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一目了然
任自怡這一陣工作很忙,常加班,好久也沒有約秦天吃晚飯了,每當晚上回家路過秦天住處時,都會抬眼看一下窗子裏的燈光,燈亮的時候,他偶爾會進去轉一圈,簡單的了解一下近況,得知秦天升職了,也挺為他高興的。
任自怡因為工作忙,跟尤秋雙的約會次數也少了,直到有一天,他意識到尤秋雙已經連續兩天沒有來他辦公室了,心裏覺得有點異樣,一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算了,明天直接去找她吧。
雖然是這麽決定的,但心裏卻開始嘀咕起來:這小丫頭怎麽回事?以前都上趕著找我來的呀!
第二天一上班,任自怡就去找了尤秋雙,結果同科室的人說她請假了。任自怡越來越覺得情況不太妙,趕快打電話給她,關機。
任自怡覺得自己有點忐忑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玩兒失蹤,這不是尤秋雙的風格呀!隻能在微信中發了條消息:看到消息速回複!
等了一會,沒收到回複,又補發一條:打電話關機,請假我也不知道,你怎麽回事?
任自怡從沒覺得自己這麽心慌過,越是沒有尤秋雙的消息,越是胡思亂想。
直等到下班,也沒有收到回信,任自怡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沒有了,每一秒都是讓人心煩的等待,為了讓自己不至於總想著尤秋雙,特意去找了秦天吃晚飯。
秦天剛好沒加班,一見麵,就看出任自怡有心事,沒急著問,眼看著任自怡喝了好幾杯還沒開口說話,才問:“跟尤秋雙鬧別扭了?”任自怡又喝了一杯,把空杯放在桌子上說:“尤秋雙玩兒失蹤,今天上班找她,她請假了,打電話關機,發微信不回。”
秦天又問了些情況後,看了看表,問:“你知道她住在哪兒嗎?”任自怡心不在焉的點著頭,秦天催任自怡:“吃完了嗎?走,去她們家,看能不能碰上。”
兩個人立刻出發,到了尤秋雙家樓下,秦天抬眼看著一扇扇窗,問任自怡:“幾層?這裏能看見她房間的窗戶嗎?”任自怡眼盯著那扇黑燈的窗說:“三層,左手第三個窗戶。”顯然,尤秋雙沒在家。
秦天拉著任自怡走到離門口不遠的拐角處,各自點上一支煙,就那樣在黑暗中等待著,直等到晚上十點也沒見到尤秋雙的人影。
秦天又問任自怡:“她請了幾天假?”任自怡蔫蔫地說:“沒問。”
“要是今天等不到她,明天你去問問她請了幾天假。”
秦天和任自怡正要各自回家,就看見兩個人從對麵的路口拐了過來,任自怡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女的是尤秋雙,那個男的是誰?!他一個箭步就邁了出去,秦天動作也很快,一把就把他拉了回來,小聲說:“別激動!”
尤秋雙走到樓門口,很禮貌的跟那位男士道別,直看著那位男士走得沒影了,才高興地回轉身,正要上樓,就被躥過來的任自怡給拉住了。
任自怡不由分說地把尤秋雙拉到一邊,問:“你這是什麽情況?怎麽個意思?!”
尤秋雙被嚇了一跳,一看是任自怡,立刻放鬆了下來,半開玩笑地說:“我相親呐!”任自怡當即就想揚手給她一巴掌,以前怎麽沒覺得尤秋雙這麽厚顏無恥呢!
尤秋雙看任自怡憤怒的樣子,更樂了:“喲,已經吃上醋了!”
任自怡放下手,說:“還好意思笑!嚴肅點,說,什麽情況!”
尤秋雙果然嚴肅起來了,說:“這事不怪我,我那勢力的老媽老爸逼著我嫁給這個人,就因為這個人是海歸博士,是新灌集團的大股東。”
任自怡傻眼了。
尤秋雙看他這樣子,當時軟了下來,捧了捧任自怡的臉說:“親愛的,別害怕,我呀,就是做個樣子給他們看的,我才不想跟那種人結婚呢!太高大上了,缺氧!”
這幾分鍾的時間,信息量太大了,任自怡覺得自己腦子轉得有點慢,緩了緩,眼神溫柔了起來,也用手捧著尤秋雙的臉說:“親愛的,你說的是真的嗎?”尤秋雙甜甜地點了點頭,任自怡這才算鬆口氣,但馬上又緊張起來了:“你做得了你爸你媽的主嗎?”尤秋雙想了想,搖了搖頭說:“不確定,我得費點腦筋。”
任自怡知道尤秋雙的心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踏實多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事,親愛的,咱們有高智商的親友團,一起想辦法,隻要你這心別隨便跑就成。”接下來,又在尤秋雙的小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說:“親愛的,你沒事就好,這一天把我嚇壞了,行了,沒事了,你回家吧。”
尤秋雙聽話地轉身回去了,走進樓門口還回頭給了任自怡一個飛吻。
秦天一直在暗處看著這兩個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暫且為任自怡放下了一半的心。
秦天覺得自己現在學會為別人操心了。
任自怡那邊的事,秦天已經一目了然,雖然任自怡覺得那都不是事,但秦天隻為任自怡放下了一半的心。他囑咐任自怡:父母的介入,具有不可估量的影響力。
想起嚴梓蓓,秦天也是不踏實,偶爾腦海裏出現嚴梓蓓帶淚的臉,總會有一種心疼。
周六一早,秦天打電話問嚴梓蓓是不是方便出來,嚴梓蓓說:“要是你沒事,到我家來吧,姐給你做飯吃。”
秦天特意買了咖啡和方糖去了嚴梓蓓家。
嚴梓蓓已經沏好了茶。
這是秦天第二次來嚴梓蓓的家。
一邊喝茶,一邊環視著小屋,隻見窗前的書桌上有一堆紙質的東西,堆得像小山似的,嚴梓蓓馬上說:“有點亂,正在整理東西呢,都是以前的信。”
“這麽多信呢!可惜現在網絡發達了,都沒有寫信的機會了。”
嚴梓蓓點著頭說:“可不是嘛,我這都整理了一個晚上了,算了算,前前後後差不多八年,一邊整理一邊看,有朋友的信,親人的信,還有情書,特別有意思。”
秦天反問:“情書?”
嚴梓蓓:“是,還有孩子爸爸寫給我的情書,那時候還不到二十歲,我和他就是從那封信開始的,至今還記得讀信的時候那種欣喜,那時候啊,還不知道命運是如何發展。”
說到這些,秦天覺得嚴梓蓓是感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