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過來(精)-至-相見
;神醫王妃有點狂_醒了過來(精)
水靈音小臉緊繃著,眼中隻有床|上的人,雙手也是機械地晃動著。
那兩隻手就好像不知疲倦一樣,晃動了整整一天,鳳雲昊的身上也被她紮滿了銀針,可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每個人都來勸她,她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眼中隻有鳳雲昊的身體,手中的速度也沒有減慢一分。
也試圖想用蛋蛋和丸子來叫醒她,可是無論那兩個小家夥哭的有麽的多凶,都沒有換來他們娘親的一眼。
她現在早就忘了她還有孩子這一說,整個身心都撲在鳳雲昊身上。
看著她不停地在鳳雲昊身上紮著針,每個人都看不下去,很想把她直接敲暈了,讓她休息去。
可是如果把水靈音敲暈了,誰來救治鳳雲昊呢,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在她身上,雖是不忍心可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把她敲暈。
“王妃,你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多少吃點行不行。”憐衣端著一碗燕窩粥,在她身邊啞著嗓子勸她。
水靈音還是像往常一樣,沒有一點反應,隻顧著床|上的人。
見她這樣,胡流銀直接從憐衣手中把碗要了回來,沉聲說道:“阿音,你再不吃東西自己的身子就會垮掉,到時候還有誰來救老大,隻有你沒事,才能……”
胡流銀的話還沒說完,手中的碗便被水靈音奪了過去,嘶啞著嗓子自言自語地呢喃,“對,我要吃東西,我救鳳雲昊。”
然後,直接坐在地上,很急切地往嘴裏灌。
滑順的粥到了幹澀的喉嚨裏,讓她覺得很反胃。
呼啦——,喝下去的全部又吐了出來。
水靈音沒有管吐在地上的粥,又繼續往嘴裏灌,還是吐了出去,根本就咽不下。
一碗粥幾乎被她全部吐完了,但好歹也咽進去一些。
“去,給我再弄些來。”水靈音把碗遞過去,她要吃她一定要吃。
憐衣這時淚水已經奪眶而出,緊捂著嘴,伸手接過粥碗,立即跑了出去。
水靈音喝了三碗粥,吐了兩碗半,不過,還好吃進去一些。
“胡流銀,你幫我找些醫書過來。”水靈音睜著一雙布滿血絲又紅腫不堪的大眼,木訥地吩咐著胡流銀。
她從頭到尾沒有流一滴眼淚,雙眼卻是又紅又腫,比別人哭過的還要紅腫。
胡流銀無奈地歎了一聲,“好,你等著。”
如果那些醫書有用,自己早就運用到老大身上,不過既然她要那就給她吧,雖不知道她這樣做是幹什麽,還是回自己家中去拿書了。
片刻,胡流銀從家裏抱了一大堆的醫書過來,放到水靈音身邊。
這些書都是他熟記於心的,上麵根本就沒有用。
不過,也不想放過任何一次機會,他也直接坐在地上和水靈音一起翻看這些醫書。
從鳳雲昊出事之後,胡流銀也是一直待在這裏,不敢離開半步。
水靈音倚坐在床邊,仔細地翻看著這一大堆書籍,想從裏麵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她看書飛快,兩個時辰不到,她已經看了一小部分,但還是沒有一絲有用的東西。
這時,一陣哭聲傳了進來。
“嗚嗚……雲昊哥哥,雲昊哥哥,嗚嗚……”就好像是來哭喪了。
上官菲兒大哭著往走裏走,旁邊跟著也是一臉傷心的鳳雲軒。
他們進來時,水靈音頭都沒有抬一下,就好像沒人進來一樣。
上官菲兒走到裏屋,看到床|上沒有一點生氣的鳳雲昊,哭的更凶,“嗚嗚……雲昊哥哥他怎麽會變成這樣,嗚嗚……”
這還是她愛的那個俊美非凡的雲昊哥哥嗎,現在他的俊臉上布滿淺褐色有銅錢大小的斑點,而且肌膚幹巴巴的沒有一點生的氣息。
更恐怖的是他的雙唇發黑,臉色發青,整個人就像是死了一樣。
不會是他已經死了吧,可是為什麽他們不發殯,一直也沒有傳出他的死,隻是說瑾王爺身受重傷。
可現在看來他已經死了,心裏也是悲傷頓生。
這是她從小追逐的人,怎麽就這麽死了呢,他怎麽就這麽死了呢,她還沒有嫁給他為什麽他要死。
上官菲兒頓時悲痛欲絕,低眸看著還在地上看書的水靈音,心裏怒火頓生。
他的武功那麽高,怎麽會被人打死,肯定是她,對肯定是為了救她才會被人打中。
上官菲兒於是認定是水靈音害死鳳雲昊的,心頭怒火又加上嫉妒之火,看著地上坐著的水靈音大叫了起來。
“都是你這個女人,如不是因為你,雲昊哥哥怎麽會死……”
突然,“啪——”的一聲響。
她的話還沒說完,臉上便被別人打了一巴掌。
水靈音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起來,低啞著嗓子沉聲說道:“他沒有死,他隻是睡著了,如果你再幹在這裏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毒啞你。”
她瞪著一雙布滿血絲又紅腫不堪的大眼,臉色蒼白的像張紙,聲音又暗啞低沉,就好像是鬼一般。
頓時把上官菲兒給嚇住了,也立即噤聲,把哭都忘了。
水靈音還是一直的瞪著她,冷冷地吩咐著,“憐衣,趙飛揚把這個髒東西扔出去。”
“你說什麽!”上官菲兒被她這句話立即擊醒了過來,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位是水靈音,並不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心裏也不在害怕。
她睜著一雙美目,眼底還掛著淚水,指著水靈音的鼻子怒罵道:“水靈音你這個掃把星,你才是髒東西。”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潑婦在罵街一樣,單手叉著腰,臉因為生氣已經扭曲變形。
以前有鳳雲昊在,她對這女人的侮辱一直都不敢太過表現,現在好了她已經沒有了鳳雲昊的保護傘了,這次她一定要撈回來。
想著伸手就朝著水靈音的臉上打去,還沒打到,她的手便被人抓住了。
憐衣緊捏著她的手腕,冷冷地說道:“這是太子妃,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憐衣,放開我!”上官菲兒的手腕緊緊地被憐衣攥著,被她捏的生痛,但是又甩不開,開始怒聲嗬斥,“憐衣你這個小小的奴婢竟然敢這樣對本郡主,是不是不想活了。”
憐衣根本不甩她,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頓時疼的上官菲兒叫出聲來。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奴婢竟然向菲兒郡主動手,不想活了。”鳳雲軒立即從憐衣手中把上官菲兒的手給解救出來,心疼地替她揉捏著手腕。
水靈音衝著外麵喊道:“來人!”
瞬間黑衣和青衣進了屋子,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王妃,有什麽吩咐?”
水靈音指著上官菲兒和鳳雲軒,冷聲說道:“把這兩個人扔出去!還有通知守門的,不要任何人進來,特別是這些東西。”
她的聲音是非常的暗啞冷漠,但渾身散發著一股霸氣,讓人不敢違抗。
“是。”黑衣和青衣快速從地上站起來,擋在上官菲兒和鳳雲軒的麵前,伸手做了一個趕人的架勢。
“水靈音,你竟然敢這樣對待鳳雲軒,他可是未來的皇帝。”上官菲兒衝著水靈音喊道,眼中還滑過一抹得意。
現在鳳雲昊已經死了,鳳雲翼也死了,那隻有鳳雲軒做皇帝了,他又那麽的聽自己的話。
她想要誰死還不容易,到時候一定要這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水靈音對她的話連鳥都不鳥,又坐回到地上,繼續看她的醫書。
鳳雲軒頓時擰眉,有些尷尬地說道:“菲兒,你修的胡說,我什麽時候要做皇帝了,未來皇上之位是六哥的。”
他對那個位置一點興趣都沒有,自己還是希望自由自在的生活,想想每天批改奏折,他都頭大。
更何況現在六哥他不是還沒有死嗎,六嫂的醫術那麽高明,肯定會治好六哥的。
他們眾兄弟當中能做皇上的也隻有六哥一人,他才不會做什麽皇帝呢。
“你,怎麽這麽沒出息!”上官菲兒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惱怒地衝他吼道。
“青衣黑衣動手!”水靈音低著頭看著醫書,冷冷地吩咐著。
“是。”青衣和黑衣兩人正要上前去拉上官菲兒。
鳳雲軒皺眉,冷聲說道:“不用你們動手。”
伸手拉著上官菲兒的手,便走了。
青衣和黑衣兩人的武功怎樣,他最清楚,一個人還可以打成平手,如果兩人就打不過了,更何況這裏還有趙飛揚和胡流銀在,他更是不可能打過。
還有他也不想在這裏鬧事,打攪了六嫂。
當時,事發的那晚,青衣黑衣還有趙飛揚都不在府中,他們都被派到別處辦事去了。
等到事情發生之後,全部回來了。
自從鳳雲昊出事之後,胡流銀便讓守門的看住,不讓任何人進來探訪。
這次上官菲兒和鳳雲軒能夠進來,完全是看在鳳雲軒的麵子上,才放進來的。
鳳雲軒以前經常來府中,也從來不用通報,直接便進來了。
守門的人以為還是和從前一樣,不用擋住他的去路,這才把他們放了進來。
水靈音除了給鳳雲昊擦身子,還有喂藥紮針,一直都是坐在旁邊地上看醫書。
雖然一點用都沒有,但還是仔細地看著,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希望。
已經兩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的頭緒,鳳雲昊隻剩下六天的時間了。
水靈音也快要撐不住了,鳳雲昊的那一點脈動,一直都是支撐著她的希望,如果沒有了那一絲的脈動,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阿音,老大活下來有希望了。”胡流銀拿著一本書走了進來。
“怎麽辦?快告訴我。”水靈音立即從地上站起來,雙眸激動地看著他,急切地說道。
胡流銀看著她著急的小臉,眼眸中滑過一絲不忍的目光,抿了抿雙唇,最後還是把手中的醫書遞了過去。
“這本醫書上記載著,如果中了不治之毒,可以用一個健康的人和這個人來換血,但成功的機會很小,不過,你吃過千年雪蛤,會增加幾分把握。”
但這個換血的人很有可能會死,他知道這樣做很自私。
可是在阿音和老大之間選擇,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老大,阿音她也會這麽做的。
水靈音慌忙接過那本醫書,快速翻看著那本書。
那本書上的確寫著通過兩人換血,來救治中毒的人,不過那個本來健康的人活下去的幾率不大。
而且也不一定能夠把中毒的人救活,到時候很有可能會兩人一起死掉。
不過,還有一點,換血的條件必須是在中毒之人醒來的情況下,還有是在他毒發的時候,開始換血。
把鳳雲昊救醒過來,她也是可以,但那會減少他活下去的時間,為了給她更多治病的時間,她才沒有把他弄醒。
如果現在把他弄醒,也隻剩下三天的時間,可是她不會那種換血的功夫。
現在有了一絲的希望,心裏頓時也開始激動起來。
水靈音移眸看著正在糾結的胡流銀,急切問道:“你快點教我怎樣換血,我不會。”
“好,這種功夫一天就可以學會,到時候我把我的內力輸給你一些,就可以換血了。”胡流銀微微有些複雜地說道。
她同意換血,這是他意料之中的,雖然不忍心,但在他心裏任何人的命都沒有老大重要。
水靈音低眸想了一下,淡淡地開口說道:“如果這次換血沒有成功,你幫我們把蛋蛋和丸子養大,好不好?”
現在知道有救活鳳雲昊的方法了,她這才記得她還有兩個孩子。
如果換做平時胡流銀肯定會挖苦她一頓,可是現在誰還有那個心思。
“好。”胡流銀微微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把他們當成自己親生的孩子。”
“謝謝。”水靈音微微扯了扯唇角,輕聲地說道。
等到鳳雲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鳳雲昊慢慢睜開雙眸,入眼的便是水靈音一張蒼白如紙的小臉,她雙眼中布滿血絲,比兔眼還要紅,而且還紅腫的像兩隻杏核。
心疼地抬手去摸她的蒼白的小臉,扯著唇角吃力地說道:“阿音,你怎麽變成這樣。”他已經昏睡了幾天,聲音是異常的沙啞。
鳳雲昊緊皺著眉頭,疼惜地撫摸著她的小臉,雙眼中是濃濃的心疼之意。
他知道肯定是她哭的,當他出事的時候,她肯定是大哭了,要不然也不會變成這樣,看著就心疼。
其實水靈音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這是被她硬憋著憋成這樣的。
水靈音眼眸微微一閃,讓自己的臉上擠出一些笑容來,“怎麽,我變成什麽樣了,難不成你嫌棄我了。”
“哪有,即是你臉上長滿蘑菇一樣的大豆豆,我也不會嫌棄你。”
鳳雲昊說著,便要坐起身來,無奈身上竟然一點的力氣都沒,還沒有坐起來又躺會去了。
“切!你才長滿蘑菇般的大豆豆呢。”水靈音撇嘴不滿地說道。
然後,伸手把他扶了起來,自己也跟著**,讓他倚在她的懷裏,像以前他抱著她那樣抱著他。
突然,鳳雲昊這才意識到什麽,扭頭看著身後的人,激動地說道:“阿音我怎麽沒有死?”
按道理,他被屍心功打到,不出一刻鍾的時間他就會化成一灘血水,他竟然還完好地躺在床|上。
現在除了渾身沒有力氣外,並沒有感覺到那裏疼痛。
不會是阿音幫他治好的吧,心裏開始有些激動起來。
是個人都不想死,他也不會想死,更何況他現在有心愛的女人,又有兩個可愛的孩子,更是不想死。
水靈音雙眸微微瞟了瞟,嘻嘻一笑,說道:“那當然,有我這個神醫王妃在你怎麽會死呢,即便是你斷了氣我也能把你救活過來。”
她豪氣地說著大話,還時不時的拍一下胸膛,表示她過硬的能力。
鳳雲昊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輕輕地扯了扯唇角,寵溺地說道:“臭丫頭。”
然後,低眸微微運了下內力,竟然沒有感到一絲的存在,忍不住擰起眉頭來,“阿音,我的內力怎麽會沒有了?”
不但沒有內力,而且一點力氣都沒有。
水靈音眸光一閃,不自然地笑了笑,“你別擔心,因為還有一步沒有治療,等治療完畢之後,你就會完全好起來的。”
“是嗎?”鳳雲昊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話,因為他看到她臉上那種笑不達眼底,並不是真心的笑容,如果他真的沒有事她肯定不會這麽笑的。
鳳雲昊吃力地做了起來,雙手摟住她的雙肩,擰眉問道:“阿音,你撒謊,你告訴我實情,我會承受的了的。”
水靈音微微一挑眉,讓自己盡量笑的真實一點,“就是這樣啊,難道你還不信任我的醫術嗎。”
又輕輕地砸了他一下,微微撇嘴,哼了一聲,“不理你了。”
她現在裝的好辛苦,真想大哭一頓,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讓他知道換血的事,不然他肯定是死活不讓她這樣做的。
鳳雲昊雖然疑惑,但見她還是不肯說實話,華眸中的異光一閃,把自己身上的重量全部都壓在她身上,抱著她的細腰,就像她平時慣做的那樣,臉貼著她的胸口上。
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似是開玩笑又似是在哀歎,“阿音,我現在隻能像你以前那樣了,什麽時候才能轉變過來呢。”
這樣被她抱著很舒服,可是心裏還是怪怪的,還是抱著她軟軟的身子比較舒服。
水靈音先是愣了愣,想要自己笑起來,可是卻擠不出來了。
隻有抬手揉揉他的腦門,像哄小孩子一樣,“那你就要好好的吃藥,好好的配合我治療,這樣你就可以,可以抱我啦。”
說到最後,她有種想哭的衝動,鼻子開始發酸起來,可是不想讓他懷疑,抬手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裏。
微微暗吸了一口氣,強行把將要流出來的淚水給硬憋了回去,她的雙眸本來就紅腫不堪,倒也不會讓人看出她要哭的衝動。
鳳雲昊:“……”
怎麽越來越朝著以前自己對她那樣發展了,被她如此對待,心裏是越發的別扭。
不過他還是懷疑她隱瞞了什麽,但是隻要她不說肯定是問不出來的,那隻好問別人了。
胡流銀進來,便看到某爺正埋頭在某女的懷裏。
眼中先是滑過一絲的異光,然後,假裝輕咳了一下:“咳咳,喲,老大你醒了,沒想到阿音的醫術這麽好,竟然把你給救活了,嘿嘿。”
鳳雲昊從水靈音的懷裏探出頭來,看著嬉皮笑臉的胡流銀,鳳眸微微一斂,看著水靈音柔柔地說道:“阿音,你先出去,我有事要找胡流銀商談。”
“什麽事啊?難道我還不能聽嗎?”水靈音臉上開始不滿起來,心裏卻是咯噔一聲,知道他要做什麽。
鳳雲昊撅著嘴,嬉笑著說道:“阿音,我餓了,你幫我準備些飯菜過來,你也不舍得讓相公餓了吧。”
“你肚子餓了,就讓丫鬟去弄啊。”水靈音還是不願出去。
鳳雲昊眼眸一閃,趴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道:“阿音,我肚子餓,還有一個地方也餓了,我很想吃你,可是沒有力氣啊,讓我多吃些飯,一會有力氣了再做別……”
“臭男人,你腦子裏又想什麽啊。”水靈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都成這樣了,還不忘那事,鬱悶。
“咳咳……”胡流銀出聲不自然地輕咳了一下,示意這裏還有外人在,有些話還是不要當著別人的麵說,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還是聽的懂的。
水靈音這時才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胡流銀,頓時小臉紅了起來,慌忙把鳳雲昊從身上拉開,然後,又下床去。
拿了一張被子墊在他的身後,“你們談,我去給你做些吃的來。”
說著,就朝著門口走去,經過胡流銀那裏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把實話說出來。
胡流銀在心裏忍不住哀歎道,他也不想說,可是老大的問話,不能不說,看來是隱瞞不了了。
水靈音走後,鳳雲昊冷冷地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胡流銀,涼涼地說道:“你們有什麽事瞞著我,快說。”
胡流銀不自然地笑笑,“能有什麽事可以瞞得了老大您的,我們那裏有事啊。”
老大太聰明了,瞞住他的可能性很小,即便是很小也要瞞著。
“哦,對了有事,是有事,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裏,阿音她一直都冷落著蛋蛋和丸子,對他們不管不顧,老大你可要說……”
“說實話!”他還沒說完便被鳳雲昊一聲冷喝給嚇噎回去了。
鳳雲昊忍不住擰起眉頭,心中更加疑惑。
阿音怎麽可能會不管那兩個小家夥呢,肯定有問題,難道自己真的是——
鳳雲昊又一次運了一下氣,還是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不會是他命不久了吧。
不管是不是這樣,他都不希望被人瞞著,他要知道事情。
“快說!聽到沒有!”鳳雲昊又冷聲催促。
“我……”胡流銀緊抿著雙唇,眼中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知道如果不說的話,老大肯定不會放過他的,而且以老大的脾氣早晚還是會被他知道的,還是告訴他算了。
至於阿音能不能說服老大和她換血,那也是以後的事。
於是,胡流銀就把換血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邊,當然中間他也有想過隱瞞一些,但都被鳳雲昊給猜了出來。
聽完胡流銀說的話,鳳雲昊便讓他走了。
水靈音親自做了四道清淡的小菜,還有一小鍋白粥,端著進來。
“鳳雲昊,這可是我親自為你做的,你可要吃完。”
水靈音進去便把那些飯菜放到一張矮桌子上,拉著桌子放到床前。
“鳳雲昊,來嚐……”抬頭正看見鳳雲昊緊抿這雙唇,一直盯著她看,他眼中充滿著怒火還有一絲的絕望。
心裏頓時揪了起來,胡流銀肯定是把事情全部告訴他了。
水靈音抬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摸,很不自在地笑了笑,“爺,怎麽是不是覺得我很好……”
她還沒說完,便被鳳雲昊一把帶到床|上,跌進他的懷裏。
還沒有反應過來,雙唇便被人堵住。
鳳雲昊的吻來勢凶猛,就好像是想把她吃進肚子裏一般,在她的雙唇上啃咬吮|吸著。
水靈音並沒有反抗他突然的吻,閉上雙眼承受著他的狂風暴雨,兩行清淚緩緩從眼角流了出來。
她真的好想大哭一場,可是卻不敢,因為她怕把黴運哭過來,她也不相信這些迷信,可為了鳳雲昊的生命即便是不信她也要信。
鳳雲昊的吻由開始的凶猛慢慢地轉化為溫柔的纏綿,愛戀地親吻著那雙已經紅腫的櫻唇,好像那是瓊漿玉液一樣的甜美。
少頃,鳳雲昊把整張臉埋進她的肩窩裏,微微喘著氣。
喘過氣之後,慢慢移到她的眼角吻去上麵的淚水,抬頭緊鎖住懷裏的人,“阿音,我們還有丸子和蛋蛋,你要好好把他們養大知道嗎。”
原來他並沒有治好,而是要用她來換自己的命,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水靈音翻身半抱住他,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窩上哭起來。
“我不要一個人養活他們,我要你養活我們,我不想一個人,嗚嗚……”
鳳雲昊心裏也是悲痛欲絕,他也不想死,他也想陪著她一起到老,慢慢地看著孩子長大,可是老天不給他這個機會。
神醫王妃有點狂_陪我去看日出(精)
真想揍她一頓,把她給打醒過來,可是又舍不得。水靈音伸手捧住他的臉,淚眼模糊地說道:“不會的,到時候沒準我們都不會死,你讓我試試行不行,而且我又吃過千年雪蛤,血液自是和別人的不同,一定不會出現問題的,你要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如何讓鳳雲昊相信。慢慢地講了半夜,東邊開始有光現出,太陽過不了多久就會出來。這種想法她是不會告訴他的,隻是輕輕地說道:“鳳雲昊,不論發生什麽,我都愛你。”水靈音一夾馬肚,兩人朝著溫情穀那邊出發。為自己的想法,忍不住身子打了一個激靈。水靈音從他身上起來,嘻嘻一笑,“鳳雲昊,你把我現在的模樣忘了吧,要記住我最美的時刻,記住了可不能把我忘了。”鳳雲昊也沒在說什麽,隻是很安心地倚在她的懷裏。見她乖了下來,鳳雲昊微微出了一口氣,柔聲地答道:“好,你還想做什麽,我都陪著你。”不管這次的換血成不成功,她都要試一下,如果不成功那他們就一起下地獄,成功了自然是好事。水靈音開始給他講起自己小時候,發生的一些趣聞。鳳雲昊苦笑了一下,“阿音,你坐在前麵吧,我應該也能騎。”這種姿勢還是覺得很別扭。鳳雲昊臉上的黑斑開始慢慢地變淡,越來越淡,幹巴巴的肌膚也開始有了光澤。也許是手上突然被劃了一刀,把昏迷的鳳雲昊給痛醒了吧。不過,還是沒好氣地說道:“你好好地待在我懷裏吧,以後想要這種抱還沒有呢。”“不!阿音……,不要離開我……”他的聲音開始發顫,雙眼也跟著流出淚水,死死地抱著水靈音,就好像隻有這麽抱著她,她就會沒事了。他用盡全力朝著懸崖挪去,他現在什麽念頭都沒有,眼裏隻有她,隻想抓住她。“你知道就行了。”鳳雲昊微微歎了一聲,伸手把她摟進懷裏,“阿音,給我講講你從小的經曆吧。”“你不知道,我四師兄喜歡留什麽那叫性感,他特別寶貴他的小胡子,平時比愛惜他的臉還要愛惜,我又一次趁他不注意,在他的酒裏下了些迷|藥。”知道自己是無法說服他的,那隻好先穩住他,等到他毒發的那一刻,也由不得他了。這樣一想,心裏便不似以前那樣難過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剩下兩天了,能幫她實現願望他一定去做,希望她在自己死之後,能好好的活下去。開始掙紮了起來,想要撤回自己的雙手,但就像他們兩人的手上有膠水粘著一樣,怎麽用力都弄不開。水靈音把手腕上的手鐲還有食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握住他伸過來的手,替他戴上。鳳雲昊現在渾身沒有力氣,想要抓住她,卻什麽也沒有抓到。這時,太陽已經全部從雲層裏跳了出來,金**的光芒打在長滿黑斑的小臉上,有種說不出的美,是那種神聖的美。鳳雲昊睜開雙眸,正看見他們雙手合十地麵對著麵坐著,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再做什麽。“哼!我和六師兄合夥把那輛跑車偷了出來,坐在上麵往深林裏溜了一圈,專門找泥濘的地方開,然後又還給他了,誰知道他竟然罵我們,最後沒辦法我和劉師兄一商量便把那輛跑車給肢解了。”他們都沒有睡覺,到了半夜,水靈音攙扶著他走到馬廄裏,把雪兒牽了出來。“不要,阿音,不要……”手指還沒有離開的手,立即又握住了上去。真的很不想看到她哭,鳳雲昊緊緊了雙手,把輕柔地她抱緊懷裏,微微揉著她的頭發。她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他,等著他的到來,然後,兩人一起投胎。水靈音心中一喜,是不是已經成功了,現在她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毒素,並沒有太多,應該也能活下去。“鳳雲昊,明天早上陪我去看日出好不好?”水靈音倚在他懷裏,淡淡地說道。雖然她不能留給他最美的時刻,但也不能留給他一片血水。水靈音低眸看著手臂上已經變成黑色的斑點,用不了一兩分鍾,她就會化掉,到時給他的刺激會更大。這是他毒發的跡象,怎麽會提前了呢,不是到明天才會毒發嗎。若是隻能他活下去,她會在另外一個世界裏看著他們爺仨的。水靈音心裏著急萬分,捧著他的俊臉,咬牙說道:“鳳雲昊,你給我清醒些,蛋蛋和丸子他們需要你,還有你的江山,你不是想要統一羽靈**嗎,你死了還怎麽做啊。”抬手又在他的俊臉上摸了一把,吸吸鼻子,讓自己臉上帶著笑意:“還是這樣比較帥氣,我走了。”“嗯,我也愛你。”鳳雲昊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地把我們的孩子養大,知道嗎,不然,孩子會很可憐的。”兩人互相擁抱著等待著即將的日出。“阿音,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好嗎。”鳳雲昊摟住她的腰身,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道。她的話剛落,兩人便像是被刺到一般,都沉默了。“阿音,你冷啊?”好像這天不冷,已經到了夏初了,怎麽還會冷呢。然後雙手和他的手合十,開始做著胡流銀教她的方法,和鳳雲昊換血。“嗯,好,我會等著你。”水靈音淡淡地說道。如果她早投胎去了,那她的年齡豈不是比他還大,若是他再活個四五十年死了,再去投胎,她那時都已經四五十歲了,而他才出生。伸手接住掉下來的鳳雲昊,快速用藤條纏住他的腰間,伸手摟住他。正在她要收手時,鳳雲昊臉上又開始現出斑點來。鳳雲昊看著她臉上的斑點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身子一直激烈地顫抖著。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的血從他的右手上傳到他的左手,而他的血通過她的左手傳進她的體內。更何況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力氣,正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給自己換血。說完,把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扳開,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她愛慘的人。正往下掉的水靈音猛然感到頭頂什麽東西掉下來,立即抬頭一看,心裏一驚,慌忙伸手扯住崖壁上麵的藤條,穩住自己下落的身子。這是她唯一的心願,真的很想和心愛的人一起看日,再過兩天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不,阿音,我……”鳳雲昊想要說什麽,卻發現喉嚨裏幹澀無比,腦子也脹的想要暈過去。她說的很平淡,就好像是出遠門一樣。“我不要了,我什麽都不要了,我隻要你,不要離開我。”鳳雲昊想給孩子一樣,緊緊地摟住她,慌亂地說著。“不會的,我……”水靈音從他懷裏鑽出來,還想說什麽,雙唇又被他吻上了。他雙眸開始半眯著,臉上的淺褐色的斑點,正在急速變深,已經變成淺黑色的了。而水靈音的肌膚開始慢慢失去光澤,臉上隱隱有些淺淡的暗斑出現。低眸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出現的深褐色銅錢般大小的斑點,知道自己過不了五分鍾就會化作一灘血水。水靈音眼眸微微閃了閃,心裏便打著主意。“然後,趁著他睡著的時候,偷偷地替他給刮了,當時他醒來看到自己的小胡子沒了,氣的哇哇大叫,嗬嗬……”他現在已經絕望了,就好像是自己的末日已經到來。可是這行嗎,閻王老子也不會同意讓她待在地獄裏,不去投胎吧。這話她也是給他說的,如果自己遭到不測,真害怕他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來。抬手摟住他的脖子也開始激烈地回吻著他,好像是世界末日一樣。真害怕這丫頭會做出不正常的事來,現在她的反應太不正常了,雖然是想讓她放開心來,可這也放的太快了吧。…………水靈音頓時慌了起來,叫著他,“鳳雲昊,鳳雲昊……”他是不會同意的,平時她受一點輕傷自己就心疼的要命,更何況還是一命換一命呢。“阿音,快停下來,知道嗎,快呀……”他近乎是撕心裂肺地暗啞著嗓子,吼道。她不冷,隻是被自己的想法給震了一下,水靈音扯了扯唇角,沒有說不冷。下輩子誰知道還在那裏,隻是這輩子她有可能會過完了。看來不行了,她是活不了,但也要拚了自己最後一絲血液,救活他。從他的腰間摸出一枚信號朝著天空發射出去,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過來。會液和候。水靈音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心劃了一刀,又在鳳雲昊的手心處劃了一下。這時,鳳雲昊臉上的斑點全部消失,肌膚又像以前那樣變成瓷白色,雖然還是蒼白,但有了生機。幸好這裏的山不是太陡,雪兒又是匹好馬,兩人沒到天亮便到了山頂。一開始水靈音說的時候,鳳雲昊還時不時的笑著說上一句,或者很親昵地揉揉她的腦袋,最後卻變成一個字了。他吻的有些絕望,好想就這麽一直的吻下去,一直到天荒地老……“鳳雲昊好好活下去,我走了。”水靈音衝他輕輕一笑,朝著懸崖跳去。無奈水靈音怎麽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停下來,血液還是不斷地和他交換著。又從身上把鳳雲昊曾送給她的木簪子插進他的發髻上,一把把他抱住。感覺到鳳雲昊身上已經沒有了毒素,這才放開了他的雙手。水靈音捧著他的臉用力吻了一下,眼中的淚水開始不停地往下掉,“鳳雲昊,求你了,答應我,好好照顧丸子他們,他們已經沒有了娘,不能沒有爹,不要再來找我。”然後,把鳳雲昊扶上馬背,自己坐在他的身後,一隻手環住他的腰身,另一隻手牽著馬韁。“阿音,你別騙我了,我是不會相信的,剛剛我問過胡流銀,胡流銀說了隻要換了血,你活下的可能就會不大,我是不會讓你死的,想要給我換血那是不可能的事。”鳳雲昊伸手緊緊地摟住她,身子還不停地顫抖著,“阿音,不要離開我,我不要你離開,你快點把我們身上的血換回來好不好。”對於她的這句話,隻是兩個人的想法不同。想想就覺得惡寒,一個十七八的小夥子,娶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婆,呃,她還是很難接受的。“嗯。”鳳雲昊輕聲回應著她。到時候總不能讓他娶一個比自己大四五十歲的老太婆當媳婦吧。水靈音微微把身上的內力全部集中在兩人手上,開始拚命地換血。他現在真的好恨,為什麽自己要這麽的無能,為什麽要讓她用命來換。不過還是把拿過來的毯子朝著她的身上蓋去。“嗬嗬,鳳雲昊你不知道,當……”水靈音猛然感覺到腰間的手,已經垂落在地。“還有五師兄他最喜歡的跑車,你不知道他有多麽寶貴他的愛車,平時別人碰一下都不讓碰,說什麽怕把它弄髒了。”“鳳雲昊,你要好好地把丸子和蛋蛋帶大,等到女兒長大了,你就把這隻手鐲和戒指給她,這根木簪子你就交給兒子吧,到時候讓他給我打一支金的來,我可不想要木頭的。”因為她知道自己快要化成血水,她不想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成一灘血水,還是跳崖比較好。用了最大的力氣把手抬了起來,摸向她臉上的深褐色黑斑,“阿音……”“你幹什麽!你下來做什麽!”水靈音幾乎是嘶吼出來。水靈音微微用力便把他摟進懷裏,隻是抱著他的確有點別扭。水靈音從他懷裏鑽出來,不出的正經,“好,孩子是很可憐,我們不能讓他成為孤兒,知道嗎?”zvxc。如果他死了那她做下的功,豈不是白費了。經常在深山裏采藥,在懸崖上求生的本領她還是有的。他相信阿音絕不會尋死的,她說過她可是從現代過來的,受到高等教育,對於自殺這種行為感到不屑。“嗯,好。”眼中光芒一閃,拿起他的手腕,在手鐲中抽出一根銀針,在他身上紮了一下,頓時鳳雲昊不動了。“夠了,快停下來,你會死的,快點停下來。”頓時鳳雲昊開始驚慌起來,想要挪動自己的手,可是根本動不了。慢慢鬆開藤蔓,身子開始往下掉去。“不——”鳳雲昊爆出一聲大叫,這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整個懸崖,回音久久回蕩著。鳳雲昊也跟著暈了過去,掉在崖壁上,來回蕩著,上麵時不時的有幾片葉子飄落下來。
神醫王妃有點狂_奇遇
身子的周圍暖洋洋的,就像胎兒在羊水中那樣的舒適,溫暖的液體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身體,絲絲的暖流親吻著她的肌膚。
讓她全身懶洋洋的,很不想睜開雙眼,就這樣一直的睡下去。
好久都沒這麽睡過了,真的好舒服。
身子隨著水的飄動來回的蕩漾著,就像是躺在一張舒適的搖椅上,一搖一搖的很是愜意。
家裏什麽時候有這麽一個舒適的地方了,應該不是在家裏,她還從來沒見過有這麽一個地方,這裏不像是溫泉,因為溫泉裏麵的水,沒有這裏的水順滑,溫潤。
這裏是什麽地方?難道是鳳雲昊又把她弄到一個什麽特殊的地方去了?來給她一個突如其來的驚喜。
臭男人,每次都是這樣,這次又不知道要玩什麽花樣了,竟然趁著她睡著把她給偷偷地抱了過來,放在這裏麵。
鳳雲昊這段時間,沒事總想著給她製造浪漫,不是蓋房子就是送花的,這次又不知道要搞什麽鬼。
一會應該會有很大的驚喜才是,那她就在這裏等著他來好了。
雙眼緊閉的水靈音唇角開始微微往上揚起,露出幸福的微笑,活活脫脫的是一個被寵著愛著的小女人那樣,幸福而又有期待。
不過,說實在的這裏蠻舒服的,好像是在泡溫泉,但又不像是,包|裹著她身子的東西,很絲滑,不像是水,躺在這裏就好像是被某爺輕輕的吻著一般。
想到他的吻,心猛然跳動了一下。
呃,這丫的把她弄到這裏不會是為了做那種事吧,很有可能,鳳雲昊隻要閑下來,腦子裏裝的都是運動,整天像個惡鬼一樣。
咦?不對啊,她醒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麽這麽久了,都不見他過來抱著她呢,按理說他是不會把她一個人晾在一邊這麽久的。
側耳仔細聽了一下周圍,也沒發現有什麽動靜。
什麽情況,難道是去擺置一些紅酒了之類的東西,給她摘花什麽了。
摘花?還是不要了吧,想想他以前做的事,都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動輕撫過。不過這裏好像是在外麵,並不是在家裏,即便是他弄來一火車皮的花,也不怕沒地方裝。
隨他弄吧,大不了一會他弄很多花過來,自己就幫忙把那些花擺置一下,把這裏的場景弄的更浪漫美麗些。
這樣一想心裏開始期待著某爺的到來,還是在這裏慢慢等著他吧,這裏蠻舒服的。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到自己很累,全身上下酸痛的要命,就好像是做了幾天幾夜的苦力一樣,不想睜開雙眼,可能是因為她泡在這裏太舒服了吧。
水靈音泡在這裏等著某爺回來,小臉上是洋溢著笑容,有說不出的滿足。
這時,突然有一些畫麵像過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中呈現。
她和鳳雲昊在山頂看日出,然後又給他換血,還有她跳崖,以及鳳雲昊跟著往下跳……
這一幕幕的事情很真實,就像是真的一般。
水靈音猛然驚醒了過來,這不是夢,這是真的,她把鳳雲昊身上的毒轉移到自己身上,然後,她應該化成一灘血水才是。
那她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可是這裏是什麽地方,難道是地獄,但又不像啊。
地獄不是應該陰寒冰冷之地嗎,而這裏卻是暖洋洋的,比在人間的四月還要暖和舒適。
難道這裏是天堂,很有可能,她雖不是什麽好人,但憑著自己高超的醫術,救活的人卻不計其數,她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是不是上天為了嘉獎她在人間的功勞,就把她接到天堂來享福了,又或者直接讓她成仙了。。
難道這裏是王母娘娘的瑤池,賜她在這裏泡澡的,這個想法還是有可能的。
不會,這種無厘頭的想法立即被她給否決掉了。
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怎麽可能會得到這麽大恩德,莫非——
這裏會不會是十八層地獄的油鍋,難道她被下油鍋了?
隻所以會這麽溫暖,是不是因為正在下麵剛生起火,還沒有把油加熱到沸點,才不會像油鍋那樣的熱。
天!她竟然被下油鍋了!
水靈音被這個想法,立即驚得渾身顫抖不已,困乏的雙眼猛然睜開。
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事物,頓時驚呆了。
這裏不是什麽十八層地獄,她也沒有在什麽油鍋裏麵。
她現在正置身於一片很大的牛奶湖裏,這裏的水呈乳白色,就好像是濃濃的牛奶一般。
而自己正在牛奶湖的中飄蕩著,隨著牛奶微微飄動身子也是忽上忽下。
水靈音猛然把身子在水中立了起來,雙眼巡視著這裏的事物。
她正在牛奶湖的正中央,這座湖並不大,像一個大型的遊泳池一樣大小,隻是這裏麵裝滿了‘牛奶’。
水靈音用雙手捧起一捧水,在鼻子上麵輕輕地聞了一下,確定這並不是什麽牛奶。
而是顏色像牛奶般的水,裏麵也沒有什麽味道,平淡的和水差不多,剛剛嚐了一點裏麵還有點鹹味。
她確定裏麵並沒有對人體有害的物質,貌似這裏有解毒的作用,一時還是不能看出來這裏主要有什麽成分。
又抬眸四處打量了一番,這裏到像一個很大石洞,一眼望去也能看到整個石洞的各個角落。
在這個石洞的上麵有一個口子,呈圓形,可以看到上麵的天空。
不過好高,目測一下,那個口子距地麵要有三四千米高,看著很小的口子,其實是很大。
她怎麽會在這裏?這裏不像是天堂,也不像是地獄啊。
突然,腦子裏出現一種信息,難道她沒有死?
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麵還是有斑點,是不過原先呈黑的斑點,現在已經變得很淺了,是淺褐色的。
又擰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有痛感,那就是她沒有化成血水,她還活著。
水靈音頓時心開始瘋狂地亂跳起來,感慨萬分。
她還活著,她沒有死,太好了。
水靈音興奮地在牛奶湖中來回拍打著湖麵,激起陣陣的浪花。
“耶!我沒有死!哈哈哈……太好了。”
水靈音放聲大笑著,笑聲在整個洞中回蕩著。
太興奮了,她竟然還活著,可是為什麽她沒有化成一灘血水。
當時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正在不斷的融化著,就好像是被黑暗吞噬一般,感受的特別的深。
怎麽會她又活下來了,她體內現在還是有一部分的毒沒有徹底的清除掉,但很確定她現在已經沒有事了,毒也不會再蔓延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清除完畢。
低頭看著圍在自己周身的‘牛奶’,心中的疑惑立即解開了。
剛剛嚐試了一下,這種水的確有解毒的功效,沒想到竟然能解她身上這種屍心功的毒。
歪打正著,被她碰上了,看來還是她命不該絕。
猛然,想起還被吊在懸崖峭壁上的鳳雲昊,剛剛的喜悅立即便消失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他現在肯定已經被暗衛救了下來,對於那些暗衛辦事的能力,她還是知道的。
在他心裏,她已經死了,那他會不會想不開,直接——
在崖頂上時,見她跳了崖不是立即跟了過來了嗎,如果被他的屬下救了下來,他再自殺怎麽辦。
越想越怕,真怕自己回去了,看到的卻是他的一具屍體,或者是一個墳墓。
不行!不能在這裏繼續帶下去,一定要趕快回去,如果晚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雖然現在她體內的毒還沒有徹底的清除掉,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大不了出去之後,找到鳳雲昊在讓他和自己一起來這裏,泡上幾天,清一下毒就行了。
想著,水靈音慌忙遊上岸去,從‘牛奶’裏爬了出來。
剛到岸上,本以為身上會沾一身的‘牛奶’沒想到除了濕之外,並沒有那些白色的乳液,手臂上也瞬間變成了水滴。
真的太奇怪了,在水下是牛奶在岸上卻變成了水。
不過,這不是她該研究的事情,她現在找出口才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水靈音在這裏轉悠了大半天,幾乎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還是沒有見到出口在哪裏。
現在她才發現這裏根本就沒有植物,除了那個‘牛奶’湖,就隻剩下石頭了。
不對,還有一些從上麵飄下來的枯枝爛葉子,但也是少的很可憐。
抬頭看了看這裏唯一的出口,就是頭頂上的那個口子,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從上麵的口子中掉下來的。
這個石洞呈一個瓶子的形狀,樣子就好像是天龍八部裏麵演的,段譽和王語嫣被困在的那口枯井,上麵很細,下麵很寬廣。
隻是這裏比那口枯井要大得多,也比它深的多。
看著海拔高達三四千米的洞口,心裏也跟著一片哇涼。
不會這裏隻有那一個洞口吧,可這也太高了,怎麽上去呢。
這裏的石壁又是向內傾斜,爬上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這裏有植物還好說些,可是這裏連根草都沒有,應該說連根活的草也沒有,還是有一點的枯枝爛葉子的,
不過這些爛葉子也不能編繩子啊,更何況即便是編了繩子,也沒有鐵鉤來攀爬吧,這裏的石壁全部都是石頭組成的,不像那些土山,還能有個下手的地方。
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條?這也不行,太高了即便是把她的衣服撕成指頭細的布條也達不到。
她現在好不容易活了下去,她也不想再去做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做的事,她可不想被活活的摔死。
水靈音又繞著整個石洞轉悠了一陣,還是沒有發現出口在那裏。
升起來的希望又被立即破滅掉了,難道她一直隻能待在這裏,這裏又是寸草不生,不出幾天,她沒有死在屍心功的毒上,也會被活活的餓死。
那她最後還是要死的,她現在根本不想死,她還要去找她的老公和孩子們,她現在正過的最幸福的時候,怎麽能死呢。
可是不想死又有什麽辦法呢,這裏根本就沒有出去的洞口。
水靈音頓時有些失落起來,一**坐在湖邊,手裏拿著石子朝著湖裏麵丟去。
石子在湖麵上蹦躂兩下便消失在湖裏麵去了,這裏的水明顯比普通的水的水麵張力要大得多,她根本沒有用一點的技巧,就像是隨手扔進去一樣。
如果是普通的水,肯定會直接沉入水底,而這裏的水竟然還能在上麵蹦躂幾下,才沉浸水裏。
水靈音看著這片乳白色的湖水,頓時眼睛一亮。
這裏的湖水並沒有發臭的味道,應該不是下雨常年積下來的,那這裏的水應該是活水才是。
既然是活水,肯定在下麵有出口才是。
水靈音這樣一想,心中又升起一線希望,立即縱身躍入水中。
這裏的水是乳白色的,在水裏麵根本什麽都看不清楚,隻能瞎摸著往前遊,還沒有幾分鍾便碰到石壁了。
水靈音摸著石壁繼續向下找去,一路上全部都是石壁,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出口。
當然這隻是在她向下能承受的範圍內,至於在往下麵就不知道了。
下往下麵的壓力太大,根本不是她的身子能承受的了的,無奈隻好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內尋找。
找了大概有半天的功夫,這裏的石壁能碰到的,全部摸了一邊,根本就沒有水流出或者流進的方向。
看來出口應該在往下麵才是,可自己的能力有限,往下也隻能潛到一定的程度。
看來這種尋找出口的方法是行不通的,又把自己累了個半死。
水靈音像是死了一般,飄蕩在湖的表麵上,一動不動地盯著上麵那個唯一的洞口。
不會真的隻有上麵一個洞口吧,如果她現在有鳳雲昊那樣絕世輕功那該多好,她直接飛出去就行了,那裏還用的著在這裏發愁。
她現在真的好後悔當時鳳雲昊教她武功的時候,怎麽不好好學,都怪自己太懶了,平時用不到就不學,用到的時候便晚了。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難道她真的要在這裏等著,等著被餓死?
突然,身邊撲通一聲響,水靈音本能地看過去,發現湖麵上露出一尾魚,她快速把那條魚給捉在手中。
又躺回水裏,提著還在不停地撲棱著的魚,放在臉上麵看著。
那條魚不停地撲棱著身子,把身上的水都弄到水靈音臉上了。
這條魚全身雪白,在魚頭頂處,長著一對像小扇子一樣的魚鰭,隨著它的呼吸,一扇一扇的,是一尾很漂亮的白魚,如果把它弄到現代,肯定是一尾很名貴的魚種。
可是現在沒辦法,為了填飽肚子,即便是再漂亮的魚對於她來說都隻是食物。
又看了一下岸上麵不多的枯枝爛葉,這裏的樹枝爛葉子,估計用不了幾天,她就沒有柴火烤魚了。
管他呢,吃一頓是一頓,先吃飽了再說,更何況沒準在柴火用完之前,她就能找到出口了呢。
水靈音抬手摸了臉上的水,看著手中還在不停地爭紮的白魚,開始對著那條魚發起牢騷,“魚呀魚,我是要把你吃進肚子,你先去黃泉路上等著我,等我把你吃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去找你的。”
說完還摸了摸白魚頭上的兩個小扇子,微微歎了一聲,便把手中的魚往岸上一扔,隨即又開始在水裏抓起魚來。
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捉了二十幾條魚,邊上岸了。
不是她食量大,而是為了減省柴火她不得不這樣做,一次多烤些,要為長遠做打算。
如果沒有了柴火,她就要吃生魚了。
水靈音用古時候的取火方法,用兩塊石頭在一起碰撞大火,打了半天終於弄出一些火花來,最後費勁千辛萬苦才把火點著。
用頭上的玉簪子把魚給簡單地處理了一下,便放在火上烤起來。
一口氣烤了二十多條魚,然後,吃了兩條,把剩下來的烤魚,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上,放好,等到餓了的時候再吃。
這魚和普通的魚不一樣,裏麵有淡淡的鹹味,到省了鹽,味道一般,還能吃。
和金錢魚的味道差遠了,沒想到長這麽漂亮的魚,味道竟然如此的差,不過,也沒辦法,為了能夠活下來,她不得不吃。
現在她還能吃上被烤熟的魚,等到過一陣子,這裏的枯枝爛葉子被用光了,那她也隻能吃生的了。
生魚?隻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她可沒有吃生魚片的習慣,她還是喜歡吃熟魚。
不行,怎麽也要趕快出去,忍不住又跳進水裏去,繼續尋找出口,看能不能幸運地找到出口。
又找了大半天,還是沒有找到,別說是出口了,就是在石壁上想找一個小洞都難找到。
就這樣糊弄了兩天過去了,還是找不到出口。
水靈音心裏焦急萬分,這兩天要麽是圍著這個石洞的邊緣轉悠,找洞口,要麽是潛入水中找出口。
但都是沒有一點的頭緒,現在她都快要崩潰了。
有了魚,她還是餓不死的,可是她也出不去呀。
如果鳳雲昊在上麵知道她死了,做什麽傻事怎麽辦,隻是想想心裏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要命。
這樣沒頭沒腦地找了五六天,根本就找不到出口。
在這裏待了有五六天了,發現這個湖裏的水,是有鹹味的,就像海水一樣的鹹,根本無法用做引用水。
剛開始喝倒也沒什麽,隻是過了幾天,發現自己口幹的要命。
沒辦法,還是要尋找到喝的淡水才行,如果沒有淡水,她肯定會出問題的。
渴死倒也不至於,在這五六天裏,也下過一次雨,雨水也可以從上麵直接掉進洞裏。
到時候在這裏用石頭砌一個坑就行了,趁著下雨的時候可以積攢一些雨水來,也能供她喝水。
不過,她的飲用水並不是喝雨水的。
在她找出口的同時,發現在石洞的一個角落裏,有水從石壁上麵滲出來,雖然都是滴出來的,但一會就能接一不少的水。
這水比較甘甜,比起雨水要好喝的多,而且貌似源源不斷,還比較幹淨。
水源是有了,吃的也勉強能夠維持下去,起碼一兩個月不用吃生魚,現在唯一的就是找出口。
水靈音還是每天都在尋找出口,若是累了直接躺在水裏休息。
在這種水裏泡很久,不會讓人感到肌膚泡漲的感覺,手腳也不會發皺,而且發現肌膚會更加的光滑細嫩,這水是養顏玉肌的好東西。
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能夠從這裏出去的辦法。
見到她最想見的人,她的老公和孩子們。
水靈音躺在水裏,心裏也開始有些絕望了。
鳳雲昊的俊臉在她眼前不停的飄過,還有她跳崖時,他喊出來的撕心裂肺的聲音,都讓她心裏焦急難耐。
還有她的蛋蛋那張愛笑的小臉,還有丸子臭臭的小臉,時不時的給她擠兩下眼,示意他還比較在乎她這個娘親。
頓時一張俊臉,兩張小臉,並排在一起,他們雙眸都一直的看著她。
突然,鳳雲昊溫柔的俊臉換成了哀怨和傷感,華眸中布滿血絲,他好看的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說,阿音,你怎麽還不來,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阿音,我好想去找你,你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你了。
說著說著華眸中開始不停的往下掉著血紅的眼淚,順著他的俊臉流進脖子裏。
兩個孩子小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兩對小眼睛,不停地往下掉眼淚,他們邊哭著小嘴邊大叫著,好像是在叫娘親,哭了的好可憐,隻是讓人看了心就疼。
看著水靈音猛然一激靈,醒了過來,原來她什麽時候睡著了,做的夢,這些夢很有可能是真的。
水靈音立即在水裏直起身來,雙眼又打量了一邊這裏。
不行!她一定要出去,既然上天給了她一次活下去的機會,她就不能放棄,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出去。
必須讓自己先冷靜下來,現在她的大腦已經亂成一團漿糊了,不利於想辦法。
雙眼慢慢閉上,輕輕地深呼吸,然後,慢慢吐氣。
漸漸地煩躁的心,也不似前幾天那樣了,開始冷靜下來。
既然,在岸上找不到出口,水裏也找不到出口,那隻有上麵一個出口了。
突然,腦子一閃,靈光一現,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不管是不久,她都不能放棄,她都要試上一試。
神醫王妃有點狂_重見陽光
以前鳳雲昊讓她練習輕功時,給了她一本修練輕功的心法,讓她背下來,她隻是翻看了一下,便把上麵的內容記了下來。
當時,鳳雲昊還考過她,讓她從頭到尾背了一遍。
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隻要她看上一遍幾乎能全部記下了,對於那次鳳雲昊交代的事情,很輕鬆便完成了。
隻是她也沒見過,因此便問了一下。
水靈音放好耳環,便飛了出去。
水靈音身子在空中又翻了幾個跟頭,穩穩地落腳在石洞的口子的邊緣上麵。
做人還是要有點公德的,用這對耳環算是買他們的衣服吧。
她現在隻想趕快到鳳城去,這次就不和這個老板計較了。
隻是那座山太高了,從下麵上去很難,還是再另找出口比較好。
她以前雖然是一直的盲目瞎練,但是也把體魄給練出來了,隻要把心法修習正確,得到的收獲可是不小。
這衣服太過於寬鬆,穿在身上就好像是穿了一個麻袋一樣。
水靈音找了個地方把偷來的衣服穿在身上,微微整理了一下。
在穀底抬頭把眾高山打量了一番。
她每天紮兩個時辰的馬步,跑三個時辰的路,然後再練習怎樣飛行,而起為了修練內力幾乎都沒有躺下睡過覺。
現在仔細想想也是能把那本書上的內容背下來的。
然後,就是每天在石壁上畫正字,用來記住她在這裏過去的每一天。
從外人的角度看,她身上除了三點全部都露了出來,在三點的地方她用布纏了一下,倒不至於露出來。
又在他旁邊畫了兩個小孩,男孩的樣貌是縮小版的鳳雲昊,小臉微微繃著,像個小大人一樣。
從後麵看去,就好像是一條黑色的瀑布一樣,披掛在水靈音的身後。
衡陽?三四百裏?
整個石洞就好像是鳳雲昊人畫展覽館一樣,順帶著還有一些小孩子的畫像。
若是這次被摔下來必死無疑了。
大概是一個時辰,終於到了一座城池裏。
他們不是在鳳城的附近看的嗎,什麽時候跑了這麽遠?
穿好衣服從裏間走了出來,隨口問了一句,“老板這裏是什麽地方,距鳳城遠不遠?”
當時,也不知道怎麽駕馭輕功,飛到一定高處,不知道怎樣保持身子的平衡,到了一定的高度就開始往下掉,人就會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在這三年裏,水靈音一直都是披頭散發,頭發也沒有剪過梳理過。
也沒有人給她提示矯正,就這麽看著一本心法苦練,幸虧這本書主要是為了修練輕功用的,如果是別的魔功什麽的,她恐怕早就走火入魔。
她現在這種穿著是不適合在白天行走的,隻是到了夜晚很冷,渾身凍的直發抖。
那個老板隻好給她又加上了些,水靈音和他討價還價,最後以五千兩銀子成交。
按方向看她也能猜出來自己是從那一座山上掉下來的,西麵的那座應該就是他們看日出時所在的山。
看著這裏的畫像,水靈音在心裏暗暗下決心,以後帶著鳳雲昊來這裏看看。
忍不住抬手在手臂上搓了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正在隨風起舞的爛布片。
水靈音運用輕功從山上下來,來到穀底。
現在她身上穿的衣服,大小布丁遍布全身各個地方,又是在晚上過來當的。
水靈音也不在多考慮,直接從出口中出去。
這裏找不到別的出口,也隻有上麵一個,唯一的辦法就是練成輕功從上麵飛出去。
隻是沒想到這次竟然能夠得到這麽大的收獲,這也是她沒有想到的。
對於現在這種情況,她也隻能靠這種笨方法活著出去了。
轉悠了一陣子,便發現了出口。
在三年前第一次回想那本書時,記下來的隻有十分之八的內容並不完整,當時,覺得隻要這十分之八就行了,另外的一些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現在天已經大黑,應該是現代時間九點左右,還有做生意的人。
這衣服還有些濕意,雖是女人的衣服,但是她在洞裏麵吃了三年的生魚,以至於現在的身材非常的骨感,幾乎可以說是瘦骨如柴。
於是,水靈音盤膝坐在一塊平滑的石頭上,閉上雙眼,仔細地回想著那本輕功心法的內容。
蛋蛋小的時候是最愛笑了,隻要有人逗她都會咯咯地笑起來,嘴角上麵的酒窩也是非常的明顯。
水靈音順著那道微弱的光看去,見那裏有一戶人家,應該是獵戶才是。
她又經常的練功,身上的衣服早就想幾塊布片一樣搭在身上,該露的地方全露了,不該露的地方也全露了。
“唉,還是不要留胡子的好。”水靈音微微歎了一聲,伸手摸摸那張俊臉。
低頭又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微微歎了一聲。
心中一激動,立即盤膝打坐,把剛剛領悟到的心法修練了一遍。
難道她真的是要一輩子困死在這裏嗎,這樣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麽差別。zvxc。
把心法重新溫習了一遍,水靈音便開始按著上麵寫的去做。
也算是她命不該絕,這樣小的幾率都能讓她碰到。
應該是這座湖的原因,她的頭發是異常的順滑光亮,而且又長的超快,現在都到腳踝處了。
看能不能找一件像樣的衣服穿,沒有多想直接便走過去,走到這戶人家的院外,往裏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字越來越多,石壁上的畫也越來越多,到後來幾乎把整個石洞下麵的石壁上全部畫滿了。
如果換做平時,非把這家黑店的老板整得哭爹喊娘不可。
幸虧她身上有內力,還能為自己取下暖,如果是以前恐怕早就被凍僵了。
打量了一圈,拿起地上的簪子和一些頭飾來,不是她喜歡這些東西,而是出去後,她要買一件像樣的衣服穿。
山上的風有很大,吹動著她身上的爛布片在空中飄蕩起舞,把她雪白的肌膚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赤條條的跟沒穿沒什麽兩樣。
而且總是覺得自己像是生活在原始時代一樣,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雖然魚沒有毛,但她也是生吃。
本來以為這裏應該是傍著他們看日出的懸崖才是,沒想到竟然是個獨立的山峰,從外麵看這是一座獨立的石頭山,四周也有不少的山環繞著。
風又是涼涼的,吹在她裸露的肌膚上,頓時感到一陣的冷意,瞬間兩條手臂上起滿雞皮疙瘩。
這本心法她本來是全部記在腦海中的,隻是平時沒有用過,就把它丟到腦海中的一個角落裏,開始漸漸遺忘。
不等練成,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從手中布丁衣服看,這戶人家一看就是比較窮,也許他們隻有這幾件破衣服可穿。
慢慢地在腦中把這遺忘的字和以前的心法融合在一起,頓時豁然開朗,明白了主要因素在那裏。
這時,天已經黑了,水靈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跟著時間的流失,水靈音還在腦海中想象著丸子和蛋蛋已經長成什麽樣子,也把他們在腦海中想象出來的樣子畫在鳳雲昊的旁邊。
店鋪老板低著頭一邊打著算盤結算著這天的賬,一邊答著水靈音的話,“這裏是衡陽,距鳳城還有三四百裏,騎馬一天就能到。”
簡單處理了一下,又按著原始人類生火的辦法取火,把這隻野雞烤了烤。
三年的時間也慢慢地在指間流失,水靈音的輕功也慢慢增高。
“太子?”店鋪老板抬起頭看著她,很不解地說道:“現在沒有什麽太子,姑娘你是從……”
唯一的就是沒有吃過蔬菜之類的,心裏還是無比的想念,等到出去以後,再大飽口福。
他不是很喜歡給她驚喜嗎,這次就讓自己給他一次好了,順便讓他再在這裏給她也畫上幾幅。
雖然還是很吃虧,但她也不想惹出事來,如果她不同意,這家老板很有可能會報官,到時候就太麻煩了。
想到她就可以離開這裏了,心中激動萬分。
她慌忙站起來試著往上跳了一下,跳出來的距離是平時的兩倍之高。
她現在比乞丐穿的衣服還要可憐,她的衣服是乞丐中最差的才是。
她不能這麽盲目地練下去,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是哪裏出錯了才行。
她又不是小孩子沒有那麽好騙,自然是不會買,拿著簪子就要走。
如果這樣出去,別人肯定會把她當成傻子看待。
躡手躡腳地把繩子上的衣服娶了一件上衣和一條褲子,又從身上拿出一對耳環掛在其他衣服上。
這次又把它重新翻了出來,倒也記得十之八|九,對於練功基本上應該是沒有問題。
不行,她不能放棄,外麵還有三個人正等著她呢,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出去。
若是平時去當鋪當,應該會當個幾萬兩是不成問題。
猛然,腦子裏出現幾行字,這些字都是她遺忘掉的。
她每天都會在石壁上畫一幅鳳雲昊的簡筆畫,對著他的畫像說著心裏話,訴訴相思之苦,說一些平時的瑣事。
水靈音便找了一家還沒關門的當鋪,把三年前她戴著身上的首飾給當了。
如果鳳雲昊見到她這樣玩命似的練功,肯定會大吃一驚,認為這一定不是她。
她和鳳雲昊看日出是在鳳城附近的山上看的,這裏應該距鳳城不遠才是,看這裏的建築不是鳳城的建築,很確定這裏不是鳳城。
水靈音看完這裏的一切,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洞口,暗暗運氣,瞬間朝著上麵飛去。
“什麽沒有太子,太子呢,他怎麽了?”水靈音緊緊抓住店鋪老板的衣襟,神色慌亂地問道。還次代從。
不過,這時肚子裏咕嚕嚕的響起。
正好看到院子中晾著幾件衣服,還沒有收進屋子裏。
如果要是以前,她剛剛練功時,肯定會把自己摔死不可。
又在石壁上畫了一幅鳳雲昊的畫像,對著畫像看了一會。
畫中的小女孩頭上紮著兩個小丫髻,睜著一雙大眼睛,兩邊臉頰上各有一個酒窩,小嘴微微上揚,笑容很甜美。
不想了,還是練功要緊,早一日練成,早一日見到他們爺仨。
心裏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沒有太子,莫非鳳雲昊他已經不在了,難道他真的自殺了?
鳳雲昊無論是穿的還是戴的都是給她用最好的,這根玉簪子雖然外形比較素,但也是用極品的玉石打製而成的。
因為在古代沒有那一個女人,穿成她這副樣子的。
這家的院子是用木頭做的柵欄,並不高,水靈音很輕鬆地飛進院子裏。
現在練習的輕功雖然還可以,但是飛出洞口還是差很遠,心裏總覺得練的地方有點不對勁。
如果外人看到她現在這樣子,肯定會認為她腦子出問題了。
在這個過程中,屋子裏麵的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的衣服丟了。
為了不把自己給悶死,每天抽出半個小時,用來給自己這種無聊的生活上添一絲的樂趣。
水靈音抬頭看了看頂上遙遠的洞口,心裏忍不住微微哀歎了一下。
那天她明明把他體內的毒全部轉移到自己身上了,他活下去應該不會有問題,怎麽會沒有太子呢。
每天修習心法,還在大腿上各綁了一塊石頭,圍著石洞轉圈跑步,每天堅持紮兩個時辰的馬步。
在山林裏最不缺的就是野味,一盞茶的功夫,她便抓了一隻野雞。
肯定是在穀中的出口不對,讓她朝著鳳城反方向而去,這裏應該和鳳城隔了一片山峰才是,隻是走道路才會這麽遠。
往前走了一陣,突然,前麵出現一絲的光亮。
突然,手下的石頭不小心一滑,在鳳雲昊嘴唇的下麵劃了一道,有點像是長出一嘬小山羊胡子來。
不過,胳膊大腿,還有她的小蠻腰都在布片的晃蕩下,顯得一覽無餘。
在途中,又蹬了幾下石壁,借了下力,一口氣飛出洞口。
幸好自己懂醫術,身上也有帶藥的習慣,養上個十天八天的就好了。
抬眸又把整個石洞仔細打量了一番,石壁上麵畫著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人畫,大部分都是鳳雲昊的。
這裏的樹枝葉子隨處可見,她再也不用吃生魚了,想想心裏就有些激動。
平時都是坐在地上休息的,在休息的同時還不忘打坐練習內力,這本心法還講到怎樣修練內力,因為沒有內力就無法修練輕功。
拿著這麽一支貴重的簪子來當,肯定會被別人誤認為是偷的。
真的好想捏捏他光滑的臉頰,而這裏隻是冷冰冰的石壁,摸著沒有一絲的溫度。
即便是見不到,能告訴他自己還活著也好,如果這裏是現代並且有電話,就沒有這麽多的苦惱了。
這天水靈音從‘牛奶’湖裏走出來,像往常一樣,在石壁上一個不完整的正字上麵添了一道,說明新的一天又要開始。
剛開始她吃下去一口,就全部吐了出來,這魚生著吃太難吃了,腥味十足,還有微微的苦味在裏麵。
直接一個電話過去,讓他來接自己出去就好了。
擰眉觀賞著長胡子的鳳雲昊,伸手把他唇下麵的胡子修飾了一番,歪著腦袋,嘀咕道:“鳳雲昊,在你四十歲的時候應該是長這麽個樣子,呃,總體看著還不錯,挺儒雅的。”
水靈音在空中穩住身子,緩緩飄落下地。
這座山在眾山中並不起眼,和普通的山沒什麽兩樣。
看著這爺仨,水靈音又忍不住歎了一聲,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們。
當年師父曾經說過她可是位練武奇才,賀老爺子和鳳雲昊都這麽說過,而現在她如此努力練功,得到的收效並不大,肯定是哪裏出錯了。
吃完之後,拍拍吃飽的肚子,無盡地感歎還是吃熟食,比較好吃。
不過,水靈音都是一直咬牙堅持著,久而久之便學會坐著睡覺了,這樣內力提升的比較快些。
抬眸又看了一眼牆壁上的三人,心裏剛剛的那一絲絕望立即消失。
以前聽賀老爺子說過,她如果練成一等的輕功是要花上四五年的時間,那時,不知道鳳雲昊已經變成什麽樣了。
因為這事,水靈音可沒少挨摔,摔得更狠的一次是她的手臂的骨頭被摔折了。
水靈音微微抿了抿雙唇,又出口問道:“那現在的太子是誰?”
水靈音看著長著胡子的鳳雲昊,撲哧一笑,“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現在長胡子了,唔,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留胡子的好,畢竟你現在才二十八歲,長胡子有點老氣。”
這家當鋪的老板便趁機狠狠地宰了她一下,一開始隻給她一百兩的銀子。
來這裏穿的衣服都是絲綢,又長期在水中浸泡,撕這衣服就跟撕一張白紙一樣的輕鬆。
水靈音從當鋪裏出來,又進了一家成衣店,買了一套衣服,換了上去。
店鋪老板還沒說完,人便被水靈音抓在手中。
水靈音摸著扁扁的肚子,還是先弄些吃的填飽肚子再說。
於是也沒有刻意去想,現在慢慢回想起來了,她練功的一些缺失應該就在這十分之二當中。
看著看著又搖了搖頭,小嘴微微撇了撇,“這不像你,我畫的倒有點像我哥哥四五十歲的模樣,他稱儒雅才可以,你嘛,就不行了。”
穿好衣服,便運氣輕功朝著前麵奔去。
水靈音輕輕地依靠在石壁上,半眯著雙眸,冷靜地回想著那本書上的內容。
她整個人就像是野人一樣,在這裏一天天的過著。
按照剛剛跳出來的高度,飛出這裏應該是可以的。
在這裏每過一天都是在折磨自己,她現在真的很累,有點撐不下去了,水靈音眼眸中開始露出一抹絕望。
想著他哀痛絕望的表情,還有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忍不住心裏開始揪痛起來,真的好像立即見到他。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練成輕功,她不要什麽絕世輕功,隻要能從這裏飛出去就行了。
按丸子小時候的表現,現在現在的表情應該是這樣才是,對於別人的逗玩往往都會漠視。
“鳳雲昊,也不知道你現在怎樣了,是不是變瘦了。”水靈音摸著畫上的俊臉,微微哀歎道。
她應該是從山上掉下來時,身子往外斜了出去,這座山正好有一個兩米寬的洞口,好巧不巧的掉了進來。
雖然這種方法是最笨的法子,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
一開始坐著休息很不習慣,不過因為練功太累了,即便是坐著也是能睡著的,但都是睡之前是坐著的,醒來之後便躺在地上。
心裏忍不住感歎,她還是很幸運的,如果這個時候去買彩票應該能中個特等獎吧。
抬頭在四周巡視了一番,才發現外麵的景象,是和她想象中的不同。
還是趕緊找一件衣服穿比較好,她沒有被街上的人用臭雞蛋爛菜葉砸死,也會被凍死。
這裏是山野之中,是很少有人家的,沒辦法,隻好忍著冷風朝前飛奔而去。
突然,一股暖流從心髒處傳至周身的各個經脈,身子也隨即輕了不少,腦子也跟著稍稍清楚了些。
隻要休息的時候,就看著他們絮絮叨叨的說這話,這也是為了防止以後出去,自己不會變成啞巴,造成語言上的缺失。
這裏唯一難解決的就是食物的問題,樹枝和葉子已經用光了,沒有辦法為了活命,她不得不吃生魚。
想那去了,還是找出口要緊。
不過,這也比她原來的衣服要強很多,最起碼不在露肉了。
他的各種表情全部都在上麵,有生氣的,淡漠的,還有喜悅興奮的,惟妙惟肖。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高度,嚇得水靈音差點從上麵摔下來,慌忙穩住身子。
比乞丐好的地方就是她的頭發,還有身上臉上是幹幹淨淨的。
可是這裏是古代,沒有什麽電話手機之類的通訊工具,還是要靠她自己從這裏飛出去。
想到他有可能不在了,水靈音的身子就開始激烈地顫抖著,臉色也瞬間變得發白。
如果他跟著她去了,那她這些年想盡辦法讓自己活下去,又拚了命的練功到底都為了什麽。
水靈音的心開始抽痛起來,隻覺得心口像是被人用石頭壓著一般,喘不出氣
神醫王妃有點狂_相見
衣店老板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瞎蒙了,一時呆愣在那裏,開始有些不知所措。
“快說!太子呢?!”提著衣店老板衣襟的不停地抖動,顫抖的聲音充滿著濃濃的絕望。
水靈音雙眸的溢彩不停地閃爍著,一眨不眨地盯著衣店老板,生怕從他嘴裏聽到最不想聽的話。
衣店老板結結巴巴地說道:“姑,姑娘,當,當今皇上隻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就連皇後都沒有,何來的太子啊。”
這姑娘可真凶,她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無緣無故的問這些東西,這些事情可是整個羽靈**上眾皆周知的。
她怎麽會不知道呢,她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姑,姑娘,你可不可以把我先放下去。”衣店老板雙眼略帶些害怕,開口說道。
這樣被人提著太難受了,而且還是被一個瘋婆子提著,真害怕她一會瘋起來把自己的脖子給摘了。
水靈音低眸看了看手中的人,立即鬆開手,臉上帶著歉意。
現在知道鳳雲昊沒有事了,提起的心也跟著回落了,閃爍著一雙大眼,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鳳雲國的皇上叫鳳雲昊是吧?”
“噓!”衣店老板慌忙把食指放在嘴上,雙眼朝著外麵慌張地看了看,又扭頭看著水靈音,道:“姑娘皇上的名諱是不能亂叫的,如果被別人聽到了會被砍頭的。”
看來這女子真的是腦子有問題,連這種殺頭的話也能說出來,如果再讓她在這裏待著,早晚他也會跟著被誅九族。
他沒有死,太好了,沒想到他已經當了皇帝了,水靈音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姑娘,我再告訴你一些,現在已經不叫鳳雲國了,當今皇帝在兩年前已經一統整個羽靈**,改名為昊天國了。”衣店老板又補充說明了一下。
害怕她再會問出什麽殺頭的事,還是給她解釋清楚的好,雖然這女子腦子是有些問題,但長的水靈靈的,就這麽因為口誤被砍了頭也太可憐了。
“昊天國?”水靈音摸著自己身前的幾縷頭發,呢喃著這三個字,微微皺了下眉頭。
這丫的,怎麽也要起一個有關於她的國名才是,怎麽也要紀念她一下的吧。
唉,算了,活著就行了,還管他什麽國名呢。
水靈音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嘻嘻一笑,“多謝老板,這是一千兩銀子,當我的謝禮,再見。”
說著,抬腳一蹦三跳地走了。
“唉,姑娘……”衣店老板拿著那張銀票看了一眼,果真是一千兩銀子,頓時樂的合不上嘴。
他是小本買賣的,這一千兩可以買他這種店鋪四五個,這下發了。
水靈音從衣店裏出來之後,心情舒暢無比,真的好像立即見到他。
正走著她立即停住腳,秀眉皺成一團,“他為什麽不讓丸子當太子啊,畢竟那可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不讓他當還能讓誰當。”
雖然,她對什麽皇位太子之類的不感興趣,可是這本應該是的事實怎麽就沒有呢。
“應該是為了保護丸子吧,畢竟太子那個位置很危險的,不把丸子封為太子也是有理的。”
水靈音微微瞥了下嘴,不管怎麽說他們都還好好的,這是她最想要的。
“咕嚕嚕,咕嚕嚕……”她的肚子開始響起。
已經確定他沒事了,緊繃著的心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水靈音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晚,還是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吃點飯休息一下,明天回去也不遲。
雖然,心裏是非常的想見到他們,可是也要吃飽了,睡足了把自己氣血養好了,再去見他。
更何況這裏距鳳城還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先休息好了,再趕路也不遲。
水靈音這麽一想,便雙眸看著周圍,尋找客棧。
見不遠處有一家客棧還沒有關門,便抬腳朝著那裏走去。
當她走到客棧的門口時,突然,頓住腳,微微擰起眉頭來。
怎麽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忍不住回過頭看去。
發現在不遠處正有一名乞丐看著她,他眼中開始是激動,接著是欣喜,然後是平緩了下去,最後又變成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
時不時的往嘴裏灌著酒,說不出的滄桑。
他的整張臉被淩亂的頭發遮住整個臉,隻有那雙泛著熠熠光輝的眸光在淩亂的頭發裏閃動著。
水靈音眯了下眼,仔細地看了一眼那名乞丐,心下有些懷疑。
這人的眸光怎麽那麽熟悉,好像在那裏見過,不由得抬腳朝著那人走了過去。
那名乞丐見她走過來,便從地上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提著酒壺晃蕩著身子朝前走去。
見他走了,水靈音便停住腳步,站在那裏看著那人的背影。
真的很像一個人,可是他怎麽會變成這樣,肯定是自己認錯人了。
水靈音撲哧笑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
她怎麽把一個不思進取的乞丐當成熟人呢,看來她是在石洞裏待的太久了,出現幻覺了,把什麽人都能當成熟人。
水靈音收回眸光,抬腳朝著客棧走去。
等到水靈音進了客棧,那人便轉過頭來,看著她待過的地方,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眸光。
原來她沒有死,沒想到阿音她還活著。
當時知道她死的時候,心裏內疚的要死,既然知道她沒死,那他內疚的心也能放下了。
她必然是會去找鳳雲昊的,他們肯定會幸福地生活下去。
那名乞丐欣慰地笑了笑,把手中的酒壺扔到地上,朝著前麵走去。
水靈音走進店裏,衝著小二喊道:“小二,把你們店裏所有好吃的都弄上來,再拿來一壺好酒。”
“好嘍!”店小二立即興奮地去準備了。
少頃,上了滿滿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
水靈音雙眸放光,直盯著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好多菜哦,她已經三年沒有吃過這些東西,又讓她能吃到了。
水靈音立即拿起筷子開始大吃起來,邊吃邊誇讚著好吃,激動的眼底都含著淚水。
小二見她如此,不由得擰起眉頭來。
看她狼吞虎咽的樣子,不會是很多天沒吃過飯吧,看她長的水靈靈的,穿的也是幹幹淨淨的,不會是個騙吃騙喝的吧。
那名小二走到水靈音旁邊,開口說道:“姑娘,你能不能先付了賬再吃?”
水靈音吃的正歡著,被他這麽一說,慢慢放下筷子,扭頭看著他。
見他臉上帶著看不起人的表情,心裏立即明白過來。
這人是害怕她吃霸王餐,不給錢,切!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水靈音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在桌子上啪的一聲放在那裏,沒好氣地說道:“夠了吧,再給我準備一間上房。”
“夠了夠了。”那名店小二,立即把桌子上的銀錠子拿起來,陪著笑,連連說道,“姑娘你還有什麽要吩咐的,盡管說。”
水靈音不耐煩地朝他揮揮手,示意他走開,這種看人帶著顏色的人她最討厭了,他站在這裏影響自己吃飯的心情。
看到她的手勢,店小二便很有眼色地走開了。
坐在一個角落裏的人,他看了一眼水靈音,立即低頭喝酒,眼中異光微微一閃。
當然這些動靜,水靈音也不會去觀察的,她也沒有那個閑心。
水靈音吃晚飯便跟著店小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要了一桶洗澡水,洗了洗澡,很舒服地朝著床上躺去。
雖然不似在家裏的床舒適,可這也是床啊,躺在這裏比躺在石頭上要舒服多。
還是正常人的生活比較好,想她這三年裏每天吃著生魚,坐在石頭上睡覺,那都是過的什麽日子。
到時候見了鳳雲昊一定要向他好好的訴訴苦,讓他一定要更加的疼愛她,把這三年受的苦要補回來才行。
他見到自己沒有死,肯定會樂瘋的,或者是傻眼愣在那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後,她就罵他是傻瓜,把他給罵醒了,他肯定會撲飛過來緊緊地抱著她。
想到又能待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了,水靈音心裏開始激動起來,連日受的苦都變成了灰,那都是值得的。
還有她的兩個寶貝,一人抱著她的一條腿,鳳雲昊抱住她的整個人。
哇!她就會被這爺仨給抱個密不透風了。
好興奮,太好了。
現在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著喜悅和激動,真的恨不得撲進他的懷裏,訴訴這些年的相思之苦。
越想越激動,剛剛有的一些困意也全部消失了,竟然睡不著了。
睡不著就躺在這裏睜著眼想想他們吧,這樣也是休息,明天一早就上路,等到後天早上就能趕到鳳城。
還是先忍忍吧,也不差這兩天。
突然,水靈音正激動的小臉立即皺了起來,微微閉了呼吸,雙眼直直盯著窗戶上一動一動的人影。
…………
在門口的那名乞丐本來是要走的,但還是想再見她最後一麵,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把自己對她的感情也是時候該放下了。
於是,便拐回來,朝著水靈音住的客棧走去。
然後,就像平時那樣倚在客棧門外的牆壁上,等著明天她出來時,見她最後一眼。
那名乞丐微微閉上雙眸假寐,忽然,睜開雙眼看著林子裏鬼鬼祟祟的兩人。
“大哥,你確定那名女子身上帶著很多銀子?”其中一名蒙麵黑衣人低聲說道。
另外一名黑衣人拉著他的手臂,道:“二弟,我給你說啊,當時她一出手就是一個大銀錠子,是相當的闊綽,我想她肯定還會有很多的銀子在身上,嘿嘿……這次我們發大財了。”
說話間透著異常的興奮,就像狼看到一隻很肥的羊一般,貪婪的雙眼冒著金光。
“真的?”開始說話的人,又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那個小妞長也是水水嫩嫩的,很漂亮,到時候咱們兄弟兩個弄過來樂嗬樂嗬,然後,再把她買到青樓裏。”
接著兩人都發出淫淫的笑聲,開始調笑著水靈音的長相。
乞丐男側耳聽著他們的談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們說的不會阿音吧,聽他們議論的長相倒是有些像阿音的。
這樣一想,他雙眸瞬間變得淩冽起來,雙手微微收緊,怒視著那兩個人,恨不得上前把那兩個人給撕碎了。
但立即穩住了下來,他不可以再胡亂殺人了,畢竟他造的孽太多了,手上沾滿了血。
一會看看他們是不是要向阿音下手,如果不是,就廢了他們,如果是再殺他們也不遲。
那兩名黑衣人商量好後,開始行動起來。
這兩名黑衣人走到客棧的門前,看了一眼窩在那裏的乞丐,沒把他當人看,直接把他給忽略掉。
其中一名黑衣人指著上麵,開口問道:“你確定她在這間屋子裏?”
“當然,我可是在後麵偷偷地跟著過去的,親眼見她進了這間屋子的。”另外一名黑衣人立即一拍胸膛,很確定地說道。
“好,我們開始吧。”
兩人同時朝著上麵扔出一條繩子,迅速地爬了上去,爬到窗戶上。
其中一名黑衣人拿出來一個很細的瓶子,很小心地從紙窗裏塞了進去,頓時從瓶子的口裏冒出一縷青煙,嫋嫋地傳進屋子裏。
從他們的身手看去,就知道這兩人是經常做這種事才是。
水靈音聽到有人在開窗戶,接著便跳進來兩名黑衣人,便立即閉上雙眸,假裝睡著了。
他們走到床前,其中一名黑衣人嘿嘿一笑,指著床|上的水靈音,淫淫一笑,“怎樣,我說的沒錯吧,這丫頭長得很不賴吧。”
“嗯,不錯,我的**散那是百用百靈,這丫頭就這麽輕輕鬆鬆地被我的**散迷倒了,一會就讓我們隨心所欲吧。”另一名黑衣人也yin笑著說道。
“我們今天是有福了,發了一筆橫財,又能嚐到這美嬌娘,哈哈……”
原來是兩個采花賊,悲催的,才出來第一天就遇上采花賊了。
看來以後出去還是穿男裝比較清靜些,不過,這次這兩個采花賊采到她頭上來了,那她也要好好的招待他們一番才是。
“大哥,還等什麽呢,快上啊。”其中一名黑衣人慌忙催道。
他已經等不急了,麵對這麽一個睡美人,心裏像是有一隻爪子在抓癢癢一樣,恨不得立即把床|上的人給吃了。
“好好,我們一起上。”
兩人開始伸出手朝著水靈音摸去……
水靈音正要出手,突然,聽到兩聲慘叫聲,立即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看到那兩名采花賊已經躺在地上,他們的身邊站著一個人。
這人她見過,就是在進店之前見過的乞丐,因為他當時眼眸中的目光太特別,讓她對他有了些印象。
乞丐男見她醒了過來,身子先是一晃,就要飛出去。
“等一下。”水靈音立即從床|上跳下來,跑到他的麵前看了看被頭發遮住的臉。
忍不住擰起眉頭來,怎麽總感覺他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雖然天比較黑,但由於她練了內功,也有了可以在夜間視物的本領,也能把頭發後麵的臉看的清清楚楚的。
這人滿臉的疤痕,倒是有點像被燒的,畢竟是在夜裏,視線還是有一定的局限,不能夠看清楚到底是什麽疤痕。
可是這個滿臉疤痕的乞丐男,她真的很難看清他的長相,而且她也不曾記得她認識一個長滿疤痕的人呀。
水靈音微微蹙了蹙眉頭,疑惑地問道:“我是不是認識你?”
那人身子輕輕地抖了一下,眼眸中光芒一閃,淡淡地說道:“姑娘怎麽會認識在下,在下隻不過一個乞丐而已,看到這兩人想要對姑娘行凶,一時看不過才上來的。”
他的聲音很是沙啞,喉嚨就像被咽熏了壞了一般。
聽了他的話,水靈音的疑心也消失了。
洪七公不就是一位俠肝義膽的丐俠嗎,有些奇人異士平時不喜歡過正常人的生活,扮成乞丐,行俠仗義,自由自在地生活。
她看射雕英雄傳的時候,還是很敬佩洪七公這樣的人物的,沒想到今天讓她碰上一個。
水靈音雙手抱拳,行了一個江湖上的禮儀,“多謝俠丐的救命之恩,為了答謝大俠的恩情,小女子懂一些醫術,能夠治好大俠的臉還有喉嚨,就讓小女子給大俠醫治好了,也算是報了這一恩德。”
雖然,她根本不用這人救,不過,她還是很敬重這種人的,也想和他交個朋友什麽的,才這樣說的。
乞丐男聽了她的長篇大論,唇角忍不住抽動了幾下。
三年不見,這丫頭的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麽變化,狡黠中透著聰明。
乞丐男也向她抱了抱拳,淡淡地說道:“多謝姑娘好意,在下覺得現在很好,不想改變什麽。”
說著,提著地上的兩名四人從窗戶裏飛了出去。
“喂……”水靈音伸著手,本想喊住他,這人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
真是一個怪人,竟然喜歡滿臉疤痕,唉,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不過,這人還真的不錯,走時還不忘把那兩名死屍帶走。
本想認識認識,但人家不願和她結交,還是算了。
水靈音微微出了一口氣,把自己往床|上一撂,閉上雙眼睡去。
第二天醒來,讓店小二給她買了一匹好馬,便上路了。
一路上都是快馬加鞭,除了偶爾找家飯館吃頓飯以外,都是在路上。
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到了鳳城。
水靈音看著熟悉的大街,酒樓什麽的,不由得眼中有些濕意。
忍不住雙手放在嘴邊,朝著大街上大叫了一聲,“鳳城,我愛你!我又回來了!”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頓時引來街上行人目光的洗禮。
眾人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異色,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有幾個還低聲議論著。
“這是從哪裏跑來的瘋丫頭,她的家人也不管管她。”
“是呀,太沒有教養了。”
…………
看到人們眼中的異光,還有聽到他們的議論的內容,水靈音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
於是,她衝著行人嘿嘿一笑,抬手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啊,太激動了,難念會有些失態。”
她現在心情是特別的好,對於別人說的話自然也不會去計較。
然後,趨馬往前走去。
很快便到了皇宮,水靈音到了皇宮的大門往裏看了看。
大門口的幾名守衛立即走了過來,用手中的長槍指著她,冷聲說道:“你在這裏幹什麽!鬼鬼祟祟的。”
水靈音雙眸一閃,甜甜一笑,“我隻是想見識一下皇宮裏的氣派,我這就走。”
立即牽著馬便走了,那幾名侍衛也沒有再跟過來。
她還是不要走正門的好,不然會很麻煩,還是直接翻牆進去,來的比較快些。
如果,她突然出現在鳳雲昊麵前,真的很想看看他會是什麽表情,會不會嚇傻了。
頓時,水靈音惡作劇的心態又升起。
把馬放了,然後,走到一個比較偏避的地方,抬頭看了看高高的圍牆。
現在她的輕功不低,這種圍牆還是難不倒她的,隻要自己輕輕一躍就能翻上去。
以前她怎麽沒覺得會輕功有這麽多的好處,如果知道就會好好練一下輕功了,他們也不會分開三年了。
自己也用不著在石洞裏吃生魚,過著原始人類的生活了。
水靈音又在心裏懊惱了一把,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被困在石洞裏,她也不會這麽勤快地練功。
不想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水靈音提了一口氣,身子往上飛去,很輕鬆地越進皇宮裏。
憑著她對皇宮裏建築的記憶,朝著前麵走去。
走著走著,忽看到前麵涼亭裏有一抹白影,坐在那裏一個人正下著棋。
水靈音看著眼前的人,頓時心跳就像停止了一般,癡癡地望著那人。
他們還真有緣,她剛到皇宮就能遇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即便是他做了皇上,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身白衣,墨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俊美的臉上帶著淡漠。
水靈音癡癡地朝著他走去,雙眼中的熱淚湧了出來,迷住了她的雙眼,隻剩下一片的白影。
“誰!”鳳雲昊聽到有人朝著這邊走來,扭過頭看過去。
水靈音快速地朝著他飛奔而去,“鳳雲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