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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域言故事20

  409,域言故事20    高悠琳也瞥了他一眼,「怎麼?人生哲理都談不得了?」 

  容域祁坐了下來,笑著說:「當然了可以了,只不過我想高總最好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管好了再說,聽說有人已經比我們前幾個小時去了那邊,我想高總還是好好的想一下以後的事吧,省得到時候不知該如何應付。」 

  高悠琳眼眸一眯,笑了,「我這是踩到了容先生的尾巴,狗急跳牆了?」 

  容域祁笑得無辜,「高總何出此言?容某隻是好意提醒而已。」 

  「那就多謝容先生的好意了。」 

  「不客氣。」 

  聽著他們兩人好好的話不說,卻硬要打官腔,季傾野瞥了一眼,不作聲,隨他們去了,而溫言直接閉上眼睛睡覺了。 

  飛機里溫度相對於京城的冬天相比,可以說得上是非常暖和的,容域祁跟高悠琳『談』完了,叫來了空姐,幫溫言要了一張厚一點的毛毯過來給她蓋上。 

  溫言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臉車子上,車子留坐著一名陌生的司機,而容域祁不知道去哪裡了。 

  她朝外面看過去,發現這邊正好是黃昏時候,昏黃的陽光溫暖又不炫人眼目。 

  她正到處張望司機就回頭用英文跟她說:「小姐,容先生進去裡面拿行李,一會就回來了。」 

  溫言點頭,她瞟了眼裡面,正好見到容域祁拉著他們兩人的行李從機場門口出來。 

  司機下車幫忙取放行李,容域祁直接就上車了,直接撲過來親她,「醒了?」 

  「嗯。」 

  「你從昨晚已經睡到現在,七八個小時了,餓不餓?餓的話我們就去蹭吃蹭喝。」 

  溫言搖頭。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車子駛進了該地方的一個近海的郊外出,停在了一棟別墅前面。 

  京城那邊現在冰天雪地,而現在這邊卻溫暖如春,耳邊是清脆的鳥鳴聲和海浪拍岸的聲音,鼻息間聞到的是淡淡的海水的味道和濃烈的花香味。 

  溫言下了車后,在外面轉了一圈都沒有進門,「廚房已經做好飯了,先進去吃飯?」 

  溫言不哼聲,趴在木欄杆上看著外面的海岸,回頭問他:「能出去釣魚嗎?海底有沒有珊瑚?」 

  「應該有。」 

  行李司機已經幫忙搬進去了屋子裡,知道容域祁跟溫言都愛吃海鮮,所以廚房裡做了一頓海鮮宴,溫言的胃口向來是比較小的,可這一次桌子上擺著的食物她吃了差不多一半進肚,當然了,容域祁可是一直都很努力的在為她服務的。 

  她吃好了后,容域祁跟她說:「樓上轉交第一間是我們的卧室,上樓把衣服換一下。第二間是書房,書房chaun那邊有個小陽台,可以看到後院的景物,你可以看一看。」 

  溫言也不多說,上樓去把身上的毛衣換了,取了一件薄開衫出來套上,下樓來說:「我到處走一走。」 

  容域祁還沒吃完飯,「晚上海風大,戴上一頂帽子,也把手機給帶上,別走遠了。」 

  「嗯。」 

  弄好了裝備,溫言就出門了。 

  她出門時,外面的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她正逗弄著路邊的野草時,就聽到遠處有人叫她:「小貓,在哪裡?」 

  是容域祁的聲音。 

  溫言不理她,蹲下了身來,地低頭逗弄路邊剛剛綻放的小野花,抿著的唇瓣輕輕的綻放出了一點笑顏。 

  容域祁的聲音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她之間輕碰著那拇指般大小的花朵,笑了。 

  忽然有人從後面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卻一點驚慌都沒有,因為她能清晰的聞到身後的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小手掰著他的手指,「容域祁,別鬧了。」 

  他傾身過來,呼吸都落在了她的耳後,抱住了她,「小貓貓這是在跟我躲貓貓?嗯?」 

  溫言不承認,不哼聲。 

  「喜歡這裡?」 

  「嗯。」 

  「那以後有空我們都來這邊玩。」 

  溫言不應聲,站了起來。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只有海天相連處還殘留幾許紅霞,湖水上還有淡紅色的水紋,可那邊偏偏的,竟然還能看到模糊的月亮的影子。 

  溫言看著,有些失神,連身後的容域祁跟她說什麼,她都沒有在意,感覺到他在她後頸咬了一口,又痛又癢的,她往後躲了躲。 

  「嗯?」 

  她雖應著,看到不遠處有閃光的東西到處飛著,思緒也飄遠了,往那邊走去。 

  容域祁握住了她的手,跟上她,在她蹲下來捉螢火蟲的時候,他問:「今天高悠琳跟你說了什麼?」 

  溫言沒什麼表情,「沒什麼。」 

  他下巴蹭著她的發端,「跟我說說?」 

  溫言沉默。 

  「想去釣魚嗎?」 

  溫言愣了下,立刻來了興緻,「現在?晚上能出去?」 

  容域祁輕啄著她的唇,兩人親昵的呼吸相連,「你不知道嗎?很多漁民都是晚上出去捕魚的哦?不過,你想要下海的話還是得白天之後哦。」 

  溫言不了解這些,只當他說的是真的,算是聽話的上樓去多找了兩件衣服跟著他一起出海了。 

  他們到的地方是一個挺大的遊艇,遊艇看起來挺新的,上面卻沒有多少人。 

  溫言一上來就看到了甲板上放著的釣竿,不進船艙裡面反倒是先研究起怎麼釣魚來了。 

  容域祁叫人看著她之後,將兩人帶來的東西都放了進去裡面才出來,他對釣魚似乎興趣不如對她大,玩著她烏黑油順的髮絲,看著她興緻昂揚,又算得上熟練的擺弄著釣竿,他挑高了眉頭,「你以前釣過魚?」 

  溫言點頭。 

  「跟誰?」 

  溫言不說話了。 

  容域祁也不問了,只是賴在她身邊抱著她,趴在她的背脊上睡覺。 

  溫言回頭看了下才見到了他眼底的困意,擰眉,「你要睡覺就進去裡面睡。」 

  他撒嬌,「不,我要抱著你睡。」 

  在遊艇駛了出去,慢慢的停了下來后,她才甩出了釣竿開始釣魚。直接無視掉他。 

  夜越來越深,海風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涼,溫言看了眼後面抱著她似乎已經入睡了的人,叫來了不遠處候著的人,小聲的說:「麻煩幫忙拿一張毛毯出來,謝謝。」 

  寬闊的毛毯柔軟舒適,溫言幫他蓋上,能感覺到暖意從身後傳來才開始認真的釣魚了。 

  她能感覺到魚鰾動了,她想起身,可是身後的人卻將她整個人都壓著了,她背脊差點都給他壓垮了,他捏著他的衣衫想叫醒他的,可最後還是放棄了,收回了手,緩緩的收桿,等她收桿回來,魚早就已經跑了。 

  她一個人釣魚,有點無聊,背脊又被他壓著,想動一下都困難。 

  她在飛機上睡了很久,現在又沒有睡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總算釣到了一條巴掌大的鯽魚,心情挺不錯的,只是接下來等了好久都錯過了,慢慢的也困了,她動了動身子,調整了下身子靠在欄杆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還沒睜開眼睛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烤魚的味道。 

  耳邊是海鷗鳴叫的聲音。 

  身上卻感覺非常的暖和,好像……沐浴在陽光下一般。 

  她張開眼睛卻被刺眼的光給眯了回去,伸手擋了擋。 

  她覺得自己動靜很小的,幾乎沒出聲,可就坐在她不遠處釣魚的人卻扭頭回來對她笑,「醒了?」 

  溫言點頭,才扭頭回來,發現自己躺在甲板上,身上蓋著柔軟卻很厚的棉被,就連頭上也包裹了一層如軟的不了,頭頂上方也有遮陽的東西,難怪她身上會這麼暖和舒服了。 

  她這麼想著,整個人都被納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借著就親了下來,進去裡面洗漱吧,「魚都烤好了哦,是不是很香。」 

  溫言點了點頭,穿上鞋子去洗漱了。 

  容域祁不是特別喜歡吃魚,所以桌子上的魚他都沒有怎麼吃,很快就吃飽了,坐在一邊支著下巴看她,笑米米的問:「等一下要下海嗎?下海去撈珊瑚?」 

  溫言擰眉,「我……沒有下過海。」 

  「跟著我一起下去?」 

  溫言想了下,有點心動,卻搖頭,「我不會游泳。」 

  「想要怎麼樣的珊瑚?」 

  溫言愣了下,「你要下去?」 

  「嗯,我已經經常下去。」 

  溫言似乎挺開心的,一向優雅的她連嘴裡的食物都沒有咽下去就性子昂眼的他比劃,「我要粉色的,嗯……遠遠看去好像星星一樣的那種,這麼大的,之前在電視上看過。」 

  「嗯。」 

  容域祁應著聲,容域祁就開始穿潛水服了。 

  溫言看著,忘記了吃飯,愣愣的看著他,容域祁挑眉,「怎麼?是不是發現你男人特別秀色可餐?」 

  溫言不開口。 

  她之前見過挺多人穿這個潛水服的,可是在看到他穿之後才明白什麼叫好看。 

  跟他過分漂亮的臉不成正比的是他的身材非常好,他身材高挑,可脫下衣服后你會發現上面是蓬勃有力的肌肉,他的肩膀很寬,腰卻是纖細的,結實的腹肌蘊含著驚人的力量,肌肉的線條既不過分噴張也不會顯得瘦削,非常有美感,他的骨架也很好,是標準的倒三角身材,四肢也很修長,比例很好…… 

  耳邊是他戲謔的聲音,「小貓貓,你口水都流出來了哦。」 

  溫言收回了目光,他得意洋洋的過來圈住她,「看了這麼久了,還害羞?」 

  溫言繼續吃早飯了,「你不是要下去嗎?快點下去吧。」 

  容域祁嘟嘴,「你難道就不怕我下去后就上不來了?」 

  溫言翻個白眼,「那就就不要下去好了。」 

  「那怎麼可以?我還要幫你撈珊瑚呢。」 

  容域祁磨磨蹭蹭的,等溫言吃完了早餐之後,過了半個小時他才下了海。 

  身邊沒有了容域祁,顯得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一個人坐在船艙里覺得很無聊,正要出去釣魚,卻發現船艙里響起了一陣鈴聲。 

  跟在容域祁身邊這麼久了,她知道是他手機的鈴聲。 

  她看了眼過去,看到看一一串陌生又熟悉的號碼,她看著沒有接。 

  她沒有幫容域祁接電話的習慣。 

  只是…… 

  她看著這個號碼卻忽然的覺得有點熟悉,可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沒有人接那邊就掛電話了。 

  溫言也就出去釣魚了。 

  她吊起了三條魚了,可還是沒有見容域祁上來,忽然間有點心慌了,不由得問其他人,「他下去了現在還沒上來,會有危險嗎?」 

  「應該沒有,現在珊瑚海底的珊瑚已經不多了,想要找到特別漂亮的珊瑚可能比較困難,他可能是游得太遠了,我一時間才找不到而已,他的氧氣瓶至少能撐四個小時,現在才兩個小時左右,你先別急,他應該會沒事的。」 

  溫言點頭,心裡有些不安。 

  那名潛水員下海去了二十分鐘左右就上來了,卻擰起了眉頭,「我沒有在下面見到容先生,我先打個電話先。」 

  溫言臉色刷白,「怎麼會?」 

  「沒事,不用擔心,等一下我再下去一趟。」 

  溫言唇瓣刷白的點頭,聽著潛水員打完了電話之後,再下了海。 

  此刻,她已經沒有了心情去釣魚了。 

  她拿著手機坐在甲板上看著外面,不哼聲,只是捏著手機的手卻是刷白的,指尖冰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潛水員上來了,臉色焦急,還是,沒有見到容域祁。 

  溫言問:「他是游得太遠了?所以您看不到他?」 

  「範圍之內我都已經找過了,沒有見到他。」 

  潛水員臉色也很不好,「我已經較多了一些人過來找她了,您別急。」 

  「他的氧氣瓶還能供養多久?」 

  「最多四十分鐘。」 

  溫言咬牙,過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安靜的坐了下來玩手機,對潛水員說:「不用管他了。」 

  潛水員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溫言沉默。 

  潛水員看著溫言的臉色變了變,繼續給人打電話求救,打完了電話后就開始準備換一套潛水服下海,而坐在船頭玩手機的溫言忍無可忍的咬牙,在船里由頭走了個遍,「容域祁,你給我出來!」 

  潛水員:…… 

  只是,她叫得再大聲,聲音也很快就消失在大海里。 

  潛水員正想勸她,卻發現她忽然間跨過了欄杆,潛水員愣了下,隨即被她嚇了一跳,忙跑過去,「溫小姐!你幹什麼,快點——」 

  「噗通。」 

  「溫小姐!」 

  潛水員看著,溫言在水裡掙扎,嚇得心跳都要蹦出胸口來了,他快速的穿好潛水服,正要跳下去,就已經降到溫言抱著容域祁的脖頸,被容域祁抱了上船。 

  潛水員:…… 

  他正要說話,容域祁已經直接抱著喝了不少水咳嗽著的溫言的徑直的進去了船艙里。 

  容域祁脫下了潛水服,也快速的幫溫言換衣服,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很難受?嗯?」 

  溫言睜開了眼睛白了他一眼,眼底有怒意,「滾!」 

  容域祁抱緊了她,一邊幫她換衣服一邊哄著她,「好了,我知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幫她把衣服換好了,看著她濕噠噠的長發,忙抽來了一條毛巾給她擦頭髮。 

  溫言推開他,別開小臉自己擦。 

  容域祁笑嘻嘻的湊臉過去,「真生氣了?」 

  溫言瞥了眼他身上濕噠噠的衣服,不語,整理了下衣服后,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出去外面,不理她。 

  容域祁只好也還了一身衣服跟了上去,撒嬌的抱住她,「小貓貓……」 

  溫言臉色淡淡,「回去了。」 

  接下來容域祁跟溫言說什麼,溫言都沒有什麼興趣,一個字都不應聲,容域祁在她身邊轉來轉去,回到了家,他抱著用一個玻璃缸養著的珊瑚過來,討好的蹭著她的後頸,「小貓貓,看看我幫你撈到的珊瑚,漂亮嗎?」 

  溫言不理他,自己吃過午飯後就到處走,到處去看風景。 

  任唯擎打電話過來,「域祁,深煬他們已經到了,你不過來一起過去走一走?」 

  「明天或者是今晚再過去吧,現在我的小貓生我的氣了,我得把她哄好了。」 

  任唯擎:…… 

  容域祁在聊電話時,溫言已經回家了,她無聊,就到容域祁所說的書房走了走,準備找兩本書看一看,打發打發時間。 

  只是,她到了書房后才想起容域祁跟她說過的這裡的視覺很漂亮這一點上,她走出去走廊,看著外面的景色,久久都沒有回神,等她回神后,她才發現陽台的桌子有柜子,柜子上放著文房四寶。 

  還有一些國畫的顏料…… 

  溫言看著,好久都沒有動。 

  門外,是容域祁敲門和撒嬌的聲音,響了好久她都沒有應聲,因為她直接的把門給反鎖了。 

  「小貓貓,你已經不理我超過五個小時了哦,五個小時哦~」 

  可此時,樓下的花園裡卻有人在叫她,跟她撒嬌。 

  溫言看著樓下站著的人,不應聲,知道樓下的人安靜了下來,在藤椅上坐了下來喝茶潤口之後,她才問:「容域祁。」 

  樓下揚起一個大大的小臉,桃花眼泛著光,「小貓貓,你終於肯理——」 

  「我明天就能走了?」 

  溫言直接的打斷了他的話。 

  樓下的人委屈的嘟嘴,「小貓貓,你就真的忍心棄我而去,讓我一個人過年?我會好可憐的哦。」 

  溫言不哼聲,從陽台回去了,在書房的chuang上睡了下來。 

  等她醒來后,還沒張開眼睛,光是感受到四肢被人纏住的感覺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張開眼毫不意外的看到那張放大的漂亮的臉,她擰眉,動了動身子,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就張了開來,一醒來就是笑米米的,粉色的唇瓣湊過賴親她,「小貓貓睡了好久哦,現在都很晚了呢。」 

  溫言不理他,扭頭過去背對著他。 

  「小貓貓,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這麼鬧了?好不好?」 

  「你怎麼鬧和我沒關係,只是別在我面前鬧,你出了什麼事,我擔待不起。」 

  溫言說著,推開他起身吃晚飯了。 

  容域祁在她背後委屈的咕噥,「小貓貓,你可真懂得傷我的心。」 

  溫言頓住了腳步,抿緊了小嘴,回頭看他,「容域祁,你就不能別——」 

  容域祁靠在扶手邊上笑,「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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