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就這麽算了,好不好?
沈靜嘉本來心情還有些鬱悶,被阮希雅這麽一說,忽然又覺得有些好笑。腦海裏靈光一閃,她拉住阮希雅的手,雙眼亮晶晶道:“不如,你也別去上班了,跟著我吧!我們倆開個公司算了。”
阮希雅被沈靜嘉說得有些心動,之前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的,她又請了那麽多的假,確實不太好再回清和去上班了。
就算是公司同意她回去,她也不太想回去了。
沉思了好一會,阮希雅勾著沈靜嘉的手指,有些猶豫,“還是好好考慮考慮,計劃計劃吧。畢竟我們就兩個人,我也隻會設計,其他的一竅不通。”
聞言,沈靜嘉的一腔熱血陡然消散,她嚴肅地點了點頭。
確實,開公司和開酒吧不一樣,她確實一竅不通。況且還要加上阮希雅,她可不想讓阮希雅喝西北風。
下午,沈靜嘉就打雞血一般離開醫院去找了沈沐陽。
阮希雅在花園裏走了走也覺得無趣,還是回了病房用沈靜嘉留下來的iPad看電視。
陸斯言來的時候,阮希雅剛好看完了最近追的電視劇,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發呆。
“希雅,該換藥了。”
阮希雅收回視線,微笑著把胳膊伸給陸斯言。
陸斯言小心翼翼地拆開紗布,看著白皙胳膊上兩條有些猙獰的傷口痕跡,遺憾地歎息,“真是可惜,你皮膚這麽好,竟然傷在了這個位置,還是這麽長的兩條傷口。”
聽陸斯言這麽說,阮希雅還以為是傷口以後會留疤,她垂眸看了看傷口,不在意道:“還好,我本來就不是很喜歡穿短袖或者無袖的衣服。”
陸斯言有些心疼地幫阮希雅換了藥重新包紮好,安慰地揉了揉她的頭,“放心,你是不易留疤體質,疤痕慢慢就會消失的,隻是可能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阮希雅點了點頭,不怎麽在意。
她向來對這些不太上心,雖然她也不喜歡手臂上有傷痕,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再不喜歡,又能怎麽樣呢。
見阮希雅沉默,陸斯言還想再說些什麽,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跳動的名字,身體僵硬了下,下意識看了阮希雅一眼。
走到窗邊接通電話,陸斯言有些疑惑,“景遠,怎麽了?”
聽到陸斯言的聲音,阮希雅登時僵硬在原地,下意識看向陸斯言。
“什麽?你確定?”
陸斯言有些失控地提高了音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阮希雅剛收回視線,就聽到陸斯言的尖叫聲,她竭力壓抑住想要豎起耳朵聽一聽的念頭,拿過iPad隨手點開一個電視,調低了音量。
陸斯言有些無奈地對著手機道:“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陸斯言憐憫地看了看沈靜嘉,勉強笑了笑,拿著東西出了病房。
聽到關門聲,阮希雅放下iPad,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陸斯言剛剛站過的地方。
到底賀景遠說了什麽,竟然會讓陸斯言這麽震驚?
控製不住腦海裏亂七八糟地想法,阮希雅關掉iPad把自己縮進被子裏,煩躁地滾了好幾圈。
一整個下午,阮希雅都在腦海裏紛亂地猜想裏度過。
沈靜嘉還沒回來,她在病房裏呆的實在發悶,索性離開病房去了花園。
剛走了兩步,身後忽然傳來賀景遠的聲音:“軟軟。”
阮希雅腳步一頓,整個人像是被石化一般僵硬在原地。
聽到身後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她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加快了腳步。
“軟軟,是我。”
賀景遠有些焦急地聲音從背後傳來,阮希雅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就因為是你,所以才要跑!
阮希雅腦子裏亂糟糟地,不去管身後不斷傳來的賀景遠的聲音,埋頭往前衝。
胳膊忽然被人拉住,阮希雅腳步倏地一頓,眼前風景一轉就被賀景遠摟進了懷裏。
熟悉地木質香味撲鼻而來,阮希雅幾乎有些窒息。她控製不住地眼眶泛紅,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掙紮。
賀景遠緊緊摟著懷裏的小女人,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深深吸了口氣,“軟軟,我的軟軟。”
阮希雅身子抖了抖,咬著唇雙手僵在空氣中。
許久,賀景遠才不舍得鬆開阮希雅,擔憂地拉過她的胳膊看了看,又伸手輕柔地撫摸著她還有些紅腫的臉頰。
“軟軟,對不起。”
聽到賀景遠的話,阮希雅冷嗤一聲,甩開賀景遠的手,嘲諷道:“我倒是不知道,賀先生有哪裏對不起我的!”
聽出阮希雅語氣裏的諷刺,賀景遠絲毫不在意,他深深看著阮希雅,語氣裏帶著憐惜,“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軟軟,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阮希雅後退兩步,睜大眼睛看著賀景遠,控製不住心裏的怒火,“賀先生可能想太多了,我並沒有生你的氣。”
賀景遠竭力壓抑住心裏的刺痛,緊緊盯著麵前倔強的女孩,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他有些顫抖地拉住阮希雅的手,放輕了聲音,“希雅,相信我好不好,不要生氣好不好?”
賀景遠的語氣裏難得的帶著一絲祈求,阮希雅的心登時就有些動搖。向來矜貴高冷的賀景遠,竟然會對她露出這種神情,實在太犯規了。
胳膊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阮希雅清醒過來,狠狠甩開賀景遠的手,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冷著聲道:“賀先生,我從來就沒有生過你的氣,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
賀景遠牙呲欲裂,心像是被針穿過一般傳來綿密的疼痛,他皺了皺眉,再次對阮希雅伸出手。
“軟軟,乖,過來。”
垂眸看著賀景遠修長白皙地手指,阮希雅紅著眼拚命搖頭,“賀先生,我們,就這麽算了,好不好?”
賀景遠陡然僵硬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阮希雅,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軟軟,你說什麽?”
阮希雅別開臉,緊緊抿著唇,一字一句道:“賀先生,我說,我們就這麽算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