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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10.23一更)

  “想不想看日出?”


  “還有師叔呢。”


  這些都是盧致風曾經說過的話,他認真的給玉書擦完臉,轉身去洗帕子。


  安靜的屋裏,響起起一個嘶啞的聲音。


  “師叔……”


  盧致風手裏的帕子一下子落了地,他轉過身,看向床上的人。


  燭火下他的臉色依舊蒼白,那雙閉了四天的眼睛,睜開了。


  “師叔……”


  玉書又叫了一聲,他向盧致風伸出手,後者趕緊過來握住。


  “師叔,我怕……”


  才十三歲的小少年,在從鬼門關回來以後,握著師叔的手,終於是哭了出來。


  “我真的怕,我怕我再也醒不過來了……我怕見不到您了……我想……我想跟您一起去看日出……”


  “好,等你好了,師叔帶你去看日出,我們早早地就去。”


  “太早的話看的就是星星了。”玉書哭著還忍不住笑,“不過星星也好看。”


  手上是屬於盧致風才有的溫度,玉書知道,他活過來了。


  玉書挺過來了,即便哭到一半他又睡過去,盧致風卻不再擔心。


  他能醒,就已經沒事了。


  給玉書擦幹淨被哭花的臉,盧致風出門去看沈清竹和江恒這邊,見裏麵還有燭火的光亮,這才敲門。


  開門的是江恒。


  “玉書醒了,沒事了。”


  盧致風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兩人,至於綿億,這會兒是他睡覺的時間。


  聽到玉書醒了,沈清竹和江恒都鬆了口氣。


  “他現在怎麽樣?”


  “睡了,不過醒過來了就不會再昏過去了。”


  盧致風做此擔保,那就肯定沒事了。


  沈清竹放下心,盧致風也就回去了。這麽晚了,玉書又睡了,沒有必要過去看。


  盧致風離開,沈清竹和江恒這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時間要回到江恒晚上回家。


  因為有馬在,江恒來回跑還算是方便,開門後出鎮子,關門前再回來。晚上的時候也沒辦法蓋房子,工頭自己會安排人守著材料和吃食,根本不用他們操心。


  這個團隊的口碑一直都是很好,不過也有些兩極分化。有的人認為他們給主家省心,價格又良心。有的人認為那些巡邏和看守的還跟工人們拿一樣的錢太坑人,這樣的就是黑心。


  江恒和沈清竹倒是很滿意,省心也安全。


  如果沒人看著,到時候出了事,可不是這幾個銅板能解決的。


  不止如此,這個團隊動作快手腳麻利,材料的確有保障,這是江恒給他們的評價。


  江恒每天回來都會跟沈清竹匯報進度,然後報賬。然而今天第一天動工,江恒回來卻不是跟她說房子,而是把一個包裹放在桌子上。


  “哪兒來的?”


  “柴房櫃子下麵挖出來的,是她藏在那裏的。”


  沈清竹頗為意外,沒想到宋蓮花挺能藏,還搞出一個小密室。


  密室不密室的不重要,宋蓮花特地把這些東西放在櫃子下麵,就說明這些很重要。


  打開,卻都是些零碎的東西。


  很舊了的帕子,幹枯的野花……


  都是些小姑娘家可能喜歡的,如果僅僅是這些,還不至於讓江恒這幅奇奇怪怪的表情。


  裏麵有兩條染血的衣褲,其中有一條上麵的血跡非常多,還有一條衣服和褲子上的血胡亂的分布。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染血的帕子,很舊很舊了。


  這些東西……沈清竹有點懵,尤其是這個帶血的帕子是怎麽回事。


  沈清竹不認得,江恒卻是認得的,八年前祖母就是看過這樣的帕子以後,才帶著人離開了天牢。


  這十有是姑娘第一次的帕子。


  其實不怪沈清竹不知道,現代的女性發生關係時大多已經發育完全,而且現代人活動量比較大,很多女性第一次都是不出血的。


  這其中一部分是因為體質,一部分就是小時候太淘。


  沈清竹不知道她是哪一種,反正她是沒出血。


  況且現代也不興拿個帕子接著,她也沒有真正的經驗。


  這東西處於沈清竹沒反應過來,江恒不好意思說的尷尬位置。


  好在沈清竹也不是真的什麽都不懂,沒經驗又不是沒看過電視,稍微想一想也就猜到了是什麽。


  把手帕放在一邊,再研究這兩條衣褲。


  “王小溪說過,她兩個孩子都沒保住。”


  不是沈清竹瞎猜,主要是女性下身這麽大出血量,除了流產和例假,她也想不到別的了。


  總不可能宋蓮花專門把被大姨媽弄髒的褲子包起來然後埋在櫃子下麵。


  “也不對啊……”


  如果是宋蓮花為了紀念孩子,留著當時的衣物,另一身如此精彩的衣服是怎麽回事?


  江恒更是不知道了,女人這方麵他了解得還不如什麽都沒經曆過的沈清竹。畢竟他爹娘就他一個兒子,他也沒真真正正的有機會接觸到這種事情。


  當年那個丫鬟完成任務似的,他連臉都沒記住。


  宋蓮花這麽多年除了綿億,他們也就那一紙沒有意義的婚書做聯係。


  沈清竹……他們還沒那麽親密的交流。


  “這些先放一邊。”把衣服帕子拿開,光看其他東西,“這些應該是王河送的,她當年嫁給你的時候把這些東西隨身帶走了,然後藏在櫃子下麵。”


  沈清竹想了想,問江恒:“你挖的時候,那裏的土有多久沒動過,一兩年或者很久?”


  “不超過一年。”


  那裏的土壤和別處太不一樣了隻需要有點經驗就能判斷出時間。


  “也就是說她死之前還挖出來看過。”何止是死之前,說不定隔一段時間就會看一看,“她一直沒有放下王河還有那兩個孩子,哪怕王河那樣對她。”


  沈清竹不理解宋蓮花的想法。


  王河那樣的渣男,死了她還念念不忘,然後放著江恒這樣的男人隻知道羞辱。那兩個孩子固然是她的痛,可綿億也是她的孩子,難道就因為孩子的父親不是王河,她就不知道心疼嗎?

  或許是因為相處半年,沈清竹內心的天平早就傾斜到江恒和綿億這邊,但說到底,王河這樣的她瞧不起。


  她永遠也做不到宋蓮花這麽低聲下氣的犯賤。


  包裹裏的東西沒多少意義,隻能說明宋蓮花舊情難忘,卻不能找到關於王河死去的原因。


  沈清竹看著裏麵的幾個木頭簪子,想了片刻,把它們拿給江恒。


  “你能做出一樣的來嗎?”


  江恒有些不解,他們又不是買不起金銀,何至於去模仿別人木頭簪子。


  “你說如果我戴著這些在老宋家麵前晃悠幾圈,他們會怎樣?”


  這些簪子有明顯的磨損,說明宋蓮花沒少戴,那麽老宋家肯定是認識的。


  宋蓮花把這些東西藏了這麽久,她就讓它們見見陽光,看看能不能照出“妖精”。


  沈清竹其實也可以直接拿去用,但這是死人的物件,有些晦氣。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


  “就算是一樣的,我也想用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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