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周山之石,開天之斧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類,我所遇到過的修士無一不是專心修煉企圖成為最強大的修煉者,你倒是悠閑自得,與凡人稱兄道弟,還為他們出謀劃策,勞心勞力”
與桑竹村村長敲定計劃且選定在村中農閑時期展開行動回到在村中的住處後已是深夜,桑北桑桑倆兄妹雖然年輕活潑卻也早早地睡下,確定四周再無他人後,木九卿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鎖上後與床榻之上盤膝而坐,一伸手就從袖子裏揪了一隻渾身雪白的小狗出來。
被發現的小狗並不慌張,而是瞪著那雙小眼睛直視木九卿那並無任何表情的臉說著自己這一日來所見所聞後得到的結論,但木九卿對這隻出現在自己袖子中的小狗並無好感,雖說小狗看起來就像是村中極為常見的為主人看家的黃狗一樣,但木九卿卻是明白眼前這隻人畜無害作可愛狀的動物正是將自己帶到這個陌生世界的元凶,也就是被上神境修士稱之為‘不可抗力’的‘虛無神葬’
“我想要做什麽與你無關,我還怕不得你離開我的身體!”,將‘虛無神葬’的小尾巴揪著在空中不停的搖晃著,直到‘虛無神葬’開口求饒時木九卿才讓它安穩的站在了自己的掌心,看著與小狗一樣喜歡搖尾巴的‘虛無神葬’,木九卿倒是有些好奇了,當即開口問道:“你本因毀滅而存,為何會帶我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本是凡間,應該沒有你需要的東西吧?”
“哼!你問我我問誰去啊!你以為我想來這裏嗎?要不是你那天地本源的體質讓我喪失理智出手,我豈會淪落與此間”
“合著這也是我的錯咯?”
聽著‘虛無神葬’像個小孩子般的推卸責任的話語,木九卿突然心生一計,在陷入昏迷的那一個月中,他不僅找回了魂海中的部分記憶與被封禁的少許力量,恰好還與隱藏在道心深處的第二元神有了交流聯係,一想起主宰殺戮的第二元神,木九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而後在‘虛無神葬’張牙舞爪的嘶吼聲中將其收入存在著第二元神的道心之中,這樣一來,原本還吵吵鬧鬧的房間就安靜了下來,而木九卿也能好好的躺在床榻上閉上眼睛睡個好覺了。
旭日東升,暖風夏至。
在第二元神與‘虛無神葬’展開‘親切友好’的會麵會談的半個月後,從暖春走入初夏的桑竹村總算迎來了村民們休息的時節,但這一天的桑竹村卻沒有人在那涼棚下喝茶下棋,也沒有人在山野樹林奔走捕獵,他們都聚集在了村中舉辦宴會時的地點,在一顆巨大的槐樹樹蔭的遮蓋下,無論男女老少都眼巴巴地看著深受眾人愛戴的老村長站在一處高台,而在老村長的身旁,便是今日一大早就已起床來到這裏的木九卿。
“鄉親們!桑竹村自存在以來便以親手所釀之美酒維持著看似風調雨順的日子,無論春夏秋冬!但是!我們的孩子們是
否要與我們一樣,一輩子都窩在一個小小的村子裏嗎?外麵的世界何其廣闊壯麗!若是一生墮落與此隻能是坐井觀天,如果哪一天老夫身死去往地獄,也是無臉麵見列祖列宗啊!”
站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的老村長見到村中各家各戶都已到齊後,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振臂一呼,直接將話說明,正如他所說的,靠自家釀造的酒去桑城換取得來的錢財用來維持日常開銷已是拮據,更不用說讓自家的孩子去城鎮見見世麵,也不用說去那學堂讀書識字明事理了。
但就在高台下的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紛紛時,桑鐵匠提著一個鼓鼓當當,還不停的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的袋子走至大夥麵前時,老村長再次高聲喊道:“三年前,曾有一道士為老夫為村子算了一卦,他說終有一天村子會有福澤眷顧,我知道各位心裏所想為何,桑鐵匠,今日此事就麻煩你了!”
“好嘞!”
二話不說,桑鐵匠走至站在最前方的村民身前,也不管跟前的在村裏辛苦了大半輩子的男人想要說什麽或者已經說了什麽,徑直從拖拽的大袋子中取出一個還從縫隙中透露著道道金色的小袋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如此神秘且突然的召集讓每個獲得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的村民感到好奇,而當他們將袋子打開,見到裏麵這輩子或許都不曾見到過的成堆的金銀時,竟有人被嚇軟了雙腿倒在地上,還有人卻是覺得自己依然與夢境之中,猛地給了自己一個疼痛且足夠令人清醒的耳光。
“老村長,這就是您所說的福澤眷顧嗎?可是所謂不義之財不可取,桑竹村祖上乃是天南帝國首輔宰相的祖籍所在,且素以堅毅清廉為本,我們可不能拿這來曆不明的錢財!”
村民們的回答與附和讓老村長極為滿意,但接下來的主角已是站在他身邊的木九卿,隻見木九卿笑著走上前,看著猶猶豫豫不肯接下他們自己手中的那筆‘巨額財產’的村民們說道:“各位鄉親父老,不知多久前,九卿有幸被老村長與桑叔叔在河邊救回,據說那時的我已是氣息微弱像是死去,但九卿這條命到了現在卻依舊生龍活虎,所以不僅是為了報答桑竹村的救命之恩,也為了與你們相遇的緣分,九卿才出此下策,將這些身外之物交予你們以作回報!”
木九卿的回答雖顯客套但也算是真情流露,從化作小狗的‘虛無神葬’那得知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因為自身靈力莫名封閉所導致的氣血衰弱體力不濟,還真有可能由於修為境界的喪失而淪為凡人,從而生老病死成為必然,再加上第二元神的一再確認,這才讓木九卿下定決心做出此舉。
與踏入仙途的修士以及生活在榮華富貴,歌舞升平中的凡人不同,桑竹村的村民們更為淳樸敦厚,在木九卿一番聲淚俱下的‘演講’結束後,他們終於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將
那袋子中的金銀收入囊中,但所有人都明白,今日他們所得到的一切都將是桑竹村能否一改往日窮苦的基石,於是在老村長的組織下,各家各戶從自己所得之中取出部分交予桑鐵匠,再由桑鐵匠帶著那些錢與村中幾位較為聰明伶俐的孩子一同前去桑城。
一是為了去桑城購置農忙時期最為短缺的農具物件,二是為了去桑城瞧瞧,是否有好些的學堂能夠讓村裏的小孩們去那讀書識字。
但這次浩浩蕩蕩的出行木九卿卻沒有跟隨前行,作為此次事件的主導者,木九卿卻是早早地躲在了自己的房間,將那‘虛無神葬’給揪了出來,看著被第二元神折磨的雪白的絨毛都已雜亂無章的小狗,木九卿笑著問道:“現在的你是否想起了什麽?”
麵對木九卿那副似笑非笑的臉,‘虛無神葬’那叫一個恨呐,它怎麽會想到,好不容易從眼前男人的身體內逃了出來就又進入了一個更為殘酷的地獄,回想起自己在一處黑暗的空間中所遭受到的苦難,‘虛無神葬’渾身一顫,隻好低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說道:“天南帝國中存在著一件極為神秘的寶貝,名為‘開天斧’,本想著自己一人偷偷地進入那皇宮之中將其吃掉,結果沒想到把你也給帶來了,還讓我自個兒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淪為廢物”
“開天斧?何解?”
“開天斧可是千古時期最負盛名的神器之一,傳言便是此物的誕生使得萬千世界與一體分為千千萬萬各不相同的世界,你應該聽說過磐石古神吧?據說開天斧就是他的武器!”
“磐石古神”
‘虛無神葬’這麽一說,木九卿魂海深處的記憶便浮上心頭,當他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從腦海中掠過的記憶片段後,木九卿這才呼出一口濁氣道:“沒想到這處世界也是開天斧的無意之作,但我還是無法想象一個擁有開天斧的天南帝國居然甘心屈居大陸南方,而不大舉進攻北方的天北帝國”
要知道,就算一位劍修修士的佩劍斷裂為兩段被其主人所遺棄,放在凡間也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而作為千古時期赫赫有名的‘創世古神’磐石古神的貼身武器‘開天斧’,饒是它的一片碎片也足以讓上神境修士競相爭奪的寶貝,但在前些日子木九卿自己所看的那本‘城鎮誌’中的描述,從風雨飄搖之中異軍突起的天南帝國在鏟除異己雄霸南方後,並未選擇趁勝追擊前往北方迎戰天北帝國,而是選擇偃旗息鼓,在南方默默地壯大著自己。
“這又是為何呢?”
木九卿無法想象,除非天南帝國的王早已斬斷了他的七情六欲。
“這便是你所不知的了,之所以天南帝國不肯也不敢去往北方的原因便是因為那天北帝國也擁有著一件千古而來的寶貝!”
“什麽寶貝?”
“周山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