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讓她誤會
秦淩淵說完一係列的話語,而後眼神卻是絲毫不落的盯著眼前的人。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楚明歌站在明亮的地方,秦淩淵能夠將她的一切表情通通全部看了去。
這個決定,也是剛才的那一刻,秦淩淵才下定的。其實皇上已經規定了上任的日期,隻是礙於他的功勳,才延緩了一年。很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楚明歌,畢竟,已經認清了全部,再不表白心意,完全會被淹沒。可是也就在昨晚上,,他存好的一腔熱血卻被楚明歌兜頭頃刻間就澆滅。
楚明歌一直在抗拒,這是他早就看出來的,可是這麽多年以來,自己離開了京城太久了,也離開了她太久了,所以,是不是因為這樣,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楚明歌已經對他提不起任何的力氣了。
“喔……”楚明歌壓製著眼裏微微晃動的神情,他又要離開了。“三皇子說得對。”
的確說的對,現在京城之中的實力已經明朗化,太子倚靠著母家,現在秦淩淵回來,太子暗地裏已經借著瑤兒的事件拉攏了秦淩淵,可這瑤兒本來就是不存在的,一直都是她楚明歌,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拆穿。到時候太子一定會以這個借口,討伐秦淩淵,離開也好。
“是嗎?”秦淩淵嘴角慢慢掛上一抹苦澀,楚明歌啊楚明歌,這是你的肺腑之言,還是……
“我這次離開,並不是和上次去邊關一樣。”秦淩淵加了一句,昨晚他說,當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楚明歌,所以他才去了邊關,可這一次,著實是因為政事。或許,私心裏是想要離楚明歌遠一點,那樣,太子才不會懷疑她。
“臣……提前恭喜殿下。”楚明歌微微拱手,眼角含著淡淡的笑意,秦淩淵能這樣想也對,雖說去了郡城,沒有太子的耳目,,最小程度上降低了自身的安全。但也能極大的維護自身的安危。
“嗯。”秦淩淵微微勾唇,自嘲一般的,仿若這已經是最後的通報一般。明明已經是了然於心的答案,可當真正從楚明歌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不免還是心顫了顫。
“晚間風涼,快些先回去吧。”秦淩淵勾起點點笑意,而後微微頷首,堪堪轉身便邁著步伐離開,房間還是上次的那間,就在楚明歌屋子的旁邊,兩人隻是一牆之隔,卻各懷心事。
秦淩淵微微倚著窗欞,入眼的是天空中朦朧的月,月光傾灑,好不愜意。秦淩淵出神的看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微微勾嘴一笑,便一直坐在那裏。直到天光大亮,冷風襲來,才清醒了幾分。
堪堪動了動手腳,才微微反應過來,而後斂了斂眉目,換上以往那副清淡的模樣,便出了房間。
花漓已經回來,宋番那邊也好有個交代,隻是花漓這幅模樣,好像對過往的事情已經不知道了,,秦淩淵暗沉幾分,畢竟兩人是兄妹,還有轉圜的餘地。
等會兒帶花漓見過宋番,再回皇宮不遲。秦淩淵想著,便打開了屋門,迎麵便撞上了想要闖進來的花漓。
“沒事吧。”穩住身形,秦淩淵定睛一看,才看到是花漓的身影。
“那位公子讓我來叫你。”花漓回視著秦淩淵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說道,而後堪堪轉過身去,拽了拽秦淩淵的手腕。
像是被針觸到一樣,秦淩淵趕忙脫手而出,而後定了定,,神目,“走吧。”絲毫沒有當剛才的事有什麽不妥。
花漓努了努嘴,便徑直出去了,聽者有心,剛才她說的是楚公子,楚明歌啊楚明歌……哎,心裏萬分煎熬,秦淩淵卻也出了房間,朝著前膳的方向走去。
楚明歌已經先秦淩淵一步,出了楚府,,風禦慕那邊說已經有了消息,不愧是風少主,消息來得如此的快速。還沒有來得及吃早膳,就已經匆匆出門。
秦淩淵用膳的時候沒有看到楚明歌的身影,跟丞相道了別,便領著花漓朝著宋番的住處而去。
自凱旋歸來之後,宋番便和葵勖夫人一同住在了距離楚府比較近的一處,有山有水。
周圍的竹林聲濤濤,秦淩淵頓了頓腳步,而後轉頭看了看身後跟著的人,嘴角彎彎,便徑直離開。
“宋兄。”秦淩淵畢竟是三皇子,身份高貴,大哥這類的詞,隻能用於太子年長的兄長,出門在外,,為掩人耳目,隻能這樣子稱呼。
“幾天不見,怎麽,今天想的起來來這了。”宋番笑著勾著嘴角,而後停下手中的活計,轉身擦了擦木製的桌椅,便邀著秦淩淵坐下。
秦淩淵身影高大,花漓站在他身後,很大程度上遮蓋了過多的身影。“今日我是帶一人來見你的。”秦淩淵眉目舒朗,而後微微側開身,讓花漓出來。
宋番本來在提著酒壺倒酒,這一看,倒是把酒水灑了好多出來。
“花……”宋番微微站直身子,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會是自己的妹妹一樣。花漓怯怯的往秦淩淵身旁縮了縮,而後一雙眸子緊緊的看了看對麵的人。
“先坐。”秦淩淵朝著花漓堪堪說著,而後三人便一同坐在了一起。“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失去了記憶,不記得從前的事。現在……花漓回來了,宋兄你,也可以安心了吧。”
“是,是……”宋番眸子裏蒙上淡淡的淚水,舉起一杯酒水送入口中。“我先讓她住在城東的客棧,那裏的老板是舊識。”秦淩淵端起酒盞碰了碰宋番,而後一飲而盡。
“好……”宋番像是喜極而泣一樣,葵勖夫人現在還在睡著,宋番帶著兩人,一同去了集市客棧,給花漓置辦衣物,“鄴城那邊已經休整完畢,到時候我會向父皇請旨,如果你們願意隨我而去,那就一同走。”
現在宋番是皇宮中的侍衛,京城畢竟都是太子的地界,要是到時候兵戎相見,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我們既然已經是……你又何必問我意見。”宋番勾了勾嘴角,“我知道你一直對她心存愧疚,可畢竟現在人還活著,不用擔心。”
宋番拍了拍秦淩淵的臂膀,而後抿嘴笑著,,便隨著花漓一同進入了布莊。秦淩淵猜的沒錯,花漓雖然暫時失憶,可骨子裏的血水畢竟是不會消融的,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與宋番如此交好。
天色晚了下去,夜晚是宋番值守,葵勖夫人那邊自有人照顧著,宋番告別了,他們兩人,便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秦淩淵將花漓安置到風禦慕的那家客棧,畢竟,現在委托之人,就隻有風禦慕了。
出來的時候,眼角餘光瞥到二樓的風禦慕的身影,客棧的負責人不是說,風禦慕不是不在嗎?秦淩淵搖了搖頭,想著,風禦慕自從回來之後,就對他頗有微詞,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剛想要離開,就看到風禦慕對麵坐著的女子,是楚明歌?!
楚明歌看著對麵男子嬉皮笑臉的模樣,手指一分分的攥緊。要是知道風禦慕騙了她,她是不會來這一趟的。
“哎哎,別這幅模樣啊。”風禦慕舉起酒盞碰了碰楚明歌麵前的茶盞,“要是平時,我可是約你在醉風樓,今日夠給麵子的了吧,在我這小客棧。”
楚明歌抬起茶盞一飲而盡,“要是在這樣做,我可考慮考慮我們之間的合約問題了。”
風禦慕並不缺她這點銀兩賺,兩人的友誼已經得到了升華,風禦慕已經知道了這麽多,並不會因為楚明歌這點話就“翻臉。”
“好好好,說正事。”風禦慕又倒了一杯酒水,而後一飲而盡,“消息我都在信中提到了,至於內部麽,這就需要你自己去了。”
說來說去,風禦慕百轉千三,還是因為楚明歌……“我說,你怎麽就一根筋的就……”
“行行,我不說了。”風禦慕堪堪起身,眸光暗了暗,像是望到了什麽一樣,猛然坐到了楚明歌身邊,單手看著楚明歌的肩膀,將酒水送到她嘴邊,“好不容易才出來這一趟,可得給我這一薄麵不是,作為兄弟,你這麽多年,早就應該成家生子了,來來,喝了這杯酒水,反正也沒事,小爺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顧楚明歌的反抗,風禦慕將酒水放到桌上,而後快速起身勾著楚明歌的肩膀便從另外一邊的樓梯下去。
還不忘給另外一邊剛上樓的秦淩淵看到。“哎,別說話,你要是解除約定也行,,我先帶你去個地方,等到了,完了之後再走不是。”
楚明歌想用手肘將她與風禦慕拉離開,頭上便傳來風禦慕的聲音,“哎,我們兩認識了這多年,才發現你長的不賴啊,要是再不聽我的話,你可以考慮考慮,反正我是沒有關係的。”
風禦慕抓住楚明歌的手腕,出了客棧就將她塞入馬車。
“你又想做什麽?”楚明歌坐的離風禦慕遠了一點,而後一雙眸子緊盯著對麵的人。
“哎,別好人不識好人心。”風禦慕彈了彈楚明歌觸碰到的衣袖,“我可不想占了你的味,讓她誤會。”
風禦慕看著的人,以前都沒有發現,這樣子看來,要是楚明歌扮作女裝,定是不比紅塵中的那些女子差多少。
“醜話說在前頭,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你也看到了,兄弟我已經找到了歸宿,雖然你……哼哼,我看他也怕是有意的,雖然這是醜聞,但我說過,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