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逗她
早朝時候才同意的要求,等到晌午的時候,就陸陸續續的有馬車往皇宮裏趕來。
看來這些老狐狸,是迫不及待將自己的女兒送進來,秦淩淵心煩意亂,即使昨天晚上,已經同楚明歌說開了,可是等到自己真正同意的那一刻,心裏還是沒來由的擔心起來。
自古女人爭風吃醋的本領,以及場麵,他是見多了,,小時候,父皇不寵愛自己的母妃,雖然母妃一直安分守己,可總會有人來找茬。
雖然已經答應了楚明歌會酌情處理這件事,可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扣扣。”有敲門的聲音響起,秦淩淵抬起頭,“進來。”然後又低下頭處理政事。
楚明歌端著藥碗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秦淩淵一副專心致誌的模樣,朝政的事情哪裏會有這麽多,隻不過是秦淩淵根基未穩,所以每件事情都要做到最好。
聞到一股藥味,秦淩淵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他不是吩咐,不要在熬藥過來了嗎?剛要發作,抬頭便看到楚明歌的身影。
“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在發生那樣的情況,是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嗎?”楚明歌看出他眼裏的厭惡,看來他是真的不喜歡喝湯藥。
“我自己的身體我明白。”秦淩淵說著,站起身來,接過楚明歌手裏的托盤。“禦膳房那邊過去的膳食有沒有喝了?”
楚明歌太瘦,雖然看著身姿曼妙,可到底,隻有秦淩淵知道,楚明歌是有多瘦弱。
“沒。”楚明歌倒是回答得坦蕩,,絲毫沒有避諱的樣子,抬頭看到秦淩淵,正一副正經的看著她,“這些天我也膩了,所以和你一起過來用同樣東西。”
說著就端起托盤裏的湯藥,遞給秦淩淵,秦淩淵剛想要拒絕,就看到楚明歌一臉正經的樣子。
“倒是學會了。”秦淩淵不忘奚落她,他剛才就是用這副神情來麵對她的。
“那是對你身體好的,就算再膩,也要喝下去。”秦淩淵將湯藥放在一旁。“我可不想每晚抱著的都是骨頭。”
他笑著,眉眼舒展,好一副畫麵,秦淩淵本就生的英俊,他一笑,就像是春風過境一樣,讓人的心扉感覺到美好。
“你也知道對身體好,這是我特意準備的,涼了就不好喝了。”楚明歌說著,端起藥碗,就遞到他的麵前。
秦淩淵剛才的調笑被她拋之腦後,接觸深了以後,她才知道,秦淩淵原來就是一個……
要不然,也不會每晚這樣逗她了,這些話語,也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才說得出來,秦淩淵好像在逗她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嗯,這樣甚好。”秦淩淵沒有接楚明歌的藥碗,反而從托盤裏拿過另外一個碗,晶瑩剔透的白粥在燭火下閃亮動人。
“不行。”楚明歌出手攔住他,目光堅定,“就這個。”說著,又把麵前的湯藥推到秦淩淵的麵前,楚明歌沒有再說話,無聲勝有聲,尤其是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秦淩淵的時候,讓他不忍心拒絕,隻能硬著頭皮接過來。
“我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喝的,所以一定要有獎勵。”不等楚明歌回答,秦淩淵就一口喝了下去。
楚明歌見狀,連忙將白粥推到他的麵前,“既然是太醫開的,那麽你就要按照太醫說的做。”秦淩淵放下藥碗,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明歌,楚明歌被他看到發毛,摸了摸臉頰,應該沒有沾到什麽灰塵吧?
剛才在禦膳房的時候,忙碌了很長時間,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淩淵都已經下了早朝了,原來做飯是這樣子難的事情。
“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楚明歌的詢問著,伸手擦了擦臉頰,她是真的害怕那些灰塵沾到她的臉上,然後跟秦淩淵解釋以後,他怕是以後都不允許自己踏進禦膳房一步了。
“有。”秦淩淵回答著,然後靠近楚明歌,伸手就想要替她擦掉臉上的灰塵,楚明歌正襟危坐,還在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麽跟他解釋。
“唔——”
卻沒想到秦淩淵一張嘴就貼了過來,看來,,她又是被他耍了,楚明歌作勢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
原來他剛才說的獎勵是指這個事情,楚明歌耳根子慢慢的發紅,雖然兩人已經肌膚相親過,可是難免在這樣偌大的宮殿裏,兩個人四目相對,尤其是楚明歌,還在清醒的狀態下,秦淩淵就這樣不顧一切的接近自己,楚明歌難免會在心裏留有幾分心悸。
“怎麽樣,好吃嗎?”等到秦淩淵慢慢抬起頭,就看著楚明歌詢問著,她不是不知道這個藥有多苦,要不然按照他的性格早就已經喝完了。
“你……”楚明歌沒想到藥會這麽苦,難怪秦淩淵不願意喝下,她舔了舔嘴唇,藥味入口,苦得她眉頭直皺。
秦淩淵到也不逗她了,抬起白粥,就送到她的嘴裏,“要是你這樣天天過來,我一定會乖乖喝藥。”能夠看到楚明歌這張秀色可餐的臉頰,他是真的願意乖乖喝藥。
“你……”楚明歌氣結,看著眼前這張臉,卻什麽也說不出來,秦淩淵的身體狀況,太醫已經吩咐過,一日必須喝三碗,這樣子下去,那麽,這個光榮的任務真的會交給她。
“我自己來。”實在是受不了秦淩淵的視線,楚明歌接過白粥,就慢慢的咀嚼在嘴裏。
現在她是真的睜不開口,跟秦淩淵說,她真的吃不下。隨便應付了幾勺,楚明歌就放下了白粥,她可不認為秦淩淵這樣逗她是出於什麽心思。
“我去重新叫人端一碗來。”楚明歌看到秦淩淵將要抬起她喝過的白粥,連忙出手阻止,她已經喝過了,難道他不嫌棄嗎?
不過她剛才自己嚐了嚐味道,還是比不上禦膳房的做工精細,總覺得裏麵少了一點什麽,淡淡的味道。
“看來這廚師的手藝是越來越不好了。”才喝了一口,秦淩淵就皺著眉頭,放下了白粥,“宮廷裏的俸祿,他們是白拿了。”
秦淩淵舒展眉頭,這白粥比平常的要淡許多,不知道是放的什麽,苦澀異常。
“是少了什麽嗎?”楚明歌一個心提心吊膽,她是真的想替秦淩淵做一些事情,可是到現在這個地步,卻沒想到拖累了他,雖然已經看著他喝了藥,可是自己做的白粥卻遭到了他的嫌棄,不過這也沒關係,隻要他說少了什麽,她下一次一定比這個做的還要好。
“嗯,不提也罷。”秦淩淵作勢起身,伸出手,輕輕的握住楚明歌,就要將她帶起來。
“嘶——”
楚明歌倒吸一口涼氣,秦淩淵抓住的,剛好是她剛才被燙到的手,進門的時候,她就故意用袖口遮擋傷口,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卻在最後的關頭露出了馬腳。
“怎麽了?”秦淩淵焦急的詢問,楚明歌剛想要說沒有,就被他一把拉了過去,隨後卷起袖口,入目的,便是大片被燙傷的皮膚。
“怎麽回事?!”秦淩淵加重了幾分語氣,楚明歌不自覺的想要收回手,卻被秦淩淵緊緊握著,“哪些人是怎麽照顧你的!我看他們不必呆在宮裏了!”
秦淩淵大怒,連忙轉過身跑去書架那邊,拉開一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小瓶藥膏,將楚明歌安置在床榻上,而後低下頭,神情堅決的替她上藥。
“不管他們的事。”
楚明歌任憑他拉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昨天晚上見證了秦淩淵的怒火,她可不希望再牽扯到其他人。
“你總是這樣,為別人求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楚明歌知道秦淩淵在生氣什麽,不過她這個當事人都還沒有說話,秦淩淵卻為他操勞起來,或許這就是用情至深的原因吧,舍不得心裏的那個人受到一絲傷害,就像她對秦淩淵一樣。
“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秦淩淵說著,慢慢的低下頭,在燙傷的皮膚上吹了幾口氣,然後用藥膏一點點的塗上去。
“剛才你不是說不好吃嗎。”一想到剛才秦淩淵嫌棄的樣子,楚明歌心裏滿不是滋味兒。
她跟著禦膳房的人學習了一早上,做出來的成品卻遭到了秦淩淵的嫌棄。
“那粥是你做的?”秦淩淵嘴角不自覺的哼了起來,而後扯過白布,一層一層的將她包好。
“不是。”楚明歌直接吐出兩個字,卻不成想,這副表情落在秦淩淵的眼裏,徒添了幾分趣味。
“嗯,品相上佳,不過那味道。”秦淩淵拖長了聲調,然後眼睛直視楚明歌。“跟她的主人一樣,好吃。”
一席話出來,楚明歌的眼睛霎時間睜大,“你……”
“不打擾你處理政事了。”他又逗她!秦淩淵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雖然麵上波瀾不驚,怕是內心深處已經……
“好了。”秦淩淵拉住她,“帶你去一個地方。”還不忘將桌上那碗白粥全部吞入肚裏,然後便波瀾不驚的拉著楚明歌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