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求月票)-至-修理紅衣
;神醫王妃有點狂_計謀(求月票)
美人撫琴,美人在懷,美人捶腿,多愜意呀,多自在呀。
水靈音看著眼這一切,隻覺得心停止跳動了,五指插進旁邊假山上的白雪裏,竟然沒有感到一絲的冰涼。
前天不是還說隻愛她一個人?疼她一個人?這才過了一天就多了三個美人,還有一個預存的,那是不是以後還有更多。
也是,是自己先把關係搞砸的,別人再找,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水靈音苦笑了一聲,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不是說要離開了嗎,可是看著別的女人躺在他的懷抱裏,占著她躺過的地方,心為什麽會痛的想要挖出來,為什麽雙眼脹的生痛,為什麽鼻子酸的要命。
不想再看到這一切了,也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了。
水靈音轉過身子,抬頭看著天空。
是誰說的仰望天空,淚水就不會流下,她雙眼中的淚水還是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而且還是噴湧出來。
什麽時候一向不愛哭的她,眼淚竟然比馬尿還多,忍不住在心裏狠狠鄙視自己一番。
正要抬腳離開,突然,她的手被人抓住。
那隻大手還是像以往一樣溫暖,不同的是多了濕濕的感覺,好像是汗,以前她是多麽希望一直牽著這隻手,可是現在她隻想甩開它。
想著它剛剛還抱著別的女人,心裏就厭煩無比。
水靈音用力甩了幾下,那裏能的甩開,即便是以前的她也甩不開,更何況現在比林黛玉還弱不禁風的她怎麽可能甩開。
“放開!”水靈音冷冷地說道,聲音卻帶著嘶啞。
鳳雲昊緊緊握住水靈音的手,眼眸中的光芒變得微微有些複雜,低聲喃喃道:“阿音,我剛……”
“放開!把你的髒手拿開。”
水靈音轉過身,死命地甩著手上的這隻大手,就像手上有什麽惡心的東西一樣,死命地想要甩開。
“阿音,你哭了。”鳳雲昊見她臉上滿是淚水,既心疼又高興,慌忙說道:“阿音,你放心我不會碰她們,那隻是我父皇給的,我這就讓人把她們送回去。”
扭頭對著一邊站著的侍衛,冷冷說道:“把她們送回皇宮去。”
他本來就打算把這三名女送走,誰知道竟然把阿音給惹哭了,更是留不得了。
“是,王爺。”侍衛立即過去拉那三名女子。
“王爺,不要呀,我們可是皇上賞賜給您的。”
侍衛們不顧那三名女子的哭喊,直接拉了出去。
“阿音,好了,她們都已經送走了,你不要哭了。”抬手給想要給她擦臉上的淚水,被水靈音撇頭躲了過去。
水靈音緊皺著雙眉,沒有理會這些,依舊冷聲說道:“把你的手拿開,聽到沒有!”
見她還是沒有一點表情變化,鳳雲昊也跟著上勁了,賭氣說道:“不放,我一輩子都不會放。”
想到這隻手剛剛還抱著人家,轉眼間就不要了,那是不是到時候他不喜歡自己了,也會這樣毫不留情地把她給扔出去。
越想越心痛,越想越生氣,腦子也開始亂成一團。
突然,水靈音快速從頭上拔下來一根簪子,指著自己的脖子,眼眸中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掉,嘶喊道:“把你剛剛抱過別人的髒手拿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髒,碰我一下就很惡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尋死覓活不是她的作風,可是就是不想讓他碰,大部分還是發泄心中的憤懣。
鳳雲昊臉色頓時清白交替,隻是愣愣地盯著她,然後慢慢放開她的手。
低眸看著自己的雙手,她嫌他髒,現在自己也覺得自己很髒,為什麽要抱那些女人呢。
鳳雲昊喉結來回滾動了幾下,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
這時,水靈音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周圍的丫鬟侍衛也都呆住了。
因為某爺正在瘋狂地撕扯著身上的衣服,瞬間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褻褲,完美的身材暴露出來。
眾人一致認為鳳雲昊瘋了,竟然在冰天雪地,眾目睽睽之下,大脫衣服。
這還是他們那位高雅淡漠地瑾王爺嗎,這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丫鬟們頓時趕緊低下頭,露出羞澀,不敢看眼前這具完美的身體。
鳳雲昊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雙眸隻是緊緊地盯著水靈音。
忽地蹲下身子,把雙手伸進旁邊的積雪裏,來回磨蹭著,很快那雙修長白希的大手變成紅通通的蘿卜。
然後,站起身來,晃了一下他的紅蘿卜大手,說道:“阿音,好了不髒了。”
就在水靈音愣神間,鳳雲昊身子一閃來到她麵前,奪過她手中的簪子,隨後又把她頭上的兩根珠釵拔下扔在地上。
彎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快步朝著梧桐院走去。
水靈音頓時反應過來,看著光光的胸膛,雙眼中充滿疑惑,喃喃著:“鳳雲昊你瘋了?”
鳳雲昊低眸掃了她一眼,不輕不重地說道:“是,我已經被你給**瘋了。”
水靈音:“……”
這人還是沒瘋。
把水靈音不輕不重地扔到床|上,彎腰粗魯地把她的鞋子脫了,拉上被子給她蓋住。
整個過程某爺都是緊繃著一張俊臉,緊抿著雙唇,不說一句話。
這時,憐衣送來一套衣服放在桌子上,很有眼色地退到外間。
鳳雲昊拿起衣服直接當著她的麵,穿了起來。
水靈音看著正穿衣服的某人,撇嘴說道:“鳳雲昊把我的穴道解開。”
她身上沒有一點力氣,什麽事都做不了,更重要的是她還怎麽走。
鳳雲昊雙眸微微凝視著她,涼涼地開口說道:“什麽時候你打消回現代的念頭,我自然會幫你解開,還有你在這裏老老實實等著做你的新娘,不要有別的念頭,即便有我也會把它打破。”
說最後一句話時,把聲調加重了幾分。
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鳳雲昊,你個混蛋!”水靈音拿著一個枕頭朝著他的背影砸去,無奈身上沒有多少力氣,枕頭在離床邊一步之遠的地方便落下了。
水靈音有種想發狂的感覺,隻好拿著枕頭撒氣。
鳳雲昊在外間對憐衣冷冷說道:“憐衣看著她,如果她敢出梧桐院,你自己去刑房領五十棍子。”
水靈音徹底被他的小人行徑激怒了,衝著外麵大聲罵道:“鳳雲昊你這個王八蛋!我詛咒你,你將來的兒子女兒都是雌雄同體。”
雌雄同體?雖然沒聽過這個詞,但是從字麵上也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鳳雲昊也沒生氣,很平淡地回了她一句,“我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你想怎麽詛咒,隨便。”
沒在理會她接下來要做出什麽舉動,直接抬起修長的大腿走了。
水靈音頓時被噎了一下,皺了皺眉頭,低聲咒罵道:“誰要給你生孩子,你讓別的女人給你生雌雄同體吧。”
特麽的!都幾天了,也不見鳳雲昊的身影,這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沒來過一次,她又不能出去,出去了憐衣就要受罰了。
難道一直這樣繼續下去?等著他來娶自己?如果自己一天不妥協,他就要囚禁她一天,如果她一輩子不妥協,那是不是要關她一輩子,她不要這樣一輩子,不然,遲早會變成怨女,不是怨婦的。
必須想辦法把穴道解開,可是怎麽才能讓他給自己解穴呢。
她說重話對那魂淡一點用都沒有,想要做點壞事,就她這樣弱不禁風的身體能幹什麽呀。
不行!她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不然她會憋瘋掉的,怎麽也要想辦法把身上的穴道解開。
絕食?好就這個辦法了。
於是,水靈音開始了她的絕食的行動。
整整一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是,除了期間上了一趟茅房,繼續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無論憐衣怎麽勸都不理,也不說話,隻是閉上雙眼假寐,她要保持體力,盡量能多熬幾天。
一整天過去了,還是不見鳳雲昊的身影。
第二天過去了,某爺終於忍不住跑了過來。
鳳雲昊雙眸盯著躺在床|上裝死的水靈音,也不說話,就這樣一直看著,少頃,冷冷地對憐衣說道:“去弄些清淡的粥來。”
緊閉著雙眼的水靈音,眼皮子微微動了一下。
是不是要幫她解了?心中顫動了一下。
誰知——
某爺端起碗朝著自己嘴裏送,把水靈音抱在懷裏,低頭吻上她的雙唇,把嘴裏的粥渡進她的嘴裏,等到她咽了下去,才離開。
“你——”水靈音睜開雙眼怒視著某爺,一看他又要來,慌忙說道:“我自己喝。”
絲腿水多。“晚了。”鳳雲昊不顧她的反抗,一口接著一口的喂了下去,直到將一碗粥結束才放開她。
鳳雲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淡淡地說道:“如果,你繼續絕食下去,我隻好這樣喂下去,還有你敢弄傷自己不但那塊玉石會消失,憐衣也跟著消失。”
說完,轉身就走。
鳳雲昊剛走出裏屋,後麵突然爆|出一聲吼叫:“憐衣給我多弄些好吃的來!”
她以後再也不**自己了,一定要好好的大吃大喝,最好能吃成一個大胖子,壓死他!
鳳雲昊微微鬆了一口氣,抬腳走了。
尋死覓活這一招行不通,她也不想**自己,可是怎樣才能讓他幫她解開穴道?
頭疼,隻好用美人計了,雖然不覺得她是什麽大美人,但是對鳳雲昊還是有一定的吸引的,要不然也不會整夜和她做運動,如果他見自己妥協了,應該會幫她解開的,是不是。
這種方法她是最不想用的,不是討厭他的碰觸,而是不想在感情上有欺騙行為,可是如果不這樣他是不會幫她解穴的,難道要她一直這樣‘弱不禁風’的生活著。
不要,她最討厭的就是被束縛住她的自由了,為了自由,也沒辦法是不是。
水靈音打定主意以後,看向憐衣說道:“憐衣,你去請鳳雲昊過來,就說我請他吃飯。”
“請王爺吃飯?”憐衣先是愣了愣,隨即高興起來,連連點頭,“好,奴婢這就去。”
王妃終於不和王爺鬧別扭了,還是希望看到他們和和睦睦的樣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冷戰。
以前的王爺冷漠平淡,整個王府沒有一點歡樂,自從王妃進府之後,經常在王爺臉上看到笑容,王府也有了歡樂,現在王爺比以前更加冷漠了,上了朝回來就一直待在書房,周身散發著冷冰冰的氣息,下人們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憐衣欣喜若狂地快速往書房跑去。
“你說王妃要請本王吃飯?”鳳雲昊淡漠地反問道。
雖然他看似平淡,但是拿著筆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也能看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雖然,他知道那丫頭又想搞什麽鬼主意,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激動了一下。
管她又想幹什麽呢,隻要能讓她出氣,他就陪著她玩好了。
鳳雲昊把筆放下,站起身,往梧桐院走去。
看到鳳雲昊進了梧桐院,水靈音微微蹙了下眉頭,沒想到他這麽快便過來了。
好希望他能對她壞點,這樣也不會有什麽對不起他的地方,走的時候也就輕鬆了。
水靈音立即換上笑臉,快步迎了上去。
“昊,啊——”
沒有預期的疼痛,因為在水靈音撲向地麵時,鳳雲昊閃身過來,慌忙接住她正下落的身子。
鳳雲昊本想等她站穩了,鬆開她,沒想到水靈音竟然主動抱住他的腰,鳳雲昊頓時改推為抱,摟住她的肩膀。
水靈音抬起一隻手,裝作很虛弱的樣子,弱弱地扶額,幽怨地說道:“唉,這身子太弱不禁風了,風一吹就倒了,都被摔倒過好幾次了。”
說著,還抬起眼皮子偷偷瞄一眼某爺的臉色。
鳳雲昊皺了皺眉頭,目光移向一旁站著的憐衣,冷聲說道:“憐衣,你是怎麽伺候的,怎麽讓王妃摔倒的,如果再出這種狀況自己去刑房領罰吧。”
他難道還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王爺恕罪,是奴婢的錯。”憐衣臉上沒有任何不滿的表情,心裏卻苦**的要命。
王妃她隻是在第一天摔倒過,從那以後就沒有再出現過這種情況。
為什麽主人之間的戰爭,非要禍及她一個小小的丫鬟身上呢,鬱悶呐。
對於鳳雲昊的行為,水靈音是徹底無語了。
如果她要是說是在憐衣出去辦事,他肯定會二話不說立即派別的丫鬟過來,她不喜歡那麽多人伺候,一個人就夠了,還是喜歡親力親為的。
無恥小人!水靈音低著頭翻了個白眼,在心裏咒罵了他一回。
鳳雲昊低眸看了她一眼,涼涼地說道:“你找我有什麽事,說吧。”
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說,有什麽經管放馬過來。
水靈音仰起小臉,抬起小手摟住他的脖子,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撇了撇小嘴,幽怨地說道:“非要有事找你,你才來呀,難道你就不想我了嗎。”
鳳雲昊扯了扯唇角,淡淡地看著這個裝怨婦的小女人。
想,當然想,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能抱著這具軟軟的嬌軀,可是又不敢來,害怕看到她眼裏的冷漠和厭惡。
暗暗吸了一口氣,失落地說道:“你歡迎我過來?”
看著他的失落的表情,水靈音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當然歡迎,你可以隨時過來,我可是天天盼著你來的。”
她怎麽覺得這句話像是宮裏的嬪妃一樣,每天盼望著皇帝過來臨幸,這種感覺越來越不好。
鳳雲昊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不過他知道這句話不是出於她的真心。
幽幽歎了一聲,單手摟著她的腰抱了起來,朝著飯桌前走去,坐在椅子上,水靈音順勢坐在他的腿上摟住他的脖子。
水靈音抬眼看了一下憐衣,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憐衣走後,某女更加放肆,直接將小嘴貼在鳳雲昊的耳邊,咬了他一下耳垂,軟聲軟氣地說道:“爺,我想吃那邊的魚,你幫我弄過來好嗎?我夾不到。”
鳳雲昊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下腹隨即有股熱流竄出。
他也猜出來,這丫頭找他來是幹什麽了,她想用美人計,讓他幫她解穴。
雖然,知道是她在玩心計,並不是真心想要和他親熱,但這也比她絕食傷害自己要強的多,況且他也很喜歡這種計策,最好多用。
於是,鳳雲昊夾起一塊魚,剔了刺喂進她嘴裏。
“爺,我要吃那邊江米酒丸子,你幫我夾過來好不好?”嬌滴滴的聲音又響起。
鳳雲昊拿起筷子夾了一個丸子塞進她嘴巴裏。
水靈音咬了一下,眼眸中的光芒微微閃爍了一下,突然,低頭覆上他的雙唇,把嘴裏的江米酒丸子渡到他的嘴裏,隨即又離開。
“好吃嗎?”眼眸中含著笑意,低低地問道。
“嗯,好吃。”鳳雲昊抬深情地望著她,她喂的什麽都好吃,何況還是從她的嘴裏出來的,更好吃。
水靈音眼眸微微閃了閃,隨即笑著說道:“你還想吃嗎?”
說著,在他腿上扭動了下小pp,頓時讓鳳雲昊的身子緊繃了起來。
水靈音唇角微微往上揚了揚,再加把火力。
“爺,我要吃雞,幫我夾一塊。”
“爺,我要吃那邊的脆心卷。”
…………
要吃的都是離他們手邊最遠的菜,每一次鳳雲昊去夾菜身子都要微微彎一下,水靈音再有意無意的動一下身子,整個過程把某爺撩撥得額頭上微微出了薄汗。
水靈音拍拍吃飽的肚子,看著他說道:“我吃飽了,爺,你吃飽沒?”
鳳雲昊低眸在她的肚子上瞄了瞄,心裏頓時來了主意。
他知道她是什麽目的,正好趁著個機會,讓她懷上孩子,有了孩子,她就不會離開了。
忍不住在心裏苦笑了一聲,他在她心裏永遠不是最重要的。
隻要她不回現代,怎樣就行,他們之間的感情再慢慢培養,相信以後在她的心裏會將他排在第一位的。
“沒有。”鳳雲昊把手臂放低些,讓她半躺在自己的手臂上,俯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過,我想吃你。”
隨即,抬起頭,深情地望著她。
看著眼前這張大俊臉,水靈音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嘴湊上去,微微貼著他的薄唇邊,妖嬈一笑,“那你就吃呀。”
鳳雲昊那裏還客氣什麽,直接含住那張櫻唇,重重地開始吻了起來,大手托著她的臀部,抱著她進裏屋去了。
在下午時分,水靈音扶著酸痛的腰身,坐了起來。
自從上次她勾|引成功之後,他天天晚上來這裏報道,每天都是折騰到天快亮了,開肯放開她,勤快的不得了,這幾天,每天都是天快黑了才起床,還沒清醒一會,某爺又過來,拉著她繼續做,基本上每天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她們隻不過中間才冷戰了幾天,沒必要把他餓成這樣吧。
水靈音並不知道,鳳雲昊這麽勤快是為了讓她早日能懷上孩子,當然麵對心愛的女子自然也是把持不住。
已經四天了,他還是不肯解了她的穴道,隻是不再禁她的足,讓她可以在王府裏轉悠,前提不能出王府。
水靈音心裏鬱悶無比,算了不想了,他現在還在警惕著她,肯定不會幫她解開。
看著昨天剛下的一場大雪,把整個院子都覆上了白色。
水靈音突然,想吃烤肉。
於是,讓人幫忙準備烤肉用的東西,和憐衣在雪地上烤肉吃。
吃的正歡的時候,聽到有人來了,抬頭一看,原來是水靈音最不想見的。
“水靈音!”上官菲兒剛進梧桐院就開始大叫,氣衝衝地走到水靈音麵前,指著她怒道:“你這個貧民,最好趕快離開雲昊哥哥,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水靈音瞥了一下嘴,鬱悶地白了她一眼,不是她要不要離開,而是她離開不了。
雖然,已經決定離開,可是想到這女子以後會和鳳雲昊生活,心裏就憋悶的慌,也就不會給她什麽好臉色看。
當然,還有一部分別的因素,那就是她最討厭別人說話的時候指著她的鼻子了。
水靈音神情淡然地烤著肉,唇角掛著一抹諷刺的笑意,涼涼地說道:“你是什麽東西,你讓我走我就呀。”
“你,你竟然罵我不是東西。”上官菲兒頓時氣急,小臉漲得通紅。
水靈音微微一挑眉,淡淡地說道:“那你是東西嘍。”
“你……”上官菲兒氣的直跺腳,小手緊握有上前要和水靈音拚命的趨勢。
她本是一位大家閨秀,自是不會罵人暴粗話,現在她很想罵人,但是良好的教養讓她罵不出來,隻能被水靈音氣的幹瞪眼。
上官菲兒微微平穩了一下氣息,臉上現出悲憤之意,怒道:“你到底和雲昊哥哥說了什麽,他竟然不願意娶我做他的平妻,讓我屈居你一個貧民之下,當他的側妃。”
其實,一開始說讓上官菲兒做鳳雲昊的平妻是皇上,皇上是和上官丞相這麽說的,鳳雲昊並不知情,讓上官菲兒誤認為是鳳雲昊要娶她做平妻的。
上官菲兒知道鳳雲昊還要另娶一位貧民做妻子,而且還要比她先過門。
於是,心裏有所不甘,就來梧桐院想要見識一下這位貧民女子,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麽精怪變的,竟然能把一向淡漠地雲昊哥哥給迷住,心裏也是嫉妒萬分。
過了幾天,皇上便和鳳雲昊提起此事,讓他先娶水靈音,再娶上官菲兒,沒想到被鳳雲昊一口拒絕,他是不會娶上官菲兒的,無奈皇上隻好把這些話轉告給上官丞相,上官丞相便告訴上官菲兒鳳雲昊不願娶她為平妻。
上官菲兒從小就認為自己將來是要嫁給鳳雲昊的,認為他不願娶她為平妻那肯定是要娶她為側妃,還以為是水靈音在他耳邊吹枕頭風,讓他不要娶自己為平妻的,心中為自己鳴不平,才過來找水靈音的茬。
水靈音眉梢往上微微翹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他不願意娶你做平妻,那我讓你做好了,做他的唯一的正妃,我也同意。”
雖然,水靈音說的是事實,但是在上官菲兒耳裏卻成了諷刺的話,心裏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突然,上官菲兒怒到極點,伸手朝著水靈音的臉上扇去,憐衣在另一邊,根本沒有機會製止。
“啊——”一聲女子的慘叫。
這聲音不是水靈音叫的,而是上官菲兒。
水靈音低眸看著手裏的一串烤肉,微微歎了一聲,“已經快烤好了,就這麽被弄髒了,太可惜了。”
隨手把那串烤肉扔到雪地上,又拿一串烤肉接著烤。
在上官菲兒的巴掌扇過來時,水靈音微微低了下頭,舉起手中正烤著的肉串,於是,上官菲兒的手華麗麗地扇到烤肉串上了。
快烤好的肉串,上麵的溫度是怎樣,可想而知。
上官菲兒看著那隻被燒出水泡來的手,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側首狠狠瞪了水靈音一眼,當然,她很想上去撕爛那張平淡的小臉。
可是,憐衣已經擋在她的麵前,根本不會再給她另一次動手的機會,憐衣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她自然不是憐衣的對手。
而且這女人以後是正妃,雲昊哥哥又那麽喜歡她,以後那還有自己的好日子過,不行一定要把這個女人除掉。
上官菲兒眼眸中的陰毒一閃而過,緊咬著下唇,既然治不了她,也不想在這裏繼續丟人下去,轉身就要走。
水靈音的聲音在她身後淡淡響起,“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不喜歡每天有蒼蠅在我耳邊亂叫,你如果真的想要嫁給鳳雲昊做他的正妃,那就去找他好了,找我沒用。”
她現在煩透了,最討厭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了,也沒那個心情和她們周旋。
“你——”這女人竟然說她是蒼蠅,上官菲兒頓時雙手開始緊握——
“啊喲——”指甲正好刺破手上的水泡,痛的她叫喚了一聲。
看著手上流出膿水的泡泡,心裏對水靈音又增加了幾分恨意。
——
上官菲兒出了瑾王府,在路上走著。
低頭看著自己布滿水泡的手,咬牙怒道:“水靈音你等著,本郡主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忽然,眼前一片紅影掠過,麵前出現一位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
那女子長相妖魅冷豔,如果要用花來比喻這位女子,用罌|粟花再恰當不過了,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讓人隻敢遠觀不敢靠近。
紅衣女子瞥眸盯著眼前的上官菲兒,冷冷地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很恨水靈音?是不是很想殺了她?”
上官菲兒先是一愣,然後,警惕地看著眼前冷豔的紅衣**,擰眉說道:“你是誰?”
紅衣女子抱胸而立,冷聲說道:“我是誰,你不用管,因為我們都有同一個仇人。”
“你也想殺了水靈音?”上官菲兒下意識地開口說道。
紅衣女子沒有正麵回答她,而是反問了一句,“你不是想殺了她嗎?”
上官菲兒咬牙說道:“我恨不得刮了她!”
“我倒有個辦法,可以幫到你殺了她,不過,需要你的幫忙。”紅衣女子淡淡地說道。
“什麽辦法?”隻要能讓能讓水靈音死了,什麽她都願意做。
“好。”紅衣女子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讓你的爹爹在明天纏住瑾王爺就行了,一定要到很晚才放他回去,這個應該你能做的到,好像明天是你爹爹的五十大壽,剩下的我來做。”
上官菲兒皺眉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冷冷地說道:“你怎麽知道,明天是我爹爹的五十大壽?”
紅衣女子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這個你不用管,你隻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我隻要讓我爹爹纏住他是不是你就可以成功?”上官菲兒不確定的問了一遍。
紅衣女子淡淡地點了點頭,身子忽地飛走了。
上官菲兒看著飛走的紅衣女子,皺了皺眉頭,難道這位女子也是雲昊哥哥的愛慕之人。
算了,還是先把水靈音除掉,其他的以後再說。
~·~求月票~·~
神醫王妃有點狂_風雨來臨(求月票)
“憐衣,你看我繡的這隻雞好不好看?”水靈音拿著她剛繡成的一隻雞,讓憐衣看。
其實,她繡的是一隻鳳凰,可是繡成之後,沒有一點像鳳凰的,仔細看到有點像隻雞,為了麵子,隻好說自己繡的是隻雞。
憐衣拿著她的繡品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然後,抬頭疑惑地看著水靈音,開口問道:“姑娘,你不是繡的是隻鳳凰嗎,怎麽繡成一隻雞了,而且還是脫了毛的雞。”
水靈音:“……”
湊過去也看了一下,的確有點像脫了毛的雞,把鳳凰繡成雞已經算了,還繡成一隻脫了毛的雞,不得不說她繡的東西太慘不忍睹了。
當然為了麵子,她是不會承認自己繡的不是一般的差。
伸手把那隻脫了毛的雞要了回來,白了她一眼,很大言不慚地說道:“你懂什麽呀,這叫做透過雞毛看內涵,這隻能說我太有才了,竟然能夠把雞的內涵都繡了出來,是不是很佩服我。”
憐衣:“……”
這是內涵嗎,是透過雞毛繡雞皮好不好,憐衣徹底被某女的臉皮給打敗了。
水靈音拿著那張上麵繡了隻脫了毛的雞的錦帕,仔細看了看,越發覺得別扭了,怎麽能這麽差呢。
她在人皮上刺繡的功夫一流,縫人皮的針法好的更是沒話說,可是腫麽拿起這根繡花針在一塊布上刺繡怎麽就差了這麽多了呢。
鳳雲昊把她的藥材全部沒收了,又不讓她出府去玩,每天除了上|床做運動,都不知道要幹什麽了。
看著憐衣在繡荷包,於是,也來了興趣,拿起針開始學了起來。
本來以為她平時也是拿針的,她認為銀針和繡花針都是針,在人皮上和在布上繡花都是一樣的繡,那麽她繡起來肯定是手到擒來,沒想到繡了兩天了,竟然隻是繡了一隻脫了毛的雞,鬱悶呐。
“姑娘,前幾次繡的東西都是這樣的,你也別苦惱了,以後多繡幾次就會好的。”憐衣看著她的小臉都糾結成一團了,忍不住出言安慰道。
水靈音雙手托腮,抬起一隻眼皮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會繡,當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我隻會拿著銀針在人皮上繡……”
說到這裏,水靈音頓時雙眼一亮,看著憐衣,怪怪地笑了笑,神秘地說道:“憐衣,我在人皮上的繡工可是一流的,秀出來的作品都是栩栩如生,要不要我在你的身上繡一隻鳳凰,玫瑰什麽的?很性感哦,要不要來一隻。”
水靈音現在就像是一個誘騙小紅帽上當的狼外婆,來引誘憐衣讓她在她的身上刺繡。
當然,憐衣又不是傻瓜,而且還是一位比較保守的女子,肯定不會同意水靈音在自己皮上繡東西了。
“姑娘,奴婢可不想在身上繡什麽花,如果姑娘想繡還是在自己身上繡吧,奴婢可不敢。”憐衣淡淡地說道。
“這有什麽不敢的,我身上就有一朵蓮花。”水靈音鄙視了她一下,很傲然的說道。
她身上的確是有一朵血紅色蓮花,可那不是繡出來的,而是從出身就有的胎記。
她不排斥繡紋身的人,反而覺得有種頹廢的美,隻不過她還是不喜歡在自己身上繡那種東西的,欣賞別人的可以,但是繡到自己身上還是接受不了的,還是喜歡白淨的皮膚。
憐衣撇了撇嘴,說道:“姑娘,你那是胎記好不好?”
她是見過的,胎記和紋身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水靈音:“……”
想找個人打趣一下,淡化這種無聊的生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頭。
水靈音又忍不住開始發呆了。
這時,外麵人影一晃。
憐衣的眼力比較尖,立即冷聲衝著外麵喝道:“誰在那裏?”
說著,便拿著劍追了出去。
“憐衣不要出去,有詐。”水靈音慌忙想叫住她,無奈已經晚了一步,憐衣早就追著那個黑衣人跑了。
水靈音心裏咯噔一聲,大事不妙,她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果然,被她猜對了。
眼前紅影一晃,進來了一位妖嬈冷豔的紅衣女子。
水靈音看著眼前這位紅衣女子立即皺起了眉頭,慌忙往後退。
心裏苦**的慌,她現在要力氣沒力氣,手腕上的銀針又被沒收,連帶那些藥物也沒收了。
正要大叫——
隨即便被點了穴道,叫不出來,也動不了。
水靈音雙眼往外焦急地看著,鳳雲昊應該派暗衛保護她了,但是那些暗衛去哪了,怎麽也不出來?
紅衣女子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輕啟紅唇,慢悠悠地說道:“你是不是還想等那些暗衛來救你。”
“嗬嗬……”紅衣女子好不得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他們已經全部被解決掉了,還有你也別指望著他們會發信號給瑾王爺,讓他來救你,因為他們都發不出來。”
她對那些信號的藏身之處是再也熟悉不過了,她聘請的可都是武林中的高手,隻要知道信號的所在,肯定能在暗衛拿出信號之前,奪了信號,然後,再將他們殺了。
水靈音看著眼前這位絕美的紅衣女子,心中雖然,開始害怕,但還有不解。
是夜玥派她過來抓自己的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是不是給了她一個逃走的機會。
可是,現在半年已經過去了,他為什麽才想起來抓她呢,不解。
眼前這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夜閻門的唯一一位女護法——紅衣。
紅衣的眼中充滿陰毒,好像是自己和她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她什麽時候得罪她了?
難道是因為上次在洪雷山莊嗎,就因為她說夜玥的不是,然後紅衣出言嗬斥她,結果被夜玥打成重傷,還被罰麵壁三個月,所以就把罪名怪到她頭上來了,又不是她打她的,怎麽來找她了,那她不是死的夠冤了。
希望是夜玥抓她,不知道怎的她打心底相信夜玥不會傷害她的,如果是紅衣那可就保證不了了。
紅衣也不再和她多說廢話,因為時間緊迫,還是趕緊把她給處理了。
彎腰抱住水靈音的雙腿,抗在身上,嗖的一聲飛走了。
這時,丞相府一片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鳳雲昊淡淡地坐在一邊,慢悠悠地喝著茶,好似旁邊的人都不存在一般,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也不知道阿音現在在做什麽,聽憐衣說她開始學起刺繡,不知道她繡成什麽樣了,如果能給他繡個荷包什麽的,那是再好不過了。
看來真的是把她給憋壞了,竟然繡起東西來,明天帶著她出去轉轉,省得把悶壞了。
今天就放她一馬,少折騰她幾次,明天讓她痛痛快快玩上一天,然後,回來繼續乖乖在家生孩子,也不知道她的肚子裏有沒有孩子了,應該快了,畢竟她們那麽努力。
鳳雲昊想著想著忍不住,唇角往上揚起來勾出一彎完美的弧度,讓本來就俊美非凡的臉更加的迷人,瞬間迷倒了在坐的大部分女人。
見眾人都看向他,鳳雲昊微微皺了下眉頭,有些不悅。
然後,起身便向上官菲兒的父親上官銘告辭。
上官銘連忙出言勸道:“瑾王爺怎麽不多坐一會再走,是不是老夫招待的不周,有那裏怠慢了王爺?”
鳳雲昊眼眸看向他,淡淡地說道:“上官丞相並沒有不周的地方,本王隻是有點累想早點回家休息,告辭。”
正要轉身離開——
這時,上官菲兒從裏間跑了出來,上前拉住鳳雲昊的手臂,撒嬌地說道:“雲昊哥哥,你怎麽才來不久就要走了,菲兒還想請雲昊哥哥幫忙指點一下琴藝呢。”
鳳雲昊微微皺了皺眉頭,把手臂從她手中抽出來,涼涼地說道:“上官小姐如果想要學琴師,本王不是樂師。”
好不留麵子的拒絕了,然後,看也不看身邊的上官菲兒抬腳就走。
上官菲兒看著空空的雙手,眼眸中一片黯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把她推開了,她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
隻顧著傷神的上官菲兒一時忘了她的目的了。
“六哥,你怎麽這麽快就要回去,走我們去喝幾杯。”鳳雲軒是隨著上官菲兒一起進來的。
菲兒讓他幫忙拖住鳳雲昊,讓鳳雲昊盡量晚些回去,他也不知道菲兒想要做什麽,但是隻要菲兒吩咐的他一定會照辦。
鳳雲昊瞥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改天吧,本王今天還有事。”
他現在就想回去,抱住他的阿音。
鳳雲軒眼眸微微閃了閃,嘻嘻一笑,把頭湊過去,曖昧地說道:“六哥,你不會是回家陪六嫂吧,這幾天你都是下了朝立即回家,沒想到六嫂竟然這麽有辦法,把六哥這樣的人都能**了,我這個做弟弟的都佩服她了。”
他說這話時,上官菲兒已經用眼神將他淩遲了。
鳳雲軒見上官菲兒怒視著他,隻能在心裏苦笑一聲,喜歡的人不喜歡他,而且還要幫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去追男人,誰能體諒他心中的痛呢。
想到這,鳳雲軒暗暗吸了一口氣。
鳳雲昊斜眸橫了他一眼,在眾兄弟之間也隻有這位九弟敢和他沒大沒小,也是和他關係最好的一位。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他竟然喊阿音為六嫂了,這是他最想見到的。
鳳雲昊抬手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但眼眸中卻含著笑意,“阿軒,你是不是膽肥了,竟然敢調侃起本王了,不過,念你喊阿音六嫂的份上,就不治你的罪了。”
“嗯,以前總是看六嫂不順眼,覺得她配不上六哥,現在看來六哥的眼光還真不懶。”
水靈音的確是位不可多得的女子,如果不是因為菲兒恐怕他早就會把她當成朋友了,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崇拜的六哥。
說這話也是提醒一下菲兒,不要再癡心妄想了,六哥就沒把她放進眼裏,本來還認為他隻是性子淡漠,不喜歡與人接近,現在看來其實不然,隻不過是沒遇到對的人而已,遇到了真情即便平時淡漠如神的六哥,也會有感情的。
希望菲兒能夠放手,能抬頭看看她身邊也是有一個把她當成寶的人。
想著,忍不住移眸看向一邊的上官菲兒,見她正雙眸死死地盯著自己,如果不是六哥在肯定會他拳打腳踢了。
鳳雲軒眼底光芒微微閃了一下,苦**地抬手摸摸鼻子。
鳳雲昊見他能這樣說,欣慰地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嗯,這就好,本王不陪你了,先走了。”
說著,抬腳就要走。
鳳雲軒看向上官菲兒,露出無奈地笑容。
他也沒有辦法,六哥要走,誰也沒那個膽子敢去阻攔。
鳳雲昊正走著,路過一桌全是貴婦的宴席前,忽聽,有人在說話。
其中一位黃衣的婦人對著另一位紫衣的婦人說道:“你說的那個生子的方法真的那麽管用嗎?”
紫衣夫人得意地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肚子,略帶點驕傲的語氣說道:“你不知道我成親都快一年了,都不見懷孕的跡象,我有一個遠房的親戚,把給了我個方子,每天服用,沒想到一個月不到便懷上了,而且還是三年抱倆,現在我都有三兒兩女了。”
黃衣夫人一聽,雙眼充滿羨慕之色,急忙說道:“真的,你能不能把它給我,你也知道我這肚子不爭氣,已經成親一年多了,還沒有什麽跡象。”
說著,臉上出現一抹幽怨。
那位紫衣婦人伸手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以示安慰,“放心好了,明天你來我府上來找我,到時候我把那個藥方給你。”
上官銘本就是官場上的老油條,看著正走的鳳雲昊突然停下了,再細聽之下,終於明白過來,他心中所想的。
上官銘銳利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光亮,上前對著鳳雲昊說道:“王爺,你是不是有事?如果老臣有什麽地方幫得上,一定會竭盡全力幫。”
鳳雲昊尷尬地輕咳一聲,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偷聽婦女們的私房話,是有些讓人臉紅的。
上官銘恭敬地說道:“王爺,我們裏麵談,你想要的老臣會幫你弄到的。”
鳳雲昊輕輕扯了扯唇角,讓他向這兩個婦人要那種東西,還是開不了口,可是他真的對那個藥方很感興趣,於是,便跟著上官銘進了內廳。
“王爺,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盼兒這種事是人之常情嘛,當年老臣也是這樣的。”上官銘邊走邊安慰他。
“丞相以前也是有這種心情?”鳳雲昊已經不似剛剛那樣尷尬了,淡淡地開口詢問。
“是呀。”上官銘微微歎了一口,說道:“當年老臣的原配妻子成親一年都沒有孩子,老臣又納了一位小妾,這才有了孩子,沒過不久老臣的這位妻子也有了身孕,所以是雙喜臨門呀。”
說這話的時候,側眸看了看鳳雲昊,誰知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的變化。
沒過多久那位穿紫衣婦人便進來了,她朝著鳳雲昊和上官銘行了一禮。
上官銘直接向她要那張生子秘方,然後,派人跟著她去她家裏去取。
為了不讓這位王爺心裏等的煩躁,時不時的和他提起水靈音,每當說起水靈音的時候,鳳雲昊的臉上都會露出溫柔的笑容。
見他這樣的表情,自然知道那位姑娘在他心中的地位,到時候發現她已經不在了,不用想這位主肯定會為了她報仇的,如果他知道有菲兒參加,會不會殺了菲兒。
他本來就不讚成菲兒的這種爛主意,經常在朝堂上混的人,自然知道瑾王爺是個什麽人,狠起來簡直不是人,別讓他們整個家族跟著受連累就行了。
不過,人都是有貪念的,經常和皇帝打交道,自是知道皇上心中的打的什麽主意,如果,自己的女兒能嫁給鳳雲昊,那以後就是皇後了。
於是,想鋌而走險一次。
轉眼,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鳳雲昊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雙眸看向上官銘,問道:“怎麽還沒來?”
“哦,可能是在路上出了點什麽事吧,王爺您再耐心等等,也許一會就會來的。”上官銘趕忙出言安撫他。
“算了,到時候你派人送到王府去就行了,本王先告辭了。”
說完,站起身,抬腿就走。
上官銘將兩條眉毛皺成一團,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鳳雲昊走遠。
他可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了,不然,一定會露出馬腳,到時候他上官一族非遭殃不可。
菲兒讓他想辦法留住鳳雲昊一個時辰,現在已經半個時辰了,那位姑娘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鳳雲昊到了梧桐院,見還有燈光亮著,心中一喜,這丫頭還沒睡,是不是在等著他回來,這幾天她睡的都比較早,每次回來,都見她已經入睡。
其實,水靈音睡那麽早,是怕某爺拉著她做運動,但每次還是逃不過去。
鳳雲昊推門進入,見裏麵沒人,臉上的笑臉也隱去了。
這麽晚了不睡覺上哪去溜達了。
走到桌子邊,看見上放著的一塊錦帕,拿起來看了看,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繡的,這丫頭要繡的是鳳凰吧,雖然沒有一點鳳凰的影子,但是也能猜出來,誰沒事會繡一隻脫了毛的雞呢。
鳳雲昊笑了笑,把那塊繡著一隻脫了毛的雞的錦帕收了起來。
突然,門被推開了。
憐衣氣喘籲籲的進來,見王爺站在裏麵,慌忙向他行了一禮。
鳳雲昊朝後麵看了看,皺了皺眉頭,問道:“王妃呢?”
憐衣頓時愣住了,喃喃地說道“王妃沒有在內屋嗎?”
瞬間憐衣的臉色變得蒼白,大叫一聲,“遭了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了,王妃肯定被劫走了。”
她一直被一位黑衣人糾纏著,抽不開身,好不容易打死了那個黑衣人,這才急忙回來,原來她們中計了。
鳳雲昊周身頓時陰冷異常,臉上也瞬間變了色,身影一閃,變沒了蹤影。
憐衣也急忙跟著跑出去了。
紅衣帶著水靈音跑到城外的一座湖邊前,猛的把她扔到地上。
頓時,把水靈音痛的呲牙咧嘴的,想要揉揉被摔痛的**,無奈動不了。
紅衣蹲下身子,纖長的玉手緊緊捏著水靈音的下巴,陰毒地說道:“你長的也不怎麽樣,也不知道門主喜歡你什麽地方。”
她一位絕世大美人對門主沒有一點吸引,也是她的失敗之處,而這位隻能算是清秀的女子竟然能讓一向不近女色的門主,動了心。
還以為門主對任何人都是這樣,所以她隻要能繼續待在門主的身邊,相信門主一定會發現她的好的,會愛上她的,可是原來她錯了,原來門主也會有喜歡的女子。
她嫉妒這個什麽都不會的白癡女人,竟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門主的愛。
她那裏比不上她了,容貌比她好,武功比她高的不知道多少倍,給門主做了不知多少事,竟然還得不到門主一絲的注意,現在才知道在他心裏她隻是一名殺人工具,根本算不上一個女人。
既然她得不到門主的愛,那別的女人更是沒有資格。
雙眸冷冷地看著水靈音,越看越是嫉妒,抬手朝著她的臉上狠狠甩了兩巴掌。
水靈音隻覺得臉上是火辣辣的疼,嘴裏微微有腥甜的感覺,不猜嘴巴被打出血了,這女人下手真狠,心中頓時苦不堪言。
夜玥怎麽會喜歡她,她和夜玥也沒過多的交際,這女人有沒有搞錯,報複人也要看清楚對象,如果是上官菲兒她倒是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抓,可是紅衣抓她這是不是太牽強了。
這次真的是被那個夜玥害死了,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從哪裏聽到的空穴來風。
如果她能開口說話,還能為自己辯解,可是她卻不說不出來話,心裏鬱悶呐。
紅衣抬手捏著水靈音的下巴,微微撇了撇嘴,有種幸災樂禍地說道:“嘖嘖,你長的也不怎麽地,怎麽就有男人喜歡呢,是不是你有可以勾|引男人的方法。”
又一臉的恍然大悟,“也對,你不能說話。”
水靈音在心裏暗忖道,快點給我解開呀,解開我就告訴你,心裏焦急地祈禱她能幫自己解開穴道。
“也是你不能說話。”紅衣微微皺了皺秀麗的雙眉,涼涼地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找了幾個男人,讓你們給我演示一邊,讓我看看你是怎麽做到的。”
水靈音也猜出來她是什麽意思了,頓時心裏焦急萬分。
這女人的內心已經接近變|態的程度,竟然想找人強了她,而且還不止一個人,怎麽辦?
動不了也說不出話,急的額頭上都冒出汗來。
紅衣自是看出她害怕的表情,很‘好心’的安慰道:“別害怕,一會兒,會讓你很舒服的,這麽多人伺候你,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水靈音把眼睛睜的圓圓的,怒視著她,那樣子恨不得把她吃了。
不要讓她活著,不然一定會加倍還給她,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紅衣輕輕地拍拍手,頓時,從暗影裏走出來,八個大漢來,個個雄壯威猛,看著水靈音一臉的yin笑。
水靈音看在眼裏,苦在心裏。
這次死定了,如果被這幾個給強了,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紅衣抬手在她臉上狠狠擰了一下,衝她陰毒地笑了笑,“你好好的在這裏享受,一會還有更精彩的等著你呢。”
說著,站起來退到一邊,很感興趣的看著即將到來的興奮時刻。
水靈音看著慢慢靠近的八個大漢,心裏頓時升起了絕望。
是不是現在該咬舌自盡,以示清白,可是她還不想死,怎麽著也要把這個女人給處理了,難道要堅持過去嗎。
就當有一位大漢去把水靈音的衣服時,有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紅衣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接著紅衣臉色微微變了變。
然後,來到水靈音麵前,拿出一疊銀票來遞給那些大漢,冷冷地說道:“你們回去吧,這裏不需要你們了。”
其中一個大漢立即興奮地接過銀票,他們臨走還舍不得地看了一眼水靈音。
水靈音見他們走了,提起的心重重的鬆了下來。
看來紅衣隻是想嚇她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放了她。
誰知,還沒有鬆懈下來幾秒鍾,紅衣又說道:“看來今天你沒有那個福分了,一刀殺了你又太便宜你了,現在這天夠冷的,讓你在湖裏慢慢感受著死亡的來臨,嚐試一下被冰冷的河水慢慢吞了的感覺。”
說著,嗬嗬笑了笑,拉著水靈音來到湖邊,拿出一條繩子,係到一塊大石頭上,另一邊係到水靈音的腳踝上。
水靈音頓時明白過來,她是要給她一個和屈原老先生差不多的死法,墜石而死。
是不是要感謝紅衣能讓她效仿古人,可是她可不想效仿呀。
紅衣不管她是不是同意,直接將那塊大石投進湖裏,瞬間把水靈音給扯了進去,湖麵上隻留下一個不規則的冰口子。
紅衣站在那裏看了一下,轉身便走了。
冰冷刺骨的水頓時包|圍水靈音,寒冷的氣息不斷侵蝕著水靈音。
可能是出於求生的本能,她不願這樣死去,於是憋著氣,等待著渺茫的奇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意識漸漸地被寒氣所侵襲。
親們,有月票的就給焰焰吧,求月票啦~·~
神醫王妃有點狂_拯救
前麵有的幾條獵獒,趴在地上不停的嗅著,鳳雲昊繃著俊臉緊跟它後麵。
難道又是天師把阿音帶走了,如果是他倒不用但心阿音的安全,他相信天師是不會殺害她的。
不知道是怎麽了,這個時候,他寧願是天師把阿音帶走,也不願意是別人。
這時,有位黑衣人來報:“主子,王妃的氣味去了城外的湖邊。”
沒等這人的話音落了,鳳雲昊的身影瞬間消失了。
他心裏有個很不好的預感,這個預感不敢去想。
阿音,一定要等我,一定不要有事。
“阿音!阿音!”鳳雲昊跑到湖前,大聲叫道。。
回應他的隻有回音,然後,歸於平靜。
這裏沒有一個人影,但他有預感阿音一定在這裏,莫非——
鳳雲昊臉色微微一變,身子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急忙跑到湖的邊緣。
雙眸緊張地在結了厚厚的冰麵上尋找,不放過一絲的地方。
突然,眸光移向那個洞口,雙眸緊盯著那個冰口子,隻覺得心跳已經停止了。
想也沒想,縱身順著那冰口跳了進去。
冰涼刺骨的湖水,瞬間穿透他的骨肉,感覺寒氣都已經進入他的心髒,隻覺得心髒已經快要停止了。
這麽冷的湖水,阿音她怎麽能受得了,一時心裏開始矛盾起來,希望能找她,但不希望在這裏找到她。
下麵激流的冰水,刮的他雙眼生疼,卻不敢眨一下眼。
在夜明珠微弱的光芒下,尋找,他多麽不希望在這裏找到她,這裏這麽冷,她還能活下去嗎,越想越害怕。
事實往往與現實相反,往下遊了十幾米,終於看到了他心愛的人。
水靈音的身子已經成一個大字,無力的飄在水中,一頭烏發隨著湖水的流動,來回蕩漾,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鳳雲昊急忙遊過去,摟住她的腰,低頭覆上她的嘴唇,不停的渡氣給她,手下熱氣不停的輸給她暖身子。
摟住水靈音急忙往上遊,卻遊不動,低眸一看,原來她的腳還在一塊大石上栓著,伸手扯斷那條繩子,快速遊了出來。
“快!快去把胡流銀叫來!快去!”
鳳雲昊撕心裂肺地吼著,抱著水靈音已經快要發瘋了。
“阿音,阿音快醒醒啊,阿音不要睡了好不好,快醒醒。”
鳳雲昊從在水裏找到她都不敢探是不是還有呼吸了,隻是不停的給她輸著氣,腳下的速度快的異常。
鳳雲昊雙眸發紅,全身緊繃著,呆呆地站在床邊,看著胡流銀不停地在水靈音身上忙活。
半個時辰過去,胡流銀剛站起身來,瞬間被鳳雲昊揪住。
“阿音她怎樣了?快告訴我她怎樣了?”
胡流銀低眸看著臉色嘴唇已經發青的水靈音,這麽美好的女孩就這樣不行了,雙眼隻覺得微微有些發脹,無奈地說道:“阿音,她恐怕已經不行了,我隻能吊住她一口氣,過不了十天就會……”
這還是因為水靈音憋氣的功夫比較強,氣息還沒徹底斷了,這才吊著她一口氣。
鳳雲昊頓時呆愣住了,手慢慢鬆開胡流銀。
手不停的顫抖著,嘴裏一直的喃喃著,“不會的,阿音她不會有事的,她不會有事的,她隻是睡著了。”
雙眸中隻有床|上的人,俊臉露出癡呆的表情。
來到床邊看著熟睡的人兒,抬手輕輕地把水靈音抱了起來,擁進懷裏,讓她舒服地躺在自己的肩窩裏,輕柔地晃著水靈音的身子,小聲呢喃著,“阿音,乖,別睡了快點醒來。”
“阿音,你醒醒啊,我以後再也不點你的穴了,也不禁你的足了,你想到哪裏都行,快醒醒啊,別睡了好不好。”
“阿音,都是我的錯,你起來打我吧,隨便你怎麽打都行,隻要你醒過來。”
突然,鳳雲昊猛的抬頭,聲音有些拔高:“阿音,你不是想要那塊白玉石嗎,我現在就給你。”
說著,把水靈音輕輕放下,匆忙跳下床去,那樣子就好像是那塊石頭能救她的命一樣。
鑽到床底下,在床下麵的牆上用力砸了一拳,頓時出現一個洞,從裏麵掏出來一顆鵝蛋大小的白色石頭來。
來到床前,依舊把她抱進懷裏,獻寶似的托著那塊石頭放在水靈音麵前,“阿音,你快醒醒,你看這是什麽,你不是想要它嗎,隻要你醒了我就給你,醒醒啊。”
看著已經快發瘋的鳳雲昊,胡流銀隻覺得雙眸脹的生疼,轉身走了出去,接著趙飛揚也緊繃著臉走了出去。
憐衣不停的掉淚,輕輕地哽咽著。
都怪她不好,為什麽要跑出去追那個黑衣人,如果不去,也不會中了別人的殲計,王妃也不會這樣了。
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害怕打擾王爺和王妃。
“阿音,你不是想在溫情穀蓋一間房子嗎,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到時候隻有我們兩個人住,好不好,你說句話好不好,就一句。”
說著,說著,發紅的雙眸不停地開始往下落淚,緊緊擁著水靈音,附在她身上,聲音嘶啞,“阿音求求你不要睡了好不好,和我說句話,就一句,行不行。”
回答他的依舊是沉默,水靈音依然雙眸緊閉,沒有一點動靜。
憐衣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捂著臉跑到外麵,蹲在地上小聲地痛哭起來。
到底是誰要害王妃,王妃平時那麽好的一個人,怎麽能這樣對她。
連著三天鳳雲昊都是不吃不喝一直抱著水靈音的身體,不停的在她耳邊說著話,想要把她吵醒。
他知道她睡覺的時候最討厭別人像隻蒼蠅一樣,在她耳邊不停的亂叫,那他就一直的說下去,讓她覺得煩了,有可能會主動醒來。
可是幾天已經過去了,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胡流銀見他除了給水靈音喂藥,其他的時候根本沒進一粒米一口水,心中不由擔心起來。
如果一直讓他這樣下去,身體肯定會垮掉的,到時不是死一個人了,而是兩個人。
看著情形如果水靈音死了,老大肯定是活不下去的,那他不是白白隱瞞了,也隻好告訴他這種方法了。
如果告訴鳳雲昊,不用想,他肯定會二話不說就去。
但那個地方能活著回來的人,幾乎沒有,水靈音和老大之間做出選擇,他還是會選擇後者,雖然對水靈音也比較有好感,但比起鳳雲昊來說,水靈音就輕多了。
現在也隻能告訴老大了,以老大的武功也許會活著回來的,他應該相信老大才是。
胡流銀微微歎了一聲,對著近乎癡傻的鳳雲昊說道:“老大,我剛剛翻看了一下古書,裏麵有記載天雪山的山頂上,生長著一種血靈草,那種東西興許能救活阿音,隻是那裏有很多雪地上的猛獸,非常……”
胡流銀話還沒說完,衣襟便被鳳雲昊揪住,一臉急切地說道:“在那裏,什麽樣子,快點畫出來。”
“老大,你先放開我,這樣我沒辦法畫。”胡流銀很無奈地看著衣襟上的手。
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總比兩個人都完蛋的好。
鳳雲昊慌忙鬆開他,親自給他拿紙硯筆,磨墨。
胡流銀心髒快有些承受不住了,沒想到老大有一天會親自伺候他寫字,想到接下來老大有可能會死在天雪山,就忍不住重重出了一口氣,那裏真不是人去的地方。
鳳雲昊拿著那張圖,立即抬腳就要走。
胡流銀慌忙拽住他,抬手揉了揉額頭,無奈地說道:“老大,你是不是應該吃飽飯再過去,恐怕你沒到天雪山就已經餓死了。”
已經幾天沒吃過東西了,就這麽去了,還不落進那些猛獸的嘴裏,當點心。
鳳雲昊微微抿了抿雙唇,讓憐衣幫忙弄些飯菜。
雖然,他現在不想吃什麽東西,但是胡流銀說的對,他不能餓著肚子過去,他要養足體力,才能找到那株雪靈草,才能活著回來救阿音。
鳳雲昊硬**著自己吃了一些東西,便出發了。
一連著兩天過去,都見鳳雲昊的蹤影,忍不住擔心起來。
他不會出事了吧,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胡流銀立即搖了搖頭,否決掉這種想法。
不會,老大的武功那麽好怎麽會出事呢。
可是為什麽還沒回來,以他的速度,可以來回兩趟了,而現在卻沒影。
胡流銀越想越不安,起身正要出去打探一下。
這時,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接著一個血人顫顫巍巍地闖了進來,白色的衣服幾乎快被血染成紅色的了。
那人一見胡流銀,立即從懷裏掏出來一株血紅色的草,交給他,急迫地說道:“你快點給阿音治療。”
說完這句話,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胡流銀慌忙把不省人事的血人鳳雲昊給抱了起來,趕緊替他檢查身體。
解開他的衣襟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他身上已經近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腿上整整被撕掉兩塊寬二十公分的皮肉來,身上有幾道爪印,皮肉翻卷,甚是恐怖,胸口有一個大洞還不停地往外冒著血,如果這個洞在往左一點,恐怕這個世上就會少了鳳雲昊這個人。
他竟然能拖著這樣的身體跑了過來,也不處理一下傷口,恐怕在這一路上流的都是他的血,不過,不得不佩服他家老大的意誌力。
胡流銀替他清洗了一下身子,把傷口處理了一下,抱著他放在水靈音的身邊。
看著同時昏迷的兩人,無奈地哀歎了一聲。
也不知道老大這樣癡情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雖然現在能時不時的在他臉上看到笑容,但是這樣的他對他今後的大業,肯定隻會有阻礙不會有幫助的。
成大事者,不能夠太過於在情感方麵付出的太多精力。
胡流銀隻能唉聲歎氣,卻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老大呢,他也隻有聽從的份。
第二天,鳳雲昊剛一醒,扭頭看到身邊的水靈音還是雙眼緊閉,沒有醒來的跡象。
胡流銀肯定給她服用了那株血靈草,可是怎麽還沒有醒過來,不覺又擔心起來。
這時,胡流銀走了進來,鳳雲昊撫著胸口坐了起來,雙眸看向他,緊皺著眉頭說道:“胡流銀,咳,你的醫術到底行不行,阿音,她怎麽還不醒來。”
老大竟然懷疑他的醫術,以前在醫學界他說是老二沒人敢說是老大,雖然,出現了個水靈音,他也承認自己的醫術不如她,也情願屈居第二,可是他的醫術還是一流的,老大怎麽能懷疑他的醫術呢。
胡流銀幽怨地瞥了一眼鳳雲昊,不滿之意盡顯。
“胡流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鳳雲昊那裏管他的心情,現在他一心撲在水靈音身上。
胡流銀拍拍胸膛,很自信地說道:“別人我不能保證死活,但是小水水一定不會有事,她的身體異於常人,兩三天之後,就會清醒過來。”
他如果不說,這位主恐怕又要發狂了,還是解釋一下的好。
鳳雲昊一聽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眸中微微有些濕意。
沒事了,她終於沒事了。
伸出手,愛憐地輕輕摸了摸那張還有些發青的小臉。
“不過。”胡流銀皺了皺眉頭,還是把話說出來了,“阿音身體被寒毒入侵,以後很難受孕,而且每到冬天就會特別怕冷,受不得一點的凍,不然就會腿痛肩痛,如果用湯藥可能需要四五年才能徹底把寒毒驅除掉,以後阿音要每天三頓喝湯藥才行。”
鳳雲昊在她臉上微微頓了一下,抿了抿雙唇,淡淡地說道:“孩子可以先不要,以後再說,至於怕冷本王也是有辦法的。”
本來還想用孩子來綁住她,現在看來沒有希望了,如果他把白玉石給了她,她會不會離開自己,回到現代。
算了,隨她吧,如果她真的想走,他也沒辦法,總不能一直囚禁她。
不過,到底是誰要殺她!不要讓他查出來,不然非要她後悔來這個世上。
水靈音沒事了,這才想起來為她報仇。
在阿音遇害那一晚上,他竟然沒有收到信號。
這些信號隻要暗衛還有一口氣在,就有能力把信號發出去,即便是天師那樣武功高強的人都阻止不了,而這人竟然能辦到。
那隻有一個可能,殺阿音的是他們自己的人了。
而這個人非常憎恨阿音,如果隻是想殺她,大可一刀殺了便是,那還會有這麽多的花招。
讓阿音在水中痛苦地死去,不過,也幸虧她想在阿音臨死前折磨一下,要不然恐怕阿音早就不在了。
他肯定,這個人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鳳雲昊看向胡流銀,冷冷說道:“胡流銀,殺阿音的人是我們的人,你去查一下到底是誰要害阿音的,查出來立即帶過來見我,記得要活的。”
說到最後,臉上的表情異常陰冷。
“我們的人?”胡流銀先是疑惑了一下,立即拱手答道:“屬下明白。”
然後,便出去了。
這時,鳳雲昊猛然想起來,雙手驟然握緊。
他記得當時就阿音上來時,她的臉上有明顯的巴掌印子,還有破皮的地方,那種傷口不用想也知道是人的指甲弄出來的。
扇巴掌這種事一般是女人做的,女人?
難道是她——
不管是誰做的,他都要那個人不得好死。
——
夜裏,一身紫衣的夜玥冷冷地站在那裏,下麵跪著一位紅衣女子。
“不知門主找屬下有何事?”紅衣抬頭愛戀地看著那個背影,淡淡地說道。
她的表麵平淡無奇,可是內心卻是波濤洶湧,緊張的要命,生怕被夜玥發現是她做的。
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應該已經死了,對肯定是死了,和她搶門主的統統都要去死。
鳳雲昊緊握著雙手,冷冷地盯著地上跪著的紅衣,涼涼地說道:“把阿音扔進湖裏,是不是你幹的?”
紅衣一聽身子顫抖了一下,立即恢複平靜,淡淡地說道:“門主您怎麽能懷疑是屬下做的呢。”
鳳雲昊一腳把她踹翻在地,踩著她的肩膀,咬牙說道:“本座不管你承不承認是你做的,本座既然已經認定是你做的那就是你了。”
“門主,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呢,我給你做了這麽多事情,難道還比不上那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女人。”紅衣躺在地上,雙眸中含著淚水,委屈地說道。
“那就是你做的了。”夜玥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足以把人凍成冰棍。
腳下用力一踩卡擦一聲,紅衣的肩骨便折斷了。
“啊——”接著一聲淒慘的女叫聲隨即而起。
紅衣頓時痛的直冒冷汗,看著她愛了這麽久的男人,眼中帶著滿滿受傷,流著淚水,痛心疾首:“門主,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這麽做都是因為我愛你,而你眼裏隻有那女人一人,都看不到我的存在。”
夜玥低眸毫無感情地掃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被你這種女人愛著,讓本座感到惡心,阿音是任何人都比上的,你怎麽能和她比。”殺獒停趴。
然後,又在另一邊重重地踩了一腳,哢嚓一聲,紅衣徹底報廢掉了。
夜玥看向一邊站著的黑衣人,陰狠地說道:“把她帶到瑾王府去,不要讓她死了。”
說完,飛身走了。
——
她的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喉嚨裏幹的直發癢,她這是怎麽了。
哦對,記得被紅衣扔進湖裏去了,那時,周身的水冰涼刺骨,可是怎麽這麽溫暖。
難道是她已經死了,這裏是陰曹地府,原來陰曹地府,並不是傳說中的陰冷無比。
不對,怎麽這裏有熟悉的氣味,淡淡的茶香味道,好熟悉,這種味道她一輩子都不會忘掉,是鳳雲昊的,不會他也下陰曹地府了吧,難道是給她殉情了。
不會吧,鳳雲昊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做這麽窩囊的事呢。
於是,水靈音用力睜開粘合著的眼皮,視線由模糊便的清晰起來。
入眼的便是某爺的穿著衣服的胸膛,還以為自己是被黑白無常捆住了,原來是某爺的手臂。
原來她沒有死,沒想到又被他救了,看來上天還是待她挺好的。
活著的感覺真好,忍不住伸出手臂來。
鳳雲昊頓時被她的這個動作驚醒了,直直地看著她。
少頃,一把把水靈音拉進懷裏,緊緊地抱住她,好像一鬆開她就會消失,都忘記他身上的傷了。
“阿音,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醒不來了。”鳳雲昊下巴放在她的頭頂,興奮地嘟囔道。
水靈音忍不住直翻白眼,因為她快被某爺勒死了。
抬手拉拉他的肩膀,不滿地說道:“喂,咳,可不可以不要摟著麽緊,我都快被你勒死了。”
鳳雲昊趕緊鬆開了些,但還是抱著不放手,低頭在那張小嘴上輕輕地啄了一下,眼眸中含著笑意,寵溺地說道:“有我在你不會死的。”
呃,可能吧,幾次都是這人救的。
不過,這次她太吃虧了,如果是鳳雲昊的愛慕者,殺她那是理所應當的,可以夜玥的愛慕者怎麽也跑過來湊熱鬧了,她和夜玥可沒什麽交際。
都怪那個夜玥沒事看好自己的女人,放出來淨會亂咬人,這次差點喪命了,這個紅衣她絕對不會饒過她的,不管她是為了誰而來,她又沒怎麽過她,竟然要用這麽惡毒的招數來對她,等著瞧,一定會讓那個紅衣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貌似某爺說過這句話,不過,紅衣無論是落進誰的手中,都不會得到善終的。
突然,想起來什麽,立即說道:“鳳雲昊,這次害我的是夜閻門的一位護法,叫紅衣的,你幫我把她弄來,行不行?”
她現在沒那個能力,就她這個破身子,風一刮就倒了,雖然,鳳雲昊已經幫她把身上的穴道解開,可是要完全恢複健康,恐怕要過上幾年,在接下來十幾天裏,走路都是問題,還怎麽找那個紅衣報仇。
鳳雲昊捏捏她的小鼻子,笑著說道:“放心好了,我已經幫你把她抓過來了。”
敢傷他的阿音,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求月票~·~
神醫王妃有點狂_不是滋味(求月票)
“真的。”水靈音雙眼一亮,抬手扯著鳳雲昊的衣襟,興奮地說道:“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我一定要她好看。”
她可不是什麽善類,紅衣這次讓她吃了這麽一個大虧,差點凍死在湖裏,還落下這麽個病根子,一定要讓紅衣知道得罪她的後果不是人能承受的了的。
鳳雲昊眼眸微微閃了閃,斜睨了她一眼,低聲說道:“阿音,你真的想看,不過現在紅衣的樣子怕嚇到你,還是不要了,總之我已經幫你報仇了。”
那樣的紅衣真怕會嚇到她。
“不行!我一定要去。”水靈音這個時候是非常想去找那紅衣的麻煩,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按著床就想爬起來,腳上還沒用力,啪的便趴在鳳雲昊的身上了,接著鳳雲昊的身子猛的一哆嗦。
她怎麽忘了腿被凍傷了,可能需要個八|九天才能下地走路,唉,看來這幾天又要在床|上度過了,悲憤呀。
水靈音低著頭,正在那唉聲歎氣,忽然,皺起眉頭來,仔細在空氣中嗅了嗅。
怎麽會有血腥味,好濃的味道,剛醒來沒注意,都沒聞到。
側首看向躺在那裏的鳳雲昊,頓時吃了一驚。
鳳雲昊的臉色比剛剛蒼白了許多,還有隱隱的薄汗滲出。
他胸前的地方竟然有紅色將要滲了出來,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麽。
剛剛水靈音猛的趴到在他身上,正好砸在他的胸口處的大洞上,本來就快要愈合的傷口,被她這麽一砸,又裂開了。
水靈音心中一慌,立即抬手就去解他的衣襟,還沒解開,手便被鳳雲昊握住了。
鳳雲昊忍著疼,露出蒼白無力的邪邪笑容,帶著點曖昧的語氣,輕聲哄道:“阿音,不要這麽心急嘛,你的身子會受不了,過些日再說。”
現在還有心情和她開這種玩笑,水靈音抬眼瞪了他一眼,繃著小臉,低聲喝道:“放手,我知道你身上有傷,快點讓我看看。”
直覺告訴她,他身上的傷肯定不會輕,因為能讓鳳雲昊這麽皮厚的人疼的直冒冷汗,肯定不會是小傷。
“真的,你要看,看過可不要動手腳哦,你現在還不能起獸性,不然,我會忍不住的。”鳳雲昊曖昧地衝她笑笑,然後放開手。
這丫頭想做的事,肯定會做到地的,他再怎麽遮掩,早晚會被她發現的,還不如順著她呢。
不過,沒想到她會這麽緊張自己,她心裏還是有他的,如果苦肉計可以把她留下來,他也會很可恥的用上,隻要能留下她什麽都可以用。
水靈音:“……”
誰要起獸性了,就她現在這破身子,動一下就懶得動。
鳳雲昊抬手摟住她的腰身,讓她能半趴在那裏。
片刻,鳳雲昊的胸膛露了出來,上麵被白布包裹的可以不用穿衣服就能出去了。
水靈音慢慢解開那些纏住的白布,看到縱橫交錯的傷口,還有胸口前的那個即將碰到心髒的肉|洞,雖然已經被縫住了,可是還在往外滲著血珠,看得雙眼開始不停的往下掉,心疼得要命。
要離開他是因為不想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但不代表自己不喜歡他,如今看到這種場麵,心裏就疼的要命。
鳳雲昊見她雙眼不停的掉眼淚,心裏即高興又心疼,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輕聲說道:“阿音,太醜了,不要看了。”
嘴上雖這麽說,但是沒有付諸行動把衣服掩蓋上,還是大刺刺的暴露在水靈音的麵前,這種被她重視的感覺真好,頓時身上的疼痛變成舒服的感覺。
“怎麽弄成這樣的?”水靈音擰眉問道。
然後,把他遞過來的藥膏替他擦上,仔細的再綁好。
“咳咳……”鳳雲昊不自然地輕咳了一下,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慢慢地說道:“不小心被人暗算了,才弄成這樣的。”
讓她心疼可以,可是她自責還是辦不到的。
正綁著白布的小手,猛然頓住了,抬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隱隱有些發著紫紅色,溺水的人的指甲蓋應該發青才是,雖然她是被凍昏迷的,有可能會發紫,可是也不該發出紫紅色,而且還不是病態的紫紅,是非常潤澤的。
忽然想到了什麽,抬眼怔怔地看著躺在那裏的鳳雲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竟然去給她弄血靈草,那種東西周身藏著很多凶猛的野獸,幾乎是沒有人能弄到,她這輩子都沒見血靈草的樣子,這也隻是在古書上看到的。
這麽稀有的東西,沒想到她竟然吃到一株。
他身上的傷口根本不是人的兵器所傷,她經常給人看病,這種傷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這明顯是被動物所傷的。
水靈音就這麽愣愣地看著他,心裏感慨萬千,腦子裏的東西也開始亂撞起來。
看她的呆呆的樣子,鳳雲昊慌忙把衣襟給拉上,拉著她的手,緊張地問道:“阿音,怎麽了,是不是那裏不舒服了?”
“沒事。”水靈音慢慢躺在他的肩窩下,輕輕地摟住他的脖子,把整張臉埋進他懷裏,用力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茶香味混合著血腥味撲鼻而來。
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她該怎麽辦。
好想永久的在這個懷裏待下去,如果你不當皇上該有多好,真的好舍不得。
“阿音,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些累了?”鳳雲昊見她又躺下了,忍不住問道。
她的清醒過來,幾乎都沒怎麽吃過飯,一直都是靠補藥維持著,身子可能是受不了了。
這時,又到了該吃藥的時間了,憐衣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把藥碗端到床前,輕聲說道:“王爺,王妃該吃藥了。”。
“吃藥?”水靈音猛然抬起小腦袋,擰眉看著憐衣。
憐衣被她突然冒出來嚇了一跳,差點把藥碗給摔了,立即雙眼充滿驚喜,大叫著:“王妃,你終於醒了,太好了,終於醒了。”
水靈音:“……”
這個憐衣越來越沒有以前的端莊委婉了,無奈呀,是不是跟著什麽人待久了,性子就會自然而然地接近那個人了。
鳳雲昊結果藥碗,然後又吩咐憐衣,“你去弄些清淡的粥過來。”
“好,奴婢馬上過去。”憐衣興奮地飛跑了出去。
水靈音再次鬱悶地撇撇小嘴,對憐衣的瘋狂很是汗顏。
“來,阿音先把藥喝了。”鳳雲昊抬手把她給抱了起來,單手摟住她的腰身。
水靈音看著碗中黑乎乎的藥,頓時小臉皺成了一團。
沒想到她也有喝藥的一天,上次喝的避孕藥是迫不得已才喝的,可是現在這藥她很不想喝,這種藥喝一次兩次根本沒有用,必須每天喝才是,而且還要喝上很長的一段時間。
她剛清醒過來,便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被寒毒入侵了,這種寒毒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祛除掉的,不會讓她每天和這些中藥打交道吧,不要呀。
她可以毫不猶豫的給別人開藥方,可是讓她也喝這些味道怪怪的,又苦澀無比的中藥,隻是聞聞就夠了,別說是喝了。
她身上的寒毒,即便不喝中藥也可以徹底清除掉的,隻不過慢了些。
於是,水靈音撅著小嘴,不滿地說道:“我不喝這些藥,也能完全好的,以後就不要弄這些東西了。”
鳳雲昊微微蹙了蹙眉頭,輕聲哄道:“阿音,乖,來把這些藥喝了,我給你拿蜜餞吃。”虧一鳳亮。
每天喝藥還要四五年能徹底好,如果是不喝,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完全好。
孩子他很想要,如果以後沒有孩子,那些人又要在阿音身上做文章了,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腿隻要稍微受一點凍就會疼的厲害,他可不想看她被這些疼痛折磨。
聽了他哄小孩子吃藥的語氣,水靈音都要**了,她對那些蜜餞神馬的不感興趣,再說了吃了藥之後,吃蜜餞會降低藥效的,那她不是白吃了。
水靈音繼續搖頭,表示不願喝那些黑乎乎的東西,隻是看看就已經夠了,別說喝了,她又不是沒辦法治好自己的病,幹嘛要喝這些中藥呢。
見她堅決不喝,鳳雲昊端起碗自己猛喝了一口。
水靈音皺眉,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幹什麽,這人非要讓她喝這些難喝的藥。
果然,鳳雲昊摟住她的肩膀直接覆上她的雙唇,把藥喂了進去,接著又去喝碗裏的藥。
水靈音也不阻止他的動作,要苦一起苦。
——
鳳雲昊抱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水靈音,來到王府的一片空地上,立即有人把椅子送了過來。
水靈音一直嚷著要看紅衣,沒有辦法,這才把她包裹起來,來到這裏。
其實可以直接去刑房的,但那裏陰氣太重了,怕她受不了,還是把紅衣提出來的好。
即便是這樣,還是把水靈音包的跟個粽子一樣,除了隻剩下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麵,其他的地方包裹的密不透風。
等到侍衛把紅衣提了出來,安放在那片空地上。
水靈音立即探出小腦袋,看向那個差點害死她的紅衣。
接著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驚了。
~·~求月票啦,最後一天,親們有月票的就給焰焰吧~·~
神醫王妃有點狂_修理紅衣
紅衣被綁在一個大字型的木架子上,不,應該說是被釘在上麵。
手臂上和腿上釘滿釘子,每顆釘子足有二十厘米長,從手臂的中間釘下去,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釘穿了骨頭,穿骨之痛那種滋味她沒試過,但是疼痛肯定不是人能受的了的。
十根指頭同樣是被釘穿了,每根指頭上竟然有三根釘子,比其他地方稍微細了點,這種痛可比直接砍了還要難以忍受,是一直的持續的痛。
紅衣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成樣子,紅色的衣服已經變成紅黑色的,身上到處都是血跡和血塊,弄來還不到十分鍾,地上滿便流了一地血,這要多少血呀。
她的頭發淩亂地扣在她的頭上,蓋住整張臉,看不出她現在的表情。
看著她的樣子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鳳雲昊這也太狠了吧,竟然把一個絕色**竟然被折磨成這樣,他就沒一點憐香惜玉。
不是說隻要她能活著,就會給紅衣雙倍奉還,本來想弄二十個男人來伺候紅衣,送她一倍另加四個,湊個整數嘛。
可是現在還是算了吧,就她這樣,沒有人會有心情那啥的。
“鳳雲昊,這是你搞的。”水靈音有些明知故問了,不過還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某爺想出的點子,竟然比她還狠。
誰知,鳳雲昊輕輕搖了搖頭,吐出幾個字,“不是我動手的。”
不是他親手弄的,是他吩咐這麽做的,如果不是想讓阿音看一下,直接就把紅衣給千刀萬剮了。
水靈音:“……”
不是他動手的,是別人照著他的話做的。
抬頭看了看滿身紮滿大釘,渾身血肉模糊的紅衣。
忍不住暗歎道,這女人雖然很可惡,但也有點可憐,她的腦子也真夠笨的,竟然找上她來,她可是和夜玥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勉強隻能算是朋友吧,隻不過是這種關係,卻差點被害死了,心裏鬱悶呐。
瞥了下嘴,抬眸看著鳳雲昊,把心裏的鬱悶很無奈地說了出來:“鳳雲昊,如果是你的愛慕者過來殺我,也是理所應當的,那肯定是嫉妒我,但是這個女人明顯是喜歡夜玥的,怎麽也來找上我了呢,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鳳雲昊眼眸微微閃了閃,有異光一閃而過,臉上也是很疑惑,“不知道,不管是因為什麽,隻要她傷害到你,我就要她生不如死。”
敢傷害他的阿音,他就讓她付出血的代價,管她是什麽人呢。
水靈音想到自己被差點害死,就氣不打出,狠狠地咒罵道:“那個該死的夜玥沒事管好他的女人,別成天放出來亂咬人,等到我遇見他非把所有整人用的藥物在他身上用個遍,氣死我了。”
想到自己差點被冤枉死,心裏就窩的一肚子的火。
“咳咳咳……”鳳雲昊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不自然地咳了起來。
水靈音疑惑地看著他,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沒事。”鳳雲昊抬手把她往上托了一下,下頜微微朝著紅衣點了點,轉移話題,“阿音,你不是想要報仇嗎,可以拿出你整人的方法,在她身上試試看,發發你內心的火氣。”
“不用了。”水靈音搖搖頭,淡淡地說道:“她已經成這樣了,還是給她一個痛快吧,然後再找個地方埋了就是。”
紅衣已經被鳳雲昊折磨成這樣了,她還怎麽下得了手,還是算了,這個紅衣恐怕是活不了了。
這時,紅衣的頭慢慢抬起來,看到鳳雲昊他們,死灰般的雙眼頓時有了一絲光亮。
水靈音看到她的嘴裏一直不停的流著血,嘴巴有點像老婆婆沒有牙齒的,眸光移向某爺,忍不住開口說道:“她嘴裏的牙不會是你讓人給拔掉了吧?”
“嗯。”鳳雲昊也不隱瞞直接承認,“防止她咬舌自盡。”
水靈音:“……”
防止咬舌自盡的方法很多,可以直接卸了她的下巴,可是這種方法還是少見的,竟然把她的牙齒全拔了,不得不說某爺的手段太狠了。
這時,紅衣雙眸直直的看著他們這邊,嘴裏發出嗚咽的聲音,“猛,嗚……”
像是在說話,仔細一聽好像是猛什麽的。
“她在說什麽呀?怎麽好像是說猛什麽的?”水靈音不解地問道。
紅衣是不是有什麽遺言要交代?可是為毛要向她交代呢,還是想向她承認錯誤,水靈音在心裏弱弱地想著。
鳳雲昊眸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柔聲說道:“誰知道,既然不想整了,還是休息吧。”
抬手把水靈音又按進被窩裏,把被子蓋住她的頭,又吩咐別人把紅衣給處理了。
水靈音:“……”
這人把她怎麽當嬰兒對待了,包的跟個嬰兒的包裹一樣。
水靈音在被子下麵,鬱悶地吹著臉上的被角。
——
“阿音,喝藥了。”鳳雲昊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無奈地看著臉朝裏裝睡的水靈音。
每次喝藥從來沒有乖乖喝掉的,隻要他不在,她肯定會偷偷倒掉。
現在都覺得他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爹了。
真想把她揪起來打她的**,但又舍不得,鳳雲昊在心裏鬱悶呢。
臭丫頭太難哄了,讓她喝藥比喝毒藥還難。
如果在毒藥和這種苦藥來選擇,水靈音肯定會選擇前者,一般的毒藥對她是沒什麽傷害的。
鳳雲昊拍拍她的肩膀,無奈地喚道:“阿音,別裝了,快起來喝藥。”
“……”
“就喝這十天,十天之後,就不用喝了。”鳳雲昊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著。
十天?哄誰呢,她又不是小孩子,哄哄就會去喝的,她可是醫生,對於她要喝多久的藥還是知道的,即便喝十天,也是跟沒喝一樣,還不如不喝。
四五年一天三頓喝中藥,她還是去屎好了。
水靈音在被窩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最後,某爺還是用老法子,直接喂了下去,雖然他很喜歡用這種方法,可是如果他那一天不在,這丫頭肯定不會好好喝藥。
旁邊花瓶裏不知道被她倒了多少藥了,弄的滿屋子都是湯藥味,最後鳳雲昊直接把所有的花瓶全部清理掉,以至於梧桐院一個花瓶都沒有。
不過,現在有辦法了,阿音馬上就不用再喝這種苦藥了,不過還是要等上十來天。
鳳雲昊摟住水靈音,仔細地在她的腿上輕柔地揉捏著,淡淡地說道:“阿音,明天我要去打仗,大概十幾天就能會來,你在家乖乖等著,一定要好好喝藥,等我回來就不用喝了。”
水靈音:“……”
想騙她,這丫的走了她肯定是不會喝藥的,不過,等他來了又要**著喝了。
突然想到了什麽,這丫的身上的傷還沒好,又去打仗,水靈音忍不住皺起眉頭來,擔憂地問道:“你身上不是有傷嗎,可以告訴皇上,讓他派別人去呀,難道朝廷隻有你一個人能帶兵打仗的?”
“當然不是,也有很多將軍,不過,這次我要到西語國辦點事,正好順便去打仗。”鳳雲昊淡淡地說道。
水靈音撇撇嘴,辦什麽重要大事,竟然打仗是順便的。
鳳雲昊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斜眸看著她,輕聲囑咐:“在家乖點,不許出去,盡量待在屋子裏不要到外麵去,你的腿不能受寒。”
現在鳳雲昊整個一個嘮叨婆,成天在她耳邊念叨,水靈音幾乎是快要鬱悶死了。
“我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了,你覺得我還能去哪。”她的腿沒有個十天八天的不敢走路,隻要站起來,就疼的要命,別說走路了。
鳳雲昊低眸看了看放在自己腿上的兩條腿,在上麵輕輕地撫摸著,語氣溫柔,又像是在承諾誓言,“放心,你不會走路,有我在,隻要想去哪裏,我抱著你去。”
水靈音心中微微顫抖了一下,抿了抿雙唇,沒好氣地說道:“看你說的好像我已經腿殘了,我隻不過是這幾天走不了路。”
鳳雲昊刮了她一下鼻尖,寵溺地說道:“嗯,時候不早了,睡吧。”
然後,把水靈音按進懷裏,蓋好被子,抱住她閉上雙眼。
水靈音抬眸看了看已經睡了的某爺,撇撇嘴,也跟著閉上雙眼睡了。
少頃,鳳雲昊又睜開雙眼,看著懷裏熟睡的人兒,微微歎了一聲,抬手在她身上點了一下,把她放在床上,然後,穿好衣服,飛身出去了。
——
“參見門主!”黑衣和青衣兩人同時跪倒在地,齊聲說道。
“起來吧。”夜玥淡淡地說道,“本座這次找你們來有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們做。”
黑衣不解地看著穿著一身白衣的夜玥,很奇怪第一次見門主以夜玥的身份穿白色衣服,不過,還是沒問出來,隻是恭敬地問道:“請門主吩咐。”
“你們兩個過來保護瑾王府,不許有任何閃失,還有不許以真麵目在她麵前出現。”夜玥淡淡地吩咐著。。
想起那丫頭要在夜玥身上把她整人用的東西試個遍,心裏就毛毛的。
黑衣和青衣兩人雖然覺得隻是讓他們保護一個人,太屈才了,不過,門主說的話就要無條件的服從。
兩人異口同聲地答道:“是。”
夜玥也沒再多說什麽,縱身飛走了。
黑衣看著遠去的夜玥,忍不住感慨,門主對水靈音是感情不是一般的深,也難怪紅衣會喪命,這也是她自找的,動誰不好偏要動水靈音。
鳳雲昊從外麵回來,脫了衣服,又鑽進被窩裏,伸手把睡的跟個小豬一樣的水靈音摟進懷裏。
第二天,鳳雲昊便去打仗了。
鳳雲昊走了之前,又把沒收的東西還給水靈音,手鐲和戒指也還了。
水靈音整天躺在一張搖椅上,像個耄耋老人一樣,蓋著毯子在那裏一搖一搖的養神。
其實她現在能走了,隻不過懶慣了,還是不想走動。
鳳雲昊已經走了十一天了,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怎樣了。
昨天剛下了一場雪,整個梧桐院裏麵鋪滿了白雪,本來憐衣讓人過來大掃,被水靈音製止住了。
現在什麽事也沒有,整天悶在屋裏,都快悶出蘑菇了,躺在門口看看白雪,調節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自從能下地走路,偶爾也會擺弄一下藥材,一般都是在床|上睡覺,或者窩在搖椅裏,鳳雲茜時不時的跑過來,和她聊天說話,日子倒也過的自在,隻是覺得心中缺少了點什麽。
這次分離不似以前那樣每天都有書信來往,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那裏冷不冷。
雖然,打算離開,可是心裏還是會忍不住想他,有的時候都有點鄙視自己了。
“六嫂,六嫂我們來打雪仗吧。”鳳雲茜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來到水靈音麵前直接把她身上的毯子給撤掉,拉住她的手就往外拽。
憐衣趕緊過來阻止她的粗魯動作,把水靈音的手解救了出來,沒好氣地說道:“十三公主,王妃她的身子怕寒不能到外麵去的。”
鳳雲茜又跑到另一邊扯住水靈音的手,說道:“六嫂,你不是已經能下床走路了嗎,跑跑對身體還有好處,走啦。”
憐衣還想過去阻止,水靈音便站起來了,看著憐衣說道:“茜兒說的對,跑跑對身體有好處,走了,我們出去打雪仗去。”
“王妃,你的身子不好,等王爺回來看到又要生氣了。”憐衣苦著一張臉,有些急切地說道。
“沒事,他不是不在嗎。”水靈音嘻嘻一笑,說道,“走了。”
然後,朝著外麵走去。
在地上抓了一把雪,頓時冰冷刺骨,冷的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玩一會就不會這麽冷了,把手裏的雪揉成一個雪球,直接朝著還站在門口的憐衣砸去。
正愣神的憐衣一個沒反應過來,被砸了個正著,頓時,清醒了過來,把身上的雪把拉掉,還是立在那裏不肯過來和她們兩個一起玩。
水靈音向鳳雲茜打了個眼色,兩人彎腰從地上抓起雪,揉成雪球,同時朝著憐衣砸去,嘭嘭兩下,全部砸在憐衣身上了。骨大子字。
最後憐衣也不在矜持,也加入她們的打雪仗裏麵。
幾個人正玩的高興的時候,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幹什麽?!”
鳳雲昊撇下士兵,先一步騎著馬風塵仆仆地趕回來,沒想到剛到家便看到這樣的場麵。
見水靈音也在裏麵玩,一想到她的身體,就氣不打出。
幾人手裏拿著一把雪,都停在那裏看著怒氣衝衝的鳳雲昊。
抬腿朝著水靈音走去,走到她身邊,直接把她手中的雪打掉,抓著她冰涼的小手直接塞進自己衣襟裏,貼著胸膛替她取暖,又雙手抱著她往屋裏走去。
鳳雲茜立即扔下雪,跑了。
如果六哥知道是她攛掇六嫂打雪仗的,一定會讓她好看,還是開溜的好。
鳳雲昊抱著水靈音進屋之後,從懷裏掏出來一個長條形青色玉墜子,戴在水靈音脖子裏。
水靈音拿著玉墜子看了看,問道:“這是什麽?”
這個玉墜子兩邊是青色的,中間是透明的,竟然不似其他玉石,這玉石竟然是溫溫的,就像變溫石一樣,很溫暖。
“這是聖心石,有祛除寒毒的功效,你戴著它以後就不用吃藥了。”鳳雲昊拿著那塊玉石塞進她的衣襟裏,讓那塊玉石直接貼身放置。
水靈音怔怔地看著他,喃喃問道:“你會是去搞這個了吧。”
她記得鳳雲昊曾說過,過十幾天就不用吃藥了,看來他是衝著這塊玉石過去打仗的。
“去打仗了,這是戰利品。”鳳雲昊很自然地說道。
其實,他本來向西語國的國主討要這個聖心石,這個聖心石是西語國的聖物,被視若神物一直供奉著,西語國的國主當然不會同意把國家的聖物奉獻出。
於是,鳳雲昊便帶兵直接滅了西語國,本來還想讓這個國家多存在幾年,沒想到西語國的國主竟然不給他,那就出兵去搶了。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不然阿音會被背上罵名的。
“哦。”水靈音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個血紅色的水滴子玉墜,掛在鳳雲昊脖子裏,“你送我一個,我也送你一個,總不能我一個脖子戴兩個玉墜子吧。”
鳳雲昊拿著看了看眼眸中笑意盡顯,然後,塞進懷裏,抱著水靈音朝著裏麵走去。
這丫的不會是想和她做運動吧,這人還真有精神,剛打完仗還有精力做那些事。
不過,他不累嗎,看他眼中充滿血絲,一看就知道他好幾天沒睡好覺。
鳳雲昊抱著她來到床邊,把她放在床|上,直接除去披風和外衣,脫下鞋子**,把水靈音摟在懷裏,閉上雙眼很安心的睡去。
水靈音:“……”
原來隻是讓她陪著睡覺,不過,這人怎麽也不去洗洗澡再睡,可能是累壞了。
水靈音也沒再說什麽,窩在他懷裏又補了一覺。
鳳雲昊在這十一天裏基本上沒怎麽合過眼,他隻想趕快結束戰爭,把那個聖心石帶給她。
現在事情結束了,人也就知道睡覺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