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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顛覆

  夢界!


  五光十色的夢境,像是諸天星辰。高掛於空,美不勝收。


  比銀河還要靚麗,比繁花還要似錦。


  就是……


  這裏的銀河比較沉寂,遠沒有源能世界中那麽有樂趣。


  此時,隻有兩個人浮空而對,表情嚴肅,好似當時大敵。


  “我已經潛入內城,弄清楚一切。”


  噸叔智珠在握,微皺的眉頭更增添三分智慧。


  “然後呢?”


  陳默精神一振,卻並沒有鬆開眉頭,依舊嚴肅的看著對方,“需要我做什麽,或者說需要大家做什麽?”


  “的確需要你的幫忙!”


  噸叔頷首,“你知道,我和謝妹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我們隻需要一個誘餌……”


  誘餌?!

  聽到這詞,陳默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


  這怕不是寫作“誘餌”讀作“炮灰”。


  “我不去!”


  陳默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對方。


  “你真不去?”


  噸叔眉頭緊鎖,一雙鷹目看的陳默心裏發虛。


  “去!”


  陳默瞬間認慫,“不過我覺得我一個人不安全,必須還要找個人。”


  “找誰?”


  “墨白!”


  陳默順手把墨白拖下水,不怪陳默不當人,隻怪墨白不是人。


  心中有小本本的陳默,怎麽可能會放過對方?

  在說,體修戰士不去躺雷,要一個夢師前去,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可以!”


  聽到多個墨白,噸叔讚許的說道:“你的決策很不錯,知道體修戰士的重要性……”


  回應噸叔的,是兩個字。


  “嗬嗬……”


  告別噸叔,從夢中蘇醒。


  陳默起身坐起,發現墨白早已從夢中醒來,正在對著銅鏡說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嬰兒學語,知道了才知道墨白隻是在練習肌肉控製。


  用玄幻小說中的一句話來形容。


  墨白恐怖如斯。


  “噸叔和我聯係了。”


  坐在桌前,陳默將噸叔提供信息再說一遍。


  順帶提了一下任務。


  墨白的神情從驚訝,逐漸變得沉默。最後深深的看了陳默一眼,“我怎麽感覺,有你小子在背後推波助瀾呢?”


  “哪有?這明明是噸叔發現你比較靠譜。”


  陳默撒了一個小謊。


  不,這不叫謊言。


  兩人是什麽關係?

  一起扛過槍的鐵命關係。


  怎麽可能有欺詐?

  這明明是陳默將噸叔所想的,提前說出來罷了。


  “時間,地點,什麽時候動手?”


  墨白雖然懷疑,但他並未推辭。因為這是一場團隊合作,就意味著有人要承擔不同的工作。


  當誘餌雖然危險,但勝在輕鬆,隻需要吸引其他人注意力,就算完成任務。


  更何況,是自己不行。如果能進入內城,也不需要他們這些外城的拖油瓶來當誘餌。


  “今夜,外城西門如何?”


  推敲了片刻,墨白做出了選擇。


  “不行!”


  陳默搖頭道,“西城門人多勢眾燈火通明,正是當誘餌的好地方。不過,那裏太過顯眼,一般來說,隻要腦子不壞沒人會選擇這裏。所以內城的那些人未必會上當。能推翻大秦統治並不簡單,我覺得有必要選擇一個不那麽顯眼,又能將對方和自己擺在同一水平的城口。”


  “哪有這麽複雜?”


  墨白大手一揮,“你這純粹是在和空氣鬥智鬥勇,內城的人再聰明,發現事情的人是外圍。這些天的躲藏,我發現外層的城衛巡邏都是大字不識的幾個蠢蛋。哪種的兵法算計?你以為別人boss和你直接對線啊。”


  一通話做到條條是道。


  不僅通過調查證明,更是從具體情況開始分析。可所謂十足的有用……


  才怪!

  這根本是胡亂一講。


  不過,不得不說墨白說的在理。


  兵貴神速,噸叔他們那邊遲則生變。


  所以,不需要計劃直接按下去,便是最好的選擇。


  “但,我怎麽覺得有些可怕呢?”


  陳默嘟囔道,“總感覺這樣是不是……太不穩重了一點。”


  深夜。


  西城門。


  在上方火把的映照下,一片光亮。以城門為點,外百米的距離皆在上方城衛的視線之中。


  如果此時有軍隊襲來,上方之人還能拉響警報。


  再加上厚重的城門在黃昏時刻已經放下,就算對方是鐵石木攻城,他們也有稍緩時機。


  “哈切……”


  一位城衛隊長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城牆下的一切。


  守夜,在軍隊中無論是誰都討厭的事情。


  在這個夜生活並不繁華的時代,晚上犯困那是常有的事情。


  枯燥無味,但又和腦袋掛鉤,讓人無法拒絕。


  夜間守城守的好沒有獎勵,收的不好絕對是人頭落地。而且偏偏,夜間襲城的典故數不勝數。逼得人不得不打起精神。


  “怎麽可能會有人來攻城,裏麵的人簡直是沒事找事。大秦已經落幕,現在自身難保。群虎吞龍的境遇,哪有時間和我們這些外城的人清算。”


  說出這段話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讀過書的。對國家大事了解甚多。


  “噓……隊長您小點聲。”


  一位城衛拉了一下隊長的手臂,“那些城衛被砍頭掛在旗杆上,您沒看見嗎?”


  “嘿,你小子這麽緊張作甚?”


  隊長拍了拍皮甲,“你以為本隊長不知道?那些人自己作死,進入內城。還在牢獄暗口附近打架。死傷無數,血流成河。諸罪並罰才酷刑而死,你以為說幾句話會這樣?本隊長讀過書,你這小崽子可別危言聳聽。”


  “是是是,您老讀過書!”


  城衛被隊長的話嚇的連連後縮,如果不是他和隊長一對。他早就想走了。


  走到城牆的邊緣,突然見。一道鉤鎖的出現,讓他兩愣在原地。緊接著一股寒氣順著尾椎骨向上湧動。


  “餅子啊,你記得城牆白天是怎麽樣的嗎?”


  “當……當然!”


  被稱為餅子的城衛雙腿發抖,牙齒打顫,身體不自覺的抖動。


  不怪他們膽小,而是離他們最近的城衛有百米之遠。如果他們大聲喊出,很可能會惹怒鉤鎖上的黑影。


  他們隻是城衛,又不是內城那些作威作福的老爺,沒必要為第一手信息丟掉自己的性命。


  兩人心裏瘋狂咒罵周圍的城衛,良好的視野環境居然看不見襲來的敵人。真所謂是瞎了狗眼。


  雖然,心底已經害怕倒打顫,但他們卻不敢聲張。


  世界上最慘的事情,莫過於隻要開口就一定會死。


  相較於上麵兩個嚇壞的普通人,陳默和墨白的處境有些尷尬。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上的話,太過高調。逃跑的時候,不太方便。


  而且這個城牆是前衛材料製成,在前衛力量的壓製下,陳默未必能全身而退。


  同樣的道理,後退的話暴露在眾人眼前。逃跑固然快速,但太過顯眼。


  “莫非,上麵的人是高人?”


  陳默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迎來的卻是墨白的白眼。抓著繩索,“高人個屁,就是兩個嘍囉罷了。我就不該聽你的,算了。我直接上去,你這家夥真靠不住。”


  “別!”


  將陳默的勸阻當做耳旁風,墨白踩在城牆上一個用力,一個標準的後空翻後,落在城牆上方。


  動作9.8……


  陳默腦補出評委的聲線。


  來到城牆上,見到了兩個因為畏懼而站在一起的城衛。


  墨白露出了自己的白牙。


  “運氣真好!”


  “運氣真不好……”


  兩人對望一眼,隊長和餅子左右逃離。


  不是兄弟不願意同舟共濟,而是敵人太過凶殘。


  “救命啊!敵襲啊!”


  餅子一邊大喊,一邊狂奔。


  身上的武器和皮甲在他的狂奔下,散落一地。


  現實版的丟盔卸甲。


  這個時候,他是多麽希望自己多出兩條腿……


  “很上道!”


  墨白微微點頭,隨後在眾城衛圍上來的時刻,一個前翻,從城牆上落下,來到了城內之中。


  驚!

  所有的城衛好似被針紮了一般,一個跳動,和墨白一樣麻溜的落下城牆,來到城內。


  城外和城內是兩碼事,在城牆上,戰鬥在激烈也不過是抵禦戰鬥,不必擔心背後事情。


  而一旦有人進入城內,那事情就變成躲貓貓。


  不僅擾民,更是讓所有人心生擔憂。


  躲在暗地裏的毒蛇是最可怕的,看不見的打野才是邊路最大的威脅。


  雞飛狗跳的同時,信息也如墨白預料的那樣,快馬加鞭的來到了內城。


  “敵襲?一人?”


  守城校尉看到這信息,兩眼不自覺的眯了起來。一股危險的氣息噴發。讓傳信之人畏懼。


  “嗬嗬……想要背後一擊嗎?可惜,你被發現了。在這個時候,大秦餘孽也要和我們爭執一番嗎?你若戰我便戰……”


  重重的一掌落下,桌上拍出一個五指印。


  “調動所有人,務必抓捕哪個賊人,我倒要看看,大秦餘孽還有多少兵力。”


  伴隨著一聲令下,城衛們開始在外城搜羅起來。然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墨白躲入城內隻是一個幌子。實際上,他早已經和陳默一起,來到了西門口。


  對著大門做出手腳。


  “這門是鐵皮木,外層的金屬也是前衛材料。對源能有著無比的碾壓效果。”


  陳默收起被折斷的鋒芒,感覺有些棘手。


  “打不開就算了,大不了我去吊著他們。我就不信了,這些等級不高的嘍囉,能和我體修戰士比身體素質。”


  話是這麽說……


  可是,這很要命啊。


  墨白腦子裏不是女人就是肌肉,絲毫不畏懼風險。


  但陳默不一樣,能少承擔風險他就一定會選擇少承擔。


  相較於人肉炮灰,拆去西門讓對方頭疼才是最好的選擇。


  一城之門的重要性,絲毫不遜色於唇內之齒。


  在這個還是冷兵器,夾雜著少數不明體係的時代。丟失了城門,就等於被大叔推在牆上的蘿莉。除了滿腿的“正氣”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結果。


  “這就是弟弟學藝不精了。”


  不知什麽時候,劉雪梅也來到這裏。


  雙目精光,攝魂奪魄。好似能看清世界的一切弱點。


  劍心脫手,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在陳默感覺棘手的鐵皮木上劃過……


  次啦……


  一時間,火星飛濺。


  在陳默以為劉雪梅瘋了,居然用劍心以卵擊石的時刻。


  大門轟然倒塌。


  門板落地聲,在整個城內傳響,激起漫天灰塵。


  “你……怎麽辦到的?”


  陳默瞠目結舌,滿滿的吃驚。


  “城門是鐵皮木,但城門和城牆之間的繩索連線並不是。隻要劃破,輕而易舉的能將城門擊倒。”


  劉雪梅故作輕鬆,轉過頭問道:“那麽……弟弟有沒有興趣和導師我學劍呢?”


  “我已經很賤了!”


  陳默再次拒絕。


  心裏滿是對劉雪梅的佩服。


  真不愧是劍師,在技巧方麵無出其右。隔斷大門和城牆之間的繩索,這句話看似簡單,實際上操作複雜。


  和墨白的自學成才一樣,隻有少部分人才能做到。


  大門倒塌,讓正在尋找墨白的城衛淩然一抖。


  仿佛天塌下來一般。


  天真的是塌了!


  對其他人怎麽樣城衛不知道,但他們知道,自己是死定了。


  尤其是西門的城衛,此時的臉上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門在人在,門倒人亡。


  守城這種重要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他們這些人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保障城門的安全。


  是的,僅僅是保障城門的安全。巡邏隻是附帶,抓捕危險分子隻是為了讓避免城門受到損害。


  而現在,西城門倒了,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根倒了。


  戰鬥之中,摧毀城門的事情比比皆是。但那是在兩軍交戰的時刻。


  他們怎麽想也想不通,漆黑的夜裏,沒有看到大軍蹤跡,城門自己倒了。


  “倒了……”


  大餅本就打顫的牙齒,更是碰到了一起。


  噠噠噠聲像是催命符,讓所有的城衛心裏急躁。


  當他們來到西城門的時刻,發現隻有一張倒塌的城門。敵人不見蹤跡。


  心理素質差的人直接被嚇的暈了過去。


  不少人開始屁滾尿流。


  看著月色,有些人心裏已經出現逃跑的選項。


  城衛們舉足不定,“瞻前顧後”的時刻。另外一聲巨響讓所有人頓時清醒過來。


  轟!

  南邊方向傳來巨響,恐怖的風壓讓火把上的火焰搖搖欲墜起來。


  完了!


  所有人心裏想過這樣一句話。


  然而現實卻告訴他們,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緊接著,東門也傳來一聲巨響。


  麵色慘白的城衛在此時反倒沒有繼續慘白,坐在地上的也紛紛站了起來。


  目標一致,正是不遠處的黑暗之地。


  “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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