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他痊愈了
陸斯言皺了皺眉,有些焦急道:“靜嘉今晚質問我,為什麽你失憶了,希雅還會出那麽多的事情,還會受那麽重的傷。景遠,你到底在想什麽,你真的要和白宛柔結婚?”
聽到陸斯言的質問,賀景遠不悅地皺了皺眉,“你是以什麽樣的身份質問我?”
陸斯言一噎,有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旋即,他苦笑一聲,“算了,不說這個了。你……你是真的痊愈了?”
賀景遠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嗯,暫時來看,是的。”
掛斷電話,陸斯言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打開辦公室抽屜裏的箱子,箱子裏放著個扁平的密碼箱。
輸入指紋,再按下密碼,密碼箱緩緩打開露出裏麵的文件袋。
抿著唇打開文件袋拿出裏麵厚厚的一摞病例,陸斯言麵色凝重地再次仔細地閱讀了病例。
賀景遠第一次來找他的時候,他以為賀景遠隻是生理上的問題,檢查後卻發現賀景遠生理上沒有任何問題。
確認賀景遠是心理上的問題後,他鬼使神差地開始瞞著賀景遠手寫病例。
第一次為賀景遠做了催眠療法,陸斯言就十分慶幸他寫了病例。
賀景遠的病症和他之前接觸過的所有病症都不同,通過多次的催眠療法,陸斯言發現賀景遠的病因來自於小時候的一次意外。
但那次意外到底發生了什麽,又是怎樣發生的,賀景遠卻全然沒有印象。
任憑陸斯言對他做再多的催眠,那一段的記憶卻像是被賀景遠用層層保險箱鎖起來一般,禁止外人的探查也欺騙了他自己。
放下病例,陸斯言沉思了許久,都想不通賀景遠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忽然就被治愈了。
據他所知,在去小島之前,賀景遠也隻是對阮希雅的觸碰不會起過敏反應。
苦思冥想了許久,陸斯言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等賀景遠回了A市,他需要好好給賀景遠做個身體檢查才行。
……
第二天,阮希雅神色如常,隻是眼眶下明顯的黑眼圈明晃晃地出賣了主人。
沈靜嘉一起床就看到阮希雅對著窗外發呆,注意到阮希雅眼下的烏青,她嚇了一跳。
“希雅,你黑眼圈怎麽這麽重,是昨晚沒睡好嗎?”
阮希雅陡然回過神,麵色平靜,勉強勾起一抹笑,“沒什麽,就是昨晚做了個噩夢,所以有些沒睡好。”
沈靜嘉沒注意到阮希雅的異常,彎腰收拾床鋪,“你最近睡的太早了,睡得多了,所以才會這樣吧?晚些時候我去問問陸斯言,看能不能給你開個安神的藥。”
阮希雅點點頭,起身去洗漱。
下了床她才發現,身體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酸軟感。
看著鏡子裏女孩還略微有些紅腫的臉頰,阮希雅伸手撫上臉頰,眼眶泛紅。打開冷水狠狠洗了把臉,阮希雅咬了咬唇,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賀景遠了。
是時候,該放手了。
洗漱過後,看到病床已經被沈靜嘉整理好了,阮希雅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沈靜嘉道:“靜嘉,我自己可以整理的,你不用把我當小孩子啦。”
沈靜嘉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仔細看了看她胳膊上的紗布,確認沒有沾到水後才鬆開。
“你確實不是小孩子了,不過胳膊受了傷,也不是什麽重活。乖,我去洗漱了之後帶你出去吃早飯。”
聞言,阮希雅眼睛一亮。最近沈靜嘉完全是把她當做重症的病人一般,連病房都不讓她出,她都快悶瘋了。
手機之前被沈沐陽摔壞了,還沒有來得及去買新的,她每天最大的娛樂就是和沈靜嘉一起看電視了。
“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阮希雅回過神,疑惑地過去開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吳媽,幽怨地看著吳媽手上提著的保溫盒和早飯,阮希雅神色有些黯然。
覺察到阮希雅的哀怨,吳媽愣了下,旋即結結巴巴道:“希,希雅,怎麽了?”
伸手接過吳媽手上的早餐,阮希雅側過身讓吳媽進來。
“靜嘉剛說早上要帶我出去吃早飯呢,你就送早飯過來了。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又要在病房裏吃早飯了。”
吳媽心裏的擔憂放下,好笑地把保溫盒放在桌上,臉上帶著慈愛的笑,“看來希雅小姐最近被悶壞了,沒事,一會可以和靜嘉小姐一起去花園裏用早飯。”
聞言,阮希雅這才想到還可以去花園用早飯。
雖然比不上出去,但能到外麵透透風,她已經很開心了。
正說著,沈靜嘉拍著臉從洗手間走出來,看到吳媽,她放下手對吳媽笑著點了點頭。
“吳媽這麽早就過來了啊,我還說帶希雅去外麵吃早飯呢。”
吳媽嘴角的笑意更大,“希雅剛剛還因為這個有點不開心呢,那明天早上我就不過來了,你們出去吃早飯?”
阮希雅立馬點了點頭,“嗯,好好,明天早上吳媽你也睡個懶覺吧。”
吳媽和沈靜嘉都被阮希雅的樣子逗笑了,沈靜嘉還在心裏反思了下,是不是最近把希雅悶壞了。
看來,還是要帶她多出去走走才行,希雅臉上的紅腫也下去不少,應該沒什麽問題的。
早餐最後是在阮希雅心心念念的花園裏用的餐。
吃過早飯,阮希雅靠在椅背上,享受著燦爛地陽光,懶懶地不想動。
“靜嘉,酒吧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你忙的話今天去處理事情吧,我一個人也沒關係的。”
沈靜嘉把垃圾扔進垃圾桶,在阮希雅旁邊坐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哥哥還幫我處理了不少事情,沒什麽著急的事情需要處理。”
想到那天晚上的熊熊大火,阮希雅有些擔憂道:“酒吧全部燒毀了嗎?那,酒吧裏的那些東西,就全部都沒有了嗎?”
沈靜嘉神色有些黯然,點了點頭,“嗯,好在除了那個縱火的,沒有燒死人,不然就太麻煩了。”
阮希雅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深深歎了口氣,“唉,我們倆真是難姐難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