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開始等待
吃飯的時候，羅雨旋心情好像好了一些，分別品嚐每一盤菜，誇讚道：“還挺好吃的，你什麽時候會做菜的呀？我怎麽不知道？”
秦天笑著說：“在咱們家我哪兒有機會呀，你們都說我笨手笨腳的。”
說到這兒，姐弟倆開始一邊吃一邊說起小時候的事情來。
羅雨旋原來掛在嘴頭的話，確實就是那句：“我們家小天呀，沒長毛，長毛比鴨子還笨。”確實，秦天從小就有很笨的表現，走路的時候他會因為沉入自我的思考而撞上電線杆。
也常常會莫名的走著走著就摔一跤，有一次，過馬路的時候摔倒了，幸好是跟任自怡在一起，被任自怡眼疾手快地拖過了馬路，才算躲過疾馳而來的汽車。還有一次，在教室裏，他突然一跤摔到了另一個同學的麵前。
這個同學被嚇得倒著跳了一步，擺著手說：“不是我幹的啊！”秦天滿身是土地爬起來，也擺著手說：“不是你，不是你！”這些事也不知道是誰告訴羅雨旋的，反正就成了羅雨旋隨時拿出來講的笑話。
不過，羅雨旋的同學也不是都說秦天的壞話，有一次她的一個同學來了，看到秦天非常驚訝的說：“這是你弟呀！”羅雨旋問：“是啊，怎麽了？”“就知道你弟是個學霸，今天才知道還是個帥哥，我們老在操場上看見他，又瘦又高，那腿又細又長，就是一直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一直沒對上號，原來就是你弟呀！”
秦天在成長中，確實有過不少好笑的事。
小學時畫了一隻熊貓，一高興，熊少寫了四個點，老師拿著畫給大家看了一隻“能貓”。
中學時不知道怎麽就進了書法小組，隻是按老師要求，按時交作業，直到有一天，比他低一屆的同學說：“秦天，今天我們去文化館看書法展覽了，你的作品是三等獎。”秦天滿腦子的問號，沒聽老師說過要參加什麽活動呀……
他還參加了鼓樂隊，每天都用手在課桌上敲鼓點練習，可是，有一天，他睡眼朦朧地走進校園，看見鼓樂隊已經在表演了，他問自己：嗯？什麽時候把我淘汰了呢？
這一類的事太多了，秦天後來回想這些事，隻覺得自己不止是慢半拍，不隻是後知後覺，肯定是大腦少了一根神經的器質性問題。
羅雨旋上學的時候不像現在這樣溫柔賢惠，而是一個叛逆的女生。
上中學時，羅雨旋叛逆得挺厲害，老師請過幾次家長後，就不再直接請家長了，而是找秦天，讓他轉告家長，有時候一天好幾科的老師都來找秦天，就連秦天的同桌都說：“這老師可多煩呀！沒完沒了的。”
老師們可能覺得秦天學習優秀值得信任吧，整整一個學期，羅雨旋的表現都及時的跟秦天說，囑咐他回家告訴爸媽，直到假期家訪時才知道，家長對這些一無所知，關於羅雨旋的不良表現，秦天竟然對父母一字未提，老師氣得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就是你姐的忠實走狗。”為此，羅雨旋特別感謝秦天讓自己少挨了不少打罵。
秦天對姐的忠誠度是極高的，因為這個隻比自己大一歲的姐姐，給了他多年的保護。小時候，姐姐帶他一起去玩，因為風大，姐把他摟在懷裏，以免被風迷了眼，也記得上幼兒園被同學欺侮，姐就在滑梯下麵，給了同學哥哥一拳，警告他和他妹妹都不許欺侮自己的弟弟。
這麽回憶著過去，不僅飯吃完了，羅雨旋的心情也好些了。
秦天趁機問：“姐，你跟衛遠航吵架了？”
羅雨旋神色當即暗下來：“我們分手了。”
秦天沒說話，等著姐接著說。
過了一會兒，羅雨旋才開口：“前兩天，我一朋友在地鐵裏看見他摟著一個女的，悄悄拍了照片給我看……”
秦天聽著，心裏的火一下就冒上來了，氣得腿直抖，如果那個衛遠航在這裏，當時就得是一記重拳砸他臉上！
羅雨旋看出弟弟的情緒，轉而安慰秦天：“沒事，反正我跟他什麽也沒發生，好在是現在發現了，總比以後發現要強，我跟他提出分手，他也沒說什麽，也算幹淨利索。”嘴上這麽說，必竟交往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過往的種種好，總是會在一瞬間冒上來，讓人傷懷，羅雨旋已經哭了好幾天了。
秦天強忍著，什麽也沒說，心下有了自己的安排。
下午，秦天沒走，陪姐去東湖散步、聊天，讓姐平時多跟閨密一起吃吃飯，男朋友的事也不要太著急，總能遇上喜歡的人。
晚上，姐弟倆在東湖邊的餐廳吃飯，就是上次把秦天送到醫院的那一家，秦天後來專門買了些水果看過那個老板，兩個人也因此稱兄道弟了。
吃過飯，姐弟倆繼續在東湖邊上溜達，這裏的夜景也很美，又配著暮春的溫暖，這麽舒適的一路，羅雨旋的情緒也好了很多。
晚上，秦天跟姐說第二天下午再回去上班，實際上，他決定明天去見一下那個衛遠航，這事不能讓羅雨旋知道。
第二天，吃過午飯後，秦天跟羅雨旋說要回去上班，臨走的時候，問羅雨旋：“衛遠航來過咱們家嗎？”羅雨旋搖了搖頭：“計劃是讓他五一來的。”秦天點了點頭，囑咐羅雨旋：“不要總是在家，有時間出去逛逛，免得一個人胡思亂想，那個衛遠航堅決不能再理他了。”
羅雨旋目送著弟弟瘦高的背影消失在視野，心裏暖融融的。
離開家後，秦天徑直找到了衛遠航的工作單位，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裏盯稍，希望今天能遇到他。
這是一棟老式的辦公樓，樓層不高，秦天繞著這棟樓走了兩圈，隻有一個出口，而且不算很寬。
勘察完地形後，秦天看了看，對麵離出口不太遠的地方有一睹無門無窗的牆，於是走了過去，點上一支煙，靠著牆蹲下來，斜看著門口，開始等待。
不一會兒，裏麵出來了一個人，秦天可以看清那個人的臉，這樣就好，他跟這個衛遠航並沒有見過麵，所以他得非常仔細的看，下班的時間到了，樓門口開始陸陸續續有人走出來，漸漸的，走出來的人越來越少，忽然，秦天看到了一張與姐手機中的照片相似的臉，跟他一同走出來的還有一個男人，兩個人不停地講著什麽，秦天順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慢慢接近，從他們的談話中，秦天確認了那個人正是衛遠航。
秦天就這樣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一直跟到兩個人分開，衛遠航又拐到另一條路上，這條路不是很寬，兩邊也沒有什麽店輔，很安靜，秦天加緊了腳步，從衛遠航的身邊貌似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