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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老人(11.25一更)

  沈清竹回去把解藥的事情說了,多少也佐證了第二種猜想。


  “雖然一切都隻是猜想,但事先做好準備預防還是可以的。”


  江恒提醒陳裕暉。


  不管事實是不是這樣,如果楚王能安排人專門保護皇上,到時候一但出事就是護駕有功。


  有太子謀害在前,隻要楚王能圓一看足夠完美的理由,那麽皇上的心就會偏向他。


  “這件事我會派人知會王爺一聲,希望還趕得上。”


  皇上定下二月初三就走,如今已經初五了,就算他派人跑死了馬把消息遞出去,楚王的人也可能趕不上了。


  出巡的隊伍裏自然是有楚王的人,但目的不同,用的人也不同。


  事情緊急,陳裕暉趕緊派人去知會楚王,同時收到傳回來的消息,皇上臨走前的決定。


  因他病中太子監國勞累,此次出巡期間由楚王協助太子處理朝政。


  監國之名不能完全放到除太子以外的人頭上,但也不能全權交給太子。


  皇上這樣做是為了讓楚王監視太子,也是讓太子壓住楚王的成長。


  皇上出巡的隊伍已經出發,楚王能不能躲過太子安排人追上,在這個消息來往緩慢的時代,陳裕暉尚且不知。


  這件事離沈清竹和江恒很遠,他們也就幫陳裕暉出謀劃策。


  梧州離流放之地不遠,皇上就算出巡也不會來這個窮鄉僻壤的。


  可誰也想不到的是,才三月初,陳裕暉就帶來了不是很好的消息。


  皇上出巡的線路改變,楚王的人撲了個空,等他好不容易找到隊伍的時候,卻發現隊伍中的皇上是近侍曹公公。


  “此事王爺並沒有聲張,他怕太子的人也知道這件事。”陳裕暉有些頭疼現在的情況,“皇上改變路線就是為了打別人一個措手不及但是現在的沒人能知道他帶著人去了哪裏。”


  雖然躲起來是個好辦法,但堂堂一國之君用這樣的方法著實有些令人驚訝。


  他就這麽跑了,留曹公公掩人耳目。


  “我記得皇上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


  即便這些年的苦難皆有皇上的因素,但江恒還是很尊敬他的,也大概了解他的為人。


  沈清竹不知道皇上是什麽樣的人,但她相信江恒,即便他眼中的皇上很可能有濾鏡。


  “那麽可不可能是他的情況讓他不得不離開,如果繼續留下,可能會出現比逃跑更嚴重的後果?”


  不管她因為江恒的事情如何怨這位君主,但他好歹是上屆奪嫡的冠軍,有為王的驕傲。


  能讓這種人逃跑,恐怕他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


  “能確定他離開的方向嗎?”


  陳裕暉搖頭。


  “隻大概猜測往汀州去了,王爺已經幫皇上抹去了痕跡,剩下的還要再追查。”


  皇上能悄無聲息的離開,肯定是出發前就做了準備,那麽能找到痕跡就不保真了。


  可能是為了混淆視線做出的誤導,也可能是太過匆忙而不小心留下的痕跡。


  不管是哪種,楚王不會讓別人找到這些痕跡。


  讓安插在隊伍裏的人隨時監控動向,再讓後去的人兵分幾路尋找皇上的蹤跡。


  隻是這樣找了半個月依舊沒有皇上的蹤跡。


  ……


  三月底,沈清竹去交稿,陳裕暉最近在忙著幫楚王找皇上。


  有楚王在朝中活動,陳家的待遇好了很多,雖然還不能回京,但趙仇已經不能說捏陳家就捏陳家了。


  這些事情離沈清竹很遙遠,但能聽到趙仇不順,她還是為陳裕暉高興的。


  這是建立在她尚且不知道江恒的事情的罪魁禍首是趙仇的基礎上,如果知道了,她就不是冷眼旁觀替別人高興的狀態了。


  去仙衣閣交了稿,沈清竹又買了些家裏用的東西,今天陪她出來的是玉書,江恒去山上打獵了。


  “家裏的點心要沒了,買一些吧。”沈清竹看著手裏的單子,問玉書,“有什麽想吃的?”


  “之前那個柳葉酥挺好的,就是太甜了,師叔總想偷吃。”


  在沈清竹的影響下,玉書也開始給盧致風減糖,弄得老爺子苦不堪言,隻能搶綿億的點心。


  可偏偏綿億這孩子越來越精,盧致風每每搶不成功。


  “那就買點藏起來,不讓他知道。”


  沈清竹也無奈盧致風的幼稚,那柳葉酥是老板娘新研究出來的點心,好吃是好吃,就是太甜了。


  甜到一口就把江恒難受得夠嗆。


  “師叔若是知道,又要念叨了。”


  盧致風沒少跟玉書念叨沈清竹不給他糖吃,可念叨歸念叨,好東西是一樣也少不了她。


  所以受苦受難的隻有他的耳朵。


  兩個人說笑著,玉書趕著馬車往點心鋪子去,才走近就聽到點心鋪子門口有點喧鬧。


  沈清竹也聽到了,她從馬車上下來,往那邊看。


  過來排隊買糕點的人都避讓開,形成一個圈,而圈的中間,似乎是一個披頭散發渾身髒汙的老人。


  老人堵在店門口,不管怎麽趕都不肯走。


  “荷葉糕,我要荷葉糕。”老人嘴裏念叨著,顯然有些神誌不清,“我要荷葉糕,芸兒想吃荷葉糕,芸兒最愛吃荷葉糕了。”


  店裏人有些為難,他們賣的是進嘴的東西,老頭髒成這樣,實在是有影響。


  “我要荷葉糕!”老人突然往裏麵跑,如果土豪一般的往櫃台上扔了一把“銀子”,“荷葉糕!”


  老板看了一眼,那哪裏是銀子,分明是石頭。


  “老爺子,您別添亂了,趕緊走吧,不然的話我們也要不客氣了。”


  老板耐著性子勸了一句,然後給自己兒子使眼色。


  老板的兒子已經二十幾歲,身材也壯,他過來企圖將老人扭出去,結果才伸手,老人一錯身就躲了過去。


  就是這麽一躲,他撲到的點心麵前,眼前正好是荷葉糕。


  “荷葉糕,芸兒的荷葉糕!”


  他抓了荷葉糕就往外跑,店員和老板兒子趕緊追出來。


  老人渾身都是髒的,他往外跑,圍觀的人就往旁邊躲,而沈清竹在最後麵,也就導致等她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以後,就來不及躲了。


  老人撲倒在她麵前,手裏的荷葉糕碎掉,他卻如同寶貝一般護在懷裏。


  他一個髒老頭這樣做,直接導致今天店裏的東西都沒法賣了,氣得店員踹了他幾腳。


  老人護著已經碎掉的荷葉糕,不管被怎樣踹,嘴裏始終念著“芸兒”。


  沈清竹不知道這個“芸兒”是誰,她不想多管閑事,在確定今天不能買糕點之後就準備上車。


  “芸兒。”


  老人還念著這個名字,音調卻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還踹人泄憤的店員突然被掀翻,人從地上爬起來,手裏滿是碎掉的荷葉糕。


  他對著沈清竹,一聲又一聲的叫著“芸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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