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還有許多仗要打
江恒讓人把沈清竹接過來,但他還有要忙的軍務,故而待在帳子裏的隻有沈清竹和南脂。
沈清竹會進來也隻是迫於無奈,她不需要江恒過來陪她,隻是一到這裏,她也幫不了他什麽。
她能來雖說是民心所向,但若是說江恒什麽都沒做沈清竹肯定是不信的,隻是說實話,軍營是真的沒意思。
“在客棧被關了幾天了,眼瞅著能出去走走,哪知道又過來這裏了。”
江恒這裏沒什麽書可打發時間,沈清竹實在沒事做,隻能和南脂嘮嗑。
之前沈清竹病著,盧致風自然不會讓她出去轉悠,所以她頗為盼望著痊愈,然後借著這難得的清閑機會去放鬆放鬆。
結果誰能想到,好不容易病好了,她又跑到軍營裏麵了。
這附近雖然在某種程度上比以前泗水村那邊還窮苦,但也不是沒有消遣的地方,但如今到了軍營裏,那是真的什麽消遣都沒了。
在這個時代生活了這麽久,沈清竹再一次懷念起現代的手機電視電腦。
“怎麽還能在客棧裏關幾天。”
沈清竹原本就是和南脂嘮嗑然後訴一訴苦,哪知道江恒正好這時候回來,好巧不巧把這句話聽去了。
生病這事情沈清竹暫時還沒打算告訴江恒,原本是怕他分心,但如今被他正撞上,也沒必要撒謊隱瞞。
“夫人剛到客棧的時候病了一場,先生就不許夫人出去了。”
南脂直接把事情說明白,然後看兩個人暫時不需要她伺候,便知趣的退到帳子外麵。
江恒才知道沈清竹之前病了,他微微皺著眉到了沈清竹身前,試探了一下她的疑問。
“沒事了,已經好了,不是什麽大毛病。”沈清竹笑著握住江恒的手,“現在沒外人,所以說說吧,你幹了什麽?”
“我可什麽都沒做,這都是民心所向,”江恒拉沈清竹坐下,“我隻是把事實都說了。”
江恒說的事實沈清竹一想就明白了,雖然她並沒有整件事的過程都告訴江恒,但他們的人就在軍營,這其中的大概他一問就能知道。
以江恒的智商,問出大概他也就能明白得差不多了,所以根本不需要沈清竹多說。
“你這次弄來的糧草比以往的都要多,趙仇在那裏看著,錢夠嗎?”
“明麵上是不夠的,但是皇上用他的私庫給我補上了。”這件事隻有沈清竹和楚王知道,畢竟皇帝的舉動足以說明兩個人的關係,“不止如此,皇上還要給我報銷飯莊的開銷。”
因為是用開飯莊當障眼法,所以沈清竹還是采買了不少東西,皇帝覺得這開銷不少,回信時還說給她報銷,不讓她吃虧。
當然了,沈清竹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皇上以為飯莊的事情隻是障眼法。”
“不是嗎?”
江恒愣了一下,他也以為這是沈清竹的障眼法,畢竟她一直沒有這方麵的打算。
“我可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沈清竹這一句話江恒就明白了,這個新店本來就在沈清竹的計劃內,她隻是利用了這件事情罷了。
關於生意場上的事情江恒對沈清竹從來都是十萬分的支持,隻要是她想做,他便鼎力相助——雖然最大的幫助也就是他的身份。
……
沈清竹留在軍營的第二天,盧致風也被接了過來,一起來的還有他們那並不多的行李。
之前沈清竹展現給眾人看的都是盛裝,那是因為她認為自己露不了幾次麵,這種情況下盛裝打扮代表了江恒的顏麵和朝廷的態度。
但如今她留在軍營了,那些虛頭巴腦的便再沒有必要,故而換上了輕便的衣裳,頭上的首飾也能少則少。
說真的,戴那一腦袋是真的壓脖子,尤其是入京以後她的首飾都是真金白銀,那分量可不是在泗水村時的木釵比得了的。
盧致風來到軍營自然不是閑人,兩軍交戰必有傷亡,有盧致風在能很大程度降低死亡率,這也算是江恒的一個優勢了。
和盧致風一比,沈清竹就有點像閑人了。
一來是她的身份,她是江恒的妻子,不管去哪裏幫忙都有些不妥,
二來是她的性別,整個軍營就她和南脂兩個女人,就算是盧致風當得起沈清竹的幫忙,那些傷員**身體也是不能讓她看的。
三來就是江恒在知道她病了一場以後便不讓她操勞,就連帳子裏麵他走之前都是收拾好了的。
這一下子沈清竹真的是閑得長草了,畢竟就連南脂都能去幫忙準備餐食,隻有她“無所事事”。
“修遠,你不覺得我真的有點閑嗎?”
沈清竹是現代人,在享受了近三十年現代的精彩生活後,她是真的很難如同這個時代的人一般耐得住“寂寞”。
江恒原本是想讓沈清竹好好休養一下,但她太過無聊,便也不能一直這麽下去。
他給她找了個文書的工作,軍營之中不是沒有念書識字的人,但念書也沒念過多少,會寫幾個字罷了。
當然了,沈清竹也不會什麽吟詩作對,但在現代接受了二十年教育的她怎麽也比這些人強。
況且這種工作並不需要多麽勞累,也沒什麽危險性,江恒也放心沈清竹。
這裏是軍營,沈清竹是將軍的妻子,即便有些人心裏還是有不滿意的地方,但軍規和江恒立在眼前,他們什麽都不敢做。
接受江恒安排的事情以後,沈清竹也有機會直接了解現在的情況,雖然她幫不上忙吧。
現在的戰況並不明朗,所以沈清竹送來的那塊令牌有很大的用處。
“我已經安排下去讓信得過的人帶著令牌前往昌黎國。”
某一天江恒回來的時候和沈清竹提起這件事,他離開京城九年,但不等於以前的人全部不剩,回京經營這麽長時間,還是有一兩個心腹的。
江恒說信得過,沈清竹便不會質疑這件事,但她擔心另一件事。
“昌黎國能否盡心幫忙?”
即便令牌是她送過來的,但這也是當初玲瓏私人的承諾,沈清竹也不能完全保證昌黎國的國君是否能盡心,她送來也隻是求有比沒有好。
“我有把握。”
沈清竹不了解昌黎國的國君,但她了解江恒,她能這麽說她也就不再擔心了。
如果昌黎國願意出兵幫忙,那麽這場戰爭很快就能結束,隻是在此之前,還有許多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