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大結局3

  318,大結局3    喬陌笙已經昏迷了差不多十天了,卻還沒有醒來的跡象,男人依舊守在她的身邊,不曾離開過。 

  在喬陌笙出事那邊,男人有了情緒后,其他的時候,沒男人又是大家熟悉的那樣冷冷冰冰的模樣了,好像那天露出悲傷神色的男人,不是眼前這個沉默冷靜的男人一樣。 

  雖然男人請了幾個保姆照顧喬陌笙,可是照顧喬陌笙的工作一直都是男人在做的,從不假他人之手,更加是不會輕易的讓別人碰喬陌笙。 

  總之喬陌笙就是矜貴得別人碰一下都不給。 

  所以,男人每天都會給喬陌笙擦身子,擦臉,什麼都做完了,他也不嫌累,不嫌麻煩。 

  這個男人這輩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不懂的照顧人,他三十多歲了,照顧過的人就只有喬陌笙而已。 

  江城看著,只能嘆息,可是,他也不忘記多次勸男人去治療。 

  男人在晚上,其他人不在的時候,期間也按照醫生的吩咐進行物理治病,可是,就算是治病,他也每天堅定不移的到喬陌笙身邊來,照顧她,陪著她。 

  男人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喬陌笙的身邊了,就算是在晚上,男人也是握著她的手,一整晚都不會鬆開。 

  在第十天的夜裡,男人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然後又鬆開了。 

  男人睡得不熟,他這段時間一直淺眠,整個人更加是消瘦了一圈,感覺到被自己握在手心裡的手動了之後,男人立刻的從chuang上彈坐起來,紮起看到喬陌笙微動著的手,還有腳之後,男人握住喬陌笙的手,青筋都突了起來。 

  可是,他又不敢用力的握她,擔心自己弄疼了她,同時的又捨不得放開她,男人的肩膀都是抖著的。 

  確定喬陌笙的手腳能動了之後,他立刻叫來了醫生。 

  男人的聲音沙啞且壓抑,「她,她能動了,是不是就要醒來了?」 

  「先別急。」醫生安撫著緊張的盯著喬陌笙的男人,檢查過後,說:「這時正常反應,還不能確定已經度過危險期,得再過四五天之後才能確定。不過,病人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了,應該能順利度過危險期。」 

  男人因為醫生的話,握緊了喬陌笙的小手,似乎有點開心。 

  可是,他沒有開心多久,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男人卻發現喬陌笙忽然的發燒了。 

  大冬天的,男人靠近喬陌笙的耳邊,感受著她的溫熱,沒有經驗的男人立刻的急出了一聲冷汗,忙去叫醫生過來做檢查。 

  醫生說喬陌笙是因為顱內血液吸熱而肺部感染,導致的發燒,是正常現象,讓他別擔心。 

  等待的日子是漫長的,喬陌笙在昏迷半個月之後,早上醫生來給喬陌笙做檢查,男人雖然聽覺敏銳,可是因為長期的勞累,昨晚也很晚才睡著,醫生過來給喬陌笙做檢查的時候,男人並沒有醒來。 

  醫生檢查過後,眼裡也多了一絲欣慰,看了眼一直陪著喬陌笙的男人,也不吵醒他,在逐一的查過病房之後,才折返回來。 

  這個時候,男人已經醒來了,正在給喬陌笙擦臉。 

  醫生看著男人笑,「簡先生,令夫人已經度過危險期了,恭喜。」 

  男人給喬陌笙擦臉的手抖了下,沉默的看向醫生,似乎……擔心自己聽錯了。 

  醫生笑了,說:「今天早上我來檢查的時候,發現令夫人確實是度過了危險期,生命體征基本上恢復正常,會慢慢的醒來的,具體什麼時候醒來,這個不能確定,不過應該不會需要很久,因為令夫人恢復得很好,應該不出一個月,就能蘇醒了。」 

  男人沉默,目光重新的鎖在喬陌笙的身上。 

  接觸了半個月,醫生也多少的了解男人的性格,所以笑了笑,就離開了。 

  可他剛轉身,就聽到身後的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輕輕的說了兩個字:謝謝。 

  醫生笑,回了一句不客氣之後,就回去忙碌了。 

  倒是趕來給男人送早飯的管家,鼻尖泛酸。 

  他想,簡深煬這輩子,對人說這兩個字的加起來也沒有超過一巴掌吧。 

  喬陌笙終於度過危險期的這個消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所以管家放下了早餐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電話告訴了所有人喬陌笙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管家打電話的時候男人正在用早餐,聽到管家打電話,也不哼一聲。 

  這段時間,喬父喬母跟簡老爺子經常過來,跟簡深煬的關係倒是緩和了不少,所以他們過來男人也不排斥了,要是換了以前,男人肯定會不高興的。 

  簡老爺子跟喬父喬母在家裡都收到了這個消息,饒是歷盡滄桑的簡老爺子,眼睛也紅了,收到了消息之後,就急急忙忙的都過來看望喬陌笙,都高興壞了。 

  接下來,大家只希望喬陌笙能儘快蘇醒過來,能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給生下來。 

  看著喬陌笙終於要蘇醒過來了,喬母高興得泣不成聲,拍了拍簡深煬的手,「深煬,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這段時間,簡深煬是怎麼對自己女兒的,喬父喬母都看在眼裡,心裡對簡深煬已經是完完全全的信任了,也是在這個時候,喬父喬母才覺得喬陌笙當初在被他傷害了之後,堅持回到他的身邊這個決定沒有錯。 

  他們的女兒沒有看錯人。 

  喬母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個紅色的系有銅錢跟玉石的平安符,其中一個給喬陌笙戴好。 

  然後,她回頭將其中兩個塞進了男人的手裡,「這個是媽昨天去寺廟裡特意為陌陌求的平安符,後來媽給你跟你爸,還有陌陌,小璨都求了一個,你也收好,小璨的你也代媽給小璨放好,平常去哪裡都帶在身邊,據說能保平安的。」 

  喬母說著,看了眼自己躺在chuang上的女兒,「現在媽什麼也不求,只求你跟陌陌,還有小璨能夠平平安安的,要是你們能平安到老,媽就放心了。」 

  此時簡老爺子也在一邊坐著,想說話,可最後想了想,沒有動。 

  自己的孫子雖然不在自己的身邊長大,可是畢竟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孫子其實是一個無神論者,他從小就懂得把握自己的命運,一直以來,他相信的都只有自己,他靠的也是自己,他身心自己能掌握好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從來不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所以,雖然家裡有祠堂,在他將他送去了歐洲之後,以後就算回來了,他也不曾進去過一次。 

  在喬母將平安符塞進男人的手裡的時候,男人什麼也沒有說,可也沒有拒絕喬母的好意,將平安符放進了口袋中。 

  醫生說喬陌笙會慢慢蘇醒,可是,在度過危險期一個星期後,喬陌笙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在皇城那邊的任家,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收到了消息,知道了喬陌笙昏迷了,在喬陌笙度過危險期一個星期之後,任老爺子跟任唯擎的父親,任唯宣的父母都過來了。 

  喬父喬母對於人家的其他人印象都不好,不過並不是因為任唯宣傷害了自己的女兒,他們並不知道任唯宣跟跟簡深煬的事,他們對任家的印象不好,是因為任老爺子,還有任唯宣的父母。 

  當時在知道喬陌笙是任老爺子小兒子失蹤多年的女兒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任老爺子的做法讓喬父喬母心裡頗有微詞,覺得他們不夠重視喬陌笙,就算是要回喬陌笙,似乎也是別有居心的。 

  所以,對於他們來看望喬陌笙,喬父喬母並不高興。 

  再說了,要是他們關心喬陌笙的話,早就過來了,算什麼意思?而喬父喬母也覺得除了任唯擎之外,其他人都沒有看得出來真正是關心喬陌笙的。 

  就算他們不高興,他們也是講道理的人,不會輕易挑起是非爭吵的人,所以對他們的到來也是沒有說一句不是。 

  不過喬父喬母沒意見,男人卻不讓他們進來病房,一步都不給踏進來,除了任唯擎。 

  對於男人的做法,就連任老爺子都皺了眉頭,更別說是任唯宣的父母了。 

  任唯宣的父母本來就不是因為關心喬陌笙才過來的,他們與其說是來關心喬陌笙的,倒不如說是來落井下石的。 

  畢竟他們一直都認為,他們的女兒會入獄,都是因為喬陌笙! 

  可就算他們再不滿,也什麼都不能做,誰讓喬陌笙不但嫁給了簡深煬,還生了一個兒子,成為了簡家的長曾孫,地位牢固,他們自然不敢亂來。 

  可是女兒的這口氣,他們一直都咽不下,眼看著現在有個機會能奚落喬陌笙一番,哪裡會放過? 

  任唯宣的母親在外面看了眼裡面躺著一動不動的喬陌笙,笑著冷哼一聲:「有些人做的骯髒事多了,現在遭報應了吧,我看啊,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醒過來了,唉,到時候可別一屍兩命就好。」 

  簡老爺子跟喬父喬母聽了,臉色都難看了起來,隨即拉下臉來,任老爺子自然是懂得看人臉色的,見狀氣得握著拐杖的手都在發抖,「你們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都給我出去!」 

  任唯宣的母親冷哼,不屑的扭頭準備轉身離開,可這個時候,卻感覺到了一言不發的男人投過來的淬毒的冷箭,陰沉的射了過來,任唯宣的母親頓時打了個冷顫,戒備的看向男人。 

  任老爺子呵斥了一番后,老臉略微尷尬的道歉,「簡老兄,深煬,是我管教不當,她就是嘴碎,你們別放在心上。」 

  簡老爺子不買賬,臉上也沒有半分暖意,涼涼的說:「我們陌陌人好,命好,是個有福的人,醫生說過幾天就能醒來了,我們不想有閑雜人來打擾她,驚擾了她休息,請你們離開,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任老爺子忙說:「簡老兄,剛才——」 

  他還沒說完,男人一句廢話都沒有,身邊的保鏢就過來就將人都攆走了。 

  其他人都走了,任唯擎拍拍簡深煬的肩膀,「陌陌醒來了,給我打個電話。」 

  說完了,揉揉小璨的發端,就離開了。 

  鬧事的人走了,走廊外面也清凈了,簡老爺子看著日漸消瘦的長孫心疼,可是也只能是心疼,男人現在就算吃再多東西,因為擔心,也一樣是胖不起來。 

  現在,簡老爺子只希望喬陌笙能趕快好起來,不然他真的是擔心自己的孫子會倒下去。 

  要是真的喬陌笙醒不過來了,簡老爺子覺得自己的孫子,肯定會受不了的。 

  任家的人被男人趕走了之後,接下來這兩天都沒有出現過,應該是回去皇城去了。 

  夜深人靜,醫院的走廊里很安靜。 

  大家都入睡了之後,有人從電梯那邊,往喬陌笙的病房走過來。 

  病房裡的的燈一直都沒有關,所以從玻璃窗外面看進去,能看到裡面躺著的人。 

  不過,因為男人將床安置在了喬陌笙病床的靠門的這邊,所以門外的人看喬陌笙看得並不清不楚。 

  可是他又不能進去,只能在外面看著。 

  門外的男人在外面站了十多分鐘,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簡深煬醒了過來,深邃的雙眸清明的冷睨著他。 

  門外的男人垂眸,一言不發,準備轉身離開,可簡深煬放開了喬陌笙的手,轉身走了出去。 

  簡深煬輕輕的關上門,雙眸冰冷的看著夜深過來的季傾野,「你跟她說了什麼?」 

  翻找了喬陌笙的手機,男人看到了她最後的通話記錄是跟季傾野。 

  季傾野坦誠:「你的病,我跟她說了——」 

  「唔!」 

  他還沒說完,衣領就給簡深煬給揪著,一拳毫不客氣,用盡全力的揍了過來! 

  男人渾身戾氣的將季傾野摁到了牆邊上,咬牙道:「誰讓你說的?!」 

  「她有權知道。」 

  「放屁!」男人捏著他衣袖的手青筋凸起,男人咬牙,又揍了一拳季傾野,「滾!別再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這裡!」 

  季傾野每天都會過來一兩次,男人也是知道的,只是沒有理會他而已。 

  季傾野每天雖然都會過來,只是因為男人除了配合醫生治療就沒有踏出過房門半步,所以季傾野也就從來沒有踏進過病房半步。 

  季傾野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臉色不變,也不爭辯半句,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躺著的人後,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這幾天,季傾野都沒有再出現在醫院裡,似乎真的像簡深煬所說的那樣,消失不見了一樣。 

  季傾野是沒有再來,過了兩天之後,倒是季任唯擎過來了這邊,跟程輓歌一起過來看喬陌笙。 

  看完了喬陌笙,任唯擎看向簡深煬,「唯宣的母親入獄了,是你叫人做的吧。」 

  前幾天,回去皇城不久,就有警察過來他們人家,帶走了任唯宣的母親,理由是有人告她,說她跟二十年前的一樁車禍有關。 

  在聽到這裡的時候,任唯擎忽然就已經想到了是什麼事了。 

  這件事,他在幾年前查了好久,已經查到了,可是一直都沒有說出來,因為任老爺子不讓說。 

  所以,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對喬陌笙有所虧欠。 

  原來,這件事簡老爺子也是知道的,只是他為了家族名聲,為了公司的聲譽,一直都當成不知道。 

  現在事情敗露了,任老爺子還想因為公司的聲譽將這件事壓下來,可是就算任老爺子到處疏通關係,上面的人卻不為所動。 

  那時候任唯擎就知道,是男人做的了。 

  男人沉默。 

  任唯擎其實沒有責怪男人的意思,畢竟任唯宣的母親自己做錯了事,付出代價是必然的。 

  而他也明白,男人應該很久之前就知道喬陌笙的父母是任唯宣的母親害死的,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男人要現在才將這件事揭發出來。 

  不過,他也明白,二嬸那天是激怒了簡深煬,簡深煬才將這件事揭發了出來,當真的事不能怪簡深煬。 

  這件事他本來想打電話問簡深煬的,可簡深煬自從喬陌笙昏迷了之後,手機就沒有再用過,所以根本打不通,所以任唯擎在過來看喬陌的時候,想起了這件事,就跟他說一下了。 

  任唯擎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喬陌笙,說:「她能不在任家長大,其實也是一件幸事。」 

  任唯擎最後跟過來看喬陌笙的程輓歌走了。 

  喬陌笙昏迷了二十天,還沒有醒來。 

  男人已經二十天沒有回去過公司了,他將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下屬去做。 

  不過,因為昨天一個年度的大項目出了一點問題,所以簡深煬迫不得已的離開了公司一段時間,回去公司去開個會。 

  男人已經二十天沒有用過的手機,在男人準備回去公司的時候,也帶上了手機。 

  離去前,男人的將喬陌笙的小臉緊鎖在自己的瞳孔里,後來揉揉小璨的小臉:「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男人離開了,就留下小璨跟喬父喬母,還有簡老爺子來守著喬陌笙。 

  他們雖然不像男人這樣,一天到晚都守著喬陌笙,可是他們也是每天都過來看望喬陌笙的。 

  男人二十天來沒有整理過儀容。 

  他現在頭髮長長了很多,鬍渣也冒出來,長了有幾毫米長了,衣服倒是沒有任何問題,可是當男人鬍渣也沒有剃,頭髮也不整理的出現在會議室的時候,還是讓公司的員工,甚至是董事會的人都驚呆了。 

  畢竟,他們可沒有見過簡深煬如此邋遢的模樣。 

  其實,也不算邋遢,只是給人的感覺差別有點大,因為男人的儀容整理得一絲不苟,給人的感覺是冷漠寡言的,而現在,多了幾分性感,引得公司的很多女員工都把持不住的將手機拿出來拍照。 

  男人進去會議室,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什麼讓他一直牽挂著,放不開。 

  在會議的途中,他跟各位股東正說著事情,他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 

  男人看似專心致志的在講話,可他的手機一震動,男人就發現了。男人二話不說的,立刻停止了說話,拿起手機邊往外面走邊接起了電話。 

  可接起電話的,聽到電話那邊兒子稚嫩的聲音的時候,男人手中的文件瞬間跌落在地,發出了一陣響聲,驚動了在座的所有人,紛紛看了過來。 

  男人什麼都沒有交代,也不關心大家的目光,就獨自的跑出了會議室,腳步匆忙。 

  江城距離男人最近,他剛才能感覺到男人的眼睛紅了,情緒似乎有點激動,所以當即的,他敲著鍵盤的手也情難自禁的抖了起來。 

  希望,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樣。 

  所以,眼下他什麼也不問,就幫男人收拾起了爛攤子了。 

  男人一路狂奔,上了車,半個多小時后,呯的一聲,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裡,所有人都其樂融融的圍著喬陌笙,問聲細語的在跟剛醒來,還很脆弱的喬陌笙說話。 

  聽到了門被粗魯的推開的聲音,大家都回過頭來看向來人。 

  喬陌笙忍住腦袋上的疼痛,側頭過來看向站在門邊,抿著薄唇沒有走過來的男人。 

  昏迷了二十天,喬陌笙卻覺得自己已經大半生沒有見過男人了,見到他,心底的暖流如激流一般洶湧一而出,盈滿心田。 

  她深深的凝視著男人,蒼白毫無血色的小嘴勾出了一抹甜甜的笑,男人的視線絞在她的臉上,那緊盯著她的笑容的雙眸,猶如隔世。 

  男人的心思,喬陌笙都懂,她眼眶微紅,虛弱的,甜甜的跟男人撒嬌,「大哥……抱抱。」 

  因為男人的到來,大家也識趣,笑著紛紛離開病房,連小璨也帶走了。 

  男人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每靠近一步,她明亮如星辰般的雙眸在眼底就越發清晰,男人克制的情緒就越無法掩飾,伸出來觸摸她臉龐的手都是微微顫抖著的,似乎在擔心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手心覆上她溫熱的小臉,感覺到她的小手安撫的摩挲著他的手掌心,兩人的體溫相融,燃起一股暖和的電流,流進男人的心間,擊破他最後一防線。 

  「大哥?」 

  耳邊,是熟悉的,怎麼也聽不膩的甜美聲音。 

  男人看著她的笑容,她明亮的雙眸,薄唇微動,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住了她的小嘴。他的吻是純粹的,不帶任何晴欲色彩的親吻,感受著此刻真實的感受,男人吻著,吻著,忽然就放開了喬陌笙,鼻尖蹭著喬陌笙的小臉,王歡歡向下,滑過耳畔,到達她纖細的脖頸,最後,將俊臉埋在了她的肩膀處。 

  剛才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喬陌笙不清楚男人的情緒,剛想說話,就感覺到此刻埋在她肩膀上的男人的肩膀微微聳動了起來,似乎……在哭。 

  剎那間,喬陌的心底也湧上了各種情緒,眼眶微紅。 

  她雖然醒不過來,可是,她幾本的生命體征卻是好的,所以這段時間來,能感覺得到男人的存在,感覺得到男人每天的陪伴,感覺得到兩人大部分都是十指教纏的溫度。 

  思及此,她抱緊了身邊的男人,「大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男人沉默,好久之後,忽然開口,「陌笙……」 

  喬陌笙含淚笑著應聲,「嗯?」 

  「我愛你。」 

  喬陌笙聞言,愣了好久好久,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就在那剎那間她的唇角,眉眼處處含笑的同時,也淚濕了眼眶,「嗯,我知道。我也愛你。」 

  「喬陌笙……」 

  男人抱緊了她,喬陌笙能感覺得到他抱住自己的雙手,還是是顫抖著的。 

  「嗯?」 

  男人不應聲,好久之後,他說:「我怕。」 

  「喬陌笙,我怕。」 

  喬陌笙剛才還是笑著的,可是聽到了這裡,感受到男人微微顫動著的肩膀,淚水止不住的就從眼眶湧出。 

  她抱緊男人聳動的肩膀,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脊,「不怕,我一直都在,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堅信,我們會一直白頭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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