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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域言故事21

  410,域言故事21    溫言瞟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終究還是沒有將那些話說出來。 

  而容域祁又笑嘻嘻的過來,攬著她一起到飯廳用餐。 

  吃了飯,她出去散步后,覺得無聊就回來休息了,她睡覺時卻沒有見到容域祁的身影,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溫言也沒有問,也沒有打電話過去。 

  第二天早上,她下樓去準備用餐時,才見到了容域祁,他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她還沒下樓,他卻反應敏銳,「小貓貓早啊。」 

  「廚房沒做早飯?」 

  容域祁眨眼,一臉狡黠,「嗯,我們去蹭飯。」 

  「蹭飯?」 

  「深煬家。」 

  「你去吧,我不想去,我可以自己做。」 

  容域祁啄了口她的小臉,「還在生氣呢?」 

  溫言垂眸,「沒有。」 

  她跟其他人不熟,而且她也知道其他人都知道她跟容域祁的關係。 

  雖然他們都不會像宋以菲或者是楊媛那樣出聲諷刺她,可要是她過去,在他那堆非富即貴的朋友中,她就是異類。 

  她說著,正要去廚房,可容域祁卻不由分說的將她抱了起來,笑嘻嘻的,「不要再生氣了?嗯?我昨天不是已經道歉過了?」 

  溫言皺眉,掙扎,小臉沉了下來,「我說我不要去!」 

  他笑容不變,卻頓了下腳步,「哦?你不去?」 

  溫言咬唇。 

  他俯身,薄唇輕碰了下她的唇瓣,近在咫尺的對她笑,「如果我要你去呢?」 

  溫言看著他帶笑,卻明顯沒有笑意的雙眸深不見底,此刻的他陰沉得讓人忍不住顫慄。 

  她小臉刷白,撇開了小臉,看著他好久都沒有再說話。 

  他似有若無的嘆了口氣,「人家都說我脾氣很好,可小貓貓你總是惹我生氣。」 

  說著,又蹭了蹭她的耳根,她卻躲了下,耳根冰涼,脖頸處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的手也一片冰涼。 

  容域祁眯眸,隨即又笑了,撒嬌的說:「好啦,我錯了,小貓貓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溫言躲了躲,躲無可躲,只好接受,凝視著此刻回復了尋常模樣的他,彷彿剛才他那懾人的冷意不過是她的錯覺。 

  可她手心的冰涼卻提醒她,並非是錯覺。 

  溫言什麼都不說,任由容域祁抱著她上了車。 

  上了車,容域祁賴在她身邊,指著路過的風景跟她說著話,心情似乎不錯,而溫言自由有必要的時候才開口說幾個字,她不想再試圖激怒他。 

  十多分鐘后,車子在一幢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而別墅門口那邊,早已有人站在那邊了。 

  溫言認得他們,除了沒有跟他們一起坐飛機過來的秦淮風,還有一個年紀跟她差不多的,她卻沒有見過的美女站在秦淮風身邊。 

  他們下了車,容域祁就牽著她的手走向他們。 

  任唯擎笑著說了一句,「怎麼這麼慢?」 

  「我家小貓又跟我鬧脾氣了,哄了好一會兒才哄回來,所以來晚了。」 

  容域祁無奈又寵溺的說。 

  聽著容域祁的話,溫言低著頭,什麼都不說。 

  他們都到了,一行人就進去了別墅里。 

  管家很客氣,擺出點心還有想茶水來招呼他們,而容域祁跟其他人也非常不客氣的吩咐廚房的人做早飯,容域祁幫她叫了小米粥,還有一些配菜,她不哼聲。 

  秦淮風支著自己的下巴,掃了眼過來,「把人伺候得挺好的啊。」 

  「沒辦法,誰叫我家小貓脾氣大?」 

  秦淮風笑意更深了,「這人的脾氣啊,都是人慣出來的。」 

  「這話倒是不假,我家小貓前兩年脾氣可好了,我慣才了兩年而已,時不時的就跟我犟嘴了。」 

  話是這麼說,容域祁似乎笑得挺開心的,看溫言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伸手給她添上,俯身就過來偷香了一個,曖昧的眨眼,「不過,我家小貓這脾氣,越慣越對我胃口。」 

  秦淮風掃了溫言一眼,「人家對你胃口,可不代表你也對人家胃口,我看溫小姐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對神經病有興趣的人。」 

  他們兩人的對話,可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視線都落在了容域祁跟溫言身上。 

  溫言白希的小手捏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水,很斯文有恬靜,彷彿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視線,也好像秦淮風跟容域祁他們說的話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容域祁似乎不開心了,難過的放下了杯子,攬住溫言的肩膀,跟她撒嬌,「小貓貓,他罵我是神經病,我都傷心了哦。」 

  這麼多人看著,溫言不理他也不行,只能淡淡的說:「你也罵他是神經病不就得了?」 

  容域祁笑嘻嘻的,「聽到了沒?我家小貓說你是神經病。」 

  秦淮風:…… 

  這麼說著時,樓上就傳來了一陣冷漠如冰的聲音:「外面的人都死了?誰允許你們放他們進來了?」 

  溫言認得這個人。 

  她見過他幾次,他他冷漠,寡言,陰沉,渾身戾氣,唯我獨尊,聽說還冷血無情,是個狠角色。 

  其他人起鬨,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心情似乎很不好,在找什麼東西,很快就出去了,其他人一起跟著去看熱鬧,溫言不感興趣,所以沒有跟上去。 

  容域祁這次倒是不反對,在離去前進去廚房催廚房快點把早餐做出來,吩咐完了廚房,就離開了。 

  溫言安靜的喝著水,可能是因為容域祁的原因,廚房先弄了一籠小湯包出來。 

  小湯包對她來說有點油膩,她吃了兩個墊了肚子,就不吃了,後來廚房也把她的小米粥端了上來。 

  她剛吃完,其他人就回來了,不過,沒有見到這裡這個屋子的主人跟著一起回來。 

  不久之後,在其他人的嬉笑中,她見到了那個高大冷漠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背著一個年輕女孩子回來。 

  那是一張很小巧的臉蛋,不算特別驚艷,卻讓人很容易產生好感。 

  這個一向整潔,一絲不苟的男人,此時膝蓋上粘了一些泥土,應該是跪下來背人的時候沾上的。 

  聽到他們的吵鬧聲,飛了幾個陰冷的刀眼過來,容域祁他們都識相的住了嘴,可眼裡卻依舊改不了看戲的戲謔。 

  等對方上樓去了之後,一直沒有怎麼開口的她忍不住問容域祁:「那個女孩子就是簡深煬的妻子?」 

  在第一次見到簡深煬的時候,說實話,她有點怕他,因為他太過深不可測了,身上的戾氣讓人不敢靠近。 

  她也曾想過,這樣的男人究竟要找一個怎麼樣的女人來配他才適合,她那時候想過,卻沒有答案,而現在,她想,她有答案了。 

  「溫小姐,你似乎對簡深煬挺感興趣的。」 

  此時,高悠琳忽然這麼說。 

  容域祁晃著杯子笑了,「高總又來跟我家小貓說人生哲理了?」 

  溫言愣了下,沒想到高悠琳會這麼說,她正要搖頭,高悠琳挑眉問: 

  「如果讓你在簡深煬那個冰塊跟容域祁之間做選擇,你會選誰?」 

  容域祁晃著杯子的手一頓,笑容很深,甚至支著下巴過來瞅著溫言。 

  溫言擰眉,「我……沒想過。」 

  高悠琳換了一種問法,「你覺得他們兩人誰比較好人?」 

  溫言可以說是回答得毫不猶豫,「簡先生。」 

  高悠琳忽然放心了,「雖然有一段時間我很想把簡深煬那個男人撕了,不過我還是承認……你眼光不錯,說明……在飛機上那些話就算我不說你自己也心裡有數。」 

  她說完,剛抬眸就對上了容域祁直勾勾的眼眸,只是這次容域祁不說話罷了。 

  高悠琳可不怕他,「怎麼?容先生還聽不得真話了?」 

  容域祁第一次沉默了,瞥了眼溫言。 

  溫言當沒看到,安靜的坐著。 

  再坐了一會兒之後,她一個人覺得無聊,就出去外面到處走了走,而容域祁也沒有管她,她出去外面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家裡的一個傭人就出來找到了她,「溫小姐,先生說您可以回家去休息了,您的飛機在晚上六點。」 

  溫言點頭,跟著傭人上了車,回去了容域祁的別墅。 

  她回到別墅時,倒是沒有見到容域祁的身影,應該還沒回來。 

  因為才住了兩天,所以她帶過來的東西都沒有怎麼動過,也不用怎麼收拾,只是在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時卻見到上面放著一個陌生的盒子。 

  溫言打開來看了眼,上面寫著新年快樂幾個字。 

  應該就是容域祁送給她的新年禮物了。 

  她拿開紙條,再打開裡面那個蓋子,才發現裡面躺著一雙s形的藍色鑲鑽的耳環。 

  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溫言拿了出來,想了想,把它放進了chuang頭櫃里,然後安靜的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下午四點就出門了,只是她出門的時候容域祁並沒有來送她去機場,豬油一個司機送她到機場。 

  回到那個熟悉的城市,那邊是中午十二點左右。 

  「小言!」 

  她拿著鑰匙開門的時候,見到她,她母親近乎喜極而泣。 

  溫言笑了下,拖著行李進門,見到自己母親拉著拖車,愣了下,「是要出去購物?」 

  「是啊,明天就是除夕了,家裡還沒有買什麼年貨呢。」 

  溫言笑,「一起去吧。」 

  年貨應該已經買過了,只是寄過去給她罷了。 

  她能回來,家裡的人挺開心的,只是,去買菜的時候,同一品種的食物,溫母卻挑便宜的買。 

  溫言愣了下,「媽,家裡很拮据嗎?」 

  她每個月的工資都沒有怎麼花,至少會寄一半回來。 

  就她寄回來的錢家裡應該都不至於省吃儉用到這個程度。 

  溫母一頓,似乎挺開心的,「你爸從去年起就開始炒股,掙了不少,今年又把錢都投了進去,現在加起來能有不少錢。」 

  溫言愣了下,「那為什麼——」 

  「我本來還想著今晚跟你談一下的,既然你現在說起,那現在說也行。」 

  「說什麼?」 

  「你跟那個男人本來訂的契約是五年,我跟你爸就想問一問,如果……如果你爸能拿出四分之一的錢讓你還給他,你們的契約能不能提前一年結束?如果是這樣,那他也不算吃虧,是吧?」 

  溫言愣了好久,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溫母本來是很開心的,見到溫言這樣,不禁擔心了起來,「不行嗎?」 

  溫言垂眸,安撫的拍拍她母親的避忌,「應該行的,我到時候跟他說一下。」 

  「嗯,不過,還是得到明年四月份的時候才能確定下來。」 

  溫言點頭。 

  溫喻年紀十一歲都不到,還是貪玩的性子,所以溫言也給他買了不少煙花,在當天晚上,他就忍不住的放了一半了。 

  第二天早上,她幫母親做湯圓,貼對聯,準備晚飯,一直從早上忙碌到了晚上。 

  在她記憶中,很多時候過年都會下雨,天氣不好,今年也不例外。 

  而且下雨其實也特別的有氣氛,家裡的人也不往外跑,都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也是一種熱鬧。 

  晚上,吃著年夜飯,她房間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放下碗去接電話。 

  那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號碼,是京城的號碼,她接了起來。 

  那邊很多人在聊天,似乎挺熱鬧的,「溫言,是我,提前跟你說一聲新年快樂。」 

  「初琪?」 

  「是啊。」那邊似乎挺開心的,「我在跟朋友出去外面放煙火呢,你呢?你真的會去老家了嗎?要是沒有可以過來跟我們一起哦,人多熱鬧一些嘛。」 

  「我回老家了,謝謝你。」 

  袁初琪似乎有點失落,可也沒有多說什麼,開心的說:「客氣什麼啊。」 

  溫言沉默。 

  「那我就——」 

  「容先生!你也來了。」 

  袁初琪接下來說了什麼,溫言沒有聽到,只聽到了另外依噶人說的那句話。 

  溫言愣了下,袁初琪又說:「遲一些我們再聊吧。」 

  「嗯。」 

  她掛了電話,想了想,也存了下袁初琪的電話號碼,因為這個號碼應該是袁初琪新的號碼。 

  在存著這個電話號碼的時候,她越看越覺得這個號碼熟悉,不知為何,忽然間她就想起了容域祁,想到了這裡,她忽然想了起來。 

  剛跟容域祁去到那個島的時候,有人給容域祁撥了一個電話過來,似乎…… 

  就是這個號碼。 

  跟北方有守歲的這個習慣不同的是,很多南方人是不守歲的,只是明天要早起祭拜神靈,所以溫言睡的很早。 

  第二天醒來時,收到了幾條新年祝福,有袁初琪的,有吳浩的,有宋以宸的,還有江楚心的。 

  都差不多是凌晨的時候發過來的。 

  除了江楚心,其他人她都回復了回去。 

  她剛回復了信息過去,宋以宸就來了信息,問她是不是回來了回城。 

  她沒有回復。 

  而宋以宸也不再發信息過來。 

  難得有假期,容域祁也不催她,她母親捨不得她這麼快離開,所以她想著要呆到年初七才回去京城上班。 

  走訪親戚,除了她外婆家,其他的親戚家她都沒有去。 

  可能是知道了她回來了,所以親戚過來她家拜訪時,人很多。 

  雖然大家都是親戚,可親戚也有親疏之分。 

  她能感覺到很多人透過來的帶有眼色的視線。 

  雖然不明說,可是是什麼意思,她都明白。 

  她還聽到有人忍不住嘴碎的說:「唉,溫言這個孩子確實是好孩子,可……這一生也算毀了,想要找個好歸宿,怕是難了。」 

  「這個可難說,溫言長得漂亮,多得是男人喜歡呢。」 

  「漂亮又怎麼樣?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去做一個老男人的情。婦,就算有男人看上她,也不過是那種玩玩的而已,如果說結婚的話,我想就沒有多少人會願意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那個男人不介意,那那個男人的家人呢?而且,溫言這樣的情況,應該要需要長期避.孕吧?如果長期避.孕,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生孩子了。」 

  「長期避。孕?你以為是古代的妓.女啊?有了避。孕.套,哪裡還有溫言什麼事?」 

  「這個可難說,你以為那個男人是溫言的丈夫啊,什麼都為她著想?要是人家不喜歡用避.孕.套,你能怎麼樣?還不是只能吃藥吃多了副作用可就大了,如果不吃藥,那做流產手術也是對身體不好啊。」 

  他們說到這裡,似乎也注意到溫言可能聽了進去,也略微尷尬的笑了下,不過,有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將溫言拉到了一邊來。 

  溫言被幾個七姑六婆圍著,臉色淡淡的,「怎麼了?我還要幫忙摘菜。」 

  對方倒是直接,「溫言,你還能生嗎?」 

  對方問了這句話,其實就等同於認同了她是一個ji女。 

  溫言沉了小臉,正要說話,幾個人又攔住了她。 

  「我——」 

  溫言正要離開,對方又攔住她,語重心長的說:「溫言啊,表姑剛才的話或許是難聽,可沒有什麼惡意的,只是覺得,如果你還能生孩子,倒不如抓緊機會,生一個那個老頭的孩子,這樣你就算不被他們家裡承認,以後仗著孩子也能有個依靠,或許還能分點家產呢?這樣對你來說,可是一點壞處都沒有。」 

  溫言抿了小嘴,「謝謝你們關心,以後該怎麼樣我心裡有數。」 

  對方又說:「溫言,你不要覺得幫一個老頭子生孩子是一件丟臉的事,還是得往實際情況看,如果你想著你兩三年之後你離開了那個男人再跟著宋以宸,那已經可能性不大了,畢竟人家又了江大小姐了,所以你倒不如——」 

  溫母忽捏著鍋鏟忽然出現在了不遠處,「你們說夠了沒有?!」 

  聞言,大家都安靜了下來,訕笑了下,也放開了溫言。 

  溫母很生氣,可是,她咬緊了牙關,忍住了。 

  當她跟溫言說話的時候,就溫柔多了,「小言,過來幫媽摘菜。」 

  溫言沉默的跟了上去,耳邊還聽到有人在說:「我們說的或許是難聽,可也是在理,也是為溫言好啊,大家親戚一場,難道還會害了她不成?」 

  她回去了廚房,溫母紅了眼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言,不要聽他們胡說,嗯?咱們不要做虧心事。」 

  溫言點頭,「媽,我都心裡有數,你別哭了。」 

  溫母點頭,也不再說話了,怕是越說,心裡越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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