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遇險-至-超級蒼蠅粉絲
;神醫王妃有點狂_山林遇險
不要呀!她可不想這麽稀裏糊塗的把第一次丟掉,神呀,能不能把這廝拖走,我給你燒香了。
見她臉上露出驚慌之色,心裏樂翻天了,不過,臉上還是帶著邪肆的笑容。
抬起手在水靈音的臉上慢條絲縷地來回撫摸著,唇角往上一翹,慢慢地開口說道:“證明一下本王隻對女人感興趣。”
說著,那張俊美如神的臉慢慢朝著水靈音靠近,熱熱的帶著清香味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癢癢的,隻覺得身子熱了起來,這種感覺很不好。
水靈音心裏頓時慌了起來,開始不斷掙紮,奈何被他緊緊箍在身下動不了,隻有苦著一張小臉,擰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你是正常的了,不用證明,你快起來呀。”
“晚了。”鳳雲昊低頭在她白希如玉的脖子上輕輕地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藥香味撲鼻而來。
身子微微一顫,有一股熱流竄向全身,隻覺得渾身燃燒起來。
該死的!每次遇到這丫頭他的定力就會被徹底瓦解,本來隻是想戲弄她一下,沒想到身子卻起反應了,這不是在懲罰她而是懲罰自己。
鳳雲昊眸子微微閃了閃,低頭看了眼被驚嚇到的水靈音,低低歎了一聲,嗖的從她身上站起來。
眼眸斜瞥了她一眼,涼涼地開口說道:“放心,本王再不濟也不會強迫一個女人做這種事,以後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身子一晃飛出車外。
他一出去,水靈音立即全身放鬆了下來癱在榻上,重重地出了口氣。
鳳雲昊直接飛身上了馬,拉著韁繩狂奔了出去。
烈馬飛奔,涼涼的秋風吹得他的衣袂獵獵作響,很快身心那股熱氣壓了下去。
鳳雲昊勒住馬,站在路上等著。
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沒想到他也有被人嫌棄的時候,什麽時候他的魅力下降了。
一路上鳳雲昊都是騎馬而行的,馬車內隻有水靈音一個人。
水靈音大刺刺地獨占一張軟榻,很無聊地睡了過去。
忽然,咚的一聲,車子往下傾斜了下去,正熟睡的水靈音一下子從榻上滾了下來,腦袋被撞向矮幾的腿上。
茶幾上的水果糕點什麽的,骨碌碌全部滾了下來。
水靈音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金星,整個腦袋被撞得暈暈的。
搖了搖暈乎乎的頭,揉著被撞痛的腦門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個趙飛揚是怎麽駕車的,竟然把馬駕進溝裏了。
水靈音從車內探出身來,雙眼迷糊地看著外麵,頓時清醒了過來,慌忙從車上跳了下來。
原來不是趙飛揚駕車的技術不好,而是這匹馬跪倒在地上,身子還瑟瑟發抖。
絲拖我在。鳳雲昊並沒有騎在馬身上,小白龍雖然不像那匹拉車的馬那樣恐懼的跪倒在地,可是它的身子一直在發抖,腦袋往鳳雲昊身邊靠。
這是腫麽了,出了什麽事?
“阿音,你回車裏。”鳳雲昊見她出來,又對趙飛揚說道:“一會保護好她,不得有誤。”
聲音冰冷,表情異常嚴肅。
“是。”趙飛揚也是表情凝重,恭敬地答道。
水靈音看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氣氛不對,周圍靜得異常,連一聲鳥叫聲都沒有。
這可是山裏之地,怎麽會沒有鳥鳴聲呢,太可疑了。
“出了什麽事?”水靈音環顧四周,心裏也是毛毛的,因為實在是太靜了,靜的讓人有種想吐的衝動。
“不知道。”鳳雲昊很簡單地回答她,雙眸時刻警惕著周圍的環境。
直覺告訴他會有不好的事即將發生,至於是什麽心理一點底也沒有。
看他臉上還是很沉重,這樣凝重的鳳雲昊還沒見過呢。
忽然,一道刺耳洪亮的獸鳴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猶如一道閃電劈開了夜空一樣,讓人心中一驚。
猛然,周圍呼啦啦地飛出無數的鳥類,地麵上的動物四散開去,瞬間又恢複了寂靜。
這時,刷刷的響聲由遠至近傳來,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好像是蛇類爬行的聲音,隻是比蛇爬行發出來的聲音要大上很多倍。
“不好,是青鱗蟒蛇!”水靈音這才想起發出這種叫聲的動物,她曾經在一本古書看到過,大致了解青鱗蟒蛇的一些特征。
水靈音臉色瞬間變白,小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種滅絕的生物竟然讓她在古代碰上了,上天待她還真不錯,竟然讓她見識一下地球滅絕的生物,隻是用小命來換的,她寧願不見。
這時,不遠處竄來一條深青色大蟒蛇,有七八丈長,水桶般粗,在夕陽下泛著幽幽青光,很是慎人。
它正以箭一般的速度朝著他們衝過來。
“飛揚,保護好阿音,不許過來!”
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嗖地拔出腰間的軟劍來。
那把劍發出一聲龍吟,餘聲嗡嗡作響,泛著白光,水靈音隻覺得空氣一下子冷上幾分。
鳳雲昊手持著劍,朝著那條青鱗蟒蛇飛了過去。
青鱗蟒蛇仰頭一聲長鳴,晃動著龐大的身軀,便朝著他撲了過來,
白光一閃刺向蟒蛇的七寸之處,劍身一軟,鳳雲昊慣性朝著蟒蛇撞去,那蟒蛇扭動著大頭張著血盆大嘴咬向朝它撲來的鳳雲昊。
鳳雲昊身形敏捷地一閃,飛身到蟒蛇後麵。
青鱗蟒蛇皮確實堅硬如玄鐵,那麽鋒利的劍竟絲毫沒刺破一點皮。
鳳雲昊連著刺了幾次七寸之處,竟然沒傷它分毫,莫非它的罩門不在七寸另有他處。
顯然鳳雲昊也察覺到了,便朝著其他地方刺去,卻沒有什麽效果,同樣是堅如玄鐵,根本無法刺它分毫。
鳳雲昊身子如閃電般,忽上忽下,和青鱗蟒蛇不斷地糾纏,拿著劍不斷地刺蟒蛇的各個部位。
又戰了幾十回合,鳳雲昊便飛身上了一棵大樹,見他在樹上微微彎著腰,捂著胸口似是受了傷。
青鱗蟒蛇沒了阻擋,便朝著水靈音這邊撲來。。
不等它過來,有一團白影擋住它的去路,鳳雲昊又接著和蟒蛇鬥起來。
水靈音見鳳雲昊體力不支,心中一陣慌亂,想也沒想抬手朝著蟒蛇連著甩出五根銀針。
“笨蛋阿音,不要亂射銀針,本,本王沒死在蟒蛇的口中,就死在你的銀針下了。”剛射|在蟒蛇身上的銀針,瞬間朝著鳳雲昊的方向反射出去,鳳雲昊急忙往上飛去躲開。
汗!不幫忙算了,她還幫倒忙,登時不好意思起來,立即握住手中的另外幾根銀針,不敢胡亂發射。
看著鳳雲昊明顯占了下風,即將撐不住,趙飛揚擔憂地盯著戰況,終於忍不住了,拔出佩劍飛身加入戰鬥。
顯然趙飛揚的加入給鳳雲昊帶來喘口氣的機會。
水靈音緊張地盯著一蛇兩人之間的大戰,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忽然,手心一痛,低頭一看,原來手握的太緊銀針竟然刺入皮肉之中,瞬間鮮紅的血染上銀針。
拔出銀針,抬頭繼續看鳳雲昊他們的交戰。
忽然,那條蛇的尾巴朝著在後方的趙飛揚掃去,趙飛揚明顯是體力不支,輕功和鳳雲昊差的不是一個等級,根本躲不開這麽急速的掃蕩。
眼看著就要掃到趙飛揚了,水靈音心中一急,竟然忘了不能亂發銀針。
手中的銀針瞬間朝著那條蛇射去。
水靈音頓時睜大了雙眼,那些銀針竟然射入青鱗蟒蛇的體內。
那條蛇身子一痛,掃向趙飛揚的尾巴來回晃蕩了幾下,周圍塵土飛揚,震得地動山搖。
雖然趙飛揚沒有被打到,但還是被蛇掃過來的勁風重重地扇倒在地上。
趙飛揚趴在地,吐了一大口血,暈了過去。
這還沒打到,就傷成這樣,如果被打到他的這條命就沒有了。
水靈音急忙跑了多去,替他診治了一下。
還好隻是內髒有些受損,不是太嚴重,將養個八|九天就行了。
水靈音喂了一粒藥丸給他,又替他穩住氣血。
鳳雲昊趁著青鱗蟒蛇發瘋之際,抽身飛下來。
“阿音,剛才是怎麽會是?”鳳雲昊側著身邊防著蟒蛇邊微喘著氣問道。
他明明看見她的銀針射入蟒蛇的體內,才導致它發瘋的。
水靈音看向那條瘋狂‘起舞’的蟒蛇,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哀鳴聲。
開始她的銀針是刺不進去的,而剛剛那幾枚銀針卻能刺進去,是什麽原因呢。
忽然,水靈音恍然大悟,眼眸中露出一抹光彩,扭過頭對鳳雲昊說道:“我知道了,用什麽辦法對付它了。”
低眸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利劍,伸手去拿,說道:“把你的寶劍借我用用。”
鳳雲昊雖有疑惑,但還是把劍給了她。
水靈音拿著那把劍就朝著自己的手腕割去——
“阿音,你幹什麽,這把劍很鋒利,你不想要你的手了是不是?”
鳳雲昊一把把劍奪了回來,幸虧他反應快,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這可是武林至寶——冰魄劍。
削鐵如泥,除了眼前這條瘋蛇,什麽東西到了這把劍下都會變成跟豆腐一樣。
“剛剛那幾枚銀針就是沾了我的血才刺進蟒蛇體內的。”
水靈音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在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鮮紅的血流了出來,一股異香隨之飄散開來。
鳳雲昊眸光微微閃了閃,表情有些凝重,抿了抿唇沒有開口阻止,他知道這可能是唯一**蟒蛇的方法,如果阻止,他們三人今天很有可能會喪命在這裏。
抬起手中的劍,承接流下來的血。
血流在劍上,瞬間掉落在地上,不論多少幾乎全部流了下來。
水靈音忍不住皺起眉頭來,這把劍太光滑了,竟然沒有一點的褶皺。
“夠了,弄再多也摸不上去。”鳳雲昊出聲阻止,再流下去她非失血而死不可。
這時,鳳雲昊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持著劍往前飛去。
那條bt的蟒蛇甩著大腦袋瘋狂地朝著他們的方向衝了過來。
果然,被水靈音猜中了,她的血的確起到了作用。
鳳雲昊的劍朝著蟒蛇砍了下去,青鱗蟒蛇痛苦地長鳴一聲,七八丈的身子在空中亂舞,蛇血噴湧而出,腥臭味溢滿周圍。
鳳雲昊也顧不了那血會不會噴到他身上,揮劍又是一劍。
水靈音在旁邊手中銀針沾著鮮血不斷地朝著那條蛇射去,雖然起的用處不大,但給鳳雲昊微微喘口氣的機會。
不多時,深青色的蟒蛇變成青紅相間的大花蛇,地上被它的血染成黑紅色。
那條蛇身上已經被鳳雲昊砍得傷痕累累,可是卻依然瘋狂無比,沒有衰退死亡的跡象。
也許是那條蛇意識到了什麽,開始躲避鳳雲昊的利劍,突然,尾巴拐了一個圈,又瞬間掃了回來,掃蕩的範圍正是水靈音所待之地。
速度快如閃電,以水靈音的速度是根本躲不開的,隻有被打的分。
完了,完了,看來她今日是要喪命於此了。
正是水靈音絕望的時候,突然,眼前白影一晃,身子便被抱起。
鳳雲昊抱著她朝著前麵快速飛了過去。
突然,鳳雲昊身子微微一顫,兩人跌落在地,鳳雲昊的身軀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
水靈音隻覺得肩上粘粘的,側頭一看,鳳雲昊又噴出一口血,吐在她的肩膀上。
剛剛他們還是沒躲開,蛇的尾巴扇到鳳雲昊的脊背上了。
這時,那條蛇回過頭來,低下身子張著大嘴朝著鳳雲昊咬了過來。
就在那條蛇快咬到鳳雲昊的時候,水靈音腦子一片空白,握著匕首的手往上凶狠地刺去。
時間嘎然而止,停了有兩三秒鍾,那條蛇猛然揚起頭顱,身子直直的豎了起來,一聲淒慘的鳴叫聲過去。
砰的一聲,那條蛇的身子癱軟了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四周塵土枯葉滿天亂飛。
水靈音緊繃的身體隨之攤在地上,額頭上都緊張的冒出了汗。
沒想到青鱗蟒蛇的罩門是在它的眉心,情急之下讓她誤打誤撞給撞上了,看來他們的命不該絕。
這時,想到身上的鳳雲昊,心中一緊,立即捧起他的俊臉,見他緊閉著雙眸,臉色蒼白,嘴唇上殘留的鮮血,顯得那樣妖豔。
水靈音慌忙抱著他坐起身,才發現他的背後血跡斑斑,頓時水靈音慌亂起來,一時忘了她是大夫這件事。
“鳳雲昊,你醒醒,你快醒醒。”水靈音無助地拍打著他的臉,聲音有些發顫,心裏害怕極了,害怕他會死掉,這種感覺從來還沒有過,眼淚不要錢地往下掉。
淚水一滴一滴掉落在鳳雲昊臉上。
“咳咳咳……,臭丫頭別再拍了,會被拍死的。”
身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暈倒過去,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在哭,心裏一陣竊喜,頓時感覺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強撐著睜開雙眼,咧嘴痛苦地笑了笑,“咳,阿音,本王沒事。”
蟒蛇的尾巴掃過來時,他用內力抵擋了一下,內傷應該不會太嚴重。
水靈音這才想起她的職業來,慌忙替他檢查了一下。
他的內髒嚴重受損,不過,以她的醫術也能治愈的。
又掀開他的衣擺,背後一道大約有三十多厘米寬的黑青印記,並沒有出血,原來那些血是青鱗蟒蛇的,不是他的。
脊椎骨竟然出奇的沒有斷,這丫的也太強了,那麽大勁打在他的身上骨頭竟然沒斷。
知道他沒有性命之憂,慌亂的大腦也隨之靜了下來。
倒了兩粒凝露丸讓他服下,扭頭看了一眼躺在不遠處的死蛇。
低眸看了一眼懷裏的鳳雲昊,出聲問道:“你能自己坐起來嗎?”
雖然很舍不得她的香軟懷抱,不過,不用猜也知道這丫頭肯定有事要做,於是,微微點了點頭,忍著身上的劇痛勉強坐了起來。
水靈音起身,走到那條蟒蛇身邊,忍著想嘔的腥臭味,拔下那把匕首,朝著蛇的身體刺去。
青鱗蟒蛇死了之後皮軟了許多,隻要微微用些力便能刺進蛇的體內。
從蛇體內扒出蛇膽,拿了一個瓶子裝了進去。
這條蛇看樣子應該有六七百年了,體內應該結了內丹。
果然,不負所望,水靈音在蛇身上搗鼓了一會,找到一粒眼珠子大小的碧色內丹。
那內丹散發著幽幽的綠光,好像一個大個珍珠一樣圓潤光亮。
這下,鳳雲昊的傷就能很快的好起來,水靈音小臉上立即露出明媚的笑容。
“咳,咳……,阿音,什麽事這麽高興?”
鳳雲昊一手撐著地,一手撫在有些氣悶的胸口,見她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一時好奇便問出聲。
“沒想到這條蛇竟然結出內丹了。”水靈音很興奮地跑到他跟前,黑紅的小手在鳳雲昊麵前張開,那枚碧綠色珠子牢牢托在她的手心,越發顯得圓潤光澤。
水靈音嘻嘻一笑,指著手中的這枚珠子,說道:“本來你的內傷最少要修養一年,才會徹底康複的,現在有了這顆內丹,用不了二十天你就可以完全康複了。”
看著眼前渾身是血又臭烘烘的女子,帶著淚花的雙眼亮亮晶晶的,非常有神,鳳雲昊眼底滑過一抹溫柔,雙眼柔和地望著水靈音。
水靈音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呆呆地抬手摸了摸臉,難道她臉上有東西?
“別摸了,已經夠花了,再摸下去就沒臉了。”鳳雲昊笑著挖苦道。
看了一下黑紅色小手,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臉上已經不成樣子了,這時,腥臭味撲鼻而來,味道濃重,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淺**的衣服,已經有一半變成了黑紅色了,臭氣熏天,剛剛隻顧著找內丹竟然忘了這茬事了,現在被這股腥臭味熏得想嘔吐。
水靈音臉上微微有些發窘,嘟囔著說道:“你才沒臉呢。”
“嗬嗬嗬……”鳳雲昊輕輕笑了起來,奈何身上痛的要命,終於忍不住躺了下去。
這時,水靈音才回過神來,慌忙撲了過去,把他抱在懷裏,捏起他的右手細細為他把脈,還好沒有出現生命危險。
把那顆內丹放在他嘴邊,說道:“你先把顆內丹吃了。”
鳳雲昊眉頭皺起,不願張口,這怎麽吃呀,雖然他不會懷疑她的醫術,可是真要吃這個腥臭無比的東西,隻是想想他就想吐了。
鳳雲昊抬眸虛弱地笑了一下,說道:“阿音,可不可以洗一下在吃?”
水靈音:“……”
人都快痛死了,還管這顆內丹幹不幹淨,服了他了。
水靈音幹脆拿起那顆內丹直接朝他嘴裏塞,繃著道:“張嘴,不然不管你了。”
好吧,看在她這麽努力喂他的份上,皺著眉頭吞下那顆腥臭的內丹,一進口中立即咽了下去,嘴裏頓時腥臭苦澀無比。
見他吃下,水靈音欣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臉頰,說道:“這才乖,都多大的人了,吃個藥還要人哄。”
鳳雲昊:“……”
隻覺得眼前一片烏鴉亂飛,竟然把他當小孩了,眉頭又不由得皺了起來。
水靈音解開手腕上的布條,傷口已經愈合。
哀歎一聲,誰讓她的藥太靈了,還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傷口已經愈合了,還得在割一下手腕。
拿刀在傷口旁邊劃了一下,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阿音,你……嗚……,幹嘛。”
水靈音的手臂堵住他的嘴,“你快點喝點,不然我流的更多。”
“你……”鳳雲昊黝黑深邃的眸子在她身上微微凝視了一下,皺著眉頭張開嘴開始喝她的血。
他知道如果堅持不喝她的血隻會流的更多。
她的血和剛剛那顆內丹正好相反,香甜無比,但是到了他的嘴裏卻苦澀不堪,他寧願喝蟒蛇腥臭的血也不願喝她的。
片刻,鳳雲昊從她的手腕上移開,沒有說話,拿起布條替她幫上。
水靈音見他臉色凝重,很不高興的樣子,道:“那顆內丹有幾百年了,上麵布滿了病,哦不,吃了會生病的,而我的血正好可以淨化,所以才……”
她本來想說上麵不滿了病菌,又一想他是個古人,說了也聽不懂,立即改口了。
鳳雲昊坐直身子,側眸看著她說道:“我沒有生你的氣。”
他隻是心疼!
扭頭看了一眼地上躺的趙飛揚,開口說道:“飛揚他沒事吧?”
神醫王妃有點狂_山中劫匪(五一加更)
“沒事,他受的內傷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可以了,他之所以沒有醒來,隻是被勁風悶到胸口了。”水靈音細細的解釋道。
然後,鳳雲昊沒在說話,開始閉上眼運功療傷,順便把剛吃下的內膽丹吸收一下。
水靈音去車內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又順便拿茶水洗了把臉。
等趙飛揚醒來繼續上路,不過,車夫換成了水靈音,三人中隻有她沒有受傷,所以駕車的重任落在她的肩上。
趙飛揚一開始在旁邊指點著她,不到十分鍾趙飛揚便被她給趕到車內休息去了。
剛開始車內的兩個大男人提心吊膽的,生怕某女把車駕到溝了。
事實證明,天才少女學什麽都是一學便會,兩人提起的心也落了下來,安心運功療傷。
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客棧,洗漱了一番,也在這家客棧落腳休息。
第二天接著上路,車夫還是水靈音充當。
水靈音哼著小曲兒,悠閑地駕著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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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駕車的水靈音勒住馬車,前麵出現一根大木頭,擋住去路。
忽然,從樹林裏蹦出來一群人來。
“站住!打劫的!”
眼前領頭的是一位膘肥體壯的肥婆,肥頭大腦,身上的肉隨著她的走動一顫一顫的,好像波浪一樣,身後跟著一群衣著不整的男子,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的。
古代之旅必有山賊打劫,此話很準,不過,怎麽不說打劫的專用語言,不解。
“阿音,出了什麽事?”鳳雲昊在馬車裏詢問。
水靈音笑嘻嘻地說道:“沒事,隻不過有幾個擋路的,我能應付。”
對付這些小嘍羅還是輕而易舉的。
“沒事就好。”鳳雲昊沒有感覺到外麵的人,有什麽武功高強的,也就交給她來處理,他相信水靈音有這個能力。
鳳雲昊的聲音如古箏奏出來的聲音那般好聽,領頭的那位賊婆娘立即雙眼發光,直勾勾地盯著馬車。
有這般迷人的嗓音,長相肯定好的沒話說,想著賊肥婆忍不住流出口水來。
這時,趙飛揚從馬車內出來,雖然知道她有能力應付,但是還是不放心,就讓趙飛揚出來幫她解決。
那賊肥婆見了趙飛揚的樣貌,雖然沒有他的聲音的十分之一完美,可也是位英俊男子,拉回去做丈夫也不錯,更何況他的聲音是那麽擾人心弦。
這婆娘一直認為趙飛揚是剛剛說話的那位,於是,她豪放地用袖子抹了把口水,色迷迷地盯著趙飛揚,扯著嗓門說道:“男的留下,女的殺了!”
後麵的小弟都撇撇嘴,老大最見不得比她長得好看的女子。
咳,他承認是個女人都比他家老大長得好看,這位小弟在腦子裏yy他家的老大。
水靈音一聽有些鬱悶,小臉皺起,小聲埋怨道:“為毛不來個男土匪老大,為毛呢?”
鳳雲昊有些哭笑不得了,臭丫頭不快點解決了,還在這裏挑揀土匪老大是男是女,不過,知道這丫頭的玩心又起,就隨她玩吧。膽來是順。
不過,有些人是聽不懂水靈音說的這些話的,呆呆的趙飛揚迷茫地問了一句,“姑娘,為什麽要個男的土匪?”
他搞不懂,男女土匪不都一樣,都是打劫的麽。
水靈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男土匪就會這樣說,女的留下,男的殺了,你沒看到女土匪頭子看上了你。”
她說的這麽清楚,趙飛揚自然聽懂了,頓時俊臉有些不自然,可是被這樣的女人看上,他寧願出家當和尚,看著那個賊肥婆嘴邊還有明晃晃的液體,胃裏有種想嘔的感覺。
水靈音瞥眼看了一下車箱,趙飛揚隻能稱得上英俊,但是和鳳雲昊比起來,那可是差的十萬八千裏。
如果這位女山賊見了那樣的容貌會做何動作呢,她很想知道哦,嘻嘻。
水靈音臉上立即換上狗腿子的笑容,指著趙飛揚說道:“嘻嘻,女大王您是不是看上我家這小夥了?”
趙飛揚身子微微一顫,她不會是想把他送給這個女山賊吧,不要呀!他可不想娶這個女賊婆,他寧願去死。
於是,哀怨地瞥了一眼水靈音。
水靈音知道這根木頭的現在的心情,於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地安慰道:“放心,我是不會把你送出去的。”
“那就好。”趙飛揚重重噓了口氣,撫了撫受驚嚇的心髒。
“少廢話,把他和財務交出來留你個全屍。”那個女山賊拽拽地說道。
“女大王別急嘛。”水靈音指著車內,笑米米地說道:“車內是我家爺,容貌俊美如神,是世間難得美男子。”
咳咳咳,車內的鳳雲昊聽到她的讚美倍感欣慰,沒想到他在她的心裏是這樣的,不過,怎麽覺得怪怪的,有種陰謀的存在。
然後,水靈音話音一轉,指著旁邊坐的趙飛揚說道:“這位隻是我家的一名小廝,是配不上您的,像您這樣貌美如花的女人,咳咳……”
的確比如花還如花。
輕咳了幾下,說道:“隻有我家爺才配得上您,您和他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呀。”
“水靈音!”終於車內的某爺發怒了。
水靈音嗬嗬一笑,眼中得意盡顯,“女大王,我家爺他很願意娶您,您看他都含羞了。”
那賊婆娘一聽,頓時心花怒放,嘻嘻淫聲笑道:“沒想到還是位小白臉,本大王最喜歡細皮嫩肉的。”
沒想到這麽壯的賊婆娘竟然有這種癖好,竟然喜歡小白臉。
那賊婆娘捏著肥厚的下巴,瞄了瞄車內又看了一眼馬車外的趙飛揚。
突然,一拍胸膛,接著說出了一句很震驚的一句話,“本大王是這樣安排,車內的是主子就讓他當本大王的第一男人,這個跟班的當本大王的第二男人好了,看你這麽識趣的份上就封你為本大王的軍師好了。”
“哈哈哈……”水靈音沒忍住,拽著車架大笑了出來。
太好笑了!這個女大王太特麽的強了,竟然要娶兩個。
“水靈音!快點解決了!不然,後果自負!”鳳雲昊咬著牙一字一字的把話擠了出來。
他這輩子還沒受過這麽大的侮辱,氣得直覺得費都炸了,平時的淡定徹底不淡定了。
旁邊的趙飛揚臉黑得可以滴出墨水來,拿起劍就要上去把這個惡婆娘解決了。
水靈音一把拉住他,擦了擦眼上的淚水,“我,我來,你歇著吧。”
她還想當軍師呢,才剛剛被封了官,竟然沒了。
水靈音收住嬉皮笑臉,看向不遠的女大王。
哀歎一聲,她還沒玩夠,可是再不出手有可能會被這兩個男人扔了不可。
水靈音抬手唰唰幾下,接連發出幾波銀針,那些人立在那瞬間都動彈不得了,隻有瞪大了雙眼恐懼地盯著前方。
抬頭看了眼前一群木頭人,哀歎一聲,“浪費了我這麽多的銀針,以後還是弄些麻藥彈來得實用,一顆就能搞定。”
然後,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那個賊婆娘身邊。
抬頭看了眼這個身高快一米九的肥壯女大王,這身材不了的,小腿和她的腰一般粗了。
如果這個女大王和他們兩個同時拜堂成親,鳳雲昊和趙飛揚身著嫁衣頭上蓋著紅蓋頭,一邊站一個,那場麵太勁爆了,太有愛了,她好像看呀。。
不過,她還是要麵對現實,伸出食指輕輕搗了搗女大王的八個月大的肚子,忍不住讚歎道:“挺有彈性的。”
然後,仰著頭看著嚇得嘴唇發紫的女大王,說道:“女大王我可不可提個意見,如果同意了眨眨眼。”
那個女大王慌忙亂眨起眼來,快的幾乎隻露眼白了。
水靈音斜眸盯著她看了兩秒鍾,納悶地說道:“你眼抽筋了?”
女大王:“……”
當然那個女大王是不會答她的,水靈音繼續說道:“我說你們的打劫口號能不能改改,太沒有霸氣了。”
搞了半天她隻是讓她改打劫口號,女大王徹底崩潰了,快點想好怎麽懲罰了吧,這樣東拉一句西扯一句弄的人心裏毛毛的。
“你應該這樣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說著又抬手拍了拍女大王的大肚子,嘻嘻笑道:“是不是比你們的有趣多了。”
那個女大王立即眨眼,不管她說的在不在理她都要無條件地眨眼再眨眼。
“好了,我們該走了。”水靈音拍了拍小手,“今天先放過你們,不過今後要改過自新,打劫隻能劫那些惡貫滿盈,貪官汙吏之徒,知道嗎?”
那個女大王又快速眨眼,眼淚混著眼屎都流出來了。
見她同意了,然後,又替兩名小弟解了麻|藥,讓他們把擋在路上的大樹搬開。
一切事情弄好之後,水靈音悠然地跳上馬車。
這時,鳳雲昊在馬車內冷冷地開口說道:“玩膩了?”
“什麽?”水靈音幾乎脫口而出,什麽叫玩膩了,她是去辦正事好不好。
鳳雲昊沒理她,直接吩咐趙飛揚說道:“飛揚,去把那個賊婆娘殺了。”
聲音冷冷的,如刀冰子似的,傳了出來。
水靈音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
五一加更,祝大家五一快樂!
月票,推薦票都砸過來吧,最好把偶砸暈。
神醫王妃有點狂_瑾王府
水靈音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果然,有些人是惹不起的。六歟珧畱
“是。”趙飛揚冷冷地答了一聲,跳下馬車,抽劍合劍,一氣嗬成,然後,跳上馬車。
可以看出他們兩個是有多恨這個女大王,於是她醒悟到,男人的自尊心有時不要輕易去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等水靈音反應過來,隻剩下女大王大山一樣的身軀杵在那裏,頭已經沒了。
“飛揚駕車,走。”某爺繼續麵無表情地發號時令,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傳出。
於是,水靈音被華麗麗的趕進車內。
進了馬車內隻覺得冷颼颼的,水靈音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抬起眼皮偷瞄了一眼某人黑的不能再黑的臉,心裏嘎噔一聲,知道又要被某人訓了。
水靈音趕緊上前倒了一杯冷茶水,笑米米地說道:“爺請喝茶,消消火。”
“呃,還是不要喝了,水已經冷了,對身體不好。”隨即放下茶杯,又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爺,我給你削個蘋果吃。”
看著那張帶著明顯假笑的小臉,火氣頓時消失了大半部分,不過,俊臉還是緊繃著。
水靈音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某爺,一臉的討好,眨了眨眼睛,說道:“爺,吃個蘋果消消氣。”
鳳雲昊抬眸瞪了她一眼,沒說話,接過那個蘋果,優雅地吃起來。
還不理她,水靈音有些無奈地摸摸鼻子。
鳳雲昊吃完蘋果,華眸凝視著她,涼涼地開口說道:“玩爽了!?”
“呃,沒……”水靈音立即改口,慌忙笑著說道:“爺,我知道錯了,您消消氣哦,懲罰我是小事,氣壞您老人家的身體才是大事,您看您虛得。”
她的話音還沒落,鳳雲昊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有那麽老麽,這話怎麽聽在耳裏有些怪怪的,虛這個字怎麽那麽怪。
不過,看見那張極力‘討好’他的小臉,唇角勾起一彎好看的弧度,抬手賞給她一個大爆栗,說道:“這次先饒了你,以後不許胡說八道,不然——”
“不然,要我好看是吧。”水靈音直接接過他要說的話,忍不住在心裏直翻白眼,這話已經聽了不下三次了,她聽都聽膩了,就不能改改樣,換個說法。
鳳雲昊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知道就好。”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不會改的,不過,也沒希望她改掉這種愛捉弄人的臭毛病,改了就不是她了。
****************
又行了兩天的路,終於到了所謂的鳳城。
鳳城不愧是一國的首都,繁華不是一般的城池可以比得上的。
進了城以後,水靈音趴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
城牆雄偉壯觀,繁華熱鬧,到處可見酒肆樓館,街道的兩邊擺滿了買水果的,買首飾以及民間手工藝品的小攤位。
這時,經過一家名叫怡心樓的門前,與別家酒樓不同,這家樓前站著幾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不停地和過路人打交道,對古代來說,穿成這樣肯定會認為是傷風敗俗。
不用想也能猜出來,這裏是青樓。
水靈音看著外麵的怡心樓,自言自語的說道:“沒想到這裏的青樓在白天也開放。”
“不是,現在已過了申時,一般酉時便開放了。”鳳雲昊捏了顆葡萄丟進嘴裏,細細為她解釋。
水靈音白了他一眼,唇角掛著譏笑的意味,帶著挖苦的口氣說道:“看來你是這裏的常客呀,知道的這麽清楚。”
還以為他潔身自好呢,沒想到隻是一隻喜歡野花的種豬,水靈音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他一通。
鳳雲昊苦笑了一聲,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是經常來怡心園,不過主要目的是為了應酬,並沒有做出特別出格的事,那些女子他還看不在眼裏。
不想和她討論這種話題,為了轉移話題,鳳雲昊對著外麵的趙飛揚說道:“本王先到宮裏一趟,你和阿音先回王府,把她安排在梅苑,讓憐衣過去伺候。”
趙飛揚頓時滿臉震驚,脫口而出,“梅苑,主子這……”
這麽多天,他也看的出來主子對水靈音的不同,不過,萬萬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地步,爺不會真想娶水靈音為妻吧,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瑾王府馬上要有女主人了。
“梅苑怎麽了?難道不能住人?”見他很震驚,水靈音疑惑地開口詢問道。
不會是鳳雲昊這廝為了報複她在路上的所作所為,故意給她安排一個冷宮或者是一抬頭便看見藍天白雲神馬的地方住吧,那可糟糕了,雖然她不講究住處,但也得能住人吧。
趙飛揚在外麵很好心的解釋道:“梅苑應該是未來王妃住的地方。”
當今皇上做瑾王的時候,梅苑就是現如今皇後所住的地方,在他的意識裏梅苑理所應當是未來王妃住的地方,所以他才會那麽吃驚。
鳳雲昊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扭頭看向車外,假裝鎮定。
水靈音眼眸瞥向正在‘看風景’的某爺,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把心頭那抹不一樣的情緒壓下去,微微笑了笑,說道:“還是把我安排到其他地方吧,不要多好能住人就行。”
鳳雲昊微微蹙起眉頭,有些不悅,不過也沒勉強她,“讓她住梧桐院。”
說完,便讓趙飛揚停住馬車,就要下去。
“鳳雲昊,你能騎馬嗎,你的傷不礙事吧。”水靈音擔憂地問了一句。
鳳雲昊心中一喜,這丫頭還是自己的,不過,麵上無甚表情,冷冷地開口說道:“死不了。”
說完,跳下馬車騎上馬,一溜煙的跑了。
呃……,她說錯話了?得罪某爺不高興了?
鳳雲昊走後,水靈音一個人待在馬車內悶得慌,便直接從車內出來,坐在馬車的另一邊。
然後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趙飛揚閑聊。
“飛揚,你和王爺什麽時候認識的?”
趙飛揚很老實地回答:“從五歲時就成了王爺的隨從,到現在已經有十六年了。”。
鳳雲昊是個王爺自然是從小生長於皇宮,那待在他身邊的男的應該隻有太監才是。
水靈音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位英俊憨厚的年輕男子,“飛揚,不會你是個……”
不像呀,他的嗓音屬於低沉幹淨的,而且長得也很粗獷,怎麽看也不像呀,難道是電視上演的太監不是真的?
沒道理呀,因為她是個醫生,深知雄性從小沒了那東西,是變不了聲的,也不會長胡子的,人長的也偏柔和。
“我是那個?”趙飛揚迷惑地看著她。
“呃——”這要她怎麽講,往往太監對這些話很敏感的,水靈音輕聲咳了一下,說道:“就是處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人。”
雖然在現代又多了一種人——人妖,可是古代並沒有。
趙飛揚拉著韁繩的手猛地一抖,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
他的頭腦再木頭,也聽得懂水靈音說的是什麽意思,拔高嗓門不滿地喝道:“我是個真正的男人,不是太監!”
水靈音抬手捂著半邊臉,鬱悶地說道:“咳,咳,小點聲,我知道你是男人了,不用那麽大聲,你看別人都在看你。”
這丫的,木頭腦子就是木頭腦子,在大街上叫這麽大聲幹嘛。
不過,也知道這丫的的確是個男人,要不他也不會說以後隻娶一個了,雖然太監有時也會娶妻。
趙飛揚頓時臉漲得通紅,緊抿著雙唇沉著臉目視前方,無論水靈音怎麽逗,都不在理會她。
水靈音無奈地摸了摸鼻子,暗歎了一下,又惹毛一個,她的人緣腫麽這麽差呢。
靈靈是起揚。後來才知道為什麽趙飛揚五歲就在鳳雲昊身邊了,因為鳳雲昊從小就生活在宮外,不過,這也是在進了王府之後才了解到的。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到達瑾王府,水靈音心裏立即歡呼雀躍起來。
坐了四天的馬車,坐的腰酸背痛的,再好的馬車也比不過一張簡簡單單的床來的舒服。
先看到的是威武莊嚴的大門,馬車剛到門口立即有侍衛迎了上來。
趙飛揚讓其中一名侍衛把馬車牽走,然後帶著水靈音進了王府。
王府的建築大氣奢華但又不失雅致,亭台樓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珍稀花草到處可見,假山怪石點綴其中。
水靈音跟著趙飛揚一邊往裏走,一邊看著王府的建築。
不得不說鳳雲昊這個王爺還是蠻有錢的。
走著走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梧桐院怎麽這麽偏僻,已經往裏走了一刻鍾的時間了,怎麽還沒到,而且越往裏建築越少,樹木越多,她怎麽感覺越往裏越陰森了。
鳳雲昊不會是見她不願住梅苑,一氣之下把她扔進一個破院子吧。
梧桐院,聽名字倒像是一座荒落的破院子。
水靈音立即拉住在前麵帶路的趙飛揚,說道:“飛揚,梧桐院是個什麽地方呀?不會是一個四處漏風不遮風雨的四麵牆吧。”
趙飛揚看她那張糾結的小臉,唇角忍不住抖動了幾下,瑾王府還沒有隻剩下四麵牆的建築呢,虧她能想的出來。
趙飛揚扒掉那隻小手,邊走邊給她解釋。
原來梧桐院是當今皇上做瑾王時,鳳雲昊的生母雲妃所住的,直到鳳雲昊從外麵回來以後,皇上便把這座王府送給他,還封了他瑾王的稱號。
鳳雲昊自從住進瑾王府,一直派人每天堅持打掃梧桐院。
了解了這一切之後,水靈音提起的心也放下了。
又往裏走了大概五分鍾的時間,終於到了所謂的梧桐院。
這座院落的確單調樸素,不過,打掃的很幹淨。
院子裏隻有八棵梧桐樹,再沒有其他植物,這幾棵分散在院子的兩邊,裏麵有一座不大的房子,旁邊還有一座小的房子。
進了屋內,家具什麽的有些破舊,不過一塵不染。
這時,趙飛揚開口說道:“姑娘,你先在這坐一下,我去讓人給你弄些新的被褥來。”
“好。”水靈音點點頭,隨後趙飛揚便出去了。
對於這個稱呼,她也讓他稱呼她的名字,無奈古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那麽好改的,隨他叫去,反正不過一個稱呼,叫什麽都行。
少頃,趙飛揚帶著三名女子過來,其中兩名拿著被褥什麽的,而另一個確實空手而來。
趙飛揚讓拿著東西的女子先去收拾床鋪了。
然後,引著剩下的一位身穿鵝**衣服的女子過來,對著水靈音說道:“姑娘,這位便是主子給你安排的丫鬟憐衣。”
那個女子上前給水靈音行了一禮,溫溫柔柔地說道:“奴婢憐衣,參見姑娘。”
“呃,不必多禮,我和你一樣都是丫鬟。”水靈音站起身回答道。
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名叫憐衣的女子,麵相清秀,讓人看了很舒服的那種,一看就是個知書達禮的人,忍不住歎了一聲,“沒想到瑾王府對待侍女還不錯嘛,竟然給我派了一個這麽好的姑娘。”
趙飛揚忍不住在心裏想翻白眼,鬱悶地瞥了她一眼,心裏暗道,不是每個侍女都能像你一樣的。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口,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他還是知道的。
水靈音看了杵在那裏的兩人,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你們倆坐呀,不用這麽拘謹,把這裏當成自己家裏,坐吧,站著多累呀。”
這話像是主人跟客人說的,他們怎麽成了客人啦。
趙飛揚:“……”
憐衣很糾結地看向趙飛揚,無言地詢問著。
剛剛她也詢問過趙飛揚,她將要侍奉的主子脾性如何,也了解到是位好侍奉的主,可也萬萬沒想到這麽的熱情。
根本沒把她當成下人看待,就像是她來做客一樣,這樣的主子不錯。
當時,趙飛揚通知她來侍奉一個主子的貼身侍女,心裏多少有些不願意,畢竟她可是王爺身邊的侍女,不過,也沒說出來,她一向隻聽主子的,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都是無條件的服從。
雖然人有些自來熟些,不過,她敢肯定這位主子是位非常好相處的人,心裏對水靈音的好感增加了幾分。
趙飛揚安排好後,便告辭了。
整個梧桐院隻剩下水靈音和憐衣兩人。
吃過晚飯,和憐衣嘮了一會嗑,便洗澡睡下了。
第二天,水靈音向憐衣問了一下書房和鳳雲昊的住處。
然後,支開憐衣,獨自一人朝著第一目標鳳雲昊的住處——朝華閣,走去。
她可不會忘了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剛剛了解到鳳雲昊並不在王府,嘻嘻,她的機會來了。
經過七拐八拐終於走到朝華閣前。
手中緊捏著五根銀針,為了防備守衛用的。
守衛朝華閣前的兩名侍衛見水靈音過來,立即彎腰行禮,齊聲說道:“參見姑娘。”
然後,又站直了身子,麵朝前方沒有一點想要阻止的跡象。
水靈音:“……”
心中鬱悶至極,唇角抖動了幾下,指著自己的鼻子,皺著眉頭開口問道:“你們認識我?”
其中一名侍衛雙手抱拳,麵無表情地回答道:“回姑娘,王爺走的時候讓我們看了一下姑娘的畫像,說如果是姑娘到訪這裏不必阻止,讓屬下好生照應。”
另一名侍衛接著說道:“姑娘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屬下一定照辦。”
“呃……”水靈音表情有些不自然,鬱悶地揮了揮手,說道:“謝謝,不用了。”
原來鳳雲昊早料到她會過來偷東西,不用找白玉石也不會在這裏,鬱悶那。
不過,既然來了,進去看看也好,有可能他把白玉石藏到自認為她找不到的地方,才會這麽放心她進去。
水靈音推開門,抬腳走了進去。
鳳雲昊的臥室設置布局的簡單大方,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房間。
一進正堂,便看到一張紫檀木製成的大桌子擺在牆邊,桌子兩旁各有一張同款的椅子,然後門邊有一隻一人高的大花瓶,其他的都是一些小的物件,一眼望去,實物盡在眼中,還真夠簡單的。
內室,也就是鳳雲昊睡覺的地方,也同樣沒什麽東西,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基本上就沒什麽了。
她在房間裏找了個遍都沒有發現白玉石的蹤影,就連床底下也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
鬱悶,鳳雲昊能把那塊玉石放哪呢。
這時,抬眼往前一看,眼中鬱悶的神色一掃而光,靠著床的那麵牆上竟然有道縫隙,裏麵肯定還有密室的。
水靈音立即跑上前,四周查看了一番,果然在床的旁邊有一個一尺長的把手,很明顯一眼就能看到,這密室的按鈕也太明顯了吧。
於是,她扳動了一下那根把手,牆迅速從縫隙間往兩邊收縮,轉眼開了有兩米多寬的門口出現。
水靈音走了進去,入眼的是道走廊,走廊的兩邊鑲有鵝蛋大小的夜明珠,每麵牆上隔一米遠一顆夜明珠,照的整個走廊通亮。
沿著走廊往裏走去,大概走了五十多米,走廊到了盡頭,出現一座寬闊的大屋子。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水靈音頓時傻眼了,她滿心希望的竟然隻是座溫泉浴池。
這裏隻有一張羊脂白玉雕成的躺椅和用來掛衣服的衣架子,還有就是那座大得不可思議的浴池。
浴池中見還不斷冒著泡,可以看出這個浴池裏的水是引用的活溫泉水。
水靈音蹲下抬手伸了進去,在裏麵來回晃蕩了幾下。
有點偏熱用來泡澡正好,沒想到鳳雲昊挺會享受的,弄這麽大個浴池,還是溫泉水。
如果不是找白玉石,在這裏泡個澡挺不錯的。
水靈音在四周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
臥室沒有,那就隻剩下書房了。
水靈音從裏麵退了出來,關好牆門。
第二目標那就是——書房
來到書房不用說,照樣是暢通無阻。
進了書房,先是四處巡視一番,書房很大,布置的同樣是簡單大方,沒什麽華麗的裝飾物。
貼著牆壁有兩個大書櫥,每個都是裝的滿滿的,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張鋪著白狐皮的軟榻,另外就是一張床了。
水靈音四處都翻了,就連書桌上的花瓶都沒放過,還是沒有找到。
這時,外麵響起侍衛們的聲音,“參見王爺。”
鳳雲昊進了書房便看到這樣的景象。
水靈音正撅著小pp趴在床下麵找東西,半個身子都已經鑽到床下麵了,隻露出她的小**漏在外麵。
“嗬嗬,阿音你還沒找到?”鳳雲昊走了過去,有些好笑地說道。
水靈音從床下麵鑽了出來,沒好氣地白了某個裝迷糊的某爺,哼了一聲,“找到我還會鑽床底下。”
問的不都是廢話嘛,存心是想氣她。
鳳雲昊伸手彈掉她頭上的一抹灰,看著那張氣得鼓鼓的道:“書房裏沒有那塊白玉石,你不用浪費時間在這裏了。”
“是嗎?”水靈音拉長腔,眉梢往上微微一挑,顯然不信。
於是,水靈音站起身,繼續大掃蕩。
“隨你。”鳳雲昊沒有繼續勸她,走到書桌前拿出文案,在上麵批閱。
水靈音這摸摸那扣扣,想要找出一點線索來。
如果,她沒猜錯這裏應該有密室,一個王爺的書房怎會沒有密室呢,而且在進來時她看了一下整個房子的寬度,比裏麵實際的寬度要長得多,沒錯,這裏肯定有密室。
抬手在牆壁這敲幾下那敲幾下,頓時唇角往上揚了起來。
嘿,找到了。
剩下的就是尋找機關按鈕神馬的了,仿佛看見她的白玉石正在向她招手。
根據以往的經驗,一般密室都是用一個飾物什麽的做開關的,這旁邊別說飾物了,連一塊磚都沒有,除了兩個大書櫥。
那問題肯定在書櫥裏了,剛剛她翻看書時,發現有一排其中的一個書夾子和別的不同,有些發暗。
水靈音唇角翹了一下,往那個書夾子走去。
果然,她猜對了。
奇怪了,她左右移動竟然移動不了。
然後,雙手扳著書夾子前後移動。
這時,發出哢吧哢吧的響聲,另一麵書櫥轉動了。
看著眼前的密道,心裏的成就感滿滿的。
——
~~·~~求月票~~·~~——
神醫王妃有點狂_我可不可以不要
鳳雲昊扭頭看向她,眼中閃過一抹讚賞的目光。
辛虧他沒低估她的能力,提早回來了,否則……
“阿音,裏麵有暗器,進去先按一下牆壁上第一顆夜明珠,然後再按兩下第二顆。”
說完,扭過身繼續處理他的文案。
正往裏走的水靈音停住腳步,抬頭看了看牆上的夜明珠,發著熠熠光輝,這麽漂亮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暗器的開關。
按照鳳雲昊剛剛說的那樣做,踏著階梯進了裏麵。
入眼的是一間很大的密室,空蕩蕩的,還以為藏了什麽金銀珠寶呢,裏麵沒幾樣東西。
鬱悶,就這幾樣東西值得費這麽大勁麽。
牆壁四周鑲嵌了幾十個夜明珠,把整個密室照的通亮,散發著一絲幽幽陰沉。
密室正中間有一個坐墊,牆壁上掛著一些刀劍之類的兵器,另外就是一張床,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
水靈音在裏麵轉了兩圈什麽東西也沒發現,鬱悶透了,一**坐在床上,腳漫不經心地踢著床腿。
突然,哢嚓一聲,旁邊的牆壁裂開了。
水靈音立即張大了嘴巴,很吃驚地看著裂開的牆,低頭又看了看剛剛她踢過的床腿,心中了然。
密室裏麵設密室真服了他,這麽隱蔽就連她也沒發現還有一個密室,這裏應該是鳳雲昊藏寶的地方吧。
就是不知道白玉石會不會也在裏麵呢。
於是,水靈音眉開眼笑地走了進去,剛進去雙眼立即冒光,直盯著前麵,心裏激動不已。
哇!終於找到了,她的大背包竟然在這裏。
這個密室很小,隻有外麵的五分之一大,一眼看去就看到牢牢地掛在牆壁上的大背包。
她上前把包取了下來,又四處打量了一番。
牆壁上掛著一幅美人圖,圖上的女子傾國傾城,如要飛升的仙子一般,美得不似人間中的女子。
這女子是誰呢,竟然讓鳳雲昊這麽寶貴?
仔細觀察,水靈音頓時恍然大悟。
這女子從長相上和鳳雲昊竟有五分相似,不會是鳳雲昊他老媽吧,難怪鳳雲昊長成那樣,原來有這麽好的基因。
這裏除了她的背包之外,另外還有就是一些女人用的東西。
有幾件女人的衣裙疊放在桌子上,旁邊有一個鑲著藍寶石的玉製盒子,盒子雕刻的非常精致,用一把小金鎖鎖著。
可能這是鳳雲昊母親的遺物吧,也沒什麽可看的,反正背包已經找到了,還是出去的好。
剛一轉過身,鼻子便撞到一堵硬邦邦的‘牆壁’上。
水靈音揉著被撞疼的鼻子,後退了一步,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滿地說道:“你走路怎麽沒聲啊,來了也不說一聲。”
鳳雲昊:“……”
鳳雲昊扯了扯唇角,沒理她,直接從她身邊繞過去,走到桌子旁邊拿起那個玉盒,扭過身,眼中閃過不知名的神色,指著盒子說道:“你就不好奇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水靈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能有什麽,一看就知道裏麵裝的女人用的首飾。”
鳳雲昊點點頭淡淡地說道:“嗯,你答對了。”
水靈音:“……”
隻覺得眼前烏鴉嘎嘎地飛過,好冷哦。
這個沒有質量的問題,就好像有人看見某個人正在吃飯,然後,上前問道:你吃飯呀?
沒想到平時淡漠如神的鳳雲昊也會問出這麽沒營養的問題,鬱悶!
鳳雲昊轉過身子,抬手移開那幅畫,從裏麵拿出一把鑰匙,打開那個玉製盒子,素手在裏麵撥了幾下,在眾多首飾當中拿出來一根木製簪子。
那根木簪子頭的那端,雕刻著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從表麵上看像一片葉子,有點像是梧桐樹的葉,隻不過刻的太過粗糙了,有點像帶著毛邊的鴨子的腳掌,說的好聽點是根木簪子,說的不好聽那就是根小木棍子。
雕刻這根簪子的人肯定是個初學之人,聽趙飛揚說過鳳雲昊的母妃——雲妃,是當時最受寵的妃子,怎麽會有這麽一個雕工粗糙的木製簪子呢。
“喂,你幹什麽?”
水靈音見鳳雲昊從她頭上拔下插頭發用的玉簪子,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鳳雲昊把手中的木簪子插到她的頭發上,看了看,淡淡地說道:“送你一件禮物。”
禮物?不會是這根粗糙到家的木簪子吧,這也叫禮物?鬱悶,為毛要送她一個這麽不值錢的禮物,哦不對,應該是沒有價錢的禮物,隻有倒貼錢才會有人要的禮物。
水靈音抬手想要把頭上的那根沒有價錢的木簪子拔下來,手還沒到便被鳳雲昊拍了下去。
“鳳雲昊你也太摳門了,送個鐵的也比木頭的強吧,這個禮物我可不可以不要。”
水靈音鬱悶到家了,她從小收到過不少禮物,值錢的不值錢一大堆,但是還從來沒收過和一根小木棍相媲美的簪子。
鳳雲昊華眸斜睨了她一眼,輕起薄唇,涼涼地開口說道:“不可以,如果你敢拔掉,小心你的石頭。”
小心石頭?不會背包裏沒有吧。
水靈音下意識就去拉拉鎖,朝裏麵翻找。
鳳雲昊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阿音,別找了,這裏沒有,本王早就告訴你了石頭不在書房。”
說完,撇下愣在那裏的水靈音走了。
不在?那她不是白白浪費了這麽多氣力。
魂淡鳳雲昊!竟然這麽狡猾,早料到她會來找,提前就把白玉石拿了出來。
難道真要她在這裏當三年侍女嗎,不要呀,她要回去,她才不要去伺候那隻腹黑的‘死耗子’。
水靈音心裏氣的直冒煙,握著拳頭朝著桌子砸了一下。
“啊喲——”水靈音猛甩著那隻被撞痛的小手。
真是應了那一句,人到倒黴時喝涼水也會塞牙縫。
現在她隻想過去把那張傾國傾城的俊臉揍成豬臉,不過,把柄還在人家手裏呢,還是算了吧。
於是,水靈音的腦袋無奈地耷拉了下去。
看了下手中的背包,心裏稍稍好過一些,有了這些東西總比沒有的強。
水靈音提著背包從密室裏出去,然後,走到床前,呼啦一下,把背包裏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手機、望眼鏡、防盜器、手電筒還有探測儀什麽的一大堆,就是沒有白玉石的影子。
水靈音又不放棄地把背包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那塊玉石。
心裏鬱悶極了,身子往後癱倒在床|上,手裏無奈地轉玩著手機。
鳳雲昊看著有些難過的水靈音,眼眸中滑過一抹心疼,開口問道:“阿音,你告訴本王你那塊石頭到底是幹什麽用的,還有你是從哪裏來的,興許本王一高興會把它還給你。”
心裏不想她傷心難過,如果那玉石真對她有很重要的用處,給她又何妨,隻要知道她是從哪來的,憑他的能耐去她的國家要個人應該是很容易辦到的。
“真的?你願意還給我?”水靈音一聽他這麽說,立馬坐了起來。
鳳雲昊沒有同意也沒有否認,隻是淡淡地說道:“那要看看你是怎麽回答了。”
“好,我告訴你。”水靈音興衝衝地從床|上跳下來,走到他麵前,搬了把凳子往上一坐。
身沒估後。告訴他也沒關係,和鳳雲昊待了有些日子了,也知道他不是一個迂腐迷信之人。
水靈音看著他說道:“你知道穿越嗎?”
“穿越?是什麽?”就知道他不懂。
“其實我和你不是同一個時空的人,而是從另一個時空穿越過來的。”
鳳雲昊半眯著眼,麵無表情,隻是白希如玉的素手不明顯地顫動了一下。
然後,水靈音接著繼續說道:“我們那裏和這裏一樣有太陽,有月亮和星星。我是來自幾千年以後的人,但我們那裏經曆的曆史又和這邊的不一樣。”
“幾千年以後?”鳳雲昊眯了一下鳳眸,抬手摸摸光潔的下巴,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涼涼地開口說道:“繼續說下去。”
“這邊和我們那邊是兩個時空,這邊的朝代我從來都沒聽說過的,和我們那裏完全不同,明白嗎?”
“你是說你是幾千年以後的人,但又和這邊所經曆的朝代不同?”
“鳳雲昊,你真聰明。”水靈兒拍拍他的肩膀,讚揚了他一句。
和聰明說話就是簡單,不過,好像她說的已經夠明白了。
鳳雲昊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眸光有些複雜,“你來這裏,是那塊石頭把你帶來的?”
看她那樣緊張那塊石頭,不用多想也知道帶她來這裏的,肯定與那塊石頭有關。
“是的,你說的太對了,我來到這裏都是因為那塊破石頭,當時上山采藥時,看到它發著很強的光,心裏很好奇,於是把它撿了起來,誰知那塊破石頭突然發出一道極強的白光,一閃而過,然後我就失去了知覺,醒來我就到這裏了。”
如果有後悔藥,打死她也不會碰那塊石頭。
隨後又說了一句,“想要回去還要依靠那塊石頭。”
即便鳳雲昊把它給她,也不能確定能回去,想到這又有些失落。
突然,水靈音黯淡的雙眼猛然發亮起來,伸手拉著鳳雲昊的衣袖,問道:“對了,鳳雲昊,你見過那石頭發過光沒?”
如果那塊石頭呈周期發光,她還是有機會回去的。
“沒有。”即便發光也不會告訴她的,看著她眼中的光芒,很是讓他不舒服。
“哦。”水靈音收回手,單手有些失望地托著下巴,在想事情。
原來沒有發過光,如果石頭一直不發亮,那她是不是要一輩子待在這裏了,鬱悶!
“對了。”水靈音猛然想起要她的玉石頭,伸著道:“鳳雲昊,你不是說,我說了來曆你便會把那塊石頭還給我嗎,那來吧。”
鳳雲昊低眸瞄了一眼那張白嫩的小手,淡淡地開口說道:“本王又沒有說,隻要你說了就還給你這類的話。”
“你——”水靈音皺起眉頭,握起拳頭咯吱咯吱作響。
她想揍人了,好想狠狠地揍他一頓。
水靈音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一甩手
如果不說還有可能給她,現在知道了更不會還給她了,這輩子也不會讓她再見到那塊石頭。
隻知道她的行為說話方式很特別,沒想到竟然是從另外一個時空來的。
如果有一天她突然不見了,那麽他是不是這輩子也見不到了,尋都沒有地方去尋。
想到這心中驟然一緊,有種恐慌的感覺湧上心頭,不行,他要盡快打消她對現代的念想。
水靈音本就是個樂天派,生氣一般隻有幾分鍾便會過去。
他不還難道她還不會找呀,來日方長,即便得到那塊石頭,她也不一定能走得了。
在這裏還不錯,有吃的有穿的,還有人伺候,多舒服的生後,她也隻能這樣想了,來安慰自己弱小的心靈。
水靈音脫了鞋子,盤腿坐在床|上,擺弄著那些證明她是從現代來的物品。
都一月沒碰這些東西了,心裏倒是來了興趣。
拿起手機看了看已經沒有電了,不過,她有一塊預備的電池。
然後,找出那塊電池換上,打開手機,點開相冊,一張一張地翻看著。
正在她翻看著相片時,頭頂響起一道玉石擊打般好聽的聲音,“阿音,這是什麽東西?”
水靈音身子微微一頓,沒有轉過來,沒好氣地說了兩個字,“手機。”
這人就像個幽靈一樣,走路都不帶點聲音。
“熟雞?是什麽東西?這是做什麽用的?”鳳雲昊見她也不轉過身子,幹脆坐在床|上,低頭看著她手裏的手機,“咦?這是誰畫的,畫的和真人一模一樣。”
水靈音:“……”
這就是代溝呀,時代的代溝。
“這個是手機,不是熟雞,是不能吃的。”水靈音抬頭鬱悶地白了他一眼,開口給他解釋道:“手機是通訊用的,可以在幾千裏幾萬裏雙方都能說話的東西,還有,這些不是人畫的,是照出來的,待會我給你照一張。”
水靈音又翻看了下一張,這時,手中的手機突然沒了。
“這個男人是誰?他怎麽會摟著你?”鳳雲昊陰沉臉拿著手機,指著照片上的一個人冷聲問道。
華美的雙眸緊鎖著她,臉上已沒有笑意,緊抿著雙唇,身邊的溫度仿佛驟然降了2o度。
水靈音想也沒想脫口解釋道:“他是我大師兄,我和幾個師兄就想親兄妹一樣,怎麽了不許搭個肩呀。”
怎麽就想是被捉殲一樣,她又沒犯著誰,為什麽要和他解釋,有點後悔了。
聽她這麽一說,鳳雲昊沉著的俊臉緩和些,涼涼地說道:“以後不許和別的男人摟抱,本王除外,知道嗎。”
蝦米?什麽意思?她又不是他什麽人憑什麽管她,鬱悶!
鳳雲昊低眸繼續翻看著相片,這時,突然眉頭一擰,白希的俊臉微微有些發紅,聲音略帶著點啞然,“阿音,你怎麽穿這麽傷風敗俗的衣服。”
什麽傷風敗俗?這人怎麽說話的。
水靈音瞥了下嘴,把頭湊了過去。
那是一張,她上身穿著黑色無袖襯衣,下|身穿著黑色超短裙,腳上穿著黑色長筒靴的照片,夏天基本上都是這樣穿的,這有什麽呀。
哦對,這裏是封建社會,穿成這樣的確會被人說成傷風敗俗的。
不過,水靈音還是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說道:“這有什麽,在我們那裏,女人身穿比基尼,在日光下行走都是正常不過的事了,就是比你們這裏的肚兜還要爆|露的衣服,下麵……”
水靈音一時說不出口了,臉上隱隱有些發熱,和一個古代男人談比基尼還真特麽的別扭。
鳳雲昊:“……”
不過,看在她還知道臉紅的份上,也就算了,低眸又瞄了一眼身穿黑色暴露裝的水靈音,沒想到這丫頭的身材還不錯。
水靈音抬眸看向正在看相片的鳳雲昊,他的唇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狹長深邃的雙眸散發著光彩,再配上白希如玉般肌膚。
妖孽,妖孽呀,不得不說這丫的長的三百六十無死角美男子,如果,拍幾張拿回去發布到網上,點擊率肯定很高。
水靈音伸手把手機要了回來,嘻嘻一笑,“鳳雲昊,抬頭,看這裏,笑一笑。”
“啪——”白光一閃,鳳雲昊愣怔住了,微張著嘴呆在那裏。
“哈哈……,你看你那呆樣,好白癡哦。”水靈音笑米米地拿著手機放到他麵前,手機上出現一個微張著嘴巴的傻呆美男子。
見她笑成那樣,鳳雲昊也不生氣,無奈地笑了笑。
水靈音把他的頭扭過來,趴在他的肩頭,腦袋緊挨著他的頭,舉著手機說道:“鳳雲昊,來我們合照一張,這次要笑的自然點。”
“要笑哦,不要動,一,二,三,茄子!”
就在她按快門時,鳳雲昊頭轉向她。
“哢嚓——”一道白光閃過。
手機上是一張鳳雲昊扭著臉,嘴離水靈音的臉不到兩厘米,很曖昧的一張,照出來的相片就像親密的情侶一樣,水靈音忍不住不禁臉蛋發紅起來。
鬱悶呀,水靈音瞪著這個又敗事的男人。
鳳雲昊摸摸鼻子,抬手將手機要過來,低眸看了看,然後,說道:“阿音,本王看這樣照比較自然點。”
單手摟著她的腰,開口提醒她,“看前麵。”
哢嚓一聲,照出來一張。
這張很不錯,兩人這次配合的很好,很像一對穿著古裝的情侶,鳳雲昊對這張很滿意。
水靈音朝著手機瞄了瞄,效果的確不錯,很自然。
不過,鳳雲昊蠻聰明的,竟然無師自通了。
“阿音,講講你們那邊的事吧。”鳳雲昊玩著手機,慢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他也很想了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社會造就像水靈音這樣與眾不同的女子。
水靈音每天都和這些古人打交道,很是無聊,現在終於有人聽了,頓時來了興趣,開始講述關於現代的一些事情。
像現代社會的發展建設了,社會主義製度了,上網呀什麽的,一股腦都講給他聽。
偶爾講到槍|支炮彈戰爭神馬的時候,鳳雲昊就會很感興趣地插上一兩句。
水靈音講的口幹舌燥,便停下來喝口茶繼續講,該吃飯時吃飯,吃完接著講。
鳳雲昊好像很閑一樣,神情淡然地聽了她講了一天的關於現代的事情,這樣一天很快便過去了。
想到二十一世紀的網絡,還有自己用工資買的小別墅和跑車,忍不住就拿著手機翻出裏麵的相片讓他看。
水靈音正翻看著相冊,突然臉色沉了下來,雙眸瞪著鳳雲昊,指著手機,咬著牙把字一個一個的蹦出來,“我師父和師兄們的相片弄哪了?”
鳳雲昊欣然接受她射來的殺人目光,淡淡地說道:“不小心刪了。”
見他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眸子裏還隱隱含著笑意。
什麽不小心!分明是故意的!
水靈音氣的臉頰不斷抽動著,緊握的雙手變得發白,骨節分明可見。
她現在很想上去按住他揍一頓,也難消她心頭之恨。
“阿音,本王剛剛手發抖不小心刪掉了,你教本王怎樣把它們弄回來。”鳳雲昊淡然地眨著那雙鳳目,說的是無比的‘真誠’。
隨後,又問了一句,“他們能弄回來吧?”
“你說呢。”水靈音沒好氣地回了他三個字。
心裏的怒火熊熊燃燒,她現在很想罵街,不過,已經刪掉了怎麽也找不回來了,再生氣也沒有用。
水靈音緊抿著雙唇,把床|上的一大堆物品全部裝進背包裏,拉上拉鏈,從床|上跳下來,背上背包,鳥也不鳥鳳雲昊,氣呼呼地走了。
鳳雲昊無奈地摸摸鼻子,臉上露出溫柔地笑意。
臭丫頭就這樣走了,好歹他也是她的主子,現在也不知道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不過,他也沒希望她把他看成主子,這樣正好,每天看到她氣鼓鼓的小臉心裏爽到家了……
某爺這種近乎於bt的想法如果被水靈音知道又不知道要整出個什麽來——
“憐衣,鳳城有沒有好玩的地方?”水靈音懶懶地趴在桌子上,開口問坐在對麵的憐衣。
實在是太無聊了,很想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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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王妃有點狂_超級蒼蠅粉絲
當然,她也沒忘記來瑾王府的目的是幹什麽的,連著幾天大掃蕩,把整個瑾王府翻了個底朝天,現在她對瑾王府的每個地方都非常清楚,每個地方都有她留下的腳印。
鳳雲昊也不製止她,隨便她搜,淡然自若地看著水靈音每天像隻無頭的蒼蠅飛來飛去。
最終也沒找到一點頭緒,看來鳳雲昊是鐵定不還她了,這樣盲目的胡亂尋找根本不是個辦法,隻會增添某人的生活樂趣。
於是,水靈音也幹脆停止了搜查,整天無所事事的待在梧桐院,偶爾搞些藥品之類的。
待了兩天便閑得發慌,古代也沒電腦神馬的供她玩。
“這個。”憐衣低眸想了片刻,然後,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奴婢出去一般都是辦任務,從來沒有到那裏去玩,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好玩。”
“哦。”水靈音手托著腮幫,另一隻手輕輕敲打著桌麵。
算了,出去買些藥材煉藥吧,順道出去溜達溜達。
不過,她身上沒銀子,憐衣一個丫鬟肯定也沒多少銀子,還是找鳳雲昊要點。
水靈音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憐衣說道:“憐衣你去弄兩套男裝來,最好和我們的身材相仿的。”
憐衣眼中露出疑惑不解,“姑娘要男人的衣服做什麽?”
“哦,一會,我們出去買些藥材,順便出去透透氣。”水靈音淡淡地解釋道。
“好。”憐衣正要走,又看向水靈音,說道:“姑娘,要不讓奴婢稟報一下王爺,再出去。”
跟在水靈音身邊這幾天,她也知道眼前這位姑娘根本不是什麽侍女,因為沒有那一位侍女敢喊主子的名諱的。
王爺這幾天沒事就過來和姑娘鬥嘴,眼中時常含著溫柔的笑意,這樣的瑾王爺還從來沒見過,即便是菲兒郡主也沒有過,有的隻是淡漠疏離。
“你去找衣服就行了,他那裏我過去一趟,正好有事找他。”抬眸看向憐衣,問道:“他現在書房對不對?”
“嗯,王爺正和——”憐衣本想往下說,隻見水靈音已經走了出去,也隻好作罷。
水靈音到了書房,一如既往地推門而入。
“鳳……”一看裏麵坐著陌生人,立即噤口。
那人身穿一身青竹色長袍,在她進來時,也扭過頭看向她,長相俊美非凡,唇邊帶著一絲溫柔地笑意,那抹笑意好像是固定在上麵的,給人一種謙謙君子的感覺。
不過,她總覺得這人很古怪,不知道怎麽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身上微微透著不健康,可能是她的職業病犯了。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四哥看,心中有些不悅,微微皺了下眉頭,涼涼開口提醒她說道:“阿音,找本王有事嗎?”
水靈音轉移目光看向某人,徑直走到他麵前,說道:“王爺,可不可以給我些銀子,從我的工資裏扣除。”
鳳雲昊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挑眉問道:“你有工錢?本王有說過嗎。”
他現在心裏很不爽,臭丫頭竟然當著他的麵犯花癡。
這次,某爺吃醋可是吃錯地方了,水靈音隻是覺得那人有些不對勁,才多看了幾眼。
“當時,是沒說過給錢這回事。”水靈音瞥了下嘴角,“不管說沒說,我也是你的侍女,你無論如何都要付我工錢的。”
臭丫頭要銀子的時候想起她還是他的侍女了,平時他怎麽沒感覺到還有這麽一個侍女,一個比主子還拽的侍女。
不過,現在他沒時間和逗著她玩,看向趙飛揚說道:“飛揚,給她拿幾張銀票。”
趙飛揚從懷裏拿出兩張一千的銀票遞給水靈音。
水靈音接過銀票,低眸看了一眼上麵的麵額,臉上露出不滿,嘟囔著說道:“飛揚,你也太摳了,就給兩千兩銀子。”
趙飛揚:“……”
忍不住額頭出現黑線,她到底知不知道兩千兩銀子有多少,他一年的俸祿才三千兩,她竟然還嫌少,以後恐怕也隻有王爺才能養活得了這尊大佛。
其實水靈音也不是一個亂花錢的人,隻不過,一開始鳳雲昊一出手就給她十萬兩,所以這個數字已經在她心裏形成一個定數。
鳳雲昊也說什麽,淡淡地吩咐趙飛揚:“再給她拿些。”
趙飛揚才不情不願地拿出來三張,交到水靈音手中。
水靈音這才善罷甘休,收起銀子就要走。
鳳雲昊在後麵囑咐了一句,“讓憐衣跟著。”
“知道了。”水靈音隨口答了一聲,便走了。
至於屋內的那個人,鳳雲昊沒有給她介紹,她也沒問是誰,有時她還是知道她的侍女身份的。
水靈音走後,那個人也就是四皇子翼王鳳雲翼,微笑著開口問道:“六弟,剛剛那位姑娘是?”
“她是本王的女人。”鳳雲昊麵無表情地一口應了下來,口氣中的占有之意盡顯。
女人?他從來也沒聽說過他這個清心寡欲的六弟什麽時候有女人了,不過,從他們的對話中也能聽出,他們並不是男女關係,好像那個女孩自稱是侍女來著,至於什麽也不是他的事。
見鳳雲昊有些不樂意談她,也就不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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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音和憐衣兩人身穿男裝出了瑾王府。
鳳城真不愧是鳳雲國的京都,繁華熱鬧到處都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兩旁大道臨立著古色古香的酒肆酒樓,還有商鋪,路邊擺著各式各樣的小攤。
水靈音學著儒士一搖一搖的悠閑的逛蕩,後麵跟著憐衣。
“姑,公子您逛了半天了怎麽一樣東西都沒買?”憐衣走到她旁邊疑惑的問道。
姑娘不是來買東西的嗎,怎麽隻是逛街也不買東西呢。
水靈音扭過身子,微微笑了笑,“我不喜歡買些沒有用的東西,拿著礙事,你有喜歡的就買吧,我請你購物。”
不是要買藥才嗎,怎麽不去藥店,一開始還以為她要買其他東西呢,搞了半天,隻是來散步的,她如果出來辦事,都是直奔地方的。
水靈音正拿著一個豬頭麵具正在那裏把玩,忽然,聽到前麵快速傳開一陣馬車聲,行走在路中間的人們快速往兩邊跑。
“娘親,嗚——”
這時,路中間還站著一個三四歲的孩童,嚇得呆立在街中不知道躲閃。
眼看馬車就要從他身上踏過,水靈音扔下麵具飛奔過去,抱起孩子往邊上一滾,避開飛奔的馬車。
突然,馬匹高嘶一聲,啪!碰——
怎麽回事?
馬和馬車竟然被掀翻在地,憐衣手持黃淩,黃淩的另一端拴著馬腿。
哇!沒想到憐衣這般溫柔地小女子,竟然是位武功高手,把飛奔的駿馬連帶著馬車給掀翻了,簡直酷斃了!
憐衣丟下黃淩跑到她身邊,搖著神遊的水靈音擔憂地說道:“姑娘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水靈音這才收回豔羨的目光,連忙說道:“沒事,沒事。”
然後,把懷裏的孩子還給他的娘親。
那個婦人連連道謝,領著孩子走了。
水靈音站起身來,看向掀翻在地的馬車。
這時,從馬車裏傳出來一道陰沉的聲音,“是那個不長眼的狗奴才,敢弄翻本宮的馬車。”
然後,有一個人從裏麵爬了出來,旁邊的侍從慌忙過去攙扶。
那人一手揉著被撞痛的頭,一邊罵罵咧咧地走過來。
她最討厭這些不把人當人看的惡霸了,當街縱車差點害死一個孩子,還有臉在那裏罵人。
水靈音本想過去,卻被憐衣一把拉住,“姑娘,他是太子殿下,不可魯莽。”
沒等水靈音開口說話,憐衣便朝著那個太子走過去,朝著他施了一禮,不卑不亢地說道:“奴婢不知道是太子殿下的馬車,才會失手弄翻殿下的馬車,還請太子見諒。”
那人長相和鳳雲昊有三分相像,雖然長相英俊,但是太過陰沉讓人看了就厭煩,再加上剛剛的一幕,更是厭煩無比。
“喲,當是誰這麽大膽敢對本宮不利,原來是六弟身邊的憐衣丫頭。”
在水靈音來之前,憐衣本是伺候鳳雲昊的丫鬟,各位王爺經常來往也是知道她的。
鳳雲磊唇角掛著一抹陰笑看著憐衣,隨後隱去那一絲陰笑,繃緊著臉陰冷地說道:“弄翻本宮的馬車本應該處死,但看在你服侍六弟多年的份上,斷一右臂當作懲罰吧。”
憐衣身子微微一顫,立即穩住神,麵無表情地說道:“多謝太子不殺之恩。”
說完,拿出一把匕首就要自斷手臂。
“慢著!”水靈音伸手拽住憐衣的手臂,冷聲說道:“憐衣是因為救我才會弄翻你的馬車,不能懲罰她。”
“你是誰?”鳳雲磊陰沉臉打量了一下水靈音,雖著男裝但是他所曆女人無數,隻要是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女兒身,更何況水靈音這時也沒有刻意去模仿男人。
水靈音正要上前解說,憐月一把拽住她,製止她將說出的話。
雖然很感激她能出麵維護自己,但是不能讓她出事,不然無法向王爺交代,於是,輕輕地說了聲,“回殿下,姑娘是我們王爺的貴賓,是王爺讓奴婢保護姑娘的,弄翻馬車是奴婢的錯,不管姑娘的事。”
“哦,是嗎?”鳳雲昊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水靈音,眼中滑過一抹探究的興趣。
不曾聽說過他那個六弟府有一位女貴賓,什麽時候轉性了,竟然開始有女人了。
看憐衣如此保護,自然知道這位在鳳雲昊心中的地位,他當然不會傻到明著和他作對。
鳳雲磊雙手背在身後,斜看了憐衣一眼,冷冷地道:“那就快點行刑吧,別耽誤了本宮的正事。”
“等一下。”
水靈音眼眸微微一閃,一抹算計人的光芒滑過,慢步走到鳳雲磊麵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禮,柔聲說道:“早聞太子殿下仁義滿天下,相信太子殿下隻是和我們兩個小女子開了一個玩笑,想嚇唬一下我們,對不對?”
鳳雲磊抿唇皺眉,臉上顫動了一下,水靈音立即又趕忙開口說道:“太子您可是未來的一國之君,心懷天下,才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計較的,隻是想警告一下我們,以顯您的天威,我們已經知道錯了,請太子殿下恕罪。”
水靈音低斂著眉眼,看似一副誠心改過的樣子,誰能想到她在心裏已經把鳳雲磊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不過,這好像把鳳雲昊也連累了。
鳳雲磊臉上微微有些鬆動,看了一下四周圍觀的人。
如果他繼續和她們過不去,肯定會落一個殘暴不仁的暴君稱號,而且眼前這位女子也很得體的給了他台階下,於是,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
鳳雲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不然定不饒你們。”
說完,抬腳朝著馬車那邊走去。
在鳳雲磊剛一轉過身子時,水靈音右手在暗處朝著鳳雲磊輕輕彈了一下,一股青煙飄向鳳雲磊身上,在日光下幾乎很難發現那股青煙。
“姑娘……”憐衣眼中滿含感激,咬著下唇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她了解姑娘的脾性,看似聰穎無害,其實骨子裏隱含著不易發覺的傲氣,今天為了救她竟然向一個暴虐不仁的草包卑躬屈膝。
水靈音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也知道她心裏所想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其實該謝謝是我,要是我躲不開,這次沒有你的幫助肯定會玩完了。”
她才不信憐衣會不知道這輛馬車是那個草包太子的,不過,她還是冒著死罪做了,心裏說不感激是假的。
憐衣輕輕地說道:“保護姑娘是奴婢的職責,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呃,這讓她怎麽說,古人的忠心是無法想象的,就為了完成主子的命令,保護一個隻認識幾天的人而丟掉性命,也毫無怨言,不得不承認鳳雲昊治理手下還是很有一套的。
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很感激憐衣的。
雖然她向草包太子卑躬屈膝,可也要他付出代價的。
這時鳳雲磊的馬車從她們身邊經過,水靈音看著那輛馬車,唇角上揚勾出一抹邪笑,對著身邊的憐衣說道:“憐衣,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姑娘,什麽好戲?”憐衣疑惑地問道。
水靈音單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眼含笑意,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蒼蠅追星呀。”
“蒼蠅追星?”那是什麽東西,不解。
憐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立即張大嘴巴,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這時,從四麵八方飛來一群蒼蠅,黑壓壓一片,如一團黑雲包裹住鳳雲磊的馬車。
蒼蠅太多了,嚇得車夫從馬車上滾了下來。
那匹馬開始不受控製,可能見到這麽多的蒼蠅心中恐慌,四蹄開始胡亂跳起來。
沒幾下鳳雲磊便從馬車內滾了出來,摔在地上。
蒼蠅頓時飛離馬車,一窩蜂的朝著鳳雲磊圍攻起來,圍成一個龐大的黑色不規則球體。
他的侍衛捂著臉往蒼蠅球裏鑽,想把鳳雲磊拉出來,無奈鳳雲磊走到哪蒼蠅便跟到哪。
急得鳳雲磊隻能抱著頭像隻大蒼蠅一樣亂竄。
憐衣不可思議地看著前麵和蒼蠅做鬥爭的幾個人,囔囔地說道:“太不可思議了,這,這都是從哪裏來的蒼蠅,也太多了。”
水靈音瞥看了她一眼,神秘地笑了笑,“沒什麽大驚小怪的,隻不過我剛剛給他下了點藥。”
“藥?什,什麽藥呀?”憐衣頓時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抬手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剛剛姑娘給太子下藥了?她怎麽沒看到,最重要的是這是什麽藥呀,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竟然會招蒼蠅,這藥太惡心了。
呃,什麽名字呢,剛研製出來的,還沒起名字。
水靈音低眸沉思了一下,唇角微微勾了勾,說道:“就叫超級蒼蠅粉絲吧。”
看著鳳雲磊被一大群的蒼蠅狂熱追逐,身上沾滿蒼蠅,如一個過街的老鼠一樣,到處亂竄,這些蒼蠅比起追星族要狂熱的上幾百倍,所以就叫超級蒼蠅粉絲。
“超級蒼蠅粉絲?”憐衣重複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嘟囔地說道:“粉絲不是用來吃的?”
好惡心哦,她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吃粉絲,想起這一幕胃裏的東西就想往外溢。
難道姑娘這幾天,一直在搗鼓一些藥草就是為了製這些東西,“姑娘,你讓奴婢找的草藥就是製這種藥的?”
“是的。”水靈音輕輕地點了點頭,很得意地說道:“本來這些東西是為鳳雲昊準備的,沒想到先讓他的哥哥用上了,效果還不錯。”
憐衣一聽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道:“姑娘,你,你是要把這些惡心的東西用到王爺身上的?”
目光移向不遠處黑壓壓的一團‘黑雲’,心裏直發顫,也替自己主子默哀,她現在覺得眼前這位比王爺還要可怕。
“是的。”水靈音表情淡然,也沒有掩飾一口承認了。
誰讓那家夥把她的相片給刪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她水靈音好欺負呢。
“走了,別看了,再看下去今天就吃不進飯了。”水靈音拍了拍她肩膀,轉身走開了。
是的,她現在已經吃不下飯了,看到這些東西能吃下飯的,那都是神。
憐衣看了一眼遠處正被蒼蠅狂追的鳳雲磊,眼中露出一絲同情,不過,卻不達眼底,她怎會好心同情要斷她的手的人呢。
既然姑娘是要用在王爺身上的,那太子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她也不是擔心鳳雲磊的安全,而是怕出了事會禍及到鳳雲昊和水靈音身上。
憐衣又看了遠處的‘黑雲’一眼,便快步去追趕走遠的水靈音。
鳳雲磊無論逃到那裏蒼蠅就跟在那裏,雖然,身子也不痛,但是被哄的身上又粘又癢,心裏惡心的不得了。
這時,鳳雲磊的一名侍衛眼中一亮,慌忙喊道:“殿下,快點把衣服脫掉。”
這些蒼蠅一直隻圍在鳳雲磊身邊,肯定是他身上有什麽東西,才會這麽吸引蒼蠅的。
鳳雲磊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了,手慌腳亂地撕扯著身上的衣服,他的手下也過去幫他脫去衣服。
然後,把脫下來的衣服扔到很遠的地方,人也快步逃離那件衣服。
果然,那些蒼蠅不在圍著他了,而是一窩蜂的圍攻那件衣服。
鳳雲磊額頭上滿頭大汗,淩亂的頭發上沾滿明晃晃的粘液,身上隻穿著**的褻衣,狼狽不堪,在侍衛的攙扶下劇烈地喘著氣。
怎麽回事?這件衣服難道被人動了手腳?
鳳雲磊陰沉臉,眼中露出一抹狠毒,冷冷地說道:“把這件衣服燒了,查一下什麽藥能夠招蒼蠅。”
當然,那件衣服是很好的證據,但是把那件衣服拿走,也要帶著一窩蜂的蒼蠅走,他才不會做這麽惡心的事。
鳳雲磊惡狠狠地看了那件衣服,轉身上了馬車。
水靈音和憐衣來到附近的一家大藥房。
水靈音拿出提前寫好的需要買的藥材,交給藥房掌櫃。
那個掌櫃拿著藥方看了一會,然後,抬頭看著水靈音說道:“公子,除了紫星草本店沒有,其他的藥材都有。”
“沒有?”紫星草是比較稀有的藥材,不易找到,本來也沒指望能夠買到,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但還是讓人失望了。
不過,水靈音還是不肯放棄,隨口問道:“鳳城別的藥鋪裏有沒有?”
那掌櫃的一聽立即神氣起來,聲音略帶著點驕傲,“公子,不是老朽吹噓,凡是本店沒有的藥材,其他店裏肯定沒有。”
憐衣也在旁邊補充說道:“是呀,這家店是鳳城最大的藥店,藥材相當齊全,如果這裏沒有別的應該不會有的。”
用錢買不到,看來隻有往山裏采了。
水靈音賣好藥後,便和憐衣回去了。
“你是說今天你們得罪了太子?”鳳雲昊優雅懶散的斜躺在塌子上,微眯著眼,像隻慵懶的豹子。
“是的。”憐衣微低著頭恭敬的答道。
如果讓姑娘知道她打小報告,不知道還會不會搭理她,沒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的主子呢,隻有對不起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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