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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7章 他公主抱了

  非常孩子氣。


  是被人太寵著,才會養成的性格。


  路喬其實挺羨慕的。


  但是僅僅是羨慕而已,她也不至於就因為他做事像個孩子,就真把他當成個孩子來對待。


  何況做了錯事,就算真是個孩子,也要道歉。


  他一個成年人,拉不下臉麵就不道歉,這樣的態度,恕她無法接受。


  她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接他的話。


  霍宴卻明白了她的意思,“易之這麽做太任性了,我會找機會讓他正式給你道歉。”


  路喬垂眸不語。


  看不出來是拒絕還是接受。


  霍宴定定的看了她一小會,忽然又朝她伸出了手。


  手探到路喬的腿彎,另一隻手也環到了她的身後,一收緊,把她抱了起來。


  標準的公主抱。


  路喬下意識伸手去抱住了霍宴的脖子。


  等碰到溫熱的皮膚,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瞬間清醒過來,被燙到了一樣,鬆開了霍宴。


  她掙紮起來,對霍宴特別的抵觸,“你想要幹什麽?霍宴,你快放我下來。”


  身上傷口不少,抱著人已經很艱難了,懷裏的人動了動簡直是酷刑。


  疼的禁不住悶哼出聲,“別動。”


  他沒說身上有傷,也許是他自作多情,他不想讓她擔心。


  可剛才的一聲悶哼,已經充分的說明了問題。


  路喬這才回過神來,想起霍宴的身上有傷。


  路喬不敢再動了,她怕蹭到了他的傷口。


  “身上有傷還耍什麽帥,我可不想再因為你在被霍家的那位刁難,以前沒做錯什麽,都讓那位恨的牙癢癢,現在要是真害了霍總不舒服,那位恐怕能直接生撕了我。”


  話聽上去像是調侃,但是語氣很認真,不帶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腳步一頓,路喬對司韻安的喜惡,明顯的讓人無法忽視。


  說什麽都不對,霍宴就隻能沉默。


  他什麽都不說,直接沉默地把她放進了車裏。


  距離拉得太近了,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霸道襲來,勢不可擋。


  路喬下意識就想要推開他,但是手伸出去,想要他身上的傷,忽然猶豫。


  算了,還是不要欺負傷員了。


  不就是肢體接觸嗎?


  她沒有那麽矯情。


  路喬這麽想著,可是身體卻不可避免的僵硬。


  作為跟她接觸的人,霍宴是最能夠及時感受到她身體變化的。


  排斥和抗拒兩個詞明明白白的通過她身體肌肉的變化,擺在了眼前。


  眼神暗的像是夜晚的深海,黑的透不出光來。


  他倒是能忍,硬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什麽都沒說,關上車門,打開另一側的車門,坐進駕駛座,車子平緩地朝前駛去。


  身邊存在感強烈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


  路喬渾身緊繃的肌肉一直等到酸痛的要抽筋,才終於緩緩地放鬆下來,但仍是正襟危坐,警惕著防備著的態度,太過明顯,霍宴就算是不特意去看,用餘光也感受的很清楚。


  這態度挺讓人感覺挫敗的。


  可偏偏霍宴對此毫無辦法。


  都是自己造的孽,不過是自食惡果而已。


  車子開到了十字路口,是紅燈,停下等待,順便打開了轉向燈,等紅燈轉綠的時候,打方向掉頭往原路折返回去。


  路喬聲音從黑暗裏流出來,眼神落在霍宴的身上,“你想帶我去哪?”


  霍宴的聲音低低的,聽不出來情緒起伏,“你身上的傷口需要處理。”


  “我可以回去之後自己處理。”


  路喬的話音落下很久,都沒有聽到霍宴說話。


  車速不聲不響的加快,車內的氣氛越發沉悶。


  路喬緩緩開口,態度冷淡說了句:“霍宴,我們已經離婚了。”


  所以不要再糾纏了,該相忘於江湖了。


  她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可霍宴依舊是不說話。


  經曆生死,霍宴別的什麽都沒改變,隻有臉皮越發厚了。


  路喬話裏的意思明顯,霍總卻依然能夠裝作是根本就沒有聽懂的樣子,自欺欺人的維持著表麵的風平浪靜。


  公主抱抱上車,下車不顧路喬的反對,依然是公主抱,把她抱下了車。


  動作輕柔的把她放在沙發上,如同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甚至還幫她脫了腳上的高跟鞋。


  路喬不適的皺眉,腳踩在地板上,就被霍宴伸手握著抬了起來,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腳下多了一雙毛絨絨的拖鞋。


  踩上去很柔軟,細軟的絨毛暖而軟。


  路喬斂眸,手悄無聲息的摁上自己心口的位置,終是沒有再掙紮。


  霍宴找出了別墅裏的醫藥箱,在她眼前半蹲下來,挽起褲腿,動作細致而溫柔。


  外頭的風很輕,今天的天氣也很好,晚上星星很多,在天上一閃一閃的。


  高大的男人在她的眼前蹲下,握著她的手,認真地替她清洗傷口。


  做夢一樣。


  很不真實。


  酒精在傷處消毒,一陣陣的刺痛,路喬嘶了一聲,被蟄的疼。


  霍宴幾乎是下意識地低頭吹了吹傷口,低著頭,背到後麵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了略顯鋒利的眉眼,融合了麵部輪廓,顯得專注之中又多了幾分溫柔。


  路喬不適應這樣的氣氛,也不習慣這樣的霍宴。


  動了動手腕,將從他的手裏掙脫出來,卻又被他更緊的攥住了手。


  手上的老繭摩擦著皮膚,有電流擦過一樣的觸感,那一片的皮膚都麻了。


  “別動。”


  霍宴的呼吸近在指尖,平緩而有規律的呼吸,讓她狠狠一怔。


  霍宴出現的太突然了,之前他一直沒有什麽真實感,總覺得這是在做夢。


  可現在兩個人單獨待在客廳裏,他的呼吸就噴在自己的指尖,路喬動動指尖,碰到了他的手腕。


  是溫熱的溫度。


  在手心裏的酒精刺痛傷處,也提醒著她,不是做夢,是真的。


  她眨了眨眼睛,裏邊大概是睫毛掉進去了,刺得很疼,把眼淚都給刺激出來了。


  是真的。


  霍宴沒死。


  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的男人,並沒有沉睡在深海當中。


  他還活著。


  就算身上帶著滿身傷疤,就連走路都顯得不利索,但是他還活著。


  生命並沒有這麽戛然而止,他還是有可能從三十歲到中年,再到老年,活的好好的,每個年齡階段都會去經曆。


  他,活著,好好的活著。


  喉嚨裏卡了一根魚刺,紮著喉嚨,有點疼,路喬說不出話來。


  這個消息終於給了她些許的真實感之後,路喬的心裏湧動著莫名奇妙的情緒。


  像是火山下方滾燙的岩漿,顏色通紅,咕嘟嘟的往外冒著泡。


  空氣裏浮動著花香,是清晨別墅裏的傭人,在花園裏采摘的新鮮玫瑰,放在茶幾上的花瓶裏,香味芬芳,跟路喬身上的玫瑰香水的味道有些神似,兩種氣息糅雜在一起,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茶幾上放著的玫瑰香一些,還是從路喬身上傳來的玫瑰香水的味道更香。


  氣氛對兩個人都沒有察覺的時候,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


  玫瑰的芬芳香味,浮動著,將氣氛都染的旖旎。


  霍宴替路喬清理了手上的傷口,全程小心翼翼,跟當初那個因為接到了一個電話,知道溫然有了麻煩,就毅然決然的把救命恩人獨自一個人扔下的那個冷心冷肺的男人,完全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這人變得可真快啊。


  路喬心情複雜的在想,當初那個獨自一個人孤零零的上醫院處理傷口的她,可曾想過還會有這麽一天?

  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又變成了當年那個愛她的少年。


  可她的心裏早就找不到一點愛他的影子。


  曾經就算是放棄了自尊,自己把自己踩到了塵埃裏,隻為了換眼前這個人回頭的那麽一眼的她,可曾想過有這麽一天?

  到底是世事無常啊。


  人,變得可真快啊……


  路喬閉了閉眼睛,又跟霍宴提起了離婚的事,“之前你失蹤的時候,易之把離婚協議書給我了,字我已經簽好了,你打算什麽時候跟我去趟民政局,正式把離婚證給領了?”


  正將紅花油倒在自己的手心裏,準備替路喬處理膝蓋上的傷口的霍宴,手上的動作忽然頓住了,從手心裏彌漫出來的紅花油味道,充斥在鼻尖,將芬芳的玫瑰香味給蓋住了。


  “什麽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現在隻需要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我們就可以分道揚鑣了。”


  從此以後互不相幹,就算是擦肩而過,也陌路如同不相識。


  這是她能想到的兩個人之間最好的結局了。


  畢竟愛過一場,轟轟烈烈,傷筋動骨,後來深刻的愛轉為了深刻的恨。


  也從惡毒的詛咒過他不得好死,有那麽一段時間,甚至是抱著對他濃烈的恨意,才活下去的。


  現在他也算是死過一次了,她想了很多,該放下的都要放下了。


  畢竟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的陰影裏。


  他們兩個人之間也還有個孩子在,就一直這麽仇恨著,難免會在小雖然的成長留下不好的影響。


  她捅過他一刀,他身上留下過一槍,霍氏也因為薔薇,曾經被泄露過機密,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恩怨相抵,該差不多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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