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見城下王慶的話,蔡毓榮還是被氣的火冒三丈。王慶還在罵道:“當初祖大壽投降滿清,睡了順治的娘。怎麽你投降了滿清,就被滿洲韃子給睡了老婆呢?你這沒用的東西,你有臉見祖宗嗎?你就跟範文程那個窩囊狗一樣,被人家睡了老婆。居然還笑嘻嘻的,把人家兒子拿回來養。”
王慶邊罵邊打,也不知道是真打還是假打,反正城下的‘蔡士英’一邊在地上翻滾,一邊哀嚎求饒。
麵對這樣的情況,要是蔡毓榮也如他爹蔡士英一樣是個老狐狸,也根本不會上當。或許還會送些酒菜,然後再城樓上安排一班吹打來助興。但蔡毓榮是個才二十五六的年輕人,一直又仗這旗人身份,在地方上耀武揚威慣了,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氣。
頓時在城上氣的暴跳如雷,大吼道:“打開城門,我要去殺了這些反賊。將這些狗東西,碎屍萬段。”就算副將想來勸阻,但也被蔡毓榮一巴掌打在了臉上,吼道:“滾開,這些反賊欺人太甚,我不殺他們誓不為人。立即去召集軍隊,我們去殺了這些狗賊。”
其他人見了這樣的情況也不敢再勸,隻好眼睜睜的看著蔡毓榮,怒氣衝衝的帶著軍隊出城去。原本防守在宿州的守軍,不過是地方綠營,哪裏敢攔旗人身份的蔡毓榮。很快蔡毓榮就帶著自己的一千軍隊,衝出了城去。
本來王慶的任務,隻是前來牽製宿州守軍,不讓他們出去搗亂。好讓複明軍安全的遷走城外的百姓,還有就是讓周大柱的軍隊在固鎮一帶,修築戰壕。結果沒想到蔡毓榮根本受不得刺激,直接就衝了出來。
王慶一見大喜,正要領軍攻打蔡毓榮。跟著王慶的周幕漢頓時道:“將軍且慢,我們現在去攻打,蔡毓榮一見形勢不對,肯定會退回城裏去。何不在且戰且退,把他誘的再遠一些,然後再包圍他們。我們在集中力量,將他們這些人全部殺了。如果城裏的人出來救援,我們也能多殺一些守軍,要是能攻下宿州,豈不是大功一件。”
周幕漢就是投降的滿洲人希爾根,投降複明軍以後也認命了。現在也死心塌地的跟著複明軍,再沒有其他的心思了。現在見蔡毓榮出城,頓時想到了一個計劃。王慶一聽,頓時大喜,道:“好,他現在想要來殺我,就由我來把他引誘過去。我帶著人慢慢的往遠處退,你帶著人,繞道他背後將他們給包圍起來。”
兩人商議好了後,頓時就立即行動。這時候,蔡毓榮已經帶領這大軍衝了出來。遠遠的看著王慶,就紅著雙眼,衝殺過來。王慶見狀,更加誇張的哈哈大笑道:“怎麽,你
這個滿洲韃子的雜種,聽不得你們家的光輝事跡?居然輕易就急紅了眼了,你也太沉不住氣了。放心,你滿洲爹還活的好好的,還沒有死。就算是把這個當奴才的爹殺了,不是還有很多滿洲爹嗎?你不要怕找不到,隻要見到滿洲人,就叫爹就對了。”
蔡毓榮氣的頭昏腦漲,瘋狂的吼道:“我要殺了你這個反賊,賊子休走。”喊著就往複明軍的大陣裏衝,哪裏還管其他。王慶見狀,頓時帶著複明軍,邊打邊退。然後讓兩邊的複明軍,故意放慢腳步。
這樣一來,複明軍的大陣,頓時就被蔡毓榮帶著軍隊,打的凹了進去。隨著蔡毓榮的進攻,複明軍的大陣,已經呈現出一個彎彎的半月形狀。由於中間被清軍攻打,複明軍的中間部分,仿佛要被清軍給攻破,將大軍分割成兩半一樣。
原本在城上看熱鬧的守軍,見到這樣的情況,頓時沸騰起來。城外的複明軍看起來,也不是很厲害啊。難道之前的傳言都是假的,複明軍的根本就不強。三千人的軍隊,被蔡毓榮的一千人就要打敗了。
城裏的守軍見了,頓時都紛紛喊著要出去攻打城外複明軍。這時城外的複明軍,兩側的軍隊,正逐步放慢腳步,從兩側包圍蔡毓榮的軍隊。王慶依然在陣裏叫喊道:“哎喲,蔡毓榮,你著什麽急啊。隻要你這個假爹死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認你的滿洲爹了。我這也算是讓你認祖歸宗了,雖然你都不知道你爹到底是誰。但是你可以回去問你娘,我想他們一定知道。”
蔡毓榮雙眼發紅,死死追著蔡毓榮道:“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這個反賊,將你碎屍萬段。不要跑,難道你們複明軍的反賊就隻會逞口舌之利嗎?要打就堂堂正正的跟我打,休要辱及父母。”
王慶根本不理,道:“哎喲,你怎麽這麽急,難道你之前就問過了?不會吧,你居然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是不是蔡士英的兒子?對了,你兩有沒有告訴你,到底誰才是你的親爹?”
蔡毓榮氣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拚命的我那個複明軍裏衝。猶如一頭暴怒的野獸,嘴裏嗬嗬的發出怒吼。王慶道:“難道你娘都不知道?看來你這輩子是找不到親爹了,不過滿洲人現在很多,你一下子多了怎麽多爹,高興不?”
蔡毓榮嘴裏隻管怒吼道:“殺,給我殺過去,我要將這個賊子碎屍萬段。你會後悔的,殺人不過頭點地。我豈能讓你如此羞辱我的父母,我要你生不如死。”說著又讓身邊的士兵,拚命的攻向王慶的方向。
王慶一點都不擔心,依然神情自若的道:“就你這樣的人,
居然還有臉說不辱及父母?你們投降異族,殘殺同族,難道還想光宗耀祖嗎?再說了,我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你這個爹是假的。你不必在乎他的死活,隻要你的滿洲爹還活著就好。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蔡毓榮越是憤怒,越是跟王慶糾纏,就越是說不清楚。當即也不再理會王慶胡說八道,隻管帶著軍隊拚命的往複明軍中間衝去。複明軍得了王慶的交代,一邊抵抗蔡毓榮的軍隊,一邊有序的往後退。
很快,雙方就離開蘇州城有兩裏遠了,而蔡毓榮的軍隊,依然在拚命攻打複明軍。跟著蔡毓榮一起出來的副將,衝過來,死死拉住蔡毓榮道:“大人,現在我們不能再衝了,再衝下去,複明軍就要包圍我們了。”
蔡毓榮怒道:“你放屁,我們帶出來的全是騎兵,那裏會讓他們給包圍。就算是他們能包圍我們,難道還想把我們給留下嗎?”副將道:“大人,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複明軍來的也大多是騎兵,想要包圍我們很容易的。而且大人難道沒有發現嗎?這些複明軍的騎兵,騎術非常精湛。雖然是在敗退,但是他們的陣型並沒有亂,仿佛是在故意誘使我們的。”
蔡毓榮聽了副將的話,頓時也猛的清醒過來。發現正在後退的複明軍,果然陣型沒亂。而且騎在馬上的騎士,也分成熟練的換馬打鬥,根本就不像是倉促組建的騎兵。蔡毓榮頓時滿頭的冷汗,這絕對是個陷阱。
這時候,周幕漢已經帶著兩側的軍隊,封住了蔡毓榮的後路。王慶道:“蔡毓榮,你這個不知道爹的狗東西,怎麽了。現在又膽小了?不敢追了嗎?要不你認我做爹算了,我保證不然那給你有什麽危險。也覺得不會讓你陷入絕境,而不來救你。”
蔡毓榮這時候,那裏還有心思鬥嘴。見自己已經掉進了複明軍的陷阱裏,當即對副將道:“現在想撤退已經來不及了,現在複明軍在撤退,他們中間的陣型,已經很薄了。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把複明軍的軍陣,打個對穿。隻要我們攻破了複明軍的阻擋,就能逃出生天。傳令所有的將士,拚命的衝破複明軍的軍陣。”
副將也知道,現在後麵真被複明軍包圍,是複明軍的薄弱地方。但是現在清軍自己也沒辦法轉身,跟沒辦法脫離複明軍的攻擊。貿然改變進攻方向,自己的陣型也會被打亂。要是平時,大不了就是轉移個大弧形,然後脫離複明軍的攻擊。但是現在不行,現在兩側和身後,都有複明軍。
清軍在這樣的情況下,調轉大軍方向,那就是找死。隨意現在拚命攻打複明軍的中軍,從中間突破
,然後從複明軍身後,繞道返回城裏這才最好的方式。當即蔡毓榮對身邊的清軍吼道:“所有的將士,跟著我一起衝破複明軍的軍陣,打敗他們。”
吼著,蔡毓榮身先士卒的衝進複明軍的軍陣裏。旁邊的清軍,也都看到了情況不妙。後麵已經被複明軍給圍了過來,後路已經被斷了。蔡毓榮又帶頭衝進複明軍的陣中,當即所有的清軍,也都跟著蔡毓榮衝鋒起來。
這時,王慶也看見,後麵的周幕漢已經帶著大軍合圍。蔡毓榮的軍隊,已經徹底被複明軍包圍了。當即王慶也不再後退,大吼道:“清軍已經被包圍了,所有的弟兄們,給我殺啊。”王慶穩住馬匹後,直接反向衝向攻過來的清軍。
四周的複明軍,本來就是應為王慶的安排,現在已經撤退了有一裏多路。終於聽到了反擊的命令,而王慶也是身先士卒。頓時周圍的複明軍也都嗷嗷叫的跟著衝鋒,反向衝向了清軍。
頓時一方想要衝破複明軍,得到活命的機會,一方是憋了半天氣,正沒處出呢。於是雙方都是鉚足了勁頭,誰也不肯後退半步。兩方交戰在一起,一時間殺聲震天,刀光劍影,此起彼伏。
清軍衝鋒不到一刻鍾,就被複明軍給擋了下來。但複明軍也一時間不能打退清軍,雙方竟然僵持了起來。交戰的地方,上方的將士你來我往,不斷的倒下。清軍終究是人數較少,而且是麵臨這四周都的複明軍的攻擊。
看到身邊士兵不斷到下,蔡毓榮頓時焦急萬分。現在他身邊的士兵,已經隻有七百人左右了。最開始出城的時候,複明軍沒有進攻,隻是在被動抵抗,所以清軍傷亡並不大。現在複明軍反攻,清軍的傷亡頓時就多了起來。
(本章完)