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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太子4-至-黃泉路上我等你

  ;神醫王妃有點狂_冊封太子4

  鳳雲昊無奈地看著已經被氣的直喘著氣的老爹,微微歎了一聲。


  淡淡地勸解著:“父皇,您消消氣,阿音的確有些不給您麵子,不過她說的其實也是有些道理的,那些達官貴人的女兒,有的人的修養完全是裝出來的,她們的修養氣度,還不如普通老百姓家裏的女兒懂規矩守禮節。”


  停頓了一下,神色異常堅定,又繼續說道:“阿音是兒臣的妻子,兒臣隻認她一個人是太子妃,其他女子休想,還請父皇不要為難兒臣和阿音。”


  他說的話雖然很恭敬,但卻充滿著堅定,讓人不容置疑。


  半晌,鳳天烈微微緩過氣來,朝著鳳雲昊很無力地揮了揮手,輕輕地歎了一聲,“你們隨便吧,你愛讓誰做就讓誰做,不過朕提醒你,切不可太寵了這丫頭。”


  水靈音無語地翻了白眼,這個臭老頭還是看不得他們夫婦二人的恩愛,嫉妒了是吧,非要從中挑撥。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鳳雲昊的老爹,她早就讓他好看了,才不管他是不是什麽皇帝不皇帝的,得罪了她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不過,現在也隻能作罷,雖然他不承認她這個兒媳婦,但她還是他兒子的老婆,沒辦法,隻得忍著。


  鳳天烈正要宣布儀式結束時,突然,鳳雲翼站了出來。


  “父皇,就這麽走了嗎,就不聽兒臣說句話。”他的聲音已經不是平日裏的溫柔平淡,而是說不出的陰冷。


  鳳天烈皺眉,不耐煩地問道:“老四,你想做什麽?”


  他現在已經夠煩了,不想再看到或者聽到什麽不好的事。


  鳳雲翼詭異一笑,一字一句地吐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我想做——皇帝。”


  他的話一出,立即引起整個朝堂裏哄然一片,又開始議論起來,隻不過這次是大聲的議論,也有的人開始紛紛指責鳳雲翼起來。


  鳳雲翼完全不理會別人的議論,滿不在乎地站在那裏。


  “什麽!老四你想要造反?!”鳳天烈剛剛落下的火氣,又嗖的一聲竄了上來,氣的全身都開始發抖。


  剛站起來的身子,氣的他一**坐了回去,旁邊的劉安不停地給揉著胸口幫他順著氣。


  劉安心裏微微暗歎了一下,今天非要把皇上給氣死不可,唉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的難辦。


  “造反?”鳳雲翼冷哼一聲,“我是四皇子,論順序也該由我做太子才是,怎麽也輪不到鳳雲昊,是你太偏心,**我這麽做的。”


  造反這個詞怎麽能用到他頭上呢,他隻不過是拿回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他沒有錯,錯的是他們。


  鳳天烈氣的直拍打著龍椅,猛烈地咳嗽著。


  劉安慌忙讓人弄了一杯茶過來,喂了他一口茶水,這才讓被氣的險些斷了氣的鳳天烈,緩了一口氣。


  鳳天烈側眸冷冷地看著地上站著的鳳雲翼,略顯得很無力,“不是朕偏心,是因為你的太過於軟弱了,不適合做皇帝,咳咳咳……”


  “哈哈……,我太軟弱了?”鳳雲翼就好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你不重用我的原因,是你懷疑我的母妃有可能是殺害雲妃的凶手吧,等一下,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是不是軟弱。”


  “你,你當朕真的那麽糊塗,以你的性子和能力根本不適合做皇帝,隻有讓老六做了皇帝,鳳雲國才會壯大起來,甚至統一整個羽靈**,咳咳……”


  還沒說完,又開始猛咳起來,劉安慌忙給他揉著胸口,又遞了一杯茶過來,出聲安慰道:“皇上你別太動怒,還是保住龍體要緊。”


  鳳天烈接過茶杯喝一口茶,微微緩了緩氣,繼續看著鳳雲翼說道:“朕隻是憑能力來判斷誰才能皇帝,絕不是你口中說的母憑子貴。”


  當然,他一直冷落鳳雲翼是有這麽一個原因。


  他承認鳳雲昊的母妃的是他最喜歡的女人,但他不會為了這個原因就把江山讓鳳雲昊坐。


  他挑選繼承人,還是要看能力,還有就是自身的氣魄。


  鳳雲翼從小就是溫文爾雅,這樣的性子是不適合做皇帝的。


  “如果,讓我來坐這個皇位,我也有能力一統整個羽靈**,而且還會比鳳雲昊做的好。”鳳雲翼很狂傲地說道。


  他相信以他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整個羽靈**變成他的領土,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能和他抗衡的,即便是鳳雲昊也不行,他早晚會死在他的手上。


  這次有可能會讓他逃了,但這次的政變會讓他變得一無所有,看他還有什麽能力和他抗衡。


  等到自己身上的傷恢複的那一天,也就是鳳雲昊的祭日。


  鳳天烈怒視著這個不孝子,冷聲說道:“你做的再好,朕也不會把太子之位傳給你。”


  他怎麽也不會把太子之位讓一個公然挑釁他的人做的,更何況他已經冊封鳳雲昊為太子,怎麽能說改就改呢,他們兩兄弟,他還是偏向鳳雲昊的。


  鳳雲昊雖然屢次和他作對,但是他卻不會造反,因為他不屑那樣做。


  鳳雲翼冷哼一聲,眼眸中帶著濃濃的不屑,“哼!你以為我稀罕你的什麽太子之位,我要的是你的皇位,看你的身子也不行了,沒必要再繼續占著,這個皇位還是由我來做吧。”


  “你,你想**宮?!”鳳天烈已經氣到不行,差點直接背過氣來。


  “是又怎樣。”鳳雲翼也不否認,直接承認自己的目的。


  鳳天烈頓時老臉暴漲,用力拍打著龍椅的扶手,激動地衝著大喊著:“來人!來人!”


  他喊了兩聲,無奈根本沒有人進來,不用想也知道外麵的侍衛早已經被解決掉了。


  “外麵的侍衛早就被我的手下給解決了,你還是少費些力氣吧,省得你一會兒一命嗚呼了,別人說我氣死老子,這種罪名我還是不想要。”他說的話平平淡淡,卻能把鳳天烈氣的半死。


  “來人呐!快來人!都,咳咳……”鳳天烈不停地大喊著,可是無人來應他,最後激動的開始猛烈地咳了起來。


  下麵的官員見沒有侍衛進來,頓時也開始慌亂起來,都像一隻受驚了的小鳥一樣待在一邊,瑟瑟發抖。


  不過,倒是有幾名武將蹦了出來,快速擋在鳳天烈的身前,很戒備地看著鳳雲翼。


  但他們都沒有武器,因為在進入金鑾殿時,身上佩戴的兵器全部上繳,等到下朝之後,再領走。


  這幾個沒有武器的武將對於鳳雲翼來說,隻不過是小菜一碟。


  當然,除了上麵還有一位,但他也隻能護得了一個人,兩個人就會讓他吃力。


  在鳳雲翼站出來的時候,鳳雲昊便拉著水靈音從地上站起來,待在一邊,涼涼地聽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如果這個時候,他再不出口,鳳雲翼恐怕要背上氣死自己親爹的罪名了。。


  鳳雲昊眼眸在他臉上微微一轉,唇角露出一抹諷刺,涼涼地說道:“鳳雲翼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有本王在,你覺得今天你能得逞嗎。”們淡解養。


  聽到鳳雲昊開口說話,鳳天烈這才想起他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兒子在身邊,慌忙指著鳳雲翼大聲說道:“老六,你快去把這個逆子給朕拿下。”


  “父皇,你不用緊張有兒臣在,他還沒有那個能力坐上這個位置。”鳳雲昊輕輕地安慰著他的這位被氣的快要斷氣的父皇。


  “對,有你在父皇自是放心。”頓時鳳天烈也放寬了心,又恢複以往的君主風範,挺直了腰身坐在那裏。


  鳳雲翼對他說的話,嗤之以鼻,“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能帶走這麽多人嗎,隻憑你一個人的能力,想要扳回整個局麵簡直做夢。”


  “是嗎,本王今日不帶走任何人,對於這個局麵,本王相信還是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倒是你是帶不走任何一個人,包括你自己。”鳳雲昊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通。


  鳳雲翼嗬嗬一笑,唇角露出一抹諷刺的意味,“先別說大話,讓你見識一下鐵人戰鬥隊,你就知道你是有多麽的無知。”


  說著,眼眸中滑過一道陰狠的目光。


  抬手輕輕地拍了三聲,瞬間闖進來一群的人。


  這群人隻有前麵四個黑衣人是正常人,其他的大概有五六十人,都是長著人的樣子,走起路來卻不是人類做的動作。


  它們雙眸無神地直視著前方,眼珠子一動不動,雙手直直地夾在身子的兩邊,隻有雙腿在動,上身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


  如果不是它們的雙腿會打彎,說它們是僵屍,也不會有人懷疑。


  這時,大臣裏有人突然叫了起來,“鐵人!這些人是天陰教裏麵的鐵人!”


  這人的聲音中帶著激烈的顫抖,可以從聲音中聽出來他是有多麽的害怕。


  被他這一聲大喊,剛剛靜下來的大殿,頓時又開始沸騰起來,當然那些大臣臉上都是帶著怕意。


  對於這些鐵人的能力,在大臣中也是有人了解的,畢竟天陰教製造鐵人這種事,也不是什麽秘密的事。


  那四名黑衣人帶著鐵人走到鳳雲翼身邊,很恭敬地行了一禮,“屬下參見教主。”


  神醫王妃有點狂_冊封太子5

  “原來你就是天陰教的教主——天師。”鳳天烈頓時憤怒地指控著鳳雲翼,眼眸中還滑過一抹的受傷。


  他怎麽也沒能想到,那個無惡不作的天師竟然是自己的兒子,難怪他說自己不是軟弱無能,原來一直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他現在覺得擁有這麽一個兒子,是他畢生以來最大的恥辱,比皇後給他戴綠帽子還要覺得丟人。


  真想立刻把他處死,為民除害,可是現在的局勢鳳雲昊還能掌控嗎。


  不由得看向一邊站著的鳳雲昊,見他臉上還是淡然,並沒有露出過多的表情。


  一時心裏也沒了底,平時這位老六是不擅喜怒哀樂,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真的很難。


  “對,本座就是天師。”鳳雲翼很自然承認另外一個身份,並沒有覺得天師這個身份有什麽可恥的。


  然後,指著身邊站著的鐵人,很自豪地說道:“鳳天烈,你看看本座的手下是多麽的威武,等到本座做了皇上,到那時在研製個幾十萬這種鐵人,保準是天下無敵,看還有什麽人能和本座抗衡。”


  說完,開始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鳳天烈頓時怒火攻心,顫顫悠悠地指著鳳雲翼,怒罵道:“你,你這個魔鬼,把活生生的人都弄成這種沒有生命的東西,還在那裏沾沾自喜,你還有沒有良知。”


  “良知?”鳳雲翼諷刺地笑了笑,“本座要良知做什麽,本座隻要做最強的人,況且本座並沒有虧待他們,這些人是沒有了自我意識,但他們可以長長久久地活下去,你看這樣多好。”


  對於他的話,水靈音隻能撇撇嘴,還有濃濃的鄙視。


  如果覺得好,他怎麽不把自己弄成這樣,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有那個人願意成為沒有生命的東西,這和死了沒有什麽差別。


  不,應該有差別的,死人可以休息了,這些藥人也是死了但他們還要出去幹自己不想做的事,比死人還要可憐。


  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確定鳳雲翼就是天師了,看著他也是非常的不順眼,還有他臉上猙獰的笑容,更是讓人渾身不舒服。


  不過,也不知怎的,心裏還有些可憐他,可能是因為以前和翼王的關係比較不錯的緣故吧。


  鳳雲翼扭頭看向眾位大臣,冷冷地說道:“你們隻要不反抗,擁護本座成為皇上,本座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他做了皇帝之後,還是需要這些大臣來輔佐的,也不會傻到殺了他們。


  當然他也可以自己弄一批大臣過來,但那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行,畢竟選拔人才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又移眸看向鳳雲昊,冷聲說道:“鳳雲昊,你就沒有他們那麽好的運氣了,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雙眸又看向站在鳳雲昊身邊的水靈音,眼眸中陰毒的目光立即變的溫和下來,柔柔地說道:“阿音,等到我做了皇上,就封你為皇後,到時你就會是世上最風光的女人。”


  對於他的話,水靈音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話,她怎麽肯能會當他的皇後呢,除非她的腦子被驢踢了。


  “以後我是要做皇後的,但不是你的皇後,而是我相公鳳雲昊的。”


  她說的很淡然,話間卻透著嘲諷。


  “你——”鳳雲翼溫柔地雙眸瞬間有了些變化,沉聲說道:“不管你願不願意,從今以後你隻能做本座的皇後。”


  鳳雲昊擰眉,冷聲說道:“鳳雲翼,你還要不要臉,竟然在大眾麵前要挾本王的妻子改嫁,是不是當本王不存在。”


  他如果再不說話,那他還算不算男人了,竟然敢在他的麵前這樣侮辱他的妻子。


  鳳雲翼冷冷一笑,“鳳雲昊,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格做阿音的妻子嗎,一個將要死的人,本座自是不當你存在。”


  “嗬嗬嗬……”水靈音大笑了起來,雙眸不屑地看著鳳雲翼,諷刺地說道:“鳳雲昊不配我做他的妻子,那還有誰配,是你嗎,我還沒有那麽傻,扔了好瓜去吃壞瓜。”


  鳳雲昊被她的話給擊到了,忍不住唇角哆嗦了一下,抬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阿音,我是你的丈夫,是不能用瓜來比喻的。”


  那有像她這樣比喻的,把自己的丈夫比作瓜的,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見某爺不樂意了,水靈音立即嗬嗬一笑,扯著他的袖子,說道:“抱歉,語文水平太低了,想不出什麽好詞來比喻,隻能用瓜來比喻了。”


  鳳雲昊:“……”


  好詞多的是,分明是不想用。


  不過,貌似被比作壞瓜的人,臉色更是不好,這樣一想心裏也就平衡多了,最起碼他也是個好瓜。


  見他們兩人當著他的麵,打情罵俏,心裏嫉妒的不行。


  鳳雲翼的俊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對著水靈音冷聲說道:“不管你願不願意,等鳳雲昊死了,你就是本座的妻子。”


  水靈音挑眉有些不高興了,小臉上滿是不耐煩,“鳳雲翼,在不知道你是天師的時候,還覺得你是個人,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不是人也就罷了,還偏要學人類的癡心妄想。”


  她的話,頓時讓鳳雲翼的俊臉黑一陣白一陣的,身上陰冷的氣息瞬間迸發出來,和他做天師的時候有的一拚。


  讓距他還有一定距離的水靈音感到十分的不舒服,還有厭煩。


  “阿音,說的極是,有些人也隻能做做夢罷了。”鳳雲昊也隨聲附和著她的話,諷刺地說道。


  鳳雲翼咬牙看著上麵雙手相交的兩人,心裏更加的妒忌和憤恨,咬牙說道:“鳳雲昊,本座是不是在做夢,一會你就知道了。”


  他現在最想要做的事就是把鳳雲昊給殺了,然後,他代替他的位置待在阿音的身邊。


  現在阿音是不願意接受他,但是等到鳳雲昊死了,他一定會想辦法讓她接受自己的。


  “哦,是嗎。”鳳雲昊抬手指著那些鐵人,很不屑地說道:“鳳雲翼,你就拿這麽幾個石頭玩偶來對付本王,是不是也太小瞧本王了。”


  “當然不止這些了。”鳳雲翼很得意地笑了笑,“後麵還有一萬鐵人正往這邊趕著,應該馬上就要到了,你武功雖然高,但你能憑一人之力,對付得了這麽多打不死的鐵人嗎。”


  如果那些鐵人全部過來,這裏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了的。


  隻是按時間應該到了,怎麽還沒有來?心下開始有些疑惑。


  他的手下辦事怎麽會變得如此差,等這事完了以後,還是要整頓一下,免得有些人不好好的替他做事。


  聽了他話,水靈音頓時驚住了,心裏也忍不住開始擔憂起來。


  一萬多打不死的鐵人,這次鳳雲昊真的有把握打勝這場仗嗎,擔憂地看著身邊還是很淡然悠閑的某爺。


  見她投過來擔憂的眸光,鳳雲昊微微無奈地歎了一聲,抬手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寬心些。


  這丫頭又開始瞎**心了,她怎麽就不相信她的相公有這個能力呢。


  鳳雲昊看著下麵站著的鳳雲翼,懶洋洋地說道:“鳳雲翼,你的那些石頭玩偶到現在還沒有來,你就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聽他這麽一說,鳳雲翼頓時擰起眉頭來,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那些鐵人被鳳雲昊拿下了?怎麽會?

  如果是幾十個鳳雲昊是有這個能力辦到,但是一萬個鐵人,即便是用百萬士兵也是做不到的。


  肯定是這人在危言聳聽,故意這麽說的,好讓他心裏有所忌憚。


  他已經上過一次當了,怎麽還會上第二次。


  鳳雲昊微微笑道:“還是本王告訴你吧,你的鐵人已經被滅光了,現在已經長眠於地下。”


  “你,你胡說,你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能力,滅掉鐵人的,本座才不相信。”鳳雲翼還是想極力地說服自己,這些人隻是延遲了時間而已。


  他怎麽也不願相信,那些鐵人已經被滅掉,那可是他的希望。


  見他不相信,鳳雲昊也不想過多的解釋什麽。


  這時,從外麵急匆匆地跑進來一名黑衣人,噗通跪在地上,由於跑的太急了,說出的話都開始結巴起來。


  “教,教主大事不好了,我們的鐵人全部被堵,堵在密道中了,而且鳳城旁邊的教地已經被占了,還有翼王府也被人給封掉,屬,屬下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什麽!怎麽會這樣?!”鳳雲翼不敢相信地看著地上跪著的黑衣人,抬手一巴掌把那人給打飛了出去,“沒用的東西!去死吧!”


  那名黑衣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又咚的一聲摔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


  站在他身邊的死命黑衣人,忍不住身子抖動了幾下。


  水靈音剛剛提起的心也跟著落下了,很崇拜地看了某爺一眼,眼中的佩服之意盡顯。


  對於她投過來讚賞的目光,鳳雲昊欣然接受。


  這丫頭終於不再懷疑他的能力了,被心愛女子崇拜地看著,這種滋味真的特別的美。


  鳳雲翼剛剛還神色慌張,這時瞬間平靜了下來,看向上麵的人,眼中露出陰毒,大聲說道:“即便隻有這五十人,今天你也沒有辦法保得了這麽多人。”


  “上,把殿裏的人全部抓起來!”


  那些藥人聽到主人的指使,立即朝著有人在的地方奔去。


  這時,鳳雲昊微微打了一個響指,瞬間從屋頂上跳下來二三百名黑衣人。


  每兩個黑衣人扯著一根有**手臂粗的大鐵鏈子,他們快速地朝著這裏的黑衣人撲了過去。


  四個人圍住一個鐵人,兩根鐵鏈子開始呈水平把鐵人圍住,四人又呈一個方向奔跑。


  鐵人瞬間被鐵鏈子纏住身子,隻聽哢嚓哢嚓的聲音響起。


  原來鐵鏈子上麵都設有暗鎖,隻要捆住鐵人之後,鐵鏈子上麵的暗鎖會自動上鎖。


  沒過一刻鍾的時間,地上躺滿了鐵人,在那裏瘋狂地扭動著身子,想要掙紮出來,無奈他們的力氣再大,也撐不開有成年人手臂粗的大鐵鏈子。


  水靈音被這突然的轉變給驚了一把,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把這些鐵人給捉住了,這也太震撼了。


  沒想到鳳雲昊不僅會蓋那種掀蓋式的木房子,還會做出這樣的鐵鎖來,再一次感歎道,某爺不去做工匠實在是太可惜了。


  老皇帝見到那些鐵人被**了,頓時也坐直了身子,臉上的恐慌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很滿意地看了看自己最中意的兒子,不過移眸看向下麵的鳳雲翼,眸光便瞬間陰沉了下來,還微微多了些複雜。


  見情勢發展到這個地步,鳳雲翼頓時開始發慌起來,眼眸中不再是得意,而是慌亂。


  鳳雲昊飛身來到他的麵前,漫不經心地說道:“鳳雲翼,怎樣,本王設計的鐵鏈子用來對付你的這些石頭玩偶還不錯吧。”


  說完,便朝著鳳雲翼出手打去。


  鳳雲翼慌忙抬手接招,瞬間,兩人便開始打了起來。


  正當鳳雲翼即將要輸的時候,突然,後麵傳來一聲冷喝,“鳳雲昊快住手!不然我要了你老子的命!”


  鳳雲昊微微一擰眉,立即收住雙掌,扭頭看去。


  見鳳天烈被一個蒙麵黑衣人挾持在手中,他手中拿著一把刀,正放在鳳天烈的脖子上,隻要是一動,鳳天烈這條老命就會嗚呼哀哉。


  這時,水靈音已經跳到不遠的地方,正擰眉看著這位黑衣人。


  黑衣人見她投過來的目光,立即衝著她微微挑了下眉梢。


  他不是不想抓水靈音,如果能製住這女人肯定比這個老皇帝還好用,說不定還能把鳳雲昊給弄死。


  但是這女人太狡猾了,他在她手中吃過大虧,如果冒然捉了她,不僅救不出鳳雲翼,還有可能會白白的搭上自己的一條命。


  所以在這種緊急關頭,他還是選擇這位比較好對付的老皇帝當人質。


  黑衣人捏著鳳天烈的脖子,慢慢地走到鳳雲翼身邊。


  由於鳳天烈還在他手中,這時,沒有一個人敢動手的,都緊張地盯著黑衣人,生怕他會不小心把鳳天烈的脖子給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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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醫王妃有點狂_翼王的心痛


  脖子裏冰涼的刀刃,讓鳳天烈膽戰心驚,額頭上頓時大汗淋漓。


  他神色慌張地大叫著,“你快點把朕放了,不然朕誅你九族,聽到沒有,快點把朕放了。”


  他這些年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何曾被這樣挾持過,心裏開始驚慌失措起來。


  黑衣人把嘴湊到他耳邊,邪邪一笑,“是嗎?想要誅我九族,那還要看你有這個命活著。”


  “你,你想要什麽,朕都給你,隻要你能放了朕。”


  聽到他說的話,鳳天烈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現在隻要饒了他一條命,無論開出什麽條件他都會答應。


  是個人都怕死,更何況還是身處高位的皇帝呢,這樣美好的生活,他自是不願死了。


  “哦,這麽慷慨,那我可是要好好想想。”黑衣人雙眼帶著戲謔的笑意,性感的聲音從嘴裏發出來,“我想要你家老六的性命,你給嗎?”


  “你——”頓時鳳天烈給噎住了,老臉上怒意頓生。


  剛剛突然發生這樣的變化,讓他不由得慌了起來,一時把比他的命重要的祖訓給忘了。


  這時,他也不再害怕,怒聲喝道:“想要老六的命,你簡直是癡人說夢話,你想殺朕就殺吧,殺了朕你們也休想活著出去。”


  鳳雲昊可是他的希望,鳳家一直都有一個願望,那就是統一整個羽靈**,做這個**的王者,這是每個繼承者必須承繼的。


  幾百年來,終於出現一個可以完成這個願望的人,眼看著羽靈**就要實現統一,怎麽可能因為他一個快要死的人,而破滅掉呢,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現在他也知道鳳,雲翼也是有這個能力,可是他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不把人當人看。


  如果江山落進他的手中,用不了多少年就會引起百姓們的不滿,起義的人也會跟著冒出來,到時候即便是統一了整個羽靈**也不會長久下去。


  何汗漓是。他是萬萬不能讓這個惡魔做皇帝的。


  鳳天烈眼眸露出一抹決絕之意和對生的留戀,兩者一直相互矛盾存在在他的雙眼中。


  “哈哈……”黑衣人聽了他的話,頓時爆出一陣狂笑,“沒有想到絕情絕愛的鳳天帝還有慈父的一麵。”


  側眸看了俊臉已經發青的鳳雲翼,吊兒郎當地說道:“我說翼王啊,你看你也是他的兒子怎麽沒見過他這麽疼惜你呢,同是兒子怎麽待遇這麽差呢。”


  鳳雲翼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失望和心痛之意,不過瞬間消失了。


  突然,身子一閃,奪過黑衣人手中的兵刃,親自劫持著自己的父親。


  咬牙對著鳳雲昊說道:“放我們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手中的匕首瞬間割破鳳天烈的脖子,鮮血也順著匕首流了出來。


  當然,他不會傻到用鳳天烈的命來要挾鳳雲昊自殺,那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鳳雲昊肯自殺,他手中這一位被他喊了二十五年的父皇,也不會同意的。


  到時他有可能會自己碰死在兵刃上,那他們照樣還是逃不出去。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也想嚐一下父愛的滋味是什麽,可是今生是不可能了。


  殺過那麽多人,還是不忍殺自己的生父。


  從小到大,他都是很乖巧地做好每一件事,想要得到父皇的一聲讚賞,可是從來沒有過。


  現在竟然落到這個地步,真的要殺了他從小就敬重的人嗎。


  想到這裏手中的兵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但在外人看來,他是又往裏刺了些。


  “鳳雲翼快把父皇放了,難道你要蒙上弑父之罪。”鳳雲昊雙手緊握,陰沉著俊臉冷冷地盯著鳳雲翼。


  沉著冷靜,如果不是他眼底流動的眸光,還以為他完全不把鳳天烈放在心上。


  “老六你不用管朕,殺了他們,以除後患。”鳳天烈身子雖是害怕的不停顫抖著,但還是異常的堅定。


  如果這次放了鳳雲翼,肯定會留下一個大禍害,說什麽也不能給江山造成一點的威脅。


  他不能成為毀掉江山的罪人,等到他死了之後,還有什麽臉麵見九泉之下的祖先們。


  “哈哈……”鳳雲翼仰天大笑了起來,眼眸中有流彩溢出,笑聲中充滿濃濃的淒慘。


  這就是他從小最敬重的父皇,為了他的另外一個兒子的江山,竟然要殺了他。


  頓時,鳳雲翼心頭苦澀無比。


  看著這樣的鳳雲翼,水靈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中竟然生出一絲憐憫。


  有這樣的父親,他真的是很可憐,如果不是鳳天烈從小的冷落,他應該不會步入歧途的吧。。


  但是可憐歸可憐,可是他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即便是讓死上一百次,也難抵消他犯下的罪過。


  既然走了這條路,那麽他的結局注定是一個悲哀,即便以後他奪了天下,也會是孤家寡人一個。


  鳳雲昊陰沉著俊臉,緊抿著雙唇,沉默了片刻,涼涼地說道:“好,本王同意,放了父皇。”


  他知道如果這次不把鳳雲翼給捉了,等到他身上的內傷好了,對自己是極其的不利。


  可是他也不能不管父皇的安慰,還是以後再另外想辦法吧,如今還是救人要緊。


  “你——,老六成大事者,一定要心狠,如果這次放了這兩個禍害,到時候會給你帶來很大的威脅,你知不知道。”


  鳳天烈雙眸緊鎖著鳳雲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這次是萬萬不能把他們放走,他是絕對不允許的,剛剛的害怕頓時蕩然無存。


  突然,他眼眸微微一轉,脖子朝著兵刃碰去——


  鳳雲翼眼疾手快,在他割斷脖子的那一刻,及時把他拉開。


  雖然,這次兵刃陷入的更深了一些,但並沒有割斷,還是死不了。


  “難道你就那麽想死嗎!”鳳雲翼咬牙怒吼道,心裏也淒涼一片。


  即便是自殺也不想放過他這個兒子,不知道怎的心裏竟然忍不住痛了起來。


  “對,朕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為民除害!”鳳天烈即便是脖子被人握著,還是朝著兵刃撞去。


  鳳雲翼握著兵刃的手已經露出清晰的指骨,也跟著抖動了一下。


  突然,眼中的光芒微微一閃,抬手把鳳天烈舉起來,朝著與鳳雲昊的左邊扔去。


  “啊——”接著響起鳳天烈淒慘的叫聲。


  鳳天烈的身子在空中做了個半圓的弧度,朝著地麵落去。


  鳳雲昊立即朝他飛身過去,在他還沒有到達地麵之前,把他給接了過來。


  同時,黑衣人和鳳雲翼兩人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水靈音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飛走,也沒有做出任何行動。


  因為她還沒那個能力捉住這兩個武功高強的人,有什麽舉動也是白費力氣。


  側首看到鳳雲昊手中的鳳天烈。立即跑了過去。


  拿出藥瓶,快速地給鳳天烈處理傷口。


  這時的鳳天烈,已經暈了過去。


  連著被氣了好幾通,又被扔到了半空中,肯定是被嚇破了膽。


  雖然他有勇氣自殺,可是被突然扔到上麵去,讓誰也會受不了的,更何況是年過半百的老人呢。


  經過這次的政變,鳳天烈肯定是丟掉半條命不可。


  現在覺得這個皇帝老兒活的可真是失敗,也許皇家都是這樣的吧。


  如果以後,鳳雲昊做了皇帝,那他們的孩子會不會也像鳳雲翼為了那個冰冷的位置,挾持他們的父皇呢。


  隻是想想就覺得可怕,是不是考慮一下,以後還是不要孩子了,就丸子一個男孩,這樣是不是也就沒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也許是她顧慮太多了,他們的孩子都是她一個人生的,關係應該不會像鳳雲翼和鳳雲昊他們這樣。


  “阿音,父皇他現在怎樣了?”鳳雲昊的問話,把正處於神遊的水靈音給拉了回來。


  水靈音淡淡地說道:“外傷隻是破了些皮,並沒有什麽大礙,養上幾天就好了,隻是心裏上的受到的刺激,可能好的不會那快,一會我開一副安神藥給他,多養養應該會好些的。”


  人上了年紀,又被驚嚇到了,肯定不會那麽容易好的,也有可能會落下病根。


  鳳雲昊讓劉安和幾名太監把鳳天烈帶去休息了。


  雙眸在地上正不停地掙紮著的鐵人,對著一直站在那裏的黑衣人說道:“你們把這些東西給埋了。”


  沒有辦法,還沒有想出徹底摧毀他們的方法,隻能先把他們給埋在地下麵。


  這也是讓他最無奈的地方,如果這些人被挖了出來,還是會繼續禍害人的。


  希望阿音他們快點想出徹底摧毀他們的辦法,他對醫學上的事情是狗屁不通,也幫不上什麽忙。


  水靈音無聊地圍著這些藥人看了一下,忍不住擰眉。


  什麽時候才能把它們徹底摧毀呢,如果不想出辦法,鳳雲翼肯定還會繼續製造這些東西,那豈不是鳳雲昊這次的布局全廢了。


  想著又忍不住在那些已經被黑衣人拉著往前走的藥人身上看了一眼。


  突然,她雙眼發亮了起來,立即跑了過去,“你們快把這些藥人放下,快點。”


  看她急匆匆的樣子,鳳雲昊微微有些不解,也跟了過去。


  “阿音,怎麽了?”


  “鳳雲昊,我知道怎麽把它們給徹底摧毀了。”水靈音很興奮地扯著他的手臂,小臉上滿是笑意。


  神醫王妃有點狂_你要好好活下去(精)

  “阿音,你真的想出來了?”見她臉上的興奮勁兒,鳳雲昊忍不住心裏也激動了一下,太好了終於可以把這些討厭的藥人給滅掉了。


  “恩。”水靈音點了點頭,指著其中一個藥人,神色帶著激動:“你看這個藥人,他的鼻子竟然不見了,太不可思議了,問題肯定就在這裏。”


  鳳雲昊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位藥人的鼻子已經不見了。


  更令人吃驚的是,別的藥人還是在瘋狂地掙紮著,在地上不停地扭動著身子,就好像是得了羊癲瘋,隻差沒有口吐白沫。


  而這位藥人明顯比其他的藥人要安靜的多,這個藥人隻是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他的表情還是和別的藥人一樣,並沒有什麽變化,呆呆的就好像僵屍一般。


  由於藥人的鼻子被削去,隻留下兩個小洞洞,不停的有黃綠色的液體從他的鼻子孔裏流了出來。


  就好像是膿包破裂了,從裏流出來的東西,看著讓人心裏反胃。


  水靈音緩緩走了上去,低頭仔細地看著那個藥人。


  “阿音,你離的遠點,萬一它傷到你怎麽辦。”鳳雲昊慌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俊臉上還帶著責備。


  水靈音:“……”


  這些藥人已經被綁成鐵錘子了,它們還怎麽傷害她。


  某爺又開始瞎擔心了。


  水靈音也不想和他狡辯,還是辦正事要緊。


  待在某爺的懷中,低頭又開始仔細看著被割了鼻子的藥人,仔細地觀察著它的切口。


  藥人的身體比隕鐵還要堅硬,用刀劍什麽的是傷不到它的,這次竟然把它的鼻子給弄掉了,太不可思議。


  以前也曾懷疑過,他的罩門有可能在它的鼻子上,但用了很多的方法都沒能把他的鼻子給弄掉。


  甚至是鳳雲昊那樣內力深厚的人,也隻是震裂了一條很小縫隙。


  這是怎麽弄掉的呢,竟然齊根給割了下去。


  剛剛這些黑衣人在和藥人打鬥的時候並沒有用刀劍,而這傷口也不像是被刀劍所傷。


  傷口上麵褶皺不平,很是毛糙。


  從他們進來時的形態,她也確定藥人的鼻子是在剛剛打鬥的時候,不小心被割掉的。


  用刀劍割不掉,竟然被笨拙的大鐵鏈子給弄掉了,割的方法肯定是和平時的不一樣。


  又仔細看了一會,猛然恍悟了過來。


  這些毛糙的褶皺是微微向上傾斜的,某非——


  水靈音美眸微微一轉,拿出來一把匕首,撐開鳳雲昊的懷抱,蹲下身子,就要在其中一個完好的藥人的鼻子上割。


  但手被人給握住了,不用看也知道這是誰的。


  鳳雲昊從她手中把匕首給要了回來,柔柔地說道:“阿音,你說著,我來做。”


  無奈也隻能這樣做,隻要有某爺在,她就別想碰一下藥人,現在她也習慣了。鼻住裏個。


  況且有個可以供她使喚的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你從它的鼻子下端往上割。”水靈音在一邊指揮著某爺做事。


  鳳雲昊按照她說的方法去做,抬手朝著一名藥人的鼻子上砍去,速度飛快。


  頓時藥人的鼻子像顆石子一樣朝著很遠的地方飛去,很輕鬆便被鳳雲昊給砍掉了。


  那名被砍了鼻子的藥人,掙紮的力度開始慢慢緩了下來。


  最後變成和第一個沒鼻子的藥人一樣,身子隻是時不時的抽搐一下,露出的兩個小洞洞裏也開始往外冒著膿水。


  水靈音立即掏出來這些天研製出來的藥,讓鳳雲昊在那兩個小洞洞裏倒了些藥粉。


  突然,藥人又開始猛烈地掙紮起來,鳳雲昊迅速把她給抱到遠遠的地方去,身子半護著她。


  水靈音無語地撇撇嘴,對於某爺的行為她隻能習慣接受。


  “阿音,你看那藥人。”鳳雲昊拍拍正衝他翻白眼的某女,很吃驚地說道。


  水靈音看著這突變的一幕,驚呆了,在場的人,也跟著全部目瞪口呆起來。


  那名被用做實驗的藥人,它的身子正慢慢地變黑,而且身上的肌肉開始極速地收縮起來。


  剛剛還是一個壯實的漢子,瞬間變成一根被燒焦的人形木棍,捆住他的粗鏈子也鬆垮垮地繞在‘焦木棍’上麵。


  即便是事先知道會出現一些特殊變化的水靈音,也是大吃一驚。


  她覺得應該變成粉末煙灰之類的,或者是化成一灘黑水什麽的,怎麽變成燒焦的幹屍了,這一點還是她沒有料到的。


  然後,鳳雲昊讓那些黑衣人效仿剛剛的做法,把藥人的鼻子一個個的砍了下來,又在上麵倒上藥粉。。


  片刻的功夫,那群瘋狂爭紮的藥人全部變成了燒焦的木棍子,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他讓人把這些燒焦的幹屍找個地方埋起來,畢竟這些藥人也十分的可憐。


  又吩咐黑衣人在晚上時,到鳳雲翼挖的密道前,把那些被埋在地下的藥人挖出來,再用同樣的方法毀掉藥人。


  這樣藥人事件便落幕了。
——

  在城外的一個山洞裏——


  “這次我們敗的一塌糊塗,沒想到那個該死的鳳雲昊竟然提早做了準備,吃了一個大虧。”黑衣人抬手在石壁上砸了一圈,咬牙怒罵道。


  這時,黑衣人已經把臉上的黑布除了下去,露出他那張妖孽般的狐狸精臉。


  鳳雲翼緊抿著薄唇,沒有理會衛岩的話,自己靠在石壁上沉思。


  經過這次的政變,他什麽都沒有了,就連翼王這個稱呼也沒有了。


  他們已經知曉鐵人的破解方法,鐵人也不能再做。


  難道就這樣把江山讓給鳳雲昊嗎,他真的好不甘。


  從小到大什麽好事都讓他占了,父皇的愛,阿音的愛,現在江山也是他的了。


  憑什麽,他的付出比鳳雲昊多的要多,為了練成屍心功,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現在屍心功也傷不了他分毫,還把自己弄成重傷。


  鳳雲翼越想越不甘,周身的陰冷的氣息瞬間濃鬱了起來,臉色也跟著陰沉的可怕。


  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進皮肉裏,鮮血頓時湧了出來,鳳雲翼卻沒有感到一絲的疼痛,隻有滿腔的不甘和怒火。


  衛岩在他陰沉的臉上微微一轉,眼眸中一抹狡猾的光芒滑過。


  慢悠悠地走到鳳雲翼身邊,抬手在他的臂膀上不重不輕地拍了拍,唇角微微一勾,邪魅地說道:“翼王,你的那位弟弟現在可風光了,你看看你現在,唉……”


  他雙眸又在鳳雲翼身上漫不經心地來回打量一番,唇角露出一抹嘲諷。


  “嘖嘖,衣衫不整,你現在就好像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為什麽同是皇子,人家風光無限,你卻是落到這個地步呢。”


  鳳雲翼側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剛剛鬆開些的雙手又驟然收緊,鮮血又開始往下掉。


  少頃,扭過頭沒有理會衛岩,自己低眸想事情。


  見他沒有說話,衛岩也不打算放棄。


  忽地,衛岩把俊臉湊到他的麵前,半眯著雙眸,低沉著聲音,“想不想把鳳雲昊給打敗?如果想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


  鳳雲翼微微皺了下眉頭,身子朝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一些距離,冷冷地說道:“說下去。”


  知道他肯定會對這方麵感興趣的,衛岩別有深意的地笑了笑。


  “我的這個方法很簡單,水靈音在鳳雲昊心裏比他的命還重,你隻要把那個女人給殺了,到時候鳳雲昊一定會發瘋,也或者會直接自殺,那我們不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脖子便被鳳雲翼給一把抓住,整個人也被他提了起來。


  剩下的話也被悶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鳳雲翼素手緊緊扼住衛岩的脖子,聲音是說不出的陰冷,“衛岩,我警告你,如果敢動阿音一根毫毛,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咳,咳,有,有話好,好說。”衛岩妖孽般的俊臉瞬間被憋的通紅,雙手不停地拉扯著鳳雲翼的手。


  無奈鳳雲翼的手就像一把鐵鉗一樣,緊緊地卡在他的喉嚨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記住了,如果敢再打阿音的主意,小心你的腦袋!”鳳雲翼抬手把他給甩到一邊去,冷冷地瞥看了一眼地上的衛岩,轉身走了出去。


  衛岩半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剛竟然差點被掐死,脖子上還是火辣辣的痛。


  好你個鳳雲翼竟然敢這麽對他,如果不是因為鳳雲翼還有作用,他才不會跟著這個喪家犬呢。


  等到鳳雲翼和鳳雲昊決戰後,兩人到時一死一傷,看還有誰敢和他作對,這個天下也就是他的了,隻是想想就覺得痛快。


  他是不會放過水靈音這個女人的,一次差點把他給炸死,又差點斷了他的命根子。


  兩次的仇,他一定要報,一定要水靈音這個女人下地獄去。


  等到她死了,那是不是鳳雲翼和鳳雲昊這兩個癡情種,也會發瘋發狂了。


  不管用那種方法,都可以把這兩個不可一世的人給擊垮。


  “哈哈……”想著想著衛岩忍不住開始大笑起來,就好像他已經看到水靈音慘死的樣子,別提有多痛快了。
——

  藥人的事情解決後,水靈音便閑了下來,整天在家帶孩子,無所事事。


  由於鳳雲翼還沒有被抓到,她又被某爺給禁足了,這些天一直悶在家中。


  偶爾鳳雲茜過來和她耍一會,又或者擺弄一下藥瓶什麽的,基本就是無事可做。


  不過,鳳雲昊開始忙碌起來。


  鳳天烈被這次的政變嚇得丟了半條命,身體大不如以前,一直處於修養階段,朝中事務便壓在鳳雲昊身上了。


  這些天他都是忙於朝政上麵的事,還有追捕鳳雲翼和剿滅天陰教的各個巢穴上麵。


  每次都是到了半夜才回來,那時候水靈音已經睡了,到了早上起的又早,兩人能見上麵的次數少之又少。


  不是水靈音不願等他,而是等著等著自己就睡著了,無奈兩人就這樣一直地過著在一起睡覺,卻不見麵的生活。


  不能說是兩人不見麵,應該是說水靈音見不到某爺,但是某爺還是能看到熟睡中的水靈音。


  在她睡著的時候,他又舍不得叫醒她,以至於水靈音見到他的麵的次數少之又少。


  不過,偶爾不定那一次也是等到某爺回家的,那是在他來家裏比較早的時候,但像這樣的次數少的可憐。


  這天水靈音照樣像往常一樣,在家裏等著鳳雲昊。


  由於太閑了,也不停地給自己找事做。


  有一次,無意中聽到,王府裏的阿寶神氣活現地在和別人誇讚他身上的衣服,說是他的婆娘做的,當時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和驕傲。


  於是,水靈音便來了主意,開始學起做衣服。


  她想著鳳雲昊這爺仨穿著自己做的衣服,站在一起,肯定是非常的惹人注目。


  穿水靈音做出來的衣服,的確是非常的惹人注目,因為她做的衣服太不正常了。


  為了能夠早日實現她的這個‘宏偉’目標,水靈音便開始動手做了起來。


  這天晚上,水靈音拿著那匹讓人從外麵買回來的錦緞,鋪到床|上。


  手裏拿著一件鳳雲昊平時穿的衣服,時不時的在床|上的錦緞上比比畫畫,然後,再皺皺眉頭苦思一下。


  半晌,又拿起一把剪子,開始在上麵裁剪起來。


  這時,憐衣端著茶水走進來,見她在床邊忙活著,忍不住湊了過去。


  “王妃,你這是在做什麽?”


  本來應該喊她太子妃的,但由於水靈音覺得喊太子妃和太子讓人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讓她不舒服的原因是前太子,每次隻要是聽到太子這兩個字,都會讓她惡寒一把,心裏也忍不住反感這兩個字。


  因此在王府裏,下人還是喊她王妃,喊鳳雲昊為王爺。


  “給鳳雲昊做件衣服。”水靈音低著頭忙活著手中的活兒,也沒有扭過頭看她,隻是隨口說了一句。


  “給王,王爺做衣服?!”憐衣頓時被驚到了,心裏為鳳雲昊默哀了一把。


  不是她要出現這種表情,看看丸子和蛋蛋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了。


  他們身上穿著的小衣服可都是出自水靈音之手,兩件歪七扭八的小衣服被套在兩個小家夥身上。


  那兩件小衣服扭曲變形也就罷了,更甚的是剛剛穿上他們兩個的小身子便有多處的地方露出肉來。


  拿丸子那件衣服來說,隻是他的一條褲腿上,便有三處開線的地方,裏麵白嫩的小腿一覽無遺,還有手臂上的,腰間上的,無不露出那些嫩白的肉肉。


  這衣服比乞丐服露的地方都要多,幾乎跟沒穿衣服沒什麽兩樣,該露的地方全露了,不該露的地方也都露了出來。


  這種衣服讓兩個正在牙牙學語的小孩子穿,倒也沒有什麽。


  可是讓一個堂堂的王爺,不,應該是一國的太子穿這種洞口隨處可見的衣服,出去了還不讓人給笑死。


  當然也沒有那個人敢當著鳳雲昊的麵笑的,可也難保他們會在背後議論。


  唉,希望王爺自求多福吧,讓王妃這次能夠做出一件像樣的衣服來,最起碼不要露肉就阿彌陀佛了。


  水靈音把手中的剪刀扔到床|上,站起身來,轉身接過憐衣遞過來的茶,正好看到她臉上想吃了蒼蠅一樣的臉。


  頓時,明白憐衣會出現這種表情的原因,水靈音半眯著雙眸,涼涼地說道:“憐衣是不是覺得我做的衣服太難看了,在為鳳雲昊祈禱啊。”


  “是。”被水靈音突然揭了底,憐衣立即便承認了,但立即意識到說錯話了,慌忙開始急了起來,“不,不是的,我沒……”


  憐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說起話來開始結巴起來。


  王妃能不能不要這麽聰明,隻是一個表情就能讓王妃猜出來她心中所想的事。


  其實也不是水靈音猜出來的,而是某女太有自知之明了,知道自己做衣服的水準在那個程度上。


  隻要憐衣露出這樣的表情,即便是不用多加思考,也是能知道這丫頭心中想的是什麽。


  水靈音看著她有點慌亂的神情,眼中的眸光微微一閃,唇角露出一抹怪笑。


  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憐衣心裏咯噔一聲,剛剛還為鳳雲昊默哀,現在立即轉變成為自己默哀了。


  果然,被她猜對了。


  “憐衣,你跟在我身邊也很久了,怎麽也要賞給你一件像樣的禮物,你說是不是。”水靈音朝著她邪邪一笑,幽幽地說道。


  憐衣慌忙胡亂地揮著自己的雙手,連忙陪著笑說道:“王妃,奴婢不要什麽禮物,隻要讓奴婢一直跟在你身邊,便是奴婢最大的禮物。”


  要王妃的禮物,她可是不敢要,她寧願倒貼些銀子,讓王妃不要送她禮物。


  可是這貌似有些不可能,因為某女她是不會缺錢的。


  “憐衣你這麽說實在是太令我感動了,即便是你不要,我也要送你一件禮物,不然,即便是別人不說我吝嗇,我自己也會覺得我吝嗇的。”


  水靈音小臉上裝出來一副很感動的樣子,義正言辭地說了一通。


  “不用,不用,王妃不會有人說您吝嗇的,你可是我們公認的好主子,你不用送我禮物。”


  不用猜也能知道她送給自己的是什麽禮物,為了不讓自己和丸子蛋蛋兩人一樣,她是說什麽也不能讓王妃送她禮物的。


  她現在隻能阿彌陀佛,自求多福了。


  顯然,某女是不會讓她如意的。


  水靈音上前拉住她的手,苦口婆心地說道:“不行,我一定要送你一件禮物,不然,我會過意不去,可是送你什麽樣的禮物才能表達出我內心的謝意呢。”


  微微斂眸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道:“這樣吧,我現在正給這爺仨做衣服,等到把鳳雲昊這件衣服做成之後,再給你也做一件,到時候你一定要穿哦。”


  說著,還不忘衝著憐衣眨眨眼。


  這時,憐衣有種想要去死的感覺,誰來救救她,她能不能不要啊。


  “放心好了,我給你做的衣服不會露肉的,畢竟是女孩子家露肉不好。”水靈音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很‘善解人意’地安慰著她。


  憐衣:“……”


  雖然當時做好有可能不會露肉,但是穿上之後可就難保證了,在給那兩個小家夥穿衣服的時候,就破了十幾處的口子。


  難道真讓她漏光,到時候她還怎麽活呀。


  憐衣現在也顧不得給鳳雲昊默哀了,她現在一心的祈禱,水靈音把床|上的這件做成以後,就對做衣服產生厭倦,這樣她就不會穿那種不倫不類的衣服了。


  水靈音在屋子裏,時不時的說幾句話,捉弄一下憐衣,好讓自己不至於睡著了。


  她們並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瑾王府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正站著一個黑衣人。


  這個黑衣人站在樹頂上,雙眸緊緊地盯著水靈音住的朝華閣,眼中流露出一抹陰狠。


  臭女人,今日便是你死期。


  他也不會擔心鳳雲昊及時趕過來救她,因為在路上有人正等著他,他自己的命都保不了了,那裏還能顧得上這個臭女人的命。


  當然他也知道在朝華閣外麵隱藏著很多的暗衛,他也不會傻到單獨直接過去刺殺水靈音。


  這樣不但殺不了水靈音,有可能會把他自己的命給搭上。


  隻要這女人有所防備,他就很難再傷到她,還是背地裏下手比較好。


  衛岩站在樹頂上,慢慢地把身後帶著的箭取了下來,又弄把事先準備好的黑色物體纏在上麵。


  拿出一把弓,把弓拉滿,放上帶有東西的箭,朝著朝華閣射去。


  隻見那箭在射出的那一刻,竟然點燃了,越往前火燒的越大,瞬間紮在朝華閣上麵。


  朝華閣的屋頂瞬間著了起來,躲在暗處的暗衛立即蹦了出來,開始救火。


  綁在箭頭上的東西,隻要在空中快速飛奔,就會著火,而且隻要被它沾到就會立即燃燒了起來。


  衛岩又朝著朝華閣射了幾支箭,等到朝華閣徹底燃燒了起來,他便縱身飛去,前來捉他的暗衛,撲了個空。


  放完火,衛岩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注視著這一切。


  他不認為這樣會把水靈音給燒死,當然能夠燒死是更好不過的事,省的讓他動手。


  他放火的目的是引起王府裏大亂起來,他可以趁亂把水靈音給殺了,這一切的計劃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還有鳳雲翼那個笨蛋,他現在正和鳳雲昊在拚命吧,那他就在旁邊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等到鳳雲昊死了,再把身受重傷的鳳雲翼給殺了,然後,他再回到部落裏,整頓兵馬反過來攻打鳳雲國。


  到時,鳳雲國無人能抵得了他的兵馬,那麽鳳雲國就是他的了,甚至整個羽靈**也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傲視天下,成為天下的霸主,他的未來是多麽的美好啊,隻是想想就想要大笑一番。


  但還是要收斂一些,如果他就這麽肆無忌憚地大笑,肯定會把那些正搜查他的暗衛給引過來,到時殺水靈音就麻煩多了。


  水靈音正打趣著憐衣,突然聽到外麵有動靜,兩人立即停住打鬧。


  又聞到一股濃烈的煙味,好像是什麽東西著火了,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水靈音擰眉看向一邊站著的憐衣,憐衣也看向她,都有同樣的不好預感。


  “快出去!可能是著火了。”水靈音喊了一聲,立即跑到嬰兒床那邊。


  兩人立即各抱著一個孩子,拔腿便要朝著門外跑。


  “王妃,不好了,走水了,快點出去。”有兩名黑衣人慌張地跑了進來,立即護送著水靈音她們出了屋門。


  走到外麵,整個朝華閣的外麵已經燃起熊熊大火,眾人都開始過來滅火。


  可是火勢太大了,根本滅不了,這裏有沒有消防車什麽的,水都是用桶一桶一桶的提過來的,倒進裏麵根本是於事無補。


  這次朝華閣是完蛋了,他們又要搬家了。


  “怎麽回事?”水靈音把孩子讓奶娘抱住,皺著眉頭問身邊保護著他們的黑衣人。


  其中一名黑衣人很恭敬地說道:“回王妃,這是有人故意放的火,已經派人去追查了。”


  故意放的火?是誰想要她們的命呢?水靈音擰眉想著有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這人應該不會是上官菲兒,她還沒有這麽大的本事。


  難道是鳳雲翼?這種想法剛出現她的腦子裏,便立即被她否決了。


  他應該不會做出傷寒她的事,不知道怎麽,她還是有這個把握的,還是相信鳳雲翼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可是是誰呢?就在水靈音想著到底是誰要殺的時候——


  突然,有人喊道:“王妃!小心!”
——

  鳳雲昊從皇宮裏出來,正在路上往回趕時。


  正飛身往家裏趕著,突然,頓住腳步,冷聲喊道:“誰那裏,滾出來!”


  這時從旁邊樹林裏走出來一名身穿黑衣勁裝的人來,這人便是鳳雲翼,他臉上什麽沒有用東西遮擋,一眼就能看到他如玉般的俊臉。


  隻是這張如玉般的俊臉,已經沒有了往日溫柔地笑容,陰冷無比,就像是地獄裏來的鬼使。


  鳳雲翼走出來,話也不多說,單刀直入,“鳳雲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冷冰冰的話語充斥著整個夜空,給微涼的夜空降了降溫。


  鳳雲昊雙眸微微凝視著他,淡淡地說道:“你這話說的未免太自信了,就憑你也想要殺本王,做夢吧。”


  他沒有把自稱改成本宮,還是因為水靈音的那句話。


  水靈音說,聽到這兩個字就讓她想到鳳雲磊那個草包太子,心裏就有種想要嘔的感覺。


  他當然不想她有這種想要嘔的感覺,更不想在讓她時時刻刻想著別的男人,雖然是厭惡,但也不行。


  於是,某爺繼續保持著原來的自稱,也沒有人敢提出他的不是。


  鳳雲翼冷笑一聲,“是不是做夢,一會你就知道了。”


  “不用一會,現在本王就知道你是在癡人說夢話。”鳳雲昊涼涼地說了一句,完全不把鳳雲翼放在眼裏。


  “是嗎,我這就讓你看看是不是我在說夢話!”鳳雲昊說話的同時,出掌朝著鳳雲昊打去。


  當然現在他用的可不是屍心功,在沒有完全把握下,他是不會冒然用的。


  上次在雲霄峰就吃了一個大虧,這次他是萬萬不能再過大意。


  鳳雲昊太過狡猾,說不定這次還能讓他躲過去,到時已經身受重傷的自己,肯定是死在他手上。


  為了能夠這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過早用屍心功的。


  鳳雲昊身子往旁邊一閃,避開他打過來的一掌,順勢鳳雲昊回了一掌。


  鳳雲翼身子急忙朝著一棵樹頂飛去,鳳雲昊緊接著也飛身上了樹頂,兩人在樹頂上麵開始打鬥了起來。


  正當他們打的水深火熱的時候,猛然,鳳雲昊身子往旁邊不遠處飛去,避開鳳雲翼。


  雙眸緊緊地盯著遠處傳來的火光,咬牙怒視著鳳雲翼:“你竟然敢在本王府中放火,今天就先放了你一條命,如果阿音他們出了事,本王一定要把你碎屍萬端。”


  話還沒說完,人就朝著火光之處,飛奔而去。


  隻留下一串的話語,在夜空中回蕩。


  鳳雲翼被他沒來由的說了一通,忍不住擰起眉頭。


  放火?側首看向正燒的很旺的地方,那個地方正是瑾王府的所在地。


  心下一緊,頓時猜出來是誰放的火。


  阿音現在肯定有危險,慌忙飛身跟了過去。
——

  水靈音慌忙轉過身來,一名黑衣人在她麵前軟軟地倒了下去,他的身上插了一把很小的一把匕首。


  不用想也知道,本來這把匕首是刺向她的,沒想到這個黑衣人替她當了一下。


  瞬間,湧出來一大群的黑衣人,把水靈音給包圍在中間保護著,也有一些黑衣人朝著黑暗處追了過去。


  剛剛射出暗器的人,已經逃跑了。


  這時,一陣白影朝著他們這邊極速地飛奔過來。


  瞬間來到她身邊,拉著她仔細打量了一番,見她沒事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伸手把她給緊緊地抱在懷裏。


  剛剛見這邊失火了,心裏害怕的要命,生怕她會死在大火中,好在她沒有事。


  隨後趕過來的鳳雲翼見相擁的兩人,心中嫉妒異常,恨不得一掌把他們給劈開。


  “鳳雲昊,是男人就出來和我一決生死。”鳳雲翼在一邊冷聲喊道。


  鳳雲昊把水靈音拉出懷抱,雙手按住她的肩膀,雙眸溫柔地看著她:“阿音,你先在這裏等著,我殺了他才回來和你搬家。”


  他說的異常平靜,就好像在嘮家常一樣。


  就好像殺了鳳雲翼,就像喝水那樣簡單。


  水靈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眸中有些複雜,想說什麽但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最後,隻是衝他點點頭,示意他放心去吧。


  她想說的是,可不可以饒了鳳雲翼一條命,但若饒了他還有誰來替那些死去的藥人們抵命,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還有讓她說不出口的原因,她害怕鳳雲昊心裏會不舒服,會影響他的注意力。


  鳳雲昊和鳳雲翼兩人比起來,不用說她肯定是偏向鳳雲昊的。


  鳳雲昊揉揉她的腦袋,朝著鳳雲翼飛了過去,兩人又開始打鬥了起來。


  鳳雲翼一邊打著一邊找著下手的機會,剛剛鳳雲昊的輕功他也見識了,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如果他冒然出手,沒準會讓他躲過去,怎麽辦總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到時吃虧的是自己,如果不用屍心功,鳳雲昊的武功遠在他之上。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敗在他手上,可是也不能就這麽是用屍心功。


  就這樣鳳雲翼開始躲避鳳雲昊的獵獵掌風,觀察著下手之處。


  水靈音看著在空中忽上忽下的兩人,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說真的,她不希望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去。


  看著看著,人也不由得走了上去。


  鳳雲翼看到她過來,雙眸突然一亮。


  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他現在應付的都很吃力。


  身子往後一跳,和鳳雲昊拉開一定的距離,雙手在胸前運起一個黑色的大球。


  鳳雲昊雙眸緊盯著那個大球,不敢放鬆一下。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到底能不能躲得過去。


  鳳雲翼突然把大黑球推了出去,讓人吃驚的是,這個黑球不是朝著鳳雲昊射去的,而是——


  而是朝著在地麵上觀看的水靈音射去,水靈音頓時睜大了雙眼。


  眼看著像一堵黑色大牆一樣的黑霧,朝著她迎麵撲來,速度快的異常,她根本就躲不開。


  猛然,她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把她整個人緊緊地裹在懷裏麵。


  在這一刻,那麵‘大牆’朝著鳳雲昊的身上砸了過來,他的胸膛猛烈的震動了一下。


  片刻之後,鳳雲昊猛的吐出一口黑血,人已經開始搖搖欲墜。


  他雙手輕輕地捧住已經處於呆傻狀態的水靈音,呢喃道:“阿音,你要好好的活著——”


  說完,整個人朝著地麵癱軟了下去——


  神醫王妃有點狂_黃泉路上我等你


  水靈音像是被抽走靈魂的木偶,怔怔地杵在那裏,好像是被釘在那裏一樣。


  她臉上瞬間沒有一點血色,蒼白的可怕,雙眼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沒有一絲的光亮。


  咚的一聲,鳳雲昊的身子無力地滑到在地。


  怕力到已。在場的人除了鳳雲翼和衛岩,全部都陷於悲痛之中,愣愣地待在原地,看著地上的人。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悲,也很可笑。


  如果阿音遇到危險他也會為她抵擋,可是他的愛並不純,屢次三番利用她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憐衣想著想著,她再也忍不住了,淚水開始往下掉。


  瓷白色的肌膚也變得蒼白毫無光澤,還有淡淡的褐斑在臉上,比較淺,但在他白如紙張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每次被鳳雲昊打敗之後,又鍥而不舍地繼續下去,想盡辦法讓自己越來越強大,最後殺了這個他平生最討厭的人。


  不,應該說還是有一個傻女人,也像水靈音愛著鳳雲昊那樣愛著他,可是自己卻把她傷的遍體鱗傷,以至於現在也不知道她的蹤跡。


  雙手開始快速在鳳雲昊身上施針,手法快的讓人看不清她的手的形狀。


  “王妃,你要好好休息,保重身子才是,這樣王爺醒過來,才不會難受心疼。”


  她聲音嘶啞到極點,後麵的字幾乎隻是氣息,發不出聲音。


  “鳳雲昊,我警告你,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會好好活著的,你給我堅持住!聽到沒有!”


  隻是他想要喚醒這個還處於癡呆狀態的人,讓她知道鳳雲昊已經不行了,好像他說的一點用都沒有。


  給鳳雲昊針灸的同時,還時不時的朝著自己的身上紮幾下,讓自己即將暈厥的腦子清醒些。


  這次為了殺了鳳雲昊,不惜拿她來做賭注,若是鳳雲昊他肯定不會這麽做。


  “鳳雲翼你難道不想做皇帝了嗎,快,快放開我,你可是未來的皇帝,可不能,這麽的死去。”


  眼看著就要到大火的上空了,衛岩心裏又是著急又是憤怒,“鳳雲翼快點放開我!要死你自己去死!別拉著我!”


  看著這樣的水靈音,雖然她沒有大哭,但是知道她的心正在不停的流血,就像她的手臂一樣。


  正在沉睡中的水靈音猛然睜開雙眼,腦子一片空白。


  大部分人都是死咬著自己的雙唇,低聲抽泣著,不敢發出聲音害怕吵到水靈音的救治。


  整個人就好像死人一般,沒有一點生人的氣息。


  接著,咚的一聲,兩人直接從上麵掉進大火之中,火焰瞬間吞噬了兩人。


  水靈音一邊快速地給他施救,一邊嘶啞著嗓子衝著鳳雲昊大喊。


  想著鳳雲翼唇邊勾起一抹決然的笑意,衝著水靈音大聲吼道:“阿音,我會在黃泉路上等你……”


  半跪在床邊,輕輕地拿起鳳雲昊的手腕,細細地為他把脈。


  水靈音還是沒有一絲的反應,隻是不停地給鳳雲昊喂著血。


  雙眸緊緊地鎖住那個正在瘋狂的女人,她還在不停地給鳳雲昊喂著血,就好像是想把自己身上的血全部轉移到鳳雲昊身上一樣。


  鳳雲昊雪白的衣服一半都被她血浸濕,她自己身上也是到處都是她的血,她卻渾然不知,還是做著那種機械的動作。


  由於失血過多,造成頭暈。zvxc。


  這時,水靈音就像是被隔世了一般,對於外麵的一切恍若未聞,根本不知道危險正向她靠近,她還是不停地忙著自己手下的活兒。


  頓時,鳳雲翼雙眸現出一片決然,在衛岩還沒有到達水靈音身邊時,便飛奔了過去,直接抱住衛岩的身子。


  憐衣慌忙跑過去接住她要跌倒的身子,“王妃……”她還想試圖勸說,可是水靈音跟個木頭人一樣,隻知道往前走。


  雖然,他現在心裏也是著急難耐,但也不會像水靈音那樣做著瘋狂的舉動,極力地讓自己鎮靜下來,開始為鳳雲昊治療。


  她的聲音都顫抖的不行,整個人已經處於極度崩潰的邊緣,可是她不能哭,這樣眼淚會迷著雙眼,讓她無法更好的施救。


  低頭在自己的手臂上猛吸了一口血,朝著鳳雲昊烏黑的雙唇貼去,把嘴裏的血渡到他嘴裏。


  接下來,拯救鳳雲昊的事情,便由胡流銀接手。


  說著,把水靈音半抱著放到床|上,就要讓她躺下來。


  雙唇不停地往返於鳳雲昊的嘴唇和自己的手臂之間。


  現在他都有點羨慕地上躺著的鳳雲昊,他對阿音的愛是全身心的付出。


  突然,響起一聲大笑,“哈哈……,水靈音你男人死了,那你就陪著他下地獄吧。”


  他雙眸緊緊地盯著已經近乎於發瘋了的水靈音,眼眸中的目光微微變得複雜了起來。


  現在她的意識裏隻有鳳雲昊,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不能死,她一定要救活他。


  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咬緊牙關死死地挺住,她早就暈了過去。


  胡流銀知道她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也知道鳳雲昊的情況,水靈音恐怕比他還要清楚。


  在胡流銀趕過來時,水靈音的臉已經白的跟張紙似的,雙唇也是毫無血色。


  隻是那些紅暈卻不像正常人那樣瞬間消失,而是一直的待在上麵。


  水靈音陡然坐了起來,頓時眼前一片黑,差點又暈了過去。


  無奈渾身沒有一點的力氣,身子一軟跌倒在地上,吃力地想要爬起來,想要去看看自己心愛的人,是不是還在人世。


  為什麽現在卻沒有帶走她的欲|望呢,如果現在把水靈音帶走,換來的隻是她的仇恨,甚至有可能是她的一具屍體,這兩種可能都不是他想要的。


  對於手臂上的疼痛,水靈音沒有感到一絲的痛,現在她的腦子裏隻有一句話,那就是他不能死!


  眼看著衛岩的雙掌就要打到水靈音的身——


  鳳雲翼發出屍心功以後,猛的吐了一口血,身子一軟半跪在那裏。


  丸子和蛋蛋好像是感受到這份悲痛,開始大哭起來,讓這個夜空更加的淒涼。


  到了梅苑,也就是鳳雲昊現在待著的地方,便聽到有嚶嚶的哭聲,這哭的人是鳳雲茜。


  在鳳雲昊身上瘋狂地紮了一會,又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手臂上砍去。


  說這話的時候,憐衣幾乎是強忍住即將掉落的淚水,哽咽著聲音說出來的。


  後悔為什麽他要拿阿音做賭注,知道鳳雲昊會毫不猶豫地替她擋住這一掌,心裏很清楚她不會有事,可是他還是利用她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張椅子嗎,即便是坐上了那張椅子,自己會快樂嗎。


  放開鳳雲茜走到她身邊,抬手拍拍她的肩膀,“阿音,老大他……”


  距水靈音他們最近的鳳雲翼,猛然朝著衛岩飛奔了過來。


  是個女人都會選鳳雲昊的,而自己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是不會有人真正的愛著的。


  她捏著銀針的手已經哆嗦的不行,整個人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鳳雲翼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瞥看了一眼還在不停地在鳳雲昊身上忙活著的水靈音,抬腳正要走——


  水靈音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想要把他臉上的褐斑摸去,可是根本就抹不掉,還是牢牢地長在哪裏。


  水靈音側眸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嘶啞著嗓子怒道:“閉嘴!他不會有事!”


  王爺恐怕這輩子都不會醒過來了,胡|公子在王爺身上救治了整整一天,但還是搖頭,毫無辦法。


  他的脈搏幾乎是若有若無,也隻有這細微的跳動,還證明他是活著的。


  鳳雲昊他也沒有惹到他,自己卻屢次三番地想要製他於死地。


  “阿音,老大可能活不過十天,他能這樣也全是因為你在,及時把他身上蔓延的毒性給控製住,你又喂給老大不少的血,所以才會沒有立即化成血水,可是這也隻是暫時的……”


  接著又去吸自己的血,然後,再渡給鳳雲昊,如此反複地做著……


  水靈音用盡全力把她推開,又木木地站了起來,就要往前走。


  算了,一切順其自然吧,如果他們夫婦二人都死了,到時候他把他們的孩子撫養長大,把皇位傳給鳳雲昊的兒子,這也算是為自己犯下的錯,恕一點罪。


  衛岩心裏著急難耐,還是想試圖把也瘋了的鳳雲翼叫醒。


  水靈音呆木的臉上,頓時開始驚慌起來,慌忙推開憐衣,跌跌撞撞地走了進去。


  知道水靈音有可能會死,他心裏竟然除了一抹心痛和不舍,就沒有了其他的感受,這一切都淡了下去。


  這個時候,他是不是應該把她帶走,讓她做自己的女人,這不是自己的心願嗎。


  這時,憐衣走了進來,見她趴在地上,不停地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是身子太虛弱根本就站不起來。


  就好像她想把自己身上的血流盡,陪著鳳雲昊一起走……


  如果再讓她繼續下去,不出一會,她就會流幹自己身上的血,到時她也會活不成。


  他也知道,如果再讓她繼續這樣下去,用不了一刻鍾的時間,她就會沒命。


  如果王爺死了,王妃該怎麽辦,看她現在的樣子恐怕撐不了多久,蛋蛋和丸子還那麽小,該怎麽辦。


  由於衛岩用力過猛,又加上鳳雲翼本就重傷在身,嘴裏開始不停地吐著血,心髒就好像是碎了一樣。


  水靈音頓然醒了過來,猛的蹲坐在已經昏迷的鳳雲昊身邊。


  “是,是啊,六嫂,你還有蛋蛋和丸子他們兩個,一定要堅持下,下去……”


  說著,搖搖晃晃地往前走,無奈身子太弱了,才走幾步就要往下跌去。


  也許從一開始,他的報複就是一個錯誤,把自己的不滿強行轉壓在鳳雲昊身上。


  拿起銀針反手朝著自己的腿上刺去,陣陣的刺痛讓她一片空白的腦子稍稍冷靜下來。


  雙手中的銀針在夜空中,時不時的發出五六道白光,交織在一起,好像是有多根銀針在舞動著,其實她手裏隻有兩根銀針。


  接著出現鳳雲昊倒地的畫麵,這才記得鳳雲昊快要死了。


  無奈隻好扶著她往鳳雲昊現居的地方走。


  鳳雲茜被她這一聲怒吼,嚇得慌忙咬著下唇,低聲抽泣,不敢再大聲痛哭。


  他們的哭聲響亮,但絲毫沒有讓水靈音有一絲的反應,她現在隻是機械地做著吸血再去喂血,這兩種動作。


  吸不出來血,又換了一個地方割了一刀,接著繼續下去……


  這是他要的結果,他已經成功了,他已經把鳳雲昊給殺了,可是他為什麽一點都不快樂,內心隻感到空虛和無力。


  咬牙又催動身上隻剩下的一點力氣,抱著衛岩極速朝著大火中飛去——


  伸出顫抖的手,慢慢地朝著鳳雲昊的俊臉上摸去。


  看著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做著很幼稚的事情,胡流銀隻覺得雙眼脹的生痛,眼中淚水一直在眼底打轉。


  也許是因為自己愛她愛的不夠深吧,難怪她會如此的愛著鳳雲昊。


  水靈音對他說的話恍若未聞,還是不停地擦著鳳雲昊臉上的褐斑,有的地方都變紅了。


  也沒有人上去,來勸解讓水靈音包紮傷口,因為他們知道那是沒有用的,心裏也祈禱王妃能夠把王爺救活。


  胡流銀慌忙點昏了還在吃力地做著機械動作的水靈音,又慌忙讓憐衣把水靈音給抱緊屋子裏。


  胡流銀慌忙蹲下身子替鳳雲昊把脈,仔細查看了一下他的狀態,顯然要比隻顧著喂血的水靈音要鎮靜的多。


  水靈音沒有理會她,一把把他們兩個給推開,直接朝著床走去。


  頓時,鳳雲翼心裏也跟著悲痛了起來,看著這一切他開始後悔了。


  無奈鳳雲翼是一心想要和衛岩一起自殺,身上全部的力氣全部匯集在手臂上,緊緊地箍著衛岩的腰身,朝著大火的上空飛了過去。


  “鳳雲翼你瘋了,快點放開我!”衛岩用手臂使勁地往後戳著身後的胸膛,嘴裏大叫著。


  可是天不遂人願,鳳雲翼根本就沒聽到他講的是什麽,他一直雙眸緊緊地盯著那個已經快要不行的人兒,心下一片黯然。


  但他的雙手還是牢牢地抱著衛岩,就好像他們是連體人一般。


  由於用力過猛,血噴湧而出,順著水靈音的手臂往下流,流到鳳雲昊的白衣上,浸濕了一片。


  她走了也好,像他這種人是不值得被別人愛的。


  有些說不出來,微微暗吸了一下,稍稍緩和一下發脹的腦子,繼續和水靈音說著鳳雲昊的病情。


  憐衣慌忙跑過去,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王妃,你失血過多,快點躺回去休息呀。”


  衛岩的身子從黑暗中快速竄了出來,現在別人還都處於震驚狀態,都遠遠地站在一邊看著,根本來不及營救水靈音。


  鳳雲昊是活不成了,被屍心功傷到的人還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用不了一會鳳雲昊就會化成一灘血水,阿音應該也會跟隨著他去吧。


  可是他現在覺得自己做錯了,錯的已經不可饒恕,他傷害了那麽多的人,換來的是什麽,是空虛,是悲哀。


  胡流銀抱著鳳雲茜小聲地安慰著她,臉上也是濃濃的傷感,他的鳳眸中充滿血絲,看起來也是極度的悲傷。


  水靈音顧不了自己是否頭暈,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他的雙唇雖不似剛中掌事那樣黑,可還是透著一抹青黑,印堂上也泛著青色。


  他的肌膚不像以往那樣光滑有彈性,鬆鬆的就好像臉上水分全部被蒸發了一樣,幹巴巴的。


  肯定不會的,現在他實現了這麽多年的願望,終於把鳳雲昊給殺了,心裏卻沒有一丁點的快樂,難道是他做錯了。


  真希望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可是手臂上還是有痛感,還有自己失血過多毫無力氣,這都昭示著那是真的。


  說著,便大哭起來。


  見水靈音過來,鳳雲茜立即撐開胡流銀的懷抱,伸手拉住她的手,幾乎是泣不成聲,“六,六嫂,六哥他快不行了……”


  她始終都沒有回過頭看他一眼,現在她的眼裏心裏隻有鳳雲昊一個人,再也沒有別的人了。


  鳳雲茜哽咽地把話說完,又想要痛哭,可是害怕讓水靈音聽到會更加傷心,立即緊咬著下唇,低聲抽泣。


  水靈音一把甩開她的手,麵無表情地衝她吼道:“你哭什麽,鳳雲昊他不會死的,他是不會死的,我這就去救他。”


  希望下輩子比鳳雲昊更早的遇到她,他一定不會再利用她了,一定要好好地對她,讓她愛上自己。


  他現在的功力隻剩下三分之一,根本不是衛岩的對手,如果對打是打不過他的,也隻有這種辦法了。


  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拖著衛岩朝著正在熊熊燃燒著的朝華閣飛了過去。


  她現在這種瘋狂的舉動,恐怕也是活不了的,這樣正好,他們可以一起投胎。


  胡流銀把鳳雲茜抱在懷裏,輕輕地拍了拍她,他知道現在水靈音的心裏是最悲痛的,也不會怪她的。


  這時,鳳雲昊的雙眸緊緊地閉上,雙唇已經發黑,白希的俊臉上開始有銅錢般大小的圓點出現,正以肉眼的速度變深。


  水靈音對他們說的話,完全沒有一絲的反應,還是不停地在鳳雲昊臉上輕輕地擦拭著。


  突然,她抽出銀針又開始飛快地在鳳雲昊身上紮了起來,好像是下了狠心,想要把床|上的人紮醒。


  一整天,水靈音都是跪在床邊,手中銀針飛速地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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