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用東西在借用它的靈力
許教教下意識要辯解,可他舌頭有些打結,“就喝了一點點。”
他低垂著腦袋,一米九多的人下意識去拉媳婦的手。
萬鯉錦來得著急,連妝都沒化。
結婚後,骨子裏還是透著一股英颯,隻是歲月賦予了一抹繾綣柔意。
她輕輕抽了下手,被許教教緊緊拉著。
“老婆,你是來接我回家嗎?”
雖然是問話,但口吻還是有點嘚瑟。
他太太還是在乎他的。
他扭頭跟老李告了別,跟著萬鯉錦往外麵走。
他本來就喝了不少酒,看清萬鯉錦的五官都很費勁,隻能拉著她的手。
縱然結婚了幾年,萬鯉錦還是會因為他下意識的萬分信賴而小鹿亂撞。
萬鯉錦願意讓他接觸,許教教緊繃多日的心弦鬆了不少,這會酒意上頭,整個腦袋暈乎乎的,走路也是歪東歪西的。
“小心點,喝了多少?”
“兩瓶,不多……”他鬆了手。
整個人岔去了一個拐角。
萬鯉錦將他扯回來,“你醉了。”
“我沒醉,不用扶著我,你扶著路,這路搖搖擺擺的,你扶著這路。”
萬鯉錦:“……”
好不容易將他哄上副駕駛座,他還不係安全帶。
“真是上輩子欠了你,”萬鯉錦隨口說了句,湊過身去給他係安全帶。
抬頭時卻撞到低著頭看她頭腦勺的男人。
許教教一身悶哼,捂著鼻頭。
力度過猛,差點沒撞歪。
“沒事吧?”
萬鯉錦一臉著急去摸他鼻子,手腕被他拉著。
“老婆,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嗯?”
他聲音帶了鉤子。
萬鯉錦早就消氣了,隻不過這憨憨也不知道說幾句軟話,給她台階下。
從酒吧回到家,一路上,都是許教教的絮絮叨叨。
“我不想睡客廳了,不抱著你晚上我睡不著。”
“我以後肯定不亂吃你粉絲們的飛醋。”
“我會及時洗襪子,給酥油餅樹立一個勤勞愛衛生的好父親形象……”
*
紗卡受傷之後,就一直在o國那邊養傷。
盛一南跟子孫們還過去探望了一下。
按照那傷勢,盛一南覺得,今年過年,還是能回c國的。
盛一南吃著一個桃子,剛打開門,迎麵走來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一件淺米色色的毛呢外套,下麵是一條卡其色的褲子,露出白皙勁瘦的腳踝。
五官跟何玄白很像。
男人看見她的一刻,瞳仁放大了一些,張口就喊:“小祖宗好,我是您子孫。”
“驚鴻?”
盛一南是看過照片的,立馬想起來了。
盛驚鴻太激動,掌心都有些冒汗。
“可以擁抱一下嗎?”
盛一南頷首。
盛驚鴻個子跟何玄白差不多,身形筆直偏瘦,但不顯羸弱,比穿著平底鞋的她,高出一個多頭。
胸膛肌肉結實,懷抱寬厚。
盛一南回抱了一下,誇讚,“本人比照片還要好看。”
“都是遺傳的。”
盛天夫妻兩人,從來不知道自己兒子竟然這麽會說話。
盛驚鴻化身小迷弟,開始訴說自己這些年仔細拜讀盛一南的學術型文章,偶爾會提幾個問題,跟盛一南討論著。
盛一南研究的是輕化工程專業這一塊,有涉及化學類,化學類物質在航天航空著一塊,運用也很廣泛,學科有交集,自然能聊得來。
說的都是專業術語,何玄白偶爾能聽懂幾句,但子孫們如聽天書。
康雯看紗卡受傷,想到盛山荇,又歎息一聲。
“怎麽了?”
“我以前還幻想著山荇以後能去當個教授。”
紗卡引導她往好的方向思考,“指揮官也很好,肩負重任,守護和平。”
好是好,但也有不便的。
外人隻知道指揮官威武,可調兵遣將,可越往高層爬,越容易受異國間諜盯著,要是防衛不當,什麽時候咽氣了都不知道。
盛山荇受器重,時不時在外麵指揮戰事或者訓練,周遭炮火連天,她跟盛平整日提心吊膽的,時刻關注著新聞。
這次隻有盛一南過來,何玄白有個重要的會議,便沒有過來。
晚上,兩人打視頻電話。
何玄白剛回到三秋園,他在玄關處換鞋,華年和兩隻崽崽圍上來,兩條小拉布拉多扒拉著他的褲腿。
他低聲嗬斥了一聲,兩隻小拉布拉多委屈巴巴的。
那雙瞳仁,清澈明亮,宛若兩顆明珠。
他有些心軟,招了招手,兩隻搖搖擺擺湊過去,舔著他的手指手背。
“讓我看看。”
聽到盛一南的聲音,華年立馬搖擺著往玄關處走,以為盛一南回家了。
“華年,過來,在這裏。”
何玄白耐心將手機裏的盛一南呈現給華年,折騰了好一會,華年才發現視頻裏的盛一南。
盛一南紮著丸子頭,因為剛洗完澡,雙頰白裏透紅,她紅唇蠕動,喚著華年。
一展演眨眼,小華年都長大當媽了。
華年用抓著扒啦著屏幕,不懂人為什麽在裏麵,喉嚨裏發出嗚嗚的響聲。
盛一南看了一圈,“福桃呢?”
何玄白的注意力早就被盛一南有些透明的睡衣吸引了。
“玄白,福桃呢?信號不好?”
盛一南在那邊擺了擺手。
“你說什麽?”
“福桃在哪裏?”
他就說,怎麽剛回來時少了點東西。
他在玄關處喊了兩聲,靜下來,隱隱聽到福桃的痛哼聲。
院子裏麵是有燈的,但那些燈都是淡黃色的柔光,並不能將每個角落都照明。
院子裏的桃樹光禿禿的,棕色的樹幹和樹枝上,都落著一層白色的霜,像是灑在大地的糖霜。
何玄白打著手電筒,找了七八分鍾,看見了角落裏的福桃。
福桃前身俯在雪地上,舌頭外露,黏在一塊鐵桶盆栽上。
何玄白立馬跟盛一南匯報,“估計這家夥見了雪很興奮去舔那鐵桶,舌頭別黏住了。”
福桃看見救星,都流淚了。
一時半會解不開,何玄白第一次連狗帶盆栽,抱進了屋內。
福桃被凍得有點久,渾身都在打顫。
何玄白將它放在壁爐邊上,他也不知道怎麽弄開。
盛一南在那邊指導,“別強硬分開,讓它靠近壁爐,烤一會火,等它身子暖了再弄。”
何玄白將福桃往壁爐裏推,看它瑟瑟發抖的模樣,很可憐,但有有些好笑。
盛一南看見了和何玄白罕見地偷笑,自然是訓了幾句。
何玄白恢複高冷的表情。
弄了半個鍾左右,才將福桃從鐵桶裏拯救出來。
它被凍怕了,一解放就往何玄白懷裏縮。
這貨平日很少這麽膩歪他,八成是被凍疼了,要是盛一南在,估計也輪不到他。
盛一南次日回了京城。
暴富身上又有傷口。
全身都有小傷口的,尾部特別嚴重。
這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今年下半年至今,加上這一次,已經是第四次。
盛一南擰開暴富的嘴巴,發現它原本粉色的蛇信子,都有潰爛。
何玄白坐在旁邊,總結可疑之處,“你每次離開家,暴富都這般。”
這是事實。
起初,盛一南還以為暴富出門,跟其他動物打架弄的。
後來才發現不是。
暴富兩隻粉色的犄角焉焉的。
盛一南削了一塊桃子,放在暴富麵前。
暴富舔了舔,又閉著嘴巴。
它精神很不好,眼神裏麵有痛苦。
“去醫院檢查,也沒有什麽問題。”
何玄白雙手環抱在胸前,大膽猜測,“你說,想不想是有東西在借用它的靈力,讓它身子變得羸弱?”
盛一南宛若當頭一棒,抬起頭,跟何玄白四目相對……
*
十二月馬上就到年底了,一轉月,何玄白受天道懲罰的時間就近了。
還得要處理權蓉。
上次認親時,何玄白在異國受了懲罰,本來是趕回去處理權蓉的。
但權蓉突然間消失,根本找不到。
錯過了最佳時機,隻能等下一次。
這次,盛一南找人盯著權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