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棺材裏的位置問題
將祝崇亮一掌扇飛的任飛,此刻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了一條手帕,正很認真的擦著剛揮出去的右手掌。
這模樣,像極了不小心用手怕死了一隻蒼蠅,然後頗為嫌棄的樣子。
當然,任飛此時也是這麽想的。
他喜歡看小醜演出。
但深深厭惡著蒼蠅。
因為小醜還能博眾一樂。
而蒼蠅,隻會讓人厭惡。
尤其是像祝崇亮、赫連雄這種妄圖向他秀肌肉的蒼蠅,他更厭惡。
想到這,任飛瞪了一眼垂手而立的孟波。
後者察覺到任飛不善的眼神,此刻頗為緊張。
卻也為沒當好任飛手裏的工具,而自責著。
“該死的孫煥,怎麽還沒來?”
很快,孟波就想到了無論年齡和輩分都小他一份的孫煥,狠狠的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下一筆。
他雖然也能解決掉祝崇亮和祝崇明倆兄弟,但難免會弄出較大的動靜。
這與任飛想低調處理天川的事不合,所以他選擇第一時間匯報給任飛,卻那想搞了這麽一出。
而即將前來的孫煥就不一樣了。
那可是無限接近封皇的存在。
很可能這一秒還是戰王,下一秒就是封皇的超級猛人。
給了一個“自己去想”的眼神給孟波後,任飛也走到了牆洞邊上。
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掩蓋在祝崇亮身上的碎石紛紛散開,露出了下滿奄奄一息的祝崇亮。
任飛也不管祝崇亮下一秒是否會嗚呼哀哉的去地府報道,直接伸出手,想拎起一條死狗一樣的將祝崇亮提著。
隨後又慢悠悠的向擺放在眾人中間的那口棺材走去。
這時候,眾人心中想起任飛之前平靜得如同敘述事實般問祝崇亮的那句話:
“你是自己爬進去,還是我將你塞進去?”
這讓眾人如同不小心吃了隻蒼蠅般臉色難看。
因為,就在任飛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們還認為任飛這是失心瘋了。
還用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看任飛。
殊不知,當任飛將這句話付之行動的時候,他們才是那個最大的傻子!
如果說大廳內的一眾黑衣大漢對任飛的舉動像是吃了一隻蒼蠅般難受,那赫連雄和祝崇明此刻就如同被任飛硬生生塞了一鍋活蒼蠅一樣。
但倆人此刻卻沒有太在意這個,他們倆相互對視了一眼。
任飛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任飛沒想那麽多,來到客廳中間那口棺材邊上時,孟波很自覺的先將棺材蓋打開。
像是將垃圾丟進垃圾箱裏一樣,任飛將手裏提著的祝崇亮往裏麵一拋。
祝崇亮的身體,精準無誤的劃出一道弧線,飛進了赫連雄為任飛準備的那口棺材中。
丟完祝崇亮後,任飛拍了拍手。
一旁目睹一切的祝崇明,此刻的表情頗為精彩。
有驚恐,有憤怒,有不甘,有屈辱還有著深深的絕望。
被丟進棺材的,那可是他情同手足般的弟弟啊!
那可是一個跟他實力相當的戰王啊!
可現在,卻被任飛像垃圾一樣的丟進了棺材中。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祝崇明向任飛躬身,顫聲道:
“前輩!”
“可否看在赫連家主的麵上,手下留情,讓我將令弟帶回霧都?”
“他日,我祝氏兄弟必有厚報!”
任飛目光垂落在祝崇明身上,緩緩道:
“我有讓你走了嗎?”
“我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
話落,任飛不再關注祝崇明,依然是煞有其事的擦著手。
絕望感隨著任飛的話,頃刻間布滿祝崇明的全身。
任飛話裏的意思很明顯。
他祝崇明,要麽自己爬進棺材內自裁,要麽被任飛打死後,像垃圾一樣丟進棺材內。
二選一,或屈辱的死去,或像個漢子般為自己種下的惡果自裁謝罪!
他有想過逃跑,甚至還想過反抗。
但,封皇不可敵!
更何況任飛解決了祝崇亮,也隻是用了輕飄飄的一掌。
當下,祝崇也像赫連雄一樣,癱坐於地,麵露死灰。
這時候,任飛將手裏的布帕往邊上一丟,率先看向赫連雄,開口問道:
“怎麽樣?”
赫連雄被任飛的目光掃來,頓時臉上出現一股決然之色,當下就要起身向那口棺材走去,可任飛後麵的話,卻讓他愣了愣。
“我將你惡心我的這個方法無師自通的更進一步,伸延成二點零版本。”
“你覺得可還行?”
剛才祝崇明臉上那精彩的表情,被放開感知的任飛一個不落的看了個淨。頓時將赫連雄驚為天人……嗯,最主要還是無師自通的自己更厲害。
任飛毫無羞愧之意的想著,看向赫連雄的眼光變得熱切了起來。
就好像,取得了好成績等待師長誇讚的孩子般。
任飛說話的時候,孟波很自覺的搬來一張椅子,在任飛身後輕輕放下。
聽清了任飛的話後,孟波不禁對這惡趣味的不敢苟同,但回想起剛才祝崇明臉上那表情,也不由覺得精彩萬分。
不知不覺中,不敢苟同任飛惡趣味的孟波,也開始深受其影響。
再看赫連雄,他細細回味了任飛的話後,感覺又是一大口蒼蠅被塞進了嘴裏,惡心的不行。
但他眼裏又依稀燃起了希望,能活命的希望。
赫連雄看向任飛,違心的開口道:
“任公子實乃是不世出的天才!”
任飛恬不知恥的點了點頭,認真道:
“嗯。”
“我也是這麽想的。”
赫連雄見自己的話被任飛所讚同,立即起身向任飛躬身,道:
“任公子,不知能否放過老夫一命?”
這一次,任飛搖了搖頭,平靜道:
“你還是遵從本心,自己爬進去吧!”
“其實你在中間的位置,還是挺好的。”
聞言赫連雄頓時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同時臉色難看的,還有一旁的祝崇明。
這任飛是想讓他和弟弟祝崇亮躺在兩側,赫連雄躺在棺材中間?
啊呸,怎麽會去想棺材裏的位置的問題了?
祝崇明不禁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候,赫連雄開口道:
“任公子。”
“你無故打斷我兒子的雙腿,致使他後半生隻能依靠輪椅活著。”
“我為子報仇心切,何罪之有?”
赫連雄其實想說的是,我隻是想報仇,這不是還沒怎麽樣你嗎?
這就非要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