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識時務的赫連雄
任飛有些茫然,看向赫連雄,問道:
“你兒子是誰?”
赫連雄聞言頓時一滯,幽幽開口道:
“我兒子是赫連玉軒。”
難道,在這等強者麵前,堂堂戰將的仇恨,都不被放在眼裏嗎?
有些了然,任飛點了點頭,道:
“是有這麽一回事。”
“打斷了一個愛吠的人狗腿。”
赫連雄此刻也顧不得任飛羞辱性的用詞,道:
“既然任公子承認這件事。”
“那能否看在老夫是愛子心切的份上,饒老夫一命?”
任飛再次搖了搖頭,平靜地吐了兩個字:
“不能。”
赫連雄怒急攻心,喝道:
“任飛,你別太過分!”
“你打斷我兒子雙腿在先。”
“我隻不過想報複你而已,並未付之行動。”
“何罪之有?”
任飛依舊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道:
“誰說你沒有罪?”
赫連雄現如今哪裏還有之前想要報複任飛時的豪言壯語。
什麽無論對方是誰,他都要咬下一口肉來?
狗屁!
當雙方實力相差不大的時候,他赫連雄有哪個魄力去爭去鬥。
但當實力已然天差地別時。
那一切都隻是浮雲罷了。
現在的赫連雄,就像是市井裏斤斤計較的小商販般,跟任飛爭取著活命的機會,他目光灼灼,看向任飛道:
“老夫何罪之有?”
任飛平靜道:
“你惡心到我了。”
赫連雄聞言不禁語塞。
我特麽。
從你來到我家至今,我特麽都讓你任飛惡心了多少次了?
當然,這些話他並不敢說出口。
隻見赫連雄平複了一下再次被任飛惡心到的心情,道:
“任公子,需要老夫如何做才能放過我?”
任飛仔細想了想,淡淡道:
“我沒有什麽需要的。”
“但凡是招惹我的人,都要付出性命的代價!”
赫連雄仿佛抓到了什麽一般,重重的向任飛跪下,顫聲祈求道:
“任公子,能否看在我那已經廢了的兒子赫連玉軒的份上,饒了我一命?”
任飛剛說,但凡招惹了他的,都要付出性命的代價!
這對於他這種強者來說,是理所應當的事。
但不是有例外嗎?
赫連雄的兒子赫連玉軒隻是傷而不死,這就是赫連雄抓住的重點,也是他求饒活命的關鍵。
任飛則是深深看了下跪求饒的赫連雄一眼,道:
“你很聰明!”
“聰明人往往沒什麽好下場。”
赫連雄聞言,將頭埋的更低了些。
歎了口氣,
任飛身邊的人,雖然對自己唯命是從,但名義上還是掛著華國的編製。他也不能總讓這些人一直不斷的保護著葉如夢。
而眼前的赫連雄,腦子轉的快。
看了眼身前的那口棺材,任飛也覺得赫連雄很對自己的胃口。
歎了口氣,任飛拍了拍身前的那口棺材,緩緩道:
“你很不錯!”
這話,讓赫連雄不禁內心一喜,雖然不知道任飛說的不錯,是指棺材還是指他赫連雄。
但現在事有轉機了!
果然。
任飛看了眼客廳內,赫連雄召集的那三十名黑子大漢,繼續開口道:
“我可以饒你不死。”
“但我需要你奉上你全部的忠誠。”
赫連雄聞言,喜形於色,抬頭看向任飛,大聲道:
“今後我赫連雄,唯任公子之命是從!”
任飛不以為意,擺擺手讓赫連雄起身候著。他才不會以為三言兩語,就讓一個從霧都赫連世家出身的赫連雄徹底臣服於自己。
就算是自己實力再高也不行。
而且,想要正式收下赫連雄,他也需要過自己的考驗。
否則,任飛是不會放心地將葉如夢交由赫連雄保護的。
想到這,任飛指了指身前的那口棺材,道:
“現在我對你的第一個命令。”
“將棺材和裏麵的祝氏倆兄弟送往霧都赫連家,並告訴赫連英,讓他安心等候我任飛的拜訪!”
赫連雄此刻臉色有些難看。
難道這任飛隻是嘴上說放過他?
讓他做這事,無異於叫他去送死。
這時候,任飛再次開口道:
“我忘了,棺材裏才一個人。”
說完,任飛向一旁麵露死灰的祝崇明招了招手。
後者頓時大驚失色,但雙目卻是很快的暗淡了下去。
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死了。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戰王啊!
就這樣抬手間滅殺了一位戰王。
這一幕,讓赫連雄瞳孔急劇收縮。
他明白任飛突然漏這一手的用意。
這是威懾,也是實力的展露。
當即,赫連雄向任飛躬身,道:
“定不辱任公子所交之使命!”
任飛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你擔心的我知道。”
“按我說的做,你不會有任何的事。”
赫連雄聞言心中大定。
他之前倒是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像任飛這樣至少有著封皇戰力的年輕人,豈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但天川太小了,外界的一些事,對於天川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
頓了頓,任飛指了指身前的那口棺材,繼續道:
“你的這個想法真的不錯。”
赫連雄聞言不由得一陣苦笑,真是作繭自縛啊。
現如今任飛還拿這件事來取笑他這個投誠的人。
但任飛卻沒有理會赫連雄的想法,繼續道:
“以後,我會逐漸交一些事給你處理。”
“到時候,你可以我的名義對我要處理的人先送上一口棺材。”
“然後再登門拜訪,問對方是要自己爬進去還是讓咱們動手塞進去。”
“那絕對的有意思!”
這一回,赫連雄是徹底明白了。
這新主子並不是想嘲笑他。
而是。
有著對敵人那惡意滿滿的惡趣味啊!
要弄死你前,先惡心你一番,然後再下手弄死。
想想。
赫連雄確實覺得那樣的場麵會相當的有意思。
比如,他奉任飛之命,親自給那個幾欲要殺自己的弟弟赫連英,在家族聚會時送上這麽一副棺材。
他赫連英卻也隻得敢怒不敢言。
越想,赫連雄越覺得刺激!
而且,越看自己的新主子,越覺得對胃口。
論惡心人,他赫連雄算是半個行家,否則也不會有命人送棺材給任飛這麽一出了。
三言兩語間,這一主一仆就定下了以後的行事基調。
而今後,令世界聞風喪膽的“棺鋪”,也就在這一夜之間似鬧劇一樣的,初步成立了。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