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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遇險-至-郊外遇險

  ;神醫王妃有點狂_山中遇險

  “你說水靈音是一位醫術高超的江湖郎中?消息可靠?”


  草包太子陰沉著臉,緊皺著眉頭,眼中充滿狠戾的光芒,冷冷地盯著地上的黑衣男子。


  地上跪著的黑衣男子,低著頭回答道:“是的,屬下打聽到那名女子曾經在洪雷山莊治好了已經無可救藥的聞向天,而且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把柳世磊兄弟折磨的半死,她的醫術肯定不是常人能比的。”


  草包太子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手,慢慢曲起,最後緊緊握著,臉色陰沉的恐怖,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她的醫術高超,想必用毒的功夫也不會差,本宮這兩次意外都有那個丫頭在場,不用想肯定是她搞的鬼。”


  想起當時被蒼蠅瘋狂追逐,身上沾滿惡心的粘液,害得他半個月都無法正常進食,又全身長滿紅豆,害得他在水裏泡了三天三夜,皮膚都泡的快要爛掉了,又閉門一個月不出房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姓水的丫頭害的。


  越想越生氣,放在桌子上的手越握越緊,發出骨頭咯嘣咯嘣的響聲,心中的怒火不斷往上升,抬起手朝著桌子用力砸了下去。


  哢嚓一聲


  那張桌子被華麗麗地砸成了粉碎性骨折,徹底報廢。


  “去把毒刀請來,本宮要讓那個臭丫頭死無葬身之地。”


  然後,眼眸閃過一抹陰毒的目光,緊握著拳頭,冷冷地說道:“先不要弄死她,抓活的,要讓她知道得罪本宮的下場。”


  他會慢慢地折磨死她,這樣才能解心頭之恨。


  說完,又習慣性朝著旁邊拍去——


  “啊喲——”


  一不小心拍到隻剩下一個尖尖的桌腿子上了,手掌上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草包太子看著自己受傷的手,更是氣憤不已,冷冰冰地說道:“去把做這張桌子的木匠砍了!”


  地上跪著的黑衣男子身子微微抖嗦了一下,慌忙低著頭下去了。
——

  “憐衣,我們一會出去上山采藥去。”


  自從來到古代還沒采過一次藥呢,人都變懶了,這次煉的解毒丹正好缺少兩種藥材,在藥鋪裏比較少見,庫房裏也沒有,隻有上山采了。


  “采藥?姑娘這恐怕不合適吧,王爺肯定不允許的,如果缺什麽藥可以找王爺要呀。”憐衣蹙眉說道。


  水靈音撇了撇嘴,開口說道:“這種藥不好找,一般藥店裏沒有,很久沒出去采藥了,正好這次出去采藥,到山上溜溜。”


  轉身進去拿她的龍爪索和探測儀,這些東西是那天從鳳雲昊書房裏拿出來的,這次正好用上了。


  換了一件男裝,見憐衣還愣在那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去換衣服呀,我在大門口等你。”


  說完,徑自走了出去。


  水靈音和憐衣剛走出瑾王府的大門,後麵牆角處探出兩個人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雙眼緊盯著前麵正走的水靈音和憐衣,對著另外一個人說道:“你快去稟報毒刀大人,目標已經出現。”


  “是。”那個人立即跑了,剩下的這個人鬼鬼祟祟地跟在水靈音和憐衣身後。


  隻顧往前走的水靈音和憐衣根本不知道已經被跟蹤了。


  這兩種藥材一般在背陰的地方生長,水靈音帶著憐衣往山的背處走去。


  “姑娘,這裏這麽陰暗,真的有這種青心草嗎?”憐衣邊走邊問。


  這裏很偏僻又潮濕陰暗適合植物生長嗎,她記得一般植物都是長在向陽的地方,這裏會有青心草,懷疑。


  水靈音自然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無奈地搖了搖頭。


  俗話說的話好,隔行如隔山。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根本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離他們兩個不遠處,正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位是一直跟蹤他們過來的那個黑衣男子,另一個是剛過來的。


  剛過來的那個男的也是身穿黑衣,臉色發青,布滿刀疤,其中唇角有道五厘米長的疤痕,看著像是地獄裏來的鬼使,長相慎人醜陋。


  他雙眼看著水靈音她們,低眸對著一邊的那個男的冷冷地說道:“你一會從後麵繞過去,引開水靈音身邊的那個丫頭。”


  “是。”那人答了一聲,轉身走了。


  他聽太子說過,叫水靈音的女子身邊有一位武功不弱的丫鬟,動起手來比較麻煩,而且這個丫頭善於施毒,這也是為什麽太子找上他的原因了。


  毒刀以毒著稱,身子早就煉成百毒不侵之身,無論迷|藥毒藥都傷不了他分毫。


  想要弄死這丫頭不難,隻是太子要活的,這就不容易了,一般擅長用毒之人,身上都裝滿毒藥不宜近距離接觸,想必這丫頭身上肯定帶了不少的毒藥,所以才會這麽小心翼翼,不敢直接上前擒拿。


  其實,這人猜錯了,水靈音身上帶著的都是整人用的小兒科的藥物,並不是什麽毒藥,對人的生命是造不成威脅的。


  憐衣正走著,突然,停下腳步緊皺起眉頭來,眼眸微微朝後瞥了一眼。


  “姑娘,小心!”一把把水靈音拽到身後,快速拔出佩劍仗劍於胸前,冷冷地盯著來人。


  那人也不說話,直接揮劍朝著憐衣砍來,瞬間憐衣便和他對打起來。


  這時,又從山的背後蹦出來一個人,那人漫步朝著水靈音走去。


  醜陋無比的麵孔冷冷地盯著水靈音,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冷冷地說道:“小丫頭,你還是不要反抗,乖乖地跟我走,免得到時受到皮肉之苦。”


  這人的聲音太難聽了,如臘月的寒風刮的人耳朵生疼,臉上的疤痕像蟲子一樣布滿整個臉麵,奇醜無比,看了讓人有種想嘔吐的感覺,世界上怎麽還有長成這樣的人。


  水靈音手中緊捏著五根銀針,雙眼緊盯著眼前醜陋的男人。


  直覺告訴她眼前這位武功不簡單,從他的氣色上能看的出來,這人必定經常和毒打交道,這還真有點棘手,如果貿然使用麻藥,有可能會波及不遠處正打鬥的憐衣,很大可能麻藥對這個人根本沒有什麽用。


  怎麽辦,水靈音這時心裏開始有點慌亂了,不過,麵上沉著冷靜地看著那個男的,冷冷地說道:“我和閣下無怨無仇,閣下為什麽要來抓我?”


  現在也隻能拖延時間,沒準會想出比較好的辦法來。


  那人冷冷一笑,露出泛著青光的牙齒,顯得整個人更醜陋憎惡了。


  “你的確和我無怨無仇,可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你還是乖乖就擒吧,免得到時一不小心傷到你。”


  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是誰呢?水靈音微微皺了下眉。


  她來這裏是得罪了一些人,尹倩倩和耿少芸應該沒有這麽大的能耐請的動這樣的人物,看樣子這人並不急於殺她,所以尹倩倩和耿少芸排除掉,柳睿應該不知道她是誰吧,明眼人一看這人是跟蹤她們過來的,而且還是早有準備。


  那隻剩下那個草包太子了,沒想到他竟然能猜出來是她幹的,如果被逮到肯定會被那個暴虐之徒折磨死,還不如一刀殺了她來的痛快。


  那邊憐衣和另外一個人打得難分難解,根本分不開身。


  “姑娘,快跑呀。”看到水靈音被另外一個人困住,心裏急得不得了,衝著水靈音大聲喊道,一晃神,黑衣人的劍差點刺中她。


  水靈音抬眸看了一下正打鬥的憐衣,眼眸暗了一下。


  她也很想跑,可是如果她轉身逃走,這人肯定不費吹灰之力捉到她的。


  而現在這人明顯有所顧忌,不敢向前,莫非他是怕她身上帶有劇毒,肯定是這個原因。


  水靈音低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抿了一下唇角,手中偷偷捏碎了一粒藥丸,夾著五根銀針朝著他猛然射去,大叫一聲,“穿腸斷骨散!”


  毒刀看著一團粉末朝他撒來,立即抬手擋住臉,噗噗幾聲,那些銀針全數刺進他的體內。


  看著眼前的一切,水靈音心裏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呃?這人怎麽還會動?沒想到這人的皮肉已經徹底的被毒藥破壞掉,對這些麻藥已經產生抵抗作用。


  毒刀伸直雙臂,微微運功**出體內的銀針,嘿嘿一笑,“原來你也不過如此,隻不過幾根沾了麻藥的銀針而已,不足為懼,看來我還是太高估了你。”


  看來天要亡她,怎麽辦,看著**近的毒刀,水靈音心裏徹底慌亂起來。


  水靈音轉身便朝著前麵樹林裏跑,毒刀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和她慢悠悠地玩著。


  看著像隻驚慌地小兔子一樣的水靈音,唇角勾出一抹怪笑,冷冷地說道:“小丫頭,老子沒時間和你在這裏玩,就擒吧。”


  說完,手一伸從袖子裏飛出一條黑色繩索來,朝著水靈音打去。


  就在繩索即將纏上水靈音時——


  突然,出樹林裏鑽出一抹青衣人影,那人手持長劍一劍下去,砍斷那條繩索,瞬間擋在水靈音麵前。


  水靈音一見來人,心中的慌亂也平穩了下來,看著來人高興地說道:“翼王,你怎麽在這裏?”


  來人正是鳳雲翼,鳳雲翼側頭看向她,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容,溫柔地說道:“本王和毒刀有些過節,看見他進了山林,便跟著過來看看,沒想到他要殺的人竟然是你。”


  其實他跟過來並不打算現身的,畢竟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如果和毒刀打鬥起來肯定占不了好處,一時好奇便跟了過來,看到那條繩索將要纏上水靈音時,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竟然想也沒想便出手了。


  毒刀冷冷地盯著鳳雲翼,忍不住皺了一下像兩條黑色大蟲一樣的眉毛,冷聲開口說道:“翼王我們之間的仇恨先放一下,這個女人是老子要的,請你不要插手。”


  鳳雲翼微微一笑,笑容淡然,“阿音是本王的朋友,今天這事是管定了。”


  毒刀皺眉,手中緊捏著剩下的繩索,“這女人可是主子要的,莫非你要和主子作對?”


  鳳雲翼臉上依舊帶著平淡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如果他還想多做兩年太子之位,就不要打這位姑娘的主意,否則後果是什麽自己去想吧。”


  毒刀冷哼一聲,“翼王你嚇唬誰呀,我才不信瑾王會為了一個小丫頭和太子撕破臉皮的,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免得傷了兄弟之間的和氣。”


  果然,是那個草包太子要找她報仇,看來以後整人是不能隨便整的,不然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這閑事本王是管定了。”鳳雲翼淡淡地說道,手中長劍橫在身前。


  毒刀沉下醜陋的臉,陰狠地說道:“既然你找死,那我就送你去死吧。”


  說著,黑色繩索朝著他們飛來,鳳雲翼手持長劍和毒刀打鬥起來。


  鳳雲翼前幾天身受重傷,還沒有好,這時打鬥肯定會吃虧。


  眼看著鳳雲翼已經落了下風,被毒刀**的步步後退,自己射出的銀針都被他一一|擋出,沒有多大的用處。


  怎麽辦,這樣打下去鳳雲翼必敗。。


  水靈音眼眸微微一閃,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朝著毒刀揚去,大喊一聲,“腐蝕散!”


  毒刀立即收回繩索護主自己,鳳雲翼正好趁著這個時機朝他刺去,毒刀手臂上被鳳雲翼刺了一劍。


  水靈音又故伎重演,朝著毒刀揚了幾次土,鳳雲翼也很配合地見機就刺,毒刀身上被劍弄傷了幾道口,但都不是威及性命的的傷口。


  最後毒刀任由水靈音揚土,也不再理會她。


  水靈音唇角微微翹了一下,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又抓了一把土,隻不過這次土中藏著兩根銀針,伸手快速朝著毒刀的雙眼揚去。


  隻聽啊的一聲慘叫。


  毒刀捂住左眼痛呼,鮮血從指縫間湧了出來。


  本來是想射瞎他的一雙眼的,沒想到這人的反應挺快的,隻是還是被刺瞎一隻眼。


  鳳雲翼趁機朝著毒刀猛攻,毒刀一手捂住左眼,一手防備著鳳雲翼,漸漸鳳雲翼占了上風。


  毒刀另一隻完好的眼睛掠過一邊的水靈音,露出凶狠的目光。


  他一直沒下殺手是因為水靈音是主子要的人,還不能殺,現在弄瞎了他的眼,這個仇一定要報。


  放開捂著左眼的手,手微微一閃,一道白光朝著水靈音射去。


  這時,鳳雲翼手中長劍飛了出去,朝著毒刀刺去。


  “阿音,小心!”


  在那把暗器沒射到水靈音時,鳳雲翼擋在她的前麵,那把暗器瞬間進去他的後肩,毒刀隻顧著射殺水靈音,沒來得及抽身來擋,那把長劍也同時刺穿了他的身子,登時倒在地上。


  “鳳雲翼!你怎樣了?”水靈音焦急地看著他。


  鳳雲翼抬起頭微微笑了笑,“不用擔心,本王沒事。”


  說完,便跪倒在地上。


  水靈音一把拽住他的身子,這才看到他背後的傷口,竟然流出來的是黑血,心中一緊,大呼道:“不好,暗器上有毒!”


  慌忙掏出一粒解毒丹喂給他,快速拿銀針控製毒素蔓延,隻是,毒還是不受控製地朝著全身蔓延下去。


  他這是什麽破身子,竟然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不管了,再這樣下去,鳳雲翼不到一分鍾就會完了。


  水靈音撕開他的傷口地方的布料,低頭趴上去便吸了一口。


  “阿音,你幹什麽!”鳳雲翼緊皺著眉頭,慌忙扭動身子不讓她再去吸。


  水靈音把嘴裏的毒血吐了出去,說道:“放心,一般的毒是傷不了我的。”


  接著,又趴下去吸了一口,吐出,再吸,再吐……


  鳳雲翼眸光微微閃了閃,心中有個地方被觸動了一下,沒有再反抗。


  其實,這種毒也是傷不了他的,隻是有些事是不能說出來的。


  這種毒怎麽這麽強,隻是吸進一點,便頭暈起來。


  水靈音強忍著不讓自己暈了過去,又吸了幾口毒血,眼看著血轉成紅色,頭一歪趴倒在鳳雲翼身上,暈了過去。


  “阿音,阿音,醒醒,你怎麽了?”鳳雲翼看著嘴唇變成黑紫色臉色發青的水靈音,皺起眉頭一臉焦急地搖晃著她。


  水靈音用力的睜了一下沉重的眼皮,有氣無力的嘟囔道:“別搖我,我沒事,讓我睡會。”


  經包子聽。說完,頭一撇徹底暈了過去。


  鳳雲翼抬手替她把了一下脈,確定無事,才放心下來,眼眸凝視著懷中臉色發青嘴唇黑紫的女子,露出一抹與平時不一樣的溫柔。


  “姑娘,姑娘她怎麽了?”


  與憐衣糾纏的黑衣男子見毒刀已經斃命,瞬間抽身跑了。


  憐衣看著麵色很不正常的水靈音,心裏擔心不已。


  “放心,阿音隻是暈了過去,睡一覺就好了。”鳳雲翼抱著水靈音站了起,不再理會憐衣,抬腳往前走去。


  真的沒事嗎,姑娘的樣子好慎人,不過,翼王說沒事應該就沒事。


  憐衣快速朝著鳳雲翼走去。


  “阿音,她怎麽了?”


  鳳雲昊見鳳雲翼抱著水靈音進了王府,心中咯噔一聲,身子一掠便到了鳳雲翼身邊,伸手把水靈音接了過來。


  待看清水靈音的樣子,身子微微顫抖了下,大聲喊道:“憐衣,快點去找胡流銀過來。”


  憐衣立即扭身便走,雖然翼王已經說了沒事,但還是心裏不放心,畢竟他不是大夫。


  “阿音,阿音,醒醒。”鳳雲昊拍著水靈音的小臉焦急地喚道,已經失去往日的淡定神態。


  鳳雲翼瞥眼看了在鳳雲昊懷中的水靈音,眼眸中微微閃過一絲失落,然後,很平淡地開口說道:“她沒事,隻是暈了過去。”


  看了一眼焦急的鳳雲昊,眼眸微微閃了一下,又涼涼地開口說道:“是毒刀。”


  說完,飛身走了。
——

  “胡流銀,阿音怎樣了?”鳳雲昊伸手抓住胡流銀的手臂,一臉著急地問道。


  看著平時淡漠如水的老大,如今緊張成這樣,心裏就樂了。


  於是,胡流銀眼地閃過一抹算計的笑容,然後,皺著眉頭,輕聲哀歎道:“唉,難辦呀,太難辦了。”


  胡流銀瞬間被鳳雲昊提了起來,“什麽!你說清楚,阿音她到底怎麽了,有沒有危險?”


  “咳咳,老,老大快點把我放下了,咳咳,我快喘不過氣了,小水水,沒,沒事。”


  鳳雲昊一聽沒事,抬手把胡流銀扔到一邊,眼眸淡淡地看著他,說道:“沒事,你歎什麽氣。”


  胡流銀摸著被勒痛的脖子,嬉皮笑臉地說道:“我說的難辦是指的你的單相思沒治了。”


  鳳雲昊的俊臉立即沉了下去,還有一抹紅暈出現,瞪著胡流銀冷冷地說道:“你,胡流銀你是不是……”


  胡流銀立即打斷他要說的話,擠眉弄眼地說道:“老大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有人情味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拔腿就跑了,深怕被逮著,又不知道被派到那個犄角疙瘩的地方去。


  鳳雲昊看著比兔子跑的還快的胡流銀,唇角露出一絲笑容,搖搖頭走到床前,眼眸緊鎖著床|上的人。


  抬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輕地撫摸著,拇指輕輕擦了一下那雙黑紫的柔軟的雙唇,眼底現出一抹柔情。


  這丫頭雖然聰明機靈,但是武功弱的很,等她醒來必須讓她學武,最起碼要會一些輕功,逃跑之類的功夫。
——

  “老大,現在冒然行動對你很不利,鳳雲國的主要經濟命脈還掌握在蘇國舅手中,老大無論如何都要忍耐。”胡流銀收起平時吊二郎當的樣子,一臉的沉重。


  鳳雲昊雙手背負於身後,緊抿著薄唇,神色淡漠。


  他何嚐不知道現在動手對他是很不利的,平時太子多次派人行刺他,都能忍了下來,可是這次卻打到阿音頭上了,不想再忍了。


  轉眸看向胡流銀,淡淡地開口,“狐狸,你帶人去曹州把姓蘇氏店鋪全毀了,順便卸掉太子的一條腿,讓他以後收斂點。”


  胡流銀猛地打了一個機靈,緊皺著眉頭鬱悶地看了一眼某爺,“老大,這可是強盜的行為,不符合您的身份以及形象。”


  鳳雲昊低斂了一下眸子,淡淡地說道:“你不用另外一個身份。”


  “咳咳咳……”胡流銀忍不住咳了幾聲。


  好吧,他承認他家老大會換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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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姿態優美,正‘翩翩起舞’的鳳雲昊,水靈音鼓起掌來,大聲叫著,“好,好,鳳雲昊你跳的劍舞太美了。”


  正在給她演示劍法的鳳雲昊聽到她的喝彩聲,險些差點跌倒在地。


  收住劍,擰著眉頭走到水靈音麵前,抬手賞給她一個爆栗,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阿音,本王這是在教你劍法,認真點。”


  水靈音瞪著大眼,微繃著道:“我很認真地在看呀,隻是你跳的劍舞實在是太好看了,才忍不住給你鼓掌的,我這是在誇你。”


  鳳雲昊:“……”


  他是個男的好不好,鬱悶地瞪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看仔細了,再這樣嘻嘻哈哈一會有你受的。”


  說著,又要給她演示。


  水靈音從他手中把劍要了過來,來回耍了兩下,唇角微微上揚,“不用了,剛剛已經記住劍的招式了。”


  提劍在一旁的空地上,把鳳雲昊剛剛舞動的劍法重打了遍。


  鳳雲昊看著把劍舞的雖然有些生疏,但是劍的招式都對了,眼中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目光。


  這丫頭不是一般的聰明,他隻是演示了一邊,沒想到她卻全部記下了。


  水靈音耍完這套劍法的招式,收住長劍,笑米米地說道:“怎樣,我耍的還不錯吧。”


  小臉由於剛剛練習劍法變得紅撲撲的,還帶著得意洋洋地笑容,整張小臉更加明媚了。


  “嗯,還可以。”鳳雲昊摸著光潔的下巴,淡淡地開口說道,“這套劍法是當年師姐所用的碧星劍法,師姐內力深厚,把這套劍法使的比你的威力大的可不止一百倍,你以後要好好修煉內功心法,還要修煉輕功。”


  玉指又指著地上的兩個沙袋,說道:“這就是你以後修練所用的工具。”


  水靈音低眸看著眼前的兩個沙袋,每一個都有二十多斤重,唇角直哆嗦。


  鳳雲昊眼眸很平靜地看著她,淡淡地又說道:“阿音,從今天起,你每天都要大腿上綁著沙袋紮馬步一個時辰,以後再慢慢往上加。”


  水靈音:“……”


  鳳雲昊又拿出一本書來,遞到她麵前說道:“這是一套練習輕功的心法,你沒事時可以看一下,以後本王會來檢查的。”


  水靈音盯著那本書,繼續無語。


  見她呆愣在那裏,直接把書塞到她的懷裏,好看的眉微微一挑,“從現在起,開始紮馬步。”


  說完,也不管水靈音同不同意,彎腰從地上拿起來一個沙袋就要往她的大腿上綁。


  “等一下。”水靈音慌忙移開身子,蹙著秀眉,說道:“我不想練武,我也不會紮馬步。”


  開玩笑,腿上壓著有四十斤的沙袋紮馬步,還不折磨死她。


  “不行。”鳳雲昊一口拒絕她的話,看著她的小臉,心裏便有了主意。


  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笑著說道:“阿音,要不這樣,你如果練武,本王給你減去一年的侍女身份。”


  “考慮一下。”水靈音低眸沉思片刻,抬眸說道:“我不同意,我還是不想練什麽武功的,有那個時間還不如煉幾粒藥丸來的實在。”


  鳳雲昊微微眯了下鳳眸,涼涼地說道:“不行也得行,如果不同意契約再加上兩年。”


  “你——”


  水靈音深深吸了口氣,揮了揮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隨便,你想加就加吧,反正我手上有契約。”


  鳳雲昊低眸看著她,涼涼地說道:“阿音,你是不是不想要了,嗯?”


  每次能威脅她的隻有那塊破石頭,現在他對那塊石頭厭煩無比,真想一巴掌拍碎了。


  水靈音氣的身子一抖一抖的,雙手也微微曲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好,算你狠,不過我要減輕一年。”


  “好,隨你。”隻要同意練武就行。


  彎腰拿起沙袋綁在她的大腿上,把她的身子擺成一個標準的馬步。


  水靈音低眸瞥了眼腿上的兩個大沙袋,心裏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為什麽她這麽悲催,每天都要被某隻耗子壓迫著。


  “看什麽看,把腰板挺直了。”某爺拍了拍她的小腰,涼涼地說道。


  水靈音狠狠地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鳳雲昊早就被她用眼神淩遲處死了。


  於是,水靈音**著整整站了一個時辰的馬步,也就是現代的兩個小時。


  一聽時間到了,水靈音便累的一**坐在地上,動也不想動了。


  現在她的腿已經毫無知覺了,腰也酸痛的要死。


  這時,趙飛揚進來,看了這種場景,唇角顫抖了一下,爺又整人了,不過,繼續很正經地稟報道:“主子,齊王找您有事。”


  鳳雲昊衝他點點頭,眼眸移向憐衣,說道:“一會你給她捏捏腿,還有看著她。”


  低眸掃了一眼地上坐著的水靈音,“明天紮兩個時辰的馬步,本王會派人來盯著的。”


  水靈音皺眉,怒道:“鳳雲昊,你太過分了,怎麽一天增加一個時辰。”


  這也太快了,一個時辰都已經把她折磨的不**樣,如果是兩個時辰還不是讓她去‘屎’呀。


  “如果還想要你那塊石頭,就老老實實地紮兩個時辰的馬步。”丟下這句話,邁著修長的腿走了。


  水靈音趴在床|上,憐衣為她輕輕拿捏著腿。


  低眸看了一眼還是氣鼓鼓的水靈音,哀歎一聲,“姑娘,其實王爺也是為了你好,你的下肢無力,如果想要練習輕功必須增強腿的力度,你還是聽王爺的話好好練習吧。”


  水靈音側著頭,臉貼著床,鬱悶地說道了句,“憐衣,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羅嗦了,將來嫁了人更會羅嗦,不知道未來的你的丈夫能不能受得了你。”


  憐衣:“……”


  這都是哪跟哪呀,明明是在說她的事,一會便扯上自己了。


  忽然,水靈音從床|上爬起來,剛剛還是一片死灰的眼眸,瞬間明亮起來,很興奮地說道:“憐衣,我知道怎麽對付鳳雲昊了,走我們去找些木頭。”


  說完,下床穿上鞋,跑出院子,找了一些木頭和釘子過來。


  水靈音費了半個小時,叮叮當當地敲打了一通,終於完工了。


  栗大叫抬。看著眼前這個和她紮馬步時的身高差不多的木頭人,心裏便有種成就感,她以後不做醫生當木匠也還是可以滴。


  憐衣看著這個木頭人知道她要做什麽了,忍不住抬手扶額。


  她現在深深感悟到,有時候太聰明了也不好,對學習東西是很不利的。


  水靈音找了一套平時穿的衣服,給那個木頭人穿上,然後,又做了一個黑色麵紗,蓋住木頭人的頭頂,黑紗擋住它腰間以上的部分。


  如果她頂著一個麵紗,鳳雲昊應該不會反對的,畢竟防曬和紮馬步關係不大。


  第二天到了時間,水靈音把那個提前弄好的替身,搬到太陽下麵,用一顆釘固定住。


  遠遠看去的確有點像她在紮馬步,隻要不解開麵紗是不會發現的,幸虧古代的衣服都比較寬鬆,這樣能更好的攪亂人的視線。


  書房裏——


  “姑娘再做什麽?”鳳雲昊淡淡地問道。


  那名侍衛彎腰抱拳稟報道:“姑娘在紮馬步。”


  鳳雲昊皺眉,有些不敢相信,還以為她今天會偷懶,沒想到不用他提醒很自覺地紮起馬步了。


  那名侍衛又說道:“王爺,姑娘頭上帶著一頂麵紗。”


  鳳雲昊皺眉,問道:“有沒有看見憐衣?”


  “見過。”那人很老實地問答道。


  那就不是憐衣在頂替她了。


  然後,衝著那名侍衛揮了揮手,“繼續監視,有什麽情況回來稟報。”


  “是。”那人轉身出去了。


  一個時辰後——


  “姑娘還有沒有在紮馬步?”


  “啟奏王爺姑娘還在紮馬步。”那人彎腰很恭敬地稟報道。


  “咦?”有些奇怪。


  鳳雲昊把手案丟到桌子上,抬手摸著下巴,眼中露出疑惑,不過,還是讓那名侍衛繼續監視。


  又過一個時辰——


  “姑娘是不是還在紮馬步?”


  “是的。”。


  鳳雲昊心裏鬱悶了一下,立即站起身,抬腳朝著梧桐院走去。


  他才不會信她會乖乖在那裏紮馬步,而且還是一紮兩個時辰,這裏必定有問題。


  到了梧桐院,入眼的便是‘水靈音’老老實實地在太陽下麵紮馬步,不過頭頂上帶著一頂麵紗,來到‘水靈音’麵前抬手把麵紗揭了下來。


  看到眼前的‘水靈音’,鳳雲昊隻覺得滿頭黑線四起,鬱悶地抬手輕輕砸了下額頭。


  就知道這丫頭不會那麽老實,原來這就是她所謂的紮馬步。


  抬腳往屋裏走去,憐衣一看到鳳雲昊手中的麵紗,臉色大變,正要跪地求罰,被鳳雲昊製止住了。


  鳳雲昊繞過憐衣往內屋走去。


  憐衣在心裏為水靈音默哀,做了個木頭人還沒用一次便被逮到了。


  看著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某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


  正在睡夢中的水靈音突然覺得鼻子呼吸不暢,猛然睜開雙眼,入眼的是一張掛著淡淡的笑容的俊臉。


  水靈音立即坐了起來,雙眼著瞄瞄那看看,臉上帶著‘迷茫’的神色,很不解地問道:“我不是在紮馬步嗎,怎麽會紮到床|上了?怎麽會事?”


  。


  神醫王妃有點狂_母老虎(加更求月票)


  鳳雲昊搖了搖手中的麵紗,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涼涼的說道:“阿音,你行呀,竟然用一個木偶來糊弄本王。”


  “哦!”水靈音瞪著大雙眼,一拍額頭,頓時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難怪我剛剛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到我變成一個木偶了,原來不是我變成木偶,是天上的神仙可憐我,派了個木偶來頂替我。”


  然後,水靈音閉上眼眸,雙手合十,嘴裏喃喃私語,“多謝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來解救小女子,小女子在這裏祈禱一下,能不能讓這個姓鳳的消失在我的眼前,到時我給你鑄個金……”


  啪的一下,頭上被扣了一個麵紗,也打斷了某女的胡言亂語。


  鳳雲昊對她是徹底無語了,隻覺得頭痛。


  唉,這丫頭還真是一位扶不上牆的爛泥巴,算了,不想練就不練吧,以後多派些人保護就行了。


  於是,水靈音的練武生涯就這樣以失敗而告終。。
——

  這天,水靈音剛吃過飯,正在和憐衣擺弄那瓶最新提取的玫瑰精油。


  忽然,胡流銀驚慌失措的跑來,進了屋子像隻無頭的蒼亂撞,在屋子裏亂轉。


  “狐狸,你慌什麽,後麵有頭老虎在追你?”水靈音出口問道。


  “是呀,是呀,後麵的確有隻母老虎。”胡流銀一邊著急地找著藏身之地,一邊回答著水靈音的問話,“藏哪呢,藏哪呢。”


  鳳眸瞥向裏麵的那張床,眼眸中的光芒一閃,嗖地跑到床邊,掀開床單,鑽進了床下麵,然後,又探出頭小聲地對水靈音和憐衣她們兩個說道:“一會兒,有隻母老虎過來,就說我不在。”


  說完,便鑽了進去。


  水靈音本想問一下到底出了什麽事呢,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這時,一道熟悉清脆的女聲傳來:“胡流銀,你個不要臉的,別讓老娘逮著你,不然要你好看。”


  “胡流銀,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這裏給我出來。”


  院子裏進來一位粉衣女孩子,頭上的長發梳成四個小辮子,每個辮子上都纏繞著五六顆圓潤的珍珠,辮梢用紅色絲綢綁著。


  由於長時間奔跑,小臉蛋變得紅撲撲的,好像一個紅蘋果,一雙有神的大眼睛,因憤怒瞪得圓溜溜的,紅豔的櫻桃小嘴緊緊抿著,雖是憤怒,卻讓人害怕不起來,反而覺得可愛極了。


  那個女孩很不客氣的踏步進了屋子,雙眸四處亂看。


  側頭看到坐在梳妝台前的水靈音,剛剛還是一臉的怒色,一轉眼,圓溜溜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緊抿著的小嘴也瞬間張開,唇角向上大幅度翹起,一臉興奮地說道:“水姐姐,你怎麽會在我六哥家裏,太好了又見到你了,上次跑的太急了,都忘了問你住哪裏了。”


  來人便是十幾天前在街上幫水靈音打跑惡霸的‘鐵鷹飛俠’,一見到水靈音小嘴就開始嘰裏呱啦的不停,人也忘了找了,很自來熟地搬了個凳子坐下和水靈音聊起天來。


  水靈音讓憐衣給她倒了杯茶,跑的確實口渴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幾口便喝完了,袖子往嘴上一抹。


  她這樣豪放的動作就連自己也比不上,有誰會相信她是一位小公主,起碼她就不信。


  水靈音還不敢確定的問了一句:“鳳雲昊是你六哥,那你是位小公主嘍?”


  “對呀,我是十三公主,當這個公主太沒意思了,每天後麵跟一大群人,躲都躲不過煩死人了。”邊說還不忘倒一杯茶給自己,說完,有牛飲起來。


  水靈音:“……”


  不得不信了,這位比江湖兒女還要豪氣衝天的女孩是位公主,水靈音無語地扯了扯嘴。


  鳳雲茜翹著小腿,抓起桌子上的糕點,邊吃邊說:“水姐姐,你是我六哥的女人嗎?那你就是我的六嫂耶,太好了。”


  “咳咳咳……”正喝水的水靈音聽到她這麽直白的話,差點沒被嗆死。


  抬手慌忙搖了搖,趕緊說道:“茜兒別胡說,我不是你六哥的女人,我隻是你六哥的侍女。”


  “原來是侍女,太失望了。”鳳雲茜皺著一張小臉,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忽然,鳳雲茜的眼眸一亮,嘻嘻一笑,說道:“水姐姐我很想讓你做我的六嫂,回頭我勸勸六哥把你娶了,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水靈音這回不是光嘴抽了,眼也跟著抽起來。


  不過,她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抬起手來賞給她一個大爆栗,斜瞪著她,假怒,“怎麽做姐姐的就不親了。”


  “不是,不是,水姐姐我還是希望你能嫁給我六哥,我六哥可是鳳雲國第一美男子,而且又有權利,你嫁給他肯定會很幸福的。”某個女孩還在不停的引|誘著水靈音。


  水靈音“……”


  不能再讓她說下去了,不然,又不知道會說些什麽來著。


  目光移向床的那邊,唇角露出笑意。


  狐狸,不好意思了,要拿你來做擋箭牌了。


  於是,某女很無恥地提醒鳳雲茜來此的目的,“茜兒,你怎麽會來這裏?”


  床底下的胡流銀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低聲咒道:“這個臭水水竟然出賣他,回頭非把她的藥偷光不可。”


  經過水靈音一提醒,鳳雲茜才想起來她到這的目的,圍著屋子看了一圈,然後,問道:“水姐姐,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身穿紅衣的騷包男子?”


  英雄略見所同,那隻狐狸的確是夠騷包的。


  這時,床下麵傳出來咯嘣一聲,某隻狐狸可能是不願意聽到騷包這兩個字吧。


  鳳雲茜嘟著嘴,眼珠子微微一轉,瞥向床底下麵,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子,往床下麵狠狠砸去。


  “哎呀——”


  “咚——”


  “哎呦,我的頭。”


  一連串的哀呼聲音響起。


  胡流銀揉著頭,灰頭土臉的從床底下鑽了出來,鳳雲茜一見他出來立馬撲了過去,胡流銀慌忙一閃身,溜到她後麵去,伸出兩隻手在鳳雲茜前麵來回晃著,皺起俊眉,無奈地說道:“我說十三公主,咱們倆真的不合適,你別追我了行不行,就算我求了。”


  鳳雲茜緊握著小拳頭,狠狠地跺了下腳,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繃著道:“我不管,你就要娶我,反正我賴定你了。”


  胡流銀無語地抓了下後腦勺,右手猛砸了下左手,苦**著俊臉,“我說公主呀,你也知道我風流成性,怎麽會為了你這棵小樹苗,放棄整個森林呢,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好不好。再說比我好的男人多的是,你何必吊死在我這棵樹呢。”


  小樹苗?“噗——”水靈音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四道帶著幽怨的目光朝著她射來,水靈音連忙用手捂著嘴,笑嗬嗬說道:“對不住了,剛剛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們繼續,繼續。”


  疊加著的二郎腿一翹一翹的,手裏端著一杯茶慢條絲縷地喝著,眼眸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鬥嘴的兩位。


  胡流銀:“……”


  把他們當成演戲的了。


  鳳雲茜把目光轉向胡流銀,鼓著一張小嘴,耍起無賴來,“我不管,我喜歡你,你就要娶我。”


  “喜歡我的人多的是,總不能我都娶了吧。”胡流銀白了她一眼,很自戀又臭屁地說道。


  “反正,你要娶我,再說了你,你已經親過人家了,我的清白已經被你毀了,你要為我負責。”鳳雲茜聲音越說越小,不過別人也能聽得到。


  雖說平時她大大咧咧的,但是畢竟還是一位未出閣的起這種話來不免還是會含羞的,小俏的臉蛋兒上頓時飛起了一抹嫣紅。


  “噗——”翹著二郎腿喝著茶的水靈音,聽到如此勁爆的事情,再次毫無形象噴了出來。


  “咳,咳,嗆死我了。”憐衣趕忙跑過來拍了拍她的背,不過,看她的憋得通紅的臉蛋,也知道是強忍著沒笑出來。


  水靈音抬眼在兩人之間饒有興趣地看了幾下,眼中露出一抹狡黠的光華,坐直了身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上的水漬,開始語重心長的說道:“咳,咳,我說狐狸呀,你要是不喜歡茜兒,幹嘛要親人家,畢竟人家還是一位黃花大閨女,我現在就要你還茜兒一個公道,她現在可是我認的妹妹,可不能由著你欺負。”


  見水靈音幫她說話,鳳雲茜小下巴驕傲地抬起來,等著胡流銀的說詞。


  一個鳳雲茜就夠他受的了,又加了個以整人為樂的水靈音,胡流銀頓時苦**死了,鬱悶地撓了撓耳朵,悶聲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她是女孩子,而且又不是故意的再說這丫頭已經懲罰過我了。”


  正說著似又想到了什麽,咬牙切齒的看著水靈音,說道:“小水水,你和十三公主認識,那她的藥肯定是你給的了。”


  “什麽藥呀?”水靈音一時沒想起來,看著如看大敵的胡流銀,很迷惑地問道。


  “你別裝了,我說她從哪弄的這麽邪的毒藥,害得我十一天才解開,不用想也是你給的,隻有你這丫頭才會弄這些邪惡的藥來。”胡流銀皺著俊臉抨擊著水靈音的不是,然後,又一臉委屈的說道:“虧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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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醫王妃有點狂_後遺症


  胡流銀本想說什麽來著,又難以啟口,糾結的戚起眉峰,扭身不在理她了。


  水靈音頓時恍然大悟,想起來鳳雲茜當時向她討藥的事。


  那藥是在現代時,給一位朋友研製的,她的這位朋友的男朋友背叛了她和別的女人尚了床,而且這位朋友性子有點火爆,一氣之下便和她的男朋友分手了。


  但心中卻不甘被背叛,便找了水靈音,讓她幫忙研製出一種能讓男人不|舉的藥。


  水靈音和她的關係比較要好,也最討厭偷吃的男人了,所以就一口應了下來,幫她的這位朋友研製出這種藥來。


  前一陣子閑得無聊,一時興起便重新煉製了一些這種藥丸,當時隻是覺得好玩才製出來的,那天剛好用到柳睿身上,鳳雲茜向她索要,才會給她的,沒想到這藥竟然用到胡流銀身上了。


  這藥讓風流成性的男人,吃了十來天的齋,確實挺不容易的,好吧,的確是她的錯,她承認。


  於是,水靈音抬手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道:“製出這種藥,確實是我的錯,我當時給茜兒這藥時,也不知道你會吃了它,再說了你不是自己解開了嗎,不就是十來天沒找女人嘛,至於生這麽大的氣嗎。”


  “就是,讓你幾天不碰女人,你會死呀。”鳳雲茜鄙視了他一眼,挖苦地說道。


  一想到他風流成性,心中有種酸澀的感覺。


  胡流銀瞪了鳳雲茜一眼,繞過她走到水靈音身前,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好像在糾結什麽難以啟口的話,等了半天,才苦著臉低聲說道:“其實沒有完全解除,肚子是不疼了,可,可是還是不,不能那個。”


  說完,胡流銀俊臉爆紅,還真沒見過臉皮比城牆拐彎處還厚的胡流銀,還會臉紅,而且是爆紅。


  水靈音覺得心裏有些好笑,幽幽地開口說道:“這不正好,又解救了無數少女,我看你還是不要治的好,免得出去禍害那些無辜的少女們。”


  “你——”胡流銀一時被噎的說不話來,憋得俊臉通紅。


  他是從來不玩良家婦女的,即便是青樓女子也是你情我願的,怎麽說的他像一個采花賊。


  看他吃癟的樣兒,水靈音很想笑,不過還是忍著吧,因為某人快發彪了。


  於是,拿起胡流銀的手腕,細細為他診脈,皺了下眉頭,“不對,你明明已經全解了,怎麽會……”


  “你說我的毒已經解了?”胡流銀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那他為什麽還不能……


  水靈音低頭想了一下,便知道是什麽原因了,抬頭衝他尷尬地嘿嘿笑了笑,說道:“那個,狐狸,嗯,你可能留下了後遺症。”


  “什麽是後遺症,能治好嗎?”胡流銀睜著一雙狐狸眼,一臉期望的看著水靈音。


  “這個……”要治好這後遺症,需要從心理上鏟除,抬眸看了他一眼,說道:“其實也不是沒辦法,需要從心裏上治療,必須找出造成的心理障礙的源頭。”


  胡流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什麽源頭,不就是那種藥造成的嗎?”


  這要她怎麽解釋呢,微微思考了一下,“額,就是在你中了藥之後,心中對第一個女子產生的那個念頭的,必須找她來幫你治療。”


  胡流銀微微斜瞄了一旁站著的鳳雲茜,微撇了下嘴,於是問道:“那要她怎麽幫忙治療呢?”


  在這個古代醫學上對心理治療方法並不了解,也難怪像胡流銀醫術精湛之人不懂,水靈音向他促狹地笑了笑,“找到她後,和她那個,嗬嗬,你懂的。這樣你才能從心裏上擺脫這種藥帶來的陰影,明白了嗎?”


  話已經說到這個點上了,他再不清楚那就是豬托生的了,可是要和某個人ooxx,肯定是要娶她的,他這輩子恐怕是完了。


  都怪當時他一時把持不住色迷心竅,換個人也沒這麽多事了。


  那天,鳳雲茜來他府上找他,當時沒來得及跑,被堵在屋裏。


  胡流銀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鳳雲茜,有些無奈地皺著眉頭,說道:“十三公主,請你放過我好不好,天下好男人過的是,你何必纏著我呢。”


  鳳雲茜先是心中鬱悶了一下,隨後眼眸中狡黠目光一閃而過,淡淡地說道:“你說的對,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然後,慢慢悠悠地走到桌前,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斜著往後瞄了瞄,見胡流銀背著她站在那裏,快速拿出一粒藥丸,放進杯子裏。


  這藥沾水即化,而且沒有什麽味道,又不是毒藥,很難辨別。


  鳳雲茜狡黠的笑了下,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


  哼!一會兒就要你好看,看你還敢不敢去喝花酒了。


  端著茶杯,笑盈盈地走到胡流銀的麵前,一改往日的野蠻,溫聲細語的說道:“胡流銀,我知道,我很野蠻又不懂事,這杯茶算是我賠的不是了。”


  鳳雲茜在他心中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單純的像張白紙一樣,不疑有他,也就沒防備她,接過茶杯便喝了下去。


  喝完茶,放下茶杯,涼涼地說道:“茶也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胡流銀,你覺得這茶好不好喝?”鳳雲茜看著淺笑盈盈,眼眸中含著一絲狡黠目光。


  她紛嫩的俏臉上因笑容形成的一對甜美的梨渦,一雙大眼漆黑明亮,蝶翅般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眨著,可愛甜美。


  胡流銀不知不覺有些看癡了,有股熱流傳至下腹……


  突然,肚子裏像是有針紮一樣的刺痛,痛楚瞬間傳遍全身,胡流銀單手捂著肚子,痛得一**坐在椅子上。


  怎麽搞的,腦中一閃,肯定是剛喝的那杯茶有問題,臭丫頭竟然給他下毒。


  眼眸一沉,忍著劇痛,咬牙切齒地說道:“鳳雲茜,你竟然給我下毒,快把解藥拿出來。”


  解藥?遭了,忘了要解藥了,看著胡流銀痛的臉色發白直冒冷汗,心裏跟揪了似的,小臉皺成一團了。


  怎麽辦?怎麽辦呢?急的鳳雲茜是直跺腳,也不知道水姐姐家住在哪裏,想著,抬起小手狠狠地敲了敲小腦袋。


  看她那樣子肯定是沒有解藥,見她敲自己的腦袋,胡流銀皺了眉頭,忍著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鬱悶地說道:“別敲了,再敲更傻了,坐一邊去,最好離我遠點兒。”


  知道自己理虧,鳳雲茜撇了撇嘴,乖乖地坐在距胡流銀五步之遠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坐在那裏,一臉擔憂的問道:“現在還很痛麽?”


  肚子裏一陣陣的絞痛,痛的隻想把自己打暈了。


  胡流銀抬手抹了把虛汗,不耐煩地說了句:“不痛才怪,也不知你是怎麽想的,竟然給我下毒。”


  “你,你的醫術很好,你自己看看,如果需要什麽藥材的話,我給你弄。”鳳雲茜摳著手指頭,小聲地嘟囔道。


  胡流銀運了下氣,這毒對內力並沒有一點阻礙,不由得皺起眉頭來,“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麽毒,我怎麽查不出來?”


  鳳雲茜輕扯了扯嘴角,時不時地抬眸瞄一下,像個辦了壞事的孩子,低聲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毒藥,隻要你對女子沒有產生邪念,就不會肚子痛的,三個月後藥效會自主消除的。”


  說完,還不忘討好地衝胡流銀咧嘴笑笑。


  胡流銀:“……”


  這丫頭從哪弄的邪藥,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隻能無奈的撓了撓耳朵,無語極了。


  本來還想讓小水水幫忙看看,一聽是這種藥,這還真沒臉說出去,小水水肯定會笑死他的,還是自己解吧。


  於是,胡流銀讓鳳雲茜把剩下的藥丸給他,在屋子裏埋頭鑽研了十一天才弄出來的解藥,誰知還是不能……


  “想到那個美人了沒?”見他神遊的時間夠長了,水靈音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胡流銀抬起右手揉了揉眉心,抬起眼皮瞄了鳳雲茜一眼,他才不要娶她呢,苦惱地問道:“除此方法,還有沒別的辦法了?”


  “這個沒有了,有可能不用此法,過段時間慢慢就會好了。”


  這隻色|狐狸竟然不願意用此法,其中必定有貓膩喲,水靈音眼底瞬間亮起來,開始八卦起來,饒有興趣地又道:“狐狸,這方法對你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吧,好想你也挺喜歡的,嘿嘿,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語,說出來,讓我幫你分析分析。”


  胡流銀:“……”


  看她雙眼冒金光,一副聽戲的表情,他才不會那麽傻呢,如果說出來才沒他的活路呢。


  胡流銀站起身來,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在床下麵待的久了,脖子都硬了,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這解毒的事以後再說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抬腳便要走。


  “站住,你還沒有答應我呢,不許走。”鳳雲茜跳到他麵前,擋住他的去路,小手扯著他的衣袖,撅著道。


  胡流銀扭頭看了看她,想說很重的話又不忍心,語氣略帶著地無奈,“公主,先不說這件事了,讓我把後遺症解決了,好不好?”


  他手臂微微撐了下,鳳雲茜手上一麻,立即鬆開了手,胡流銀瞬間便沒了影。


  鳳雲茜衝著他離去的方向大叫:“胡流銀,你等著瞧,我是不會放棄的,早晚有一天你會娶我的。”


  混蛋!又讓他跑了,咬著銀牙朝著門上猛砸了一下。


  “哎呦,痛死我了!”甩了甩手,摸著小手痛呼。


  見水靈音和憐衣她們兩個笑米米地看著她,不免嘀咕了幾句:“你們還笑,他肯定是去找別的女人了。”


  她難道還不如那些青樓女子嗎,寧願找那些不幹淨的女人,也不要她。


  想到這裏,鳳雲茜心裏忍不住失落起來。


  “放心吧,狐狸目前是不會有那方麵的想法的。”水靈音上前握著她的手,笑了笑說道。


  從剛才胡流銀的眼神中能看出來,第一個讓他肚子痛的人,應該是鳳雲茜才是,所以他才會那麽的糾結,隻是這個傻丫頭不知道罷了,狐狸對鳳雲茜應並不是完全無情的,是不是喜歡就不知道了。


  胡流銀和鳳雲茜有一段比較很狗血的劇情,這也是鳳雲茜告訴她的。


  鳳雲茜的母妃劉妃是江湖中人,一次與當今皇上的偶遇,中間發生了種種事情,劉妃便喜歡上了俊逸非凡的皇上,不顧家人反對,硬是和皇上回了宮中,不久便生下了鳳雲茜。


  在鳳雲茜三歲那年,劉妃生病又或者是被人下毒謀害。


  臨終交代皇上,讓他把鳳雲茜送到她師父那裏,她知道皇宮裏很是黑暗,如果沒了她的保護,年幼的鳳雲茜是活不了多久的。


  當今皇上心中也對劉妃很是憐惜,便按照她的遺言,把鳳雲茜送到她的師公家裏去寄養,到了十五歲那年才把她接了回來。


  鳳雲茜從小生活在江湖,和江湖兒女打交道,養成了現在她的大大咧咧的性格。


  回到皇宮,單純灑脫的鳳雲茜,受不了皇宮的寂寞,和兄弟姐妹之間的勾心鬥角,隻要一有機會,便偷溜出宮去玩。


  有一次,溜出去玩,在途中遇到一幫土匪打劫,俠義之心隨之而起,便與土匪打鬥起來。


  鳳雲茜的武功是很不錯,一是土匪太多,二是她本身就是一位小姑娘,很快便處於下風。


  就在她即將撐不住時,飛來一位紅衣男子,長得是俊美風流,妖魅無比,此人便是胡流銀。


  胡流銀幾下便把這幫強盜打趴下了,鳳雲茜看的是雙眼冒紅心,崇拜的不得了。


  正在胡流銀大賣風|騷的時候,他的身後有一名強盜顫顫悠悠地舉著把刀站起來,朝著胡流銀砍去……


  “恩公,時遲那時快,鳳雲茜猛的往胡流銀懷中撞去,胡流銀先是一愣神,條件反射地拽著她,兩人華華麗麗的跌倒在地上。


  很狗血的一幕出現了。


  胡流銀隻覺得嘴上被一雙綿綿的柔軟壓著,清清的甜香味流入嘴中,頓時色性大發,忍不住摟著身上這具軟綿綿的身體,輕輕地吻了起來。


  從來沒有男子這樣對待過她的,鳳雲茜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傻不愣登的怔在那裏,一動不動地任他親吻。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胡流銀這才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忙摟著鳳雲茜往一邊滾去,站起身來,躲過一刀,然後,朝那個強盜一揮手,一道銀光射出,那個強盜倒地不動了。


  低頭看了看還愣在他懷裏的鳳雲茜,以他多年的經驗知道她是位女子。


  吐了一口氣,幸虧是女的,對一位男子有了哪方麵的衝動,他可就玩完了。


  胡流銀雖有些不舍懷中軟軟的嬌軀,他一眼便能看出她還是一名處|子,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便輕輕地推開她。


  有些尷尬地說道:“剛剛的事情情非得已,請姑娘多多包涵。”


  這時鳳雲茜才醒過來,大眼睛圓溜溜的看著胡流銀,想起剛才他的吻,小臉不由得一紅,小聲嘀咕道:“額,我知道,我對恩公並無厭惡之意,您又親了我,我願意嫁給恩公。”


  這麽紅果果的表白,把胡流銀嗆了一下,差點沒咬到舌頭。


  “什麽?”胡流銀整張臉都在抽搐著,深呼一口氣,“姑娘剛剛確實是個意外,請姑娘忘了吧,不要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鳳雲茜絞著手指頭,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如果我不嫁給恩公的話,要是我有了寶寶怎麽辦。”


  說完,雙手捂著肚子,好像那裏已經有了似的。


  胡流銀:“……”


  孩子?怎麽可能,隻是一個吻而已,這丫頭夠單純。


  胡流銀無語到家了,耐心的給她解釋,“小姑娘,隻是親了下,是不會有孩子的,不要擔心,你快回家吧,要不然你的家人會擔心的。”


  “不會有寶寶?我還以為我現在肚子裏已經有寶寶了。”鳳雲茜一臉失望的說道,又抬起頭,看著眼前俊美的男子,有道:“反正我不討厭你,你就娶了我吧。”


  雖然眼前這名女子長得水靈靈的,甜美又可愛,可是他還不想成親,成親了以後會很麻煩的,他寧願找青樓女子解決生理問題,也不願意成親。


  “小姑娘,成親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是很麻煩的,你還是快回家吧。”


  鳳雲茜眼睛一亮,笑道:“沒關係,你和我回去,我家人肯定會喜歡你的。”


  這女孩怎麽就說不通呢,胡流銀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你和我不合適,我又不喜歡你,所以是不會娶你的,你趕快回去吧,我走了。”


  鳳雲茜聽他說不喜歡她,眼神黯淡下去,見他要走,慌忙拽著他的手,開始耍起賴,“我不管,我喜歡你,你就要娶我。”


  “我是不會娶你的,你還是快點回家吧。”說完,拉開她的手,身子微微移動幾下便跑遠了。


  鳳雲茜看著空了的小手,衝著遠去的那抹紅影,大聲喊道:“不要讓我碰到你,不然一定會讓你娶我的。哼!”


  水靈音聽完這段很狗血的故事,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問道:“茜兒,你真心喜歡狐狸的?”


  鳳雲茜小臉微紅,握了握手,眼睛閃亮閃亮的,重重地點了點頭,很認真地說了句:“嗯,我是很喜歡他。”


  又撅了下小嘴,眼眸中有些失落,嘟嚕著說道:“可是他不喜歡我,無論我怎麽**迫,他就是不肯和我成親。”


  說完,眼中的亮光又暗沉下去了,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她也不能肯定狐狸喜不喜歡鳳雲茜的,看著鳳雲茜一張暗沉的小臉,心裏很是無奈,拿著茶杯蓋子一下一下地敲著。


  這時送飯的丫鬟提著食盒進來,憐衣伸手接了過來,把飯菜擺放好,慢慢地說道:“胡|公子,生性灑脫,不喜歡被別人羈絆,這恐怕就是他為什麽不願成親的理由吧。”


  狐狸那廝確實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讓他娶親比登天還難,除非是他非常喜歡的女子,看的出狐狸對茜兒並不是沒感情的,隻是不深罷了。


  水靈音拉著鳳雲茜的手,說道:“茜兒,狐狸對你可能也有那麽點兒情誼的,你不要**他太狠了,誰都不喜歡天天被別人追著跑,你這段時間先冷冷他,試試看這樣如何。”


  有的人就是你越追的猛,他越煩,而往往不理不睬有可能會得到不一樣的效果。


  鳳雲茜撇撇嘴角,說道:“天天纏著他還不願娶我呢,要是我不理他,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茜兒的腦子,說好聽點太單純了,說難聽點就是一根筋,屈指按了按眉心,語重心長地說道:“茜兒,有些男子是不喜歡別人成天纏著他的,這樣會讓他見到你就產生恐懼感,會越來越離的遠的。”


  “那從今以後,我就不找他了嗎?”


  “不是不找他了,茜兒,從現在起你呢,見到狐狸就當沒看見他,俗話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你冷落他一段時間,他還是沒反應,說明他真的不喜歡你,你再纏著他會落得無趣下場,況且天下也不是隻有他一個男的,你還小嘛,也不急於一時。”


  鳳雲茜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眼底有一抹明亮,“嗯,水姐姐我聽你的,冷他一段時間,如果他還是不願意娶我,我也不會纏著他的,我們江湖兒女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這才乖,走我們吃飯去。”水靈音見她終於想通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拉著她坐在飯桌前。


  三人開始大吃起來。


  自從知道水靈音住在鳳雲昊的府上之後,鳳雲茜是天天來報道。


  幫著水靈音打下手,偶爾從宮中盜來一些稀奇珍貴的藥材,水靈音也經常拿出一些玫瑰精油了,養顏膏了什麽的送給她,有時還會幫她配製些整人的藥物。


  幾人在小院子裏玩的很是開心。


  胡流銀一開始見鳳雲茜在這裏,一來馬上轉身便走,很多次都沒見她追出來。


  便安心進去,誰知鳳雲茜從他身邊過去像沒看見人一樣,雖說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見她不在糾纏他,心中喘了一口氣,也過來和水靈音玩弄藥草。


  神醫王妃有點狂_郊外遇險

  可是半個月了,鳳雲茜見到他都像見到陌生人一樣,愛理不理的,心裏好像是缺少了些什麽,很是不舒服。


  鳳雲昊半個月都沒來看過她了,聽憐衣說,在半個月前鳳雲昊接到聖旨,便匆忙出城了,好像是青翼國侵犯鳳雲國邊境。


  青雲國是一個草原上的小國家,以遊牧為生,生活很沒落,相當於中國古代時的匈奴。


  對於富饒繁華的鄰國鳳雲國是唾涎已久,但鳳雲國兵強馬壯,一直不敢貿然侵犯。


  但是人類的貪欲是很強的,知道不可為而為之。在七年前就侵犯過一次,那時鳳雲昊不過才十六歲的少年,剛剛下山歸來,當今皇上委以重任,讓他帶兵鎮守邊疆。


  鳳雲昊當時用了一月個多月的時間,打敗了青雲國,帶回來的很多戰利品其中包括有幻龍駒。


  這些事情都是從憐衣嘴裏聽到的。


  上次放過青雲國一次,沒有滅它,隻是讓它成為鳳雲國的一個附屬小國,沒想到青雲國的國主竟不思悔改,又或許不想屈居人下,養兵蓄銳,七年之後又來大舉侵犯鳳雲國。鳳雲國國主鳳天烈,一怒之下,派鳳雲昊去鏟平青雲國。


  現在都走了半個月之久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遇到麻煩,知道他武功高強,可是戰場上刀劍無眼,隨時都會有喪命的可能,心裏不由得替他擔心起來。


  水靈音越想越不安,心裏竟然有些慌亂起來,扔掉手中的藥材,看了看身邊正悠閑地煉著藥的胡流銀,扯了下他的衣襟,道:“狐狸,鳳雲昊都走了半個月了,怎麽還不回來,還有他去打仗怎麽沒把你帶過去?”


  胡流銀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往藥爐裏添著藥,慢悠悠說著:“已經打完了,現在正在往回的路上,好像兩天就能到達鳳城,我沒去是有原因的。”


  是老大派他在這裏保護她,真是大材小用了,不過,這差事還不錯,每天和她切磋藝術和易容術倒也過的輕鬆,最重要的是鳳雲茜那隻母老虎也不追著他跑了,雖然自在些,但是心裏卻像少了些什麽。


  “哦,沒事就好。”知道他兩天就回來了,誰水靈音懸著的心便放下了。


  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胡流銀眼光流轉,唇角掛著一抹別有深味的笑意,似笑非笑地說道:“小水水,是不是想你家王爺了,嗯?”


  水靈音眼眸微微閃了閃,有些尷尬的扯了下嘴角。


  死狐狸怎麽說話的,什麽她家的王爺。


  看著胡流銀快煉製成功的解毒丹,眼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抓起旁邊的苦味子粉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神速撒進他的藥爐裏。


  “臭水水,你幹什麽呀,我的一爐藥全被你毀了,這可是我熬了半天的功夫製成的,唉,你。”胡流銀氣的跳起來哇哇叫,滿臉心疼的看著眼前被毀的藥。


  如果把藥爐踢翻了,還不至於全毀了,這下可好了,全毀了,有的時候覺得老大是最可怕的,現在隻覺得眼前這位長得人畜無害的女子更可怕。


  水靈音優哉遊哉地晃著小腿,端起旁邊桌子上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憐衣,你泡的茶是越來越香了,去給胡|公子倒杯茶讓他消消火,看他最近肝火太過旺盛了,也是最近火氣發不出來。”


  胡流銀:“……”


  “嗬嗬,是。”能把胡|公子氣成這樣,恐怕也隻有姑娘了,笑嗬嗬地給胡流銀倒了一杯茶。


  水靈音在旁邊繼續打趣說道:“胡|大公子,憐衣泡的茶可消火了,你還是快喝了吧,嗬嗬。”


  “你,你們小人!哼!”胡流銀知道這幾位聯合起來不是一般人稱承受的了的,抬杠更是抬不過她們,無奈地把廢藥倒了。


  “一個大男人,小氣吧啦的,不就是一罐藥嘛,值得生這麽大的氣嗎。”鳳雲茜在旁邊也不看某人,對著手中的藥材陰陽怪調的說道。


  見鳳雲茜也說他,心中的苦悶頓時消散了,雖不是什麽好話,最起碼搭理他了,壓下心中的那份悸動,歎息一聲,嘴角含著一絲譏諷:“我現在終於知道聖人為什麽這麽說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一群不講理的女人。”


  鳳雲茜的脾氣本就十分的不好,一聽他這麽說她們,立即跳到胡流銀麵前,一腳踢翻他剛弄好的藥爐,得意洋洋地說道:“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把這個小人的名聲坐實了,有我這個小人在這裏,今天你就甭想煉藥了,哼哼!”


  看著鳳雲茜大眼流光溢彩,俏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眼前一陣恍惚,心裏有股熱流慢慢散開。


  這種感覺很怪異,微微搖了搖頭,揮去這種惹人煩的想法,抬眸白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既然你那麽想當小人,就繼續當吧,本公子就不奉陪了。”


  說完,站起來就走了。


  “喂,胡流銀,你這個混蛋,哼!”看著胡流銀遠去的背影,鳳雲茜想也沒想便追了過去,追出梧桐院後,想到了水靈音說的話,便停下了腳。


  一定要忍住,握了握拳頭,眼睜睜看著胡流銀的背影消失掉,鬱悶地跺了下腳,咬著銀牙狠狠地說道:“胡流銀,等著吧,到時本姑娘會讓你求著來娶我的,哼哼!”


  鳳雲茜進去和水靈音打了個別,撅著小嘴,從另一條路回宮去了。


  看著兩人相繼離開,瞄了一眼被踢翻在地的藥爐,抬頭看了看站著的憐衣,饒有興趣地問道:“憐衣,你說胡流銀對茜兒是不是也動了情了。”


  憐衣淡淡地點了點頭,“嗯,憐衣也覺得胡|公子其實是喜歡十三公主的,隻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


  低眸看了下水靈音,姑娘又何嚐不是呢,明明對王爺是有情的,卻一直不願承認。當然這話隻是想想罷了,她可不敢說出來,如果因為這讓姑娘對王爺生氣反感之意,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看來胡流銀還是喜歡茜兒的,隻是不想承認吧了,恐怕要下一劑猛藥了。


  一陣風吹過,水靈音頓時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忍不住搓了搓有點發僵的雙手。


  梧桐樹上隻剩下幾片枯黃的葉子,零零散散的掛在樹枝上,說不出的淒涼,不知不覺已入冬了,來古代也快五個月了,日子過的還蠻快的。
——

  “憐衣,水姐姐在屋子裏嗎?”


  正在睡午覺的水靈音,聽到有人說話,便醒了過來。


  “噓噓,十三公主,姑娘正在睡午覺呢,小點兒聲。”憐衣打了個手勢,道。


  “沒事,讓茜兒進來吧。”水靈音坐起來穿上衣服,下床。


  “水姐姐,你怎麽還在睡覺呀。”鳳雲茜進了裏屋,說道。


  憐衣隨後端來洗臉水,水靈音洗了把臉,擦了擦,坐在梳妝前,憐衣便過來拿著梳子幫她梳著頭。


  水靈音衝著鳳雲茜俏皮的笑了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午間睡上半個時辰,這可是美容覺,對女人可是有養顏的功效哦。”


  “真的麽,以後我也睡這美容覺。”那有女子不愛美的,即便是灑脫的鳳雲茜,也不會例外。


  見水靈音已經梳理好了,上前一把拉著她的手說道:“這美容覺以後再睡,我們現在去騎馬好不好?”


  急著往外走的鳳雲茜,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猛的一扭頭,問道:“水姐姐,你會不會騎馬?”


  “會呀,現在已經是下午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天黑了,改天再去吧。”水靈音看了看外麵已經偏西的太陽,說道。


  “不行,不行,我就今天想去,咱們比賽一下,看誰的騎術高,走了,走了。”也不管她答不答應,拽著她就往馬廄跑去。


  這丫頭說風是風的,真拿她沒辦法。


  水靈音搖搖頭,任由她拉著去了,憐衣也慌忙跟了過去。


  這還是第一次來王府裏的馬廄,每個馬棚裏拴著三到四匹馬,大概有兩百多匹,每匹馬都是上等的好馬,隻是沒有見到鳳雲昊的幻龍駒,那家夥還沒回來。


  憐衣拉著水靈音的手,有些為難地說道:“姑娘,要不通知胡|公子一聲吧,讓他跟著比較保險些。”


  話音剛落便被鳳雲茜打斷了,“讓那家夥跟著做什麽,我們女孩子家出去散心,有個男的很不方便的。”


  水靈音也拍拍憐衣的肩膀,說道:“憐衣,隻是出去玩一下,不要弄的緊張兮兮的,那天的事不會那麽巧再發生的。”


  雖然心裏還是有些擔憂,不過,既然她們都說沒事,應該不會那麽倒黴的。


  於是,憐衣也放寬心了。


  幾人各自挑了一匹好馬,便出了馬廄。


  到了大門口,一位侍衛過來,朝他們一躬身,說道:“屬下參見十三公主,水姑娘,不知姑娘這是要去哪裏?”


  鳳雲茜牽著馬,朝著那名侍衛喝道:“讓開,本宮和水姐姐的路你也敢擋。”


  水靈音知道是鳳雲昊吩咐的,便拉了鳳雲茜一把,笑道:“我們去城外的郊區騎馬,如果王爺回來你就這麽和他說。”


  每次她出府,這些侍衛都要問上一句。


  說完,牽著馬就出府了。


  城外的郊區到處是枯黃的野草,沒有太大陡坡,一望無邊,倒是個騎馬的好地方。


  中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不過還是擋不住寒風涼意。


  鳳雲茜和她並騎著馬,輕輕拉著韁繩,衝著水靈音眨了眨眼睛,說道:“水姐姐,我們來賽馬吧。”


  說完,也不等水靈音同意,拽緊韁繩一夾馬肚,搜的,奔了出去。


  “駕——”水靈音笑了笑趨馬趕了過去。


  看著正坐在石頭上,笑盈盈地看著她的水靈音,鳳雲茜翻身下馬,氣喘呼呼的走到石頭前,一**坐下。


  水靈音遞了塊手帕給她,朝她眨了眨眼,笑道:“嗬嗬,還比不比了?”


  “我的馬不行,如果六哥把他剛得到的那匹馬給我的話,你就輸定了。”接過手帕擦擦汗,有點不服氣的說道。


  心裏服了,可是嘴上卻不承認。


  水靈音一聽鳳雲昊回來了,眼底瞬間亮起一抹光彩,扭頭看向她,問道;“你六哥他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他現在那?”


  “皇宮,今天早上便到了,宮裏舉辦了慶功宴,不知道現在結束了沒。”她撿起一粒石子,朝著前麵的小湖裏丟去。


  “嘭——”激起一片漣漪,一圈圈的波紋朝著四周散去。


  鳳雲茜接著又往湖裏投了幾粒石子,咬著下嘴唇,又道:“你不知道六哥很過分耶,他已經有一匹幻龍駒了,還霸著另一匹不放。說什麽那匹是要給他的小白龍當娘子的,哼,太可惡了。”


  小白龍?嗬嗬,是她給那匹幻龍駒取的名字呢,想想以前她偷騎了下,便被打了二十多巴掌,一股子悶氣上了腦門,撿起一粒石子狠狠的朝著湖裏砸去,撅著嘴說道:“你說的沒錯,你六哥的確摳門到家了。”


  “哼,就是,水姐姐你不知道,他有多b,這次滅了青雲國之後,帶來很多草原上的野性美人和無數珍寶,不過,除了那匹幻龍駒,其他的他什麽都沒要,你說變|態不變|態?”鳳雲茜癟了癟小嘴,鬱悶地說道。


  沒要美人?水靈音心中莫名一動,搖了搖頭,那抹異樣瞬間消失了,淡淡地說道:“也許那些美人不合他的胃口吧。”


  “不說這了,趁著天還沒黑,走,我們再比試一下。”鳳雲茜站起來,活動了下腿,把坐在石頭上的水靈音拽了起來。


  “還比呀。”這丫頭,可能被鳳雲昊氣昏頭了,水靈音無語地扯了嘴角。


  這時,從遠方來了一輛馬車,趕車的馬夫見到前麵騎馬的幾人,眼前一亮,立馬鑽進馬車裏。


  馬車裏有兩位男子位正喝著酒,見家丁打擾了他們,其中一位麵色蒼白的猥瑣男子一臉的不快,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什麽事?”


  “少爺,是那個小美人耶。”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向著那位男子稟報說。


  此人正是前不久,被水靈音她們惡整的惡少柳睿。


  柳睿氣的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到案幾上,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指著家丁怒道:“你不是不知道本少爺現在的情況,還敢說什麽小美人,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本少爺呀。”


  那家丁慌忙解釋道:“少爺,是前不久在大街上碰到的那個,就是給你下毒的那個小美人。”


  柳睿慌忙掀開車窗,正是水靈音,而且還多了兩個美人。其中一位長得嬌美可愛,不過,看著很眼熟好像在那見過。另一位長相雖不如水靈音和那位嬌美可愛的女孩,但也是中上等之姿。


  扭頭看了車裏坐的黑衣冷麵男,不由計上心來。


  柳睿皺起眉頭,朝著冷麵男一拱手,說道:“冷兄,小弟有幾位仇人想讓您幫忙抓一下。”


  黑衣冷男是柳尚書花重金請來的保鏢,武功極高,柳睿想籠絡他,便帶著他出去遊玩,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黑衣冷男知道柳睿是柳尚書最寵愛的兒子,畢竟吃的是人家的飯,自然是不能得罪的,便冷冷說道:“柳公子,如果有用的著在下的,盡管說。”


  柳睿見他肯幫自己的忙,便把前一陣子的事添油加醋地說的一通,把自己說成一個無辜受害者,把水靈音說的像是大惡人一樣。


  黑衣冷男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柳睿接著又補了一句,“那個,冷兄,能不傷她們就不要傷害,我還有用的。”


  他還沒玩呢,這麽水靈靈的大美人死了太可惜了。


  黑衣冷男猜到他心中的想法,輕蔑的扯動了下嘴。


  這邊,水靈音停了下來,騎在馬上慢悠悠地走著,憐衣在後麵跟著。


  跑遠的鳳雲茜,衝她們揮著手,衝她們大聲喊道:“你們快點兒,快點兒呀。”


  這丫頭,活力還真不小,騎了這麽久了,還這麽有勁兒,水靈音無奈地笑了笑。


  突然,路上來了一輛馬車,從裏麵飛出一個黑衣人,朝著鳳雲茜飛了過去。


  “不好!茜兒小心!”水靈音慌忙策馬趕了過去。


  鳳雲茜正在馬上,喜滋滋的等著水靈音她們。聽到水靈音喊她,還沒反應過來,身子便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黑衣冷男夾著她,扔進馬車中,又鑽出來。


  柳睿看了眼趴在車裏的鳳雲茜,總覺得眼熟,突然恍然大悟,咬牙切齒的說道:“原來是你個小兔崽子。”


  鳳雲茜被點了穴,動不了身,抬眼瞥了眼,蹲在她麵前的柳睿,瞪著圓溜溜的大眼,怒道:“你快把姑奶奶放掉,不然到時候有你好看。”


  柳睿挑起她的下巴,淫淫一笑,陰陽怪調地說道:“喲喲,我好怕呀,切!現在你可是落在本少爺手中了,哼什麽哼,不過,小辣椒吃起來應該會更有味道。”


  雖然很惡心他的碰觸,但又動不了,眼眸中光華一閃,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唇角露出譏笑,“哈哈,柳睿,現在恐怕你不敢動那個心思吧。”


  確實不敢,找了很多名醫都解不了,不由得心中怒火上來,齜牙咧嘴地怒道:“嗬嗬,雖然現在不可以,不見得以後不行,等冷兄抓了那個小美人,讓她給我解了毒,到時看本少爺不玩死你。”


  說完,狠狠地把鳳雲茜的下巴甩開。


  鳳雲茜畢竟是個小女孩,心中也跟著害怕起來,衝他喊道:“柳睿,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十三公主,如果不想被炒家滅族,就快點兒放了本公主。”


  柳睿,一把把她提起來,邪惡的打量了她一番,說道:“你是公主,本少爺還是王爺呢,有你這樣的公主嗎,騙誰呢。”


  “我真的是十三公主,還不趕緊放了本公主。”鳳雲茜惱了,她這樣的公主咋了。


  外麵,憐衣和黑衣冷男鬥著,一時不分上下。


  水靈音跑到馬車前,抬手朝著家丁射|出一枚銀針,那家丁立即倒在地上。


  這時,柳睿用刀架著鳳雲茜從馬車中露出頭來,嘻嘻一笑,說道:“小美人,快把解藥拿出來,不然這把刀可是不長眼哦。”


  水靈音眼眸微微一閃,冷冷地說道:“好,你把茜兒放了,我就給你解毒。”


  手中露出一枚銀針,飛快的朝著柳睿射去……


  黑衣冷男不知什麽時候竄過來,刀身一晃替柳睿擋下了那枚銀針。


  憐衣也快速跑到水靈音的麵前。


  水靈音又向著黑衣冷男射去幾枚銀針,都被他用刀輕輕一揮擋出去。


  那天被跟蹤之後,便和鳳雲昊達成協議,出府可以不讓那兩位死士跟著,但必須帶著憐衣,如果有那兩位在的話,也不至於這麽被動了,現在她懊悔死了。


  是是舒國草。柳睿冷冷地哼道:“小美人,就你那點本事,在冷兄麵前隻是班門弄斧,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又大拍起黑衣冷男的馬屁來:“你知不知道冷兄可是夜閻門門下青衣護法手下的一名堂主,武功是極高的。”


  這位黑衣人以前的確是夜閻門裏的一名堂主,可是由於人太貪心,自作主張私底下接了一件任務,觸犯了門規,被夜玥逐出了夜閻門。


  水靈音一聽,眼睛立即明亮起來。


  她好歹在夜閻門呆過一段時間,對於夜閻門的職位名稱,自然知道,夜玥有四大護法,每位護法手下又有四位堂主。


  水靈音看著那位黑衣人,很有禮貌地說道:“哦,我和你的門主夜玥是朋友,請看在夜玥的麵子上放過茜兒可好。”


  她也算和夜玥打過一段的交道,不管夜玥承不承認她這個朋友,現在救人要緊,隻有搬出他來了。


  那個黑衣人依舊立在那裏,麵上沒有一絲的波動,眼眸瞄都瞄水靈音一下。


  顯然黑衣冷**本不相信她的話,水靈音眼睛一轉,淡淡地說道:“我在夜閻門的明月居住過一段時間,如果我說出四大護法的名字,知道你也不會相信,他們的名字在江湖上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不過,夜玥身邊有個丫鬟叫小玉的,唔,還有,小蔥,哦,還有個五歲的男孩叫楓少聰,還有廚房裏的大廚段二牛,這些人你應該認識其中的一兩個吧。”


  他自然知道這三個人,小玉是門主的貼身侍女,聰少爺是賀老仙翁的外孫,段二牛是夜閻門內的大廚。


  黑衣冷男眼眸中露出疑惑,不可思議地看著水靈音。


  柳睿見他猶豫的表情,深怕他會放棄,趕忙說道:“冷兄,你也不想想,以她這樣的人,夜玥門主那樣的人物怎會和她做朋友,雖說她認識夜閻門裏的幾個人,但也有可能她是在裏麵當過婢女的,一個小小的婢女不足為患。”


  見黑衣冷男被他說動了,柳睿又賊賊一笑:“小美人,你還是乖乖地給我解毒,到時候你伺候本少爺舒服了,本少爺會讓你做個姨太太,到時你跟著本少爺吃香的喝辣的。”


  這丫的,還色|性不改。


  不行,那個黑衣人的武功高是**不了,如果能把柳睿擒住就好辦了。


  水靈音眼眸微微閃了一下,冷哼一聲:“我要不呢。”


  “那就試試這刀到底是不是真的很鋒利了,我很想知道哦。”邊說著,邊把刀在鳳雲茜脖子上輕輕地空劃了幾下。


  鳳雲茜無法動彈,冰涼的刀刃在她的脖子上滑來滑去,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起了一一身的雞皮疙瘩,額頭上也冒起汗來,頓時也慌了:“柳睿,你不要胡來,如果敢傷了本公主,到時要你好看。”


  “你還說你是公主,誰信呢,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作勢在鳳雲茜她眼前晃了晃亮晃晃的刀。


  茜兒這性格,說她是公主,誰也不會相信的。


  水靈音無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眼眸瞥向憐衣手中劍,眼珠子微微動了下,唇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伸手奪過憐衣手中的劍,橫在脖子上,冷冷地說道:“柳睿,快把茜兒放掉,不然我就死死給你看,你身上的毒隻有我能解,如果我死了你就做一輩子的太監吧。”


  “你別衝動,快放下劍來。”柳睿慌張地說道,一雙鼠目緊緊盯著水靈音手上的那把劍,恨不得上前去把她手中的劍奪過來。


  他對水靈音的生死並不關心,死了也就少了一位玩樂的美人而已,他擔心的是她如果死了,那他就有可能一輩子舉不起來,他可不想做一輩子的太監。


  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靈音的手中的長劍,用商量的口氣說道:“這樣吧,你過來,本少爺就把她放了怎麽樣。”


  看來這招還是管用的,隻要讓她能靠近他,那麽不用費多大力氣就能**這個色鬼。


  水靈音收起手中的長劍,冷冷地說道:“好,我過去你放了茜兒,如果反悔,我就立即咬舌自盡。”


  柳睿見她同意了,雙眼頓時發亮起來,趕緊說道:“好,你過來,本少爺就放了她。”


  “姑娘,你,你去了也不會有用的。”見水靈音要過去,憐衣慌忙拉住她。。


  “放心我自有分寸。”水靈音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擔心,拉開她的手,朝著馬車走去。


  “水姐姐,你不要過來,他,他是不敢傷我的。”鳳雲茜早就把她當作親姐姐了,見她過來,頓時也忘記害怕了,慌忙衝她喊道。


  突然,鳳雲茜眼睛亮起來,囔囔說道:“是六哥和胡流銀他們耶,是真的,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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