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求月票)-至-溫情穀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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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衝著前方大叫起來,“六哥,胡流銀,快來救我們。”
正在往前走的水靈音,扭頭一看,前麵過來三個人,一晃神的功夫,鳳雲昊便到了水靈音麵前。
雙手扒著她的肩,緊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確定她沒事,繃緊的心放下來。
水靈音見他隻顧看她,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說道:“鳳雲昊,快點兒去救茜兒呀。”
鳳雲昊衝她點了點頭,扭頭瞥了眼黑衣冷男,冷冷地說道:“真後悔當初饒你一命,這次定饒不得你。”
說完,抬手一揮一個白色的光球朝著黑衣冷男打去。
黑衣冷男聽到鳳雲昊說的話,嚇得瞪大了眼,正想說什麽,身體卻被光球擊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動了幾下,便不動了。
柳睿自然是認識鳳雲昊的,沒想到他真的劫持了一位公主,嚇得是不知所措。
心中一橫,反正也是難逃一死,不如——
舉刀朝著馬**上砍去。
馬痛得長鳴一聲,瘋了似的往前衝去,柳睿坐在外麵,猛的一晃從車中甩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下,痛的趴在地上。
鳳雲茜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隻能任馬拉著她瘋跑。
鳳雲昊剛要飛身上前,這時有一抹紅衣早了他一步,朝著馬車飛了過去。
見是胡流銀,鳳雲昊停住腳步,先讓趙飛揚壓著柳睿走了。
胡流銀快速飛入馬車,抱起車內的鳳雲茜跳下了馬車來。
解開她的穴道,又緊張地上下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受傷,長出了一口氣。
見胡流銀急的腦門上都出汗了,鳳雲茜心中美得樂滋滋,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窩裏蹭了蹭。
繃的靈打。看著像小鳥一樣窩在他懷中的鳳雲茜,不安的問了一句:“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鳳雲茜抬起頭,大眼忽閃忽閃的看著他,撅著道:“就是腿嚇得走不動路了。”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他抱著她走。
又鑽進他的懷裏,他的懷抱好暖呀,真想一輩子窩在裏麵。
胡流銀知道她的小心思,無語地搖了搖頭,也沒點破她,繼續抱著她朝前走。
剛剛見馬車飛奔出去,害怕的心都停止了呼吸,當時什麽都沒想便衝了出去,原來自己是在乎她的。
看著正賊笑的鳳雲茜,心中暖暖的,決定了,他再也不會放開她了。
見胡流銀一路抱著鳳雲茜回來,水靈音心裏也替她高興,這次她可是因禍得福了。
鳳雲茜從胡流銀懷中露出頭來,偷偷地衝著她露出了個鬼臉,水靈音笑米米的衝她豎起大拇指來。
一道魅惑磁性的聲音響起,“阿音,是不是很羨慕呀。”
水靈音正替鳳雲茜高興著呢,想也沒想順著說道:“對呀,對呀,茜兒終於得償所願了。”
鳳雲昊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阿音,不用羨慕別人,本王也可以抱你的。”
這丫的,什麽時候都不忘和她搞曖昧,水靈音挑起秀眉,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被嚇到,才不用人肉步車呢。”
走到一匹前,翻身上去,拉起韁繩正要騎馬回去……
腰間一緊,身子便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中了,清淡的茶香味撲鼻而來。
掙紮了幾下,力氣和他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無奈地扭頭,睜大眼瞪著他,“鳳雲昊,你,下去!”
鳳雲昊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蛋,蹙著眉頭,不滿地說道:“臭阿音,剛進府就聽侍衛說你們到郊外騎馬去了,便匆忙趕來,你竟然連馬都不讓本王騎,你個小沒良心的。”
說完,下巴在她的頭頂上蹭了蹭。
水靈音:“……”
這人今天怎麽了,吃錯藥了,怎麽跟個受氣包一樣。
一時被他這種帶著撒嬌口氣的樣子給震住了,鳳雲昊對她又是摟又是蹭的,一時竟然忘了反抗了。
“臭丫頭發什麽呆,已經沒有多餘的馬了,所以你要收留本王。”鳳雲昊看著有點發呆的水靈音,繼續哀怨道。
心裏樂翻天了,他要主動出擊,不能再這麽耗下去了,不然他會崩潰了。
這些天在外麵打仗,滿腦子想的都是她,隻想趕緊打完仗早日見到她。
聽他說的好像他多委屈似的,抬頭看了看四周。
,胡流銀和茜兒騎了共騎了一匹,憐衣一個人騎了一匹。
水靈音說道:“我去和憐衣共騎一匹,你先放開我。”
“不放,本王現在很累,不想騎馬,你帶著本王吧。”某爺又耍起無賴來。
水靈音:“……”
不就是共騎一匹馬嘛,又不是沒一起騎過,沒什麽好矯情的,再說現在天也冷了,背後有個溫暖的懷抱,其實也不錯哦。
如果僅僅是騎一匹馬就算了,誰知……
鳳雲昊下巴緊緊放在她的肩窩上,呼出的氣息透過布料鑽進她的脖子裏,弄的她直癢癢,而且他還雙手緊摟著她的腰,這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水靈音正想推開他時——
清爽如玉般的聲音,帶著點疲憊,刷過她的耳邊,“阿音,讓我靠一下,我很累。”
半個月滅了一國家,能不累嗎,心裏有些心疼。
水靈音扯了扯嘴角也沒再說什麽,輕輕地拉著韁繩,趨馬慢慢向前行走。
鳳雲昊見她沒有反抗心中一激動,手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喂,鳳雲昊,你不要用那麽大勁好不好,我快被你勒死了。”生這麽大力氣幹嘛,腰都快被他勒斷了。
腰間的雙臂鬆下了不少,不過,他的整個身子還是壓在她的身上,確實挺重的。
“好餓呀,胡流銀,我想吃東西。”鳳雲茜有氣無力的窩在胡流銀的懷裏,捂著小肚子嘀咕著。
確實挺餓的,現在已過了吃飯飯的時間了,水靈音的肚子也跟著叫了起來。
鳳雲昊直起腰來,右手拿過她手中的韁繩,左手輕輕地把她扯入懷中,低頭看著她,溫柔地說道:“看你也快沒力氣了,還是本王來吧,一會進城找一家酒樓先填飽肚子再說。”
這丫的今天太不正常了,說話也太溫柔了。
不過,騎了一下午的馬,確實挺累的,肚子又餓,給了他韁繩,輕輕靠在他的懷裏,微微閉上眼小憩。
水靈音突然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拍了下手,興奮地說道:“我們趕緊回府去,我們一起吃火鍋,就算是給你接風洗塵嘍。”
“火鍋?水姐姐,火鍋是能吃的菜嗎?”一聽到吃的,鳳雲茜頓時來了興趣,猛的要站起身來。
胡流銀抬手把她的小身子按了下去,無奈地說道:“乖,坐好了,一會兒摔了怎麽辦。”
水靈音耐心地解釋道:“火鍋呢,就是支起一個鍋,放進一些水,弄些火鍋料在裏麵,然後呢,弄些牛羊肉了,蔬菜丸子什麽的,在裏麵涮著吃,到時我再教你們。”
又沉思了一回,興衝衝的說道:“鳳雲昊和胡流銀,負責架鍋,生火,憐衣你負責摘菜洗菜,我負責配製火鍋底料。”
鳳雲茜冒出小腦袋,問了一句:“我做什麽呀。”
“你隻管負責吃就好了。”她可不敢用她,免得越幫越亂。
見水靈音沒給她活幹,小瞧她,頓時不滿起來,撅著道:“水姐姐,我可是從小就在廚房裏幫著大師娘做飯的,可不要小瞧我。”
水靈音扯了下嘴角,她真的看錯人了?就丟給她一句:“你幫憐衣摘菜吧。”又接著問了一句:“都沒意見吧?”
讓他燒火?怎麽可能,胡流銀皺起眉頭,說道:“我有意見,大男人怎麽能做女人家做的事呢。”
又一個大男主義的家夥,心中鄙視了他一眼,“有意見保留,鳳雲昊還燒過火呢,你們同為男人,他能**就不能呀。”
“咳——”
知道這是她在誇他,可是聽著很是別扭,鳳雲昊尷尬地曲手放在嘴上輕咳了下。
鳳雲茜給了胡流銀一個白眼,說道:“就是,我六哥都下廚了,你還有什麽顧慮的,不動就不要吃了。”
胡流銀給了她一爆栗,無奈地說道:“你就這麽向著你水姐姐,我可是會吃醋的。”
“切!水姐姐是女的,你吃的哪門子醋呀。”嘴上雖是這麽說,心裏滋滋的。
水靈音斜睨的看著他,風輕雲淡地說道:“你不願意算了。”轉過頭,問道,“鳳雲昊,你願意生火嗎?”
揉了揉她的頭頂,黝黑深邃的眼裏帶著寵溺眸光,“既然阿音有令,本王那有敢不從的份。”
水靈音心中莫名的一陣慌動,扭過頭來,鳳雲昊這丫的,越來越不正常了。
幾人快馬加鞭的趕回王府,回到梧桐院裏。
胡流銀在鳳雲昊帶有威脅的目光下,放下身段,認命的架鍋生火,水靈音把調好的火鍋底料放進鍋中,鳳雲茜憐二衣人把菜都端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鳳雲昊又讓人從酒窖中搬來幾壇好酒,又拿了幾把矮凳。
還好大家都吃辣的,要不然還要麻煩再支一口鍋來。
大夥吃的是熱火朝天。
水靈音先不管別的,填飽肚子最重要。
這裏幾個人吃相最不雅的是水靈音和鳳雲茜,兩人大口吃菜大口喝酒,豪放的樣子可以和江湖豪傑相媲美。
憐衣可能是因為鳳雲昊的緣故一直不敢放開吃,小口小口地吃著菜。
胡流銀吃的雖不算優雅,但也稱得上瀟灑,看著讓人很舒服。
這裏吃飯賣相最好的,就隻有風雲昊了,沒想到有人吃個火鍋都能吃的一副優雅高貴相。
看著水靈音紅仆仆的小臉,時而掛著明媚的笑容,時而又因被菜燙到舌頭,伸著小手扇著風可愛的樣子,心裏有說不出的滿足。
在打仗的半個月裏,時時都想見到她,鼓起勁來,用最短的時間滅了青翼國。
打定主意,以後再去打仗就把她帶過去,反正有他保護,沒人傷的了她。
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羊肉,在鍋中涮了涮,等熟了,夾出來,在一旁稍稍停了一會,把那片肉放進水靈音的碗中。
一臉的溫柔,滿眼的寵溺,輕輕說道:“阿音,吃吧,這不燙了。”
水靈音看看碗裏的肉片,再看看溫柔的不像是鳳雲昊的鳳雲昊,臉上頓時布滿黑線,這丫的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不會是去打仗時撞到腦子了,把腦袋碰壞了吧。
於是,疑惑地開口問道:“鳳雲昊,你沒受什麽刺激吧。”
他腦子肯定是出問題了,要不然怎會有那樣的表情。
鳳雲昊一張俊臉頓時烏雲密布,眼眸也沉了下來,冷冷地說道:“難道本王去打仗的這些天,你都沒想過本王?”
聲音冷的似冰渣滓一樣,空中流動的熱流被瞬間冬止。
憐衣看著情形不對勁,慌忙說道:“王爺,姑娘昨天還問您什麽時候回來呢,怎麽會不……”
水靈音小臉一熱,不等她說完,夾起一隻生的青辣椒塞進她嘴裏。
“呸,呸,姑娘你怎麽把生的辣椒塞到奴婢嘴裏了。”憐衣慌忙吐出嘴裏的青辣椒,抱怨的說道。
鳳雲昊漸漸收起臉上的怒氣,似笑非笑地看著水靈音。
看著因水靈音情緒上下波動著的鳳雲昊,鳳雲茜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閃,說道:“水姐姐,聰慧過人,又空靈秀美。而六哥俊逸非凡,武功高強,你們真是絕配呀。”
今天他們怎麽都說開她了,這些人都不正常了,鳳雲昊不正常,這兩個妮子也跟著不正常了。
水靈音心中也不知道怎的,竟然慌亂起來,臉上也開始熱起來,抬手抓著鳳雲茜的手,指著天上,假笑道:“嗬嗬,茜兒,你看今天的月亮好亮呀。”
說出的話有些語無倫次,她現在隻想把這個敏感的話題岔開,便隨便找了個話題。
鳳雲茜抬頭看了看天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很誠實地說道:“今天沒有月亮呀。”
天上確實沒有月亮,隻有點點繁星,水靈音無力地扯了扯嘴角,訕訕一笑:“那個,可能喝的有點高了,看花眼了。”
心中煩悶不堪,喝醉了什麽都不用想了,也不會有這麽多的煩心事,“來,茜兒,我們今天不醉不歸。”又拿來兩個大碗,倒滿。
看她的無措的表現,能看出她對他也不是沒有感情,隻是不想承認罷了,他是不是該加把力。
鳳雲昊微微眯著眼睛,眼中忽閃著異彩。
水靈音和鳳雲茜兩人用的是江湖上喝酒最豪放的行酒令,喝的比男人還要豪放,還要猛。
幾碗下去,兩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鳳雲茜端著碗,搖晃著站起來,伸著小手在前麵晃了晃,又猛地擠了下雙眼,再睜開,大眼睡眼朦朧,打了一個酒嗝,嘟囔嘴說道:“水姐姐,怎,怎麽有兩個你呀,不對,是,是三個。”
水靈音擺了擺手,皺著眉頭,抬手揉了揉發酸的雙眼,撇了撇道:“什麽三個兩個我呀,你不要亂晃了好不好,慌的我的眼疼。”
隨即搖了搖頭,又揉了揉眼,說道:“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喝!”端起酒碗就往嘴裏灌去,酒水順著嘴角流進衣襟裏,前麵濕了一片。
鳳雲茜晃晃悠悠的端著酒碗,往小嘴裏送,還沒到嘴邊……
手一鬆,碗啪的一聲,落在地上,人也晃悠悠地往地上躺去。
胡流銀蹙眉,趕緊伸手接了過來,鳳雲茜在他的懷中自動調好一個舒服的姿勢,安然睡去。
看著眼前的兩個小酒鬼,鳳雲昊擰起眉頭,朝著憐衣說道:“憐衣,你去弄兩碗醒酒湯來。”
上前一把奪過水靈音手中的碗,放在一邊。
水靈音見手中的碗被拿走,伸著手去要,順勢撲進鳳雲昊的懷裏,小嘴還不忘咕噥著,“我還要喝,給我碗。”
鳳雲昊單手摟著水靈音的腰身,低頭看了眼懷中的酒鬼,好看的眉毛皺起,輕聲說道:“阿音,不要喝了,明天頭會痛的。”
水靈音趴在他的懷裏,意識模糊,抬起頭看著鳳雲昊的俊臉,又擠了擠雙眼。
抬起小手摸向鳳雲昊的俊臉,嗬嗬一笑:“咦,**,你很眼熟耶,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還不忘在他臉上捏了一把,臉上露出痞子般的笑容,“嘻嘻,**,你的皮膚摸起來手感好好喲,又滑又膩,用的什麽牌子的化妝品呀。”
鳳雲昊隻覺得天上的烏鴉嘎嘎地飛過,額頭不滿黑線,有些哭笑不得了,無語地把那隻調戲他的小手拽了下來。
“噗——”胡流銀忍不住笑了出來,鳳雲昊一個刀冰樣的眼神射|了過來,胡流銀慌忙用另一隻空閑的手捂住嘴巴,憋得俊臉通紅。
“咦?”水靈音拽了拽她的小手,心中納悶,怎麽動不了了?
不過,又抬起另一隻沒有被禁錮住的手,在鳳雲昊的胸前拍了拍,“咦?”又疑惑地在上麵摸了摸,抬起小腦袋,有些迷茫地大眼睛裏布滿同情的目光,低聲歎道:“沒想到長得如此美麗的人,胸部竟然這麽平坦,你好可憐喲。”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感慨道:“還是我的好,雖然沒你長的好看,起碼我的胸部還是可以的。”
鳳雲昊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對高聳的小山峰,隨即,一股熱流傳至下腹。
慌忙移開眼眸,抓住另一隻在他身上亂點火的小爪子,深呼了一口氣,稍稍平下心中的燥動。
“哈,哈……”胡流銀最終還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鳳雲昊斜睨了他一眼,撿起旁邊的生丸子,朝著胡流銀輕輕一彈,便進了他的嘴裏。
“咳,咳,嘔,嘔……”丸子正好卡在胡流銀的喉嚨裏,抱著鳳雲茜,頭扭到一邊拚命的咳著,終於從喉嚨裏吐出一個生丸子,咳的淚都出來,喝了口水,幽怨道:“老大,如果我死了,你就會少了一個這麽優秀的手下。”
鳳雲昊瞥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的命比小強還強,死不了。”
小強還是聽水靈音說的。
胡流銀疑惑,開口問道:“老大,小強是什麽東西?”
“蟑螂。”輕啟薄唇,緩緩吐出了兩個字來。
“咳咳……”胡流銀又是一陣的猛咳,有他這麽風流俊俏的蟑螂嗎。
憐衣端過來兩碗醒酒湯,鳳雲昊接過來一碗。
“阿音,醒醒。”輕輕搖了搖睡過去的水靈音,低頭溫聲喚道。
“嗯?”水靈音緊皺眉頭,小嘴嘟囔出兩字,“別吵!讓我睡會。”又不耐煩地伸出手胡亂揮了幾下,想要把這擾她睡覺的人趕走。
看著懷中小女孩態的水靈音,鳳雲昊眼中溢滿寵溺的笑意,把藥碗放在她的嘴邊,溫柔又耐心的接著喚道:“乖,來喝了湯再睡,不然明天會不好受的。”
這聲音好熟悉,好溫柔哦,好像是鳳雲昊的,又不像,鳳雲昊沒有這麽溫柔。
水靈音緩緩撐起酸澀的眼皮,眼珠輕微一動,模糊的人影映入眼簾。
這人好熟悉哦,抬手揉了揉眼皮,嘀咕了一句:“**,不對,好像是鳳雲昊哦?”
鳳雲昊:“……”
他的性子終於被磨光了,眉頭微微蹙起,“水靈音,起來把湯喝了。”抬起她的頭,就要往她嘴裏灌。
正好水靈音口也渴了,乖乖的張嘴把湯喝了,喝完,又擋不住困意,小腦袋在鳳雲昊的肩窩裏拱了拱,睡去。
鳳雲昊瞥了一眼胡流銀懷中的鳳雲茜,涼涼地丟下一句:“把茜兒送到雲舞閣。”
然後,抱著水靈音站起來,往屋裏走去。
胡流銀看了眼懷中睡的像小貓咪似的鳳雲茜,輕輕抱起往外走去。
鳳雲昊把水靈音輕輕地放在床上,退下她的外衣,又幫她蓋好被子。
這時,憐衣端了盆熱水,浸濕了下錦帕,擰幹正要給水靈音擦臉。
“本王來吧。”鳳雲昊接過憐衣手中的錦帕,坐在床邊彎腰溫柔地擦拭著水靈音的臉頰。
擦完,把錦帕遞給一旁站著的憐衣。
愛戀地伸手來,輕輕地揉了揉水靈音軟軟的小臉。
水靈音在睡夢中,忍不住皺了眉頭。
好像感覺有人動她,不耐煩地動了下頭,想把那隻爪子晃下來,咂咂嘴又睡去。
這丫頭,睡得跟個小豬一樣。。
鳳雲昊眼底帶著一抹寵溺的笑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很好看的弧度,低下頭輕輕地在她的額頭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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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看見站在旁邊一臉曖昧低笑的憐衣,這丫頭跟著阿音這段時間學的膽子大了。
眉頭微微擰起,站起身,冷冷地說了一句:“好好伺候姑娘。”
“是”,憐衣低著頭輕聲答道。
鳳雲昊看了眼床|上的水靈音,轉身背著手邁著優雅的步子出了梧桐院。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的縫隙裏,射|入屋內,散落到熟睡的水靈音的身上。
“姑娘該起床了。”憐衣站在床邊喊道。
“別吵!讓我再睡會兒。”水靈音皺了下眉頭嘟囔了一句,側了下身,把臉扭到裏麵繼續睡。
憐衣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水靈音,無語地搖了搖頭,這是今天第六次喊她起床了,毫無用處。
水靈音昨晚喝的太多了,以至於白天起不來。
如果換作是平時她是不會叫的,隻是剛剛有人來報讓姑娘到馬場一趟,王爺在那裏正等著她,沒有辦法才會一遍一遍的叫這隻睡得像隻小豬一樣的人。
於是,憐衣拿出殺手鐧低頭趴在水靈音的耳邊喊道:“姑娘起床了,太陽曬到**了。”
“走開!別煩我!”拉起被子蒙到頭上繼續睡下去。
憐衣:“……”
憐衣呼了一口氣,大聲喊道:“姑娘,快起來了,王爺正等著你呢。”
說著伸手把被子從水靈音身上拽了下來。
身上沒了被子,水靈音猛的坐了起來,閉著眼緊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吼道:“憐衣,今天你很煩耶。”
憐衣鬱悶地想翻白眼,她也不想這麽做,可是沒辦法。
水靈音握著拳頭砸了砸疼痛的腦門,以後再也不喝醉酒了,頭痛死了,揉了揉雙眼慢慢睜開酸疼的眼皮。
抬頭瞟了一眼站在床邊的憐衣,抬起右手揉揉眉心,不滿地說道:“今天幹嘛這麽早喊我起床?”
平時,沒事的話,她都是睡到自然醒,憐衣也沒叫過她,今天這是怎麽了。
憐衣見她終於清醒過來了,低著頭笑了笑說道:“姑娘不早了,現已日上三竿了。”
從外麵的陽光判斷確實不早了,恐怕快到十一點了。
憐衣從衣架上取來衣服給她披上,說道:“姑娘,王爺,正在馬場等著您呢,快起來吧。”
水靈音邊穿衣服邊問:“憐衣,他找我有什麽事?”
憐衣搖了搖頭,說道:“奴婢也不知道。”。
“姑娘,快點吧,一會兒,王爺會生氣的。”看著水靈音還優哉遊哉地坐在床上,沒有要下來的意思,憐衣把盆放到架上,又繼續催著說道。
水靈音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白了她一眼:“他有什麽氣好生的。”
看著跟沒事人一樣的水靈音,憐衣頓時急的直想跺腳。
姑娘也真是的,現在王爺對姑娘如此的上心,姑娘還不趁著想辦法抓牢王爺,還在那裏晃悠著。
於是,毫不客氣地壓著水靈音以最快的速度給她梳妝打扮,看著比她還急的憐衣,水靈音在心裏直翻白眼。
鳳雲昊沉著眸子坐在椅子上,看著遠方過來的小人兒,正毫無形象地伸著懶腰朝他走過來,嘴角忍不住輕扯了幾下。
“喂,鳳雲昊你叫我來幹嘛,困死了。”水靈音打了個哈欠,盯著眼前坐著的男人說道。
“阿音,你的架子可真大呀,讓本王在這裏足足等了你兩個時辰。”鳳雲昊低頭摸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也不抬頭看她,涼涼的說道。
她可沒讓他等,是他自己找罪受的,還怨她,不過她可沒這膽兒說出來,不然那個算是她的boss的人會更生氣的,稍不合他的意就拿出玉石威脅她。
水靈音撅撅道:“鳳雲昊,你知道的我昨天酒喝多了,起晚是正常的。”
鳳雲昊:“……”
想起昨天她醉酒的時所幹的事,和所說的話,又忍不住頭皮發脹起來,以後說什麽也不能讓她再喝醉酒了,酒品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水靈音低眸看了下桌上的茶杯,抿了一下有些幹的唇角。
嘴巴還真渴,昨晚喝的救太多,現在嗓子有些難受。
而且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從她起床來,就被憐衣拉著來馬場了,今天她還沒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呢。
於是,水靈音走上前去,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自己又倒了一杯,才止住嘴裏的幹渴。
放下茶杯,見在旁邊伺候的小廝,用異樣的眼光正盯著她看,鳳雲昊眼中充滿笑意,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低頭瞄了瞄桌上唯一的茶杯,知道是誰用過的了,丟人丟大了,感覺小臉都有些發熱。
微微清了一下嗓子,淡去那股尷尬,轉移大家的注意,眼眸凝視鳳雲昊說道:“你大清早的,找我有什麽事?”
讓她覺也沒睡足,便讓人拽了起來,心裏多少有些不平衡。
有大清早的太陽在正南方嗎,眾人皆倒。
“阿音,本王送你一匹馬。”鳳雲昊站起身,抬手指著遠處,淡淡地說道:“喏,看看喜不喜歡。”
順著他指的方向,在不遠處站著兩匹通體亮白的駿馬,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淡淡的光暈,其中一匹稍顯低了些。
水靈音一眼就能認出其中稍高的那匹是鳳雲昊的坐騎小白龍,而另一匹和小白龍是同一品係的,也是幻龍駒。
鳳雲昊拉著她的手過去,水靈音激動的都忘了手還被別人牽著呢。
摸了摸和小白龍同係的白馬,抬頭望著鳳雲昊,有點不可置信地問道:“這匹是你要送我的馬?”
“是的,唔,不過,還要看你有沒這個本事駕馭得了它。”見她如此興奮,鳳雲昊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輕輕地摸著如綢緞般絲滑的皮毛,就像是在撫摸一匹上好的絲綢一般舒服,這匹馬是她的了,激動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抬手揉了揉馬臉,衝它眨眨眼睛,嘻嘻一笑,說道:“馬兒,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啦,你不可以把我摔下來哦。”
又圍著馬檢查了一番,繼續和馬說道:“剛剛知道你是一匹母馬,你的皮毛又像雪一樣白,那我以後就叫你雪兒好不好,嗯?”
邁阿段床。扭頭,看了眼站在旁邊的鳳雲昊,還不忘這匹馬原先的主人,開口問道:“鳳雲昊,我叫它雪兒好不好。”
鳳雲昊輕輕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微微笑了笑,“這匹馬已經送你了,叫什麽都隨你。”
水靈音又接著和雪兒絮絮叨叨起來:“雪兒呀,你要是讓我騎你,我就給你找個好相公,好不好?”
又伸手指著旁邊的小白龍,笑米米地問道:“你看小白龍怎樣,它和你一樣的漂亮,如果你同意當我的坐騎了,我就把你許配給它,如果你答應了就點點頭好不好?”
這時,雪兒很給麵子的上下晃動著馬頭,好像是同意了似的。
“耶,太好了,可不許耍賴皮哦,你以後是我的坐騎了。”水靈音高興地摟著馬頭,在馬臉上重重地波了一口。
看的鳳雲昊眼紅心熱的,很不得他就是那匹馬。
這丫頭對馬比對他還好,心中很是不滿,扯著嘴說道:“阿音,你還是騎上試試吧,本王訓下來便花了整整一個時辰,先別說了,你能不能騎還是個問題呢。”
水靈音抬手拍拍胸口,秀眉微微一挑,自信滿滿的說道:“放心吧,我一定可以的,雪兒我可是要定了。”
又輕輕拍了拍馬臉,說道:“你一定要認我做主人,不然我會把你相公賣了,讓你守活寡,知道嗎。”
鳳雲昊:“……”
水靈音按著馬飛身上馬,剛騎坐上去,雪兒抬起兩隻前蹄,向上嘶鳴一聲。
水靈音趕忙緊拉住韁繩,衝雪兒喊道:“喂,臭雪兒,你怎麽食言呀。”
都這個時候了,這丫頭還有心思和馬談心,真是服了她了。
鳳雲昊身體繃得緊緊的,兩雙鳳眸如狼眼一般盯著水靈音,做好她從馬身上摔下來能接著的準備。
奇跡出現了,雪兒除了水靈音剛騎上時跳了一下,便乖順了下來,水靈音在馬場上騎了十來圈,都是穩穩當當的。
鳳雲昊看著在馬場上騎著馬飛奔的水靈音,眼眸閃動著不知名的光華,懸著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水靈音把馬停在鳳雲昊的不遠處,便從馬上跳下來。
牽著馬走到他麵前,伸出指頭蹭了一下鼻梁,得意洋洋的說道:“怎麽樣,我厲害吧,僅僅用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把雪兒拿下了。”
鳳雲昊屈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點了一下,低頭衝她邪邪一笑,“是,本王的阿音當然是很厲害了。”
什麽叫他的阿音,看著轉身去牽馬的鳳雲昊,這丫的時時不忘和她搞曖昧,鬱悶的抖動了下唇角。
見水靈音還杵在那裏,鳳雲昊朝她擺了擺手,“阿音,你怎麽還傻愣在那裏幹什麽,走,本王帶你去個地方,保準你會喜歡。”
“去哪?”抬頭瞥了一眼已經騎在馬背上的鳳雲昊,不解地問道。
鳳雲昊輕輕地拉了拉韁繩,低著頭衝她神秘地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你肯定會很喜歡的,快點兒上馬。”
說完,一夾馬肚竄了出去。
看在他送了她一匹寶馬的份上,今天就陪他一次,也不在多說什麽,飛身上馬,朝他離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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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鳳雲昊,這是什麽地方呀,道路這麽窄。”看著在前麵帶路的人,真是無語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離鳳城大約有三十裏地,這裏到處都是高聳的山峰,沒見過一個人,他們正在這個可以說是是山的縫隙的小道上行走,這裏還真是不一般的隱蔽,誰沒事會想起來往這個長滿雜草的山縫裏鑽呢,恐怕除了眼前的那位爺。
小道的寬度剛剛容下一匹馬,稍鬆一些。
鳳雲昊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水靈音,出聲給她打氣,“堅持一下,快到了。”
從起床到現在還沒吃過一口飯,還以為他是帶著她出來在街上逛呢,沒想到來到這麽個破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
水靈音餓的實在是撐不住了,幹脆直接摟著馬脖子趴伏在它的身上,任馬自由往前走,反正這裏隻有這麽一條窄的不能在窄的小道,用不著人來控製方向。
在前麵行走的鳳雲昊扭身看見她趴了下來,心中一緊,一個翻身坐到水靈音身後,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裏,低著頭焦急的問道:“阿音,你怎麽了,那裏不舒服嗎?”
水靈音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跟個催命鬼似的,我從起床到現在還沒吃飯呢,馬上快變成餓死鬼了。”
原來是餓的了,沒吃飯也不說一聲。
見她沒事,鬆了口氣,手臂緊緊的攬著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輕聲說道:“先忍忍,一會兒到了,本王給你找吃的。”
一聽有吃的,身上立即來了勁,扭臉問道:“那個地方真的有吃的?”
“嗯,而且還很好吃。”鳳雲昊寵溺的看著她,笑著說了一句。
很好吃?能讓鳳雲昊說好吃,那肯定味道中的極品,頓時水靈音雙眼發出亮晶晶的光芒,忙催著快點走,都忘了兩人之間有些曖昧的姿勢了。
看著又活力四射的水靈音,鳳雲昊心裏微微一暖,唇角輕輕往上揚了一下。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忽然一縷清香撲鼻而來,越往前味道越濃,這香味雖香,但沒有讓人窒息的感覺,而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清新舒爽。
水靈音閉上眼睛,輕輕地嗅著空氣中清香的味道,嘟囔了一句:“這是什麽味道,好好聞。”
鳳雲昊緊了下手臂,故作神秘的輕聲一笑,“一會兒就知道了。”
“哇,這,這鳳雲昊,我不是在做夢吧。這,這是什麽地方呀?”水靈音睜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
鳳雲昊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笑了笑,“我叫它溫情穀。”
“溫情穀?”水靈音抬頭往裏望了望,翻身從馬上跳下來,跑了進去。
現在可是初冬季節,沒想到這裏還是溫暖如春,更神的是——
這個山穀四麵環山,山峰高聳入雲,方圓幾十裏,遍地開滿白色的花朵,好像天上的雲彩一般,但又不同,比白雲多了些點綴,多了些光彩。不同的是偶爾有點點的綠葉冒出尖兒來,一群群的彩蝶在上麵跳舞嬉戲,整個畫麵好像是在夢裏一般。
鳳雲昊勾起一彎唇角,背負著雙手,眼眸柔柔地凝視著花叢中像一抹精靈般的水靈音,心中的某個地方也隨之微微蕩漾。
做為一名中西醫結合的醫生,水靈音對於花草樹木也是非常了解,但腦海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花的記憶。
蹲下身來細細的觀察了一番,四五片劍形葉子中間抽出一枝花薹,花薹的頂端托著兩朵白色的筒形花冠,宛若一對情侶緊緊擁在一起,低低的私語著。
“好漂亮,好特別的花。”水靈音忍不住低聲讚歎道。。
“嗯。”鳳雲昊輕輕的回應了一聲。
水靈音低著頭,伸手輕輕地摸著花朵,問道:“這是什麽花呀?”
“不知道,要不你取個名字吧。”身後又傳來清清淡淡的聲音。
看了看眼前的花朵,水靈音脫口說了一句:“就叫情人語吧,這花好像是一對情人在竊竊私語。”
“情人語?嗯好。”
聽到回答,水靈音扭身,抬起腦袋,睜著一雙晶亮的眼眸,看向不遠處的鳳雲昊。
一身白袍,身上又披著一件白色披風,如墨般的長發流水似的披散在肩上,肌膚宛如羊脂白玉,淡紅色的薄唇,微微上揚。眉如煙墨,黑白分明的雙眼深邃黝黑如夜色中的夜幕。
眼底隱隱好似有寵溺的波光在流動,溫柔地看著眼中的事物,好似在看一樣珍寶。
水靈音竟不覺得看癡了,隻感覺到一顆心噗通、噗通的亂跳。
見她呆愣在那兒,走到她的麵前,抬起兩根玉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怎麽,是不是被我俊美的外貌迷著了。”
水靈音心中一顫,小臉微微發紅,確實剛剛對著他的外貌犯花癡了,不過打死她也不會承認,不然會被他笑死的。
站起身來,捏著下巴,像個小痞子一樣,上下打量他一番,“額,正所謂人比花嬌,用到你的身上正合適不過。”
鳳雲昊:“……”
人比花嬌,是形容女子的好不好,怎麽能用到他身上。
鳳雲昊忍不住唇角微微撤了幾下,看到小臉嫣紅水靈音,眼中笑意更深,抬起手刮了下她的鼻尖,笑道,“死鴨子嘴硬,明明臉都紅了。”
對於鳳雲昊剛剛親昵的舉動,水靈音覺得小臉發燙起來,深呼了一口氣,眼眸亂瞟,小手扇著風,“熱,這裏怎麽這麽熱呢。”
好像真的很熱,外麵已經入冬了,這裏的溫度就好像四月的天一樣,暖洋洋的。
伸手解下身上的披風,朝著鳳雲昊扔去,“幫我拿著。”轉身,往裏走去。
看著手裏的披風,鳳雲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是他的侍女吧,怎麽變成他是她的跟班了,好像她一直都沒把他當成主子看。
這裏的確挺熱的,鳳雲昊也解下身上的披風,把他的和水靈音的披風搭在手臂上,抬腳跟著她走去。
忽然,好像有“嘩啦啦”的水流聲,水靈音隨著聲音尋去。
哇!前麵不遠處有一條細長的銀白色的瀑布,如一條白綾一般連接於天與地之間,在低端形成一麵小湖,更奇的是,在瀑布大約五十米處有一片白色的空地,成四方形,在陽光的照射下泛出淡淡白光。還真語也。
水靈音朝著白色的空地跑過去。
走近一看原來是很多大塊狀的羊脂白玉組合而成,每一塊都是玉中的上品,而且每一塊都打磨的如鏡子一般平滑,這塊空地足足有五六十平方米,如果把這些玉料拿出去買的話,這要值多少錢呀。
水靈音趴到玉麵上,小手撫摸著絲滑的玉麵,嘴裏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鳳雲昊把披風扔到地上,蹲在在她身邊,淡淡地開口:“阿音,喜歡嗎?”
“嗯,喜歡,把這運出去肯定能賣不少的錢。”水靈音低著頭,雙眼直冒著金光,吸了一下口水回答說道。
鳳雲昊:“……”
頓時腦門上黑線四起,眼眸在這個小財迷身上微微一凝,抬起手在她腦門上給了個爆栗,狠狠地說道:“這可是我一塊一塊的運進來的,費了好大的勁才磨成這樣的,你竟然要拿出去賣錢。”
這人腦子有問題?把這好的玉弄到這裏當地磚。
水靈音嘴角抽出了一下,疑惑地盯著他,問道:“你弄著這麽多羊脂白玉做什麽?”
鳳雲昊把披風鋪到地上,躺在上麵,頭枕著手臂,仰臉斜睨了她一眼,“練功呀,這個地方靈氣**人,很適合練功。”
水靈音不禁嘴角抽了,眼角也跟著抽出起來。
這個敗家子,用這麽大手筆,竟然是為了練功,如果她是他老娘的話,一定會揍得他分不清東南西北,把羊脂白玉當地磚,太浪費了。
低頭瞄了一眼閉眼思神的鳳雲昊,然後,抬頭看了看前麵的小湖。
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魚,一天都沒吃飯了,肚子餓的難受,這人恐怕已經忘了她的肚子了,她還是先找點吃的填飽肚子是最重要的。
站在湖邊,從山上流下的水濺起的水花擊打到臉上,溫溫熱熱的,莫非這是一條溫泉。
連忙把小手伸進去水裏晃了晃,溫溫熱熱的。
心中一喜,反正這裏也不冷,把身上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扔到地上,穿著衣服跳進水裏去了。
如果鳳雲昊不在這裏多好,這樣她就可以脫了衣服,痛痛快快地泡一泡溫泉了,雖有些小失望,不過,這樣感覺也不錯。
水靈音在水裏遊了好幾下,玩的很爽,突然,眼睛一亮。
魚——
這裏竟然有魚,嘻嘻,太好了。
水靈音往水裏一紮,飛快地朝著那條魚追去。
她在現代時經常潛泳,在水下憋個二十幾分鍾是沒有問題的。
鳳雲昊閉了會兒眼,才想起水靈音還餓著肚子,坐起身來,“阿音,我給……”
頓時慌了,四周除了他一人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
“阿音!阿音!”慌忙跳起來,眼眸慌亂地朝著四周張望,心中緊繃起來,手也忍不住顫抖著。
剛剛還以為她去別的地方玩了,沒有在意,轉眼間竟然沒影了。
“嘩啦——”一聲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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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音從水中冒出頭來,搖了搖頭上的水,看到正愣在不遠處的鳳雲昊,把手中的大魚朝他扔去,衝他喊了一聲,“接住!”
魚砸在鳳雲昊的肩上,順著他的身子滑到地上,在他的白衣上留下一灘水漬。
看到他沒有去接魚,而是傻不愣登的站在那裏,水靈音微挑了下眉梢,帶著點挖苦的語氣說道:“鳳雲昊你什麽時候變笨了,連條魚都接不住。”
又伸手在臉上抹了把水,說道:“你把那條魚殺了弄幹淨,一會兒我們烤魚吃。”
說完,不等他回答,又鑽進水裏了。
這時,才從呆愣中清醒過來,低頭看了看腳下正活蹦亂跳的魚,緊繃的心舒散開來,彎腰撿起地上的魚。
擰起眉頭來,提著那條來回扭曲的魚左看看右看看。
然後,嗡的一聲龍吟,鳳雲昊抽出腰間的冰魄劍開始宰殺這條魚來。
水靈音又接著往外拋了五條魚,便從水中跳出水麵。
見她濕漉漉的出來,身上的衣服都濕嗒嗒的緊貼在身上。
鳳雲昊眉頭微微皺起,朝她走了上去,牽起她的小手,微微一運功。
頓時隻覺得有股暖流從手上流往身體各部分,片刻的功夫,原先濕嗒嗒的衣服和頭發都已經幹了,以前他都用這種方法給她烘幹過衣服。
想到那個尷尬地夜晚,他也是用同樣的方法為她烘幹衣服,而且還發生一連串的尷尬,臉上又情不自禁的微微有些發熱。
不過古代的內力比烘幹機還好用,又節能環保。
低頭摸了已經幹了的衣服,不禁感歎道:“有你還真不錯,以後洗了衣服不用晾曬了,直接讓你用內力烘幹好了。”
鳳雲昊鬱悶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稍微有些濕的頭發,淡淡地說道:“你認為內力都像大風刮的,那麽好用。”
的確,用內力很耗費人的體力的。
這時,水靈音突然想到什麽,抬頭問道:“魚你都弄好了沒?”
“呃……”鳳雲昊麵露出些尷尬,低頭屈指放在嘴邊很不自然地輕輕一咳,吞吞吐吐的說道:“弄好了一條。”
看他那樣子,水靈音心中有中不好的預感,推開他,走向前去。
看到地上被肢解得七零八落的魚,小臉頓時沉了下去,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是用什麽刮魚的?”
嗡的一聲,鳳雲昊又抽出腰間雪亮的寶劍,低眸看著心愛的寶劍,一臉的惋惜,“就是這個,平時殺人挺好用的,怎麽殺條魚就這麽難用了。”
“你——”水靈音徹底風中淩亂了。
用削鐵如泥的寶劍來殺魚,還真服了他,幸好他還有自覺性,沒有把剩下的五條給直接了結了。
今天身上沒帶匕首,看了眼食指上的戒指,無奈地歎了一聲,看來要用它了。
退下食指上的紫寶石戒指,輕輕轉動了幾下上麵的紫色水晶寶石,瞬間這枚戒指變成了一支長約二十厘米的利器,中間有十厘米長的厚度與戒指厚度差不多,兩頭各有五厘米長,薄如蟬翼。
突然手中一空,那把利器便到了鳳雲昊手中,水靈音皺起眉頭,出聲提醒道:“你小心點,兩頭不要碰,很鋒利的。”
鳳雲昊研究了一下手中變成一把利器的戒指,手托著那把利器,疑惑地看著水靈音,問道:“這明明是枚戒指,你怎麽變的。”
水靈音伸手奪過那把利器,白了他一眼,得意的笑了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我們那裏用高科技製造而成的,經過層層的壓縮提取的。”
看了看手中的利器,歎了口氣,又說道:“具體怎麽弄我也不清楚,這是我十五歲生日的時候,我五師兄送我的防身武器,還有這個手鐲也是無師兄給我打造的,和這枚戒指是一套的。”
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兄們怎麽樣了,她這麽久沒回去肯定會擔心死了,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去,即便以後鳳雲昊把白玉石還給她,可也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回去的幾率也不大,心中鬱悶無比。
見她又愣神了,肯定是想她的師父師兄,心中微微有些酸楚。
抿了下雙唇,伸手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想什麽呢,你不是餓了,還不快點弄。”
水靈音抬頭看向他,甩給了他一記刀冰似的眼光,“你去撿些幹柴來,一會兒烤魚用。”
說完,不再看他,低頭麻利的處理起魚來。
她經常在野外挖藥材,這烤肉的本領可是不蓋滴!
鳳雲昊摸摸鼻子,乖乖地去撿柴了。
等把魚弄好了,鳳雲昊也抱著一堆的幹柴過來。
水靈音把利器往食指上一扣,又變回紫色水晶寶石戒指了。
微雲把是。摸了摸身子,沒帶火石,這家夥也不知帶了沒,看了他一眼,“鳳雲昊,你帶火石沒?”
鳳雲昊抬眼皮瞥了她一眼,眉梢往上微微一挑,很自信地說道:“有我在用不著火石。”
蹲下身擺好柴,素白的長手往柴堆上輕輕一彈,柴立即燃了起來。
水靈音:“……”
武功高就是好處多,又能烘幹衣服,又能當火石用,水靈音一臉豔羨的看著那堆柴。
鳳雲昊往火堆裏添了一把柴,看她眯著眼一臉的羨慕,不禁笑了一聲,“讓你學你不學,現在知道會武功的好處了吧,如果想學回去以後我可以教你。”
雖然她羨慕的隻是烘衣服和點火,是有點大材小用了,不過隻要這丫頭肯練武功,原因是什麽不重要。
水靈音抬眼瞥了他一眼,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不想。”
然後,低頭在魚上撒了些藥粉,用樹枝把魚串了起來,放在火上烤。
真是被她打敗了,無論怎麽做都不能讓她有習武的欲|望,要知道能打敗他的天下應該沒幾個人,這丫頭竟然不想學。
鳳雲昊側首看著她,淡淡地問道:“為什麽不想?”
水靈音仔細的翻著魚,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太累了。”
她在醫學上造詣很高,但是在練武方麵可是一攤扶不上牆的爛泥,常常氣的師父和師兄們咬牙切齒的。
鳳雲昊哈哈一笑,“阿音,你還真是個小懶蟲。”
也是,這丫頭用木頭人代替她紮馬步肯定勤快不到哪去。
“你不要在**我練武,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練的。”水靈音瞥了下嘴,趕緊瞪著大眼說道。
可不能再讓他**自己練武,紮馬步太讓人頭疼了,而且對於練武說她是懶蟲的,她是承認的。
真是對她無語到家了,看她那個表情就好像練武是要她的命一樣,不練就不練吧,反正他會保護她的。
鳳雲昊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點寵溺的口氣說道:“隨便你。”
不大一會兒,一陣魚香的味道,飄散開來,聞著香味肚子餓的更狠了,咕嚕嚕,咕嚕嚕的,肚子開始亂叫起來。
魚烤好以後,本想張開口咬上去,看了一眼旁邊坐的鳳雲昊,這丫的不會烤。
低頭狠狠地聞了一下,不舍地遞到他眼前,流著口水說道:“給,你吃吧。”
這丫頭都餓成這樣了,還能想起他來,心中一暖,微微一笑:“你吃吧,我來烤。”
剛剛她弄魚的時候,也用心記下了,以他的能力還烤不好一條魚嗎。
素手拿了一條魚,學著水靈音在魚上撒了些粉末,拿了根樹枝串了起來,放在火上開始慢慢烤起來。
看他有模有樣的烤著,應該不會烤糊的。
她整整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胃裏早已餓的難受,不管了,張開口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邊吃邊指揮著鳳雲昊怎樣烤魚。
一會兒一股魚香的味道飄散出來,等鳳雲昊的魚烤好了,她手中的魚也吃光了。
鳳雲昊把手裏的樹枝遞到她麵前,臉上帶著驕傲,眼眸中又帶著一絲期盼,“阿音,給,你嚐嚐這可是我第一次烤的魚。”
水靈音眼皮一跳,嫌棄地瞥了一眼樹枝上的烤魚。
第一次烤魚?雖然賣相還可以,可是這魚能吃嗎?嘿嘿一笑,“那個,還是你吃吧,我現在不是很餓了,一會兒我自己烤。”
不知道熟了沒,沒準吃了會拉肚子的,她還想多活兩年呢。
鳳雲昊見她不接,眼皮一耷拉,薄唇微抿,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阿音,好歹這是我第一次烤魚也是第一次做飯,你就吃一口好不好,賞個臉。”
水靈音頓時覺得眼前一片烏鴉嘎嘎地飛過,有些無語問青天的感覺。
這是鳳雲昊嗎,真懷疑他的體內是不是鑽進了另一個靈魂,這丫的這些天越來越不正常了。。
看著他期待的眼神,水靈音隻好硬著頭皮,接了過來,特別斯文地咬了一小口。
出乎意料的是,這魚其實還蠻好吃的,沒想到鳳雲昊還有做大廚的潛力,聰明人學什麽都很快。
“好不好吃?味道還可以吧?”鳳雲昊一雙鳳眼直直地望著她,眼底流動著一絲期盼。
水靈音咽下嘴裏的魚肉,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讚道:“嗯,不錯,很好吃。”
聽到她的讚揚,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眼眸中充滿笑意,寵溺地說道:“好吃,那就多吃點兒,我再給你烤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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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幾句,又開始低眸認真地烤起魚來。
水靈音咬著美味的魚,嘴裏冒出了一句:“鳳雲昊,其實以後你可以改行當廚師了。”
鳳雲昊抬頭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我隻給你做,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水靈音嘴裏含著魚肉,卻沒有咽下去的欲|望。
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是喜又是悲,鳳雲昊對她怎樣,她又不是感覺不出來,可是這種感情她能要的起嗎。
愣愣地看了眼正專心烤魚的鳳雲昊,心中某個地方激起一片漣漪,酸酸的。
鳳雲昊見她雙眼看著自己,忍不住抬手擦了下俊臉,疑惑地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我臉上又髒的東西?”
“沒有。”水靈音眸光微微閃了閃,穩定有些失控的情緒,淡笑著說道:“我吃飽了,讓我烤吧。”
“嗯,好。”鳳雲昊眼眸中帶著笑意,也不推辭,把樹枝遞給她,坐在一邊看著她烤魚。
兩人吃飽之後,鳳雲昊起身朝著山腳下走去。
水靈音並沒跟過去,把披風鋪在玉石麵上,枕著手臂,翹著小腿躺在披風上。
看著西方有抹紅霞透出山頂,如絲綢般的雲霞,像是仙女起舞的舞衣,飄散在西方的山頭上,給人一種朦朧的美。
剛吃了兩條魚嘴裏感覺很渴,剛在小湖裏遊泳時,知道湖水是淡水,古代的泉水是天然無汙染的,應該喝了不會有事的。
正要起身坐起來時,眼前出現一枚紅色的果子。
隨之頭頂上方,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渴不渴?這果子很好吃的,我以前吃過,你嚐嚐。”
鳳雲昊右手托著一枚果子,眼眸中含著笑意,低頭柔柔地看著她。
水靈音撐起手坐起身來,接過那枚果子看了看。。
這果子有成年男子的拳頭那麽大,通體的紅,有點像番茄,但又不是,捏了捏,硬硬的應該很脆,在上麵咬了一口,咦?
剛咬下去時還是脆的,進了口中,不用嚼便化了,絲絲甜甜滑入口內,就像是在吃雲朵一般,這是什麽果子也太奇怪了。
“怎麽樣,好吃嗎?”鳳雲昊問了一句,又從袖中掏出四個來,放在一邊。
水靈音笑盈盈地點點頭,“嗯,很好吃,我還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又這麽怪的果子呢,這是什麽果子?”
“不知道。”鳳雲昊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來。
怎麽又是不知道,水靈音扯了扯唇角,疑惑地問道:“你不是以前吃過嗎,你怎麽會不知道?”
鳳雲昊看著她,慢條絲縷的娓娓道來:“七年前,我偶爾發現了這個地方,也是那個時候才發現這種果子的,除了這裏,別的地方就沒見過。”
她也沒見過,又問道:“這麽好吃的果子,你就沒想過移到外麵去嗎?”
鳳雲昊白了她一眼,說道:“我也試過,挖了兩棵,交給府裏的花匠去養護,可是沒過幾天便死了,可能需要常年像穀中這樣的氣候吧。”
說完,也拿起一枚果子慢條絲縷的吃起來。
水靈音低眸沉思了下,抬眼說道:“你沒試過在這裏培養一下?”
“它又不結種子,隻能用扡插的方法,試了沒用。”鳳雲昊淡淡地回答道。
好奇怪的植物。
不知不覺兩顆已下肚,舔了舔唇角,伸手就去拿地上的果子,一把抓了個空,地上的果子被搶先拿走了。
水靈音抬頭怒視著‘盜走’果子的人,伸手去要。
鳳雲昊拿著剩下的兩枚果子,搖搖頭,嗬嗬一笑,“笨蛋阿音,真不知你是怎麽當大夫的,這種果子是極寒的食物,吃多了會肚子痛的。”
水靈音小臉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他說的沒錯這種果子的確是極寒性的果木,她的肚子現在也是涼涼的,不過還是一臉垂涎的盯著那兩枚果子,這果子太好吃了。
見她像隻小饞貓一樣,煞是可愛,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寵溺地笑道:“放心,剩下兩顆留到明天再讓你吃,沒人和你搶。”
水靈音這時隻顧著美味,就連被人捏了臉蛋都不去計較了,看了眼他手中的兩顆果子,眼珠子咕嚕一轉,嘻嘻說道:“鳳雲昊,你是從哪弄的?我們可以去多摘些來。”
“這裏一共有五棵果樹,每棵隻結一枚果子。”他也想多摘些,可是沒有。
這裏的樹木花草好奇怪,她對種植方麵又一竅不通,好像聽過組織培養神馬的,但是落後的古代沒那技術,心中很可惜,也隻好作罷。
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下山了,星星已經灑滿整個沒有月亮的夜空,眼前已經看得不太清楚了。
抬手推了推身邊坐的在一邊鳳雲昊,說道:“我們該回去了吧,天已經黑了。”
“今天不會去了。”淡淡地回了她幾個字,然後把鋪好躺在她身邊。
不會就不會,反正這裏挺暖和的,也跟著和他並肩躺下。
頭枕著手臂,閉上眼細細的聞了聞空氣中飄蕩的清香,身心說不出的舒爽,鳳雲昊這丫的挺會享受的。如果能住到這裏,也是很不錯的。
抬起眼皮看著天空中灑滿的繁星,微微歎出一聲:“如果能在這裏蓋上一所小木屋,偶爾來這裏住上幾天,放鬆一下心情,這是人生一件樂事。”
鳳雲昊眼皮一顫,單臂支著頭,側著身子,斜臥在她的身邊,一雙若朗星般的眸子微微閃著波光:“你的這個提議不錯,過一陣子,我在這裏蓋一座小木屋,有空閑的時候我們兩個就在這裏住上幾天,到時我給烤魚吃,行嗎?”
水靈音心上的琴弦被這些話語輕輕的波動,微微閉上雙眼沉思著,眉頭糾結的皺起。
見她既沒點頭有沒搖頭,鳳雲昊眼眸中的光彩暗了一下,薄唇微抿。
伸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波光溢彩的眸子看著身邊的人兒,柔聲說道:“阿音,留在我身邊,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他的大手溫暖而又幹燥,讓人握著很舒服,她有點不想鬆開了。
從什麽時候自己心裏開始在乎他了,看著他受傷會不知所措,對於他的親密接觸也不反感反而還有一絲悸動,自己恐怕早就喜歡上他了吧,隻是一直在躲避罷了。
抬眸看了一眼近距離的俊臉,心中的某個地方也隨之微微顫抖了一下。
如果他能把自己當作唯一,那麽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是他會嗎?
水靈音低眸瞥向兩人交握的地方,動了動唇角,沒有立即回答,裝作漫不經心地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枕在腦後,抬眼看著他,輕聲問了一句:“鳳雲昊,你想不想做皇帝?”
鳳雲昊盯著自己已經空了的還處於半握狀態的左手,心中一陣低落,把身子平躺在披風上,抬起左手枕在頭下,淡淡地說道:“那個男人不想坐上那個位子,我自然也不例外。”
他準備這麽多年,自然是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鳳雲昊非池中之物,太子又無能,鳳雲國幾乎所有的兵力又在他的手中,聽說當今皇上對他也很重視,如果不出意外,這皇位十拿九穩就是他的了。
當了皇帝的他,到時不管是不是自願的,都會擁有一個龐大的後宮,有諸多的嬪妃,真要讓她成為其中的一員,成天和一群女人為了一個男的勾心鬥角,她是辦不到的。
想到這裏鼻子微微有些發酸,眼睛有些發脹。
鳳雲昊側首,看著她說道:“阿音,到時我坐上那個位子,我一定會一輩子好好照顧你,不會冷落你的。”
一輩子很長,以後的事又有誰能說的準呢。
水靈音吸吸鼻子,裝迷糊打了個哈哈,嘻嘻一笑,“嗬嗬,我可是來自未來,新一代的女青年,是有能力養活自個的,不需要任何人照顧。”
又抬手放在嘴邊打了哈欠,揉了揉眼說道:“好困呀,昨天沒休息好,一大清早又被叫起來,不說了,睡覺睡覺。”
說完,水靈音背對著躺著,把手臂放在腦後,閉眼睡去。
沒枕頭睡覺還真不舒服,又抽出手臂,平躺,還是不舒服,心裏煩躁不堪。
睜眼瞄了下鳳雲昊放在一旁的手臂,又抬眼在他的臉上掃了下,說了句:“用一下你的手臂。”
拿起他的手臂攤平,頭毫不客氣地枕上去,這次舒服多了,閉上眼睡去。
斜眸看著枕著他手臂的後腦勺,鳳雲昊有點哭笑不得了,什麽時候他的手臂成枕頭了,不過沒有動,伸直手臂由著她枕去。
這種姿勢他很喜歡,如果她能臉朝著他就更好了。
水靈音一向是睡的很快,睡著後又不易醒來的主,除非動靜很大。
也許是真的累了,沒過一盞茶的功夫,呼吸便平穩了下來。
雖說穀中的氣溫不低,但畢竟是晚上比不得白天,微微有些涼意。
鳳雲昊抽出身下的披風,溫柔地把披風搭在她的身上,手臂往身邊慢慢收起,把水靈音正麵朝著他,摟在懷中。
水靈音動了動雙唇,小腦袋在他的肩窩裏蹭了蹭,繼續睡下去。
盯著睡得像隻小貓咪一樣的水靈音,華眸中微微閃著溫柔的光芒,低頭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抬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歎了口氣:“阿音,我怎樣做你才能接受我呢。”
然後,眼底滑過一抹堅定的意味,“不管你答不答應,這輩子我都不放手的。”
天還未亮,水靈音便醒了過來,揉了揉雙眼,抬眼見鳳雲昊還在睡著。
她什麽時候窩到了鳳雲昊的懷裏了?而且腰間還搭著他的一條手臂,小臉微微有些發起熱來。
低眸看到身上的披風,心中一暖,也有些淩亂了。
微微吸了口氣,平複下心中的燥動,輕輕地把他的手從腰間挪開,坐起身來,把身上的披風搭在他的身上。
低著頭怔怔地望著鳳雲昊俊美無儔的睡顏,他長的確實是人間極品,睡著的鳳雲昊少了些淡漠和雍容華貴,多了些恬靜,就好像是睡著的仙子一般。
看著他的俊顏,像是中了魔似的,情不自禁地抬起手來摸向他的臉頰,在將要碰到時腦子猛的一激靈,慌忙把手縮回來,心中怦怦亂跳。
今天貌似沒吃藥呀,怎麽又對他泛起花癡來,在心裏狠狠鄙視自己了一番。
低頭揉了揉發脹的眉心,呼出一口氣,站了起來,正要去瀑布那邊洗把臉。
這時,身後響起一道帶著點委屈意味的聲音,“阿音,你就把我扔到這裏不過啦,好歹我也做了你一夜的枕頭,太沒良心了。”
其實鳳雲昊早就醒了,隻是想讓她睡得更舒服些,一直沒有動。
在水靈音的手伸向他的臉時,心中雖然激動萬分,強忍著那份悸動,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麽,心裏很期待那隻小手摸上自己的臉。
在她收回手時,心中的悸動變成了失落,不過,從這也能看出阿音是喜歡他的。隻是她心中有顧慮,可能是舍不得她的師父和師兄們,這應該是她不答應他的原因吧。
不過,相信總有一天在她的心裏會把他放在她的師父和師兄前麵的。
不知道剛剛的動作有沒有被他發現,如果他知道自己摸他的臉,這就糗大了,一時不知所措起來,慌忙來了一句:“你醒了?”
這不是廢話嘛,臉上微微露出尷尬之色,訕訕笑了笑,又說道:“見你還睡著,我就沒叫醒你,你肚子餓不餓?那個我去捉幾條魚來。”
臭丫頭還含羞,不過他也不會傻到去調侃她,鳳雲昊眼中露出一絲笑意,淡淡地說道:“抓魚這事還是我來吧,你在這裏等著。”要美的做。
轉身,抬腳朝小湖走去。
看他眼眸中波光平靜,應該沒發現的,繃緊的心也漸漸鬆開來,抬腳也跟了過去。
鳳雲昊並沒有像水靈音一樣跳進湖裏去捉魚,微微提氣朝著湖中一揮手,一道白光射|向湖內,手往外一提,一道水桶粗的水柱便從湖中飛躍出來。
“嘩啦啦……”幾聲過後,十幾條大白魚,在地上蹦來跳去的,做著垂死的掙紮。
低眸看著地上蹦跳的白魚,唉歎一聲,人比人氣死人呐。
昨天,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了六條魚,沒想到鳳雲昊輕而易舉就能辦到,心中歎息道:武功高好處就是多,起碼又多了一條,抓魚的功夫。
鳳雲昊提著兩條還在扭動的白魚,在水靈音麵前晃了晃,笑米米地說道:“怎樣,比你快吧。”
水靈音看著他提著兩條來回跳動的魚,配著他不常見的表情甚是滑稽,哈哈笑起來,打趣道:“鳳雲昊,你有這麽好的捕魚本領,幹脆去當漁夫算了。”
見她笑的如此開心,便配合起來,微微挑了一下眉梢,斜眸很自戀地問道:“你見過這麽英俊瀟灑的漁夫嗎?”
這次水靈音徹底的在風中淩亂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笑的都流淚了,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水珠,說道:“我還沒見過有人提著兩條活蹦亂跳的大魚,還能用瀟灑這個詞的。”
搖晃著腦袋,走到湖邊洗了把臉,回來開始清理這些魚。
吃完烤魚兩人便騎馬出了穀。
清晨空氣有些涼,剛一出穀一陣冷風吹來,水靈音身子微微一顫,抬手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看來冬天已經到了。
跟在後麵的鳳雲昊皺了皺眉頭,解下身上的披風,扔給她,溫聲地說道:“把它披上,我有內力不怕凍。”
看著帶有他體溫的披風,知道他們不會有結果的,既然要和他撇清關係了,對於他的關懷是不可以接受的,看了看手中的披風正要還回去時。
這時,腰間一緊,頭頂響起淡淡的聲音:“你是穿上披風呢,還是想要和我共乘一匹馬呢?”
“我——”
見她臉上露出拒絕之意,鳳雲昊心中有些苦澀,緊抿的薄唇動了動,淡淡地說道:“放心,阿音,我不會**你的。”
替她穿好披風,又飛身跳回小白龍身上。
水靈音抓著他的披風,心中滋味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鹹混雜而成。
猛然感覺自己越來越矯情,膽子也越來越小了,小到有些事情都不敢承認了。
二人沉默了一陣,誰也沒有說話。
忽然又想到什麽,鳳雲昊微夾馬肚追上水靈音,側臉眸子微微在她身上一凝,說道:“天氣越來越冷了,梧桐院地處比較偏,到了冬天是很冷的,回去你搬出來吧。梅苑到了冬天不會太冷,而且一直空著沒人住,你以後就住那吧。”
來的時候他就讓自己住梅苑,被她拒絕了,現在又提,她也不想矯情,隻是已經習慣了梧桐院的寧靜,也不想搬出去住。
水靈音抬眸微微一笑,淡漠疏遠地說道:“謝謝,在梧桐院住慣了,再換個新地方有些不習慣,再說梧桐院很安靜,我很喜歡那裏。”
這話其中有一半是事實,不管是不是因為梅苑是未來瑾王妃的住處,她都不想搬出梧桐院。
見她這麽有禮貌地拒絕,鳳雲昊眼眸微微暗了暗,扯了扯唇角沒在說什麽,狠狠地夾了下馬肚往前飛奔而去。
生氣了?看著揚長而去的鳳雲昊,水靈音心中滑過一絲苦澀,微微握了握韁繩,朝著他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