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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8章 被你逼瘋的

  相愛相殺,這種過於激烈的生活,她適應不來。


  大概也真是她慫。


  了斷吧。


  別糾纏了。


  她閉了閉眼睛,並沒有看見眼前的男人忽然就深了的眼睛。


  血絲在眼底蔓延著,肆意的侵襲著眼睛,野獸一樣的猩紅。


  霍宴他有點失控了。


  深呼吸,強行想要壓下了心裏的翻滾,但是路喬冷漠的側臉,那麽輕易的就勾起了他的情緒。


  鎖在牢籠裏的困獸已經被囚禁了太久,壓抑了太久,隻需要一點動靜,能讓這頭殘暴的野獸輕易的爆發。


  狠狠地撞向鐵柵欄,一下又一下,用自己龐大的獸身撞著鐵籠子,撞的血肉模糊,堅硬的鐵籠子最終也到了極限。


  徹底斷裂。


  最後的一絲理智,霍宴問她:“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畫清楚界限嗎?”


  路喬這個時候反應有些遲鈍,並沒有聞到空氣裏夾雜著那風雨欲來的味道。


  她點了頭。


  理智斷掉,野獸看到眼前的獵物,猛地撲了上去。


  霍宴的影子將路喬的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帶著紅花油味道的手,用力捏住了路喬的下巴。


  “路喬,我九死一生從鬼門關裏爬出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的。”


  在死亡關頭,心心念念的全都是你。


  是為了贖罪,所以就算是拚了最後一口氣,都沒有放棄,真正九死一生,一身的傷,腿斷了一根,才換的能好好的現在路喬麵前,跟她說一句:“我一直都在想你。”


  可是路喬一開口,就是一句,“離婚”。


  一把火在心裏燒起來,熊熊燃燒,霍宴的脾氣怎麽也壓不住,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去,把她總是吐出刺心話的嘴給堵住了。


  狠狠的廝磨,把很長時間內壓抑的情緒都發泄了出來,長驅直入,薄荷味霸道的在她的唇舌間留下了痕跡。


  簡直是疾風驟雨。


  路喬幾乎喘不上來氣,霍宴的凶狠,她並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是沒有產生免疫力,她整個人都化成了一灘水,連頭皮都是發麻的。


  被放開的瞬間,她腦海裏一片空白,隻知道依靠著自己的本能,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淚。


  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肩上一涼,襯衫被霍宴給解開了。


  不,與其說是被街拍了,更加準確的說,其實是被他給撕開了。


  紐扣掉了一地,劈裏啪啦的聲響,聽起來挺熱鬧的。


  路喬一驚,霍宴的手已經從她的下巴,滑到了她的鎖骨處。


  他所觸碰到的地方,點火一樣,高溫灼燙著皮膚,路喬忍不住發抖。


  眼見著霍宴的手指,還有繼續往下滑的趨,勢路喬驚叫出聲,剛才的冷淡已經徹底沒了蹤影,“霍宴,你不能這麽對我!”


  霍宴的動作,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他明明聽清楚了路喬說話,可是卻無動於衷。


  他氣瘋了。


  路喬提起離婚,他的理智就斷了。


  任由路喬怎麽掙紮,他就是不肯放手,野獸叼著嘴裏的獵物,哪怕是獵物在掙紮的途中撕裂了他身上的傷口,傷口往外湧著血,他都不肯鬆口。


  大有一種要跟嘴裏的獵物一起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不像是一場歡愛,更像是野獸的狩獵,與獵物的反抗,並不存在有絲毫的旖旎,充斥的都是血腥暴力。


  呼吸間都是血腥味。


  路喬望著頭頂的燈,唇角還帶著血跡,像是塗抹不均勻的口紅。


  分不清是誰的血。


  她咬破了霍宴的唇角,霍宴也咬破了她的唇。


  都是血跡。


  兩個人的口腔裏滿是血腥味,有她的味道,也有他的血味。


  路喬的眼裏映著霍宴的倒影,呼吸跟霍宴一樣不平穩,目光相接,空氣中都充斥著火藥的味道。


  他的唇瓣已經從唇邊到了她的耳朵,咬著她的耳垂,動作沒有太重,但是火氣難消,仍然泄憤的咬著,怎麽也不肯放鬆。


  路喬奮力的掙紮著,聽到霍宴的聲音甚至有些悲愴地說。


  “路喬,你不能這麽絕情,我已經知道錯了,已經盡力的在贖罪了,你為什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霍宴還在說,好像真有那麽委屈一樣。


  她真的覺得諷刺極了。


  “公平?”


  這話從霍宴嘴裏說出來,無比的讓她覺得惡心。


  “霍宴,就算是全世界都有資格對我這麽指責,但是唯獨你沒資格。”


  公平?


  什麽是公平?


  是不偏不倚。


  是平等相待。


  你口口聲聲問我要公平,可是霍宴,你怎麽就沒有想過,你對我何曾公平過?


  都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你自己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又憑什麽要求我替你做到?


  流連在她耳邊的呼吸驟然凝住了,溫熱的呼吸濕潤的一小片的肌膚,現在忽然變得有些冷了。


  路喬的力道不敵霍宴,兩隻手隻能緊緊的控製霍宴的一隻手,指甲深深的掐進了他的手背裏,摳破了皮,都往外沁出了鮮紅的血珠。


  “霍宴,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保證讓你一刀去見閻王,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路喬的聲音裏帶著狠意,一點兒也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霍宴知道。


  可他無所畏懼。


  “好,能死在你的手裏,那也是我的幸運。”


  他怕不是瘋了,這個時候,說著這種血腥味十足的話,竟然還低低的笑出了聲來。


  “大不了我們一塊兒下地獄。”


  生同衾,死同穴。


  路喬,如果是你的話,我未必不能接受。


  路喬冷眼用餘光看著他,呼吸間帶著濃烈的血腥味。


  “霍宴你就是個瘋子!”


  不僅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還是個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混蛋。


  “對,我就是個瘋子。”


  霍宴不反駁,甚至還欣然承認了,被路喬握住的那隻手一翻轉,反客為主直接鎖住了她的兩隻手。


  他直起了身子,目光幽深的看著她,氣息不穩,聲音沙啞地說:“被你逼瘋的。”


  被你的絕情逼瘋的。


  被你的涼薄逼瘋的。


  被你的倔強逼瘋的。


  路喬,我是因為你,瘋掉的。


  路喬輕嗬出聲。


  “我從來沒有要逼瘋你,一直是你,是你要把我逼死。”


  我進,你咄咄逼人,恨不得把我弄死。


  我退,你仍舊是步步緊逼,連讓我喘息的時間都不給我。


  欺人太甚到這種地步。


  霍宴,你現在有什麽資格用這麽委屈的語氣跟我裝可憐。


  你就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那一刻,殺意翻湧,除了祁鬱死的那個時候,路喬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某個人產生這麽強烈的殺意。


  她是真想殺了他。


  心口處忽然傳來怪異的感覺,像是什麽在撕扯著靈魂,路喬的臉色一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人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霍宴看著路喬神情好像恍惚了一下,整個人的氣質忽然就變了。


  他幾不可查的皺了眉頭。


  路喬依然還維持著掙紮的姿勢,臉上仍舊是那樣憤怒又嘲諷的神情,明明還是那個人,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但是感覺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了。


  所有的理智盡數回歸,野獸鬆開了自己嘴裏的獵物,沒有了嗜血的瘋狂。


  霍宴目光深邃,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就鬆開了路喬的手。


  起身,剛才的癲狂仿佛從未發生過一樣,神情冷淡而疏離。


  “好久不見,薔薇。”


  沙發上躺著的人嘖了一聲,身體放鬆下來,懶懶散散的樣子,甚至臉上還帶著些許的失望,跟剛才的那個恨不得一刀捅死霍宴的人,完全不一樣。


  她繞著自己的頭發,肩微歪著,本就已經半褪的襯衫,現在順著滑落下去,露出了半個肩膀,漂亮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線條像是畫筆勾勒出來的完美。


  香肩半露,媚眼如絲,美人帶著嬌嗔,不滿跟霍宴抱怨:“你就不能裝一會糊塗嗎?眼神非要這麽好,有意思嗎?”


  挺勾人的畫麵。


  霍宴作為一個剛剛還狼血沸騰的男人,反應卻相當冷酷無情,根本就沒有理她,隻是問了一句:“她呢?”


  這個她是誰,不用明說,答案已經明顯。


  薔薇的眼神暗了,但轉瞬,就又重新回複了正常。


  “不知道,估計是沉睡了吧。”


  薔薇聳了下肩膀,對路喬的死活一點都不關心,起身,踩著毛茸茸的軟拖鞋,跟貓肉墊似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悄無聲息的就到了霍宴的身後。


  雪白的手臂,蛇一樣攀上了霍宴的肩頭,順著他的肩膀滑了下去。


  暖暖軟軟的手,撫過霍宴的鎖骨,俏皮的在上邊點了點,還有往下撫的趨勢,是無聲的誘惑。


  輕輕在他的耳邊嗬氣,“路喬不解風情,可是我很樂意跟你做剛才你沒有跟她做完的事情,你忍著對身體不好,不如跟我試試?”


  聲音刻意壓低了,微有沙啞,聲音都像是帶了鉤子。


  “反正我跟路喬都是用同一具身體,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把我當成是她,我不會……介意的。”


  最後一句,略有停頓。


  是假的。


  一句明顯的違心話。


  霍宴沒聽出來她話裏的苦澀,伸手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給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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