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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我好多了,應該是眼睫毛出來了。」白惜染頓覺眼睛舒服了許多。
忽然聽到她肚子咕咕咕的喊叫聲,「你是不是肚子餓了?」慕容硯月本來還因為自己剛才的孟浪舉止而愧疚呢,如今聽到白惜染的肚子喊叫聲,掃去腦海里的一些有色思想,立馬問道。
「沒……我不餓……我先回去了……你不用送我。」白惜染搖頭拒絕,她真不想麻煩他,其實她想改道去一趟絕色宮呢。
「可是……」慕容硯月有點不戀戀不捨的樣子。
「沒有可是——」白惜染搖搖頭。
「那你路上小心。」慕容硯月見白惜染轉身離開,在她的身影快消失不見的時候,他再次追了上去,暗中保護。
白惜染到底武功不高深,粗心大意的竟然沒有察覺慕容硯月在後頭跟著自己。
慕容硯月一路追到絕色宮門前,心中擔憂,為何白姑娘要去絕色宮呢?
「好你個慕容硯月,你竟然跟蹤我?」終於白惜染後知後覺的似乎背後有人跟蹤自己,於是她在絕色宮門前一閃身隱匿起來,不一會兒看到慕容硯月也出現在門口,頓時火冒三丈,恨不得上前去揪他的耳朵呢。
「我……我不是故意要跟蹤的,我只是在暗中保護你,你一個姑娘家單身走夜路,我……我擔心,這世道太亂……我……」可憐慕容硯月一片好心,卻在別人眼中壓根不值。
「我和你非親非故的,你擔心我做什麼?」白惜染覺得他說的話,她一點也不相信。
「白姑娘,我是真心想對你好,你別誤會啊,我當真沒有惡意的。」慕容硯月差點要當狗尾巴草了,也是啊,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把姿態放低些,又不會死人的。好吧,為了讓白姑娘對自己消除戒心,他也只好這麼說了,只是說的口氣有點委婉。
「沒有惡意最好,現在,你可以滾了。」白惜染一想到他和寧素素的緋聞就對他沒有好感。
「白姑娘,你來絕色宮做什麼?」滾不滾的,他懶得理會,他只想知道心愛的姑娘來這絕色宮做什麼?
「自然是……有事!」白惜染烏溜溜的眼珠轉了一圈淡淡道。「但是佛曰,不可說。」
「白姑娘,不說也沒有關係,讓我跟著保護你,你意下如何?」慕容硯月覺得機會難得,特別是現在月色正濃,適合情人花前月下。雖然他還不是她的情人,但是她還沒有成親,就代表他還有機會!
「你都這麼決定了,我還能反抗嘛?得,你送我回去相府吧。」白惜染雙手一撐,真累了,有個免費的勞力也不錯,之前她就說了,特別是她看著這廝的長相還挺養眼的。
「好。」慕容硯月心裡很開心,她這是打算開始信任他了嗎?他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
「慕容硯月,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白惜染心中想著青瓏草的事情,本來是可以下令找絕色宮的那些美少年要的,但是這青瓏草割不割的還要五行陰陽之說,說起來困難也困難,說來簡單也簡單。
總之兩個字,運氣!
「說。」慕容硯月將白惜染打橫抱起,此刻軟玉溫香在抱,心潮澎湃之際,但是腦子還不糊塗,他總覺得白惜染不會這麼好說話的。
「不了,我還是不說了。」白惜染輕輕嘆了口氣,這問題她都到嘴邊了,卻還是問不出口。
「白姑娘,等下我走相府偏門送你進去可好?」慕容硯月見她有難言之隱,便也不想為難。
「行,今兒個麻煩你了。」白惜染心中暗惱姜少傑把自己弄出去了,卻不把自己送回去,真是很欠抽的傢伙。
白惜染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本來以為可以好好的睡覺呢,不料香閨之內竟然坐了個大活人。
這個大活人,還是個年輕男人!
「櫻魑哥哥,怎麼是你?不是叫你去後山等我嗎?你怎麼在我閨房啊?」白惜染傻眼了,幸好,幸好她這兒僻靜,不然這事兒讓白老太太知道了,說不定又得罰她了。
「白……白姑娘……我這臉兒有點癢,所以才來見你。」櫻魑指著臉上,結結巴巴的說道。
「嗯,那你先忍一會兒,我重新為你敷藥,不過,這葯勁大,你可不能喊出聲來,萬一讓有心人聽到了,我的閨譽就不保了。」白惜染嘆了口氣,算了,他好得是自己的第一個病人,她得好好照顧他的,不是嗎?
櫻魑點點頭。
「對了,不許再喊我白姑娘。」白惜染的小粉拳出其不意的擊打著櫻魑雄健的胸膛,小臉佯裝生氣道。
「小染……妹妹。」櫻魑吶吶的喊了聲。
「不錯,就喊我小染妹妹吧,嘿嘿。」白惜染覺得櫻魑現在有點人味兒了。
白惜染示意他躺在美人榻上,伸出修長如玉的小手為他拭乾凈臉上的草藥碎末。
「耶,很有效果呢,櫻魑哥哥,你相信我吧,我一定可以治好你臉上的疤痕的。」白惜染一邊輕柔的再次給他的臉上藥,一邊說道。
可憐櫻魑除了忍住臉上的痛,還得忍受自己不去胡思亂想,誰讓這女人此時此刻太勾人了。
可是想起這個女人,他也喜歡,然令他黯然的是,他這輩子只能活在黑暗之中,似乎不該去奢望這些的。
清淡的幽香撲入了鼻尖,接著是酸意回味在口中,最後是絲絲甜味沁入心脾。慢慢接觸她,就覺得她如一朵空谷的幽蘭,遺世而獨立,散發著迷人的馨香。
忽然櫻魑一把將白惜染給推開了,人影一閃消失在白惜染的房間,白惜染臉上一愣,隨後罵了櫻魑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櫻魑其實也沒有走遠,只是聽著白惜染的話,心中悲苦,從不流淚的他竟然一摸眼眶似有淚意湧出,幸好,臉上已經被白惜染包紮好了。
櫻魑深深的看了一眼竹院的方向,才飛檐走壁的離開。
白惜染在他走後,收拾了一下房間,趕緊脫了衣服就寢了,這一夜真夠她累的。
只是還沒有睡醒呢,大早上的她就被夏兒喊醒了。
「我好睏啊,你……你有什麼事兒快點說。」白惜染將小腦袋埋進被窩,不悅的說道。
「大小姐,那邊有動靜了。」夏兒見她如此,倒也不著急,只是小嘴兒湊在白惜染錦被跟前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這麼快?」白惜染這回困意頓消,全身湧起了鬥志。
「嗯。」夏兒點點頭嗯了聲。
「行,這幾日,你不要和她們三個一起去執行任務了,跟著我貼身保護就是了。」白惜染可真擔心姜少傑出來壞她的好事。
「大小姐,你真想來個將計就計?那個葯可是很傷身子的!」夏兒不贊同。
「吃一點點應該死不了人的,我肯定可以控制的!」白惜染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
「那好,這事兒奴婢省的,大小姐,奴婢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夏兒糾結著細眉,但是還是問出了口。
「說。」白惜染鑽出被窩,眼睛看著她,示意她說。
「大小姐,奴婢瞧著你似乎對白家大公子那什麼……那什麼……挺喜歡的。」夏兒好容易才說出了這一句話,只是臉色漲的通紅。
當然也是白惜染對待她們四個如親姐妹一樣,她才有膽子這麼問,其實也是關心她。
「是的,我是很喜歡他,但是我也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我們之間有血緣關係。」白惜染苦澀的笑了笑,落落大方的承認道,其實這事情在她現代人看來,也不算丟臉之事。
在她的書房的花瓶里,她畫了幾幅人物圖,主角都是白惜寒。
白惜染還沒有說的是,兄妹結婚生傻子。
「大小姐,我……我不該問的。」夏兒深表歉意道。
「沒事,我很豁達,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白惜染心中雖痛苦,但是卻不想夏兒為她擔心。
「大小姐果然如姥姥說的,你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主兒。」夏兒將姥姥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說給白惜染聽。
白惜染只是淡淡一笑。她表面柔弱,內心確實有點兒沒心沒肺的,可是有些原則,她該堅持的,還是要堅持的。
……
早晨的風吹在人臉上,有點兒微涼,北皇瀾雪為著找不到那大膽刺虎的佳人,心中煩悶,便走進妹妹北皇錦瑟的院子——錦瑟院。
「錦瑟,最近幾日身子可好?」北皇瀾雪對於自己唯一的妹妹,心中疼惜不已,更何況這個妹妹還是個眼盲之人。
「嗯,我最近挺好的。」北皇錦瑟輕輕頷首,在婢女梅香的攙扶下,緩緩向著北皇瀾雪走去。
她一襲淡紫色的煙紗裙,袖口上綉著淡藍色的茉莉,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深紫色錦緞裹胸,一襲長裙落地,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只是把幾縷頭髮盤上,另外的頭髮自然的梳成一股,在發尾處繫上一條紫色髮帶,彎彎的柳眉兒,眼神沒有焦點,但是臉上擺滿了笑容。
「錦瑟,你放心,大哥一定會找天底下最有名的神醫給你醫治你的眼疾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到時候大哥給你尋個好歸宿。」北皇瀾雪看著她沒有焦距的眼神,心中一片憐惜。
「大哥,別再幫我找門當戶對的婆家了,錦瑟已經決定一輩子不嫁了。」北皇錦瑟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緊張,她那次是故意去曹家退婚的。
「不嫁?好錦瑟,你怎麼可以有這種念頭呢,如今我們的父母不在,自當長兄為父,大哥不會把你隨便嫁出去的,大哥自當會幫你擇一個好歸宿的。」北皇瀾雪聽聞妹子不想嫁人,忙緊張的伸手拉住她的小手,攙扶著她往石凳上一坐。
「好歸宿?大哥,你莫要安慰我了,我這眼疾怕是一輩子這樣了,再說我這眼疾也可能會傳給下一代,上回明月公子有這麼說過的,大哥,我自己這種樣子,我絕對不可以去害別的男人的。」在婢女梅香告退後,北皇錦瑟適才哭著說道。
「錦瑟,不會這樣的,明月公子也說了這只是可能,不會是真的,你莫要胡思亂想了!」北皇錦瑟一下子被北皇瀾雪摟在懷裡,淚光點點的臉上綻放著一抹壞笑,當然北皇瀾雪沒有看到。
「嗚嗚……大哥,你可不可以照顧我一輩子?」北皇錦瑟的小臉深埋在北皇瀾雪的胸口,喃喃的問道。
一輩子?照顧一輩子?
「嗯,你是我的嫡親妹妹,我自然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北皇瀾雪臉色不自然的輕輕地將她推開,他心中清楚,他和她雖然是兄妹,但是兄妹之間還隔著人倫,且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他起身,把北皇錦瑟扶著往石凳子上一坐,自己則站在一側,望著院子里的垂絲海棠發獃,楚姑娘,你到底在哪裡?
「錦瑟,你的臉色似乎越來越紅潤了,看來這新來的丫頭把你伺候的極好。」北皇瀾雪垂眸看了下她的臉色后又說道,接著他轉身似乎想走。
「是的,大哥。」北皇錦瑟低垂著腦袋,淡聲道。
兄妹倆東拉西扯了一番,北皇瀾雪離開了錦瑟院。
等北皇瀾雪一走,北皇錦瑟眼中精光一閃,頓時戾氣陡生。
梅香看著北皇錦瑟那陰森森的笑容,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這錦瑟院只有梅香知道,小姐的眼疾早就好了,只是一直在假裝,一直在欺騙大公子,只是她人微言輕,也不知道小姐為何要欺騙大公子?
「梅香,我乏了,你不必伺候我了。」北皇錦瑟朝著梅香揮了揮手,淡聲吩咐道。
北皇錦瑟走進自己的閨房,將門從裡邊鎖了起來,淡定的坐在琉璃一般明亮的蓮瓣銅鏡前。
一抹頎長的黑衣俊影出現在她的身後,從她細腰上摟了上來。
「錦兒,這大白天的就想要了嗎?」男人的臉俊逸如刀刻斧削,劍眉修長如遠山黛,硬挺有型,眼睛很大,有神,就像是豹子的眼睛,他的鼻樑很挺,像座高山,嘴唇上薄下厚,卻很柔軟,耳朵不大不小,耳垂卻不大。
「你說呢?」北皇錦瑟將髮鬢上的飾物取下,緩緩的散開烏油油的長發,那漆黑的長發遮蓋住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
可是下一秒,她的衣服瞬間撕拉一聲裂開。
「你還是那麼喜歡撕人家衣服。好討厭……」北皇錦瑟嬌滴滴的說道。
「錦兒,你喜歡還來不及呢!」男人也很快除去了自己的衣物。
「等等,我姐姐的下落,你查到了沒有?」北皇錦瑟按住了男人那雙不安分的大手,遲疑了下問道。
「你姐姐都失蹤很多年了,這……線索嘛有點兒難……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去幫你查的。當然你也要幫我儘快拿到北皇世家那東西!」男人的手順勢捏住了北皇錦瑟的小手,嘴巴親了她的眼睛一下后說道。
「當然要拿,在這地兒假扮瞎子也太沒勁了!」北皇錦瑟點點頭,她如果不是為了尋找姐姐,她才不會答應這個男人假扮北皇錦瑟呢。
只是之前還以為那東西在曹家,還特地去曹家退婚當借口,卻不料那東西依舊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只是北皇瀾雪的書房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剛才她差點想對他用美人計了,偏偏他不動聲色的推開了自己。
「好了,不說這事了,你這小騷貨……」壓抑的喘息,男人有些意亂情迷,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動作猛烈,唇饑渴熱烈地燙下來,額角,鼻尖,臉頰,還有那唇,壓迫地充血,紅艷艷的……手遊走在女人的身體上一一膜拜……纏綿悱惻。
……
白惜染坐在馬車上,假意翻書吃點心,就是淡定的和沒事人一樣,她心中冷笑,剛才她剛用好了早膳,正準備出門避開姜少傑呢,誰料白老太太跟前的邊嬤嬤就來竹院傳話說老夫人吩咐了白惜染等下跟著曹娉婷去白雲寺祈福,為期三日。
白惜染對面的曹娉婷則手裡捧著一本佛經,她如今也是為了那個計劃的實行,決定親自下手。
「怎麼不說話?」曹娉婷現在雖然極為厭惡她,但是為了計劃,她忍了。
「沒什麼好說的。」白惜染拽拽的回答道。
「你——」曹娉婷被她這麼一答,心中更氣了。
「罷了,你好得是我未來的侄媳婦,我也不跟你計較了,等下到了白雲寺,好好的跟著我,莫要跟丟了,這白雲寺後山可都是豺狼虎豹,危險著呢。」曹娉婷冷冷的睨了白惜染一眼說道。
白惜染假裝害怕的看了她一眼,曹娉婷才得意的揚起下巴繼續將視線定格在手頭的佛經上。
白雲寺是西菱國九大名寺之首,更因為寺廟的風景極好,加上主持九空大師的知名度高,很自然的,這白雲寺在咸陽,乃至各個諸侯國,可謂名揚天下的。
甚至還有文人雅士慕名而來,只是因著今日不是初一十五,所以燒香祈福的人不是很多。
不過呢,此刻,白雲寺後山的桃花林里有文人雅士,大家閨秀聚集,據說正在做桃花詩會,還據說這次還請到了咸陽三公子,以及飄香閣的寧素素姑娘做評判呢。
曹娉婷沒有料到後山桃花林這麼熱鬧,且自己兒子也在場,正想著改變計劃呢,卻不料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人比她先一步動手了。
怕是曹娉婷做夢也沒有想到,今日白雲寺一趟會讓自己懊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