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這個萊伊不對勁
“那麽,在那座公館裏,你們一直都用顏色稱呼彼此嗎?”臨走時,柯南這樣問翠川尚樹。
翠川尚樹先是點了點頭,後又補充道:“不過,因為我和周作是很好的朋友,隻有我們兩個稱呼對方的名字。”
柯南麵露疑惑。
稱呼別人都是顏色,唯獨稱呼被害人明石周作用名字嗎?這還真是“巧合”呢。
第二站,他們來到了山吹紹二的時尚工作室。
山吹紹二如他的名字一般,是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朝氣和陽光的人。他從遠處走來,整個房間便一下子亮堂了起來——因為他穿了一身黃色的衣服,臉上還留著俏皮的小八字胡。
“誒,你們說我的指紋留在了阿紅的畫室裏啊。”山吹紹二笑著說,“那也沒辦法嘛,畢竟我之前一直住在希望之館,估計到處都是我的指紋吧。”
柯南仰起頭,照舊問:“既然你稱呼明石周作先生阿紅,那其他人也用山吹阿黃稱呼你嗎?”
“是啊。”山吹紹二回答道,“不過好像隻有阿藍會叫我小山的樣子。”
柯南沉思:“這樣啊。”
緊接著,柯南又向山吹紹二了解了一番小橋葵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得到了“如女神一般”的答案。
也就是說,當初住在希望之館裏的這四個人,都有可能因為小橋葵的死亡而對明石周作懷恨在心,進而痛下殺手。
的確非常可疑啊。
第三站是百瀨卓人的CG工作室。
下車時,信繁默不作聲地朝後瞥了一眼。
有人跟著他們,從去翠川尚樹家的時候就一直跟在後麵了。不過那輛車一直保持著比較安全的距離,每一次他們停下的時候,它就會隔著一段距離停在路邊。既沒有攻擊性,又不像是要對他們不利的樣子,似乎隻是監視。
監視……是警車嗎?
信繁的視線很快就從那輛車上掃過,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他還會故意四處打量打量,讓自己觀察的舉動顯得不那麽突兀。
工作室內,百瀨卓人正在計算機上工作,聽聞諸伏高明說他的指紋留在了畫室上,百瀨卓人非常不屑道:“喂喂,你們該不會因為這個就懷疑我吧?那是什麽時候沾上的我都不記得了。”
“不,我們隻是例常詢問。”
諸伏高明剛這麽說,柯南就又主動詢問道:“呐呐,叔叔你也會被他們叫作阿桃嗎?”
諸伏高明微微側目,某個了不起的小學生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活躍表現又被別人注意到了。
如果是往常,信繁會善意地提醒他,雖然大多數時候他都將鍋推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身上,不過有時候他也會自己背好。
但是今天……嗬嗬,麵對諸伏高明,恕他無能為力了。
且先不論諸伏高明能不能看出他們的小伎倆,哪怕隻是因為這麽做會讓他進入諸伏高明的視野,信繁也絕對不允許。
所以,就隻能為柯南點跟蠟燭默哀禱告了。
聽到柯南的問題,百瀨卓人從鼻腔裏重重地出了一口氣:“是啊,不止如此,有時候我還會被別人pinkpink的叫!”
“那麽,搬出公館後,你一次都沒有回去過嗎?”諸伏高明問。
百瀨卓人想了想:“忘記說了,四年前我曾經回去過一次,去送我自己做的遊戲軟件。那是一個蠻無聊的國際象棋遊戲,不過我知道阿紅和小藍都喜歡下國際象棋。”
新信息get,被害人和極有可能導致被害人死亡動機的關鍵人物都喜歡西洋棋。
再聯想到明石周作特意留下的黑白色椅子,答案似乎正在緩緩浮出水麵。
最後,在夜已深的時候,信繁他們來到了最後一站——直木司郎的家。
直木司郎是位音樂家,不過他表現得毫無音樂家的氣度。
一聽到諸伏高明的話,直木司郎頓時麵露驚恐:“你們說畫室的門把手和畫具上有我的指紋?這怎麽可能呢?我……啊,對了,我以前不就住在希望之館嗎,留下指紋再正常不過了吧?”
信繁微微皺眉。
在想到可以用以前住過的理由解釋之前,直木司郎究竟想說什麽呢?難道是……我明明已經擦拭幹淨了嗎?
直木司郎一直注意著諸伏高明的反應,見他一點表情都沒有,他急得滿臉冒汗:“啊,我想起來了,其實我半年前還回去過一次。那個時候我的確可能碰到過阿紅的門把手和畫具。”
柯南還是問了一遍名字的事,直木司郎雖然懵逼,但還是回答了他。
緊接著,直木司郎突然看了眼手表,急切地說:“對了對了,我差點忘記今天約了樂團的夥伴們開會,馬上就要來不及了,我現在就得出門!”
說著,他急急忙忙將他們推出了自己的房間。
諸伏高明禮貌地後退兩步,沒讓直木司郎碰到自己,同樣也沒給對方造成困擾。即便是麵對著嫌疑明顯的嫌疑人,他還是保持著身為一名紳士的風度。
剛出門,信繁便敲了敲手機屏幕,提醒弘樹起來幹活。
他怎麽能錯過這麽可疑的人物可能存在的通話和自言自語呢?這件事隻要交給弘樹就可以了。
信繁趁著諸伏高明不注意,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無線耳機戴上。
巧合的是,那邊直木司郎恰好在打電話。
還真是大膽啊,警察剛走就敢給幕後真凶打電話嗎?
“喂,是我。”直木司郎的聲音似乎比之前稍微平靜了些,但還是透著股緊張,“警察說我的指紋不小心留在了明石周作的房間,如果你不給我五百萬的話,我就把照片拿給警方看了!”
五百萬,勒索。
信繁在小本本上給直木司郎記了一筆。
“什麽,警方也問了你同樣的問題?好吧,那就今晚見吧,我在家裏等你。”
直木司郎的通話很簡短,沒有多少秒就掛斷了,不過暗含的信息卻很多。
看來直木司郎並不是凶手,真凶就在剩下的那三個人中,他隻是無意中得到了真凶的證據,以此勒索罷了。極有可能直木司郎在案發後曾進去過那間畫室,否則也不至於對指紋如此敏感和畏懼了。
“諸伏警官。”信繁忽然朝前麵喚道,“我有一個長野的朋友約我吃夜宵,約在了十一點半,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