天起床，隻覺得渾身酸疼，好久沒做過全身運動了，好像每個地方都在長肌肉。
上班之後，焦慕梅給了秦天兩份文件，說：“秦經理，這是分到咱們部門新人的資料，您溝通一下，如果可以留用，我再回複人力部。”秦天接過來看了看，兩個人，全是女的，其中一個人還沒有這方麵的工作經驗：“讓她們過來吧。”焦慕梅答應著，卻看到秦天臉上的包，關心地問：“您的臉……”秦天趕快用手捂上左臉，上下輕搓著說：“昨天碰了一下。”
不一會兒，就聽見敲門聲。
“進來。”
徐子沫和張雅冬進來了。
秦天給她們講過課，麵熟，但對不上她們的姓名：“先做個自我介紹吧。”一邊聽她們講話，一邊觀察這兩個人。
張冬冬，個頭高些，胖胖的，稍卷的短發襯著一張圓臉，像個活潑的娃娃，講起話來也總是穿插著嗬嗬的笑聲，十足的北方姑娘，開朗的性格，適合這個崗位。
徐子沫瘦小些，蘑菇短發，襯著一張白淨清秀的臉，講話時聲音不是很大，語速適中，條理清晰，是個偏於內向的性格，不知道做起工作來能不能適應。
語言表達都是過關的，再看看培訓考核，字寫得不錯，成績也可以的，等這兩個人走出辦公室後，秦天便將她們的資料交還給焦慕梅：“可以留用。”
秦天坐在辦公室的座位上想著什麽，望向左邊掛著百葉窗的玻璃，從這裏，可以直接看到自己部門的人員，那兒是他們的的工作區。
一會兒，張冬冬端著一杯水回到座位上，秦天直接走到張冬冬的工作台邊：“那個於總，約個時間，越快越好，我們跟他見麵談談。”張冬冬答應了一聲，馬上拿起了電話，秦天索性站在那裏等，電話接通了，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麽，張冬冬先是道歉，接著又是高大上的話統統說了一遍，秦天眼看著張冬冬誇對方一句，自己就吐一下舌頭，臉也越來越紅，掛了電話後還輕輕地給了自己一個小嘴巴，然後抬起頭說：“經理，明天下午有時間，我今天晚上確定時間後告訴您。”秦天點了點頭，轉身回辦公室，隻聽見徐子沫故意好奇地問：“冬冬，你臉怎麽紅了？”張冬冬嗬嗬地笑了兩聲：“我都覺得自己不要臉了，那麽虛偽的話往上捅，我自己都受不了了。”旁邊的常江也搭了腔：“麻死我了，哎喲……”然後就是幾個人的笑聲，走進辦公室的秦天也坐在椅子上笑了。
沒多會兒，常江敲門進來了。
常江來公司也已經好幾年了，年輕帥氣，就是性子很慢，什麽事都不著急，可是，這一次找到秦天，卻好像有些急：“經理，有個事跟您反應一下。”
秦天示意他坐下來說。
“我有一個客戶，就是那個趙總，跟了大半年了，那天我發現項目二部的高經理也去了，咱們的項目都是有報備的呀，他去了算是什麽事？！”
秦天讓常江把具體情況都說了一遍，又問了一下：“這個項目你的把握大不大？”
“比較大，我剛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政策麵的人，趙總的項目能不能順利往下進行，這個人有八成的影響力，我跟這個人已經見過兩次麵，應該很給力。”
秦天點著頭，把自己想到的問題都問過一遍後，說：“你先回去，我去協調這個事。”
一會兒，秦天去了蔣總辦公室，問：“蔣總，我們部門有一個項目已經在半年前備過案了，現在項目二部也參與進去了，這個您知道嗎？”蔣總一聽到項目名稱，就笑了：“秦天呀，這個項目，是個大項目，不能失手，我本來也要叫你來說說這個事的，二部的高經理已經跟我說過詳細情況了，我確實同意他們介入了，常江的業務能力還是差了一些，跟了半年都沒什麽進展，不如交給二部，咱們作為領導，要以大局為重，常江那邊你安撫一下吧。”
秦天明白蔣總的意思了，“利益當先”說得一點都不錯。所有的規章製度，不過是在不影響公司利益前提下的相對公平，在大利當前的時刻，既得利益者，會首先把自己製定的製度拋到腦後，還要裝模作樣地以“大局”為借口來安撫失利的人。
秦天並沒有表明什麽態度，走回辦公室，看著迷迷蒙蒙的窗外陷入了思考。
過了一會兒，他把常江叫了進來：“常江，這個項目比較大，你能撤出嗎？”常江一聽，臉就紅了上來：“憑什麽呀！我備案的時候沒有人跟的呀！我用了半年的時間，項目快簽單了，讓我撤出？不可能！”
秦天點上一支煙，也遞給常江一支，常江牢騷了幾句後，就默默地抽起煙。
見到常江漸漸平息了下來，秦天這才接著說：“如果你態度很堅決，我就幫你。”
常江抬起頭看秦天：“真的？”秦天點頭：“你回去，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可以調動的資源，二部不撤出來，我們就要注意這個項目一切信息的保密，當然，最終簽成單子才算幹得漂亮，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分析分析，不管你怎麽決定，我支持你。”
常江拿著煙點了點頭，憨憨地笑了：“謝謝經理。”
過了沒一周，蔣總就把秦天叫到辦公室，她一邊把手裏的資料重重的摔在桌上，一邊瞪著秦天：“不是跟你說了嘛，那個項目不要再插手了！這麽做下去，項目丟了你負責嗎？損失你賠嗎？！”這個中年強壯的女人發起飆來真是一臉的橫肉，女人是感性的動物，生氣的時候，口不擇言，秦天並不急著說話，等她呼哧呼哧地坐下喘氣時，才問：“怎麽了？”這才知道，項目二部高經理跟蔣總來告了狀，還表示這個項目已經被常江搞亂了，秦天說：“蔣總，這樣吧，咱們約一下那個趙總，您看是誰能把他約出來，這個項目咱們給誰，行嗎？”蔣總雖然很不願意，但隻要人約來，機會還是有的，最終還是答應了。
那個趙總是個不可一視的人物，傲氣得很，秦天陪常江見他幾次，他連頭也不抬一下，約他出來，確實是件難事。
蔣總、秦天、常江依著約好的時間到了那間咖啡廳，政策麵的大哥還在忙，要再過兩個小時才能過來，三個人就在這裏等，這個趙總，嘴裏答應著下午兩點到約定的地點，等到四點了人也沒到，打電話問，隻說在路上，再打電話，幹脆不接了，秦天看了看表，快五點了，這時候政策麵的大哥進了門，常江馬上站起來招呼：“哥，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