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謀得官職
楚明歌歎了一口氣，她早該知道的，這句話是她多問了，秦淩淵病成這個模樣，怎麽可能還有力氣起來。
“什麽時候來的？”秦淩淵輕輕的張開口，將楚明歌遞過來的湯藥全部喝盡。
“不過一會功夫，既然你無大礙了，我也應該回去了。”
楚明歌神情淡然，說著這件事情，就像是事不關己一樣，可是秦淩淵知道，楚明歌真正的想法，要不然，她的眼神為什麽四處的閃躲？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秦淩淵嘴角含笑，一幅含情脈脈的樣子，看著楚明歌。
楚明歌的心驀然一動，已經有什麽在心裏慢慢的發芽，可是每一次想起她都閉口不提。喜歡嗎？真的喜歡秦淩淵嗎？她不敢直視自己的內心，上一世已經有了這麽慘重的代價，她不敢再次冒險。
“現在雖然朝政不穩，皇上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那就要量力而行，有些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沒有什麽比身體健康更重要的，還請皇上保重身體。”
楚明歌將藥碗放在一旁，而後慢慢的起身，站在距離秦淩淵極盡的地方。
“是嗎？”秦淩淵嘴角苦笑，支撐著身體想要起來，楚明歌見狀，連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那為什麽要來。”
秦淩淵沒有看楚明歌，而是神色淡淡，並沒有表露出內心的慌亂，或許這已經是既定的結局。畢竟，他都已經跟楚明歌說了好多次。
或許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很大的隔閡，秦淩淵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楚明歌眼中對他的躲閃，所以在這一刻，他不知道，他所堅持的，是不是對的。
“楚明歌，從你嘴裏說出一句實話，是不是這樣的困難。”秦淩淵索性破罐子破摔，兩個人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他就不相信眼前的人對他，會沒有半點的情意。
一同經曆了這麽多，可以說是生死與共。從一開始的兩個人相處，到如今過去了這麽多年。難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真的不能夠超過那一層關係嗎？
“全部知道皇上說的是什麽。時辰不早了，臣就先回去了。”楚明歌微微躬身，就要離開秦秦淩淵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皇上——”楚明歌大叫一聲。天旋地轉之間，就已經被秦淩淵欺.身.而上，兩隻手被固定住，秦淩淵目光灼灼的看著身.下的人，一雙眸子裏充滿了太多的心傷，似乎就在下一秒。全部都會傾瀉出來。
“這麽多年，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一點的喜歡嗎？”秦淩淵並沒有握緊她的手腕，依舊掌控著力度，讓兩個人退無可退。
他是真的想看一看，楚明歌的內心，為什麽這麽的鐵石心腸，這麽多年來，難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的回憶嗎？為什麽過了這麽久，楚明歌依舊這般的難以動容。
如果楚明歌的心裏沒有他，那麽，她現在出現在皇宮裏，又是為了什麽？秦淩淵可不會認為，楚明歌是因為出自於臣對君的禮節。
如果她的心裏沒有他，那麽她現在這裏，絕對不會是看望的簡單。
“如你所說，我登上了皇位，根基未穩，所以現在，真是需要鞏固勢力的時候，那些老狐狸紛紛讓我立妃，充實後宮，可是你知道，我的心裏隻有你，楚明歌，有的時候，我是不是在懷疑自己，懷疑這一切，都是我臆想出來的，懷疑你早就離去，從來沒有出現過。”
秦淩淵說著，眸子裏染上一層淡淡的水霧，這麽多天以來，他登上了王位，可是他內心裏的那些快樂，已經被衝刷幹淨。以前還能夠快樂的和楚明歌在一起開玩笑，可是現在他們已經隔了一層身份。
朝堂之上的那些老狐狸，都在張望著他每一步，鞏固勢力，就必須要拉攏朝中的其他人，那就麵臨著，必須得充實後宮，可是，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陛下的身體抱恙，若是再有什麽差錯，臣擔待不起。”
楚明歌的眼神四處閃躲，她不知道，現在應該用什麽樣子的態度來對待眼前的人。
有些事情說破了，不一定是好的，就像現在他們的身份一樣，楚明歌心裏漫過一層又一層的湖水。
“是啊，我早該知道的，你永遠都是這樣。”秦淩淵勾了勾嘴唇，麵上帶著點點苦澀。
兩個人一同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應該說，他早已經了解了楚明歌的每一次動作，隻是不知道這男女之間的情意，她是裝懂還是真的不懂？
“隻要你不是不斷的遠離我，那我就會堅持到最後。”秦淩淵慢慢的起身，背對著楚明歌，躺在床上的楚明歌一臉的鎮定，似乎早已經感覺到這件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
她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起身，“臣先告退了。”現在不走，留在這裏，算什麽呢？
她應該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理由，再留在這裏。有些事情她不說代表她不知道。
秦淩淵是周朝的皇帝，她是周朝的臣子，他們兩個人之間始終隔著一層身份，這麽多年來，她卻沒有想到，秦淩淵對她有別樣的感情。
看到秦淩淵，仿佛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苦苦在黑暗中努力掙紮，可是聖旨一下來，她就立馬死無全屍，她對別人付出了那麽多的真心，可到頭來，終成了黃土。
“朝中根基不穩定，你負有一身才華，難道就沒有想過在朝中擔任官職嗎？”
秦淩淵已經起身，背對著楚明歌，隱隱約約聽到她離開的聲音，忽然的出口，讓楚明歌一震。
“自古以來，沒有女子參與朝政的道理，還請皇上多加考慮。”秦淩淵是瘋了嗎！，他現在根基不穩，如果再讓楚明歌參與朝政，那麽那些大臣，怎麽會服從他的管理！女子無才便是德，她隱瞞了身份這麽多年。到頭來雖然被他人拆穿，可是遇到大赦天下，要不然，隻單單她這一個罪名，就足以連累整個楚府。
“誰說女子不能參與朝政，能為我朝貢獻一份真實力量的，我都會廣納賢才，難道你就屈服這樣嗎？”秦淩淵笑了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做我的幕後幕僚也好，有些事情也應該有你一同拿主意的。”
他話都說到了這麽明白的道理上，不相信楚明歌會無動於衷。當初是她一定要讓他登上皇位的。現在隻有他一個人的天下，天知道他心裏背負著多麽大的悲痛。
楚明歌的才能，接近過她的人，都應該知道。如果不能夠為國家效力，那真的是一種損失，所以這一次，無外乎哪些男女之情，隻是希望楚明歌，能夠待在皇宮裏，至少每一次的決定，她都能夠參與。那就夠了，不會再讓他頭疼，身邊有一個人與他共事，那種場景，他已經期待了很久。
“皇上真的，想好了？”楚明歌似是不敢相信的問出這句話。現在，朝中的大臣不斷的向皇上施加壓力，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女子不得參與朝政，如果讓其他的大臣知道，那麽會怎麽樣的對待秦淩淵。
這些後果他有沒有想到，而且現在太子的部下，逃出的還有很多人。天下的管理還等待著他的決策。他怎麽能在這個關頭範這麽重要的錯。
“隻是幕後幕僚罷了，怎麽，你還有其他的想法？”秦淩淵已經笑著走到他的跟前。眼中布滿了太多的複雜。絲毫沒有一點開玩笑的色彩。“現在的時局，我想你應該都明白，隻有你才能夠擔當這個職位，至於你的安全，我會全力保證。”
怎麽會不能夠保證呢？就算是讓他死，也要保證楚明歌的安全。
楚明歌的眼神變得潰散，她不知道是應該答應秦淩淵，還是應該回去楚府，等待著她的命運。恢複了女兒之身，她的才學就用不到了。就會像其他的閨中女子一樣，可是那已經與她的初衷背離了。
“我答應你。”許久，楚明歌才張了張嘴，也許這是她最好的歸宿，雖然不能夠決定朝政大事，但是能夠從中體會到秦淩淵的辛苦，能夠幫他減少一分苦難，能夠讓她的抱負得以施展，那麽，這些就夠了。
“庭院我會給你安排在最近的地方，身份，我也會重新賦予你，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麽明天就進宮吧。”秦淩淵說得篤定。這就是他想要的，想要楚明歌一直留在他的身邊。想讓她也能夠從中施展她的報複，不會像其他的閨中女子一樣，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他的楚明歌，應該能夠在這朝堂之中遊刃有餘，能夠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會被鳥一樣困住。
“臣知道。”
楚明歌慢慢的答複著，即使今天不同意，那麽秦淩淵，也會變著法讓她同意。倒不如早些同意，或許這也是他心中的想法。
“現在已經夜深，還是在宮中住下吧，明天一早你回去再與丞相商量。”
秦淩淵的話語揉揉，就像晚風一樣，吹在心裏，讓人不得不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