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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背後的局

  趙昌陵舉杯向顧婉道:“今日也是湊巧,不曾想顧大小姐這般有興致來遊河。”


  顧婉臉不紅心不跳:“是啊,真巧,我也沒想到殿下今日在這裏辦遊船宴。”


  二人又客客氣氣寒暄了幾句,趙昌陵盡了招待的責任,讓顧婉在遊船宴上好好玩玩,隨後起了身。


  少了趙昌陵這個主人家,眾人也沒什麽變化,在外頭玩的照舊在外頭玩,席位上談天往來的照樣聊得興致勃勃。


  蘇向晚忽地感覺到一道莫名的視線,忍不住抬頭去望,卻發現大家各自在忙自己的,根本沒人注意她,好似這些都是她自己的錯覺。


  陸君庭倒是朝她們走了過來,顧婉心都快跳出來了,畢竟眼下陸君庭見了她都是避之不及的態度,對她的窮追不舍沒有冷嘲熱諷無比嫌棄,這就已經是極大的忍讓了。


  有些人看過來,端著一副看戲的興味。


  然而陸君庭隻是過來匆匆提醒了一句:“小心一些。”


  沒頭沒尾,他說完話就直接走開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顧婉也是一頭霧水。


  蘇向晚原先懷疑趙昌陵邀她們上船是有所圖謀,眼下陸君庭這話更是確定了她的想法。


  顧婉愣愣地轉不回神,“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蘇向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想了想又道:“坐在這裏也無趣,出去外頭走走吧。”


  那道奇怪的視線,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顧婉欣然應了。


  日光並不猛烈,相反還夾著幾分暖意,甲板上三三兩兩地聚著,蘇向晚看向一角,似乎在思索什麽。


  顧婉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她看的是一位公子,當下笑道:“你這看得眼睛都不動一下,可是對人家有什麽意思麽?”


  蘇向晚愣了一下,連忙否認:“當然不是。”


  顧婉多看了那人幾眼,“不是就最好了,若然你要說是,我才覺得麻煩,那是忠勇侯許和玨,你別看他翩翩公子一表人才,其實是個病秧子,不知道能活多少日子,小身板羸弱的緊。”顧婉抬起手作勢拍了一下,“我約莫就這麽一掌,他就要沒命。”


  “若是身子不好,不是應該在家休養嗎,怎麽會來遊船宴?我看他自己一個人呆著,好似也不想同旁人往來……”蘇向晚吐出話來,腦子裏思索著有關這位忠勇侯的事情。


  “這我知道,聽說他先前纏綿病榻,連地都下不來,後來尋到了一位名醫,那名醫也是奇怪,說他的病是什麽悶出來的,就該出去多曬曬日光走動走動,不料還真的給他曬日光曬好了,他身子漸好,自然也多出來走動,不過也不跟人往來就是了,加上大家都知道他身體不好,怕他出個什麽意外要擔了責任,就離他遠遠的。”顧婉看了看許和玨,有些惋惜。


  她是武將家庭,覺得一個男子若是柔弱無比,肩不能挑手不能


  提的,那這人多半是要廢了。


  蘇向晚聽顧婉說著,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顧婉看她神色不好,連忙看向她:“怎麽了?這許和玨有什麽問題嗎?”


  蘇向晚搖頭,“你沒發現這甲板上方才還有幾個人,現在盡數都走了嗎?”


  顧婉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甲板上果真沒了其他人的身影,眼下此處就剩下她們兩個人,還有在角落的許和玨,水聲和船上琴娘的樂聲傳來,顯得無比空闊。


  她想起陸君庭提醒她們要小心一點,當下也警覺起來。


  顧婉也怕是蘇向晚自己疑心了,安慰她道:“許是都回屋裏玩了,我們也回去吧。”


  蘇向晚搖了搖頭,反而問她,“你跟許和玨認識嗎?”


  顧婉想了想,“也不算認識,知道有這麽個人吧,他約莫也差不多,對我也僅止於在聽說過這樣的認識。”


  不過不一樣的是,他是因為有個為國捐軀的父親並且年紀輕輕承襲了爵位被人所知曉,顧婉的名氣完全是自己鬧出來的。


  蘇向晚彎眼笑了笑:“他一個人呆著未免無聊,我們過去同他說說話也好。”


  顧婉一副你傻了嗎的神情。


  蘇向晚好似看不見她的驚訝,開口道:“不過我身份低微,貿然上去打擾也不大恰當,你是順昌侯府的嫡出大小姐,這事你來做更是妥當一些。”


  顧婉可一點不想去跟許和玨搭話,“我們沒事招惹他做什麽,我不想去跟他說話。”


  蘇向晚眨著眼睛看她。


  顧婉被看得莫名其妙,“我跟他都沒什麽好說的。”


  “你就往他旁邊一站就行,若然不想說話,不說話也行。”蘇向晚同她道。


  顧婉連忙問她:“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跟許和玨有關的對嗎?”


  蘇向晚還不能確定,隻是道:“我一會同你細說。”


  顧婉想著蘇向晚這般做應是有原因的,便提腳往許和玨的方向走去。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上前來,許和玨轉過頭來看她。


  蘇向晚跟在顧婉旁邊,安安靜靜地毫無存在感。


  他麵色有著病態的蒼白,雖是冷漠,但還算客氣,“顧大小姐可有什麽事嗎?”


  顧婉看了看蘇向晚,見她沒什麽表示,也想不到要說什麽,幹脆也不開口,隻是直勾勾地盯著許和玨,仿若要從他蒼白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許和玨是聽說過顧婉那些荒唐行事的,當下眉頭輕皺。


  他顯然沒什麽意願跟顧婉產生什麽交集。


  等了半天不見顧婉說話,他讓了一步:“我身子不好,不能吹太久的風,這便先回屋了,顧大小姐請自便。”


  顧婉又看向蘇向晚——他要走,要攔嗎?


  蘇向晚輕輕搖頭。


  顧婉也就不管他,任由他走開了。


  她心裏憋得難受,看甲板上隻剩下她們二人,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麽了,你讓我過來這裏,就是想把


  許和玨逼走?”


  難不成是這裏的風景特別好看?

  “他確實有疾在身。”蘇向晚肯定了第一點。


  “他當然有疾在身,皇上還派了禦醫給他看病,當然不會是假的。”顧婉腦子裏一團亂麻:“你是懷疑他裝病嗎?”


  蘇向晚想了想道:“據我所知,許和玨的爵位是因著他父親戰死在外,皇上為了嘉賞賜下來的,許家有三房,許和玨是大房唯一的兒子,承襲爵位理所當然,可他身子自小羸弱,都說他活不過十八,正常情況下,許和玨一旦病死,大房沒有旁的兒子,自然就可以由二房來承襲。”


  “是啊,然後呢?”顧婉知道這個。


  “可你方才說,他找到了一個神醫,眼下身體越來越好,可哪怕是需要常出來走動,他也不必出席這些宴會,他不同旁人來往,出席宴會有什麽意義,要走動的話,難道自己一個人到處走動不是更好?”蘇向晚細數著疑點:“除非他是做給旁人看的,讓大家知曉他的身體越來越好。”


  “他為什麽這麽做?”顧婉不明白。


  “許是他發現有人想要害他性命,試想想,如果要害他的人發現他的身體越來越好,恐怕就等不到他病死的那天,要提前對他下手了……”


  “誰想害他啊,他一個虛銜的忠勇侯,身子病弱,連得罪人的機會都沒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蘇向晚不能肯定,她畢竟不了解許和玨,但最大的可能在爵位上。


  哪怕是虛銜,也是足以讓人爭個你死我活的。


  “許家人要搶他的爵位?”顧婉問她。


  “不無可能,我也是猜測而已,加上方才你說,大家不敢同許和玨來往,也是怕他身子弱,不小心出了什麽意外要擔責,我就留心了一些。”蘇向晚慢慢同她分析。


  說完她走到方才許和玨站著的地方。


  “你說如果許和玨在遊船上落了水,以他這身體狀態,活命的機會有幾成?”


  顧婉嚇了一大跳。


  雖然眼下是三月,天氣已不再寒涼,但這運河裏的水還是很冷的,正常人落水說不定都要受寒染疾,一個病秧子若然落了水,那估計就剩一口氣了。


  “方才大家都不在,甲板上就我們三個人,若然許和玨落了水,這責任說不定就要我們擔著了。”


  蘇向晚摸了摸欄杆,又用力按了一下,毫無意外地聽見“哢”地一聲。


  “這欄杆怎麽會壞了?”顧婉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覺得蘇向晚的猜測,八成是真的。


  有人要害許和玨的性命,還想讓她們兩個當替罪羔羊。


  “我們站在欄杆處之時,多數是搭個把手,但許和玨他身體抱恙,他若然站得久了,身子會不自覺地尋求倚靠,這欄杆承受的力度就越大,他雖然羸弱,但身材頎長,想來也並不輕,若再靠多一會,隻怕就要落水了。”蘇向晚吐出

  話來,“我們上船比較晚,並不知道是誰動的手腳,也不知道許和玨是怎麽被引過來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要對許和玨下手的人就在船上。”


  顧婉想了想,指出她說的一個錯處:“不對,你說他是故意出席宴會,引人注目,那不就是等著別人來害他嗎?”


  蘇向晚凝眉想了想。


  那這就有意思了。


  這個忠勇侯許和玨,也許早就知道這個欄杆有問題了,他不過是引蛇出洞,想知道誰要他的性命。


  “許和玨知道有人要害他!”顧婉肯定道,不過她又陷入了另外一個疑惑,“可到底是誰呢?”


  蘇向晚表情複雜,她想到了一個人。


  “臨王殿下。”


  這是他的船,船上還都是他邀請的客人,不可能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公然嫁禍行凶,他要麽就是主謀,要麽就是幫凶,哪一個都逃不了幹係。


  蘇向晚現下倒是確定了一點,趙昌陵是衝著她來的。


  就如顧婉所說,假若她出了事,最後承擔責任的,是她這個無權無勢的商戶之女。


  顧婉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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