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第194章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墨邵楠站在那裡,不知道聽了多久,只是一張臉冷意灼灼,雕刻一般的五官像是蒙了一層灰霾一樣,他的目光先是望向了墨蘭,墨蘭只覺得兒子的目光從來沒有這麼陰沉可怕過,不由縮了縮脖子,不自然的問道:「邵楠,你怎麼過來了?」
墨邵楠卻沒有出聲,目光直接落在了曹佩聲身上,他沒有見過曹佩聲,可是卻在轉瞬之間就明白了這個女人就是南蕭的媽媽。
她跟南蕭長得不一樣,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有點兒神似的,不過南蕭的眼睛沒有這雙眼睛這麼黑亮,逼人,他長腿一邁,直接走過去,要替曹佩聲鬆綁。
葉楚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說什麼,倒是墨蘭突然反應了過來,上前攔了一步,擋在了墨邵楠面前:「邵楠,你想做什麼,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趕緊出去!」
「媽,你不能一錯再錯了,你馬上放了阿姨,我可以當這件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墨邵楠的聲音沒有那麼從容,冷靜,他望著墨蘭,眼底一片失望。
他從來沒有想過墨家跟南蕭還有一段這樣的恩怨,他如果早知道了,是不是他跟南蕭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了,他方才就想推門進來的時候——
可是裡面說的話卻讓他震驚,他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墨蘭會執意讓他跟南蕭分手!
因為她跟南蕭的媽媽有一段恩怨,導致了她對南蕭也沒有好態度,墨邵楠一瞬之間突然明白了很多東西,那是他從前沒有考慮過的事情。
以前他怨過南蕭為什麼不懂得體貼他的媽媽,為什麼要跟一個老人家爭執,現在他總算明白了,就算南蕭做得再好,因為這一層關係,她也看不到她的好。
他錯了,錯的離譜,才讓南蕭跟著他受了那麼多委屈,一時之間,墨邵楠覺得喉嚨里的那些酒氣全部變成了黃連,苦的他舌頭都在打顫。
「邵楠,你什麼都不知道,趕緊給我出去!」墨蘭還指望著能讓墨邵楠東山再起的,她絕對不甘心自己的兒子被墨心的兒子打壓一頭,勒景琛毀了墨邵楠的事情,沒完!
墨邵楠看著自己的媽媽,既熟悉又陌生:「媽,我不會讓你一錯再錯的,我馬上跟南蕭打電話讓她過來……」說著就要去拿手機去找電話。
結果他剛剛撥了電話,只感覺脖子一疼,眼前一黑,整個人不甘心的暈了過去。
墨蘭抱著兒子,看著葉楚,不由瞪了她一眼:「你為什麼要打暈她?」
葉楚卻不以為意,輕抹淡寫一句:「難道你想讓他知道十四年前的真相嗎,我告訴你,如果邵楠知道了,你覺得他會對你像以前那麼事事聽從嗎?」
墨蘭的臉色難看得不行,他望著昏迷的兒子,眼神糾結:「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打暈他!」
「我不打暈他,難道讓他把這個女人救出去嗎,你別忘了,現在曹佩聲什麼都知道了,你不想讓十四年前的真相曝光,你就必須聽我的!」葉楚沒有墨蘭那麼心軟,她早已經修鍊了一顆剛硬無比的心,誰都不能破壞她的計劃,誰都不可以。
「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墨蘭強辯道。
「你沒有做過,當初那場大火是誰放的?」葉楚不屑的冷哼一聲。
墨蘭的臉色青青白白好一會兒,最後強作鎮定的解釋一句:「我沒有想過害死他們的,我只是想太心急了,我那麼喜歡蕭琰,我怎麼可能害死他!」
葉楚但聞不笑,只是目光定定的看著她,讓人心底發毛,墨蘭輕闔了一下眼目:「你當時也在的,你都看到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沒有想過害死他們。」
當年她也是被逼急了,墨允一直在要那幅畫,當年她逃出墨家,跟墨家脫離關係,一直跟在蕭琰身邊,只是想讓他看她一眼,可是蕭琰沒有。
他從來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當年的墨蘭其實也是一個才女,她從小身在墨家,國畫的水平自然也不低,可是蕭琰當年偏偏迷戀上了一個會彈鋼琴的女孩,就是蕭笑的媽媽。
他喜歡她,拒絕了所有女人的表白,他待她好,簡直把她捧在手心裡,她嫉妒的發狂,幾次想找那個女人的麻煩,都被蕭琰警告了。
最後墨允找到了她,提出只要她拿到蕭家的那幅畫,他可以原諒她所做的一切,她知道如果她被帶回墨家,依著墨家的那些家法,她肯定九死一生。
而當年,她已經有了墨邵楠,為了墨邵楠她也不願意回去,所以她才逼著蕭琰去要那幅畫,但是哪知道蕭琰死都不說出那幅畫的下落。
她當時不過是為了恐嚇他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蕭琰的,從來都沒有……
「好一個你是故意的,墨蘭,你現在把責任都推的乾乾淨淨的,當初你可是親手點了那把火,我知道你一直嫉妒蕭琰娶了別人,你喜歡他這麼多年,你心裡一直不甘心,你想殺的是那個女人,可是你沒有想到蕭琰寧願跟她死在一起,也不願意出來!」
「不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的,墨蘭,你害死了蕭家人,你現在還想裝作什麼都沒有做過,你覺得可能嗎?」葉楚冷冷的問道,幾句話把墨蘭說得臉色蒼白如雪,身子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
她終於滿意,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隨後換了語氣,跟從前好姐妹的一個形象:「你放心,這件事情你知,我知,還有她知,不過她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再說出這件事情了!」
說完,葉楚伸手拽住了曹佩聲的衣服,這會兒大概是因為墨邵楠突然進來對她的心理起了一定的影響,所以她這會兒眼神都變了,極其可怕,像是鋒了一層寒芒,灼灼的盯著曹佩聲的眼睛:「老實說,那幅畫到底在哪裡?」
曹佩聲露了一點兒笑:「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死太容易了,最怕的是生不如死,曹佩聲,這麼多年,你在監獄里還沒有學到教訓嗎?」葉楚的眼睛裡帶著一層陰毒的味道,輕輕的扯著她的衣服,將她拉近一步,幽幽道。
「我看不是阿姨沒有學會教訓,而是你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教訓!」突然,一道聲音從開門處那裡傳了過來,葉楚一回頭,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因為光線的問題,男人的五官半隱半藏在黑暗之中,那樣子,像是修羅歸來。
葉楚下意識一慌,勒景琛怎麼來了,他到多久了,方才墨邵楠突然闖進來了已經讓她有了戒備,現在勒景琛怎麼會找到這裡來,外面的那個傭人是死人嗎?
身邊的墨蘭臉色同樣變得慘白慘白的,有些事情她不敢讓勒家知道,當然也不敢讓勒景琛知道,勒景琛可是那麼喜歡南蕭,如果讓他知道是她跟葉楚把曹佩聲弄到這裡,後果簡直不敢想象,下意識的堵在了曹佩聲面前。
她緊張的看著勒景琛,企盼著他什麼都沒有聽到:「阿琛,你……你怎麼來了?」
「我如果不來,豈不是不知道你乾的什麼好事,蘭姨,我倒是沒有想過,你背著我們做了這麼多事情!」以前勒景琛並沒有猜到墨蘭跟南蕭有什麼關係。
現在一進來看到墨邵楠就倒在地上,而曹佩聲被她們綁在椅子上,看得出來受了極嚴重的傷,這會兒南蕭也跟進來了,一看到曹佩聲,哽咽的喊了一聲:「媽媽。」
曹佩聲看到南蕭過來,知道一切都瞞不住她了,她原來還想著不讓南蕭知道這件事情,最起碼不讓她知道,她不會捲入這些暴風雨中。
蕭家那幅畫已經害得她十四年不得安寧,這十四年前,她帶著南蕭寄居於c市,就是為了讓她逃脫那些風波,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
心裡一陣血氣翻騰,她望著南蕭,喊了一聲,蕭兒。
南蕭一激動就要撲過去,結果被墨蘭攔住了身子,勒景琛的目光一沉,落在墨蘭身上,跟刀刮在骨頭上面一樣,他望著墨蘭,輕輕說道:「蘭姨,你說外公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會怎麼樣?」
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密室裡面的幾個人聽到,墨蘭的臉色變了好幾變,如果墨允知道了她做了這種事情,她簡直不敢想象後果,因為畏懼勒景琛的存在,她忍不住回頭望了葉楚一眼,尋求她的意見,葉楚一看她那種懦弱的勁兒,冷哼一聲:「勒景琛,曹佩聲現在人在我手中,你敢拿我們怎麼樣,如果你不想讓曹佩聲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滾出去!」
說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把刀抵在了曹佩聲的脖子上,那刀在燈光下折射出來一點兒寒芒,勒景琛站得地方不遠,只有一米多的距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心裡輕嗤一笑,不知死活的東西,到這個時候了,還敢跟他談條件。
呵,他冷冷一勾唇,唇線綳成一條鋒利的線,像是能殺人於無形一樣,南蕭要跳過去,跟人拚命,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無恥,當初她害得爸爸媽媽離婚,她現在又把媽媽害成這樣。
剛剛她在外面聽到她們三人的談話的時候,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炸了,怪不得媽媽從來不說蕭家的下落,讓她不要去找蕭家人,原來蕭爸爸早就死了,被墨蘭害死了!
那一瞬間,南蕭想跟墨蘭拚命,她怎麼能這麼無恥害了蕭爸爸,蕭爸爸人那麼好,她怎麼能因為自己的嫉妒去殺人,如果不是勒景琛拉著她,估計她早就衝進去了!
不過,那幅畫……她說的什麼畫,南蕭有些不能理解,但是腦子裡隱隱約約的閃過一點兒什麼,快的讓她抓不住:「葉楚,你趕緊放了我媽,不然我跟你沒完!」
她要衝過去跟她拚命,南蕭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裂了,曹佩聲剛做完手術,這會兒身上的衣服都是鮮血淋淋的,跟受了什麼大型似的。
平時南蕭處處照顧好曹佩聲,生怕她受了什麼委屈,現在倒好,這兩個賤女人竟然敢這麼對她,她感覺自己要瘋了一樣!
勒景琛卻一把拽住了南蕭,阻止她太過激動的情緒:「南南,別急,這事我處理!」
南蕭不甘心,紅了眼睛:「勒景琛,那是我媽!」
「我知道,就是因為是你媽,所以這件事情讓我來!」勒景琛回了一句,目光卻是望著葉楚手中的那把刀,刀子抵在曹佩聲脖子上,曹佩聲倒是沒什麼表情:「葉楚,你殺了我吧,這麼多年,我早就活累了,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媽……」南蕭捂著嘴,差點哭出來。
勒景琛一手反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將她帶到身後,這才目視著葉楚,但是一雙墨中透藍的眼眸似乎讓人把心思表露出來,無所遁形一般:「葉楚,想知道江臨歌最近還好嗎?」他的語氣極輕,低沉,像是渾厚的大提琴聲。
葉楚臉色一變,手中的刀緊了緊:「你說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呵!」勒景琛輕蔑一笑,沒有理會她的話語,只是不咸不淡的繼續說道:「那你想想這段時間,江臨歌這段時間的反常,她離開a市之後,跟你聯繫過嗎?」
這一句話正戳中了葉楚的軟肋,當時因為風頭太盛,她逼不得已之下才想著把江臨歌送到國外暫避風頭,等事情淡化之後,再讓她回來。
可是江臨歌離開a市之後,就再也沒有跟她聯繫過,她起初以為江臨歌跟她生氣,說她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在a市的臭名昭著,甚至墨邵楠還跟她退了婚。
如今勒景琛這麼一提醒,讓她的心突突的跳了幾下:「勒大少,你以為你說這些我會信你?再說了,今天這事兒跟你完全沒關係,只要你現在離開,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也不會跟勒家為敵!」
這話說得好象她葉楚多了不起似的,勒景琛最不喜歡不識相的人,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眉心微微一蹙:「葉楚,我看你還沒有弄明白是什麼原因,南蕭是我的人,你覺得我會裝作什麼事情沒發生嗎?」
聞言,葉楚笑了,極淡,眼珠子里跳出來一點兒笑意來:「勒少,您這話就太過自信了,如果南蕭真的是你的人,你知道她要帶著她媽離開a市的事情嗎?」
勒景琛的臉色一變,而南蕭的臉色也變了,她要離開a市的事情,葉楚怎麼會知道,而且她還沒有準備跟勒景琛說這件事情,現在他突然知道了,他會怎麼想。
哪知勒景琛的情緒很快就平靜下來:「你覺得,我會信你?」
「你不信也沒有關係,不過到時候就有你笑的了,勒景琛,跟你同chuang共枕的一個女人,卻是選擇跟著別的男人離開,你覺得她對你有幾分真心?」葉楚故意這麼問道,同時望了一眼南蕭,果然見她慘白了臉色。
南蕭的唇色一變,反駁:「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勒少去查查就知道了,勒少,你說是不是?」葉楚聲音漫不經心的,連目光亦是如此,不過落在人身上的時候,總能讓人浮想聯翩。
「事情如何,我心裡自有定論,我信南蕭!」勒景琛不打算跟她扯這些事情,南蕭聽他這麼說,心裡鬆了一口氣,她離開的事情,確實還沒有定下來,不過走的打算確實是有的。
哪怕有一日,她要離開a市,跟勒景琛分開,她還是會把話跟他說清楚,不會無緣無故的突然消失不見,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說不定她已經跟勒景琛說了。
他們之間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因為暫時不適合,她是喜歡勒景琛,可是沒有喜歡到為了他不顧一切的地步,她愛他,可是暫時還沒有愛到放下心中所有的芥蒂。
葉楚聞言,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你倒是相信她,不過她背著你做了什麼,我看你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南蕭,你經常背著勒景琛去見你的容大哥,這事你跟他透露過嗎?」
容霆,其實是勒景琛心底的一點兒忌諱,容霆這個人跟墨邵楠不一樣,墨邵楠那是心浮氣躁的主兒,說白了就是年少輕狂,但是容霆不一樣,那是經歷過娛樂圈打磨,浸泡的一個男人,他的心思,有時候就連勒景琛都猜不透。
他跟自己承認過,他喜歡南蕭,非她不可,南蕭雖然沒有表示過什麼,可是一碰到容霆的事兒,那叫一個急切,尤其是南蕭對容霆,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感情。
眼見勒景琛的臉色變了好幾變,葉楚又笑了,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總之笑得深不可測,她繼續說道,再接再勵添了一把火:「勒景琛,別到時候被人戴了綠帽子,自己還不知道!」
「閉嘴!我跟容大哥之間什麼都沒有!」南蕭突然出聲,她站在勒景琛面前,他側目一看,卻見那張小臉上充滿了氣憤,而她語氣里是對容霆的一片維護:「你再這麼胡說,你信不信我扯爛你的破嘴,容大哥根本不是那種人,你不要隨便誣陷他!」
葉楚又笑了:「南蕭,如果你對你的容大哥沒感覺,你用得著這麼強作申辯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事實,我跟容大哥不會有什麼的!」南蕭強調,她不知道為什麼,好象怕勒景琛誤會,事實上勒景琛一直對她跟容霆的關係不滿。
南蕭心裡也清楚,不過因為她覺得她跟容霆坦坦蕩蕩的,兩人的關係純潔無比,真的不存在這種事情,所以一直也沒有在意過,但是現在葉楚這麼說話的時候,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她不知道勒景琛聽了之後會怎麼想,總之,她是不舒服了。
她的容大哥,對她如同親人一樣,他不可能喜歡她的,而且他那種男人,彷彿生來就不像是凡間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別鬧了!
他如果喜歡自己,這八年來,他從來都沒有說過,再說了,當初她跟墨邵楠交往的時候,他也沒有表示過吃醋,所以說,他不會喜歡自己的。
葉楚看著南蕭惱羞成怒的小臉兒,笑得更開,這回她沒有南蕭繼續爭辯,她相信這會我勒景琛心裡已經有了疙瘩,再說南蕭要跟容霆離開的事情是確有其事。
如果勒景琛心裡懷疑,去查一二,他自然會知道的清清楚楚,男人啊,總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有著非比尋常的決心,當年江恩年不正是如此嗎?
其實曹佩聲跟蕭琰之間明明沒有什麼,但是他還是懷疑了曹佩聲對不起自己,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只看自己會不會去應用罷了,她看著勒景琛,雖然心裡輾轉千百回,但是臉上的笑意卻不變的:「這問題又跟我沒什麼關係,你就算是跟容霆在一起,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影響,倒是勒少,恐怕會想多吧?」那語氣,分明是意味深長的。
勒景琛的臉色看不出喜怒,只是一張臉,彷彿更冷了幾分,那一雙墨中透藍的眼眸情緒深不見底,望南葉楚:「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那同樣的,勒少,你覺得我會信你嗎?」葉楚手中的刀子往前抵了幾分,有一絲鮮血從曹佩聲脖子上跳出來,一片殷紅,南蕭急得不行:「葉楚,你有話好好說,你要什麼!」
勒景琛沒出聲。
葉楚笑了一笑,語氣似乎有讚賞:「南蕭,還是你識相,如果你媽有你這麼識相就好了,我要的東西不多,只要給我蕭家的那幅畫,我可以隨時放了曹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