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起來。”安德烈笑著伸出手,對傻傻的望著他的羅伊道。
羅伊伸出手抓住安德烈的大手,安德烈順勢一拉,便把羅伊拽了起來。
“你是來麵試的?你有多大啊?”安德烈看著麵前有些拘謹的男孩兒,找了個話題。
“我、我是羅伊,今年十一歲,是來麵試的,”男孩兒羅伊戰戰兢兢的說道:“我識字,還會釀頂級葡萄酒。”
“不要緊張,”安德烈像是拉家常一樣問羅伊道:“你還這麽小,為什麽要出來找工作啊?”
“我父親原來是個大葡萄酒商,禁酒令法案出來了以後,他破產自殺了,留下母親、哥哥、我和兩個妹妹。”
許是安德烈的形象和行為讓羅伊對他多了些好感,這個可憐的小男孩像傾述般對安德烈道:“哥哥也失蹤了,現在家裏麵就隻有我一個男孩子了,我要扛起來這個責任!”
“真是個勇敢的孩子,”安德烈摸摸羅伊的頭,輕聲問道:“你會釀造頂級的葡萄酒?”
“嗯,”羅伊仰頭看著兩米多高的安德烈,答道:“我家裏以前有資料,而且我也在父親的工廠裏自己做過。”
安德烈簡單提問了幾個有關航海的問題又問了,羅伊對答如流。他點了點頭,笑著對羅伊道:“好了,你通過了。”
他又對著拉基道:“讓韋利安給羅伊開一份錄用證明。”
拉基點頭稱是,轉身去找正在忙碌的韋利安。
羅伊知道自己是走運了,連忙向安德烈鞠了一躬,安德烈笑著受了這個在磨難中仍不放棄的小男孩。
這世間的緣分就是這樣奇妙,兩個人生軌跡息息相關的人,此刻相遇,結局雖然美好,但其中的艱難困苦,還有因此而死的人——羅傑斯、卡爾、羅斯.……
禁酒令這一場權力的鬥爭,埋葬了多少枯骨,波及了多少無辜的人。
安德烈站在船長室裏等待湯姆的到來,他看著碼頭擁擠的人潮,嘴裏念叨著前世的話語: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權利的鬥爭到最後,受傷的隻是平凡的百姓罷了,高層永遠眼高於頂,從不會把憐憫的眼光投射到百姓的身上。
。。。。。。。。。。。。。
海圖上都不存在的海島,今天終於迎來了一艘貨船。
安德烈、尼拉、長十郎和波尼斯不等跳板放下,便從船頭一躍而下,落到岸上,打量了一下四周後,便從懷中掏出一份地圖,對照四周景色,觀察起來。
等跳板放下後,湯姆才來到他們的身邊,與此同時,貨船上也下來了許多水手和工人,在船的周圍忙忙碌碌。
幾人沒有上去幫忙,全都圍繞著地圖,商量片刻,便由安德烈和尼拉負責開路,湯姆和長十郎按照地圖指路,波尼斯殿後,五人向島嶼身處挺近。
這座島嶼能夠被沃倫家族選做存放家族寶庫的地方,自然是因為它足夠的偏僻,而且應該是沃倫的祖上新發現的島嶼,所以才未被記錄在海圖上。
島上怪石嶙峋,毫無人煙的樣子,肆意瘋長的樹林裏,因為安德烈等人的搜尋,驚起了幾隻飛鳥。
島上的路十分不好走,幾人搜索了半天,方才在一個陽光照不到的不起眼角落,發現一處隱蔽的小道,順著走下去,眼前竟然出現一處天然的洞口。
安德烈點上一直攜帶著的煤油燈,當先打頭進入洞口,裏麵的道路有些狹窄,其他人都跟在他後麵,走了一會兒,前方的洞口豁然開朗。
一處明顯是人工打造的鐵屋子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一扇不大的鐵門與屋子整體連接的嚴絲合縫。
安德烈拔出和泉守兼定,運力在門縫裏一插,武裝色覆蓋刀刃,他腳下擺出“八本”,用力順勢一滑,刀身與生鐵摩擦射出些火星來,門開了!
一個個沉重的木箱幾乎堆滿洞窟,一些箱子甚至因為裝的東西太滿,從而合不上蓋子,就那麽敞開著,露出裏麵的金幣和寶石,在燈光映射下,發出絢麗的光芒,讓人難以挪開視線。
在場的人隻有湯姆表現還算好一點,尼拉和長十郎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就連一直以冷酷麵孔示人的達茲·波尼斯也不由得有點色變。
縱使安德烈梟雄本色,也被寶石和金幣發出的光,感到有點心神動蕩,畢竟他前世今生,兩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財寶,一個傳承百年的公爵家族,積攢下來的財富,足以讓任何人為之瘋狂。
不過安德烈還是很快的穩下了心神,他出言道:“走,進去看看。”
幾人魚貫而入,開始查看收獲。
作為體麵的公爵貴族,沃倫家族的寶庫裏可不止有貝裏和金幣,像什麽象牙手槍,手槍槍柄由象牙製成,上麵還刻著複雜的花紋,像藝術品多過像武器,這也確實算是藝術品。
還有一些畫作和雕塑,湯姆倒是挺欣賞的,隻不過安德烈他們沒有什麽藝術細胞,也欣賞不動這些所謂極富美感的線條。
這時,正在查看寶物的尼拉卻突然不動彈了,跟在他身後的長十郎奇怪的推了推他,尼拉才回過神來,大喊道:“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麽!”
眾人聚集到尼拉身邊,都看到了他呼喊眾人前來的誘因。
一顆上層雲霧狀,中間是黑色水滴狀,下層漆黑的好似固體,整體狀似菠蘿的水果出現在眾人眼前。
達茲·波尼斯瞳孔一縮,沉聲道:
“惡魔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