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胃口大開
耿父都開口了,董老和林嬸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隻能任由耿墨一人在廚房裏搗鼓。
耿墨做事雷厲風行,做菜同樣如此,伴隨著鍋碗瓢盆碰撞的聲,廚房裏傳來了濃鬱的飯菜香,就連對食物已經毫無興趣地董老,都不由地抽了抽鼻子,讚歎道:“好香啊,單憑這香氣就可斷定,耿小友的廚藝絕對是大師級的。”
話音剛落,耿墨端著四菜一湯走了出來,整個庭院彌漫著飯菜的香味,甚至掩蓋住了藥草味。
耿墨將飯菜放到石桌上,做了個請的手勢:“嚐嚐!”
麵對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三人早已食指大動,抓起筷子便往嘴裏送。
尤其是董老,如同餓死鬼投胎一般,拚命地往嘴裏塞著食物。
林嬸看著董老狼吞虎咽地架勢,不禁目瞪口呆:“這……這……”
“噓!”耿墨立即製止,示意大家不要出聲。
耿父瞬間明白了,兒子已經開始為董老治病了。
三人等了十多分鍾,耿墨才嘴角噙笑地來到董老身邊,低聲問道:“董老,味道還可以吧?”
“太美味了,我這輩子也沒吃過這麽美味的東西,就是再來一份我也……”說到這裏,董老突然戛然而止,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良久之後,董老大笑道:“哈哈哈,我好了,我好了,我的病好了!”
說著說著,他竟然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耿墨很理解他的心情,那種食不知味,無法飲食的感受,當真是生不如死。
須知即便身為仙帝的他,偶爾也會找些美食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吃是一個人的本能,不可以喪失。
林嬸也不禁跟著抹眼淚,她一直負責照顧董老的飲食起居,眼看著董老日漸消瘦,她便心如刀絞。
現在見董老大口吃飯,大碗喝湯,不免有些喜極而泣。
良久之後,董老才恢複正常,麵色鄭重地來到耿墨身邊,深深地鞠了一躬:“小友大恩,老朽沒齒難忘,以後但凡有用得著老朽的地方,萬死不辭!”
耿父真的沒有想到,堂堂國手竟對兒子施此大禮,這說出去誰能信。
耿墨倒是坦然接受,若不是二人年紀相差甚遠,他覺得董老給自己行跪拜大禮也不為過。
將董老扶正,耿墨轉頭對林嬸說道:“林嬸,我給董老製定了一份食譜,你記一下。”
林嬸慌忙點了點頭,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支筆,緊張道:“您說,我記著呢。”
“今晚給他準備一碗佛手粥,記住,一碗足矣,千萬不要多。”耿墨知道,這個時候的董老就是個十足的吃貨,為了避免他暴飲暴食,特地叮囑道。
“是是是,我記下了,還有呢?”林嬸用筆飛快的記下,一刻也不敢耽擱。
“明早上一碗砂仁粥,中午做個丁香鴨,晚上繼續佛手粥,這樣連續三天,三天後去找我複查,我再根據他恢複的情況進行調理。”
耿墨將食譜安排好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交給林嬸:“每次做飯的時候放上一滴,剩的不多,應該可以用三天。”
董老不禁眼前一亮,他知道,自己的病應該就是玉瓶中的東西治好的,於是連忙奪過去,仔細的研究起來。
玉瓶中裝的是一種乳白色的液體,如同牛奶一般,卻無色無味。
“小友,這是?”董老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這是何物,隻能虛心請教。
耿墨搖了搖頭,並不做回答,這東西不是凡物,說了他也不知道。
有了這東西,董老的身體才能吸收來自各種食物的營養,這才是治本關鍵。
董老見狀覺得自己有些唐突,說不定這是人家的獨門秘方,怎麽可能隨便告知他人:“失禮了,失禮了,小友快請坐,耿老弟,你也坐。”
將兩人安排在上位,董老高興地衝林嬸喊道:“林嬸,把我珍藏的茅台拿出來,今天我要一醉方休!”
這頓飯一直從中午吃到下午,直到董老和耿父醉得不省人事後,方才散場。
耿墨載著父親欲回別墅休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許昌盛打來的。
自從莫雨桐走後,許昌盛就沒有再聯係過他,今個怎麽突然打電話。
出於對莫雨桐的牽掛,耿墨徑直按下了接聽鍵:“喂,老許,什麽事情。”
“哈哈哈,耿老弟,你醫館的證件已經批下來了,是我派人給你送過去呢,還是你親自過來一趟。”
耿墨沉吟片刻,想著得向他打聽一下莫雨桐的近況,便回複道:“不麻煩你了,我過去拿吧。”
“也好,正巧我有事情和你說,在家等你!”
耿墨將父親送回別墅,又特地在床頭前放了一碗醒酒湯,方才前往許昌盛的住處。
待他抵達時,許昌盛早已恭候多時了,主動將營業執照和其他相關證件送到他的手中:“耿老弟,你的醫師資格證也在裏麵,從今天開始你就可以合法行醫了。”
耿墨翻了一下,順手將證件放到一旁,玩笑道:“這有人就是好辦事,估計要是我去辦,沒個兩三月下不來吧?”
許昌盛有些尷尬,但耿墨說得也是事實,這就是咱們的國情。
耿墨也就是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便主動岔開話題道:“你剛才說有事情和我說,什麽事?”
“哎呀,看看我這腦子,差點把正事忘了。”許昌盛拍了拍腦袋,壓低聲音道:“雨桐讓我告訴你,她現在在京城挺好的,讓你不要擔心。”
耿墨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她為什麽不自己和我說?”
“唉!”許昌盛不禁長歎一聲,搖頭道:“她還不是擔心牽連到你,身為莫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家族人的注視中,就拿和你談戀愛這件事情來說吧,若不是她父親壓下來,莫家早就找上你了。”
耿墨不禁嗤笑一聲,眼底浮現出一絲不屑。
許昌盛對耿墨的反應充滿了不解,他實在想不明白,耿墨年紀輕輕,又沒有什麽背景,哪來這種藐視一切的氣勢。
就在他疑惑之際,耿墨忽然冷聲道:“那個曲飛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