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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疑惑

  床上躺著的人兒汗水不斷的滴落,即便是已經脫離了生死的邊緣,可依舊不能把握還不會因著這天氣原因突發任何的事變。


  “殿下如今的狀況,我會對外封鎖全部消息,以免亂了軍心。”唐嚴德堪堪踱步,一副語氣心長的模樣,“經此一戰,敵方自會暗自準備,這樣的局麵,在你們沒到來之前就見的多了,隻是每一次,都打起十分的精神。這往後,殿下就拜托你了。”


  唐嚴德雙手抱拳,一副屈膝的模樣,張琦見狀,滿腦子都是眼前的人剛才說出的話語,眼疾手快般的扶住唐嚴德,“身為雲國的子民,保家衛國本就是責任,隻是小的保護不周,讓殿下受如此之重傷。”


  扶起唐嚴德,門外的大雪依舊還在飄搖,似是永遠不會停歇一般,雪聲落落,隔音效果並不好。


  張琦意味深長的轉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秦淩淵,語氣淡淡,“國難當頭,我明白的,隻是殿下這傷勢……”


  腳步上前,身子微微前傾,而後將秦淩淵亂動的雙手放進被窩裏,“軍醫已經備好了藥材,隻是不知道敵方下一次的偷襲會是什麽時候。”


  張琦轉過身,眉眼清澈,“將軍認為,這次的事件是何人所為?!”


  聽著張琦的話語,唐嚴德蒼白著臉龐,剛才帶來的飛雪氣息還沒有完全融化,“你所說的,我怎麽會又沒有想過,西戎和雲國的契約再過幾個月就會到期,到時候西戎會不會發動戰爭,尚且不知道,我們派人打探過,暫且沒有任何動靜,可就是這樣,往往讓人放不下心來。”


  年過半百的老將軍,劃拉著那一叢胡子,疏於打扮,頭發有些稀鬆,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無比的精明。


  張琦所說的,自己又怎麽會沒有想過,但是亂世之中,想要安然全身而退又怎麽會是容易的事情。


  西戎的兵力自己不是沒有見過,二十多年前,自己跟隨父親西征之時,就曾見過銳氣可當的士兵之氣。


  仿佛隻是一夕之間,若是因著那樣的局麵下去,西戎吞並雲國不在話下,可就是那樣的一個轉瞬之間,西戎下令撤回所有的兵力,與之同來的,便是那二十年的契約。


  當時自己還在奇怪,若不是因著什麽事情,西戎定不會撤回所有的兵力,那仿佛就是一頭狼,不見到最後的勝利絕不會罷休。


  可最後,還真是如事實那樣,皇上順利登基,平定四海。若不是因著這些年來與西戎的契約越來越近,又怎麽會有邊關各小國的虎視眈眈。又怎麽會有近些年來的戰事頻繁。


  “如今這一次,敵方是算準了所有,不然不會輕舉妄動。”唐嚴德微微上前,眯著眼睛借著燭火打量著床上的秦淩淵,“春闈將近之時,就是契約所到之時,我們要做好萬全之策才是!”


  心中不是沒有遺憾,身為雲國的將軍,這麽多年來,一步步的從士兵爬到將軍的位置,背後付出的往往是藏著太多樣子的心酸,那些苦,隻有自己知道,也隻有自己知道。


  對於張琦這個人,唐嚴德是打心眼裏佩服,雖然在軍中隻是一個小小的士兵位置,可從這麽多天來的觀察之中,早就已經有所察覺那刻意隱藏著的武功。


  對從一開始來這軍營之中,那散漫的態度之中,唐嚴德就暗中不斷的窺探他,果不其然,誠如自己所料想的那樣,張琦絕不是那種背信棄義,做出有辱國家事來的那種人。


  直到後來自己才知道,才在心裏暗自佩服這樣這個人。在這軍營之中,沒有擔負任何一種職位實在不該。


  燭火倒映在眸子裏,微微的燃燒出無限的界限,明了般的倒映出所有的事端。


  “將軍所說的,我又豈會不知道,隻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邊關雖然戰事頻繁,可依著現在的力量,雖不至於敗退,尚且可以抵製一番,隻是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時候,殿下什麽時候醒來也無法測估。”


  張琦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唐嚴德說的,心中還是隱隱擔心,說的並不無道理,隻是一旦戰事爆發,受苦的還是百姓,得不償失,這天下,終究還是利益在上。


  “所以這些天,就多加拜托你照顧殿下,軍營中的其它,老夫自會處理。”


  唐嚴德微微上前一步,逼的張琦與他相視,“老夫雖然認識你才短短幾天,可閣下是好漢,日後,尚且還請多加教導士兵才是。”


  極盡請求的意味,到最後,就連唐嚴德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將軍此言差矣,我……”


  “扣扣……”


  張琦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便響起一陣又一陣的敲門聲,裹挾著風雪的氣息即使隔著那一層窗沿,依舊能夠聽清楚那叩門之人的心急。


  “軍中還有事沒處理,殿下就拜托你了。”說著,唐嚴德抱起雙手,微微作揖狀,還沒有等張琦再度反應過來,便徑直離去。


  堪堪關上門,防止那冷風再度灌進屋裏,唐嚴德躡手躡腳的走出,而後堪堪轉身,此次戰事,雖然取得勝利,可每一次的殺伐,必定帶著鮮血淋漓的模樣。


  “怎麽回事?”如自己所預料的那樣,這一次,比之平常損失更大,明心的模樣在心裏化開來。


  “啟稟將軍,這一次的傷殘人數極具上漲,受傷的已經在極力救治,其他的依照著將軍的命令,已經將他們下葬。”


  來人身披軟甲,頭上的頭盔還泛著寒光,一把長劍跨於腰身。狹長的眸子裏看不清任何情緒,矮小的身軀如此看起來卻別有意味。


  “傳我命令,其他人繼續訓練,都給我打起精神,明天一早,我有事要宣布,務必所有人必須到場!”


  雪依舊未停歇,院子裏已堆滿了層層皚皚白雪,靜朗一片,似是泯滅了世間所有的灰塵,獨留下一個明淨的世界。


  剛才在屋裏的溫暖霎時間暗淡消散,寒氣依舊席卷周身,比之剛才更冷。


  “可是……將軍……”


  平日裏自己所說的話依舊會傳達下去,隻是這次,卻是這樣,第一次,自己身邊的人沒有立刻離去,而是這樣唯唯諾諾的站立在自己的麵前,臉上帶著心悸。


  “還有何事?!”不溫不惱的聲音響起,隨著那雪聲不斷的消融。


  “李副將軍在召集所有人在前院裏商討,現在就隻等著將軍。”


  “哼!”聽著陳歇餘的話,唐嚴德怎麽還會沒有分辨出來,李基宇此番是做何舉動,隻是在這會兒,這個節骨眼上提出來,還真是不安什麽好心。


  手裏的拳頭暗自的握緊,這麽些年來,李基宇雖說矮自己一頭,隻是區區一個副將,可是所管轄之事,已經大大超出了一個副將應該管理的職責。若不是他所言所做都帶有幾分道理,他唐嚴德必定早就上報了朝廷,廢了這個副將之位。


  常說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也不列外,隻要是對這雲國的安然,自己必定傾盡全力,即使自己的權利遭受到莫須有背叛,可依舊可以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現在就過去,我倒是要看看,他又想甩什麽花樣,吩咐下去,明天必定就全部人到場!”


  唐嚴德刻意壓低聲音,視線落在身旁的門上,心裏翻滾異常,內心裏一百個祈禱,秦淩淵這次務必要平安無事,也好對這軍營有個交代。


  “走!”堪堪轉過臉,換上另一幅冷凜的模樣,唐嚴德手指握緊腰身的佩劍,隨後大步流星般的決絕般的朝著前院走去。


  張琦的身體堪堪放鬆下來,剛才唐嚴德的身影持久的投射在窗格上,張琦心裏騰起莫名的不安,所以才緊繃著身體,刻意把身體放低,耳朵貼在門上,想要細究一番唐嚴德打的什麽主意。


  這也不怪張琦如此的多心,隻是此次來這邊關還沒有幾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著實讓人大為震驚,更何況,怎麽會挑在這樣一個時段。


  出征前唐嚴德就說過兵分為三次主力軍,可自己和秦淩淵奮戰在前線,雖說世間著實拖得過長,可那一次,即使自己已經精疲力盡,可依舊能夠看清楚,當時對方所有的火力全部集中在秦淩淵身上。


  所以自己才會一次次的從秦淩淵身邊被拖開,轉而便是更多的咆哮聲充斥耳邊,再回頭,秦淩淵滿身是血,可依舊咬牙不斷的殺伐。


  不知道過了多久,主力軍才從側麵趕到,這倒也是及時,可在張琦心中,與其說是及時,倒不如說是算準了時間出現。


  從踏進這裏的一刻,心裏便莫名的有股涼意,那種蔓延在周身,無法抹去的,恰恰是最致命發地方,可唐嚴德給自己的感覺,很明顯,一心朝著自己與秦淩淵,若說是做戲,怎麽又會救治秦淩淵?!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是某種疑團不斷的包裹著自己,所說著是自己緊覺過高,那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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