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類人(加更)-至-妻子如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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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雲昊單手摸著下巴,淡淡地道:“阿音在太子身上下了‘超級蒼蠅粉絲’?”
“是的。歟珧畱曉”憐衣依舊很恭敬地回答,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異樣。
那些蒼蠅群追太子的情景她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太恐怖了。
鳳雲昊皺眉,停了一下又問道:“阿音還有沒有說別的話?”
他覺得這裏肯定有問題,那丫頭無緣無故弄著些玩意幹嘛,心中微微猜到些什麽。
“沒,沒有。”憐衣眼中慌亂了一下,立即恢複平淡,“接著奴婢和姑娘買了藥材便回來了。”
她不能讓王爺知道姑娘研製那些超級蒼蠅粉絲,是為了整治王爺,雖然知道王爺對姑娘的不同,可是也難保王爺不會生氣,到時候肯定不會放過姑娘的。
“哦,是嗎?”鳳雲昊淡淡地看著憐衣,眼眸中散發出來的目光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
憐衣心中警鈴大起,放在身子兩邊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這些細微的動作都沒逃過鳳雲昊的眼眸,鳳雲昊心中咯噔一聲響,立即坐直了身子。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阿音那丫頭弄的這個超級蒼蠅粉絲是為了整自己的吧。
“阿音是不是說過這個超級蒼蠅粉絲是用在本王身上的。”雖然已經猜到了,不過,還是隨口問了一句。
憐衣身子微微一顫,抬頭看了一眼鳳雲昊,立即跪了下去,慌忙替水靈音解釋道:“王爺,那藥對人不會有危險的,想必姑娘隻是一時玩心大起,才弄了這個藥。”
沒想到那個臭丫頭挺會拉攏人的,憐衣才跟了她幾天,就敢為了她而抵抗他這個跟了八年的主子,心中滑過一抹欣慰。
他隻不過是刪了她幾張畫像,這個臭丫頭竟然弄這麽個惡心的東西來報複,心裏鬱悶透了,辛虧太子先用了一下,如果有一天被她偷偷地弄到自己身上。
雖然他沒見過太子被一大群蒼蠅追著跑的情景,但稍稍想一下就能知道那是多麽令人惡心的場麵。
想到這裏,鳳雲昊抬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
以後還是不要得罪這丫頭的好,不然會被整的很慘的,這次不知道會不會把那些東西用在自己身上,還是討好一下緩解一下她心中的惡氣。
鳳雲昊低眸,對著跪在地上的憐衣說道:“你起來吧,她不是要紫星草嗎,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庫房裏應該有兩株,你拿出來帶給她,還有把庫房裏藥材的清單拿給她,如果有什麽需要直接她到那裏去取,如果沒有可以告訴本王,本王來弄。”
憐衣直愣愣地跪在那裏,一臉愕然地看著鳳雲昊。
王爺竟然沒有懲罰姑娘,聽著口氣完全是在討好姑娘,看來王爺對姑娘是真心的,姑娘的魅力還真大,如果姑娘嫁給王爺其實也不錯。
一聲清冷的聲音打破了憐衣yy的神遊,“你還不下去。”
“是,憐衣告退。”憐衣慌忙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鳳雲昊又開口喊住她,“你告訴阿音以後不要用那個叫‘超級蒼蠅粉絲’的藥了。”
如果被太子查到肯定不會放過她的,他是不怕太子,但是太子會對阿音下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憐衣微微怔了一下,隨後了然,輕聲答了一聲,“是。”
憐衣走後,鳳雲昊玉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擰眉沉思著。
為了以後少受點罪,必須讓阿音趕快喜歡上自己,可是怎樣才能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呢,痛苦呀。
“阿嚏!——”正在整理藥材的水靈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抬手揉了揉鼻子。
難道有人在算計她?
“姑娘,這是王爺給您的紫星草,還有庫房裏藥材的清單,王爺說了,讓姑娘隨便用,如果沒有的藥材告訴他一聲。”憐衣剛進院子就把兩個盒子遞給水靈音。雲雲絲道超。
水靈音打開盒子看了看,神秘朝著憐衣笑了笑,說道:“憐衣,你把我今天出府的事情告訴了王爺,是吧。”
“對不起姑娘,憐衣,憐……”憐衣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
水靈音拍拍她的肩膀,莞爾一笑,“沒事,我不會怪你的。”
畢竟鳳雲昊是她這麽多年的主子,和她也不過剛認幾天而已,她就舍命保護自己,這已經很不錯了,怎麽還能忍心怪她呢。
不過鳳雲昊這是什麽意思,竟然這麽好心給了她紫星草,還讓她隨便用庫房裏的東西。15111466
看在他這麽慷慨的份上就不給他下超級蒼蠅粉絲了。
憐衣又說道:“姑娘,王爺說,以後不能再用超級蒼蠅粉絲了。”
水靈音微微皺了秀眉,輕輕地點了點頭,平淡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鳳雲昊說的對,如果她再用超級蒼蠅粉絲,那個草包太子肯定會知道是她下的藥。
唉,她弄了兩天才煉製好的,竟然用了一次就不能用了,太可惜了,以後還是要多搞些其他的藥物,免得用了一次就不能再用了。
凝露丸已經用完了,這次出去就是為了買煉製凝露丸的藥材。
弄了一個藥爐在院子裏,讓憐衣幫忙生火,對於燒火這種事她做不來。
把弄好的藥材按順序投入藥爐裏,慢慢攪拌煉製。
兩個時辰後,一陣陣的藥香味從梧桐院飄出,讓人聞了心曠神怡。
已經到了焙藥的地步了,用不了多久這爐藥丸就成了。
“姑娘在熬製什麽,怎麽會如此之香?”這時,一道魅惑的中性嗓音自身後響起。
水靈音已經完全進入煉藥的狀態,被這一聲嚇得手中鑰匙一抖,險些把剛成型的藥丸搗爛,心中一股惱怒升起。
擰著秀眉,扭頭看了一眼打攪她煉藥的人。
來人身著一身大紅絲質袍子,墨發隨意披在背後,雪白的肌膚映在紅色的衣袍中顯得更加白希,一雙桃花眼閃著妖|媚,整個人就是一個妖孽。
他和鳳雲昊的妖孽不同,鳳雲昊起碼眉宇中帶著英氣,臉的輪廓線條有些剛硬,雖美但讓人不敢褻瀆。
這位如不是看到脖子上的喉結,說是**,還真不會有人反駁,臉上的線條如女子一般柔和,唇角掛著一絲邪|肆的笑意,真懷疑他是不是狐狸精變的,太妖豔了。
“丫頭,是不是覺得在下很俊美呢。”看著水靈音直直盯著自己瞧,忍不住就戲弄起來。
水靈音:“……”
她承認是很漂亮,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不過,也太自戀了。
水靈音秀眉微微一挑,唇角邪邪一笑,說道:“嗯,是挺美的,看到你就讓我想到一個人——東方不敗。”
紅衣男子皺下眉頭,低眸沉思了一下,問道:“東方不敗?他是誰?”
他從來沒聽過東方不敗這號人物,而且還和他長的同樣俊美無儔,很想認識一下。
水靈音扭過頭攪動了一下爐中已成型的藥丸,然後,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
紅衣公子於是很聽話地走到她對麵,蹲下身子。
水靈音抬眸瞥了他一眼,神秘地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嗎,東方不敗是因為練了葵花寶典這樣的神功才變成像你這樣的,嘻嘻,想不想知道煉成神功的條件。”11pbk。
紅衣公子鳳眸微微半眯了一下,疑惑地問道:“葵花寶典?我怎麽沒聽說過,煉那個神功有什麽條件?”
上道了,水靈音翹了一下眉梢,眼眸中華光微微閃爍了一下,邪邪地笑了笑,“條件就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你,你說我像太監!”紅衣男子頓時俊臉沉了下來,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不是。”水靈音唇角微微彎了一下,說道:“像人妖。”
人妖?是什麽東西?肯定不是什麽好話,紅衣男子好看的雙眉擰成一團。
水靈音為了讓他更明白一些,又開口很‘好心’的解釋道:“人妖是處於男人和女人之間,太監的外形不像女人,人妖基本上是可以稱作半個女人。”
“你說我不是男人。”紅衣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氣的隻覺得頭頂上冒出煙來。
水靈音點了點頭,很正經地說道:“沒想到你還個有點,——還挺自知之明。”
“撲哧——”在旁邊的憐衣忍不住,笑出來了。
太好笑了,一向臉皮比城牆還厚的胡流銀,竟然也有臉紅耳赤的一天。
胡流銀腦門上頓時布滿黑線,又氣惱不已,瞪了那個笑的不成樣的女子,“憐衣你也太夠意思了吧,好歹我們認識這麽久了,還敢取笑我。”
憐衣擦了擦眼角上的眼淚,忍著笑站起身朝著胡流銀屈了屈腿,麵上很恭敬地說道:“憐衣參見胡|公子。”
胡流銀:“……”
明明很想笑卻裝出很正經的樣子,才幾天不見端莊溫婉的憐衣也會有失態的時候,不用猜也是被這位正在煉藥的女孩感染的。
他來這裏是來見識一下趙飛揚說的那個女神醫的,怎麽和她杠上了,這丫頭的脾氣挺辣的,渾身帶刺,他還是不要和她作對的好,正所謂是好男不跟女鬥。
然後,胡流銀斂去怒意,撇了撇嘴有些不滿地說道:“丫頭,我們才剛剛見麵你就開始攻擊我,也太沒道理了。”
水靈音沒好氣地甩給他一個白眼,“我說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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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王妃有點狂_‘乖乖’侍女
水靈音沒好氣地甩給他一個白眼,淡淡地開口說道:“我說的事實。”
誰讓他差點弄壞她的一鍋藥,雖然是間接地,也不行。
胡流銀:“……”
他好像從來沒見過她吧,怎麽一見麵就開始損他呢,難道他的魅力下降了。
胡流銀的俊臉黑的不能再黑了,滿腦子的問號:“本公子這模樣怎麽能說**妖呢,本公子好歹也稱得上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可是眾多女子傾慕之人,怎麽到你這卻變成嫌棄了呢。”
水靈音抬眸瞥了他一眼,眉眼如畫,唇如嬌豔欲滴帶露水的玫瑰,瓷白色的肌膚,再配上騷包無比的大紅長袍,的確是夠妖的。
“怎麽樣,本公子長得還不錯吧。”胡流銀見她打量自己就拋了個媚眼過去,很自戀地說道。
水靈音摸著下巴,眼含笑意,很正經地對他點點頭道:“你確實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極品,禽獸中的禽獸,公子,的對嗎。”
“哈哈,哈哈……”憐衣那小妞這一次笑的更是沒有形象,她捧著肚子,半彎著腰,很配合地說了一句:“哈哈,哎呦,嗬嗬,姑娘說的可真對呀。”
胡流銀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的,臉頰抖動起來。
活了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被別人說成禽獸,第一次被損得麵紅耳赤的,這丫頭果然與眾不同呀,抬手很無趣的摸摸鼻子。
水靈音沒管他們是什麽表情,專心煉起藥來,最後起藥這一步是最關鍵的一步,如果不小心可就全毀了。
胡流銀的醫術沒幾人能比的上的,自是知道煉藥的關鍵,便也再不說話了,一伸手用氣功在遠處拿來一個石墩,很識趣地坐在旁邊看她煉藥。
半個時辰後,十八顆烏黑發亮的凝露丸煉製而成了,倒出來等藥冷涼後,拿出一個瓶子,把藥裝了進一個瓶子。
胡流銀雙眼放光,盯著瓶子說道:“可不可以給我幾顆?”
她都這樣說他了,竟然沒有生氣,蠻有涵養的,再說她剛剛也隻是和他開了個玩笑,並不是真的討厭他。
於是,水靈音瞥了下嘴,倒出來三顆給他。
胡流銀玉手托著藥丸在鼻子上聞了聞,立即眼睛一亮,很興奮地說道:“沒想到煉成這種藥竟然要用一百多種藥材,而且這藥是上等的極品,它叫什麽名字?”
這人吊兒郎當的,沒想到竟然能聞出裏麵大概藥材的種類有多少,不簡單。
水靈音賞給他一個讚揚的目光,淡淡地說道:“凝露丸,是用一百二十三種藥材煉製而成的,沒想到你的鼻子蠻靈的,你也是大夫吧。”
“胡|公子的醫術在靈羽**上是無人能比的,如果他救不活就沒人能救得了,不過,現在有姑娘在,他就不是第一了。”旁邊憐衣替胡流銀解釋道,順便誇讚了一下水靈音。
胡流銀皺著一張俊臉,很鬱悶地說道:“憐衣,你就這麽肯定她的醫術能比的上我,我們又沒比試過,好歹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你竟然幫著她來詆毀我,太沒良心了。”
嘴上是這麽說,心裏卻一點也不在乎。
“沒辦法人品問題。”水靈音很得瑟地聳聳肩。
胡流銀:“……”
憐衣笑嗬嗬地隨聲附和,“嗬嗬,姑娘說的對,人品問題。”
胡流銀哀歎了一聲,他今天怎麽這麽倒黴碰到兩個完全忽視他魅力的女人,不過,他不會和女人一般見識,而且女人聯合起來是件很可怕的事。
然後,轉移話題,指著手中的凝露丸,說道:“可不可以把煉製凝露丸的藥方給我?”
“好,一會我寫給你。”水靈音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了。
胡流銀眸光微微閃了閃,眼中露出一抹欣賞的眸光。
這丫頭不錯,竟然把這麽珍貴的藥的煉製方法毫不猶豫的告訴他這個剛見麵的人,心中對她的好感增加了幾分。
拿出一個瓶子把那三顆藥丸放進去,裝好。
眼眸瞄了一下正在清理藥爐的水靈音,帶著討好的笑容說道:“我聽飛揚說你會一種法術,可以從別人的口中套出真話,那個,可不可以把那個法術教給我?”
法術?那隻是催眠術好不好,沒文化真可怕。
水靈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那不是法術,我是正常人也不懂什麽法術,那隻是催眠術,而且催眠術對人體是沒有傷害的。”
“催眠術?”胡流銀扯了一下唇角,“那可不可以把那個催眠術教給我?”
管它是什麽呢,隻要學會就行。
水靈音把藥爐放在一邊,秀眉微微上揚,開口反問道:“我為什麽要教給你?”
已經把藥方給他了,還讓她教他催眠術,哼!怎麽也得從他那裏撈點好處,至少要個十萬八萬兩銀子,那樣才不吃虧。
胡流銀被噎了一下,輕咳了一聲,“你剛剛不是挺大方的嘛,怎麽又小家子氣了。”
水靈音斜眼看了他一眼,伸出道:“你又要藥方又要學藝,怎麽著也得拿出點誠意吧。”
“誠意?哦!”胡流銀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不過還是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來,抽出幾張給水靈音。
水靈音看了一眼另一隻手上厚厚的一疊,眸光一閃,伸手把他手中的銀票全部都要了過來。
“喂,你怎麽能全部要走呢。”胡流銀不滿地說道,不過並沒有上前要回來。
“我需要銀子。”水靈音低頭數著手中的銀票,涼涼地說道。
好家夥!這人也太有錢了,竟然隨身攜帶二十多萬兩銀票。。
然後,很鎮定地把銀票收入懷中,納為己有。
胡流銀擰眉,臉上露出疑惑,“老大的銀子不比我少,你怎麽不找他要?”
“老大?是誰?”水靈音眸光微微頓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撇了撇嘴,“鳳雲昊他太摳門了。”
老大摳門?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說鳳雲昊的,不過,這丫頭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這樣詆毀老大,有趣。
想到他的學藝的事情,眼中帶著幽怨,開口說道:“現在銀票給你了,可以教我了吧。”
水靈音甜甜一笑,臉上帶著無害的笑容,淡淡地說道:“這隻是買凝露丸藥方的錢,催眠術的另算。”
不是說她小氣嗎,那她就讓他知道什麽是小氣好了。
“你——”胡流銀抿了抿薄唇,皺著好看的眉毛,很不滿地說道:“藥方不是你送給我的嗎,怎麽還要錢?”
水靈音斜眼瞄了他一下,反問,“我說過送給你了嗎。”
胡流銀又被噎得說不話來。
好吧,人家的確沒有說是送給他的,這丫頭太狡猾了,被她擺了一道。
胡流銀無奈哀歎道:“要不這樣,我再給你二十萬兩算是買你的那個催眠術。”
“我不要錢,這已經夠用了。”
她也不打算長期待在古代,用不了那麽錢,二十萬兩夠她胡亂揮霍一陣子了。
還有人嫌錢多的,還真是個怪女子,胡流銀唇角抖動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要不我教你武功怎樣?”
“太累了不想學。”這幾個字從水靈音嘴裏幽幽吐出來。
臭丫頭太難搞了,又不愛財,又懶得可以,學武都不想學,真是頭痛。
胡流銀揉揉有些發脹的眉心,忽然,眼睛一亮,說道:“我用易容術換你的催眠術行不?”
“易容術?”水靈音心中一喜,臉上露出一絲光彩。
見她來了興趣,繼續引|誘道:“我可以用一刻鍾的時間把你畫成憐衣的樣子,一般人是絕對認不出來的。”
水靈音臉上帶著興奮,打了響指,滿口應了下來,“好,成交!”
以後她可以想模仿誰就能模仿誰,而且她還會**,這樣就更上一層了,太爽了。
“你現在就教我易容術,教會了,我再教你催眠術。”水靈音說著拉著他的手臂就往屋裏拽。
了實讓呢。“你們在幹什麽!”這時,一道清涼的聲音響起。
鳳雲昊和趙飛揚走了進來。
鳳雲昊眼眸盯著水靈音拽著胡流銀手臂的地方,眼中有一絲生氣的意味。
胡流銀心中一頓,慌忙把水靈音的手給拉開。
是個人都能看出老大對這丫頭的不同,她還當著老大的麵子拉著他的手臂,那不是讓他找死嗎。
鳳雲昊似笑非笑地看著胡流銀,涼涼地說道:“胡流銀,今天一上午不見你,沒想到你來這裏了。”
胡流銀先是心中警鈴大響,然後,換上嬉皮笑臉,衝著鳳雲昊嘻嘻一笑,連忙說道:“老大,我還不是聽飛揚說,你弄了一個有趣的野丫頭,這不想來見識一下。”
“臭狐狸,你說誰是野丫頭呢!”水靈音鼓著小嘴,瞪著一雙大眼,不滿地說道。
胡流銀一聽她喊自己狐狸,不滿地說道:“小水水,怎麽說話呢,我好歹玉樹……,不是,我怎麽說也是俊美非凡的,怎麽能說我是狐狸呢。”
水靈音嗤之以鼻,哼笑了一聲,“還俊美非凡,就你那樣隻能稱得上妖孽,還有不要叫我小水水,難聽死了。”
這隻臭狐狸和夜玥一個德行,竟然給她起那麽惡心的名字。
不過,某隻狐狸不這麽認為,“我覺得小水水蠻好聽的,以後就叫你小水水好了。”
“我也覺得臭狐狸蠻配的上你的。”水靈音瞥了下嘴,反駁道。
胡流銀抬起袖子,嗅了嗅,蹙起眉頭,囔囔自語,“不臭呀,蠻香的,怎麽也是一隻香狐狸。”
“哈哈哈……”這隻狐狸太自戀了,水靈音忍不住大笑起來。
見她笑得這麽開心,頓時覺得狐狸這個名字其實也不錯。
這時,胡流銀隻覺得兩道冰冷的目光射|在他的身上,脊背涼颼颼的,扭過頭看到鳳雲昊正盯著自己,眼中含著怒氣。
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剛剛隻顧著和小水水鬥嘴皮子,竟然把老大給忽略了。
遭了,這會慘了。
果然,被他猜對了。
鳳雲昊唇角微微彎了下,幽幽地開口說道:“狐狸,你是不是沒事可做,閑得發慌。”
胡流銀臉上微微頓了下,立即抬手胡亂揮動,“我不閑一點都嫌,忙的很。”接著又幽怨地加了兩句,“老大,你怎麽也和那個丫頭學,也叫起我狐狸來了。”
鳳雲昊鳳眸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本王看你挺閑的,這一陣子,離州有很多男壯丁失蹤,你去調查一下,沒有一個月不準回來。”
胡流銀那張妖|魅的俊臉,立即皺成一團,“老大,我可是剛從惠陽回來還沒幾天,又要出去,怎麽著也要歇上兩天吧。”
“兩個月。”
胡流銀顫抖了下唇角,立即緘口。
不然,還會往上加的,老大是什麽人他最了解,為毛他怎麽這麽倒黴,又碰到老大的底線上了,心裏那個鬱悶那。
鳳雲昊斜睨了呆在那裏的胡流銀,皺了下眉頭,說道:“還不去,是不是覺得時間太短了。”
“不短,不短。”胡流銀立即撒腿就跑了。
水靈音看著比兔子跑的還快的胡流銀,忍不住眉梢抖動了幾下。
鳳雲昊這廝,懲罰人的手段花樣百出,而且還能得到意外的收獲,這人不一般的腹黑。
見鳳雲昊的眸光移向自己的身上,水靈音手抖動了一下。
大事不妙,看來她也在劫難逃。
這時,鳳雲昊那如清泉擊石般的聲音鑽進耳中,不過,水靈音聽著卻是魔音,“阿音,看你挺無聊的,本王給你找個事做做,免得你悶出病來,從今天起每天來書房磨墨。”
“我不怕呀,悶出病來我可以治呀,可不可以不去。”水靈音皺著一張小臉,不滿地說道。
鳳雲昊唇角抽搐了一下,心裏想笑,可是麵上仍是麵無表情。
“不行。”丟下兩字,邁著修長的腿優雅地走了。
看著走遠的背影,水靈音臉上勾出一抹怪笑。
想讓她磨墨,行,她就去磨唄。
——
於是,水靈音這幾天一直在書房伺候鳳雲昊,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把侍女的身份發揮的淋漓盡致,做得‘盡職盡責’。
這不,有水靈音的書房比以前熱鬧多了,這種現象經常上演,某爺的嗓門也比以往洪亮了許多。
“水靈音!你不認識字嗎,把科普類的書,塞到文史類的書櫥裏。”
鳳雲昊看著被水靈音搞的雜亂無章的書櫥,心裏鬱悶透頂。
讓她來整理,比不整理還亂。
水靈音掏了掏耳朵,那麽大聲幹嘛,她又不聾,不過,臉上換上‘茫然’的表情,微微撅著道:“呀,你怎麽不告訴我這書還分類呀,我不知道耶。”
鳳雲昊:“……”
是真的不知道嗎,鬼才會信。
………………
某爺推開門,臉上的淡然立即消失,黑沉了下去。
因為某個特別勤快的某女站在凳子上,正拿著抹布很‘用心’地擦著牆壁上掛著水墨畫。
已經有兩幅被她擦‘幹淨’了,紙上的畫已經變成了混沌狀態,給人一種朦朧的‘美’。
“水靈音!”一道高分貝的男音從某爺的嘴裏發出來。
這男人的聲貝正在急速提高,效果不錯。
水靈音立即扭身,站在凳子上微微向他行了一禮,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爺,您不用誇讚我,這都是我做侍女應該做的。”
然後,又一臉邀功的表情,“看這擦的多幹淨,您如果滿意就賞我幾兩銀子花花就可以了。”
“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青山大師的親筆墨跡,現在已經很難再找到了。”某爺氣急了。
青山大師在那個朝代相當於李白的名氣,親筆畫已經很是稀有,某爺生氣也是有原因的。
水靈音微微撅著小嘴,很委屈地說道:“爺,我隻是看見上麵有點髒了,才動手擦了,難道我做錯了?”
迷茫,不解。
鳳雲昊唇角抖動的厲害,臉上的顏色變幻莫測。
紙畫能用水擦嗎,這丫頭分明是故意的。
鳳雲昊厲聲說道:“現在它們全被你毀了,你現在把這三張畫拆下來。”
“哦,好吧。”水靈音很乖巧地把那些畫摘掉,然後,有開口說道:“爺,您就不要生氣了,不就是幾幅畫嘛,小氣巴拉的,我也會畫水墨畫的,一會給你畫幾幅賠給你不就行了嗎。”
鳳雲昊:“……”
誰要她的畫,她的畫能和青山大師比嗎,還沒自己畫的好呢,臭丫頭又消遣他。
………………
水靈音笑米米地端著茶壺進來,在乖巧地倒上一杯,遞到鳳雲昊麵前,微微一笑,糯聲糯氣地說道:“爺,請喝茶。”
鳳雲昊隨手接過水靈音剛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水靈音很有眼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噗——”剛到口中全部吐出來。
急的鳳雲昊四處找清水。
“水靈音!你泡的什麽茶,這麽鹹。”某爺怒了。
某爺聲音的聲貝又提高了不少,不過這次的聲音有些叉音了,可能是喝的鹽水太多了。
水靈音小臉微繃,很‘正經’地說道:“不會呀,我看你每天很辛苦,就在茶裏加了些糖,想讓你嘴裏每天充滿著甜味,明明是很甜的,怎麽會是鹹的呢,該不會是你的味蕾出問題了吧,用不用我給你看一下。”
“本王沒問題,你加的是鹽!”每個字都是從某爺嘴裏擠出來的,而且還是咬牙切齒的擠出來。
“哦,不好意思,我可能把鹽當成糖了。”水靈音抱歉地解釋了一下,立即低下頭,絞著手指,時不時地抬頭偷瞄一下某爺憤怒的俊臉,心裏樂歪了。
鳳雲昊:“……”
喝個茶需要加糖嗎,她不知道他喝茶從來不加糖的嗎,難道糖和鹽都分不清嗎。
…………………
鳳雲昊往床|上坐去,立即彈跳了起來,伸手從**上拔出兩根銀針來。
看著那枚銀針,臉色越來越黑,牙齒咬出聲來,“水靈音!”
嗯,不錯,聲音的分貝又高了不少。
水靈音邁著小碎步,騰騰地慢跑過來,臉上掛著空姐般迷人的笑容,“爺,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的,請吩咐。”
“呀,我的銀針怎麽在你手裏?我說呢怎麽無端端地少了那麽多銀針呢。”水靈音瞪大了雙眼,臉上帶著‘疑惑’,從他手裏要過那兩根銀針,看了一下手中的銀針,帶著點不滿嘟囔道:“我記得‘丟’了二十多根,怎麽才兩根。”
鳳雲昊:“……”
二十多根針,他很想**。
………………
這天水靈音比以往乖多了,鳳雲昊心裏總算有了點踏實的感覺。
這丫頭應該玩夠了,不會在胡來了吧。
水靈音手裏拿著墨塊,慢悠悠地一圈一圈地磨著,看著正在專心處理文案的鳳雲昊,眼中光芒微微一閃,唇角勾出一抹怪笑,可惜這些鳳雲昊沒有看到。
手中的墨塊微微傾斜了下,在少用一些力。
嘭的一聲,墨塊變成兩半,其中一半朝著鳳雲昊飛去。
鳳雲昊看著桌上的帶著一道墨水的文件和衣服上的墨塊,握著毛筆的手緊了再緊,終於,哢嚓一聲,那隻毛筆和墨塊一樣變成兩塊。
水靈音瞪著眼睛,樣子很誇張,“哎呀,爺,對不起了,都怪我用的力氣太大了,來我給你擦擦。”
說著,也不管鳳雲昊同不同意,抬起沾有墨汁的手,在他身上‘擦’起來,不應該說是擦,應該說是抹。
鳳雲昊低頭看著原來沒有墨水的地方,也被她擦成黑乎乎一片,好看的眉皺了起來,擰成一團。
“水靈音!”
某爺終於爆|發了。
這次,完全是吼出來的,不過,聲音的分貝好像沒有前幾次高,可能被氣噎著了吧。
水靈音立即站在一邊,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咬著下唇,她咬下唇不是因為她害怕,而是在極力隱忍不讓自己笑出來。
扭頭看向那個做錯了事,正低著頭偷笑的水靈音,心裏氣也不是笑也不是,臭丫頭分明是故意的,看來他這個侍女是用不起。
——
經過水靈音一番別樣的伺候,鳳雲昊不敢再用這個侍女了。
水靈音重新榮獲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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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王妃有點狂_阿音好怕哦
這幾天沒事就帶著憐衣在鳳城街內溜達,偶爾買些藥材,煉製一些稀奇八怪的藥。
平時都是上午出去一兩個時辰,就被憐衣催著回去,而這天到了下午才出去,正好路過怡心樓的門口。
門的兩邊站著六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古代**,不停地給過路的男子拋媚眼,偶爾上前拉客。
水靈音立即眼睛一亮,抬眸看了一下,心中來了主意。
穿越古代,必逛賭場妓院,既然來了就不能讓自己留有遺憾,順便漲漲見識。
水靈音單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地往前走。
憐衣慌忙拉住她,一臉的別扭,低聲說道:“姑娘,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知道呀,青樓嘛,男人最喜歡的地方。”水靈音很自然地說了出來。
憐衣的臉上頓時出現兩抹紅霞,結結巴巴地說道:“姑,姑娘知道還去,這裏可不是我們女孩子家能去的地方。”
看了一眼臉露紅霞的憐衣,知道這丫頭是含羞了,嘻嘻一笑,說道:“怎麽不能去,不就是個妓院嘛,放輕鬆點,記住我們現在是男人,是可以進去的。”
說完,不管憐衣同不同意,抬腳朝著怡心樓走去。
剛到門口便有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迎了過來,拿著手絹朝著水靈音一揮,嬌聲嬌氣地說道:“喲,小公子長得可真俊呀,第一次……”
一股脂粉味撲麵而來,水靈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也打斷了老鴇正說的話。
她鼻子本身就比一般人的要靈的多,這個老鴇身上的味道太嗆人了,弄得她的鼻子癢癢的。
水靈音揉揉鼻子往後退了一步,掏出一張銀票一揮手,邪邪一笑,粗著嗓子說道:“把你們的花魁叫出來,讓她來伺候本公子。”
那個老鴇一看見銀票,雙手接過銀票,立即雙眼冒紅光,頓時眉開眼笑,“小公子今天來的不巧,柳柳現在正在陪客人,而且那幾位又是惹不得的主,我們這裏還有很多漂亮的**,比柳柳差不了多少,小公子要不我把她們都叫來讓你挑。”
原來這家青樓的花魁叫柳柳,既然已經在陪客人,她也不好叫人叫出來,畢竟她隻是來玩的不是來嫖的。
“不方便就算了,不用再叫其他人了,我自個在這裏轉轉,你去忙吧。”水靈音說完,抬腳進了怡心樓。
憐衣畏畏縮縮地跟在水靈音身後,失去往日的端莊溫婉,像個含羞的小丫頭。
那個老鴇一開始沒看出水靈音是女的,不過,一眼便能看出後麵的跟班是個女的。
憐衣沒有水靈音那樣的爽氣,一看就是一個含羞的小丫頭。
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水靈音,立即恍然大悟,原來她也是名女子,不過,那個老鴇也不揭穿她,畢竟人家是付了錢的,隻要有錢管他是男是女呢,都是他們的財神爺,於是,也沒阻止便隨她玩吧。
水靈音雙眼四處亂瞄,這邊看看那邊瞄瞄,憐衣不敢抬頭,一直低著頭像個怕生的小女孩跟在水靈音的後麵。
這個青樓並沒有淫|亂不堪的一幕,頂多隻是摟著青樓女子的腰身而已。
不過,這個青樓蠻大的,中間有個大客廳,兩層樓。
第一層坐滿了各型各色的男人和青樓女子,他們互相調笑著,嬉鬧著,到處是歡聲笑語,歌舞聲弦,樓裏的小廝丫頭來回奔跑著,熱鬧非凡。
第二層隔分了幾個雅間,用帷幔遮著看不清裏麵的人,隻看見人影在裏麵晃動。
憐衣在她的身後拉扯著她的衣襟,道:“姑娘,你看也看完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才來就要走呀,在等會。”水靈音還是興趣十足,憐衣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兩人在下麵的所作所為,全部落入樓上一間雅間裏的人的眼裏。
“六弟,那個是你的侍女吧。”其中一位長相如謫仙,唇角含著溫柔的笑意的男子開口說道:“一個女子到了這種地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還興致勃勃的,還真少見,有趣。”
而另一個長相陰沉的英俊男子,邪邪一笑,目光移向臉色有些不對的某爺,說道:“能讓一向不近女色的六弟親自帶回來的女子,想必她一定有過人之處,歌舞技藝肯定不差。”
然後,又對臉色黑的不能再黑的某爺說道:“本宮說的對吧,六弟。”扭頭對著後麵的侍衛說道:“你去把下麵的那位姑娘請上來,讓她獻個藝,讓大家樂嗬樂嗬。”
某爺陰沉著俊臉,默不作聲,緊捏著酒杯,雙眼緊盯著那個正四處亂逛的小身影。
水靈音正瞧得起勁時,有個男子來到她麵前,說道:“姑娘,我家爺請你過去一趟。”
水靈音皺了下眉頭,隨口問道:“你家爺是誰呀?”
竟然知道她是女扮男裝,到底是什麽人呢,心下有絲疑惑。
那人見她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便輕聲說道:“上麵是太子、翼王、瑾王還有齊王,四位殿下。”
鳳雲昊也在?沒想到這人竟然來這裏嫖|妓,心裏頓時升起一絲不知名的煩悶。
她怎麽會有這種感覺呢,可能是吸進的胭脂水粉太多了,造成身體的不適應,看來以後還是少了這裏微妙。
水靈音聽見有鳳雲昊,便答應了下來,跟著那人上樓去了。
憐衣苦著一張臉,完了,不知道王爺會怎樣懲罰她們兩個。
進了雅間,一眼望去,有四位男子圍著一張擺滿珍饈美味的桌子坐著,身邊都各陪著一位**,哦不,那個草包太子一邊一個。
隻認識鳳雲昊和草包太子,身穿青衣長袍的男子在鳳雲昊的書房裏有過一麵之緣,唇角還是一如既往地掛著謙謙君子般的溫柔笑容,另一位身穿藍衣的男子她是從來沒見過的,長相陽光帥氣,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四位多多少少有些相像之處,另外兩位應該也是鳳雲昊的兄弟吧。
果然,被她猜對了。
憐衣率先跪倒在地,低頭說道:“奴婢憐衣,參見太子、翼王,瑾王和齊王四位殿下。”
然後,抬手拉了拉站在那裏的水靈音,示意她下跪行禮。
水靈音沒理會她,而是雙手抱拳,身子向前微微一彎,不卑不亢地說道:“水靈音參見四位殿下。”
行了一個標準的男子的禮儀,讓她下跪有點不可能,屈膝行禮,她現在身穿男裝看在眼裏很是別扭,還是行一個江湖上男人之間的禮儀看著比較順眼些。
“大膽奴婢!竟然在太子和三位王爺麵前如此無禮!”
這時,坐在草包太子身邊的一位美人,伸出纖纖玉指指著水靈音瞪目喝道。
水靈音皺了下眉頭,瞥了那位美人一眼,長相的確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怎麽腦子這麽白癡呢,有這麽多的主子在都沒有說什麽,她卻在那裏直呼大叫的。
果然,那個草包太子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柳柳,你越發沒有禮數了。”
那女子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咬著下唇低著頭不敢作聲。
本來她是仗著是怡心樓裏的花魁的身份,想在太子麵前顯擺一下,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了。
草包太子沒有理會她,嘴角掛著陰沉的笑容,看了一眼在一邊站著水靈音,對著鳳雲昊說道:“六弟,你的侍女長得如此空靈秀美,想必跳舞肯定是一絕,正好柳柳彈得一手好琴,就讓她們為我們四兄弟獻上一藝,為大家助助興。”
鳳雲昊的臉色更黑了,從水靈音出現的那一刻,他一句話都沒有講,對於太子的問話也沒有回答。
草包太子見在他那裏碰了一鼻灰,皺了下眉頭,臉上有些不悅,不過,瞬間掩去不悅的情緒,依舊掛著陰沉的笑意,不管當事人同不同意就擅作主張,對著身邊的柳柳花魁說道:“柳柳,你帶她去換衣服。”
那個柳柳雖有些不悅,不過礙於太子的身份,隻好嬌笑一聲,糯糯地說道:“好,柳柳一定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包您滿意。”
於是,站起身來。
“抱歉,我不會跳舞。”水靈音撇了撇嘴,冷冷地開口拒絕。
把她當成舞姬了,太可惡了,鳳雲昊這丫的也不說一聲,不知道怎的心裏竟然有些不舒服。
草包太子唇角上的陰笑瞬間隱去,眼眸中升起怒火,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剛站起身的柳柳身子猛的一顫,險些摔倒在地。
見太子生氣了,臉上立即浮出得意的笑容,嬌滴滴的說道:“太子你莫生氣,這丫頭太不知好歹了,太子讓你跳舞是你的福氣,一會柳柳給您跳舞。”
草包太子一把把柳柳推開,怒視著水靈音,冷冷地說道:“你是覺得本宮不配看你跳舞?!”
水靈音心中厭煩不堪,特麽的,她又不是舞姬,憑什麽給你跳舞,動了動唇正要說話。
這時,那個如謫仙般的男子,微微笑了笑,對著草包太子說道:“看來水姑娘是真的不會跳舞,太子還是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讓她給你敬杯茶道個歉賠個不是。”
水靈音本來對這個翼王沒有什麽好感,不過這次竟然出言幫她,心中對他那種怪異也消失了,朝他微微笑了一下,抱以感謝。
鳳雲翼微笑著點點頭。
鳳雲昊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心中怒氣頓生,對著身邊的**冷冷地說道:“倒酒。”
那名女子手一打顫,慌忙拿起酒壺,臉上帶著討好人的笑容,給他滿上。
鳳雲昊端起一飲而盡,然後那個**繼續倒,接連不斷地喝了著救。
水靈音低眸掃了一眼正喝酒的鳳雲昊,心中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微微有些酸楚的感覺。
草包太子見鳳雲翼給她求情,皺了下眉頭,不在治水靈音的罪。
水靈音又看了一眼隻顧喝酒的鳳雲昊,瞥了一下嘴,眼底滑過一絲狡邪的暗光,很恭敬地說道:“是,王爺。”
他不是不理她嗎,那就給他惹點事,哼!看他還敢不理會她。
然後,伸手就去拿酒壺。
不過,沒有拿到,因為已經有人搶先拿過那隻酒壺。
那個叫柳柳的女子拿著酒壺斟了一杯,遞到草包太子麵前,嬌聲說道:“太子殿下,她一個下賤的侍女敬的酒怎麽配敬您喝呢,還是讓柳柳為您斟酒。”
這個柳柳很想在草包太子麵前表現一下,沒準伺候高興了,帶回太子府當個侍妾,也比做青樓女子強的多,雖然她是花魁風光無比,可也是上不了臉麵的青樓女子,如果成了太子的侍妾以後那就是萬人敬仰的皇妃,身份自然比一個小小的花魁尊貴的多。
水靈音微微皺了下眉頭,有些不耐煩了。
這女人總是和她作對,太煩人了。
娘的!給那個草包太子敬杯酒我還嫌麻煩呢,不過呢,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柳柳姑娘,我知道我是個侍女,和太子不是一個等級的。”她當然和草包太子不是一個等級的,她是人類,而草包太子是獸類等級的人物。
斜睨了她手中的酒杯,唇角微微往上一翹,又繼續很‘好心’的提醒道:“也知道你是好心提醒太子,可是你看你臉上厚厚的粉呀,一層一層的往下掉,都掉進酒杯子裏了。好歹我也懂些醫術,看的出來你臉上的胭脂水粉中含有很多鉛粉呀,滑石粉呀或者還有可能含有砒霜什麽的,你這不是在害殿下的嘛。”。
草包太子看了身邊柳柳一眼,嫌棄之意盡顯,鳳雲翼和另一位王爺一聽水靈音的話,立即鬆開懷裏的**,往旁邊移了下身子。
嗬嗬,看來每個人都是怕死的。
柳柳氣的滿臉爆紅,緊張地看著草包太子,拉著他的衣袖,小聲撒嬌:“太子,柳柳……”。
草包太子用力甩開她的手,一臉的嫌棄,冷冷地喝道:“別碰本宮!”
那個柳柳立即被甩在一邊,咬著下唇,一臉的楚楚可憐相。
水靈音也沒在繼續**迫柳柳,端著酒杯送到太子的麵前,眨著一雙大眼,嬌聲說道:“剛剛是小女子的魯莽,小女子的確不會跳舞,還請太子爺恕罪。”
水靈音雖是男裝打扮,但清澈的大眼睛像天上的晨星一樣璀璨,不施粉黛的臉上帶著甜美的微笑,加上就連她自己都要吐的聲音,看得草包太子傻傻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看著他那傻樣,水靈音又倒了一杯,繼續說道:“小女子,祝太子殿下永遠英俊瀟灑,孔武有力,胸腔厚實,皮若城牆,刀槍不入。”
太子正癡迷的看著水靈音,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她是在誇讚他,伸手接過酒杯便喝了。
“噗——”那個陽光帥氣的王爺最終沒忍住,笑噴了。
翼王鳳雲翼千年不變的柔和容顏,也忍不住抽搐了幾下,變得不再是一成不變了。
除了鳳雲昊握著紙扇的手指骨之間發白,繃著臉,好像還再生氣,其他人是想笑不敢笑,一直硬憋著。
這時草包太子終於清醒了,臉白了紫,紫了又青,一臉的憤怒,端起茶杯朝著水靈音的方向凶狠地砸去。
水靈音快速移到鳳雲昊的身後,那隻茶杯朝著鳳雲昊砸了過來。
鳳雲昊心裏歎了一聲,無奈地抬手用紙扇一|擋。
“怦——”
那杯子正砸在坐於鳳雲昊和草包太子中間的柳柳姑娘的腦門上,柳柳也被砸到在地上。
柳柳的腦袋上立馬起了個大紅包,捂著頭半趴在地上嚶嚶嗡嗡的痛哭起來。
鳳雲昊皺了下眉頭,讓人帶柳柳下去。
水靈音掐了下腰,揪著鳳雲昊肩上的布料,搓呀搓,揉呀揉的,楚楚動人的哭起來:“嗚,嗚,嗚……,阿音說錯了嗎,阿音從小識字不多,在書上看到的,還以為是敬語呢,這才說給太子爺聽的。嗚,嗚,嗚……”
苦著一張小臉,心裏樂翻天了,看了一眼鳳雲昊,哼,看你還敢不敢不理她。
被她這一鬧,鳳雲昊一時心中的氣也消失不少,臉上的陰沉也消失了。
剛剛生氣的原因是這丫頭竟然敢來這種不幹淨的地方,心中氣憤不已。
知道她是裝的,看到那兩扇彎彎的睫毛上掛著好像是淚珠那種東西時,心裏就像揪了一下,忙拍著她的小手安慰道:“阿音,不哭了,皇兄隻是誤錯你的意思了,不哭了。”
“水姑娘,過來這邊坐,皇兄不會怪你的。”見水靈音被嚇哭了,鳳雲翼心中不忍,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道。
“本王的侍女,就不勞四皇兄**心了。”鳳雲昊皺了皺眉很不悅地說道,便讓一邊坐著的**退下,敲了敲凳子,示意水靈音坐下。
讓我坐你旁邊,當我是妓|女呀,水靈音心裏不滿地暗忖道。
搬著那把凳子坐在了鳳雲昊身後,抽抽鼻子,小聲嘀咕了一聲:“阿音,好害怕呀。”
鳳雲昊:“……”
鬱悶地扯扯嘴角,隻覺得一群烏鴉嘎嘎地飛過。
她會怕?才怪!
“算了,算了,下不為例,以後不要亂用成語。”草包太子看著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躲在鳳雲昊身後的水靈音,也不想過多追究,畢竟有時候還是要給某些人麵子的,便有些不耐地說道。
突然,草包太子皺了下眉頭,臉上出現怪異的色彩。
身上怎麽會如此的癢呢,但為保持形象一直忍著沒有伸手去抓,實在忍不住了,在椅子上蹭了幾下,還是癢的不得了。
水靈音偷瞄著草包太子不雅的動作,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邪笑。
哼!敢惹她看不整死你!
坐在他旁邊的另一位**,見太子做出如此粗魯的舉動,擔憂地開口問道:“太子爺,您沒事吧。”
精致的小臉上突然驚慌起來,指著草包太子的臉,大聲叫道:“呀,太子您的臉上怎麽起了這麽多紅點。”
“那麽多紅點不會是瘋疹病吧,王爺,好怕呀,瘋疹病會傳染的,怎麽辦好怕呀。”水靈音在鳳雲昊身後緊緊揪著他的衣襟,聲音清脆清晰,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見。
一聽水靈音這麽一說,那青樓女子臉上露出恐慌,立即站起來遠離草包太子,在他身後的仆人驚慌失措地往後退去。
就連一直掛著淺笑的鳳雲翼也忍不住顫了一下,手中的酒都撒出來了。
因為風疹病會傳染的,在古代得了此病大部分都會不治身亡,眾人如此害怕也是有原因的。
那草包太子早嚇的臉色發青,呆愣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水靈音從鳳雲昊背後探出頭來,擰著秀眉,小聲地嘀咕道:“咦,看著也不像是風疹病,倒像是過敏了。”
“皇兄,阿音懂醫術,讓她幫你看看。”鳳雲昊無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臭丫頭又開始整人了。
於是,淡淡地對著水靈音說道:“阿音,去幫皇兄看一下。”
呃,看來又被他猜出來是她幹的了。
水靈音在鳳雲昊背後翻了白眼,不過還是依舊扒著他的衣服,眼睛咕嚕嚕的打著轉,低聲說道:“太子爺會不會打我呀,剛剛太子爺的樣子好凶哦,阿音好怕哦。”
那樣子就像一隻躲著人群的小白老鼠,一會探出頭看看瞄瞄,一會又縮了進去。
“放心,本宮不會打你的,快過來,癢|死了!”草包太子邊撓邊皺著眉頭說道。
太癢了,渾身都癢,覺得好像有幾萬條蟲在身上爬一樣。
水靈音低著頭,咬著下唇強忍著笑,邁著小碎步挪過去,現在草包太子臉上和脖子上布滿紅點,像個大豬頭,壯觀的很。
掏出一根銀針,示意太子自己捋起袖子。
草包太子依言卷起袖子,伸到她的麵前。
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紅點,水靈音眸光微微一閃,抬手在紅點上很不客氣地紮了幾下。
本來是想報複一下,沒想到他連哼都沒哼一下,可能是皮太厚了,也可能是被癢的不知道疼了,唉,真沒意思。
水靈音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下,提了下嗓子,繃著道:“由於太子爺吃了過多劣質的胭脂水粉,使皮膚的免疫能力降低,導致皮膚過敏。隻要太子爺泡在水裏待上三天三夜,一個月閉門不出,就沒事了。”
娘的!不泡死你!哼!
~·~某焰厚著臉皮伸手道:有月票沒?~·~六材製心。 (一鶴
神醫王妃有點狂_鐵鷹飛俠
“水姑娘,免疫是什麽東西。”鳳雲翼似感興趣的問了一句,溫柔似水的雙眸看著她。
“沒什麽,我也不太清楚,聽人家說的。”水靈音才懶得解釋呢,對著這些古人是很難解釋清楚的,隻是打著哈哈說道。
鳳雲翼見她不願說,也沒再過問下去。
這時大夫來了,又幫草包太子看了下,確認是皮膚過敏,隻是不知道對什麽過敏。
確定了不是瘋疹病,眾人才敢圍了過來。
那位跑遠的青樓女子忙倚進太子的懷抱,甜甜一笑,軟聲軟氣的說道:“爺,剛才可把奴家擔心死了,幸好不是瘋疹病。”
草包太子想到水靈音說的過敏原因,又想到當時以為是風疹病的時候,這女子如避瘟疫一樣躲開他,都說戲子最無情,看來不假,看著眼前假笑的女子,心中便厭惡無比。
抬手用力一甩,那女子的身子便飛了出去,咚的一聲,撞在牆壁上滾了下來,額頭鮮血直流,趴在地上痛苦的申銀著。
這太子也太殘暴了吧,誰遇到瘋疹病肯定是要躲的,這廝,竟然不顧別人的死活,即便以後坐上皇位也是一名暴君。
水靈音在心裏狠狠鄙視了那個草包太子一番。
草包太子由於身子癢得要命,便起身走了。
接著鳳雲翼也起身優雅地和鳳雲昊以及另外一位王爺告了別,臨走的時候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水靈音,柔和的眼眸中露出一抹玩味。
鳳雲昊正要帶著水靈音離開——
“六哥,等一下,我有話要問你。”那個從水靈音進來始終沒說一句話的王爺,終於肯開金口了。
水靈音笑了笑說道:“我先回去了,再見。”
說完,轉身就要走。
“站住。”鳳雲昊皺了下眉頭,出聲喊住她。
讓她先回去?不知道又要跑到那裏去惹禍,還是盯住她的好,轉過身對著藍衣王爺說道:“雲軒,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本王先走了。”
說完,拉著水靈音的手就走了,憐衣向鳳雲軒行了一禮,匆忙跟了過去。
鳳雲軒看著下樓的鳳雲昊,緊抿著雙唇,眼眸中微微有些複雜。
“喂,鳳雲昊你那個弟弟喊你有事,你怎麽不留下,萬一是重要的事呢。”
鳳雲昊側頭看著她,淡淡地開口說道:“他整天遊手好閑的,那有什麽重要的事,不用理他。”
水靈音:“……”
這時,鳳雲昊低眸斜瞄了一眼手中柔軟的小手,她竟然沒有甩開,心中一喜,跟吃了蜜一樣甜,唇角也不由得露出笑意。
這丫的笑什麽呢,笑的跟個白癡一樣。
水靈音微微皺了下眉,鬱悶地說道:“鳳雲昊你不會腦子出問題了吧。”
“什麽?”鳳雲昊剛剛隻顧著感受手中的柔軟,一時沒聽清水靈音說的話。
鬱悶,剛剛她說的話竟然沒聽到,貌似她說話的聲貝不小吧。
水靈音輕輕扯動了一下唇角,繼續說道:“看來腦子真的出問題了,用不用我給你看下。”
話說的這麽明顯,還沒聽清楚,那麽鳳雲昊的腦子是真的出問題了,可是他的腦子比誰的都好使。
鳳雲昊瞪了她一眼,涼涼地說道:“阿音,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沒病,那你幹嘛一直傻笑什麽呢,跟個二百五似的。”
鳳雲昊正走的腳頓了一下,手也緊了緊,臉上黑了下來。
水靈音手上吃痛,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人家牽著,立即甩開他的手。
竟然忘了手還在他的手裏,用那麽大勁幹嘛,捏得她的手都痛了,抬眸不滿地瞥了他一眼。
看著手中空空的,心裏也跟著空了下來,剛剛一生氣有點用力過度,現在有點後悔了。
鳳雲昊雙手背在身後,斜眼瞥了她一下,涼涼地開口說道:“阿音,本王看你又不想要了。”
水靈音:“……”
每次都是這樣,能不能換一個,忍不住在心裏狂翻白眼。
——
“飛揚,你說怎麽才能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你?”鳳雲昊半眯著鳳眸,玉指輕輕地扣著桌子,發出咚咚的有規則的響聲。
趙飛揚頓住了,這個問題要怎麽回答,主子這麽有魅力的人都搞不定,讓他一個從來沒去追過女人的人來想辦法,實在是有點不現實。
不過,為了應付差事,還是說出了一些想法:“主子,屬下是這樣認為的,直接讓她變成您的女人,咳咳,到時候自然會心甘情願的跟著您的。”
說這話的時候,趙飛揚的俊臉上飛起一抹紅霞。
鳳雲昊斜眸白了他一眼,輕起薄唇吐出三個字:“騷主意。”
如果這種方法可以,阿音早就嫁給他了,還用得著在這裏發愁嗎。
趙飛揚:“……”
還不是您老讓他覲言的嗎,這會又嫌棄,趙飛揚心裏苦**呀。
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了。
“飛揚,你先出去,本王找六哥有事。”鳳雲軒進來之後,單刀直入,直接把趙飛揚趕了出去。
鳳雲昊揮了下手示意趙飛揚出去,於是,趙飛揚行了一禮轉身出去了。
鳳雲軒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慵懶地像隻波斯貓一樣的鳳雲昊,帶著點生氣的語調,說道:“六哥,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叫水靈音的女人了?”
“嗯。”鳳雲昊毫無掩飾,很爽快地點頭承認,“過一陣子,本王會娶她當王妃的,到時她就是你的六嫂,不要女人女人的亂叫。”
他喜歡阿音這件事沒必要保密,一直不向她表白是怕把她給**跑了,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她當王妃了,菲兒怎麽辦?你想讓菲兒做你的側妃?菲兒肯定會很難過的。”鳳雲軒雙手緊握,眼眸中的怒火盡顯,聲音也拔高了不少。
菲兒肯定不會同意的,那樣驕傲的人怎麽會願意做妾室呢,他也不會同意讓那個女人當正妃的,絕不能讓菲兒受半點委屈。
鳳雲昊眼眸微微在他身上凝視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本王對上官菲兒並無感情,也不會娶她的,你不是喜歡她嗎,為什麽不去爭取。”
鳳雲軒扯動了下唇角,苦澀地笑了一下。
他當然喜歡菲兒,可是菲兒卻喜歡他最尊敬的六哥。
多麽懷念小時候菲兒像隻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的身後,軒哥哥,軒哥哥的喊著,那個時候他就暗暗下決心等長大了一定要娶菲兒為妻。
可是,自從六哥回來之後,菲兒的眼裏便不再有他了,她的眼裏隻有六哥一個人,整天都是圍著他轉,一心要當瑾王妃,和他談的最多就是關於六哥的事。
他能做也隻有這些,幫菲兒達成心願,他何嚐想把心愛的女人推給別人,那樣還不如殺了他呢,不過,隻要她能快樂讓他做什麽都願意。
鳳雲軒重重地呼出一口,穩住情緒,微微笑了笑,卻不達眼底,“六哥,你也知道菲兒喜歡的是你,要不這樣吧,你可以娶菲兒當正妃,讓那位姑娘做側妃,菲兒當了王妃對你以後的大業有很大的幫助,你在朝中勢力並不強,如果有了上官丞相的支持,以後路肯定會暢通無阻的,那個女人什麽背景都沒有,讓她做王妃對你隻有弊沒有利,想必父皇也不會同意的。”
鳳雲昊皺眉,臉上有點不高興,冷冷地開口說道:“老九,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出去!”
聲音像往常一樣平淡,看不出情緒的波動,如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生氣了。
“六哥,你——”鳳雲軒抿了抿唇角,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本王告訴你,本王的大業還不至於靠一個女人來完成。”鳳雲昊看著門口的人,眸光微微一縮,冷冷地說道:“阿音是你以後的六嫂,不許對她不敬,不然,休怪本王不講兄弟情麵。”
鳳雲軒這時很想揍他一頓,可是又不敢,心裏憋屈的要命,一拳頭砸在門上。
嘭的一聲,半扇門被他一拳砸掉了下來,扭頭氣衝衝的走了。
鳳雲昊瞥眼看了下那扇門,情緒沒有半點波動,淡淡地開口道:“來人,換一扇門。”
——
水靈音沒讓憐衣跟著,自己無所事事的在瑾王府裏閑逛。
逛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便坐在荷花池邊的石頭上,朝裏麵砸石子。
過溫雙打。鳳雲軒氣衝衝地從書房裏出來,本來是要回去,路經過荷花池,瞥眼看見一抹黃衣女子坐在荷花池邊,在那裏砸石頭。
六哥府內沒有女眷,隻有丫鬟,不管是那個丫鬟也不敢一個人坐在荷花池邊丟石子,不用想也知道這人是誰。
於是,鳳雲軒轉身朝著水靈音走過去。
“你叫水靈音吧,本王警告你離六哥遠一點。”一道帶著怒氣的清朗幹淨的聲音響起。
怒!扭過身來,見是昨天見到的那個齊王,他正怒視著自己,就好像是她殺了他家人一樣。
娘的!說的好像是她一直厚著臉皮賴在這裏不走似的,不過,她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水靈音慢悠悠地從石頭上站起來,看著他,眼眸中滑過一抹譏笑,唇角輕輕掀起,“我要不呢?你能怎樣,殺了我嗎?”
“你——”鳳雲軒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手慢慢握緊。
剛剛在六哥那裏憋了一肚子氣,知道他是趕不走她,但也要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不怕他,殺了她是不可能的,六哥說到做到,他又不能真的揍她一頓,心中的怒火又增了幾分。
鳳雲軒冷冷地看著她,唇角露出一抹譏笑,說道:“本王是不和女人一般見識,不過,本王告訴你憑你這種要姿色沒姿色,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的女人,六哥也隻不過一時覺得好玩,才留你在身邊,不要妄想做瑾王妃,因為你還不配。”
水靈音微微蹙了下眉頭,有點生氣了。
他說的什麽話,她什麽時候妄想做瑾王妃了,還有她是沒身份沒地位,她怎麽沒姿色了,好歹她也是美少女一枚,不教訓你一下她就不是水靈音。
水靈音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重重地拍在鳳雲軒身上,涼涼地說道:“把話說清楚。”
“拿開你的手。”鳳雲軒條件反射微微彈了一下身子,本想把那隻手彈開。
不過,一道女聲響起。
“啊!救命呀!”水靈音的身子順勢朝著荷花池退去,眼看就要掉進水裏了。
鳳雲軒想也沒想立即上前去抓她,水靈音這時眼眸露出邪笑,身子微微朝著旁邊一移,鳳雲軒便抓了個空。
然後,水靈音身子轉了一圈抬起腳朝著鳳雲軒的**上踹了一腳。
噗通一聲,鳳雲軒華麗麗地掉進水裏。
水靈音看著在水裏噗通了幾下的鳳雲軒,嘻嘻笑道:“我看你腦子不清楚,慢慢在這裏好好清醒一下,順便告訴你本姑娘不稀罕什麽瑾王妃。”
說完,扭頭走了。
鳳雲軒浮出水麵,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卑鄙無恥的女人走遠。
這丫頭的確很好玩,怪不得六哥喜歡,不過,他還是喜歡他的任性大小姐。
想到她要變成他的六嫂,心裏雖然難受,但也不知道怎的又有一種希望,希望她能做他的六嫂,這樣菲兒是不是會看到他的存在,不過,可能性很小,菲兒對六哥的感情就像自己對菲兒的感情,怎麽會輕易放棄呢。
雖然心裏苦澀不堪,但還是希望菲兒能夠如她所願,隻要她高興就好。
——
水靈音離開之後,便出了府,一個人在大街上閑逛蕩。
這次出府,穿了一套女裝出來,沒有換男裝。
一雙靈動的大眼,挺直的鼻梁,水晶般的雙唇,一頭秀發隨意的披在肩上,一身得體的鵝**女裝,把整個玲瓏精致的身軀勾勒出來,有種說不出空靈秀美之色。
從她身邊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瞧上幾眼。
這時,看到有買糖人的,不禁來了興趣,走到攤兒前,讓那個捏糖人的師傅給做一隻小糖人。
突然,一隻手拍在她的肩上,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自後傳來:“小美人,一個人來逛街呀,是不是很寂寞,來讓哥哥陪你。”
不用看也知道遇到登徒子了,皺了下秀眉,往旁邊移了幾步,甩開那隻肮髒蹄子,抬手在剛剛拍過的地方拍了拍,像是有什麽髒東西在上麵似的。
轉過身來,看見麵前站著一位樣貌平平瘦瘦的富家公子,臉是不正常的蒼白,一看便知是縱|欲過度造成的,一雙泛著淫|笑的眼賊兮兮的看著她,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家丁。
身後買糖人的師傅,不忍這麽水靈的小姑娘慘遭毒手,便好心的提醒了水靈音幾句:“姑娘,趕快回家吧,他是柳尚書的二公子,柳睿,你惹不起的,快走吧。”
柳睿賊目一瞪,怒喝道:“臭老頭,你想死是吧。”
一腳把糖人攤兒給踢翻了,那師傅也被桌子砸翻倒地。
水靈音連忙過去把那個嚇得有些顫抖地師傅扶了起來,擰住秀眉,眼中露出一抹戾氣。在她正要出手時——
一道粗啞的女子聲音響起,“哪來的登徒浪子,竟然在大街上欺負老人,調戲美人。”這聲音明顯是故意粗著嗓子喊出來的。
來人的個子比水靈音還低半個頭,一雙咕嚕嚕的大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巧的櫻唇,粉嘟嘟的臉蛋,可愛極了,雖然穿著男裝,對於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水靈音來說,很容易就能看出是一個女娃娃,大概有十三四歲左右。
她走到水靈音麵前,很豪氣的拍拍她的肩膀,粗著嗓子說道:“小美人,不要怕哦,有我鐵鷹飛俠在,這些都不是事,一切全包給我了。”
說完,還不忘拍拍她瘦弱的小胸腹,那動作滑稽的不得了。
“臭小子,不想活了,敢管本公子的事。”柳睿用手指著那個小女孩,怒聲道。
那個小女孩秀眉微微一挑,冷冷地說道:“本大俠,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本大俠了。”
說完,上前一手抓著柳睿的手腕,往上一擰,哢嚓——骨頭的斷裂聲起,又一腳踹向他的胸膛,那柳睿瞬間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柳睿捂著手臂從地上爬起來,陰狠地看著‘鐵鷹飛俠’,朝著旁邊的隨從怒道:“還不快點給本公子上,給我往死裏狠狠地打。”
一群家丁朝著‘鐵鷹飛俠’打|過來,她推了推身旁站著的水靈音,說道:“小美人,你往一邊站著,看哥哥是怎樣把這幫混蛋大跑的。”
水靈音:“……”
還哥哥?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本來還想幫她減輕一些負擔的,經她這樣一說,水靈音便乖乖地站在旁邊雙手抱懷,看起熱鬧來。
雖說這個小丫頭,身材瘦小,沒想到武功倒還不錯,沒幾下就把這群酒囊飯袋之徒給打趴下了。
柳睿一看自己的家丁都被打趴下了,便趁著那個小丫頭不注意,想偷偷地開溜。
水靈音邪邪一笑,得罪了她能溜的了嗎。
素手輕抬,朝著他彈出一枚銀針。
隻聽,啊的一聲,柳睿便趴在那裏了動彈不得。
那小丫頭一揚下巴,神氣活現地看著水靈音說道:“小美人,哥哥的武功不錯吧。”
看著神氣活現的小丫頭,水靈音忍不住笑了出來,很配合地朝她點點頭。
那個小丫頭走到柳睿麵前,用腳踢了踢他的腿,叉著腰很懶散地說道:“臭惡霸,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別人,調戲良家婦女,啊,說呀。”
那柳睿趴在那裏動彈不得,嚇得淚流滿麵,苦苦的哀求道:“大俠饒命,本,不是,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水靈音走過去,蹲下身子,抬手哢嚓一聲卸掉他的下巴,往他嘴裏塞了一顆藥丸,在他的喉嚨上一抹,見藥丸吃下去以後,又替他裝上下巴。
站起來,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隨手一扔。
“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麽東西?”柳睿死命的咳,想把藥丸咳出來,無奈什麽也咳不出。
水靈音斜睨了眼地上的柳睿,慢慢悠悠地說道:“沒什麽,隻是讓你三年不能人道而已,還有在這三年裏不能動邪念,不然你的腹部會有萬針|刺痛的感覺。”
知道他有可能不信,又蹲下身子,拿著地上的手帕在他鼻子前一晃,衝他柔柔地笑了笑。
柳睿本就好色,很容易起色心,聞著手帕上的香味,看著水靈音的笑臉,忘了如今的處境一時看癡了,突然小腹傳來猛烈的刺痛感,捂著肚子趴在地上痛苦地申銀著。
水靈音丟掉手帕,站起身來,涼涼地說道:“這回信了吧,以後不能有淫念,要多做好事,這樣用不了三年藥效就會解除了,這毒沒有解藥,唯一的解藥就是多做好事,明白了嗎?”
她也學一會活佛濟公,隻不過人家的是真的,她的是假冒偽劣產品。
柳睿痛的嘴唇都發紫了,渾身發著顫抖,顫抖著聲音:“知道了,下,下次再也不敢了。”
水靈音替他解去麻藥,柳睿捂住肚子從地上爬起來,正要回去。
“等等,把你身上的銀票拿出來。”
柳睿先是一頓,隨即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來,遞給水靈音,足有幾萬兩銀子。
水靈音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柳睿和他的家丁們一看到可以讓他們走了,就像得了大赦一樣撒腿跑了,都忘了身上的痛了。
抽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那個捏糖人的師傅。
看著眼前這張大麵額的銀票,這能買他幾百個糖人攤兒了,慌忙搖頭,不願接受。
水靈音塞到他手裏,輕聲說道:“老伯,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
水靈音走到小丫頭身邊,把那些銀票遞到她麵前,笑米米地說道:“小丫頭這剩下的銀票給你了。”
那丫頭搖了搖手,粗聲粗氣地說道:“哥哥不缺錢,咦?你剛才叫我什麽?”
“小丫頭嘍。”拿著銀票敲了下她的小腦袋,嗬嗬地笑道。
這丫頭太可愛了,很對她的胃口。
那個小丫頭抓了抓腦袋,小臉微紅尷尬地說道:“小美人,你怎麽知道我是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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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音見她不要,也沒在讓,隨手裝了起來,斜睨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說道:“什麽小美人,叫姐姐,知道嗎,你一來我就看出來了,走姐姐請你吃飯。”
“好呀。”那個小女孩立即歡呼起來。
她有很多兄弟姐妹,但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很冷淡,這位姐姐她也很喜歡,有個姐姐也很不錯哦。
走上前去拉著水靈音的手臂,樂嗬嗬地說道:“我有姐姐了,嗬嗬,這種感覺還不錯哦。”
看著這位率真直爽的小姑娘,她是打心眼裏喜歡,輕輕捏了下她靈巧的鼻子,微微一笑,“我叫水靈音,你喚我水姐姐吧,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呀?”
“我——”本想說出真名字時,又想到她的身份特殊,大眼睛咕嚕一轉,嘿嘿笑了笑,說道:“水姐姐,你叫我茜兒就行了。”
知道對她有所顧忌,沒告訴自己她的姓氏,水靈音也不勉強,每個人都會有自己所顧慮的事情。
轉過身子,悠閑的往前走去。
即便告訴她姓氏,她也不知道,畢竟對這個世界還很陌生。
“水姐姐,你剛才給那個惡霸吃的是什麽藥,藥效真的是那麽神嗎?”茜兒挎著她的手臂,一雙大眼冒著金光,又帶著一抹疑惑。
如果她真有活佛濟公的本事,以做好事為解藥的本領,她也是神了,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隻是個凡人而已,“哪有那麽神奇的藥呀,我隻是騙那個混球的,那隻是讓人三個月不能動淫念,否則便有腹痛之症而已。”
茜兒鬆開她的手臂,低頭沉思了下,眼中閃過一抹算計人的興奮光芒,一閃而逝。
抬起頭,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對著水靈音撒嬌地說道:“水姐姐,你可不可以給我一些這種藥丸呀?”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要這幹什麽?”嘴上雖這麽說,不過還是拿出一個藥瓶給她。
茜兒興奮地接過藥瓶,打開塞子看了看,又激動地往懷裏一塞,抬頭眨著亮晶晶的大眼,撅了撅小嘴,“我不小了,今年我都十六歲了。對了,姐姐這藥有沒副作用呀?”
還真看不出來,竟然已經十六歲了,茜兒長了張娃娃臉,又身著男裝,倒像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奶娃娃。
水靈音撇了撇嘴角,輕輕地說道:“副作用倒是沒有,不過可能會造成心理上的陰影的,所以這藥可不能亂用,知道嗎?”
“哦。”茜兒淡淡地應了一聲。
沒副作用就好,不是喜歡去青樓嗎,看你這回還敢去不去了,想著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看茜兒一副小人得誌的表情,就知道她要藥是為了算計人的,唉,那人可能快要倒黴了。
“小公……公子,奴才終於找到你了,累死奴才了。”一道中性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茜兒身子一顫,俏臉立即皺起來,慌裏慌張地對水靈音說道:“水姐姐,我,我有急事,先走了,再見。”
說完,不等水靈音回答,像隻驚慌的小兔子一樣,撒腿就跑了。
水靈音剛反應過來,這時,旁邊跑過來一位柔弱的書生氣的男子,大概二十幾歲,那男子長的很瘦弱,動作聲音都很別扭,倒像是電視裏演的太監。
那男子彎著腰,一手撐著腰,一手扇著風,大口的喘著氣來,嘴裏還不忘嘀咕著:“小公子,不要跑了,累死奴才了,呼呼……”
歇了幾分鍾後,又繼續朝著茜兒離去的方向追去。
水靈音看了眼那個有點娘娘腔的男子的身影,皺眉。
茜兒不會是一名逃宮出去玩耍的小公主吧,看她對自己的姓氏那麽忌諱,不過,也不像呀,那有公主像她那樣的,比江湖兒女還要粗魯豪放,一般男子都比不上。
也許這個男的長的就比較偏中性,不是現代有些男子動作說話比女子還要柔嗎。
這人可能是茜兒的小廝吧,大概不喜歡被人跟著,便甩開了。
水靈音在酒樓裏吃了飯,又去藥鋪買了幾味藥材,提著藥包就要回去。
提著藥包,正在一個小|胡同裏走著時。。
“呼,嘭——”
從房頂上飛下來一個人來,那人穿著青色長袍,低著頭,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按著胸口,好像是受了傷。
看背影這人好熟悉,咦,是鳳雲翼。
水靈音朝著他的方向跑去,喊了一聲:“翼王,你怎麽了?”
鳳雲翼倚坐在牆邊,抬頭看見正朝他跑來的水靈音,眉頭擰緊,大聲喝道:“水姑娘,危險,不要過來,咳。”
水靈音那會聽他的,繼續朝著他的方向跑去。
這時,“呼——”
又從房上飛下來一個,黑衣蒙麵男子,這人袖中飛出一抹白光,朝著水靈音射來。
飛鏢的速度太快了,水靈音一時根本躲不開,隻有微微傾斜身子,不至於喪命,但也會被飛鏢打到,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眼看著飛鏢就要刺中水靈音時。
“砰——”
從旁邊又飛來一支飛鏢,正好把那支離水靈音不到一米遠的地方的飛鏢打落下了。
這時,從房頂上飛下來兩名冷俊黑衣男子瞬間擋在水靈音麵前。
水靈音才從驚險中醒過來,拍了拍她的小心肝,快嚇死她了,差點沒命。
黑衣蒙麵男子,一看又來了兩名高手,便飛身跑了。
那兩位黑衣男子並沒有追去,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水靈音,至於誰要殺鳳雲翼不管他們的事。
水靈音還沒來得及向這兩位男子道謝,嗖的一聲,他們也飛走了。
水靈音撇撇小嘴,這些古人,像隻鳥一樣飛來飛去的。
隻不過這兩個人是什麽人呢,為什麽要救她呢,不會是鳳雲昊那廝派過來跟蹤她的吧。
危險解除了,想起地上坐的鳳雲翼來,走到他身邊,擔憂的問道:“翼王,你有沒有事?”
上次他出言替她解圍,心裏對他還是很友好感的,不過,還是覺得他有些怪異,但是不知道那裏怪。
鳳雲翼臉色白的像張紙一樣,嘴角掛著血絲,衣服有些淩亂,即便是這樣臉上還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容。
他抬手擦了下嘴邊的血,虛弱的笑了笑,又低頭輕咳幾聲,“咳,咳,本王沒多大事,隻是中了一掌,休息幾天就好了。”
水靈音微微皺了下眉頭,鬱悶地想翻白眼。
一眼就能看出他身受重傷,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還說沒事,古人的大男子主義還真不蓋滴,死要麵子活受罪。
扯了扯嘴角沒說話,直接拿起他的手,按向他的脈搏,想要為他診脈。
身為練武之人最忌諱別人扣住自己的命脈,在水靈音按向他的脈搏時,條件反射地掙紮了一下。
“別動!我正在給你看病。”水靈音低眸輕聲喝止住他。
鳳雲翼眼眸中滑過一抹異光,瞬間消失,便不再掙紮,任她為自己看病。
水靈音的秀眉皺了起來,又仔細診了一會。
他確實受了很重的內傷,可是總是感覺怪怪的,他的體內怎麽會有這麽重的陰氣呢,而這股陰氣正慢慢吞噬著他的身體,好怪異,她給很多人看過病,但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陰氣沉重的身體。
鳳雲翼看著表情怪異的水靈音,眼低露出一抹殺意,另一隻手微微握緊,不過,隨即又放鬆了下來,眼中的殺意漸漸退去。
以他現在的情況也殺不了,鳳雲昊對她還蠻上心的,竟然派出兩名死士來保護她,他現在身受重傷自然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隻是,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看的出來,如果她看出自己有問題的話,那麽這個女孩是無論如何也留不得了。
也不知道鳳雲翼練的什麽武功,把體內的陰氣弄的這麽重,還好這些陰氣對身體沒什麽壞處,別人練什麽那是人家的私事,不管她的事。
對於為什麽他會被人追殺,她也不會過問,無怪於爭權奪勢,剛認識鳳雲昊時,不就是被人追殺掉落懸崖的嗎,對於鳳雲翼的傷不用猜也知道具體原因是什麽。
放開他的手,又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他的傷口後,說道:“雖是重傷,但沒危及到生命,回去好好養上一段時間,就好了。”
水靈音不知道剛剛她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幸虧她不是一個好事的人,這才保了她的一條小命。
又拿出一粒凝露丸給他,鳳雲翼接過看了看塞進嘴裏吃掉,看他吃掉了,又把手中剩下藥丸給他,吩咐道:“三天一顆,半個月就會全好了。”
鳳雲翼看了看手中的藥瓶,見她沒什麽怪異的表現,於是,緊繃的心也放了下來,輕輕地笑著說道:“水姑娘,謝謝。”
水靈音拿起旁邊的藥包,莞爾一笑,“不用客氣,上次你替我解圍還沒謝謝你呢。”
“那時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水姑娘,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醫術卻這麽了得。”鳳雲翼毫不吝嗇地讚賞道。
“嗬嗬,還可以。”水靈音輕輕笑了一下,又開口說道:“翼王,你可不可以站起來?現在天已經黑了,該回去了。”
“應該可以的。”說完,很吃力的扶著牆慢慢站起來,猛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水靈音趕忙伸手扶著他,說道:“還是我扶著你回去吧。”
“嗯,好。”鳳雲翼也不推辭,把身體的一部分力壓在水靈音身上,但隻是一小部分。
低眸看著攙著他手臂的水靈音,心裏有根弦輕顫了一下,柔聲說道:“阿音,本王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水靈音很爽快地答應了。
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還是喜歡別人喊自己名字的。
鳳雲翼瞥首看向她,低沉了一會,淡淡地說道:“阿音,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水靈音抬頭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什麽問題?”
“你和六弟是什麽關係?”
水靈音撇了下嘴,輕啟朱唇,“雇主與被雇的關係,還有債主與被討債的關係。”
“什麽?”鳳雲翼身子微微頓了下,這是什麽關係,好奇怪。
見他沒聽懂,水靈音又進一步解釋道:“他拿了我的東西,我找他要東西,然後,**成為他的侍女,來換取那個東西。”
鳳雲昊帶著笑意的俊臉愣了愣,然後,唇角抖動了一下。
他自然是聽懂了,不過很奇怪鳳雲昊拿了人家的什麽東西,又**著一個女孩當他的侍女呢,他還從來不知道他的這個六弟還有這麽無賴的一麵。
於是,也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六弟拿了你什麽東西?”
水靈音微微皺了下眉,不滿地說道:“這件東西很普通,對於別人沒說什麽用,但對於我來說用處很大,鳳雲昊那魂淡說什麽都不還給我。”
說完,在心裏忍不住狠狠地罵了鳳雲昊一頓。
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是不想告訴第二個人關於那塊石頭的事。
鳳雲翼見她不願提那個東西,也就很有分寸地不再過問。
不過,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竟然敢這樣罵他那個六弟,他那個六弟是什麽人他清楚的很,更重要的是鳳雲昊竟然對她聽之任之,心中對她也有了些看法,想要深入探究一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鳳雲昊對眼前這位女子不同,隻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歡他的那個六弟,如果她對六弟沒有感情,他到可以追求一下,畢竟有這麽一個有趣的女人在身邊,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鳳雲翼眸光移向水靈音,眼眸的光華帶著點期待,淡淡地開口問道:“你喜不喜歡六弟?”
喜歡嗎,對鳳雲昊是有好感的,也可以說是喜歡,見他去青樓心中有會升起一抹酸澀的感覺,也或許在更早的時候心裏就有了吧,要不然怎麽會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呢,隻是一直不想麵對自己的心而已。
她也知道鳳雲昊對自己是什麽樣的感情,隻是他和她不是一類人,是無法走到一起的。
水靈音也沒隱瞞,也敢於承認心中的想法,微微點了點頭,“確實有點兒喜歡。”
鳳雲翼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不過,還是忍不住好奇:“那你為什麽不願做他的妃子呢,看的出六弟也很喜歡你呀。”
水靈音吸了口氣,壓抑住心中那團煩悶,輕輕地瞥了下嘴,說道:“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一定要嫁給他,更何況我要的他也給不起。”
“怎會,以六弟的權勢和本領,應該不會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吧。”還以為她說的是物質上的東西,鳳雲翼疑惑的看著她,開口問道。
水靈音抬頭看了看天空,夜幕中掛著一彎銀牙般的彎月,一顆顆閃爍的金星點綴在旁邊,也灑滿整個夜幕。
側眸看了他一眼,指著天上的彎月,說道:“說句你們男人愛聽的,女子應以夫為天,在你們的心裏是這樣認為的,是吧。打個比方,丈夫就好比天上的夜幕,你們,呃,一般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妻子是天上的星星,越多越好,呃,有些誇張了。而在我的意識裏,妻子是天上獨一無二的月亮。”
鳳雲翼微微皺了下眉峰,以他的才智自然是明白她說的話,看著身邊仰望天空的女孩,疑惑的問道:“自古以來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如果要求丈夫隻娶她一人,那麽這名女子,便是犯了七出之條,善妒。”
汗!她怎麽又和古人說這些了,撇了撇小嘴,無奈地聳了聳肩,話不投機半句多,水靈音也沒在說什麽了。
見她不再說話,鳳雲翼還想繼續說下去,便繼續娓娓道來:“如果你以後的丈夫娶了你之後,又娶了別人呢,那還不是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
說實話她不想一直討論這個話題,有點不耐煩了,於是,很不禮貌地剜了他一眼,撇著嘴狠狠地說道:“那就把他休掉!”
鳳雲翼聽了她說的話,驚得下巴快掉地上了,對她的大逆不道的話,一時接不上來了。
耳邊終於安靜了,沒看出來這位玉樹臨風的翼王這麽八卦。
一炷香的時間兩人都沒再說什麽,等快到了瑾王府,鳳雲翼抽出手臂,說道:“阿音,你進去吧,前麵沒多遠就到翼王府了。”
雖說有傷在身,他還不至於讓一個女孩子送他回去。
“你能走回去?要不這樣吧,你在這等著,我進府裏給你叫個人來。”說完,便進了王府,找了一個看大門的侍衛過來。
鳳雲翼也沒推辭,就讓那位侍衛扶著他回去了。
水靈音正往梧桐院走去,這時走過來一位侍衛,朝她微微行了一禮,“姑娘,王爺讓你到書房一趟。”
“什麽事呀?”話剛出口,便覺得說了一句廢話,這個侍衛肯定不會知道的。
那個侍衛很誠實地說道:“屬下不知。”
水靈音便去了書房,推開書房的門,進去。
一道冰渣子般的聲音響起:“你去哪了?”他嘴說很。
見鳳雲昊正繃著臉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她,跟了他這麽長時間了,自然知道他在發怒。
她又做了什麽事惹到這尊大佛了,好像這幾天她也沒有幹什麽壞事呀,不解。
不過還是很老實地說道:“我隻是有點悶,出府逛了逛。”
“出府逛逛?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和男的拉拉扯扯,還和兩個。”說完,也不再看她。
水靈音擰了下秀眉,果然,被她猜對了,那兩個人真的是他派的,於是,很不高興地說道:“喂,鳳雲昊,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
跟蹤?說的那麽難聽,是怕她有危險保護她好不好,不過,也微微尷尬了一下,確實打聽她的行蹤了。
他隻是怕有人會對她不利,才派了兩個人跟她的。
水靈音一開始有些生氣,不過又一想,要不是今天那兩個人她恐怕不死也傷,也就不怪他了,見鳳雲昊還不理她,於是便解釋道:“前一個呢,是個小姑娘好不好,後一個呢,是你的四哥,他受了傷難道要我見死不救嗎,再說他也幫過我的忙好不好。”
說完,便就後悔了,他是她的誰,為什麽要解釋,發現這一陣子越來越在乎他的感受了,頓時心裏覺得有些煩悶。
聽她這麽一說,鳳雲昊臉上的怒意才慢慢消失,眼低微微浮上一絲笑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淡淡地開口:“以後少和鳳雲翼來往,他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知道了。”鳳雲昊不說,她也知道鳳雲翼不是表麵上的謙謙君子。
忽然想到了今天救她的那兩位帥哥,笑盈盈地說道:“鳳雲昊,今天你派的那兩位冷麵帥哥呢,把他們叫出來,今天他們救了我一命,我還沒來得及道謝呢便跑了,回頭我請他們吃頓飯,沒想到你手下竟然有如此個性的帥哥。”
她還以為隻有趙飛揚那樣的木頭,又或者是胡流銀那樣的妖孽呢。
“他們被本王派到其他地方去了。”見水靈音一臉興奮地誇他的手下,心中憋悶的慌,以後再派人,就派幾個醜陋之人保護她。
旁邊站著的趙飛揚,心中又鄙視了一下自家主子,那兩名死士也沒有走,隻是隱藏了起來,也沒見主子派他們出去做事,明明就是在撒謊,他的主子怎麽成了這樣的人呢,他感到好沒臉哦。
“派出去了?這麽快?”水靈音轉了下咕嚕嚕的大眼睛,然後,又哀歎了一聲,“多麽酷斃的男人,我還想和他們合照一張呢,竟然派走了。”
水靈音撥弄了一下鬢角的頭發,抬頭看向鳳雲昊說道:“等他們回來了,通知我一聲,我要和他們合個影留紀念。”
鳳雲昊緊抿著薄唇,眼眸朝著某個地方淡淡地掃了一下。
隱身在暗處的那兩個人,身子一顫,差點露出真身來。
心裏為自己的未來默哀,水姑奶奶您能不誇他們嗎,雖然不知道合照是什麽東西,但是他們知道主子生氣了,他們的前途一片黑暗呀。
果然,等水靈音走後,那兩位便被叫了出來,派到鳳雲國最貧瘠的地方待上兩年。
趙飛揚感覺自家主子的行為越來越可恥了,哀歎一聲,女人的嫉妒之人很可怕,不過,男人嫉妒起來一點都不比女人差,瞧,這位爺就是個例子。
“飛揚,你那是什麽表情,是不是這段時間太閑了。”鳳雲昊平淡如水般的聲音鑽進趙飛揚耳朵裏。
趙飛揚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慌忙解釋道:“主子,沒有,屬下沒有別的表情。”
可是某爺並不這樣認為,涼涼地吩咐道:“出去把林風劍劍法練上一百遍。”
趙飛揚有些欲哭無淚了,抹了把虛汗,很恭敬地回答道:“是。”
轉身,苦著臉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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