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至-太不可思議了!
;神醫王妃有點狂_再見了
水靈音把幾隻裝有藥材粉末的藥瓶擺放在桌子上,在那裏無聊地配著藥。
鳳雲昊去打仗時,她還能偶爾出屋外去溜達一下,自從他回來以後,門都不讓她出來,整天窩在屋子裏,擺弄這些藥品,無聊死了。
繡花又不感興趣,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弄這些藥品,可是在屋子裏又不能生火煉藥,整天隻能配一些藥粉和藥水,實在是無趣至極。
無論她怎麽和他說,回答她的永遠都是兩個字,不行,她現在快鬱悶死了。
也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可是最起碼能讓她到院子裏轉一下,溜一圈,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好,這也不行。
現在她的活動範圍就是這個狹小的屋子,那裏也去不得,被禁錮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憋屈,本來就好動的她,更是心靈上的折磨。
正在發呆歎氣的時,手下不小心弄掉一隻在桌邊的瓶子,那隻瓶子摔到地上朝著床下麵滾去。
水靈音立即從椅子上跳下來,彎腰鑽進床下麵去抓那隻瓶子,等拿到瓶子時,猛然見到牆壁上竟然有個小洞,大概有兩個拳頭那麽大,黑乎乎的也看不清。
不會是老鼠洞吧,想到有可能是老鼠洞,而且還是在她的床下麵,水靈音就忍不住身子哆嗦一下。
還是讓人過來,把這些該死的老鼠捉走的好,正要爬出去找人。
又一想不對,老鼠打洞怎麽打到牆上來了,這個洞應該不是老鼠洞,可是她記得這裏以前沒有洞,怎麽現在卻多出了一個洞呢。
其實是在水靈音即將快要不行的時候,鳳雲昊拿出來的,看到水靈音沒事了,又放了進去,隻不過沒有用牆灰堵上而已,這次正好被她看了個正著。
水靈音雖然很怕這是一個老鼠洞,但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奇寶寶,不看一下就這樣出去了,有點不符合她的性格。
忍著內心的恐懼,顫顫巍巍的把手伸了進去。
觸手摸到一個涼涼的圓圓的東西,好像是石頭之類的,大概有鵝蛋那麽大。
水靈音心裏猛的一激靈,立即想到這是什麽了,竟然沒有勇氣拿出來了。
看著手中圓潤的玉石,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剛到古代時瘋狂的尋找它,每天心心念念的都是這塊石頭,還為了他和鳳雲昊簽下了那張協議書,做了他的侍女,最後丟了身心。
來到瑾王府又到處尋找,各個角落都沒有不放過,沒想到竟然在自己每天睡覺的床下麵。
手拿著這塊白玉石頭,心中沒有一點的激動和欣喜,竟有點淡淡的失落感。
現在回現代有希望了,可是卻高興不起來。。
這裏有太多的不舍,和太多的想念,竟然不想會現代了。
如果他能夠做到她的要求,不會現代又何妨,可是……
“王妃,咦?不在這裏?”憐衣進了屋子不見水靈音的身影,心中頓時開始緊張起來,轉身正要出去找。
“我在床下麵。”水靈音慌忙把那塊石頭放進那個洞裏,從床下麵鑽了出來。
“王妃,你怎麽鑽到床下麵了?”憐衣連忙過去把她扶了起來,不解地問道。
水靈音把臉前的一縷發絲別到耳後,搖了搖手中的瓶子,淡淡地說道:“剛才藥瓶掉進床下麵了,我去下麵撿了。”
“哦。”憐衣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沒過多久,水靈音便打發她出去了,她需要靜一靜,現在心裏跟團漿糊似的,一團亂。
她半倚在床頭,雙眸盯著床的另一邊,那裏有她要的玉石,可是卻興奮不起來,心裏一直處於複雜狀態。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她變得這麽傷感,這麽矯情了,做事也開始猶豫不定了,現在越來越不像自己。
鳳雲昊進來便看到倚在床頭一副失神落魄水靈音,心中一緊,走上前輕輕地把她抱進懷了,擔憂地問道:“阿音,你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的嗎?”
不知道怎麽了,看到她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心裏開始有些害怕。
“沒事。”水靈音暗暗吸了一口氣,衝著他微微笑了笑,反手抱住他的勁腰,仰著小臉問道:“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辦完事了?”
平時他都是在天黑了才回來,今天怎麽這麽早才回來,有些奇怪。
鳳雲昊摟著她坐在床|上,輕輕笑了笑,淡淡地說道:“今天沒有太多事,所以就回來了。”
抬手把水靈音抱在腿上,眼中帶著無盡興奮的笑容,寵溺地說道:“阿音,你的嫁衣已經做好了,鳳冠後天就會送回來,到時候你穿上它一定會是最漂亮的。”
“嫁衣?”水靈音咯噔一聲,她怎麽忘了,再過五天就是初八了,這天是他們成親的日子。
她前一陣子差點被淹死了,身子一直都是病怏怏的,把成親這件事都給忘了,沒想到鳳雲昊還是依舊準備著。
“嗯,嫁衣已經拿過來了,你看看滿不滿意。”鳳雲昊說完,又衝著外麵喊人進來。
這時,進來兩名丫鬟,她們手托著一個木盤,上麵放著紅色的紗衣,把木盤放在桌子上。
鳳雲昊揮揮手示意她們出去。
抬手把木盤端到床|上,拿起嫁衣,眼眸中帶著期待的目光,對水靈音說道:“阿音,你看看行不行,這是用雪雲蘿做成的,輕盈又很保暖,到那天不會讓你凍著的。”
水靈音接過他手中如一團紅雲的嫁衣,眸子有光芒微微閃過,內心也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這嫁衣滑滑的軟軟的,就好像是在撫摸一團雲霧一樣,很輕盈暖和。
這件火紅的嫁衣昭示著她即將嫁給鳳雲昊,那麽也代表著上官菲兒也快嫁給他了。
水靈音微微暗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失落的情緒,輕輕抿了下雙唇,抬眸看著鳳雲昊說道:“鳳雲昊,要不我試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不管怎樣她都想穿一次嫁衣給他看看,也是了卻自己的心願。
“這個……”鳳雲昊抬手揉揉她的腦袋,眼眸中帶著邪邪的笑容,微微說道:“阿音,我還是希望成親那一天看到你的驚豔一亮,現在還是保存點神秘感的好。”
他也很期待她穿上嫁衣的樣子,肯定會很美,現在看了他會忍不住吃了她,她的身體還沒大好,不敢動她,這幾天隻能抱著,不能做別的事,實在是太難受了,他可不敢保證到時候能夠控製的了。
五天以後,她的身子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到時他一定要好好的過把癮,把這幾天的饑餓都補上,現在還是不要給自己的身體上添加負擔了,隻能摸不能吃的感覺傷不起。
水靈音拿著那件嫁衣,雙眸看著他,又繼續引|誘著他,揉揉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看到我穿上嫁衣的樣子?到底美不美,而且我也很想試試這件衣服合不合身。”
“呃……”鳳雲昊還是有些猶豫不覺,不過,看她那樣興奮也不忍破壞掉,可是真的很想在洞房花燭夜看到她穿上嫁衣的那一刻,肯定是美得驚心動魄。
水靈音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心裏有了主意,仰著道:“鳳雲昊我們先演習一下洞房花燭那一晚做的事,好不好,萬一到時候因為緊張導致錯誤百出,鬧出很多笑話,就不得了了。”
鳳雲昊:“……”
洞房花燭還用演習的?這可是頭一糟,他還從沒聽過,不過,看她那麽興趣十足,也不好掃她的興,還是乖乖地配合吧。
水靈音立即吩咐憐衣去準備些小菜過來,順便拿兩根龍鳳燭過來。
鳳雲昊動手幫她把衣服給換了下來,看著眼前身穿紅豔嫁衣的水靈音,眼眸中添上了一層色彩,也多了些許情|愫。
大紅色的嫁衣,把水靈音水嫩的肌膚襯得更加透亮白希,好像是隻要輕輕一捏就能捏出水來。
這嫁衣輕盈飄動,穿上它,水靈音整個人就好像是神仙妃子一樣,美豔動人。
水靈音穿著嫁衣,微微轉了一個圈,眼眸中含著笑意,很期待地問道:“鳳雲昊,怎麽樣?我漂不漂亮?”
我給你穿一次嫁衣,希望你能記住我穿嫁衣的模樣,水靈音臉上帶著笑容,心裏卻苦澀無比。
搖了一頭,揮去那抹異樣,揚起明媚的笑臉看著鳳雲昊,等著他的評論。
“阿音,你很美。”鳳雲昊黝黑深邃的眸子更加瀲灩,柔柔地說道。
然後,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梳妝台前,極為認真地給她描畫著眉毛,隻過不手法太過於生疏,又有些緊張,一不小心把眉畫的多出了一點,倒有點像是水靈音眉中藏著一顆痣一樣,一點也沒影響到她的美。
鳳雲昊看著自己的傑作,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鬱悶地說道:“以後多畫幾次就好了。”
然後,彎著腰,把臉緊貼在她臉上,柔聲說道:“阿音,以後我每天給你畫眉好不好?”
這種閨房中的樂事,他希望以後每天都能做。
以後他給她畫眉,她給他綰發,這種美好的生活即將來臨,心中也跟著顫動起來。
看著銅鏡裏出現的兩張臉,水靈音心中微微顫抖了一下,輕輕笑了笑,沒好氣地說道:“我每天醒來你都不在了,怎麽給我畫呀。”
鳳雲昊幹笑了一下,這倒是,他上朝起的很早,而這丫頭又特別喜歡賴床,每次走時她還在呼呼大睡,總不能把她從被窩裏揪出來,給她畫眉吧。
大不了以後晚上回來畫,不過,這話如果被她聽到,不然肯定又要嘲笑他了,誰大晚上還畫眉。
憐衣把小菜弄好,又把兩根紅色的龍鳳燭點燃放好,曖昧地衝著水靈音眨眨眼,便出去了。
水靈音起身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看著他輕聲地說道:“下一步是喝交杯酒,過來我們喝交杯酒。”
鳳雲昊:“……”
隻是演習一下,怎麽搞的跟真的一樣,不過還是很配合地走了過去,和她交叉著手臂喝了交杯酒。
水靈音這幾天一直都是吃的清淡的食物,又天天待在屋子裏,猛的喝了點酒,臉色有些微微泛紅也有些發熱。
“爺,下一步我們該洞房了。”說著,抬手開始解鳳雲昊的腰帶。
鳳雲昊低眸看著正解他腰帶的小手,立即把它握在手裏。
微微蹙了下眉頭,淡淡地說道:“阿音,這個就不要了,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好,還是再等幾天吧。”
臭丫頭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反常,其他的試過了一遍,但是這種事她也要試,他自然是很想,可是她的身體最要緊,這個還是不要試了,畢竟他們早就試過了。
水靈音揚起一張微微泛紅的小臉,曖昧地衝他笑了笑,柔柔地說道:“爺,難道你就不想嗎,我的身體沒事,可以的。”
說到最後三個字,聲音變得很小,開始有些不好意思,小臉更紅了。
看著她臉上現出小女兒的媚態,紅衣雪膚,宛如一朵盛開的玫瑰花,一樣嬌嫩。
鳳雲昊頓時看的有些癡了,頭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來,輕輕地含著那雙柔軟的紅唇,慢慢吮|吸品嚐。
水靈音手下的動作沒有停,還是不停的接著他的衣襟,轉眼把他脫了個精光,小手也開始在他的身上胡亂摸著。
鳳雲昊身子猛的一顫,微微離開她的唇,有些不解地看著她,雖然,某個地方脹的難受,可是今日的她太反常態了,不得不讓他停下來。
平時都是他把她先脫|光的,今天兩人卻轉換了一下,對於她的熱情也很喜歡,可是今日熱情貌似有些過頭了。
水靈音抬手摸向他的一點紅,輕輕捏了一下,隨之瞬間有股熱流傳遍某爺的全身,讓某爺差點叫出了聲音。
“爺,你怎麽了?”聲音軟軟糯糯的,眨著無辜的大眼,無疑是對鳳雲昊又是一次致命的誘|惑。
鳳雲昊的理智徹底被瓦解了,渾身也跟著燃燒了起來。
彎腰抱起她,將她輕柔地放在床|上,隨即傾身覆上。
“昊,昊……”她輕聲呢喃著從未稱呼過的名字,雖然是第一次,卻好像是叫了千百遍那樣的自然。
被她這一聲聲愛戀的呼喚,鳳雲昊再也忍耐不住,邊親吻著她的唇邊輕輕解開她的衣襟,瞬間露出完美的身材。
“阿音,你真美。”鳳雲昊附在她的耳際輕聲呢喃,略略帶著沙啞性|感。
細細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眉毛上,鼻子上,嘴唇上,一路向下滑去……
水靈音也開始回應他的熱情,在他身下婉|轉輕吟……
龍鳳燭搖曳的微芒淡淡地映襯著他們的火熱,顯得別樣的和諧。
這時,有滴淚水從水靈音的眼角湧了出來,滴落在枕頭裏,頓時消失不見,留下一片的濕印。
不是說,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她擁有了就不後悔。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忘我地釋放著自己……
…………
一切基情過後……
鳳雲昊讓人弄來洗澡水,替她清洗了一下身子,把她緊緊擁在懷裏,就好像擁有了整個羽靈**一樣,內心有說不出的滿足。
因為顧忌她的身子,不敢多要,身體上雖沒有得到滿足,心裏卻是無限的滿足與充實。
低頭看了看像個小豬一樣趴在自己身上的水靈音,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柔聲說道:“阿音,我明天要出去一趟,可能後天才會回來,你好好在家待著,等到初八那天做我的新娘就好了,不許亂跑,知道嗎?”
水靈音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用臉頰在他胸前微微蹭了蹭,閉著雙眼,嘟囔著:“別吵我,我現在很困。”
呃,這個臭丫頭剛剛不是很勇猛的嗎,這才兩次便累成這樣了,看來她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好。
抬手揉揉她的頭,從身上把她抱下來,塞進懷裏,輕輕拍了拍,柔柔說道:“困了就睡吧。”
水靈音緊閉著的眼皮子微微動了一下,抬手摟住他的腰身,淡淡地說道:“昊,你記住我愛你。”
鳳雲昊被她今天的表現弄得心裏美滋滋的,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寵溺地說道:“嗯,阿音,我也愛你。”
埋首在他的懷裏,用力吸了一口,清淡的茶香味,盈滿整個鼻孔。
這個味道是她最熟悉,最喜歡的,可是以後卻……
鼻子微微有些發酸,雙眼脹的生痛,好想哭。
鳳雲昊突然覺得胸前濕濕的,立即把她給提了出來,見她雙眼含淚,慌忙坐了起來,緊張地問道:“阿音,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了?是不是我剛剛弄痛你了?”
一連串的問題過後,水靈音的淚水更加洶湧了,雙眼像開了閘門似的,淚水往外不停湧出。
見她也不說話,隻是不停的哭。
心裏更加慌張起來,抬手就要扒她的衣服要檢查。
水靈音立即抓住他的大手,抹了把眼淚,聲音略帶沙啞,哭中帶著不自然的笑容,說道:“我最近體內的毒素太多了,哭一下排排毒,沒事。”
鳳雲昊頓時擰緊了眉頭,對她說的這個理由很無語,不過,既然會開玩笑,那麽她的身子應該沒事。
低頭把她臉上殘存的淚水吻掉,雙眸疑惑地看著她,問道:“阿音,你真的沒事?”
還是不放心,怎麽好好的就突然痛哭起來了,而且還哭的這麽凶。
“沒事,我說沒事就沒事,睡覺啦。”水靈音趴在他身上用他的褻衣擦了把眼淚,撅著道。
“真的沒事?”鳳雲昊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水靈音抬起手在他的身上砸了一下,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鳳雲昊,你現在好囉嗦哦,能不能不要打擾我睡覺。”
這無地不。鳳雲昊:“……”
他隻是擔心她好不好,臭丫頭竟然嫌棄起來了,不過,既然會開玩笑那就沒事了。
於是,伸手擁著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鳳雲昊便走了。
鳳雲昊走後,水靈音便起床了。
“憐衣那邊的好像有個東西,你去看看那是什麽東西。”水靈音指著床腿的角落裏,開口說道。
“什麽東西?”憐衣彎腰去看,突然身子動不了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給她下藥,但是心裏有種預感肯定要出大事了。
這時,水靈音緊接著又給她下了一劑猛藥,憐衣便徹底暈了過去。
水靈音把她扶到床上,扒了她的衣服,然後,讓她麵朝裏躺著,抬手又替她蓋好被子。
穿上她的衣服,開始坐在梳妝前裝扮自己。
一刻鍾的時間過去,另外一個‘憐衣’出爐了。
也幸虧以前和胡流銀學過易容術,她又學到了精華,畫的妝容一般人是分辨不出來的。
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些字,輕輕吹了一下,疊起來,放在一盒胭脂的下麵。
鑽到床下麵把那塊玉石拿了出來,又在抽屜裏拿出一疊銀票和一根木簪子放進懷裏。
做好這一切之後,雙眸愛戀地圍著這個屋子看了看,又抬手撫摸了一邊這裏的東西,暗暗吸了一口氣,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憐衣’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衝著外麵淡淡地喊道:“暗七,暗八,你們出來一下。”
嗖的兩聲,從屋頂飛下來兩人,其中一位,冷冷地說道:“憐衣,你找我們有什麽事?”
‘憐衣’淡淡地說道:“王妃讓我出城去買些女人用的東西,這些東西鳳城沒有,還有王妃說她不想吃飯,想睡覺,她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你們看著不要人進去,裏麵我給她準備了一些點心,如果王妃餓了肯定會吃的。”
“這個,王妃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請胡|公子過來看看。”暗八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說道。
‘憐衣’微微撇了撇嘴,不耐煩地說道:“你們不知道王妃的醫術高超,那裏還需要別人看,還有一定要看住十三公主,不要她進去,這是王妃刻意吩咐的,我走了。”
說著,便朝著馬廄走去。
水靈音從馬廄裏牽了一匹馬,但是沒敢去騎雪兒。
這時,雪兒衝著她叫了一聲,來回晃動著它的腦袋。
水靈音走到它的麵前輕輕地摸了摸它的腦袋,雪兒用腦袋在她的手上撒嬌地蹭蹭。
“雪兒,我走了,以後你會有新的女主人的,再見了。”摟住它的大腦袋,在上麵親了一口。
然後,牽著另外一匹馬,走出馬場。
站在大門口,微微頓足,抬頭看了看瑾王府三個大字,心中的情緒波濤洶湧。
再見了鳳雲昊,希望你能實現你的夢想,成為羽靈**最高的統治者,可惜坐在你身邊的是另外的女人。
水靈音騎上馬,一夾馬肚朝著遠處跑了。
神醫王妃有點狂_你怎麽知道我做不到
水靈音騎著馬,朝著南方跑去。
選擇去南方是有理由的,她這個破身子去北方寒冷的地方,肯定會受不了的,那裏可沒有梧桐院那樣的溫暖,隻能到更溫暖的地方,還有就是青崖山也在南方,是她來古代的第一個地方,如果想要回現代還是要從那裏找路子的。
現在肯定是不能去青崖山,鳳雲昊發現她跑了,第一個要查的就是青崖山,還有她現在竟然沒有一點回現代的欲|望了。
既然現在不能去青崖山那就在古代再待上一段時間,等過一段時間再來看看。
如果一直待在鳳雲國,以鳳雲昊的能力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他揪出來,還是去別的國家看看,就當是散散心,旅遊一下,到時候也許就沒有這麽矛盾的心裏了。
南邊有個很小的國家,叫鈺靈國,這是一個沒有冬季的國家,溫度比較暖和,環境很好,適合她養病。
曾聽憐衣說過鈺靈國的國主肖偉峰是位賢君,這並不是他出名的,讓他聞名於世的原因是他的後宮裏隻有一個女人,也就是他的皇後。
國家雖很小,但也是個國家,做為一國之主,竟然隻娶一位妻子,不得不說是位好丈夫,他肯定也是很愛他的妻子的。
如果鳳雲昊隻娶她一個人,那該有多好,她也不會逃跑了。
心中的某個地方頓時難受無比,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水靈音吸吸鼻子,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卻弄了一手的花花綠綠,不用照鏡子也能猜出來現在她的樣子比鬼還恐怖。
拿出一塊錦帕擦了把臉,把臉上的塗料弄了下來,露出原來的小臉。
扭過頭再一次朝著瑾王府的方向看了看,牙一咬,卯足勁往前衝去。
她並擔心鳳雲昊會用獵獒來探尋她的行蹤,因為在這些無聊的日子裏,研製出來可以改變體味的一種藥物,這種藥可以改變身上體味達到一個月,到時她也不知道正在那個角落裏。
估計過不了多久,鳳雲昊就會娶別的女人,他很快會和別的女子生兒育女,慢慢就會把她忘掉。
一想到他即將要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心裏就痛的要命,不是已經放下了嗎,為毛好還會心痛。
就這樣騎著馬往前狂奔了一個白天,出了鳳城,天也快黑了。
那些易容用的東西,敷在臉上很不舒服,水靈音也就沒再易容,隻是買了一頂麵紗遮住整張臉。
正騎著馬行走時,水靈音突然感覺腿如針紮一樣的疼,頓時額頭上開始冒起冷汗來。
這裏的天太冷,天天待在溫暖的屋子裏,猛的出來,又一直的騎馬趕路,風吹打著雙腿,導致她的腿疾犯了。
看來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處理一下雙腿。
抬眸看到不遠處有個小客棧,慢悠悠地騎過去,然後,從馬上下來,誰知腿已經痛的毫無知覺,剛落地,雙腿一軟,沒站穩猛的摔倒在地上。
頭上的麵紗也摔飛了出去,水靈音坐在地上,拿出一粒止痛的藥丸吃掉,然後,開始自己給自己針灸起來。
“咦?恩公,娘子是恩公。”
這時,響起一道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語氣中透著驚喜。
水靈音抬頭順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一位男子和一位婦人打扮的**,朝著她走過來。
這人便是李源生,水靈音偶然在路上幫一位被認為已經死去的孕婦,接生了一次孩子,這個婦人就是當時救下來的那位孕婦。
那婦人慌忙跑了過來扶住水靈音,擔憂地問道:“恩公,你這是怎麽了?那裏不舒服了?”
她也是聽她丈夫說的,眼前這位年輕的女子,就是把她和她的孩子從死亡中拉出來的恩人,看著她坐在地上,心裏也很擔心。
“是呀,恩公你怎麽會坐在地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李源生站在一邊,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水靈音強忍住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頓時順著臉頰流到脖子裏,臉色白的像張紙一樣,雙唇痛的直發抖。
抬手搖了搖,弱弱地說道:“沒多大事,隻是腿疾犯了,休息一會就好了。”
看著她的臉色很不好,但是她已經說了沒事,他也不好過問,又喊來一位丫鬟過來幫忙。
那位婦人和剛來的丫鬟攙著水靈音往客棧裏走去。
“恩公,你夫君呢,怎麽沒和你一起?”李源生見隻有她一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對恩公的相公記憶猶深,那樣的人必定是人中之龍,他也很想結交一下,隻是自從上次一別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夫婦,也沒見過有人用他的手令。
水靈音雙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淡淡地說道:“他在家中,我出去辦些事情。”
隨口撒了一個謊言,她並不想和別人深交,訴說有關她的事,她又不是怨婦到處來說她的事情。
“恩公你這是要去那裏呢?”李源生繼續問道。
“哦,我去鈺靈國。”水靈音隨口說道。
這也不算是撒謊,她本來就是要去鈺靈國的。果身北來。
“還有你也別喊我恩公了,我姓水。”然後,水靈音又加上一句。
這個恩公聽著很不舒服,如果她的每個病人都喊她恩公的話,幾乎認識的一大半都讓她看過病,幹脆她換名字好了。
李源生很自覺地喊了一聲,“行,水夫人。”
水靈音:“……”
在這裏女子一般是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別的男子的,李源生還以為她說的是夫家姓呢。
水靈音鬱悶地抬手揉揉眉心,不過,也沒有過多解釋,隨他叫吧,反正就是一個稱呼,沒什麽大不了的,夫人就夫人吧,她也不是什麽少女了。
李源生低眸看了一下水靈音的雙腿,有些擔憂地問道:“水夫人,你的腿還能不能騎馬了?”
“我這雙腿,恐怕是不能再騎馬了。”水靈音在疼痛的雙腿上輕輕地揉捏著,瞥了下嘴無奈地說道。
看來她是要雇一輛馬車了,騎馬是不可能了,現在坐著都是痛的,別說騎馬了。
那婦人頓時眼睛一亮,開口說道:“水夫人若不嫌棄可以和我們一起走,我們是馬車,要去的地方正好是在鈺靈國的邊界。”
“對呀,我們可以送水夫人一程。”李源生也隨聲附和。
“好,謝謝了。”水靈音立即滿口應了下來。
正好發愁往那裏雇馬車呢,他們既然這麽說,那她也就不用客氣了。
吃過飯,微微又休息了一下,水靈音便和李源生夫婦一起走了。
——
也不知道阿音現在在家幹什麽,是不是又在那裏搗鼓她的藥了,又或者在學刺繡。
忍不住從懷掏出那張繡著一隻脫了毛的雞的錦帕,看了看,又小心放進懷裏。
鳳雲昊騎著馬飛快地往家裏趕,恨不得馬上見到她。
本來是要用兩天的時間,沒想到他用了一天便完成了,把剩下來的一些瑣碎的事情交給下屬們去做,便回來了,他還要回去準備他們的婚禮。
於是,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到天剛黑時便到了家裏。
“阿音,我回來了。”鳳雲昊一進屋,便衝著屋子喊了一聲。
這麽安靜,這丫頭不會是睡了吧?怎麽今天睡的這麽早?
走到床前,看到麵朝裏躺著人兒,唇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彎腰伸手想去抱抱她,剛碰到她的身子時,頓時,感到不對勁,阿音穿的褻衣不是這種布料。
輕輕的把她翻了過來,看到那張臉時,心裏咯噔一聲,臉色刷的白了起來。
床上躺著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而是昏迷著的憐衣,頓時,就好像被澆了一盆涼水,直接從頭涼到腳。
猛然發現桌子上的胭脂盒下麵壓著一張字條,慌忙過去抽出來,打開。
上麵寫著已經找到了那塊玉石,我要回現代了,你不用來找我。
我知道你愛我,我承認我也愛你,可是我還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以後你會有很多的妻妾,看著你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對我來說隻是一種折磨。
我要的是唯一,不想和任何女人分享丈夫,而你卻做不到,那我也隻好選擇離開,即便以後我被你抓住,我也不會嫁給你,還會想辦法逃走,除非你禁錮我一輩子。
如果你還愛我,希望你以後不要來尋我,放了我吧,拜托了。
與其相互折磨,不如相忘於江湖。
我希望,我們永不相見。
水靈音
鳳雲昊捏著那張字條,骨指有些泛白,眼眸中的失落盡顯,喃喃地說道:“阿音,你怎麽知道我做不到呢。”
猛然想起,前一陣子她問過他的話,問他可不可以隻娶她一人,當時他回答的是會一輩子愛她一人,疼她一人,卻沒有說過隻娶她一人。
如果能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這麽說了。
臭丫頭竟然就這麽走了,難道就沒有舍不得他嗎。
不去找她,那是不可能的事,這輩子你隻能待在他身邊,等到抓到她,一定狠狠地打爛她的**,看她還敢不敢跟他玩失蹤。
鳳雲昊捏著那張紙條,衝著外麵喊道:“黑衣,青衣出來!”
嗖!嗖!兩聲,扮成暗七,暗八的兩人跪倒在地上,齊聲喊道:“參見門主!”
鳳雲昊捏著那張紙條,冷冷地說道:“你們暗中查找王妃的下落,還有找到不要驚動她,暗中保護她的安全,立即過來稟報本王,還有派人封|鎖青崖山,不要放進去任何人,不管是男是女,隻要是人都不要放進去。”
“是,屬下遵命!”兩人齊聲回答,立即轉身就走。
黑衣臨走時抬眸偷偷看了一眼鳳雲昊手中捏著的那張字條,心裏無限感慨。
同樣的留了張字條,在夜閻門裏守衛那麽森嚴,外麵又是機關重重,還有賀老仙翁布的石頭陣,最後還是讓王妃逃跑了,這次竟然是在他們眼皮子低下逃跑了。
對於王妃的能耐,他是不得不佩服。
幸虧主子英明知道他的女人是什麽樣的人,才沒有懲罰他們,要不然這次肯定要完蛋了。
主子的追妻路怎麽這麽坎坷呢,以後他要是娶妻一定要娶一個腦子笨點的,太聰明了,天天還要防著她時不時的弄個以外給他,肯定是萬分痛苦,看看主子就知道了,這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黑衣帶著一連串的感慨,去尋找水靈音了。
黑衣和青衣走後,鳳雲昊又把趙飛揚找了過來,冷冷地說道:“對外聲稱王妃生病了,婚禮延後,再去通知各個關口,讓他們嚴加防守,秘密檢查王妃的下落,本王給你畫幾幅王妃的圖像,你帶過去,讓那些守城的士兵都記在腦子裏,不準讓外人知道王妃逃走這件事。”
如果被朝中的那些匹夫們知道了,肯定會拿阿音做文章的,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是,主子。”趙飛揚麵上很恭敬地回答道。
心裏卻是鬱悶無比,主子對王妃怎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也看的出王妃是喜歡主子的,可是為什麽就不願嫁給主子呢,搞不懂。
沒想到一向魅力無限的主子也有被嫌棄的時候,難道是主子的魅力掉價了?
“記得找幾個女人仔細查看要出城人的右手臂,如果有紅印子立即壓下來,嚴加檢查。”鳳雲昊一邊畫一邊又加了些話,打斷某揚的胡思亂想。
“是,屬下遵命。”趙飛揚忍不住唇角抖動了幾下。
王爺的占有欲還真強,為了王妃的手臂不能讓別的男人碰,竟然找女人在那裏把守。
——
“水夫人,出了城再往前走不遠就是鈺靈國了,在下讓車夫把你送到那裏,我們就從這裏下來。”李源生指著前麵的城門口,好心地說道。
水靈音往城門口一看,那裏排著很長的隊,正在嚴加盤查。
城門口中央用木柵子擋住,隻留兩邊很窄的路口,每條隊伍,都各站著兩名三四十歲的婦人。
那四名婦人在每個人的右手臂上都是搓搓,才讓過去。
水靈音:“……”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鳳雲昊派來的,讓人無語地不是這些人查看手臂,而是派了幾個女人在這裏查看,鬱悶。
水靈音收回視線,微微笑了笑,對著李源生說道:“不用,這裏不是太冷,騎馬沒問題,還是去忙你們的事吧。”
她今天還是不要過的好,明天再說。
李源生見她推辭,也就不在多說什麽,隻是淡淡地說道:“好,前麵檢查的比較嚴,可能是在查什麽罪惡至極的逃犯,過的時候有些慢。”
水靈音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她才不是什麽罪惡至極的逃犯好不好,隻不過有口難說呀。
不過,麵上還是依舊平淡自然,衝他微微點了點頭。
和李源生夫婦分開之後,水靈音便走進一家酒樓。
她頭上戴著麵紗,沒人能看出她的麵目,也沒引起別人的矚目,因為在古代很少有少女在大街上行走的,即便是有,大部分女子也會遮住臉麵的,所以遮擋住臉也沒什麽稀奇的。
水靈音找了一個靠牆的桌子坐下,要了點飯菜。
忽聽,旁邊有人在小聲議論著,好像提到瑾王爺這幾個字。
水靈音心中頓時感到好奇,側耳聽了一下。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壓低聲音說道:“據說瑾王爺即將大婚,沒想到王妃卻生了大病,婚禮延後了,這裏肯定有蹊蹺。”
“是呀。”另外一名青年男子,用同樣輕的聲音說道:“說是大婚那都是假象,其實是瑾王妃被采花大盜給弄走了,要不你看這些天各個關口檢查的那麽嚴幹嘛,肯定是這個原因。”
說的是無比的肯定,好像他見到她被采花大盜弄走了一樣。
聽到這個謬論,水靈音快要**了。
有的時候八卦是很難讓人相信的,越傳越不像話,活人都能傳成死的,輿論有時候是很可怕的,能害死人的。
這不她好好的名聲被這兩個人給毀了,如果她是一位古代女子還不上吊自殺呀。
水靈音在心裏狠狠地把這兩個人鄙視了一番。
那位中年男子,忍不住歎了一聲,“未來的瑾王妃還真夠倒黴的,能嫁給瑾王爺可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竟然就這樣沒了,以後能找到恐怕瑾王爺也不會娶她了,即便是普通男子也不會娶的,一下子從天上落到地上,這名女子還真夠倒黴的。”
“是呀。”另一位年輕男子也跟著哀歎道,“就這麽把一位女子給毀了,那個采花大盜真應該五馬分屍才是。”。
水靈音:“……”
這都是沒有的事情,竟然有人開始同情她起來了,還有那個杜撰出來的采花大盜也夠倒黴的,竟然就這麽被無緣無故的判處五馬分屍了,鬱悶。
水靈音也不想再聽這些八卦,直接要了一間上房住了下來。
第二天,水靈音依舊是頭戴著麵紗,牽著馬排在一隊人的後麵,慢慢地等著檢查。
看著前麵的婦人一個一個的搓著路人的手臂,水靈音心裏一點都不擔心,對付她們還是有辦法的。
就個樣一個一個的過去,有的手臂上有一點的紅印子,都被帶下去嚴加檢查了。
有一個更搞笑的是,一位差不多還不到一米五的小男孩手臂上有圈紅印子,竟然也被華麗麗的拉了下去了。
難道她有變矮小的能力,這些士兵也真是太過於緊張了,連小孩也不放過。
等到該水靈音時,那位婦人示意水靈音把袖子捋上去。
水靈音把頭湊了過去,道:“我不是不讓你看,是怕嚇到你,大嫂,你還是不要看的好。”
“少囉嗦,快點捋起來。”那婦人不難煩地催道。
“好吧,既然你要看可不要怪我。”水靈音慢慢地把袖子往上提,露出一截手臂來。
那截手臂並不是原來的細嫩白希,而是布滿血絲膿水,上麵到處都是黃黃的疙瘩,有的疙瘩上麵還冒出膿水來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那樣子看了就反胃。
那位婦人立即往後退了一步,眼眸中閃著慌亂的光芒,好似水靈音是瘟疫一般。
水靈音把那截手臂放在她的眼前,輕輕晃了晃,輕聲說道:“這種皮膚病會傳染的,大嫂子,你千萬不要碰哦。”
那婦人不敢上前碰,雙眼驚慌失措地看著水靈音的那截手臂,臉上的恐懼盡顯。
太恐怖了,她來這裏隻是為了掙一些銀子,可不想被感染到惡心的皮膚病。
“磨蹭什麽!還不快點檢查!”有一位將領見這位婦人呆在那裏不耐煩地出聲喝道。
那婦人慌忙在水靈音的手臂上空來回的摸了一下,並沒有碰到她的手臂,便讓她過去了。
水靈音就這樣大搖大擺地牽著馬走出了城門,到外麵便用錦帕把手臂上用蜂蜜弄成的膿水疙瘩抹掉,還有把臉上沒用上的蜂蜜都弄掉。
雖然擦掉了還是覺得粘粘的,很不舒服,還是找個地方洗把臉的好。
隨後,騎上馬往前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正在山路上走著,突然,見到前麵,有一群人在追著一個人跑。
那人握著胸口,跌跌撞撞的跑著,看似傷得不輕。
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賀老爺子。
水靈音立即趨馬趕過去。
“賀老爺子,快上馬!”水靈音騎馬跑到賀老爺子的身邊,朝他伸出一隻手臂,衝他喊道。
賀老爺子先是一愣,立即拉住她的手,飛身上了馬背。
水靈音立即打馬便跑,那些人緊跟其後,速度很快。
這裏是山路,騎著馬很不好走,很快那些人便趕了上來。
剛剛隻顧著救賀老爺子,沒仔細看。
一回頭嚇了一跳,這些人竟然是麵無表情,眼眸中死灰一片,目視前方,跑的雖很快,但是很呆板,除了兩條腿在不停的跑路,手和上身竟然像塊木頭似的,直直的。
看著有點像電視裏演的僵屍一樣,不同的是,僵屍是用蹦的,手向前平伸著的,而他們的腿可以像人一樣自由的奔跑,手臂夾在身子的兩邊,沒有一點的晃動。
神醫王妃有點狂_僵屍男
水靈音抬手甩出幾根銀針,朝著那些僵屍男射去,嘭嘭幾聲,銀針全部反彈出來,沒有一根進入他們的皮肉裏。
這些人都是什麽東西,竟然刀槍不入,忍不住心裏慌了一下。
“別費力氣了,咳,咳,這些東西不是人,根本打不死的。”賀老爺子坐在後麵,扭著頭雙眼緊盯著後麵的非人類東西,無奈地說道。
不是人?那是什麽?僵屍嗎?
水靈音還沒來得及問,發現馬竟然往後倒,扭頭一看,大吃一驚。
有個僵屍男竟然抓住馬的尾巴往後拖,這人的力氣可真大,把正在奔跑的馬拽著往後倒。
這時,賀老爺子夾著水靈音用力飛了起來,落在不遠的地上。
接著,一聲馬的淒鳴聲,又接著咚的一聲,那匹馬被華麗麗的拽倒在地上,動彈了幾下便不動了。
那些人迅速朝著他們追了過來,跑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呆板。
賀老爺子和水靈音拚命往前跑,本來一個身負重傷,一個又有腿疾,怎麽能跑的過這些怪物呢。
水靈音隨手往後丟了一枚升級版本的迷霧彈,咚的一聲,煙霧彌漫整個山路,有些僵屍男也被炸到了。
想著會讓他們停下來一會,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一秒鍾的時間都沒停,這種迷霧彈竟然對他們一點的用處都沒有,倒下的僵屍男站起來繼續追他們。
雙眼還是瞪得大大的,沒有一點的神色,目視前方,視線並沒有在他們身上,莫非——
這些人不是靠眼來識別物體的?而是——
水靈音頓時雙眼一亮,急忙說道:“老爺子,這些人可能是靠我們的氣息來辨別的,趕快憋住氣息。”
賀老爺子立即明白她說的話,慌忙憋住氣息。
兩人停下來,躲到路的邊緣去。
和這些打不死的東西硬拚是不可能的,隻能賭上一把了。
果然,被她賭對了。
這些非人類的東西,感覺不到氣息,步子立即慢了下來,開始很呆板地緩步往前走,路過他們這裏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目視前方直接走了過去。
在他們慢慢地走遠,水靈音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
“嘟——”的一聲。
接著臭味熏天,水靈音慌忙捏緊鼻子,小手在臉前不停的扇著,雙眼怒視著這個汙染空氣的老頭子。
賀老爺子的老臉頓時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是憋的,還是不好意思才臉紅的,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他紅著一張老臉,低著頭,小聲地嘀咕道:“我,我憋不住了。”
“哈哈哈……”水靈音看他那囧樣,於是,毫不給麵子的大笑起來,正笑到一半,立即閉上嘴巴。
尼瑪!怎麽把這些非人類給忘了,賀老爺子這個臭屁不禁汙染環境,還把這些非人類的東西給引了過來。
那些遠去的木偶人突然掉轉過頭來,朝著他們的方向快速跑了過來。
“快跑!那些東西又過來了!”水靈音拽起在那裏不好意思的賀老爺子,快速朝著前方奔去。
這些東西已經走了那麽遠了,竟然還能察覺到這裏的氣味,看來隻靠閉氣是不行的,必須想個永久解決的辦法。
賀老爺子本身已經身受重傷,跑起來還沒水靈音快。
側眸看了眼一邊拽著他跑的水靈音,眼眸中微微有些複雜,“丫頭,咳,你先跑吧,我,我來給你斷後,我也活了大半輩子了,死了也不虧。”。
這丫頭還這麽年輕,就陪著他一個老頭子死,實在是太不值得了,而且她還是那個臭小子喜歡的人,如果她不在了,臭小子肯定會發瘋的,他妹妹隻有這麽一個兒子,怎麽也不能讓他瘋掉,而且這個丫頭他也很喜歡,也舍不得讓她死了。
他斷後,興許還能讓她活一命,如果他們繼續一起逃,到最後兩人恐怕要全部喪命。
“臭老頭閉嘴!我們誰都不會有事。”水靈音怒斥道,接著連拉帶拽的扯著賀老爺子往前猛跑。
這時,水靈音抬眸看到不遠處的山峰,雙眼頓時一亮,激動地說道:“隻要能逃到那個山縫裏,我們就會沒事了,快點。”
賀老爺子也抬頭看了看那裏,頓時明白了。
接著,兩人拚了命的往前跑去,後麵的木偶人也狂追了過來,距離拉得越來越近。
水靈音隻覺得整顆心都快跳出來了,眼眸中隻有前麵的山縫,腳下一秒鍾也不敢停。
終於先一步那些僵屍男到達那個山縫,快速把賀老爺子推到裏邊,伸手拿了一枚煙霧彈塞進旁邊一個石頭縫隙裏,拽著賀老爺子便快速往裏麵跑。
接著後麵,咚的一聲巨響,接著嘩啦啦的石塊往四處亂飛,煙霧也彌漫了整個山縫。
介於上一次在‘鐵麵僵屍’那裏吃了個大虧,水靈音便把迷霧彈升級了,在原先的迷|藥加煙霧的基礎上,又增加了些炸|藥,但是威力和現代的炮|彈相比還是差了很遠,不過效果還是很好的,還是能炸死一個人的,隻是炸不死這些僵屍男。
這裏麵是一個山穀,到處都是枯枝爛葉,還有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頭頂被大樹的枝葉遮得密不透風,倒有點她第一次來古代時的那個青崖山腳下的樣子。不幾那根。
把賀老爺子安置在一棵直徑一米多的大樹下倚著,又回過頭去了山縫裏探探情況。
這時,山縫已經被亂石堵住了,也沒見那些僵屍男過來挖石頭。
可能是探不到他們的氣味,便走了。
這些非人類的東西雖然很耐打,但是腦子已經沒有人類那樣的聰明了。
“怎樣了?他們走了沒?”賀老爺子捂住胸口,擔憂地開口問道。
“山縫已經被封住了,那些東西進不來,可能已經走了。”水靈音漫不經心地說道。
蹲下身子,拿出一粒藥丸遞給他,又給他檢查一下傷口,幫他處理一下。
賀老爺子頓時滿頭黑線,有些鬱悶地問道:“山縫都被堵上了,我們怎麽出去?”
臭丫頭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和那個淡定的臭小子有的一拚,真不愧是夫妻。
不提臭小子還好,一提這才想起來,這丫頭怎麽會在這裏,那個臭小子平時把這丫頭寶貝的不得了,怎麽舍得讓她一個人獨自行走。
怪不得那個臭王妃生病,婚禮推後,原來是新娘子跑了,他不推後誰和他拜堂成親。
看那個臭小子天天滿麵春風的,應該感情很好才是,怎麽突然新娘子跑了呢,難道兩人吵架了,臭丫頭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這種事很有可能。
臭小子的確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不過,貌似這丫頭也不差,兩人性子又一個比一個傲,才導致這丫頭怒氣衝衝的跑了。
正當賀老爺子胡思亂想之際,水靈音開口打斷他天馬行空的想法,淡淡地說道:“不知道,一會再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路口。”
賀老爺子:“……”
臭丫頭夠淡定的!真不愧是臭小子看上的。
“丫頭,你不是和鳳雲昊在一起嗎,怎麽一個人出來了?”賀老爺子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想法,他還是希望兩人能夠和好的。
水靈音正給他包紮的手微微頓了下,抬眸看著他,眼中充滿疑惑,反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我和鳳雲昊在一起?”
貌似她從夜閻門出來以後就沒有見過他吧。
“咳,咳……”賀老爺子立即不自然地輕咳了一陣,慌忙說道:“我也是聽夜玥說的,他說你和鳳雲昊在一起,才沒有去找你。”
差點說漏嘴了,這丫頭還不知道夜玥的身份,看來臭小子還是沒有告訴她,還是等著他自己來說吧。
“原來是這樣。”水靈音也沒在疑惑,畢竟鳳雲昊是有權有勢的王爺,夜玥有所忌憚也是理所當然的。
猛然想到什麽,這老頭子是夜玥的師父,他會不會告訴夜玥她的行蹤,如果夜玥知道她的行蹤,會不會再把她給弄到他的夜閻門去,**著她做他的什麽護法呢,又或者給他的紅衣護法報仇,直接把她給砍了。
想到這水靈音猛的一激靈,這兩種可能都不好,她再也不想被人限|製|自由了,那種沒自由的日子已經過夠了,如果夜玥找她報仇,她又打不過他,隻有等死的份。
天哪!她剛剛隻顧著救人,怎麽忘了這事了。
頓時水靈音麵無表情地緊緊盯著賀老爺子,眼眸閃過一抹犀利。
賀老爺子被她盯得心裏發毛,這丫頭不會是想來個殺人滅口吧。
前幾天夜玥出動幾乎所有的人馬去尋人,當時還以為抓什麽逃犯呢,現在想想**不離十,是為了這丫頭,兩口子這次鬧的不輕。
看這架勢肯定不想讓他說出她的行蹤。
“老爺子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關於我的行蹤,特別是夜玥。”水靈音半眯著雙眸,沉沉地說道。
“呃……”賀老爺子猶豫了,不告訴臭小子,那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和好呢。
不過又一想,那個臭小子平時太自傲了,從不把他這個師父放進眼裏,整天都是一副自大臭屁的模樣,正好趁這次機會讓他受受挫折,某老頭在心裏邪惡了一把。
正急的焦頭爛額的鳳雲昊,如果知道他師父是為了讓他受點挫折,磨磨銳氣,而隱瞞水靈音的行蹤,肯定會氣的**。
賀老爺子抬頭看著水靈音,抬起一隻手舉著,很爽快地說道:“沒問題,我老爺子一向說話算數,放心你的行蹤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這就好。”水靈音立即雙眸彎成月牙狀,嘻嘻一笑,“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打隻雞來,填一下肚子。”
賀老爺子一聽有吃的,死灰般的雙眸立即亮了一起來,立馬說道:“好久沒吃你烤的東西了,快去快去,多弄一隻來。”
說著,還咂巴咂巴著嘴,好像已經看到香噴噴金燦燦的烤雞了。
這丫頭烤魚的本領還不錯,想起來在夜閻門吃的金錢魚,口水就忍不住往下掉。
水靈音:“……”
這個臭老頭,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貨,什麽時候都不忘記吃。
無語地搖搖頭,起身去打獵了。
在山林裏比較好打獵,用不了半小時的功夫,便弄到兩隻野雞。
水靈音找了個水溝把野雞處理了一下,便升起火烤了起來。
“老爺子,那些人是什麽東西?你怎麽招惹到他們的?”水靈音一邊烤著雞一邊問道。
太奇怪了,那些東西的行動和表情好像是僵屍,但又是不是,僵屍不是都是在夜裏出現的嗎,這可是大白天。
賀老爺子雙眼緊緊盯著架子上的烤雞,抿了一下雙唇,也不看水靈音,開口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天師那個混蛋搞出來的,怪不得前一陣子一直傳出丟失壯丁的事件,比比皆是,他們都被他抓過來製成這些東西了。”
天師?也就是‘鐵麵僵屍’,他在這裏還有老窩?
對於丟失壯丁這件事,她也有耳聞,以前鳳雲昊曾派胡流銀去調查了。
胡流銀回來說是他們上山打獵被山裏的老虎吃掉了,當時他還炫耀打死了四隻打老虎呢,原來不是這些動物搞的鬼,而是‘鐵麵僵屍’弄出來的。
那個‘鐵麵僵屍’可是鳳雲昊的死對頭,他弄出來這麽多的非人類的東西肯定對鳳雲昊很不利。
想到這裏忍不住替鳳雲昊擔憂起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把這些東西處理掉。
她怎麽又想他了,看來還是忘不了。
忍不住苦笑一聲,也許是她白**心了,以鳳雲昊的能力應該有辦法的。
微微吸了一口氣,看向賀老爺子:“你這次就是為了探查這些東西,才會被這些東西追殺?”
“嗯。”賀老爺子微微點了點頭,眸光有些深沉,涼涼地說道:“我昨天偷偷混進天陰教,沒想到竟然看到這一幕,他們給這些壯丁喂了藥丸,然後把他們扔進藥水裏泡製,還需要其他的條件,我沒有看到便被發現了,然後,就被這些東西追殺。”
賀老爺子微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偷聽到他們說這些東西還沒有徹底完成,現在隻是試驗階段,也不知道弄成功了是什麽樣,會不會比這個時候還可怕,不過,短時間裏應該不會放出這些東西來禍害人。”
水靈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低眸沉思。
這些東西太奇怪了,對於不受藥物的侵擾,這還能理解,有可能是他們的神經皮膚肌肉都被破壞掉了,可這刀槍不入是怎麽弄成的,不得不說古人有的時候做出來的東西很不可思議。
“丫頭,你打算去哪裏?”賀老爺子也不想和她討論這些事情,有些好奇這丫頭接下來的打算。
水靈音隨手翻了一下烤雞,淡淡地說道:“我想去鈺靈國,不是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嗎。”
這時,賀老爺子雙眸立即閃閃發光,很高興地說道:“好,我和你一起去鈺靈國,我們就去皇宮,鈺靈國皇宮裏的大廚做的東西,那可是一流,特別的好吃,好久都沒吃了,有些想了。”
說著,又忍不住開始咽起唾液了。
對於這個大吃貨,水靈音無語地撇撇嘴,沒好氣地說道:“皇宮可是守衛森嚴的地方,怎麽能說進就進呢。”
賀老爺子嘿嘿一笑,很自豪地說道:“我可是常常到那裏偷吃,熟門熟路,放心好了,雖然我深受重傷,你也不會武功,我也是有辦法摸進去的。”
水靈音再次無語,鬱悶地翻了白眼。
這老頭典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大吃貨,和那個洪七公有的一拚,即便是身受重傷還不忘了吃。
不過,這種事好像蠻刺激的,她也想見識一下那位傳說中的肖偉峰,也不知道那樣一個癡情的男子長什麽樣,心裏很好奇。
於是,某女的好奇心又起,這兩個人,一個是吃貨,一個又是好奇寶寶,加在一起,無疑這次去皇宮肯定是必行的。
吃過東西之後,水靈音開始在這裏找出路,找了一段時間終於找到出口,然後,和賀老爺子出山了。
由於賀老爺子身負重傷不能長久的走路,水靈音的腿也被凍傷了,也走不了太久的路,剛剛是因為有木偶人在後麵追著,出於人類逃生的本能,才會跑出那樣的速度來。
現在沒有追兵了,才意識到原來他們都是傷員,是走不了路的,所以這進程跟蝸牛爬一樣,走了半天扭頭還能看見他們剛剛待過的山峰,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恐怕到天黑也進不了城。
在這個時候,正好有位趕著毛驢木架子車的農夫經過這裏,水靈音立即喊住他,又給了他些銀子,讓他用他的毛驢車帶著他們去鈺靈國。
然後,兩人坐著毛驢車一晃一晃,慢悠悠地朝著鈺靈國的皇宮走去。
還好鈺靈國離這裏比較近,到天黑之前,也到達鈺靈國的國土。
隨便找了家客棧吃了飯,休息。
第二天,水靈音雇了一輛馬車,兩人開始去鈺靈國的首都西城走去。
這個鈺靈國實在是太小了,沒到半天的時間就到了西城。
神醫王妃有點狂_謫仙般的男子
“那裏有賣兵器的?”必須買一把繩索,不然是進不去皇宮的,她又不會輕功,賀老爺子又有傷在身,還是買把繩索比較妥當。
“前麵不遠處就有一家。”賀老爺子指了指前麵,又不解地問道:“你要買兵器?”
水靈音橫了他一眼,涼涼地說道:“不是,買一把繩索,不然,我們怎麽進去。”
“不用,我有辦法,肯定能進去。”賀老爺子立即搖手,很篤定地說道。
既然有辦法那就更好了,不過,不會是鑽狗洞吧。
果然,被她猜對了。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賀老爺子帶著水靈音來到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在放有一堆雜草的地方,開始蹲下來扒拉著,一會便出現一個不大的狗洞。
水靈音看著那個狗洞,直接無語了。
搞了半天還以為他能有什麽法子呢,原來是鑽狗洞,還真是被她猜對了,想必這個臭老頭子也不會有什麽好的辦法。
賀老爺子起身,拍拍手上的土,邀功似的說道:“怎樣我老爺子的辦法不錯吧。”
水靈音抖動了一下唇角,直接忽視。
這種辦法還叫可以?無奈也隻能用這種法子了。
兩人從洞裏鑽了進去,這邊有些黑,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人氣。
這裏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燈光,按理說現在也不是該睡的時候,應該有燈光才是。
“這裏是什麽地方,也太黑了?”水靈音雙眸打量著四周,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
不是皇宮應該是守衛森嚴的地方嗎,怎麽也得在這裏派個士兵來把守才是,怎麽半個人影也沒有看見。
“這裏是冷宮,由於鈺靈皇帝隻有一個皇後,沒有其他的女人,所以這裏也就用不著了,一直空在這裏。”賀老爺子淡淡地為她解惑。
水靈音心下了然,難怪這麽冷清呢。
然後,跟著賀老爺子慢慢往裏走,時不時的躲避一下來回巡邏的侍衛。
不得不說賀老爺子的確是這裏的常客,竟然對這個皇宮如此的熟悉,在短短的時間裏,竟然摸進浣衣局了。
兩人從裏麵偷偷摸摸的弄出來兩套衣服,一套太監穿的和一套宮女穿的。
賀老爺子又不知道從哪裏偷出來兩塊腰牌,給了水靈音一塊,自己留了一塊。
兩人開始朝著廚房出發,現在是準備晚飯的時候,比較忙,混進禦廚房很容易。
“你到禦廚房的門口站著,一會兒,會有人把食盒遞給你的,到時候你把它帶過來就是。”賀老爺子趴在拐角處,仔細交待著後麵的水靈音。
“這樣行嗎?”就這麽大刺刺的站在那裏,不會把她當成刺客抓起來吧,水靈音心裏沒底。
賀老爺子拍拍她的肩膀,很篤定地說道:“肯定行,你放心去吧,如果我是個年輕的太監,就不用你了。”
水靈音:“……”
年輕的太監?貌似現在他是個年老的太監。
呃,這老頭雖然穿著太監服,還是不想太監,就他那站姿怎麽也和太監不沾邊。
然後,聽從賀老爺子的意見,靜悄悄地站在禦廚房的門口,抬眸看著裏麵來回忙碌的人。
裏麵有位帶著高頂帽子的廚師,從禦廚房裏出來,見水靈音站在門口,又低頭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腰牌,便把一個食盒塞進水靈音的手裏,冷冷地說道:“你把這些飯菜帶到太子的安華殿去,快點。”
說完,那人便看也不看水靈音一眼,轉身進去繼續忙碌去了。
低眸看了看手中龐大的食盒,水靈音無語地扯了扯唇角,看來人家是真把她當成來拿飯菜的丫鬟了。
又一次不得不承認,這個老頭子對這裏的規矩還蠻清楚的。
水靈音提著這個大食盒,朝著拐角處走去。
賀老爺子快速接過她手中的食盒,拍拍她的肩膀,毫不吝嗇地誇讚道:“不錯,幹得很好。”
水靈音:“……”
她什麽都沒做好不好,隻是站在那裏,人家竟然把食盒給她了,難道就不怕她下毒謀害太子嗎,這麽放心。
而且這裏的守衛太鬆了,還沒有瑾王府的守衛嚴呢,難道是這裏的皇帝太窮了,請不起侍衛?
“老爺子,他們把食盒就這樣交給我,不怕我是那些篡奪皇位的亂臣賊子派來的?”水靈音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她現在可是沒有易容,還是老樣子,而且剛剛她還站在背光的地方,應該看不清她的臉才是,怎麽就這麽放心交給她呢。
賀老爺子抬眸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因為你身上有腰牌,那是專門給太子送飯的人用的腰牌,他們隻看腰牌不看人,在鈺靈國是不會出現篡奪皇位這件事的。”
“為什麽?”水靈音脫口問了出來。
曆朝曆代不是都有竄謀奪位的事情發生嗎,難道就因為這個國家很小,那些大臣神馬的看不上眼,才會這麽安分的?
這個答案是不是太牽強了。
“好香!”賀老爺子提著食盒,掀開聞聞香味,一臉的滿足表情,然後,給水靈音慢慢解釋其中的原因:“青翼國比鈺靈國還大,在羽靈**上的五國裏並沒有它的位置,它稱不上一個國家,隻能稱得上是一個部落,你知道為什麽鈺靈國這麽小就能自成一個國家,而且它一直能在靈羽**上存活這麽久嗎。”
“我哪裏知道。”水靈音不以為然的說道,她對這些軍事上的事情也不感興趣,更何況又不是土生土長的。
賀老爺子繼續解說道:“其他三國已經有兩國被鳳雲國吞並,隻剩下慶天國這麽一個大國和鈺靈國這一個彈丸之地的小國,還存在著,不出意外鈺靈國是最後一個滅亡的,鳳雲國應該先進攻的是慶天國。”
“難道是因為它的國土比較小,還有即將滅亡了,所以才會沒人來篡奪?”水靈音說出心裏的想法。
“呃,有這一方麵,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鈺靈國的皇帝和太子,肖偉峰是位賢君,而且從來不爭不搶,安居在這塊彈丸之地,還有就是鈺靈國唯一的太子肖鈺,他更是一位隻喜愛吟風頌雅,不喜朝堂之事,胸無大誌,其他國家也就沒把這個彈丸的小國放在眼裏,如果換了一個人做皇帝,恐怕做不了幾天,便被吞掉了,有誰願意做一個短命的皇帝呢。”
原來是這樣的,有個不務正業的太子,還能多活幾天,為毛後唐的李煜卻沒有這樣的福氣呢。
水靈音跟著賀老爺子來到一座空空的殿宇內。
這裏沒有人看守,也是整個後宮隻有皇後一人,又隻有一個太子,那裏用的著這麽多的殿宇,沒有主子住,也就不會有下人在。
把水靈音帶來之後,賀老爺子又出去了,沒過多久,他帶著不知道從哪裏偷來的一罐子酒進來。
水靈音:“……”
這裏的守衛也未免太鬆了,怎麽賀老爺子在這裏竟然像是在自己家裏一般進進出出的,想要什麽就拿什麽,水靈音又忍不住鬱悶了一把。
兩人吃飽喝足之後,便在這裏找了個地方睡下了。
兩人在這裏騙吃騙喝待了兩天,把整個皇宮鬧的雞飛狗跳的。
都是水靈音出去搞吃的,賀老爺子在這裏養傷,等著吃喝。
她又會易容術,經常弄昏不同的丫鬟,用不同人的臉出去溜達騙吃的喝的。
經過兩天的休息,又加上水靈音幫忙看病,賀老爺子的傷也好了一半。
水靈音從外麵帶著吃的進來,賀老爺子便一臉的正經的和她說道:“丫頭,夜閻門有事,所以我們要回去了。”
“回去?”水靈音撇撇嘴,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回去吧,我就不和你走了,在這裏蠻好的。”
她才不要回鳳雲國呢,回去那不是自投羅網嗎,再說在這裏整天用不同人的麵孔出去騙東西還蠻好玩的,她還沒玩夠。
“你真的不回去?”賀老爺子又確定了一遍。
“不回了,在這裏一般人是傷不了我的,你放心走好了。”她隻要不被發現是沒有問題的,畢竟像‘鐵麵僵屍‘那樣不怕藥物的人很少。
賀老爺子眼眸微微閃了閃,淡淡地說道:“那好你先在這裏玩一陣子,然後,就回鳳雲國吧。”。
“我是不會回去的,還有你不要告訴任何人關於我的行蹤,你要說話算話。”水靈音又忍不住提醒了他一次,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她才不會傻到再回去呢。
賀老爺子無奈地摸摸鼻子,無奈地說道:“那你小心點。”
看來那個臭小子還要緊張一陣子,為師也幫不了你了,誰讓為師這麽守信用呢,賀老爺子在心裏忍不住暗歎道。
和賀老爺子告別之後,水靈音開始在皇宮裏四處溜達。
忽聽,後麵有人在喊——
“青青,等我一下。”
水靈音自認為不是在叫她,依舊往前慢慢行走。
這時,肩膀上搭了一條手臂,在她麵前出現一位樣貌清秀的小丫頭,她微微撅著小嘴,不滿地說道:“劉青青,我叫你,你怎麽不理我呀。”
汗!她怎麽忘了,現在她的臉上可是另外一個人的,原來這張臉的主人叫劉青青呀。
水靈音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剛剛正在想事情,沒有聽到。”
她在弄昏一個丫鬟前,還要聽一下她的聲音,這樣才不會露出破綻。
“哦,沒關係。”那個小女孩一笑露出兩個酒窩,看著很可愛。你必索須。
突然,這個小女孩擰眉,說道:“青青,你聽過沒有,這幾天太子的飯菜經常丟失,太奇怪了,幸虧太子仁義沒有懲罰我們這些丫鬟,太子人張的俊美,脾氣又好,以後也不知道有什麽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
說著,還露出一臉的花癡相,完全把那個太子當成她的夢中的白馬王子了。
水靈音:“……”
又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無奈地撇撇嘴。
“你不知道,還有一件更令人不解的事,現在有很多的人,都是突然暈了過去,然後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很偏避的地方,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到那裏了,青青你說這事怪不怪?”那個小丫頭繼續嘰嘰喳喳地拉著水靈音的手臂,擰眉說著。
“是嗎,怎麽會出現這種事?”水靈音裝作也很驚呀的樣子,張著道。
那個小丫頭壓低聲音,“青青,我告訴你哦,你可不要告訴別人知道嗎,我懷疑皇宮裏鬧鬼了,而且還是一個女鬼,專門附身到丫鬟身上的女鬼。”
水靈音唇角開始抽搐起來,她怎麽就成了一個女鬼了,這丫頭的想象力還真豐富。
然後,眼眸微微閃了閃,拉著那個小丫頭,低聲說道:“你可不能亂說哦,這要是被皇上知道可是要砍頭的。”
那個小丫頭立即捂住小嘴,雙眸四處亂瞟,一臉的驚恐。
她怎麽把這事給忘了,皇上是最忌諱巫盅鬼怪之說的,這次要死了,要死了。
水靈音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著她,“放心這事隻要你以後不再說,是不會有人知道的,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一般帝王都不希望自己的皇宮裏鬧鬼,這是很不吉利的事。
那個小丫頭雙眸感激地看著水靈音,激動地說道:“就知道青青是最好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不然,我就會完蛋了。”
“沒問題。”水靈音微笑著點點頭,她為什麽要告訴別人,她可是那個始作俑者。
小丫頭又和水靈音說了一會話,便離開了。
現在天色已晚,也該找一個地方去睡覺了,明天又要再換一個侍女了。
水靈音正慢慢往前走,忽聽到一陣琴音。
這琴聲優美動人,如山澗中的流水一樣,讓人聽著很舒服。
雖然她不懂琴,但是還是喜歡美好的琴聲的。
停了下來,站在那裏聽那人的演奏。
忽然,有一道沉重的男子的聲音響起,“誰在那裏!”
接著,水靈音眼前一花,身子騰空而起,咚的一聲,落在地上。
娘的!是那個魂淡敢暗算她!
她的身子快被摔成兩半了,抬眸怒氣衝衝地瞪著眼前站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位長相普通,一看他的架勢也知道剛剛是他把她摔過來的。
另一位溫文如玉,長相如謫仙,如果不是見過鳳雲昊和鳳雲翼他們兄弟幾個,肯定會犯花癡的。
這人雖然和鳳雲翼一樣是位謙謙君子,不過他身上給人一種暖意,讓人看了很舒服,那種君子的氣質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而鳳雲翼同樣也是位謙謙君子,但是卻給人一種陰陰的感覺,猛的接觸讓人很不想和他深交。
正當水靈音在心裏拿他和鳳雲翼作比較時,站在一邊的藍衣男子,冷聲說道:“你在那裏偷偷摸摸的幹什麽,是不是想要對太子殿下圖謀不軌。”
不軌你個頭呀,她隻不過是聽了一會琴聲,竟然讓人誤認為圖謀不軌了,在心裏狠狠地問候了這位藍衣男子的一家。
原來這位就是她經常搶他的飯菜的太子。
不過,麵上還是誠惶誠恐的表情,緊張地忘了‘跪下’了,還是半臥在那裏,慌忙說道:“太子明見,我,奴婢隻是剛剛聽到琴聲太美了,不知不覺入迷了,請太子饒命。”
她用的是本來的聲音,並沒有去模仿劉青青的聲音,她的嗓音甜美清澈,對於懂音律的人來說,那就是一種美好的音樂。
“太子殿下美妙的琴聲,也是你這個小小的奴婢能聽的。”旁邊的那位藍衣男子又開始斥責起水靈音來。
水靈音心裏有些不滿,小聲地嘀咕道:“我的身份低微不能聽太子彈琴,你這個小小的侍衛怎麽還能聽太子彈琴,難道你的身份比太子還要高嗎。”
“臭丫頭,你,我……”藍衣男子立即火冒三丈,一時被噎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能幹瞪著雙眼。
那位太子橫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阿亮,你一個男子漢怎麽和一個小丫頭過不去呢,這個小丫頭喜歡聽本宮彈琴,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水靈音立即點頭如搗蒜,連忙拍起那個太子的馬屁來,“還是太子英明,不像是某些莽夫隻會瞎叫喚,太子剛剛彈的琴聲太美了,奴婢竟然不知不覺聽癡了,還望太子恕罪。”
那個藍衣男子立即怒目看著水靈音,但也拿她沒辦法,隻能氣的大口大口的直喘氣。
“嗬嗬……”那個太子輕輕笑了笑,輕輕地說道:“好有趣的小丫頭,別坐在地上了,起來吧,既然你那麽喜歡聽本宮彈琴,本宮就彈給你聽。”
“多謝太子殿下。”水靈音立即從地上蹦了起來,輕輕地揉著摔痛的**,又狠狠地瞪了那個摔她跟頭的藍衣男子,這人怎麽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
那個太子坐在那裏,淡淡地問道:“你叫什麽?”
這個小丫頭好有趣,遇到這種事竟然沒露出一絲的怕意,還敢損阿亮,膽子挺大的,而且聲音也很好聽,就是長相太過一般了,這麽激靈聲音又美好的小丫頭,竟然長了一張很平凡的臉,這也是美中不足的。
神醫王妃有點狂_太不可思議了!
水靈音站在那裏,眸子裏的光芒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後,麵上很恭敬地回答道:“奴婢叫,叫劉青青。”
她現在的臉可是那個叫劉青青的丫鬟的,還是報她的名字好。
“劉青青?你在哪裏當差?”太子又開口問道。
“奴婢現在在禦廚房當差。”水靈音半低著頭,很老實地回答道。
這個劉青青貌似就是在禦廚房工作的,管她在哪呢,明天大不了再換一張臉,不就行了,隻不過她好像害了一位宮女。
這也不一定,隻要她表現的好一點,沒準還能給這位真的劉青青某些福利呢。
“你是不是很喜歡聽本宮彈琴?”那位太子坐在琴前,坐好姿勢,淡淡地問水靈音。
水靈音立即小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那種表情可謂是有點誇張了,“真的,奴婢能聽到太子殿下彈琴,實在是三世,哦不十世修來的福氣,嘿嘿。”
那位太子:“……”
這表情是不是太誇張了些,無奈地搖搖頭。
接著那位太子開始撫琴給水靈音聽,水靈音聽著聽著忍不住坐了下來,其實不是她聽入迷了,而是她現在站的有些累了。
眼眸看了看桌子上的糕點,才想起還沒有吃飯,於是,也就不客氣地抓起桌子上的糕點往嘴裏送。
讓阿亮看的又是驚訝又是氣,這丫頭太不知禮數了,這可是太子殿下,竟然敢這般無禮,但是見太子都沒說什麽,他也隻好閉嘴。
那位太子看到她的舉動,差點破功了,不過還是忍了下來,繼續撫琴。
那位太子撫完一曲,微微笑著問道:“小丫頭,本宮彈的如何?”
水靈音很自覺地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開始大言不慚地評論起那位太子的琴藝來,“這種優美的琴聲隻有內心平和,心思淡然之人才能彈得出來,讓人聽了內心暖暖的,很舒服。”
然後,在心裏又加了一句,還有催眠的效果,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太子,心裏有所忌憚,她早就趴下呼呼大睡了。
“嗯,很好。”那位太子對她的評價相當的滿意,抬眸看了看正在那裏又吃又喝的水靈音,忍不住唇角抖動了一下。
這丫頭完全沒有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裏,膽子也未免太大了。
以前怎麽沒發現宮裏還有這麽一位有趣膽子又大的小丫頭呢,這丫頭他要了。
那位太子看了水靈音一眼,淡淡地說道:“看你評價的不錯,應該也會彈琴,不如給本宮彈上一曲,如何?”
“咳……”水靈音不自然地輕咳了一下,她會彈琴?她的確會彈琴,隻不過是鋼琴,對於這種古琴,平時也就拿它來做催眠曲,以前在現代碰都沒碰過,來到這裏還是看鳳雲昊彈琴,才碰了幾次。
“奴婢不會彈琴。”水靈音很誠實地回答。
“不會彈?”那位太子擰眉,“本宮還以為你會彈呢,原來是個隻會聽琴之人。”
水靈音低頭撇了撇嘴,在心裏不停的翻著白眼。
她那裏會聽琴呀,剛剛隻不過是為了拍這個太子的馬屁胡謅的,她會看人差不多,不是說琴從心生嗎,所以才會被她瞎貓碰上死耗子,碰到一回。
“既然不會彈琴,會聽琴也不錯。”這位太子聽到她不會彈琴,雖然有點小小的失望,但是還是覺得她比較有趣,還是可以接受的。
“琴棋書畫這四樣,你擅長那一樣?”這位太子很感興趣,這丫頭到底還會什麽。
“讓我想想。”水靈音低眸假裝在思考。
太子:“……”
自己會的東西還用想?
片刻,水靈音抬起腦袋,皺著小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貌似奴婢什麽都不會。”
這位太子再次無語,忍不住抬手揉揉眉心。
搞了半天,還以為她會的很多呢,沒想到她竟然說出一句這樣的話。
雖然什麽都不會,看她也是位聰明之人,學起來應該比較快些,等學好了,再供他玩。
那位太子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淡淡地說道:“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去禦廚房了,直接來安華殿伺候。”
丟下這句話,不顧水靈音會出現什麽表情,起身單手背在後麵,身子一晃一晃的,邁著優雅的步法走了。
那個藍衣男子狠狠地瞪了水靈音一眼,擰起粗黑的眉毛,很是鬱悶地說道:“也不知道你這個即野蠻又不懂禮數的野丫頭哪裏好,殿下竟然讓你過去當他的侍女。”
臨走又瞪了水靈音一眼,慌忙去追那位太子了。
神馬?讓她去當他的侍女?
聽那個藍衣男子說的,去當太子的侍女就好像她撿了一個大便宜一樣。
哼!她才不會去當什麽的侍女呢,讓她去伺候人,那看這人有沒有福氣受得了。
她本來也不打算在這裏長久的待下去,還是不要去折磨那位如仙般的太子了,明天再換一張臉就是了,要當就讓那位真的劉青青當好了。
那位真的劉青青還要感謝她才是,從禦廚房裏的丫頭直接升為太子身邊的侍女,這種待遇可不常見。
還有她可不是野丫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她早就讓那位藍衣男子好看了,竟然敢摔她,還敢這麽說她。
不過也沒必要和一個不認識的人慪氣,就讓那位藍衣男子撿個便宜吧,她這次就不報複人了。
水靈音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繼續一個人慢悠悠地往前瞎逛蕩,正走著突然,前麵有個宮女提著一個籃子急匆匆的過來。
這個宮女立即擋在水靈音的麵前,緊皺著一張小臉,慌裏慌張地說道:“哎,這位姐姐幫個忙好不好,我現在肚子好痛,想要去茅房,你把這些**帶到浴華宮好不好,拜托了。”
說完,也不管水靈音同不同意直接把籃子往她手裏一塞,轉身快速跑了。
“喂,那裏是……”水靈音無語的看著跑遠的背影。
她是想問一下那裏是浴華宮,神馬的就這樣跑了。
提著那個裝滿**的籃子,低眸鬱悶地看了看。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嘛,浴華宮那是什麽地方,在那裏呢,鬱悶。
看著那位小宮女那樣急匆匆的樣子,就幫她一次好了,如果她把這些東西倒了沒準小宮女會受罰的。
既然是要用到**,那一定和洗澡有關。
水靈音抬眸四處看了看,也沒看出來那個浴華宮在那裏,還是找個人問問吧。
於是,提著籃子邊看邊往前走,猛然,發現前麵有一座很大的宮殿,上麵寫著浴華宮三個大紅字。
終於讓她找到了,水靈音唇角微微往上揚了揚,抬腳往裏走去。
這裏竟然沒有人把守,也是,整個皇宮的守衛都不行,別說一個洗澡的地方了,肯定不會有人把守。差眸閃子。
水靈音推門走進去,然後,又把門關了起來。
這裏麵都是用漢白玉砌成的,就好像是白色的聖殿,沒想到裝飾的這麽肅靜的殿宇竟然是用來洗澡的。
殿的最裏麵,用一張很大的粉色布簾遮著,從布簾裏望去,隻覺得裏麵雲霧繚繞,簾子的後麵肯定就是浴池了。
這裏同樣是沒有一個人,靜悄悄的,除了水滴不斷往下掉的聲音,再沒別的了。
水靈音提著籃子,往裏走去。
掀開簾子,入眼的是一座很大的大浴池,中間咕嘟咕嘟的冒著水泡泡,看著情形不用想也知道這裏是一個活水溫泉,比起鳳雲昊的那個還大。
浴池裏麵同樣是用漢白玉砌成的,整個浴池豪華無比,沒想到這位肖皇帝還蠻會享受的,不過,也有可能是他的前輩建的。
看著這個龐大的浴池,水靈音隻覺得身上癢的難受,這幾天都沒有痛痛快快地洗過一次澡,頂多打一盆熱水擦一下身子。
越看越癢,越看越覺得身上難受的要命。
不行了,看著這麽大的浴池不用一下,太可惜了。
抬眸四處看了一下,也沒見有人過來,如果她洗快點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水靈音快速脫下衣服,跳進水裏,在裏麵撲騰了幾下,臉上易容用的東西也全都掉了下來。
好舒服哦,水靈音在浴池裏慢慢地仰泳著。
這些天,一直的都是在逃跑,累的夠嗆,現在身子被這溫暖的水包|裹著,隻覺得身子輕飄飄的,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眼皮越來越沉,遊到浴池的邊緣,整個人半躺在那裏,仰著小臉漸漸睡著了。
“什麽人!”
一聲女子的怒喝聲響起。
水靈音猛的醒了過來,本能地起身往中央遊去,又隨即轉過身來。
看到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站在浴池的邊緣,正怒視著她,本來她正要大叫,卻在看到水靈音的身子時,竟然呆在那裏,直愣愣地盯著水靈音的身子。。
水靈音手中一閃出現五根正要射出去,阻止她大叫喊過來人。
誰知這婦人竟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臉上由憤怒到驚呆,再由驚呆到驚喜。
突然,她看著水靈音激動的淚流滿麵,結結巴巴的喊道:“你,你是公,公主……”
蝦米?公主?
水靈音也被她說的話給激了一下,愣了愣神。
她聽說鈺靈國隻有一個太子,鈺靈國國主肖偉峰並沒有別的子女,這個婦人竟然喊她公主,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
難道這位國主還有什麽私生女神馬的?
她一個從現代來的人,怎麽可能是這裏的公主呢,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對了她臉上可是頂著一張別人的臉,伸手一摸,光光的,並沒有易容用的東西。
不對呀,這是她自己的臉呀。
正當水靈音愣神之際,那位婦人激動地往外跑了。
水靈音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感覺大事不好。
如果這人喊來其他的人,她就要遭殃了。
快速從浴池中上了台麵,拿起上麵不知道為那個人準備的褻衣,開始慌亂地往身上套。
這時,一連串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傳來。
“阿梅,你確定她身上有那個胎記?”
這聲音委婉動聽,給人暖暖的感覺,還夾雜著激動和疑惑。
“是,是呀,她不禁身上有胎記而且長的也和娘娘一模樣。”這是剛剛那位婦人的聲音,裏麵充滿著濃濃的興奮。
水靈音剛係上腰帶,那些人便進來了。
抬頭看去,頓時大吃一驚。
中間一位出外表看大概有二十多歲,不過對於一名神醫來說,一眼便能看出她的真實年齡,這女人已經四十多歲了,是位保養的非常好的女子。
讓水靈音吃驚不是這些,而是,竟然,竟然和她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她身上多出一抹清靈,而這位女子卻比她多出一抹柔媚。
水靈音這時雖然穿上了褻衣,但是沒有擦便穿上了,那一衣服一沾水,立即把整個身子顯露出來,肩膀上鮮紅的蓮花胎記,顯露無疑。
那女子怔怔地看了水靈音片刻,眼淚開始不停的往下掉,激動的都說不出話,隻是一個勁地在那裏哭。
更讓水靈音受不了的是,她竟然朝她撲了過來,緊緊地把她抱住,開始痛哭起來。
“靈兒,你,你竟然還活著,都是娘的不好,沒有看好你,才讓人把你偷走了。”
那女子摟住水靈音,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
不知道為什麽,被這個女子抱住,竟然感到一絲的溫暖,有種熟悉的感覺,也或許她長的和她比較像的緣故吧。
水靈音把那女子拉開,有點鬱悶地說道:“娘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女兒。”
如果換做平時她早就把這位娘娘給拉開,扔到一邊,逃跑了,不過這次竟然下不了手,看她哭的這麽稀裏嘩啦的,心裏竟然升起一抹不忍。
於是,耐著性子心平氣和地安慰她。
那女子立即改抱為抓,她一手抓住水靈音的手臂,一手摸著她肩上的蓮花胎記,很仔細又溫柔的撫摸著,雙眼還是繼續掉著眼淚,斷斷續續地說道:“沒,沒有認錯人,你就是為娘的女兒,你身上有這個蓮花胎記,肯定錯不了,你看你長得和我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肯定就是了。”
水靈音:“……”
如果讓她去現代一趟,她肯定不敢這麽胡亂認人了,整個容,刺個紋身,神馬的那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她可沒有整|容,也沒有刺紋身,難道她不會真的是……
那位娘娘還以為她不相信,繼續說道:“你有沒有那個血滴子玉墜?樣子就像一滴眼淚。”
“你是說那個血紅色玉墜子,上麵還刻著一個靈字。”水靈音也開始不敢相信了。
那個血滴子玉墜,除了鳳雲昊見過,這裏的人全都沒見過,不會是鳳雲昊安排的吧,心裏還是疑惑不解。
那位娘娘雙眸一亮,驚喜地點著頭,“對,對,就是那一個,還有你的左肩窩上應該有一道疤痕才是。”
水靈音頓時有點迷茫了,手也不自覺地按在她的左肩上。
聽師父說過,當時撿到她時,她的肩窩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師父把這道疤痕替她除掉了,這裏受過傷,就連鳳雲昊也是不知道的,而眼前這名女子竟然知道,她真的是這個彈丸之地的公主。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她竟然不是現代人而是位古人,是從古代穿越到現代的古人。
神馬的!這是不是太狗血了?竟然會發生在她身上。
水靈音頓時有種被雷劈的感覺,呆在那裏不動了。
那位娘娘朝著後麵的宮女,大聲喊道:“快去通知皇上和太子,靈兒還活著,快去。”
靈兒?她的名字嗎?幸虧這位國主不姓趙,那不就成了仙劍奇俠傳裏的趙靈兒了。
水靈音忍不住唇角抖動了幾下,沒想到她現在還有閑心想這種事。
“靈兒,你的玉墜子呢,怎麽沒見你戴著?”那位娘娘又開口問道。
水靈音低眸看了看脖子裏掛著的青玉墜子,心裏忍不住苦澀了一下。
然後,揚起小臉,淡淡地說道:“那塊玉墜子,已經被我送人了。”
“什麽,你送人了!?”那位娘娘有點不可以思議地看著水靈音,喃喃說道:“那可是件寶物,女子戴著可以讓肌膚更加白希透亮,你怎麽送人了。”
不過,那位娘娘隨後又說了一句,“送人就送人吧,反正你還活著,這就是上天給我的最大恩賜,如果你父皇知道了,肯定會很激動。”
臉上的喜悅盡顯,心裏也是異常的激動。
可以讓肌膚更加白希透亮?難怪她經常到山林立采藥,經常爬高上低的,手上竟然沒有一點的繭子,皮膚也沒有被太陽曬黑的跡象,而且依舊如嬰兒般水嫩,原來都是這個玉墜子的功勞,她還以為那個千年雪蛤呢。
呃,對了,她把玉墜子送給鳳雲昊了,他的肌膚不會也變成她這樣水嫩的吧,一個大男人的肌膚那麽水嫩,想想就搞笑。
不過,也隻是笑了一下,隨即卻笑不出來了,她還是會想起他,心中的酸澀盡起。
這時,那位娘娘這才發現水靈音隻穿了一件褻衣,立即吩咐人去準備衣服。
水靈音換好衣服後,便和這位娘娘,也就是她的母親,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