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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初嘗雲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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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雲寺就在咸陽郊外的白雲山上,一路旖旎的蒼柏勁松,漫山遍野的綠,顯得鬱鬱蔥蔥。舒殘顎疈 

  藍天白雲下,裊裊青煙燃起,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向上攀升。 

  偶爾飄來鼻尖的一抹桃花清香,讓人只覺得渾身清爽之極。 

  寺廟顯得恢弘大氣,氣氛莊嚴,特別是那杏黃色的牆壁更是如上了新黃漆似的,如嶄新的一般,在陽光的照耀下,有著奪目的光彩。 

  許是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所以停在寺廟廣場上的車馬不是很多。 

  白惜染從馬車上下來,跟著曹娉婷去大雄寶殿上香祈福。 

  一個灰衣僧人瞧著白惜染的出現嚇了一跳,瑟瑟發抖的再也不敢瞧她,且還低著頭。 

  然後,不遠處一個買香燭的姑娘正時不時的瞄著她的方向。 

  白惜染也察覺到似乎有人在注視自己,只是注視自己的視線似乎不止一道呢! 

  她頓時疑惑,莫不是有人在偷窺自己,等白惜染轉身回去看的時候,兩道陌生的視線已經不見。 

  「你跟著本夫人是來上香祈福的,東張西望做什麼?」曹娉婷本就不待見白惜染,這次逮著由頭就想罵她了。 

  「我……我知道了。」白惜染低頭吶聲道,弱不禁風的樣子讓曹娉婷很是瞧不起,但是為了自個兒那個被感情傻昏了頭的兒子,今天這計劃必須得完成。 

  「藍碧——嗯——」曹娉婷示意藍碧把一炷香遞到白惜染手裡。 

  白惜染看到藍碧不屑的眼神,也不在意,她知道有什麼樣的主人,那就有什麼樣的奴婢。她從藍碧手中接過香,隨即走到蠟燭附近,微微踮起腳尖,點上了香,優雅的插在香爐里。 

  接著下跪在蒲團上,閉眼禱告。 

  曹娉婷見白惜染閉上眼睛了,示意藍碧去找等候在廂房裡的人。 

  等白惜染睜開眼睛,曹娉婷正在和一個老和尚說話。 

  「多謝施主捐了這麼多香油錢。」老和尚花白的鬍鬚,光著頭,年逾花甲,只是手上的一串佛珠似在陽光下會發光一樣,帶著一抹神秘的色彩。 

  「應該的。」曹娉婷得體的微笑著。 

  「啟稟夫人,後山正在開桃花詩會。大公子也在。」藍碧將知道的詳情稟報給曹娉婷知道。 

  曹娉婷一聽桃花詩會,心道,寒哥兒昨兒個有和自己提過他若有空肯定去參加桃花詩會。這會子,怎麼還真來了呢?可是這計劃? 

  看來在桃花林里下手的話,不可行,那隻能在廂房裡了。 

  「哦,那我累了,去廂房內歇息下吧。」曹娉婷微微頷首,接著問老和尚要了一間廂房。 

  白惜染在經過老和尚身邊的時候,老和尚輕輕地用口型說了一句話,但是白惜染卻聽懂了,「你非你,但你亦是你,行事寬容,切莫苛責,良緣可成。」 

  等白惜染再回頭去看那老和尚的時候,老和尚已經轉身走出大雄寶殿,風中傳來似梵音的聲音。 

  白惜染怔了一怔,再次掏了掏耳朵,莫非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你……你還像一根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兒做什麼?」曹娉婷不滿的冷斥道。 

  白惜染馬上說,「來了,來了。」只是心中有一個強烈的願望,剛剛那個和尚莫非知道自己回去的路? 

  她是不是可以回去現代? 

  白惜染扭頭看了一眼莊嚴的釋迦摩尼佛像,心道,你若知我心,可否送我回去? 

  這個坑爹的穿越,她一點也不想要。 

  神遊太虛過後,白惜染適才跟著曹娉婷主僕踏著幽徑碎石,往寺廟廂房的方向走去。 

  白惜染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曹娉婷的表情。 

  見她的目光不時的掃了眼自己,白惜染知道曹娉婷真要對自己下手了。 

  不過,她不擔心,夏兒肯定會在暗處保護自己的。 

  一排排整齊的素雅廂房掩映在後山桃花林不遠處,忽然一道玲瓏曼妙的身姿從桃花林那邊走了過來。 

  「哎呦,這不是白姑娘嗎?也是來這兒參加桃花詩會的嗎?」來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昨夜在荷香湖畔才見面的寧素素。 

  寧素素剛才一早吩咐了連翹守候在寺廟門口的廣場上,本想讓她歇會的,可是她在聽說了白惜染也出現在這兒后,頓時心中有了一個好主意,一個沒有人和自己搶慕容硯月的好主意。 

  寧素素今日一改昨晚嬌媚的扮相,改成小清新了,倒是讓白惜染驚訝這女人的多面性。 

  「素素姑娘,我只是跟隨母親來這兒祈福的。」白惜染在外人面前是喊曹娉婷母親的,畢竟她是庶女,雖然白惜染不喜歡曹娉婷,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這位是?」曹娉婷探究的目光落在寧素素如花似玉的臉上。 

  「這位是寧姑娘,大哥也認識的。」白惜染淡淡為她倆介紹道。 

  「想必你就是咸陽三公子之一白公子的母親吧,當真是雍容大度,氣質清華,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白夫人,素素這廂有禮了。」寧素素一雙含俏的妙目對著曹娉婷笑著說道。 

  曹娉婷自然也是知道寧素素的身份的,所以也只是淡淡的頷首,「寧姑娘才貌雙全,這話說的也好聽,真是讓本夫人開心吶……」 

  白惜染心中暗笑,這兩人明明互看不順眼,卻還要笑臉相對,不累嗎? 

  不過,她對於寧素素剛才所說的桃花詩會,她心裡也沒有起多大的波瀾。 

  這種詩會,她不會看在眼裡,擱現代,和辯論會差不多。 

  「白姑娘,我能借一步和你說句話嗎?」寧素素輕聲細語的樣子,白惜染一定也不想答應,可是人家寧素素手比較快啊。 

  「慕容公子是我的。」陰測測的語調似冰冷的雨滴一樣劃過白惜染的背脊。 

  白惜染聽著這話有點像狠話似的,於是忙靠近寧素素嘲弄般的口吻說道,「是你的自然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強求也沒有用。」說完,白惜染趁著她不注意,13-看-網的向她甩出一根銀針射去她的曲池穴。 

  於是寧素素腳底開始鑽心的痛了,這不,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落荒而逃了。 

  當然,這是痛的! 

  「果然是青樓女子,沒有半點分寸!」曹娉婷睨了一眼遠去的寧素素,對著白惜染冷哼道,實則她連白惜染一起罵了,不過白惜染是誰啊,她一點也不在乎。 

  白惜染沒有接話,只是視線看往不遠處的美景。 

  但見後山群峰圍繞中,有粉色桃花,娉婷生姿,又有一清池碧湖,湖水清澈透明,岸邊青翠鬱蓊的楊柳,風吹過,揚柳擺動柔軟的枝條,盪起圈圈的漣漪,湖心,雪白芙蕖盛開,聖潔高雅好似踏波而來的白衣仙子。 

  「看什麼看,本夫人累了,一起去廂房歇著吧,諾,那間是你的廂房。」曹娉婷指著某間廂房說道。 

  白惜染輕輕頷首,自顧自的徑直的往那間廂房走去。 

  才一進門,就被一個赤果的男人從身後抱住她的纖細柳腰—— 

  等她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相貌醜陋的和尚! 

  白惜染「啊」慘叫一聲后,將那和尚踹了一個四腳朝天,當然和尚嘛也是會點拳腳功夫的,於是白惜染越來越處於下風了。 

  也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白惜染感覺全身似火燒火燎似的,有一種叫情慾的東西宣洩在她的胸口,呼之欲出,這……莫不是媚葯? 

  白惜染心中一冷,誰下媚葯那麼高桿,她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會是曹娉婷嗎?不,不會的,如果是曹娉婷,如何可能會是一個和尚在等著自己。 

  不,她不能就這樣一個面貌醜陋的和尚給上了! 

  正當白惜染糾結之際,夏兒快速的閃身出現,一劍劈死了那醜陋的和尚。 

  「夏兒,你傷了他的性命,你——你——」白惜染覺得自己有點像唐僧看見孫悟空打死了白骨精的那種感覺。 

  「大小姐,他要強了你,你還為他說話,奴婢……奴婢這是為民除害!」夏兒拿出乾淨的絲帕,淡定的拭去了寶劍上的血跡,辯解道。 

  「可是……可是如今這是在佛門勝地……」白惜染也覺得夏兒說的對,可是她還是有點怕的,畢竟她是穿越女,現代可都是判罪啦,如今卻是活生生的在她眼前殺了她,這不,白惜染的一雙小手抖的厲害,雖然人不是她殺的。 

  竹院立威事件,她現在想來,心裡還有點發虛呢,自己真不適合當古代人。 

  「大小姐,你……你的臉色……為何那麼紅?」夏兒這才發現白惜染的一張小臉紅的醉人。 

  「我……我可能……中毒了……」白惜染不好意思說自己中媚葯了。 

  不過,夏兒看著她的神色也有點不相信,於是她伸出纖纖玉指,嘆了口氣,當初她們四個答應姥姥好好保護大小姐,所以,她絕對不能讓大小姐限於危險境地。 

  「中毒?大小姐,你為何要騙奴婢,你這癥狀根本就不是中毒,是中了羌媚族的毒媚,只是這毒媚怎麼會在咸陽出現?啊,大小姐,你身上不僅僅中毒,你還中了媚葯,完了,完了,這姑爺也不在這附近,我上哪裡給你找男人去?」夏兒自然是清楚白惜染和曹亦宸有婚約的事情的。 

  「別管那麼多了,你先幫我抓一個英俊瀟洒的年輕男人,記得把他的臉子蒙住了,最好點著他的穴道……」白惜染可不想死,破掉一層膜,可以撿回來一條命,對於自己來說,生命最可貴了,所以,當務之極,自然是要解除痛苦。 

  「大小姐,你……你贊同?姑爺若是知道了?」夏兒被她的爽快性子嚇了一跳。 

  「快去,不然遲了,你家大小姐我可就要慾火焚身,筋脈爆裂而死,還不快去!」白惜染沖著夏兒第一次發起了脾氣,慍怒道。 

  這也不能怪她,如今她生活在火里,又生活在冰里,那樣的感覺和冰火兩重天沒有什麼區別。 

  夏兒也不生氣,她清楚她現在的艱難感覺,除了趕快去抓人,還真沒有別的法子。 

  好在白惜染聰明,用隨身攜帶的銀針控制了藥效,讓藥效發作的慢一點,希望可以拖到夏兒尋到美男,不然她真是要被這媚葯給折騰死了。 

  …… 

  且說夏兒也是個聰明的主,忙閃身找了一間和尚的空置廂房,從裡面找了一件僧衣,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豐胸讓白布帶綁住,然後直接穿上僧衣,戴上僧帽,在鏡前一照,活脫脫一個俊俏小和尚。 

  夏兒想著今日後山桃花林正在舉辦桃花詩會,應該可以拐個美男給大小姐解那狠毒的媚葯的。 

  桃花林之中,衣香鬢影,有三三兩兩談論詩詞歌賦的,也有青年才子對著自己心儀的大家閨秀獻殷勤的……總之桃花林之中很熱鬧。 

  不過,草亭之中有三位丰神俊朗的男人,正在沉思,不似其他幾人吟詩作對,或者對著佳人獻殷勤,或者辯論,或者寒暄,總之這三人的神態給人的感覺太詭異了。 

  寧素素在腳底的痛苦緩解了之後,唇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容,心道,今兒個不整死你,我就不姓寧。 

  失去貞潔的女人,可還有資格搶她的慕容公子? 

  「慕容公子,白公子,北皇公子。不好意思,素素讓你們久等了。」其實桃花詩會還要一會兒才開始,如今只是熱身罷了。 

  寧素素自然不是為桃花詩會而來,她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見慕容公子。但是能算計上白惜染,這是意外之中的收穫! 

  但是三人今天太詭異了,竟然還是擺著一臉沉思的模樣。 

  北皇瀾雪是在發愁,他暗中找了好多次,都快把咸陽城翻遍了,卻怎麼也找不到楚姑娘的下落。 

  慕容硯月確實是在沉思,他要如何做,才能從曹亦宸手中奪得白惜染。 

  白惜寒則是在痛苦,今兒個早上,祖母又提了王將軍的女兒王寶兒,說是如何如何的姿容秀美,端莊賢惠,總之快要逼他娶妻了,可是他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子,他如何可能去迎娶別的女子去傷害不相干的王家小姐。 

  寧素素遠遠的看見一個小和尚拿著掃把往這邊走來,眼也沒有抬,只是自己朝著慕容硯月站的近些。 

  這小和尚正是夏兒,她的視線在瞄了一眼周圍的男人相貌,最後看著草亭里的三個美男子,心裡雀躍,大小姐的媚葯有救了! 

  等等,這不是傳聞之中的咸陽三公子嗎? 

  只是她該找哪一個啊?而且個個都那麼好看。 

  可是一想到大小姐正等著自己帶人去「援救」。她此刻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時間必須掐准,如果大小姐因為媚葯的緣故,弄了個香消玉殞,怕是姥姥出關后,定然饒不了她的。 

  她記得白惜染對白惜寒的情,所以萬萬不能抓白惜寒的,亂了倫理,那姥姥那兒,自己也就會因為這事而記個大過了,這錯兒她可不能犯。 

  但是她沒有正面和白惜寒接觸過,只遠遠的見過一面,所以這邊哪個是白惜寒,她也不能確認。 

  怎麼辦呢?大小姐的藥效肯定會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如今的夏兒真是心急如焚,她拿著掃帚的手也在一個勁的發抖。 

  「小和尚,你盯著我們看做什麼?」白惜寒最先回神,卻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和尚手裡拿著掃帚,卻不掃地,心中奇怪。 

  「咳……咳……」夏兒被白惜寒如此清越動人的嗓音嚇的乾咳了幾聲。 

  在看到北皇瀾雪殺人的目光后,夏兒有種逃跑的衝動。 

  夏兒在看到一抹白影如閃電般的襲來時,夏兒反而鎮定了,因為是媚葯的正主兒親自來抓某人去解媚葯了,她樂得清閑,雖然這個時候她有點無良。 

  白惜染是被媚葯折騰的沒有辦法了,久等夏兒那丫的不出現,趕緊自損內力七分,將自己的輕功提升到最高境界。 

  白惜染想著寧素素在這邊,那慕容硯月肯定也在這邊,所以她這回是沖著慕容硯月去的。 

  慕容硯月恍惚之間看見一抹白影朝著自己射出一枚銀針,等他抬頭細看,竟然是一名面容蒙著白紗的女子,身形和他記憶之中的某人很相似。 

  但是女子手中握有長鞭,讓他覺得自己可能認錯人了。 

  所以慕容硯月以外那道白影要刺殺自己,這不,閃的比兔子還快,也是他輕功卓絕,一下子和白惜寒調換了個方位。 

  於是也讓某女為此鬧了個大烏龍,誰讓慕容硯月和白惜寒兩人都穿了白衣。 

  這不,白惜染用長鞭誤卷了白惜寒,由於體內媚葯發作的太快,她快剋制不住自己了,一下子將長裙掀開,好讓自己吹著涼風涼快些,不料這長裙下的美艷如畫讓北皇瀾雪和慕容硯月痴痴的看著,這到底是第一次見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露白腿啊。 

  春光乍泄也就一點點時間,因為夏兒13-看-網的給這兒每人都撒了一些迷暈散。當然白惜染也趁著這個時間,抓著白惜寒趕緊離開了。 

  只是風大,將迷暈散吹散了不少,但是還是有人中招了,比如北皇瀾雪。 

  「小和尚,你卑鄙!竟敢謀害本公子!納命來!」北皇瀾雪本來找不到楚姑娘的下落,心情不好呢,這回夏兒正好成了他的出氣筒。 

  慕容硯月見那女子眼神恍惚是被某種藥物控制住了,心中擔心白惜寒,便想隨著跟了去。 

  卻不想寧素素阻止了他,「慕容公子,想必那女子是那白公子的相好呢,你若是貿然追去,豈不是壞了白公子的姻緣?」 

  寧素素雖然也覺得那道曼妙妖嬈的白影很熟,可是人蒙著面紗呢,再說還會武功,怎麼可能是相府那個柔弱千金呢? 

  慕容硯月被寧素素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如果追去,確實很不合適,況且眼前還有北皇瀾雪中了什麼毒之類的,於是他趕緊問夏兒要解藥。 

  「你這假和尚,快給本公子解藥,否則本公子要你好看!」慕容硯月本想勸解,卻被北皇瀾雪氣呼呼的罵道。 

  夏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本就好看,不像你,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哈哈哈……」說完,夏兒絕艷的轉身,利用輕功的飄渺無影返回剛才白惜染所在的廂房,卻發現廂房內無人。 

  「莫不是大小姐將人帶去了別的地方去解那媚葯了?」夏兒自言自語道,接著她趕緊背過身去,快速的將自己易容成白惜染的模樣坐著喝茶,她這是以防曹娉婷來找白惜染。 

  還真別說,曹娉婷真來了。 

  叩叩叩,門響了,假扮成白惜染的夏兒去開門。 

  曹娉婷笑眯眯的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真是很難得,曹娉婷竟然會對白惜染笑呢。 

  夏兒如今假扮成白惜染的樣子真有點兒彆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這都晌午了,也沒見你去白雲寺的膳食院吃飯去,所以我剛才吃好之後,給你帶了一個食盒給你,如今我是看在你是我未來侄媳婦的份上,才對你這麼好,你該記得,不能招惹的人,你絕對不可以招惹,你記下了嗎?」曹娉婷將紅漆描綠的食盒往桌子上一放,便徑自坐在石凳上說道。 

  「嗯。」夏兒假裝大小姐的聲音淡淡嗯了一聲。 

  「你餓了吧,趕緊吃吧。」曹娉婷打開食盒,是一碗素麵,上面是香菇青菜的澆頭,正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夏兒看著曹娉婷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心道,壞了,這曹氏是想給大小姐下藥了,只是如果她倒掉這飯菜,定然會讓曹娉婷懷疑自己,不如吃一兩口。憋在嘴裡,等她走了吐掉。 

  果然曹娉婷見假扮的白惜染吃了一兩口素麵后就說頭暈想歇息,這面先放下吧,等下再吃。 

  曹娉婷適才放心的離開,只是轉身的瞬間,眸底劃過一抹幽深。 

  還在隔壁等候的她的貼身丫頭藍碧輕輕笑道,「夫人。」 

  「快,守著這門,別讓這小蹄子出來。」曹娉婷心想著之前讓藍碧去找的幾個流氓也不知道頂不頂用? 

  「夫人,行,你先回去廂房吧,等下到了關鍵時刻,奴婢自當去稟報於你。」藍碧討好的笑道。 

  「成,那你就在這兒守著。」曹娉婷瞅了瞅這兒,僻靜空曠,想必這事可成,於是她點點頭,走回她的廂房去等好消息了。 

  夏兒在聽到門外主僕細聲的交流后,美眸流盼,唇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如今已經將口中那兩口麵條吐了出來,保險起見還吃了自製的解毒丸。 

  這大小姐的嫡母太不是個東西了,既然她不能去動曹氏,那曹氏身邊的貼身丫頭藍碧應該可以吧? 

  於是夏兒將屋內的13-看-網扔在了地上,故意弄出這聲響逼出藍碧前來看自己。 

  藍碧這丫頭果然上當。 

  藍碧心想,莫不是大夫人給五小姐下的媚葯發作了嗎?於是她四處觀望了一下,無人,於是她大著膽子推開了門,只是她才探進一個腦袋,卻被夏兒出手敏捷的給制住了,可憐藍碧花拳繡腿抵不上夏兒的真功夫,這不,藍碧這個臭丫頭被夏兒給制住了。 

  夏兒心裡得瑟啊,今天正好藉機砍掉曹氏的一隻手,這隻手呢指的自然是藍碧了。 

  「啊?」藍碧傻眼了,這個人竟然不是五小姐,那真正的五小姐去哪裡了,去哪裡了? 

  「哼,主僕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你,你這個臭丫頭,助紂為虐,臭丫頭,你今天該死,不過,你遇到了本姑娘也算你的造化!來,臭丫頭,乖乖地把這碗素麵給本姑娘喝了!」夏兒笑容燦爛的親自一手拿著那碗熱氣騰騰的素麵,一手捏著藍碧的下巴。 

  「不,這面吃不得!」藍碧拚命的搖頭,搖頭,再搖頭。 

  「吃不得,憑什麼吃不得啊?嗯?怎麼我就吃得?你好大的狗膽!」夏兒的手勁變的更大了,恨不得捏碎了她。 

  「真不能吃啊,這素麵之中……有……有……」藍碧不敢說,因為她害怕曹氏的手段狠毒,所以她此刻死到臨頭,她還支支吾吾的。 

  「有什麼?你倒是說啊!」夏兒也不逼她,就這麼耗著她,就怕誰耗的過誰? 

  旁的不說,就說比耐性吧,她夏兒認了第二,還真沒人敢認第一。 

  「有……有……有……」藍碧馬上可憐兮兮的哭了,但是也不敢哭的大聲,因為夏兒看起來柳眉倒豎,一臉怒火的樣子,她怕啊,這姑娘的目光好似會吃人呢。 

  「有什麼?真不說嘛?難道你真想變成臭丫頭?」夏兒笑容變成陰森森的笑容,讓藍碧看的心裡一驚一咋的。 

  「你……你……你……你想怎麼樣?」藍碧害怕的全身瑟瑟發抖。 

  「等你說這麵條里到底放了什麼?還是想讓本姑娘親自喂你?」夏兒的聲音如被冰霜染過,冷的滲人。 

  「這……啊……」藍碧還想拖延時間,不料卻被夏兒硬灌下了麵條,她來不及吞咽,漲的小臉通紅。 

  「臭丫頭,你既然不肯說,那就直接為本姑娘試吃吧。」夏兒可不想浪費時間了。 

  藍碧想要抗拒,於是她拚命的用手指去摳喉嚨,企圖將那下了媚葯的麵條給摳出來,但是事與願違,她怎麼也摳不出來。 

  夏兒懶洋洋的雙手抱胸,揚起下巴,烏溜溜的眼珠子賺到著,她是在觀察藍碧吃了這麵條的反應,反正藍碧也跑不掉,也不能大聲喊叫,因為她給藍碧點了啞穴了。 

  藍碧的身子開始炙熱起來,左扭右扭,這兒磨蹭,那兒磨蹭的,她這樣的情形,夏兒在絕色宮看多了,男人中了媚葯也這樣,很顯然,曹氏想給白惜染下媚葯,偏偏被別人搶了先,雖然曹氏沒有成功得手,但是其心可誅。 

  「臭丫頭,是不是要男人啊?要不要本姑娘幫你弄兩小哥哥過來伺候伺候你啊?」夏兒把玩著手裡的寶劍,心下冷笑,膽敢弄她們家大小姐,真是見天的吃了豹子膽了。 

  「不要……不要……我還是黃花閨女呢……嗚嗚……」藍碧哭的那個肝腸寸斷,梨花帶雨。 

  「甭哭了,吵死了。」夏兒連忙伸出玉足狠狠的踹了她一腳。 

  「嗚嗚嗚……」藍碧還在嚶嚶哭泣,眼眶哭的和小兔子的眼睛差不多,紅紅的透著一抹可憐,但是夏兒可不是男人,可不會憐香惜玉。 

  忽然聽到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很顯然是那幾個說好的流氓地痞。 

  夏兒忙往樑柱上一飛,赫然空蕩蕩的屋子裡就剩下藍碧一人了,此刻的藍碧臉上是用了易融面具,自然是照著白惜染的模樣做的。 

  夏兒心道,這次也算幫大小姐報半個仇吧,實在是這臭丫頭太過助紂為虐! 

  地痞流氓一共三個,個個長的虎背熊腰,醜陋不堪。 

  一進門就順手關了房門,看見藍碧哭的梨花帶雨的嬌容,立馬興緻來了,更何況來之前還吃了鹿子鞭,這不,此刻看見這般媚態的女子,哪個男人能忍得住? 

  於是三人齊齊脫衣服,如狼似虎的眼神盯著藍碧…… 

  夏兒覺得這樣還不夠,於是從寬逸的袖子里找出一根麥稈,對著手裡的一張紙片里包著的粉末吹了出去。 

  誰料那三人嗅了之後,狂吼了一聲,你推我搡的對著藍碧撲了上去。 

  可憐藍碧寡不敵眾,如待宰的羔羊一樣承受著屈辱的歡愛。 

  夏兒見他們玩四匹玩的開心的很,就懶得再看了,身影如蝴蝶一樣迅速的穿梭出軒窗外,動靜如此大,卻未能影響四匹進行時。 

  哎呀呀,看不出來呢,這臭丫頭被x的蠻爽歪歪的呢! 

  哎呀呀,她不能看了,雖然在姥姥的訓導下,男女之事她雖然不曾做過,不過偷窺的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夏兒很好心的將藍碧臉上的易融面具給用內力催動掌風拂開了。 

  「啊——臭丫頭,怎麼是你!」地痞流氓正玩的帶勁呢,這女人竟然騙他們,這還得了? 

  「美人呢?美人呢?」流氓見眼前被他們xxoo的竟然是之前和他們談好價錢的婢子,氣得差點兒子孫根爆裂嘍。 

  藍碧依依呀呀的說不了話,也怪夏兒鬼靈精點了她的啞穴。 

  他們見她欲語還休的嬌媚樣,頓時熱血上涌,喉結滾動,情火一來,自然是輪番上陣…… 

  夏兒唇角揚起一抹她活該的笑容,心想,也不知道大小姐解決了「難題」沒有? 

  夏兒在離開了藍碧所呆的廂房后,就去了曹娉婷的房間,奇怪的是曹娉婷竟然不在? 

  怎麼會不在呢?她不是在等消息嘛? 

  等等,那屏風處的地上怎麼有凌亂的衣服呢? 

  這是怎麼一回事? 

  夏兒躡手躡腳的走近,哎呦媽呀,這可是風韻猶存的活色生香啊。 

  等她走近,聽見的是曹娉婷的聲音,「死鬼,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的?」 

  「主公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一個男人沙啞的粗聲伴隨著嬌吟聲。 

  「家裡一堆爛事兒,已經努力在找了。」曹娉婷不悅的聲音,間或床板的吱吱聲。 

  「婷兒,什麼時候讓我和我兒子相認啊?」男人有點兒迫不及待的問道,自然手下的力道更是大了。 

  這不,曹娉婷還喊疼了呢。 

  「這……這事兒緩緩吧……嗯……」曹娉婷在歡愉的嗯了一聲后就不出聲了,隨之而來的是燦爛糜艷的春光…… 

  夏兒本想把那男人看的仔細些,偏偏怕走的太近,讓那二人生疑心有生人靠近,於是她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曹娉婷的廂房。 

  現在還是回到竹院去等大小姐回來比較好,在這兒等,她可不想費時間,還不如去竹院逗逗大小姐的萌寵白貂鼠玩兒呢。 

  …… 

  且說白惜染用軟鞭誤卷了白惜寒后,就一個勁的往後山的一處懸崖飛去,那千丈懸崖下面是一汪深潭,但是深潭附近是一個泉眼大的地熱溫泉,曾月牙形橫陳在懸崖峭壁之中,顯得得天獨厚,鬼斧天工似的,周圍還開著雪白的鈴蘭花,嬌俏玲瓏,潔白無瑕,又香氣宜人,幽沁肺腑的一簇簇的很是惹人喜愛。 

  「姑娘,你是誰?為何捲住我的身子?」饒是白惜寒那般溫潤如玉的人也免不得火大了。 

  嘎?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 

  等等,這……這不是大哥白惜寒的聲音嘛?她明明帶走的是慕容硯月啊?怎麼成變魔術了呢?為何慕容硯月變成了白惜寒了呢? 

  只是她想這事的時候,飛掠在懸崖峭壁上的身子一個沒穩住,以直線下降的趨勢掉入了地熱溫泉里。 

  於是由於慣性,白惜寒很不幸的也跟著掉入了地熱溫泉里。 

  溫泉滋啦啦的冒著熱氣呢。 

  這下真搞烏龍了,白惜染連哭的心都有了,怎麼她的運氣咋就那麼差呢? 

  可是身體的煎熬,府內流言蜚語說她是野種,眼前白惜寒肯定也這麼認為的,要不,乾脆錯上加錯! 

  反正她解除了這次的困難,她就不會再和他有所牽扯,畢竟都姓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五妹妹,怎麼是你?你……你的輕功如何變得那麼好?誰教你的?」白惜寒見溫泉之氣氤氳之中,一絕色佳人坐在池中哀婉的表情帶著絕艷迷離的美,把他的心思一瞬間全給吸引住了。 

  「我……我……我……這事兒先不說了,那個……大哥……我想找你幫忙……」白惜染咬著唇,運下剩餘的幾分內力,使得她的力氣一瞬間大到了極致,當然,如果千瑟姥姥再肯定不同意她這麼乾的,這是自毀七分的功力啊。 

  「五妹妹,但說無妨。」白惜寒見是白惜染,剛才心頭之怒氣一下子煙消雲散,性感的薄唇上揚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 

  接著他走過來想要將白惜染抱著飛到上面的懸崖上去,但是卻被白惜染給搖頭制止了。 

  「大哥,我……我被人暗算了,是……是媚葯……」白惜染眨巴著純潔清澈的妙目盯著白惜寒支支吾吾的說道。 

  「媚……媚……媚……媚葯?」白惜寒打從娘胎里出來,他丫的第一次結巴了,不過,下一秒瞧著眼前的絕色尤物,他華麗麗的身子開始緊繃了。 

  「是的,媚葯!嗚嗚……」白惜染雙手埋著臉,不敢去看他一眼,因為身心的渴望,讓她不敢靠前一步。 

  「五妹妹,那……那……怎麼辦?」可憐白惜寒沒有經驗啊,也是啊,他被他娘管束的太緊了,更何況平日里又是那麼的潔身自愛,如今碰到真正的男女之事,他呆住了,傻眼了。 

  白惜染一看這貨這麼純潔,心思異動,不管了,洗白白了,上了他再說,某些時候,白惜染也是屬於邪惡派的。 

  就如現在。 

  她聽著他的心跳聲,她努力的去安靜下來,她有想過把自己交給他的那一天,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雖然有點驚世駭俗,但是他們不是真正的親兄妹,她現在選擇相信那些流言蜚語。 

  對的,她就當自己是野種!她不姓白,行不行! 

  但是其實也如她所想,她真的不是白家的女兒,可他白惜寒更不是白家的兒子!所以這兩人雖然姓白,卻不是真正的嫡親兄妹,他和她那是風馬牛不相及的關係,也因為如此,兩人在未來才有機會走在一起。 

  白惜染伸出纖細的藕臂繞住了白惜寒的頸脖,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她很清楚白惜寒的眼中有她! 

  她如櫻花花瓣一樣嬌嫩的香唇極快的吻上了他那性感弧線完美的薄唇。 

  果然白惜寒那是極為聰明的男人,很快他便學會了,其實說來他也是有私心的,既然她是白家的野種,如果他真得了她的身子,他決定了,主動跟曹亦宸坦白,讓曹亦宸退婚,他會負責照顧白惜染一生一世的,此後,他絕不娶妻,一生只有五妹妹! 

  只是他所謂的禁忌,根本不是禁忌,因為他和她都不是白家的種!說出去肯定會笑掉人大牙的。但是此刻他和她並不知道真相而已! 

  此刻的白惜染心中很得意,她的「學生」真是太聰明了!是啊,她覺得白惜寒好會接吻,一接觸上,就是刺激。他吸著她的唇肉,牙齒還會刺著,舌頭進來溜達一圈又離開,周而復始,惹得她難耐。逗弄夠了,才狠狠纏住舌尖,席捲著整條丁香小舌,還吸走了她的氧氣,這會兒她已經不會呼氣了,只是緊緊跟隨著他,大腦都開始飄飄然了。 

  白惜寒離開了她的唇,頓時她的身子一下就軟了,攤在他的懷裡,貪婪地享受空氣,「好累啊,怎麼辦嘛?寒,我好像快要死了。」 

  白惜寒輕拍了她的臀部,攔腰抱起她,對她的抱怨一點都不在意,把她放在了地熱溫泉附近的橢圓形的岩石上,就重重地壓上去。嘴貼上了,舌頭也開始相會,手上也沒閑著,解開她的雪白紗裙,露出她滑膩的身體。美,真美,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如絲綢般光滑可鑒,如蒲草般柔韌豐腴。 

  許是媚葯的藥效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很快,白惜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了,於是她就那麼一發不可收拾的如一條蜿蜒柔媚的蛇一樣纏繞住了白惜寒的身子,手開始掰開他的八寶玲瓏腰帶,白衫下是她遙想痴戀已久的偉岸身軀……於是他和她開始xxoo的奇妙旅程嘍…… 

  幾番雲雨之後,兩人相依相偎在一起看池旁的雪白鈴蘭花。 

  「五妹妹,我……」白惜寒將她的嬌軀摟在懷裡,欲言又止。 

  「我什麼啊?還有哦,不許喊我五妹妹,聽到沒?」白惜染迷戀的眼神看向白惜寒俊逸的五官,心裡升起一種濃濃的幸福的感覺。 

  「那我喊你什麼?這樣吧,我還是喊你染兒吧。你意下如何?」白惜寒黑眸中浮現一抹醉人的溫柔。 

  「染兒是我的!」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冷測測的從懸崖峭壁之上重重的傳了過來,似要刺破他和她的耳膜似的。 

  白惜染看到來人,一張絕艷生媚的小臉更紅了,這回啊,她想死一百次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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